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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可萌可萌
他即将要拍的电影里某个情节和刚刚苏苏自由发挥的那一段极为相似,只有一些细微的不同。
这会儿他对苏苏的看法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最开始的不屑轻视到微微有些兴致,到现在的极度赞扬。
苏苏的表演没有丝毫的表演痕迹,很自然流畅,能够极快地让观众产生情感共鸣。一个演员,特别是年轻演员,要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
在圈子里浸淫这么久,他早就谙熟一条道理,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当演员,而有些人再怎么努力也不及拥有天赋的人。
“你的试镜已经结束,可以回去了。”冯程把她的名字用红笔勾上,随后道。
苏苏礼貌地点点头,从房间里出了去。她一离开,傅祁也跟着离开了座椅。
“傅总不看了?”冯程笑道。
“你继续。”傅祁淡淡地瞥过目光,绕过长桌,英挺颀长的身影消失在了门边。
下一个进来试镜的叶茜与从里面出来的男人擦肩而过。她驻足,转身看着远去的男人,不禁咬了咬红唇。
苏苏刚进电梯,门还没合上,皮鞋踏在电梯里沉稳地仿若落在泥潭里的声响传到了耳边。她错愕地看着将电梯门关上的男人,有一种想要立马从电梯里逃出去的冲动。
封闭的电梯内,男人强烈地不可忽视的清冽气息沿着缝隙侵入她的骨头里。
“苏苏。”傅祁面向她,唤了她的名字。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52.第五十二章
此为防盗章 二流小众文艺片导演。她抿了抿唇角。
将所有信息浏览完, 她关掉了电脑。
周嫂端着蜂蜜水进入苏苏的房间, 见苏苏正在系鞋带,她放下蜂蜜水, 问道:“要出去”
“嗯, 有点事。”苏苏把压在领子上的发尾拨到肩后。
“那这个不喝了吗”
苏苏停顿半秒,旋即昂起脑袋把水接过去。
周嫂眼睛定在苏苏稍稍抬起的脸上。
苏苏面色较之前好了很多, 瓷白如玉的脸颊微粉, 泛着淡淡的光泽, 不复之前的苍白憔悴,通身都散发着无法忽视的光彩。
“我先离开了。”苏苏喝完, 携着包出了房门。周嫂怔怔然,好半天没缓过神识。
花了一个多小时来到和对方约好的地点,苏苏抬头看着前方的摄影棚。
有工作人员注意到了她,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找张候导演。”苏苏说话的同时把口罩取下。
工作人员瞧见她口罩下的面容,愣了愣,说:“你是……苏小姐?”
张导一个小时前告诉他会有个女孩儿来这儿, 到时候直接带着她进棚里。
“是。”苏苏浅笑道。
工作人员转到后方, “请跟我来。”
随着他一进入摄影棚, 苏苏就听到一声浑厚的厉叱,“说过多少次了, 要决绝, 决绝地望着他们。”
顺着这声厉吼, 苏苏一眼瞥见穿着素色长衫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面前站了个女演员, 女演员哭地梨花带雨, 涟涟清漪簌簌而下。
“重来!”中年男人扬声道。
这时,苏苏身边的工作人员小步靠近中年男人,在中年男人耳边说了句话。中年男人转身,锐利的眼光射向苏苏,继而撤开了视线。
工作人员返回来,对苏苏道:“张导让你稍微等一下,我带你去休息室。”
苏苏嗯了声。
在休息室里等了将近有二十分钟,有人开门进了来。
中年男人,或亦说是张候掠过她靠到了座椅上。他的眼底聚集着浓浓的青黑,犹如很长一段没有睡过觉一般。他才发过脾气,尽管这时已经收敛住了,但眉宇间仍然残留着戾气。
“苏苏?”他倏然开口。
苏苏站得很直,“嗯。”
“化妆了?”
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问,苏苏滞了滞,随即回道:“化了。”
其实她只是打了点腮红,提亮一下肤色,让自己看着不那么苍白而已。
“把妆卸了。”张候看着她。
苏苏没有半刻犹豫,“好。”
卸完妆,苏苏别住浸了点水的额发,擦干手指重新来到里边的休息室。
张候放下电话,望向走近的女孩儿。女孩儿睫毛上沾了滴未干的水珠,遮掩在浓密黑长如蝶翼的长睫间,如同草丛间若隐若现的晶莹。
精致至极的五官,白到不健康的皮肤,由内而外的柔弱病感,整个人像没有生气的载体,偏偏眉宇间又浮着与之对抗的鲜活韧劲,所有的一切组合成了一种病态的美丽。
这正是他一直想要寻觅的人。
“以前拍过戏吗?”他问。
苏苏顿了顿,“没有。”
张候垂着下颌,手往叠成一沓的纸堆一抽,哗啦啦放开一本厚厚的本子,拿出红笔往某处一划,然后把本子递给她,说:“演一下这一节,我和你对戏。”
接过本子,苏苏看着他用红笔括出来的一段字。仔细看了许久,苏苏合上纸页。
细忖了片刻,她问:“开始吗?”
张候颔首,而后念出台词,“你得了癌症,只有……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苏苏凝滞了许久,表情如常,没有任何变化,“谢谢医生。”
话音落下,她转过身,单薄瘦弱的身影薄如纸屑,慢慢地消逝在空气里。走至尽头时,她的背影渐渐地颤抖起来。仿佛撑不住了似的,她的背脊一曲,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
压抑的哭声从喉头溢出,她捂住嘴,缓缓转过身靠到了墙上,随即拿出了手机。
“妈,我还在学校呢,嗯,我马上回去。”她竭力抑制住哽咽,挂了电话后,头朝后仰着无意识般地撞了两下后脑勺。
闷闷的沉响在寂静的室内被放大。
她的鼻头赤红,泪水模糊了双眼,下一刻,她猛地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旋即擦干眼泪,用力拍胸脯顺着气,然后两三步走到长桌前,缓缓地漾开笑容,“妈,我回来了。”
张候:“眼睛怎么这么红?”
苏苏摸了摸眼角,“进沙子了。”说着她走近,“妈,我好饿。”
“饭早就做好了,就等着你呢。”
苏苏倏地背过脸,颤动着的左颊上滑下一滴泪珠。
她把颊边的眼泪抹去,扭转过脖子,嘴角咧开灿灿的笑,“谢谢妈。”
下一秒,苏苏脸上灿灿的笑容瞬间敛去,“张导?”
张候仿佛在出神,他凝着苏苏颊边的梨涡半晌不说话。
“张导?”苏苏提高音量。
“咳!”张候如梦初醒般用手背抵了抵鼻尖,道:“你以前真没演过戏?”
“没有。”
张候捏着剧本,心中沉淀下四个字:可塑之才。
一开始从朋友哪里无意间看到这女孩儿的照片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她的形象很适合他想要找的角色,心中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但是经过刚才她的演绎,仿佛有什么重物一锤落在他脑中。
她完完全全就是就是他需要的人。年纪这么小,演技却比很多科班演员还厉害,并且还从来没演过戏。
刚刚他给她划下的情节只有简单的几句梗概和对白。而她却能自己填充剧情,尤其是加的撞头的动作,充分地体现出了角色的崩溃与绝望,很大程度上丰满了人物形象。
拍过不少戏,也见过不少演员,基本上大多数演员都是机械重复性地按着剧本演,按着套路常态演,很少有演员能自己补充内容的。
这女孩儿演戏极具灵气,要是好好发展下去,绝对会成为一颗前途不可限量的熠熠之星。
他强压住内里的兴奋,态度较之前温和了几分,“你刚才演的角色就是我想让你演的角色。”
苏苏点点头。
接着他又告诉她这戏正在拍摄中,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演员,所以她这个角色的戏份暂时搁置了,但是现在找到了她之后,就需要快速把她的戏份拍完。
闻言,苏苏说:“时间上可能有些紧。我还在上学,周末和每天下午五点之后的时间可以吗?”
“你要拍戏还是要上学。”他拢住浓眉,他不可能让全剧组来迁就她。
苏苏咬了下唇:“我的戏份有多少,大概多久能拍完?”
“戏份不多,一星期差不多能拍完。”
沉思良久,苏苏问道:“拍摄期是什么时候?”
“最好可以从今天开始,但是你需要时间去看看剧本适应适应,所以最好是明天吧。”
苏苏心中忖度了很久,“好。”
她可以请病假来完成拍摄,只不过这样要辛苦很多,因为她的课程不能丢下,她得跟上其他同学的节奏。
拿着剧本从摄影棚出去,苏苏回头望了眼摄影棚,随后回了家。
她把剧本翻开平放到书桌上,细细地研究着。剧本讲了一个十分纠结复杂的故事。
女主人公茉莉从小就是一个乖乖女,容貌姣好,学习上进,按部就班地活到二十五岁,和父母介绍的男人结了婚。原本以为会这样一直生活下去的茉莉遇到了自己的病人,绝症患者凉烟。
凉烟的美丽,坚强和韧劲让一直古井无波的茉莉心湖漾开了涟漪。她会为凉烟感到心疼,会为她难受,会为她开心,会为她产生出从前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
茉莉开始明白为什么二十五年来她一直活地没有任何波澜。开始明白为什么一直不曾对任何男人动过心。
她喜欢女人。
极度的痛苦与挣扎在她心中如刀片搅动着。从小灌输给她的观念和自己的观念激烈地碰撞。直到凉烟的去世,她终于彻底冲破一直固有的观念,和丈夫离婚,告诉父母自己的性取向。
古板守旧的父母骂她打她,亲戚异样的眼神和闲话将她淹没。然而她绝不妥协。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喜欢的,想要的,即使与世俗做对抗。没有觉醒之前的她有多么乖巧听话,觉醒之后的她就有多么决绝与固执。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53.第五十三章
此为防盗章 “苏苏?”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周嫂。”苏苏浅浅地呼吸一口气。
周嫂擦了擦围裙, 而后端详着门缝里面色苍白的女孩儿, 语气关忧道:“你好些了吗?”
“好些了。”苏苏轻声吐出三个字。
“要不请个假, 今天就不去学校了吧。”
“不用。”苏苏边说边把口罩戴上。口罩遮住她大半张脸, 只剩下一双眸子露在外面。她提起挂在一旁的书包背上, 随后出了房门。
周嫂看着苏苏弱柳扶风似的背影,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跌了下去,于是连忙去扶她。
苏苏笑了下,音量极小:“没事的,您去忙吧。”说着她抽出小臂, 朝前走去。
恰时有人在叫周嫂, 周嫂寻着声源扫了一眼, 然后又看了看苏苏,最后掉转方向,去了斜前方。
晨阳灿烂, 一束一束日光倾落在修剪地青绿整齐的草坪上,仿若给草尖氤上了星星点点的暖光。
苏苏抬手遮住有些刺刺的阳光,等到眼睛适应光线后才把手放下来。她缩着两肩, 把领口拢紧。
身后传来汽车轮胎碾过地面的摩擦声,苏苏赶紧让开道,站到旁边去。
黑色的车子平稳地从身畔掠过,扬起细微的粉末扑到她口鼻边。她正要挡, 陡然意识到自己带了口罩。
她盯着朝前行驶着的车, 直到车尾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苏苏, 快上车。”一辆车从左边开近。
苏苏快步走到车门旁, 坐到了车厢里。
不过二十分钟,车子停在一高大门前。苏苏和司机说了谢谢后下了车。
零零散散的学生走进学校大门里,像游走在水里鲜活的泡沫。
苏苏抱着两臂缓步进门时,感觉到了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她蹙了蹙眉,旋即视若无睹地刷卡,越过保安亭。
六月中旬的天气炎热至极,只她一人包裹地严严实实如同要过冬一般,其他人看神经病似的的目光她能够理解。
去教室之前,她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了两颗棒棒糖。一颗揣进兜里,一颗咬断含在嘴里。略酸的橙子味刺激着她的味蕾,她抿了几下,慢慢地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还没进教室就听到嗡嗡的读书声。她一听到这声音就有些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从后门进了教室。
她的位子在倒数第三排的窗边。窗帘被前面的同学拉下来遮住了有点刺目的亮光。
将书摊开,书页上一排又一排的小字争先恐后地跳进她的眼瞳里。她看得眼前发麻发昏,扶额闭眼打算眯一小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之间她瞟见讲台上晃着老师的身影。她捏着眉心,坐正身体。
“同学们,你们一定要注意这一点,不能————”
“咳咳!”
“不能————”
“咳!”
再一次被咳嗽声打断的老师皱起浓浓的眉,瞥向后排的女生,“身体不舒服吗?”
全班同学都顺着老师看的方向转到教室后排某一处。
苏苏赧然,面颊涌上一阵烫热。她极力忍着不咳的,可是喉咙很痒,拼命忍着也止不住地要咳嗽。她冲着老师点点头,攥着衣摆不让自己再咳。
“看医生了没有?”老师又问。
苏苏轻轻地嗯了一声。老师颔首,不再问她什么。苏苏暗暗地松了口气。正要低下头去拿热水杯的时候,视线与坐在第一排的男生的视线隔空撞上。
男生微蹙着眉骨,清俊的面容被后面的同学半掩住。
她只看了他半瞬,随即偏过眼睛,打开水杯喝了小口热水。
暖暖的热水压了些许痒意,嗓子终于舒服了许多。她放下水杯,眼底倏地浮现出刚才男生朝她射过来的冷冷的眼光。
那眼光里带着厌恶,带着不屑,带着轻蔑。
蓦然间,一股烦躁之气冲上灵台,她咬紧牙关,脑袋一歪轻靠到了窗帘上。胸闷闷的,郁气团在胸口久结不散。她抬眸,定定地望着第一排中央的男生的后脑勺。
他的后脑勺忽然在她面前放大,犹如隔了一道放大镜,猛地一下遮住了她的眼帘。她阖上眼,神思回到两天前。
两天前,苏苏从睡梦中醒来。她是被咳醒的。
醒来胡乱地咳嗽了好半天后,她要去拿床头柜台上的手机,却触上一片冰凉。
下一秒,玻璃杯哐当碎在地上的声响激醒了她昏沉的神识。
紧接着一股零零碎碎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挤压进她的脑海中。脑袋里登时混乱成一锅粥,仿如被各种糊状膏体黏和在一起怎么也融化不开。
等到她慢慢缓过神,魂识清醒了许多后,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靠着脑中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她艰难地理出了脑中混乱不堪的思绪。
她似乎是穿越了。
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接受了自己穿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一模一样的女孩儿身上的事实,她懵懵地团坐在床上良久,直到有人敲门进来给她送药。
浓郁苦涩的中药气味在房间里弥漫,一点一点填进她的鼻腔里。她屏住呼吸,用手指拨了一下缭绕在药碗上空的热气。
略潮的湿气侵入指骨里,她蜷着指尖,怔怔地凝视着白到不正常的纤细手指。
这具身体只有十七岁,比自己要小四岁。如果不是脑中那些挤进来的细碎记忆,她差点以为自己是重生到了自己十七岁的时候。
她穿到了一个她从未听说过的世界。这里和她原本的世界大致上是一样的,只是有些细微的不同。
这具身体的父亲是临城首富傅氏集团的一名司机,在一次意外的车祸中,原身父亲护住了傅氏集团的大儿子傅渊,临终之前希望傅渊能够照顾他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儿苏苏。
傅渊为了报答司机的恩情,将苏苏接到傅家,一直照顾了她十多年。原身的母亲因为生她难产去世,而原身也因为是个早产儿,自小身体虚弱,多病缠身。
苏苏原本身体很健康的,无缘无故地穿到这里,还穿到这样一副体弱多病的身体上,她又是惶乱,又是莫名其妙。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又没法改变,只能全部接受。
在她以为她只是随便穿到了一个不存在的世界的时候,她看到了傅渊的儿子,并且从朦胧不清的记忆中得知他儿子的名字叫做傅瑾知。
就在那一瞬间,她恍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临城首富,傅氏集团,傅瑾知,苏苏。
她终于知道最开始盘旋在心底里的那丝模糊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
她竟然穿到了一本书里!一本她早年间看过的玛丽苏霸道总裁文中!
而原身,就是那本小说中的霸总傅瑾知的白月光,不到十八岁就因病去世了的病弱白月光。
苏苏:“……”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要挂了?她的心情剧烈地跌宕着,最后缓缓归于平静。挂了就挂了,反正她也不属于这里,说不定挂了之后还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
只是让她困惑的是,原身不是傅瑾知的白月光吗,怎么看起来貌似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啊。傅瑾知看她的时候,面上直白的厌恶与轻蔑绝对不是她眼花看错了的。
他好像很讨厌原身。
可是书里明明说过原身是他的初恋白月光的。
那本小说她已经看了很多年了,具体的情节也忘的差不多了,但依稀还记得作者提过几句傅瑾知的初恋苏苏。
但没多写,只说她是傅瑾知的初恋,并且去世得很早,而书里的女主之所以会吸引住傅瑾知的原因就是她长的和苏苏有几分相似。
可是现在看来,傅瑾知好像并不喜欢原身。
小说是从傅瑾知接近三十岁的时候开始写的,根本就没有写过他十几岁时候的事情,所以苏苏也不知道原身和他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努力地搜寻着原身残留给她的稀少记忆,发现原身和傅瑾知虽然同住在一座房子里,却没有过多的交集,而每次一有交集,傅瑾知大多都会冷冷地睨着她,或者是忽视她,然后漠然走开。
所以,恐怕原身也不知道傅瑾知为什么会讨厌她。
苏苏纳闷儿,这怎么跟小说里写的完全不一样
老师洪亮的讲课声猝地拉回她的神思,她拍拍脑袋,把所有思绪全部镇压下去。
算了,她没必要去想为什么傅瑾知会讨厌她。先整理好现在的事情再说吧。
这里的课程和她原来的世界相差不多,虽然她已经毕业好几年了,但是一旦重新开始学习,记忆的惯性还是会使得学习上手很快。
上完一天的课,她回到家吃完药直接缩到了被窝里将自己裹成厚厚的棉球。
昏昏沉沉地睡到了翌日早晨,她感觉身体好了许多。但仍然很虚弱,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窗外的阳光爬进房间里,她眯着眼瞳下床,将帘子全部拉开。
外面很暖和,周末也不用去学校。她思忖片刻,而后套上外衣,抱着书去外面的花园里晒太阳。
原身很喜欢闷在房间里,不爱出去,苏苏仿佛都能闻到皮肤表层隐隐散发着的潮湿霉气。
别墅后方的花园宽敞漂亮,馥郁芬芳的花香四处浮游着,苏苏靠着软椅,把书摊到膝盖上看。
花丛里忽然一阵晃动,紧接着一团黑影猛地扑了出来。
苏苏吓了一跳。待到看清楚前方的东西是什么时,她才镇静下来。
竟然是一只圆圆胖胖的蓝色英短。它的耳朵旁边落了两片花瓣,要掉不掉地搭着,被它一甩甩了出去。
它用眼角瞄了苏苏一眼,两步跨到阳光底下,胖乎乎的身体一瘫,横到了地面上,似乎也是要晒太阳。
苏苏把书搁到一旁,轻轻地来到胖猫身前。她试着去碰它。它没有避开。
软绵光滑的茸毛摸起来触感非常好。苏苏半蹲着,温柔地给它顺着毛。
胖猫很享受一般的咕噜了两声。她看着它琥珀色的眼瞳,脑海里想着的却是她家里的那只圆滚滚的橘猫。
虎口突然一刺,她回神,瞧见胖猫正用尖尖的牙齿磨她。
不疼,倒有点痒。她弯起眉眼,盖住虎口不让它咬。它咧了咧牙齿,用肉肉的垫子把她的盖着的手扒开,然后亮出尖牙又去磨她。
它的毛和小尖牙戳着她,弄的她痒痒的。她想要抽出手,但是它却像玩上瘾了一般,用爪子兜着她不让她抽开。
它的小脸上升起威胁似的凶光,但偏偏脸又圆圆胖胖的毫无威慑力,这么看着滑稽至极。
苏苏忍俊不禁,低低笑了出来。
“好好好,给你咬。”她不再挡着它,把右手虎口露出来给它咬。
“不许碰它!”
突然一声冷叱打断了她的动作,她寻声抬头。
花园出口站着的男生身形颀长瘦削,白色衬衣平整干净地一尘不染。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谁让你碰它的?”
苏苏眉心微蹙,是他的猫?还没等她想清楚,胖猫直接跳到了他怀里,替她解答了疑问。
“不好意思。”苏苏站起来,神色淡淡地直视着他。
傅瑾知愣了半瞬。他以为她会像以往那样畏畏怯怯地给他道歉的。
她直直地与他对视着,眉宇间的羸弱气息被日光冲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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