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明月珰
芮钰的想法很简单,她本就需要有个依靠,这个依靠可以是别人,自然也可以是翟瑜,而翟瑜还有一个附送的好处,那就是可以叫沈彻的姐妹也体会一下失望伤心的痛苦。
本来夫妻之间的事情最是忌讳外人插手,但奈何老祖宗为这件事犯了心病,沈彻就不得不出手。
沈彻的原意是让芮钰退让,他自然另有补偿,并不想仗势欺人,可一听芮钰的语气,他就知道芮钰是冲着他而去的,看来还真是他对不住沈荷。
沈彻只和芮钰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走了,芮钰跟在他身后追了几步大声问道:“你对我就没有别的话了吗?”
沈彻头也没回地就去了。要解决芮钰自然并不用从她本身出手,翟家也算家大业大,翟瑜身为翟家人,哪怕为了芮钰要死要活,也绝不可能为她害死整整一家人,在弃车保帅的时候男人总是十分果决的。
沈彻对芮钰自然再无什么旧情可言,纪澄倒是有些唏嘘,“谁叫你当初玩弄她的,现在也算是报应吧?”
尽管沈彻不愿承认自己是玩弄了芮钰,顶多就是相处了几日,别说入幕了,就是亲香都不曾有过,但他的确是伤了芮钰的心。
是以听了纪澄的话,他也没有反驳,只微微一哂。
七星彩 第245章 好与不(一)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人和事兜兜转转,谁也无法预料将来自己所亏欠的人会在哪里把自己报复回来。
芮钰不知所踪,沈荷和翟瑜夫妻终于“重归于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可纪澄知晓,沈荷借着娘家的势力逼迫翟瑜,他们的情分只会越来越差,其后的冷暖也就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对沈荷,沈彻也有些感叹,“有时候真不能理解你们这些女人。她逼着我们给翟瑜施压,赶走了芮钰,难道真就能和翟瑜回到以前?”沈彻是男人,显然更了解翟瑜的心思,沈荷这是将翟瑜逼得越走越远。
而纪澄更想说的是,无论是沈荷还是沈萃,都是被沈家宠出来的,从小就知道仗势欺人,长大了也改不了那种习惯。当然纪澄不能这样对沈彻说话,转而道:“二姐姐那么聪明如何能不知道。她也是没有办法了,抱着侥幸心,以为只要芮钰走了,她就能重新笼络二姐夫的心。可是男人的心都走远了,女人哪里赶得上,按我说,只要不那么上心,这一切问题就都不会存在了。”
纪澄说着说着就看沈彻脸色不对,赶紧改口道:“可是,这感情的事谁也没法克制,我这样说二姐,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要是有势可仗,我也会将芮钰逼走的。”
沈彻看了纪澄良久,这才悠悠地道:“阿澄,我发现你这张小嘴越来越会哄人了。”沈彻往纪澄靠了靠,“你心虚不心虚?”
“天地良心,我可是字字真心。”纪澄搂着沈彻开始顺毛。
出了正月,就是柳叶儿和榆钱儿的好日子,纪澄给她们每个人置办了一处小宅子,另封了三千两银子的压箱银,普通世家的千金出嫁也就只这么多现银了,很多还连三千都没有。
柳叶儿从此就跟着她夫君在纪澄的铺子上做事了,而榆钱儿则变成了袁勇家的,每日依旧到九里院来伺候纪澄,作为管事妈妈帮她将府里的事情料理起来。
到二月中旬,老太太的病也痊愈了,沈彻就开始掇弄纪澄去三好居。
纪澄对三好居可没什么太好的印象,这人在那儿险些没将她欺负死,四周荒无人烟,可真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儿。
况且眼看着那梅花消寒图马上就要涂完了,沈彻这两日走路都带风,眼睛亮得都可以烧火了,纪澄只是想了想,就觉得两股战战,更是不肯同沈彻去三好居。
可是纪澄哪里强得过沈彻,睡到半夜就被打包出发,等纪澄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山下。
纪澄发怒,折了一根桃枝,追着沈彻狠狠抽了一顿才作罢。当然这还是沈彻故意让她追上的。
纪澄气喘吁吁地扶着腰,“我要回去。”
“过几日就回去了。”沈彻好脾气地安抚纪澄,“上来,我背你。”
“不要你背。”纪澄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沈彻道:“好了,好了,别气了,上来吧,省些力气晚上再用。”
纪澄真是被沈彻气得跳脚的,死活不让他背,“我就乐意现在用力气怎么了?”
“好,好,都依你好不好?”沈彻简直成了没脾气的好好先生了。
翻过山,纪澄便又看到了当日她和沈彻叨扰过一顿饭的村子,也不知道那位热情善心的老妇人还在不在。
“走,我们去看看。”沈彻牵起纪澄的手,显然他也是想起那老妇人了。
纪澄和沈彻进了村就看到了那老妇人,身子还如几年前一般硬朗,农村人活做得多,反而身子康健些。
见着纪澄和沈彻他们,老妇人也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热情地迎了上来,将他们领进了屋。
沈彻在纪澄的耳边轻声道:“兄妹?”
这是上回纪澄对老妇人解释的她和沈彻的关系,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记得。
纪澄臊得厉害,抬手就去拧沈彻的腰。
老妇人看了都觉得好笑,“没想到过了这几年又见着两位贵人了,怎么没把你们的孩儿带来一同玩耍?”
“你看上回你都没把人给糊弄过去。”沈彻又在纪澄耳边轻笑,“老人家眼睛可亮着呢,一看就知道咱们是夫妻。”
纪澄一把推开说风凉话的沈彻,朝老妇人道:“我们还没有孩子。”
“呀,这都多少年了啊?我的孙子都出来两个了。”老妇人满是惊疑地看着纪澄和沈彻。
纪澄心想她肯定在嘀咕他们二人究竟是谁有问题呢。
等吃过中午饭,纪澄和沈彻告辞离开时,老妇人好心地将纪澄拉到一边道:“少奶奶晚上睡觉的时候拿枕头垫垫腰,这法子更易受孕呢。”
纪澄离开时整张脸都红透了。
沈彻促狭地在纪澄耳边问,“老太太跟你说什么呢?”
“什么也没说。”纪澄极口否认。
沈彻道:“不是让你晚上把腰垫高么?”
纪澄瞪大眼睛道:“你居然偷听。”
沈彻笑道:“我不偷听怎么知道,老太太还劝你要笼络住我,多同你敦伦几次?”
纪澄脸红得都可以煎蛋了,“沈彻!”她气得去撕沈彻的嘴,却被沈彻拦腰抱起就往山上飞奔而去。
“咱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一刻值千金。”沈彻在纪澄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吧唧”声。
三好居依旧静静幽幽地藏在青山秀水中,只是纪澄在被沈彻飞速地抱进屋里前,还是眼尖地看到“三好居”的牌匾不见了。
“呀,山里的风雪也太大了吧,把三好居的牌匾都给弄没了。”纪澄搂着沈彻的脖子道,可她话才说完脖子一扭就看到了立在柱旁的“不嗔不痴不怨”的木匾。
纪澄脚一落地就将那木匾拿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刻的啊,不嗔、不痴、不怨,哪儿来的感触啊?”纪澄笑看着沈彻。
沈彻从背后重新搂住纪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向那木匾,“就上次你伙同喆利算计我的时候,我心里难受,就来了三好居,看见那牌子我就生气,好者女子也,这不是拿刀戳我的心吗,我一气之下就把三好居的牌子给砸了,刻了一晚上的这个。”
哎哟,这是清算旧账啊,纪澄心想,妄图叫自己心存内疚,任他为所欲为呢。
纪澄道:“哦,你就这样把‘女子’给斩杀了呀?”
“等会儿你睡觉的时候,我重新刻一块。”沈彻一边吮着纪澄的耳垂,一边将她手里的木匾拿开。
纪澄道:“不用,我觉得这三个不也挺好的,可以叫人引以为戒。”
“嗯。”现在沈彻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儿,所以纪澄说什么都好,他的手轻轻一用力,纪澄的夹衣就裂做了两块。
纪澄赶紧以手遮住胸口,瑟缩着躲开沈彻无孔不入的吻,“我还没沐浴呢。”
“不用,我就喜欢你身上的味儿。”沈彻的唇贴着纪澄的锁骨道。
“什么味儿?”纪澄吃了一惊,难道她身上真有味儿了?那她可受不了。
“桃子味儿,又甜又香。”沈彻的声音带上了危险的沙哑。
纪澄轻轻推了推沈彻,“我要去沐浴,求你了。”在山里折腾了一周,沈彻不嫌弃,她自己却不喜欢,更何况她有种很不祥的预感,总之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沈彻不甘地咬着纪澄的脖子道:“那我伺候你沐浴?”
想得美!
纪澄强烈抗议,沈彻也没为难她,只贴心地替她将衣裳和棉巾准备好。
纪澄在温泉里泡了一会儿,又不辞辛劳地将头发也洗了,湿漉漉的出了水,如此一来沈彻总不好急急地拉着她“歇息”了。
别说,沈彻还真没急,甚至体贴地拿了棉帕替纪澄将头发的水绞干。
纪澄以手之颐侧靠在引枕上,享受着沈彻的服侍。
沈彻从身后拿了一本册子递给纪澄,“给你。”
纪澄抬了抬眼皮看看沈彻,并不伸手过去。
“不是说要帮我疗伤吗?你先看看,学一学。”沈彻道。
纪澄这才将册子接了过来,翻开来一看,里头全是一张一张的男女双修的画,也就是俗称的春、宫图。
这便也没啥,双修么本就是修身之事,只是不能带着淫、邪的目光去看。
所以叫纪澄当时“啪”地一声将册子合上,转身就去打沈彻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这是双修图册,毕竟是成了亲的人了,再娇羞也不能娇羞得过分了。而是因为那画里头的女子赫然正是纪澄自己。
“沈彻,你……”纪澄指着沈彻的鼻子就要发飙。
沈彻赶紧解释道:“双修的行气走穴我怕说出来你不太容易理解,就想着画给你看。可是我脑子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哪里画得出其他女子来。”沈彻从纪澄手里将册子抢救回来翻开道:“你看,我画得这样仔细,连你衣裳的褶子都画得一清二楚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我的心意?”
这天底下有拿这个邀功的么?
不用说,那画上的男子自然是沈彻了,明显画功就粗糙了许多,不过略略描了一下。
纪澄怒瞪着沈彻,“难怪你会流鼻血了,真是活该,你脑子里就没想过正经事吗?”
沈彻道:“嚷着要生儿子的也是你,我只想一想生儿子的事情,你却又说我不正经。
七星彩 第246章 好与不(二)
在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上,纪澄向来说不赢沈彻。
沈彻用手捻住纪澄的耳垂轻轻揉着,“你怎么不高兴,阿澄?”
纪澄侧头看向沈彻,眨了眨眼睛道:“我要是不高兴,不愿意,你还会不会强迫我?”
沈彻大言不惭地道:“其实,强迫也是夫妻之间的一种情趣,不过你若真是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迫你。要不这样吧,这次换我任你为所欲为如何?”沈彻说到做到,说完话就往后一躺,一副任君采撷的顺从样儿。
纪澄“噗嗤”笑出声,用脚推了推沈彻,“谁稀罕对你为所欲为啊?”
沈彻朝纪澄“抛了个媚眼”,“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哦。”
纪澄本待不理会沈彻,可她其实心知肚明,沈彻素了这么久,鼻血流了那么多,能放过她才有鬼了。现在他不过是故作姿态哄她开心罢了,而她也实在没必要将事情弄得太僵。
纪澄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总得叫沈彻吃些苦头才能解她往日郁气。
纪澄骑上沈彻的腰道:“既然这次是我强迫你,那总得有个强迫的样子。”纪澄素手轻抬,缓解罗衫,将自己的腰带先取了下来,然后在沈彻吞口水的动作中将他的双手反绑了起来置于身后。
这可真是给了沈彻极大的惊喜,他没想到纪澄还能有这等情趣,倒是捡着宝了。
纪澄顺手抓来先才换下的抹胸,拿起来在沈彻眼前晃了晃,“喜不喜欢?”
“嗯。”沈彻点了点头。
“香不香?”纪澄将抹胸送到沈彻的鼻子下。
“香。”沈彻觉得自己快有些忍不住了,却又不能坏了纪澄的兴致,只好耐着性子陪她玩儿。
纪澄直了直腰,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沈彻的嘴唇道:“张开。”
又是肚兜,又是张嘴,沈彻发誓绝不是他自己想太多,很听话地就张开了嘴,以为能吃到仙桃呢,结果就被纪澄用那抹胸塞了他个满嘴。
这下他可再也说不出荤话来了。
纪澄戏弄完了沈彻,站起身拍拍手道:“啊,好像忘记做什么事情了。想起来了,我得去准备晚饭。”
纪澄的话音才刚落,就只见眼前一花,她和沈彻的位置就调了个个儿。这下呜呜呜,声不成声,调不成调的就成了纪澄。
到最后去做晚饭的自然是另有其人。
老骆早就察觉到了三好居有动静儿,先前大白天的时候来了一趟,实在没好意思靠近,他一个老光棍听了直哆嗦。
到晚上,看到厨房亮起了火光,老骆这才过来,以为能讨着点儿好吃的,结果一进厨房见着的却是挽着袖口熬粥的沈彻。
“怎么是你?”老骆不满地看着沈彻道,然后凑到锅里看了看,就是一锅菜粥,他吃得都不爱吃了,“你媳妇儿呢?君子远庖厨,你进什么厨房啊?”老骆为了吃上纪澄做的东西,连“君子”的称号都送给沈彻了。
沈彻慢悠悠地搅着菜粥道:“后天吧,后天过来请你吃涮羊肉,你去弄只羊来。”
“后天?!”吃涮羊肉当然好,可是为什么要等后天?老骆不愿意了。
沈彻将粥盛了起来,拿了扇火的扑扇,轻轻摇着给扇凉,嘴里“唔”了一声,摇着头道:“你说得对,后天估计还起不来,大后天吧,大后天你再过来。”
老骆这下可无语了,但生怕沈彻使坏,也不敢再多说,就怕大后天变成大后年。
“你可省着点儿用吧,小心肾虚。”老骆气呼呼地走了。
沈彻也没有要送的意思,只抛了句,“等会儿去找你喝茶。”
老骆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谁想喝你那寡油淡味儿的茶。”
沈彻不以为意,端起不再烫嘴的粥碗进了屋里。
屋里静悄悄的,纪澄正安安静静地睡着,沈彻先将粥碗放在一边,将引枕娶过来,抬手替纪澄理了理被子,结果不经意就看到了被子下的风光,他看了自己都倒吸一口凉气。先才实在太没轻没重了,他有些懊恼,懊恼于自己怎么就失了控,沈彻也不急着给纪澄喂粥了,先轻手轻脚地给纪澄上了药,这才低声在纪澄耳边唤道:“阿澄,起来喝点儿粥再睡好不好?”
纪澄正是好梦沉酣,哪里听得见沈彻的话。
沈彻只好将纪澄扶了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给她喂粥。
但是纪澄就是不张嘴,沈彻拿她无可奈何,用勺子去撬纪澄的牙关,她在梦里头都呢喃道:“别欺负我。”
沈彻想起纪澄先才抽泣的那个可怜劲儿,心里又是一热,可看着她脖子上那遮也遮不住的痕迹,也没敢再造次。
沈彻把纪澄这头忙空了,这才往老骆的小屋去,这还没进门,就被老骆打了出来。
深山寂寞,沈彻又许久没来了,老骆打架的瘾早就犯了,所以迫不及待地就将沈彻轰了出去。
两个人从这座山打到那座山,又从那座山打回来,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
“不对,你这功夫不对啊。”老骆咂摸道。他和沈彻不知打过多少架,沈彻小时候练功,就是老骆给他喂招,对他的套路可谓是极熟悉。
“怎么不对了?”沈彻理了理袖口。
“你的心法不对。”老骆一针见血地道。
“嗯。”沈彻点了点头。
“怎么突然想通了,不练断子绝孙功了?”老骆道,他一直戏称九转玄元功是断子绝孙功,因为只能看不能吃。
“我早就说过这种灭人欲的功夫不长久,虽然厉害又怎么样,做人还有什么乐趣嘛?”老骆道,“何况你小媳妇生得那般水灵。当初说什么借她练功都是屁话吧?”
老骆说话也是耿直。
沈彻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不对啊。”老骆又想起了一个事儿,“你废了以前的心法,功夫怎么可能不仅没消退,反而更加精进了?”
沈彻笑了笑,略带了一丝得意,“天下万法皆通,只是换心法而已,又不是武功全废。”
“啊呸。”老骆道:“你说得倒是容易,少来忽悠我,要真有这么容易,天下人的功夫就都可以换来换去了。”
沈彻道:“过程的确凶险了些,犹如火中取栗,但却是值得。”
老骆道:“快说,快说,你用的什么法子?”
“其实没什么诀窍,只不过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罢了。”沈彻淡淡地道。
老骆是个武痴,想这个问题想得入了迷,嘴里一直道:“不对不对,玄元功你不废掉它,根本不可能重换心法。而且你的新心法必须比它还要霸道。”
老骆在武艺上的见识的确非凡,称得上是一语中的。
“就沈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心法,九转烈阳诀。”沈彻道。这名字一听就知道霸道。
老骆道:“咦,这个?你当初不是自己死活不学的吗?说什么坏处太大,一旦沉迷女色很可能荒废一生。话说当初你才多大点儿年纪啊,就知道女色了。啧啧。”
沈彻笑了笑。九转烈阳诀太过阳刚,须得以双修之法协调阴阳,每日皆需御女,这与沈彻的心性不符,自然弃之不练。但如今世易时移,当初的坏处却成了今日的好处,哪里是人能预料的。
老骆一看沈彻的笑容就来气,“怎么,怕你家小媳妇儿当活寡妇啊?”
沈彻总不能承认是自己憋不住吧,因此又只是笑了笑。
老骆最烦沈彻这种说话说一半儿留一半儿的人,心机厉害得紧,“快说,到底有没有废掉玄元功?你是怎么突破两门心法的关窍的?”
沈彻道:“废了一半,然后借着外力,打通了两门心法之间的关窍,所以玄元功也还在。”
老骆大吃了一惊,“你真是个天才,但是贪多嚼不烂,你这两门功夫互相背离,你练两门心法算什么意思?”
沈彻总不能跟老骆解释,因为纪澄想驻颜,所以他才特地留下了玄元功用来滋养她的吧?虽说会拖低他功夫的进益,但是在沈彻看来,这是值得的事情,只要纪澄欢喜就好。
沈彻摸了摸鼻子道:“练了这么多年,总有点儿感情了嘛。”
“呵呵。”老骆笑了笑,沈彻居然跟他讲感情,真是滑稽。“你借的什么外力,要达到你这个层次,还要心甘情愿用全部内力帮你打通关窍,你上哪儿找到的这么大公无私的人的?”
沈彻笑出声道:“这个人你也认识的,霍德。”
“你终于解决了他了?”老骆奇道。
沈彻点了点头,“反正都要解决他,不如物尽其用。”
老骆点了点头,他从小看着沈彻长大,这人打小儿心就黑,而且从来不浪费任何可以被利用的人和事,当然胆子也够大,连霍德都敢利用了来帮自己突破武功。
沈彻没在老骆的屋里待太久,他心里挂记着纪澄,怕她醒过来的时候看不见自己心里着急。只是纪澄睡得正酣,这会儿就是沈彻把她背去卖了,她也依旧人事不省的。
直到第二日下午,纪澄才抻了抻懒腰,拥着被子坐起来。
沈彻此刻正靠坐在水边的柱子旁重新刻着“三好居”的木匾,听见响动回过头去,就见纪澄正迷蒙着一双眼睛四处找他。
纪澄的头发就像柔软的缎子披散在肩头,因为午后的阳光射入了屋内,映在她的发丝上,折射出了一种奇异而丝滑的光亮。乌黑的秀发衬得她的肌肤越发白皙莹润,黑得光亮,白得醒目,生出一种清艳到极致的妩媚来。
纪澄的眼睛还没能全部睁开,她抬起手用两个小拳头的拳背揉了揉眼睛,动作有些稚气的可爱。
沈彻的目光停留在纪澄的红艳艳的唇上,那不是正常的红润,而是被吮吸得太过厉害而出现的潮润的红色。
雪肤红唇,大约再没有比这更叫人心神荡漾的了。
沈彻将手里的木匾放下走过去坐到纪澄身边,“饿不饿?”
自然是饿的,纪澄身子酸疼,根本撑不住多久,看着沈彻过来,很自然就靠入了他的怀里。
“我熬了粥温在灶上的,我去给你盛。”沈彻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纪澄的脸颊。
“你还会煮粥?”纪澄惊奇地问道。
“我会的可多着呢。”沈彻点了点纪澄的鼻尖。
“那你会绣花吗?”纪澄促狭地问道。
七星彩 第247章 惊与怒
“你都不会的事情,我怎么会?”沈彻回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纪澄反问。
“你嫁给我也这么些年了,我可没见你动过一针一线,我的内衣、鞋子现在都还是霓裳在做。”沈彻道。
“你在抱怨?”纪澄撅嘴道。
“不敢,不敢。”沈彻略带狗腿地说,“我也不喜欢你做针线,眼睛容易坏。你每日什么也不做,只陪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陪着他做什么?彼此可是心知肚明,纪澄觉得自己还不如做针线呢。
山中真是无日月,纪澄用过饭之后便又觉得困了,歪在引枕上道:“你给我吹首曲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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