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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明月珰
喆利道:“真想不到会是沈彻。只是消息里说,他此次到同罗城,居然还带了他妻子,这是为何?难道就不怕咱们动她么?”
“这才是他的聪明之处。咱们都以为靖主不可能干出这种蠢事,所以才只是怀疑他。那女人是不是他妻子还不一定呢,哪怕就是他妻子,死了难道他不能再娶一个。你跟靖主打交道这么多年,你觉得他会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低头的人?”霍德道,他也是以己推人,女人在霍德眼里不过是杂草一般低贱,自然不觉得沈彻的妻子能有什么地位。
霍德收书入封,递给喆利以火漆封口,“速速送出去,不得耽搁。能不能不费吹灰之力歼灭沈家,就全看这封信了。”霍德和梁晋和早有协议,若是他能寻出靖主,并找出证据证明,那他就会力荐建平帝裁撤沈御。而如今发现,沈御乃是靖主的哥哥,那就再好不过了,梁晋和肯定会更卖力的,他对靖世军可是恨之入骨。
就在霍德得意洋洋的时候,他那封火漆封口的信却很快就落在了沈彻手里,并且也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了中原,只不过收信的对象却是建平帝。
纪澄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她深为庆幸自己现在不是沈彻的敌人。“你早就知道霍德会写这封信是不是?所以你根本不在乎扎依那泄不泄露你的身份。你等的就是霍德的这封信,有了它,梁晋和私通突厥人的大罪就坐实了。”沈家没有了内忧,没有了制衡,沈御这征北大元帅就能展开拳脚了。
沈彻一点儿也不居功地笑了笑。笑得可真是很自大很讨厌的。
纪澄凑过沈彻的跟前去道:“也真不枉费你在扎依那跟前儿卖弄了那么久的男、色,你这么容易就拿到了这封信,是用了扎依那安排在霍德身边的暗钉吧?”
沈彻伸手轻松地就拧住了纪澄的脸蛋,“女人这么聪明可不好。”
沈彻这一次用的不过是暗度陈仓之计谋。明面上沈彻和扎依那合作是为了策反那三个部落,削弱喆利队伍的实力,其实那根本就是为了掩饰他的真实目的。聪明如霍德也入了沈彻的蛊。
而在沈彻看来,这些被策反的部落,今年不进攻中原,明年一样会被中原的富庶给惹得红了眼,不过是缓兵之计。
去掉了梁晋和才是眼前最大的事情。军队能不能有士气,粮草是个大问题。梁晋和在政事堂说一不二,一直扣着征北军的粮饷不发,这才有沈御派人到处筹措粮食的事情,而纪澄那位青梅竹马也真是因为这样才能换得个一官半职。
而且梁晋和在大后方还喜欢对着沈御的军事策略指手画脚,最后更是派了监军到征北军内,一应行动全要告知这位监军,待他首肯了,沈御才能动。用一个不懂军事的人来管军事,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沈彻跟扎依那筹旋多日,甚至早早地就请一份圣旨,的确就是为了能得到扎依那的信任。否则靖世军再厉害,也不一定能及时截获这封至关重要的信。如果这封信真到了梁晋和的手里,那的确是不堪设想的。
“可是,你的身份被泄露总归是极危险的。”纪澄道。
沈彻点点头,“所以这一次一定容不得霍德和喆利再活下去。不过也暂时不用担心,像靖主这么奇货可居的消息,霍德可舍不得轻易地放出去,再说了,他并不知道我已经知晓此事,所以他还打着不能打草惊蛇的主意,暂时我的身份还不存在广为泄露的风险。”
纪澄点了点头,“那你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我现在就是鱼饵,不用去找他们,他们自会找上门来。”沈彻看着纪澄道:“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一定不能离开南桂和莲子儿的视线,也最好一直跟着我。”
纪澄垂眸沉吟片刻才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带我来草原的。这样你和扎依那周旋时就不用顾忌我,而现在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危。”纪澄自问,她到草原上来也的确是无所事事,就算没给沈彻惹麻烦,但也算是累赘,她都不懂沈彻的想法。
沈彻其实自己有时候也没能控制住自己,有些事明知不应该,却又总是想看她眼睛突然一亮的那个瞬间,总想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即使她没有提,也总是忍不住为她安排。
“我这辈子的敌人可不止一个两个,总不能因为外面有风险,就一味地将你藏在家里吧?”沈彻走到纪澄跟前,用手将她的耳发别在她耳后,“我想问你的是,你是愿意跟我并肩站在一起,一起面对未知的风险,还是愿意就待在那后院里,无风也无浪?”
纪澄的心意是显而易见的。她从来就不甘于在后院深藏功与名,在和妯娌之间的鸡毛蒜皮里过一辈子,她向往着能像男人一样,建功立业,当然并非是去朝堂闯荡一番,她只是想有自己的追求,例如赚钱。
赚钱的过程之于纪澄,大概就像敦伦之于男人吧,都能带来无以伦比的愉悦,已经成了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东西。
只是纪澄没料到有这么一天,沈彻会对她说出这样的邀请之言,她欣喜并感动,冲动之余忍不住踮起脚尖,在沈彻的唇瓣上轻轻的啄了啄。
沈彻怔住了。
这种待遇是他从没想过,也没敢想过的,只是一个吻而已,甚至连吻也算不上,就是碰了碰而已,却叫他心底震荡出巨大的回音,手脚都为之发麻,心又酸又软,渐渐开始膨胀,恨不能有个发泄口,叫他能手舞足蹈一番。
纪澄的轻轻一啄,在沈彻反应过来之后,就变成了口舌相戏,再没什么技巧而言,就是不停地渴求,再渴求。
纪澄觉得自己的舌根都要被沈彻给吞了,她的袍子“哗啦”一声就被撕裂了,竟然连解衣带的功夫都等不了了。
沈彻就像沙漠里渴了两天的旅人似的,逮着哪儿都拼命吸吮,纪澄“嗳嗳”叫疼,可又没忍拒绝沈彻。因为她忽然感觉到,沈彻就像个要糖吃的孩子,行为是那么直白,纪澄的心就软了,她远没有她以为的那般铁石心肠。
沈彻何等人物,以前遇到这种事,哪怕就是顺从,纪澄也是像小老虎一般挣扎之后才妥协,可不像现在这样让他怎么揉怎么捏,都一声不吭的。
咳咳,也不是一声不吭,只是声音碎得不成音调,还时常被撞得戛然而止。
作为男人,感动之后,沈彻心里琢磨得更多的是,今日是不是可以换个不常用的她素日都不肯尝试的姿势?
咄,得寸进尺也是人类的天性。
纪澄的额头已经冒汗,正晕晕乎乎地攀着沈彻,可他却忽然不动了。纪澄挣扎着睁开双眼,沈彻低头在她耳边道:“该死的,来了个听壁脚的,你等我出去收拾。”





七星彩 第196章 四兄弟
有些声音沈彻可不愿意跟人分享,尤其是来人。所以哪怕再不想出去,他也得毅然决然地转身。
“二哥,也太有兴致了,这离天黑还远呢。”沈徵摸着后脑勺,一脸坏笑地看着沈彻。
“说。要是没有要紧事,我把耳朵给你剁下来。”沈彻的不爽全写在脸上了,而且还是大写特写。
沈徵也是男人,当然知道好事被打断的不爽,赶紧说正事道:“是大哥那边有些事情,前两日李斯摩依约派了信使来,可大哥当面就拒绝了李斯摩的投诚。”
“当时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沈彻拧眉。
“呃。当日我回去告诉大哥的时候,他并没表态,但也没拒绝,我以为这样天大的好事,他绝不可能拒绝,哪知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沈徵也很是苦恼,“大哥,还说……”
沈徵一脸为难,这当口他绝对不愿意自家兄弟起了罅隙。
“他说什么?”沈彻问。
沈徵低下头不敢看沈彻的脸色,“他说,他要赢就要赢得光明正大,靠在女人裙子底下耍的阴谋成事,他不屑,也不能苟同。”
沈彻和扎依那的事情虽然并未四处宣扬,但也并未刻意隐瞒,扎依那又是火祆教圣女,各方势力都有所关注,沈御自然也清楚。他不仅清楚,最近还得了沈彻这边的消息,知道了喆利手下三个部落的临阵撤兵,是以这才有“女人裙下”之说。
沈彻倒是没有如沈徵想象中的显出愤怒之色,反而和颜悦色地问沈徵道:“你觉得这件事我做错了吗?”
沈徵赶紧道:“当然没有,要不然我也不会来给二哥报信。在我看来,不管阴谋阳谋,能最大程度地保住咱们大秦士兵的命才是最好的谋略。”
沈御是个完人,所以他要阳谋,要光明正大,但这样的胜利无疑是需要建立在巨量的鲜血之上的。而沈彻与沈徵都是希望能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的人。
沈彻点了点头。
沈徵因为还有所求,所以可着劲儿地拍沈彻的马屁,“再说了,扎依那那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征服啊。又漂亮又野性,也就二哥能有本事让她俯首帖耳。”
沈彻皱起眉头道:“行了,少拍马屁。”
沈徵这才收敛了一点儿,转而道:“可是我看大哥这回是铁了心的,我怎么劝他都不听。二哥,以前大哥和你无话不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你能不能和大哥谈一谈,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沈彻又问了几句细节,这才道:“我知道了。大哥那边我回去的,只是我还得先去一下李斯摩的属地,这一次出尔反尔,他心里肯定有动摇,我不能让喆利趁虚而入。”
沈徵点点头。两人说完了正事儿,沈徵却还赖着不肯走,人生大事也是正事儿,这些时日他心里的倩影就一直没消失过,“二哥,上回我托你打听的姑娘,你这里有消息了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沈彻就火冒三丈,心火憋在胸口里,这当口又不能朝沈徵发火,他可不想再添一桩兄弟罅隙。另一方面纪澄对此毫不知情,沈彻自然也不能多事儿地叫纪澄知道,不然她心里还不怎么别扭呢。你说这多憋火?
当下沈彻就沉下了脸,“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上这些。我手里打探消息的人自己都嫌不够用,还要给你找姑娘?”
沈徵见沈彻发怒,也不敢多说,只是嘴里忍不住嘟囔道:“平时是你们催着我娶媳妇,现在我着急了,你们又不着急了,真是的。”当然沈徵心里还有更多的腹诽,他二哥都顾得上白日宣淫,怎么就顾不上也照顾照顾弟弟的需求,自然这话沈徵是不敢说给沈彻听的。
沈徵一走,沈彻转身回了帐篷,纪澄已经重新穿戴整齐了,但见到沈彻进门时,脸又红了起来,“都处理好了?”那种时刻出去的人,本该迫不及待地返回的,只是沈彻既然去了那么久,肯定是有事发生了。
“唔。”沈彻看着纪澄心里有些郁郁,知晓只弟弟肖想自家媳妇,却还不敢出口恶气,真是憋屈,更甚的是,沈彻也是男人,也经历过沈徵那种朝思暮想,脑子里别提有多腌臜了,沈彻只要一想到沈徵想的是纪澄,就恨不能将他脑子扭下来。
“怎么了?”纪澄关切地道,她很少见沈彻如此神情低迷。
沈彻握了握纪澄伸过来的手,“没事,只是我们得立即去找李斯摩。”
一切都是轻装简行,很快就整顿好人马出发了,纪澄是在沈彻零星的空暇时听得他把前因后果说了。她和沈彻自然是同样的人,都是以小博大的赌徒心理,所以觉得沈御稍微迂腐了些。
可是纪澄哪里知道,正是因为她,沈御才会说沈彻靠女人的裙子吃饭,潜在未发之言就是在替纪澄打抱不平。
虽然沈彻心里急得不得了,可是他们一行人却依旧是游山玩水似的出行,不能叫人看出任何端倪。
纪澄依旧着的是男装,这样骑马方便。
“有没有兴趣跟我赛一次马?”沈彻朝纪澄扬了扬马鞭。
傻子才跟你赛马,纪澄可是知道沈彻的辉煌战绩的,马球场上的英雄马技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纪澄果断摇头。
沈彻策马靠近纪澄道:“你若是赢了,我陪你唱‘皇太后和小太监’的话本子如何?”
纪澄一下就笑了出来,“当真?”
“当真。”沈彻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纪澄一夹马肚,那马就疾驰了起来,她回过头来,声音从远处的风里传来,“小彻子,赶紧跟上。”
沈彻只能摇头,女人这种玩意但凡给点儿颜色,她就能开染坊,而且还不止一间。
纪澄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她如今根本不敢小瞧沈彻,她自己气喘吁吁的,背心都打湿了,而沈彻呢,却依然还没甩掉,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只落后半个马身的距离。
无论是上山、淌河还是钻林子,纪澄的拿手好戏都使出来了,可就是甩不开沈彻。
最后纪澄只能气呼呼地停住马,将马鞭朝沈彻一扔,“不比了!你这样算什么意思啊?”纪澄想赢,可却并不稀罕这种沈彻放水才能取得的胜利。
沈彻道:“我不是放水,只是前面没有风景,我骑马就不得劲儿。”
纪澄不语,她有预感,沈彻肯定又要口花花了。
“你在我前面,就是我的风景。我只愿跟你并肩一起看风景。”沈彻道。
纪澄的牙都要酸掉了,她可算是知道沈彻的女人缘是哪里来的,只怕在扎依那那里也没少哄人,否则扎依那能这么帮他?
纪澄红着脸轻咳了一声,“说得这么溜,没少在其他人面前练习吧?”
沈彻但笑不语,说不得这些年他的确累积了些经验,不吃醋的女人是绝无仅有的,而通常男人能时不时让女人吃点儿小醋,倒可以增进些感情。那种满腔情意热腾腾地摆在她面前的话,她反而嫌弃烫嘴。
沈彻的笑意一下就让纪澄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她跟在云娘身边长大,看着云娘一点一点枯萎下去的,天天跟那些妾室争风吃醋,反而落了下乘,将自己父亲越推越远。
而在小小年纪的纪澄看来,这天下可做的事情太多了,何需成日围着一个男人打转,她可怜自己的母亲,又恨她看不开,怎么劝解也无果。那时候纪澄就在心里发过誓,她将来才不要像她的母亲,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纪澄瞥开眼,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沈彻上前牵了纪澄的马道:“前头有户人,估计今晚我们得先去他家借宿一宿了。”
至于南桂和莲子儿她们没有纪澄二人走得快,还在望不见的另一头哩。
这户人家还挺殷实的,羊圈里关满了羊,肤色黑里泛红的女主人正在准备晚饭,男主人不见踪影。
纪澄捧着热腾腾的奶茶,美美地喝了一口,可惜她听不懂突厥话,只能在旁边听着沈彻和丹珠聊天。
“她怎么是一个人啊?”纪澄小声问沈彻。
“她男人去镇上赶集去了,还没回来。”沈彻回道,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大汉走了进来。
沈彻道:“喏,回来了。”
纪澄看着头先那个男人一进来就抱着丹珠转了一圈,很是兴高采烈,应该是遇到好事儿了。而后面一个进来的稍微年轻一点儿的男人,从背后的包袱里取出一匹布来递给丹珠,然后偷偷地趁人不注意地时候亲了亲丹珠的脸颊。
纪澄看到满头雾水,又悄声问沈彻,“到底谁才是丹珠的丈夫啊?”
沈彻摸摸鼻子道:“两个都是。”
“两个都是?!”纪澄震惊了。
“嗯,格日勒家四兄弟都是她的丈夫。”沈彻说话时,看着纪澄都不错眼。
“四兄弟?”纪澄简直震惊得不能再震惊了,“这怎么可能啊,那他们怎么……”
“四兄弟很少同时在家的,比如现在老大和老二就到了山北的牧场放牛去了,要过一个月才会回来。”沈彻道。
“可我看他们家牛羊成群,并不穷啊,怎么会四兄弟娶一个媳妇?”纪澄还是不解。
“牛羊成群才好,他们不想分家,分了家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这么多牛羊的。”沈彻道。
整个晚上纪澄就直愣愣地看着丹珠,满是好奇,她完全没想到这天下,还有一个女人嫁四个夫君的。
丹珠被纪澄看得都不好意思了,能被这样俊俏的中原郎君看着,叫她心里满是欢喜。
“怎么,很羡慕丹珠?”晚上睡觉的时候,沈彻在纪澄的背后躺下道。
纪澄心里本没多想,可被沈彻这么一提,顿时心里就发虚了,想起了沈御和沈径,这不也是三兄弟么?纪澄不知道的是,可不止三兄弟哩。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羡慕?”纪澄赶紧摇头,光是沈彻一个她就有些吃不消了,所以她是佩服丹珠。




七星彩 第197章 心头肉
“不羡慕你老盯着丹珠看什么看?”沈彻问。
纪澄心里嘀咕,沈彻这是犯什么毛病啊,怎么就抓着这事儿不放了?她转过身面对沈彻道:“那你说我为什么要羡慕丹珠?”
“用一个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这说明你心虚了。”沈彻道。
简直是不依不饶,纪澄不耐地坐起身瞪着沈彻道:“我哪里心虚了?分明是你强词夺理。”
沈彻哼哼了两声,盯着纪澄不说话。
纪澄被沈彻盯得发毛,本来是她有理的,可被沈彻这么看着莫名就胆颤儿了,这方面她也的确是有些把柄的,“跟你实话说了吧,就算咱们大秦能一妇多夫,我也不会学丹珠的。一个就够人烦了,多来几个还不得逼死我啊。”后半段纪澄没敢高声说,只在嗓子里嘟囔。
“一个人怎么烦你了?”沈彻立即对号入座,双手箍着纪澄的腰,作势要挠她痒痒。
纪澄最怕这个,这又是在别人家里,不敢弄出动静儿来,只好低声下气地嗔道:“你一个我都受不住。”
沈彻原是心里憋屈加郁闷,哪知晚上投宿这家还偏巧是四兄弟娶一个媳妇的,这就撞在他心结上了,这会儿听纪澄这么一说,他权当是夸赞了,心里倒是好受了些。
“确实受不住。”沈彻在纪澄耳边吐气道:“我都是手下留情,一直紧着你受用。”
纪澄就知道不该起这个头,沈彻又开始没脸没皮了。
“可惜这是人家家里,隔音也不好,不然总要叫你知道我的手段。”沈彻咬着纪澄的耳垂道,虽然想做的事儿不能做,但是摸摸蹭蹭总是少不了的,再说了总还得给手找个位置放不是?
纪澄是拿沈彻没奈何,说不过,打不赢。
只是两人歇下不久,门外就有动静儿,沈彻亲了亲纪澄的脸蛋儿,“我去看看。”
来人带来的不是好消息。沈御拒绝与李斯摩合作的事情叫薛延陀内他的兄弟知道了,这就闹起了内讧,李斯摩措手不及之下被软禁,性命危在旦夕。
纪澄在屋内只听见脚步声匆匆来,匆匆去,然后便见沈彻推门进来,“薛延陀内乱,我得赶去救李斯摩。南桂和莲子儿已经到了,我另留十个侍卫保护你。”
纪澄点点头,知道事情情急,“你放心去吧,我们会小心的。”
只是面对狼群,有时候再小心,也是不够的。
沈彻连夜赶往薛延陀,将李斯摩救了出来,又助他收拾了背叛的弟弟,重新掌握薛延陀的大局,可急着赶回来的时候,得到的却是纪澄被霍德掳走的消息。
南桂简直不敢看沈彻的脸,哆嗦着肩膀匍匐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沈彻急促地深呼吸了十几下才能勉强平息自己的怒意,“来了多少人?”
“只来了一人。”南桂道。正是因为只来了一人,所以并没有让大家引起警惕。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将沈彻留下的十个侍卫全部杀死了,莲子儿也死了,只南桂一个人逃了出来。
“不怨你们。”沈彻已经知道来的人肯定是霍德,就连喆利如今也不可能一人就将他手下的精英全灭。“起来吧,吩咐下去,此次牺牲的人全部重赏厚葬。”沈彻顿了顿才敢问,“阿澄有消息了吗?”
南桂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站起来,她也受了很重的内伤,从沈彻手里接过疗伤圣药时,眼里不由自主就流下了泪水,她原本以为这一次是在劫难逃的,却没想到沈彻根本没责怪她。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那多人心甘情愿为靖主卖命的原因。
“有消息传来,说是他往西南走了,有人在额兰湖边见到过少奶奶的身影。”南桂道。
沈彻闭了闭眼睛,思考了片刻道:“叫人全力找出扎依那的下落。”
南桂不知这时候不找少奶奶却找扎依那是什么原因,但是她早已经习惯了服从沈彻的决定,“是。”
要找纪澄可能不容易,但是找扎依那可就容易多了。
沈彻面无表情地看着被“请”来的扎依那道:“告诉我我妻子的下落。”
扎依那装傻地道:“我怎么会知道你妻子的下落?”
沈彻走到扎依那的身边,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望道:“你若是不知道她的下落,就该知道你自己的下场。”
“我们是合作伙伴,我把一切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你,把我一切可以调动的势力都给了你,你居然还不信任我?我怎么会去动你的妻子?”扎依那抵死不认。
沈彻喊了一声“南桂”,“我们死了多人,你就在她脸上划几刀。”
南桂对扎依那可没有怜香惜玉之情,走过去就拿匕首在扎依那脸上从眉头到下巴划出了一道鲜血横溢的伤口来。
“沈彻!”扎依那这下是真怕了,她最珍惜的就是这张脸。
沈彻不开口,南桂在扎依那的脸上就又划了一刀。
扎依那恨恨地流着泪看着沈彻,“我诚心对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只要我妻子的下落。”沈彻朝南桂点了点头,南桂就又要上前。
扎依那哭道:“你心里果然只有她!如果我不除掉她,你永远都不会肯跟我做真正的情人的。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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