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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可萌可萌
她重新买了台灯和一些零散的必需品。原身用的台灯灯光惨白惨白的,阴森森地让人极为不适。她选了个有些暖白的台灯,结账时在柜台口拿了一大盒橙子味的棒棒糖。
日薄西山,空气已经散去了白日里的热气。
苏苏提着袋子正要往对面的大道走,一团白色的影子倏然从她身前掠过。她侧过身,视野里出现了一只漂亮的白鸽。白鸽展开翅膀扑扇一下,远离了她。她顺着白鸽飞去的方向看过去。
在她右手边的广场上,分散着一大片白鸽。
洁白干净的羽毛聚集在一起如同软绵的云朵。苏苏凝视着不停啄着地面的鸽子,许久未动。
“要喂吗,小姑娘”坐在花坛上的老人笑道。
苏苏恍然回神,她面向老人,一眼瞥见老人旁边放着的一大袋小包鸽粮。
踌躇了几秒钟,她问:“多少钱一袋?”
老人笑呵呵地说了个数字。苏苏给了钱接过袋子。
将将把袋子撕开,她的臂弯上就一重,一只有些胖的小鸽子落到她的手臂上。小鸽子迫不及待地往她的袋子里探着嘴。
苏苏倒出一点鸽粮放在掌心,然后递给小鸽子。
鸽子轻轻地点着她的手心,棕色的小爪子紧紧地抓着她。苏苏触了触它的额背。
滑溜溜的像刚弹过的棉絮。
周围扑扇扑扇着又飞来了几只鸽子,严严密密地将她围住。苏苏弯腰蹲下,把鸽粮撒成一个圆弧形。
洁白可爱的鸽子饶成一圈,像张开的柔白花瓣。
夕阳暖黄的余光一寸一寸地映到广场的每一处角落,挨近广场出口的小花坛边上,白鸽将女孩儿围绕在中央,时不时地咕咕叫着。
被围在中心的女孩儿弯着唇,眼角眉梢晕染着柔和的笑意。
咔嚓一声轻响,画面被定格住。
苏苏隐隐听到了什么声音,她稍稍直起腰,什么也没发现。
指甲上的刺感把她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身边的白鸽上。
喂完鸽子,苏苏有点意犹未尽。但是时间不早了,她必须得回家去。她记下广场的位置,随后走出广场。
最开始飞到她臂弯里的那只小鸽子跟着她走了几步,她倾身摸了摸它后走出了广场。
苏苏一从出租车里下来,旁光就触到了同样从车里下来的傅瑾知。
他皱眉扫了一眼她唇边的棒棒糖。
她不甚在意地走着自己的路,却忽然被他叫住。
“嗯?”她眼带询问地应了声。
傅瑾知冷声道:“以后不准再碰元宝。”
元宝?她想起了那只胖胖的蓝色英短。
“嗯,”她点头,“还有什么事吗?”
一阵风掠过苏苏的面颊。苏苏抬眼,只见傅瑾知已经走远,仿佛一刻也不想和她多待似的。
她咬着下唇,实在是不明白傅瑾知为什么如此讨厌原身。
虽然心里因着傅瑾知对她的态度很不爽,但是她没那么多精力去想这些事情,于是像之前那样把这些心绪全部镇压到心底,不再去管它们。
“喵!”
傅瑾知一回房,元宝就猛地扑到了他怀里。他抱住沉甸甸的胖猫,解开了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
元宝耳背上的毛有些乱,他理顺着它乱糟糟的毛,视野虚处忽然闪现出上次苏苏在花园里给元宝顺毛的场景。
他狠狠地压起了眉角。
恶心。
他立马托起元宝朝浴室走。打开热水,把元宝放到小浴缸里。
元宝不像其它猫一样怕水,它乖乖地待在漫过脖子的泡沫里,任傅瑾知给它洗毛。
它的身上仿佛还留着她的气味。他给它清洗了好几遍后还不满意,直到元宝尖声叫了几声他才把它抱出浴缸。
用吹风机把元宝湿漉漉的身体吹干后,他闻了闻元宝身上。
元宝见他凑近它,以为他是要亲它,连忙把额头凑到他嘴边。
傅瑾知细细地嗅了下,感觉它身上不再有让他厌恶的气味后才松开紧锁着的眉心。
苏苏把原来的台灯扔掉,换上刚买的台灯。又把床单被套全部换下。
整理完所有东西,她扫视了一周房间。
之前阴凉沉厚的房间此时变得温暖舒适了许多。
一连几天课业都非常繁重,到了周五下午,苏苏总算有了空闲的时间。
她背着一大袋鸽粮去了之前喂鸽子的广场。
鸽子似乎还记得她,一看到她来就立即飞到了她面前。她解开袋子,把鸽粮摊到地面上。
喂了小半会儿,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你好。”男人带着眼镜,脸上挂着微笑。
苏苏礼貌地回了句你好。
眼镜男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个东西,放到她眼前,说:“不好意思,在没经过你同意的情况下照了你的照片。”
苏苏诧异地接过照片。
照片里橙黄的背景下,一群白鸽簇拥着她。
“没事。”她摇摇头。
眼镜男摸着胸前的照相机,说:“是这样的,我那天不小心拍到这张照片后,这张照片被我一个朋友看到了。我那位朋友是个导演,现在正在拍一个电影,但是有个角色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他看到你的照片觉得你的形象很符合他想要找的角色,所以想联系联系你。我这几天都在这里等着你出现,等了好几天都不见你,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50.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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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往里走的周嫂心中不知怎么的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总感觉这两天苏苏好像和之前有了些许不同, 可是又究竟是哪里不同她却寻不到半点头绪。
“周嫂?”
苏苏见周嫂眼带迷茫地看着她, 朝她挥了几下手。
“呃, 赶紧去吃饭吧。”周嫂收起迷茫的神情, 半搀着苏苏踏过石槛。
由于原身自小性格就有些敏感孤僻, 再加上那么小的年纪就先后失去了父母亲, 性格就变得更加敏感孤僻了。
原身很抵触甚至是畏惧于和傅家人相处, 所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用饭。苏苏觉得这样挺好, 不用逼迫自己适应和一群陌生人用餐, 一个人倒乐得自在。
她住的房间在别墅西边,平常不出门的话除了负责照顾她的周嫂, 也不会碰到其他傅家人。所以也不用担心要随时应付着他们,她十分满意现在这样的状态。
从花园绕到别墅前,刚上了两级石阶, 苏苏险些与正从里面出来的男人迎面撞上。
男人很高, 如一座巍峨的山一般几乎堵住了前方所有的路。沉沉的黑影笼罩到苏苏的头顶,她立即低首让路。
她听见身侧的周嫂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傅先生”。苏苏回头,只看到了男人高大的背影。男人穿着黑西装, 笔直修长的长腿跨进黑色卡宴里。
空气里残余着男人身上清冽的烟草味。苏苏鼻翼微张, 不知为何眼底陡然滑过刚才在三楼窗台上空看到的那缕白烟。
脑海中对此人没什么印象,但她听见方才周嫂唤“傅先生”, 大约是傅家的什么人。她屏息,将那缕烟味从鼻尖驱逐出去, 随即进了屋。
才生过病, 苏苏没什么食欲, 只喝了小半碗粥就放下了汤匙。周嫂把药粒和药汤端进来,说:“凉一会儿了再吃。”说完便把碗筷收拾走。
苏苏把药粒吞咽进腹中,但是却极为不想喝这中药。很苦,苦得舌根像泡在黄连水里一样。
可是不喝的话身体又好不了。虽说她知道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病逝,但是只要她如今还活着,她就得好好地活下去。谁都不愿意死的,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去死。
她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下努力调养好身子,在死之前不用受那么多罪就行。
现在这副弱不禁风的躯体,风一吹就会倒样子,干什么都费力,多走几步路都喘不上气儿。她不能一直处于这样的状况。
至少在自己还活着的这段时间,她要竭力使自己变得更健康强壮一些。
傍晚时分,昏黄的霞光从天际踱下来。苏苏把长长的头发全部扎起来束到后面,又在里面添了件衣服后出了别墅。
本来打算顺着别墅外面的环形小道跑几圈的,可是她才小跑了两步就觉得膝盖发软,眼前晕眩,于是只得慢慢地压着小道走。
她按着胸脯,记起锻炼肺部,顺畅呼吸的走路方法,然后两手半握,脚向前迈步的同时,双手向身体两边打开。
苍绿的草壁前缓缓地掠过一道纤细瘦弱的白影,影子被霞光拉得很长,映在干净的石路上,单薄的像一片随时都会随风而去的纸片。
傅瑾知微侧着黑漆漆的眼眸,从车窗里看到远处一边前行一边拍打前胸和后腰的人影。
眉间不禁拧到了一起,他把车窗降下来。
“少爷?”司机察觉到他在看什么,减慢了前行的速度。
傅瑾知收回定在女孩苍白中略粉的面颊上的目光,面无表情道,“走吧。”
苏苏累得不行了,她感觉到背脊上冒出的细汗,还有发热的脸。虽然肺部舒畅了许多,但是却很累。她扶着草壁坐下来歇了半会儿。
大致走了半个小时的路。她估摸这时间够了,擦了两把汗,旋即往回走。
回房洗了个热水澡候后,苏苏瘫倒在大床上,心想着这体质真是不行啊,随便走走就累得四肢酸乏如同跑了几千米一样。
休息了许久,她起床将包在头上的毛巾取下。
厚重又十分长的头发散下来如一块重物压到肩上。苏苏卷着湿乱的长发,凝神细想了少顷。
周日苏苏一大早就拿着钱包出了别墅。
周嫂抱着花束往凉亭走到时候余光触及从小喷泉那里走来的人。她停住脚步,探长脖子,眼里闪过惊疑。
从远至近的人女孩面孔逐渐清晰起来,她微张着口,迟疑道:“苏苏”
苏苏唇边噙着笑,“嗯。”
确定自己没认错,周嫂诧然,她看着苏苏蓬松柔软的短发,问道:”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太长了。”苏苏抓了抓头发。原先的头发又厚又长,很不方便,她让理发师剪到齐肩的位置,轻薄了许多。
望着苏苏没有被长发遮住的小脸,周嫂不自觉地点着下颌。头发剪了也好,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以往苏苏常年留着长发,披着在肩后,几乎将整张脸都遮掩在黑郁浓密的头发里,看着死气沉沉的犹如阴冷的秋冬之日,如今剪了头发终于有了些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
“我进去了。”苏苏指着前方。
周嫂应了两声,抱着花束去了凉亭。
苏苏扶着玄关换鞋,忽然觉得哪里有些异样。她抬眸,见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
男人半靠着沙发,指间夹着一个银色打火机。
咔哒咔哒。
打火机在骨节分明的长指间旋转,机身上银白色的漩涡状条纹仿如流动起来,一圈一圈地转进苏苏的瞳孔里。
意识到自己在失神地盯着打火机,苏苏登时回过神识,偏转过头,从玄关前走开。
还没踏上楼梯,啪嗒一声响,一个东西落在了她脚边。
她驻足,垂头看向地上的东西。
打火机。
她扭过身,望向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淡淡地掀起眼帘,黑沉的眼眸射向她。他没有说话,英俊至极的眉宇间渗着隐隐的凌韧,单薄的唇锋重折,仿佛在等着她把打火机捡起来交给他。
是昨天那个身上带着清冽烟草味的男人,苏苏抵了抵腮帮,弯腰拾起打火机。
冰凉的沉重感,泛着丝丝凉气。她捏着它,几步走近。
“给。”她抬起小臂,没有看他。
男人没有接过去。
她等了几秒,见他还不接过去,于是抬高眸子。
他在看她,她抬起视线正好与他对视上。
苏苏的心神被他幽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和打火机上一样的漩涡在他眼底流转,她有一种即将要溺毙在漩涡里的窒息感。
“你叫什么?”男人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仿佛在她耳际摩擦。
他的话将她从漩涡中解救出来。她悄悄地吸了口气,说:“苏苏。”
“苏苏。”他沉吟着她的名字。
“你的打火机。”
苏苏又抬了抬手里的东西。
然而他依旧像没看见似的,仍然不接它。
清了清嗓子,把打火机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苏苏有些急切地快步上了楼梯。
蓬松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的,像一朵小小的蘑菇。
傅祁望着远去的小蘑菇,往前一移执起茶几上的打火机,上面留着轻微的药香和微不可查的橙子甜味。
橙子甜味。他摩挲着打火机,眼前凝聚出昨日在窗外看到的花园里咬着棒棒糖发呆的女孩的画面。
舌尖滑过齿间,漫过略微的瘙痒感,他敲了两下膝盖,唇角缓缓向上勾起。
“阿祁?”傅渊拿着报纸走过来。
傅祁离开沙发,语气很淡,“我先走了。”
傅渊搁下报纸,严肃道:“爸不是让你今晚上留在这里?”
“有事。”
傅渊还没说话,傅祁就已经大步离开了。他轻叹一声,对于这个小他十岁的弟弟,他没办法像正常的哥哥那样管教他。
傅祁一年到头除了过年过节从不会回家,昨日和今日还是因为父亲生了病他才回来的。
不过待那么小半会儿就又要离开。
想到等下父亲失望的眼神,傅渊摇摇头,夹着报纸上了楼。
苏苏躲在窗后,瞧见那辆卡宴驶出了草坪。
掌心里虚浮着方才打火机的冰凉冷意,她搓搓手心,想要把那份凉意搓散。
刚刚那个男人,原身留给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男人的印象。她松开抠紧的指腹,将那份窒息感撇到心底里。
“行了吗?”她问。
傅祁盯着她,而后把药膏封好。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51.第五十一章
此为防盗章
傅祁眉骨间附覆着冷凝, 他说:“我和你对戏。”
苏苏顿滞住。他和她对戏?她望向了冯程。
冯程若有所思地触了触下巴, “快开始吧。”
“就接着刚才演。”傅祁松开苏苏。苏苏半天没动。
“苏苏?”冯程不悦道。苏苏在心底里埋下一口气。她酝酿着情绪, 再次抬头时已经是入戏状态。
她的唇边勾着浅浅的笑,像皑皑白雪中开出的的一朵灿烂的玫瑰,深陷下去的梨涡渗着魅惑人心的弧度。她踮起脚尖,手心放到傅祁的胸口, 轻轻地抚摸着,“你的心, 可以给我吃吗?”
傅祁感受到怀中的清甜温软,他抬眉,眸光定格在她近在咫尺的淡唇上,从胸腔里逸出两个字,“可以。”
苏苏揽住他的脖子, 往他耳里吹了口气,“真的吗?”
傅祁面色如常, 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苏苏一凛,剧本里没这么写的, 剧本里没有搂腰的情节。她忍下不适, 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却感受到腰间隔着衣服的轻缓摩挲。
“真的。”傅祁嗓音喑沉。
“那你把心给我吧。”苏苏用力在他胸口一按。随后立马出戏,她掰着腰上的铁臂,“已经演完了。”
可是傅祁却不放她,那双铁臂仿佛烙在了她身上。她仰起脖颈, 见他直直地盯着她, 如深潭的眼眸里迸裂着仿佛在看猎物的幽芒。
苏苏一惊。
梦境中那凶狼的面孔和眼前的她重合起来。她咽了下唾沫, 被凶猛野兽盯上的战栗感再次生涌上来。
“傅先生。”她强自镇定,一边说着一边想要解出腰间的桎梏。
傅祁指尖在软滑上捻了几下,而后退开。
在他们身后坐着的冯程看到这一幕,意味深长地望了望桌面上的烟灰缸。刚才傅祁看到苏苏贴近助理的耳朵,蓦地一下将烟碾灭,迅速地去了前面拉开了苏苏,任谁都看到出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白到发亮的短发些微凌乱。他看着苏苏,回想起她方才的表演。
很好,很不错。比他预计的要好很多。最开始环娱那边的人和他说有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要来试镜时,他很厌烦这种随意塞人的行为。虽然这是圈子里已经默认了的潜规则,但他也很不喜欢。可是要在圈子里继续混的话,就必须稍微和资本妥协。
环娱只是把她塞进来试镜,但是没有说必须让她来演,所以他才稍微妥协。有些原则和底线即使很难坚守,他也要坚守住。
他没想到今天试镜环娱的傅总会亲自前来看情况。他猜的到大约是为了那个塞进来的小演员。
在他的印象中,傅祁从未有过什么花边新闻,从未和圈子里的任何人传过绯闻,从来没有和哪个女星有过亲密关系。如今倒为了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小演员专门来这里看试镜情况,他倒想看看这小演员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其实看到她的照片时,他只觉得这女孩儿漂亮是漂亮,但是有一种病态的羸弱,初初一看也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可是当她从外面走进来时,他就知道他错了。静态的照片远不及真实动态的美。
未施粉黛的精致五官和通身的气质完全被照片所掩盖。这女孩有一种圈里女星大多没有的独特的极致美。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的演技并不生涩,娴熟且精湛,与她的年龄和外表十分不符,一点都不像只拍过一部戏的人。这让原本对她不抱有多大期待的他产生了一丝浓厚的兴趣。
冯程想知道她还能做到哪里。
此时傅祁已经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他重新点燃了一支烟,一手夹着烟一手把玩儿着打火机,动作缓慢优雅地如同电影慢镜头一般。
而在苏苏眼里,她丝毫看不到电影般的美感,她只看到了如掠食者的优雅。她硬着头皮不看坐在中间的男人,等着冯程说话。
冯程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小片刻过去,他说:“现在我需要你演一个不得不在爱人面前自杀的女人。”
他只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什么角色介绍,什么前情,什么台词都没有。说完,他单手抵到了额侧。
全都要苏苏自己临场发挥。
傅祁在听到“爱人”这几个字时动了下烟头,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苏苏,“还是我来对戏吧。”
苏苏在心底里骂了他几句,他就这么喜欢演戏么,那怎么不自己去拍戏,非要和她对戏。
不过眼下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她现在得赶快想好台词,分析好角色情绪。
不得不在爱人面前自杀。她的神思逐渐飘远。
助理在导演的示意下,将椅子搬到了中间。傅祁坐上去,长腿交叠起来,等着苏苏走向他。
苏苏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一开始她没有抬头,走到离他还有半步的距离,她缓缓地仰起了脑袋。
“你好些了吗?”她俯身,弯唇,轻轻地摸了下他的脸颊,动作无限温柔缱绻。
“大夫说你没救了,”她的眼眶渐渐地红了起来。
她的眼里流露出悲恸和绝望,“你怎么能丢下我呢?”她眼眶里的泪水蓄积着,始终没有流下来。她颤着唇瓣,面上的绝望和悲伤一下子被她突然扬起的笑容覆盖住。
“不过啊……”她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瞳里,“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她的声音里带着决绝。说着,她张开手掌。
掌心中放着一颗橙色棒棒糖。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轻轻地歪了下脑袋,语气极为轻然。
“这是我的心,你知道的,妖怪的心可以救下你,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么。”
她的眸子弯成漂亮的月牙,然而眸中却全是泪光,“吃了它,你就不会死了。”她把棒棒糖剥开,抵到他唇间,“来,吃了它。”
“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吃了它好吗?”
忽然间,苏苏朝后踉跄半步,她咬牙“你宁愿死也不愿吃下它吗?”
话音落下,她猛然上前,掐住他的下颚,将手中的东西送入了他口中。
把东西送入他口中后,她解脱般地轻声笑了出来,旋即像十分痛苦似的捂住脸心口。她的脸色惨白起来,费劲力气捧着起他的脸,无声说了三个字。
我爱你。
尾音一落,蓄积在她眼眶里许久一直没掉落下来的泪珠赫然落下,砸在了他的手背上。她缓缓地从他面前滑落在地上,头枕着他的膝盖,闭上了眼睛。
傅祁僵硬了许久的身体动了一下,他低视着伏在膝盖上的人。他伸手,欲要抹掉她眼角的泪,她却倏然睁开了眼。
苏苏迅速从他腿上撤开,她站直身体,对傅祁身后的人道:“导演。”
眉心一拧,傅祁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啪啪啪!”
寂静的室内,掌声由慢到快急促地响了起来。
“非常好。”冯程极为赞赏地拍了两下掌。他像挖到宝了似的看着苏苏,“你怎么想到以这样的形式表演出来的?”
“先前导演您让我演吃人心的女孩儿,我顺便就着那个剧本演了下去。”只不过自己胡乱瞎想了许多情节。她只是一瞬间想到的情节。
此时此刻,要不是冯程确定他的剧本没泄露出去,他都差点以为苏苏偷偷看了他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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