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有点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诺诺宝贝
罢了,形势比人强,打不过他们这么多人。
旁边另一个扭了脚的比他更惨,浓烈的烟酒抹在受伤部位,被人用力的搓揉,如同油泼火燎一般,痛得他嗷嗷叫。
他突然觉得铜钱这么大的伤口一点都不疼,伤口附近的那一块肉也没有火辣辣的。
北镇侯府的消息就是这个时候送到景玥面前,也送进了云萝的耳朵。
据说,苏夫人与长公主偶遇,提起了已故多年的苏老侯爷,说当年老侯爷亡故在海上,遗体送回家的时候,苏老夫人和苏契伤心欲绝,无暇顾及其他,老侯爷的后事是她一手操持的,连老侯爷留下的遗物,也都是她带着人亲自收拾。
这话看似闲话家常,却又似乎透露出了某些不得了的东西。
苏夫人和长公主并没有多好的交情,之前长公主打上北镇侯府,还把苏夫人堵在门口,拉着她连消带打的说了许多话。
长公主生来强势,苏夫人却是个怯怯懦懦、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半天也憋不出几个字的受气包,不管有没有那件事,见了长公主从来都是绕道而行,怎么会偶遇,还聊上话了?
聊什么不好,家长里短、衣裳首饰,大户人家的客套应酬不就这么回事?她却偏要说已故多年的苏老侯爷,仿佛她在老侯爷的遗物中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如何能叫泰康帝不惊喜呢?惊喜之余又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懦弱的、存在感极低的北镇侯夫人竟然当真有这等手段,在苏老夫人和苏契的眼皮子底下藏下了老侯爷的遗物。
只是不知她藏下的到底是不是寻找多年的那一份海图。
不管怎么样,事情总算有了点转机,帝王不方便接待外命妇,皇后近来身体有些不适,不宜太过耗费心神,于是就把这件事交托给了长公主处置,同时,原本已经有所松线的北镇侯府内外也一下子多了无数双眼睛,就连晚上都不得安宁,时刻有人盯着苏夫人的一言一行。
他们以前盯着苏老夫人,盯着北镇侯,甚至是盯着纨绔无用的世子苏珂,却总是在无意间把这位苏夫人给遗落了。
这真的是一个被婆婆压制,被夫君不喜的懦弱女子,就连亲生的、唯一的儿子都刚一出生就被抱到了老夫人身边,长到这么大,她平时想要多见他一面,母子亲近一番都需小心翼翼。
她和长公主偶遇了一次以后就没有动静了,仿佛真的只是一场巧合,而长公主也沉得住气,每天长公主府和报馆来回跑,一副忙忙碌碌,没有一点空闲的样子。
苏夫人往宫里递了一封请安贴,却被皇后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她进宫探望。
终于,在六月下旬的某一天,她再次找上了长公主,这一次她还正正经经的先往长公主府递了拜贴,而不是所谓的偶遇巧遇。
长公主选了个日子接待她,云萝也放下了她的瓶瓶罐罐们,想要去听听苏夫人会说些什么。
但是当苏夫人看到云萝在场的时候,却支支吾吾、东拉西扯了半天,有时候实在找不到话题,就安静的坐着,就是没有开口说正事。
云萝懒得耗这个时间,告辞后出了花厅,却转个弯就进了花厅的后门。
海图呀,她也十分好奇。
隔着一扇门,她听见她家公主娘说:“如今这屋里也没有其他人了,苏夫人今日为何上门,也可告知了吧?”
安静了会儿,然后苏夫人特有的怯懦的声音响起,“前几年整理公爹的遗物时,曾在一处隐秘的暗格中找到几样奇怪的东西,妾身也不知到底是作何用的,只是见它们藏得隐秘,大概猜测可能是好东西。”
农门贵女有点冷 第406章 海图
苏夫人前来拜访,支支吾吾的说起了多年前的事情,表现得一派天真无知,仿佛对于她自己口中所说的东西当真稀里糊涂,只是因为那是苏老侯爷生前留下的,加上找到它们的地方藏得隐秘而猜测可能是好东西,于是一直留存至今。
她惯于摆出怯懦无害的模样,让人放松警惕,在过去的几十年间,在登州那一片地界上,她倚靠这个模样得到了许多她想要得到的,并且一直到京城,那些夫人老太太们纵然对苏家颇有微词,说起她这个侯夫人的时候,却总要更多些善意。
人们对于自认为无害的人,总会更多点宽容和谅解,甚至是怜惜。
长公主听她看似支吾犹疑,实则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垂下的眼睑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流光,缓缓放下茶杯,轻笑一声,说道:“夫人和这满京城的各当家夫人们都不大一样呢。”
苏夫人嘴角柔顺的弧度微微一僵,下一秒就拿手帕轻拭,怯怯的说道:“妾身天资愚钝,不敢与人相比,况且,婆母尚在,岂有交给小辈当家的道理?妾身平生所愿也不过是能侍奉婆母左右。”
长公主微微一笑,然后就不说话了。
见此,苏夫人不由得目光微闪,有些诧异,还有些忐忑不安,纠了两下帕子,似乎才终于找到另一个话题,说道:“听闻安宁郡主和瑞王爷的婚期将近,到时候老夫人也势必要回京的吧?妾身久居偏远之地,却也久仰卫老夫人的大名,十分敬慕,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婚期未定,外面倒是传得有鼻子有眼。”长公主有些不大高兴,又问道,“苏夫人今日拜访,莫非就是来跟本宫闲话家常的?”
若非情况特殊,长公主原本是不愿意接手这一桩事的,她好不容易卸下身上重担,如今单只是报馆中事就已经够她忙碌了。
因此,她对苏夫人并没有额外的耐心,说话也就直率了一些。
“苏夫人话里话外都是手上有老侯爷留下的珍贵物件,却又含糊其辞不说明白。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本宫年少时在宫中见过不知多少奇形怪状的面孔,后来一路陪伴皇上至今,见过的人和面孔更不知凡几,有些人只需看一眼,就能大概明白是个什么脾性。所以,你不妨直说,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又想要拿它换取什么?你以为,那东西值得你想要的吗?”
苏夫人一下子就被噎住了,超出了预想的情况让她不禁有些心慌,沉默了几息才站起来屈膝说道:“长公主恕罪,妾身并无丝毫轻慢之意,只是没什么见识,又慑于殿下想威仪,不知该如何跟您开口。”
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笑了,堂堂北镇侯夫人,便是皇室宗亲见了都要礼让三分,何至于在本宫面前不敢开口?”
所以,你能拿出来保住你儿世子之位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尽管有了猜测,但是当真的从苏夫人口中听见“似乎是一份海图”的时候,长公主还是忍不住的心头一跳,连坐着的姿势都不由自主的板正了一点。
所有的异样都只有一瞬,转眼,长公主又慵懒的靠在身后软枕上,疑惑的挑眉问道:“海图?苏夫人莫不是在跟本宫说笑?区区一份海图,就算再细致,对寻常人来说或许珍贵,但你以为皇上会缺一份海图?”
苏夫人也有些不确定了。
她出生富贵,过去的半辈子都居住在海边,自然明白一份正确的海图到底有多珍贵,但是拥有几十万水兵的朝廷会没有海图吗?
她只能说:“妾身见识有限,看不出那海图究竟寻常还是珍贵,但是之前还在登州时,妾身曾在侯爷的书房里见过另一份海图,似乎要简陋不少。”
长公主垂下眼睑,遮掩眼中有些控制不住流露的异样,却忍不住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千辛万苦,寻寻觅觅,几乎要把整个登州都给掘地三尺了,真是万万没想到这样重要的东西竟落在了北镇侯府这个常年被婆母压制,被夫君不喜,进门二十年都没有当过一天家的苏夫人手上!
怎么竟会落到她的手上呢?
她还不声不响的藏了这么多年,丝毫没有泄露她找到了老侯爷密藏的异样,也没有引起登州城那么多暗探的怀疑。
所以,这究竟是个怎样怯懦无用的女子啊?
长公主抬头看着她,说道:“你说,那是一份更详尽细致的海图?你藏了多年却始终默不作声,如今说出来是想用它给苏珂换一个牢固的世子之位?那你可知,臣民私藏舆图是死罪?”
苏夫人茫然道:“苏家守护东海几十年,府上有一二海图应该算不得私藏吧?”
长公主突然笑出了声,“夫人真是个妙人。”
她当即诚惶诚恐的,连手脚都似乎不知该如何摆放的说道:“妾身惶恐,不过是凭着一颗为母之心才敢斗胆发言,当不起殿下的称赞。”
“当不起吗?但是夫人却觉得那份海图值得一个侯府。”
“不敢不敢,妾身见识少,只是觉得那海图比寻常的要珍贵一些,但究竟有多珍贵却还要请贵人定夺。妾身一介妇人,不得面见圣颜,皇后娘娘又抱恙无暇接见,思来想去,唯有来拜访殿下,请求您帮妾身传递一二。”
说着,竟是当场从宽大的袖子里抽出了一卷锦帛,双手呈给长公主,姿态十分谦卑的说道:“请殿下过目。”
长公主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目光深深的看着她,道:“你就这么拿出来交给我了?”
苏夫人神色迷茫,似乎不明白她何以问出这样一句话,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怯怯的带几分忐忑难为情的说道:“妾身轻易进不了宫,只好厚颜劳烦殿下帮忙递交。”
海图落到手上,过于轻易反倒让人忍不住产生了怀疑,怀疑此事的真假,怀疑海图的真假。
或许,并不是他们找了多年的那份海图。
送别告辞的苏夫人,长公主转身回来就看到长长的一卷锦帛已经被摊开在了桌案上,云萝正伏在上面仔细观赏。
“浅儿觉得,这海图是真是假?”
云萝摇了摇头,说:“我看不出来,只能分辨大致的布局是对的。”
长公主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她这么轻易的就把海图交了出来,我心里怎么反倒有些不踏实?”
锦帛上密密麻麻的画着无数大小圆点、方块和线条,看得人眼晕,以云萝的知识储备也只能勉强找出有限的几个岛屿,那纵横交错的线条是他们彼此间的航线。
这图很大,囊括的范围也很大,不仅有海湾对面从大陆延伸出去的那一块半岛,还有半岛那边隔海相望的一大片狭长岛屿,以及分布在海面上的数不清的小岛。
云萝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一点点的把它卷回去,低垂的眼眸遮住了她眼底的暗芒。
她抬头跟长公主说:“她反正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拿出海图来确保儿子的世子之位,与其遮遮掩掩的惹人不快,倒不如痛快的拿出来,还能少些麻烦变故。”
她能把海图藏这么久,主要归功于无人知晓,而此事一旦泄露,以她的能力是保不住它的。
道理很简单,但是能做到的人却没有几个,这么快就把东西交了出来,万一对方拿到之后不认账怎么办?又或者,东西珍贵与否全靠对方的一张嘴,他们说这海图并不珍贵,她难道还能再拿回去不成?
交出来就再也拿不回去了。
长公主带着海图进宫,云萝在家里想了想,然后出门去找景玥。
她过去的时候,景玥正在处理前段时间被他带回府中当牛做马的那朵卖身小白花。
每天推磨、舂米,擦不干净的灶台,洗不完的碗,纤纤玉手被泡涨起皱磨破皮,再也看不见原来的细腻纤柔。每天两个能砸死人的黑馍,让她本就纤细的身姿越发瘦成了纸片一般,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到天上去。
看着水盆里倒映出来的那张脸,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如同一个市井乡下的中年妇人,再加上这段日子以来身体承受的痛苦,她终于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哭哭啼啼的松了口,表示当日给她银子的确实不是瑞王爷,而是有人找到她,故意设计出来的。
但是,何人找上她,设计了这一出卖身葬父的戏码,她却说不出个具体的人名。
“我真的不知是何人所为,当时说话见面都隔着帘子,只从声音中可辨认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还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具尸首叫我去街上卖身葬父,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我只需过后把事情赖到瑞王爷的头上。那……那人还说,只要我进了瑞王府,被王爷看上,从此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都享用不尽。”
农门贵女有点冷 第407章 等我长大,我娶你
熬不住的小白花终于承认是别有用心,看似还了景玥的清白,但实际上并没有一点切实的用处。
景玥会在意那一点诬蔑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瑞王爷从不是怜香惜玉的人,除了安宁郡主,其他女子连让他多看一眼都嫌麻烦。
他曾经怀疑是安如郡主宗琦玉所为,毕竟这样的手段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若说是他的对头所为,简直侮辱了“对头”二字,谁家死对头、政敌会耍手段来做这种志在破坏他和阿萝感情,但实际损伤却十分有限的事?这怎么看都像是后宅手段。
然而,经他多方调查,却早早的把宗琦玉排除了怀疑,安排这一场戏的另有其人。
是谁?却无从得知,就算在瑞王府当牛做马了多日的小白花,也不过是人家随手捡来的一枚棋子,除了承认她的别有用心,一点有用的线索都不能提供。
景玥不由觉得被浪费了时间,只把她扔给下面的人处置,转身就无趣的离开了。
在门口遇到畅通无阻,没有一点阻碍的云萝,他愣了一下,冷淡的目光已在瞬间发亮,“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自动的牵上她的手,拉着她往前院走去。
老太妃前几天就出城到庄子上避暑去了,如今瑞王府中只有景玥一人主人,云萝过来他也能一人独占,不必费心思跟自家老太太抢人。
牵着心上人的小手迈步在游廊之中,景玥不禁觉得,其实老太太在庄子上多住些日子也挺好的。
可惜云萝少了一颗风花雪月的心,一本正经的说起苏夫人奉上海图之事,瞬间就把谈情说爱的气氛给打破了。
在长公主进宫之后,朝堂上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但在寻常人看不见的地方却悄悄的沸腾了起来,无数暗卫被帝王召集,然后悄然无声的奔向东海岸边。
有那触觉敏锐的大臣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也有帝王心腹参与其中、出谋划策。
时节进入盛夏,长公主受不住这烈日炎炎,也带着人跑到了城外别院去避暑,那里正好与老太妃避暑的庄子相距很近,两个年龄不相仿,脾性也不相似,原本就是姻亲,不久将要再添一层的未来亲家,在隔绝了京都繁华的别院农庄甚是得趣,相处得也十分融洽。
她们原本就没有不融洽的,如今只是更加亲近。
云萝在别院陪了两天,第三天晨曦微露时就骑马回了京城,那急急忙忙的模样,好像走慢一些就会被拉住脱不了身似的。
但她也并没有顺利的回到家中,刚进城门就被宫里出来的人给堵了,她的皇帝舅舅不放心她独自一人住在偌大的两个府邸之中,特意派人来接她进宫住几天。
看着说得头头是道,很那么回事的王大公公,云萝沉默半晌,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今日正好回城?还是说,你原本打算出城去庄子上接我?”
内侍王福海小小的噎了一下,然后一张脸笑得跟花儿似的,点头哈腰的说道:“哪能呢?奴才又没有学过能掐会算的本事,如何算得到郡主今日回城?不过是皇上挂心您,猜测您可能在庄子上待不了多久,就让奴才日日来城门口等候,不敢放您一个人住在外头,不如去宫里住几日。郡主还不曾在宫中留宿过呢。”
与此相比,云萝宁愿住在城外庄子上。
但是接她的人都站在她面前了,现在掉头出城回庄子上是不是有点不大好?
泰康帝派人来接她,当然不可能真的只是接她到宫里小住几日,虽然外甥女有事没事的就到舅舅家里住上几天再正常也没有了。
她有点想不通,她家皇帝舅舅为什么能这样毫无负担的连番把她拉进朝廷大事之中,这难道不是一个男权社会?
云萝一边烦恼,一边给他出谋划策,还要一边帮皇后娘娘安胎。
是的,皇后娘娘终于又怀上了,不过帝后将此事瞒得紧,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之外,其余人尚不知晓。然而,前两天,皇后突然动了胎气,据太医检查,应该是接触了相克之物,但是宫女嬷嬷找遍了整个长春宫都没有找到害娘娘动了胎气的东西,泰康帝特意接云萝进宫,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此。
太医不能做的事情,她能做,她进宫第一天就把长春宫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皇后的一件小衣上查出了能使孕妇滑胎的药物气息。
这显然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有人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点风声,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多年之后又生下第二胎,故刻意为之。
帝后是如何处置的,又流了多少人的鲜血,云萝皆不关注,她只把长春宫的上下里外都又检查了两遍,然后就找太子去玩了。
太子殿下如今穷得不要不要的,虽然时常有卖精盐的收入进账,但出的总比进的多,日子过得紧巴巴,连东宫的一应开支都逐步缩减了。
听说皇后娘娘要给他做两身新衣服,他拒绝了新衣服,却问可否将做衣裳的花费换成银子交给他?
这可怜又抠搜的模样,皇后娘娘不禁又好笑又心疼,云萝在旁边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太子满腔怨念,难道是他自己想要这样的吗?若非迫不得已,他巴不得每天换上三身新衣裳,每顿膳食都摆满一整张桌子!
他向云萝讨教生财之道,如何安排每一文钱,却从来不问她还有没有别的赚钱方子可以送给他,甚至还从自己仅剩的一点可怜巴巴的小金库里扒拉出了一笔银子,说是给她的卖盐分成。
完全没有想过要跟云萝分银子的泰康帝看到他这一番操作,默默的撇开了脸,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回头还跟云萝哭穷,可谓十分的不要脸。
云萝也只当做听不见、看不见,回头就送了太子一沓银票,用来资助他的事业。
当然,之前签下的欠条还是要还的!
背负着巨额债务的太子一边感动,一边又满腔愤懑,忍不住跟她抱怨说:“为何跟个无底洞似的,怎么填都填不满?是不是有人贪了本宫的钱?”
云萝此时正坐在树荫底下画图,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从头到尾你都亲自盯着,有没有被贪钱,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就是这样才更生气呢!若是当真有人贪污他的银子,他还能找个借口去抄家,填补他不断缩水的小金库。
云萝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思考了一下,发现这个方法其实很有可行性,历代以来,凡大肆抄家之后,国库势必能丰盈一层。
太子突然觉得阿姐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让他心里发毛,身上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猜测大概是因为他刚才不小心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堂堂一国储君,竟然想着抄下面人的家来发家致富,确实太不像话了!
心里发虚,他就意图转移话题,目光一飘,突然问道:“阿姐,郑文彬若是今年中举,明天春闱他是不是又要来京城赶考了?胖嘟嘟会跟他一起来吗?”
云萝的手腕在空中一顿,然后继续在纸上轻轻落下一笔,淡然说:“不知道,文彬能不能中举也还是个未知数。”
“肯定能行!”太子的话锋一转,说,“就算没有上榜,他们明年肯定也要来京城!”
云萝抬眸看了他一眼。
太子的眼珠滴溜溜转着,还要端着表情故作矜持地说道:“你明年出嫁,他们总不好缺席,不然真是枉费你白疼他们一场。”
“谁跟你说我明年出嫁?”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好像认定了似的?分明婚期未定。
太子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你明年就十八岁了,再不出嫁,难道是想在家里留成老姑娘?”
云萝额角一抽,然后又听见太子说:“不过也行,我舅舅比你还老呢,急死他!”
说着,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嘴角往上翘,忍不住的期待。
云萝缓缓的放下了画笔,抬头朝他发送死亡凝视。
你说谁老呢?
太子殿下完全没有get到她介意的点,还在那儿洋洋得意,带着显而易见的挑唆,说:“阿姐,你别着急,就让我舅舅等着,等到七老八十的,看他急不急!”
这损人不利己的行为,也很太子,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意图挑衅景玥,给他找麻烦,哪怕每一次都会被教训的很惨。
此时背着景玥,他更加放心大胆的挑唆,如果背后长着尾巴,那此刻肯定也是一摇一晃的,和他上扬的嘴角相映成辉。
“我也不知道阿姐你怎么会看上我舅舅,他有什么好的?除了长得好看点,其他的真是一无是处,脾气还那么坏,以后万一吵架,他可是会动手打人的!要不,阿姐你再等一等?等我再长大一点,我娶你呗!”
云萝静静的看着他身后,等他说完之后,就提议道:“要不,你跟他商量一下?”
农门贵女有点冷 第408章 挑拨太子
背后说坏话,挑唆云萝被景玥当场撞见,并毫不意外的被教训了一顿之后,太子殿下丝毫没有接受教训加以收敛,反而在接下来的时间越发逮着空的就在云萝面前吐槽景玥,意图给他舅舅找点麻烦。
那兴冲冲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说多有趣的话题,就连他的亲娘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时日尚短,皇后的肚子还看不出来什么,也没有太大的孕期反应,看起来与以往并无差别,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皇上和太子往长春宫跑得更勤快了,就连以往没事都懒得上朝的瑞王爷都几乎天天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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