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说着,侧过头,想要给君天澜看她脖颈上的五道挠痕。
君天澜薄唇噙起一抹危险的笑意:“沈二小姐是把本座和在场的人,都当成聋子了吗?”
他的气势太过阴冷可怕,语调肃冷,在场的人被震慑住,纷纷低下头去。
沈月彤浑身颤抖,末了,竟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国师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姐姐早有过交代,这朝中,谁都可以得罪,唯独不能招惹君天澜。
君天澜的势力,即便是皇帝姐夫,都忌惮三分。
可她从没有想过,这么厉害的国师大人,竟然会为了沈妙言这小贱人,而当众落了她沈家二小姐的脸面。
她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君天澜的目光静静落在她的头顶,许久之后,才收回视线,摩挲着指间的墨玉扳指,声音清寒:
“本座特地命人买下沈府,乃是为国出力,将这一百万两白银捐作军资。原本想当一回无名英雄,可本座为国劳心至此,却不曾想,皇后娘娘的嫡亲妹妹,竟然在背地里污损本座名声。”
他不疾不徐地说着,最后轻笑一声:“沈御史,养了个好女儿啊。”
沈月彤的面色一片灰白,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
买下沈府的人,是君天澜?!
沈妙言同样不可置信地望着君天澜,那个黑衣男人,是他的人?!
众人也同样震惊,以前只听传言说国师大人是祸国殃民的大奸臣,可没想到,他竟然愿意出一百万两捐作军资!
可见,国师大人分明是个好官,传言乃是虚妄。
一时间,君天澜捐出一百万白银充作军资的消息,在市井之间不胫而走,楚国百姓纷纷称赞国师英明清廉,当然这是后话。
君天澜冷冷扫了眼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沈月彤,带着沈妙言,面无表情地离去。
上了马车后,沈妙言殷勤地给君天澜捧来果盘:“国师大人,您饿不饿?”
见君天澜没反应,她又忙不迭地端来茶水:“国师大人,您渴不渴?”
见他依旧没反应,她十分狗腿地跪坐在软垫上给他捶腿,笑靥如花:“国师,您今天真是威风!”
君天澜扫了她一眼,“你再怎么讨好,本座都不会把沈府送你。”
见心事被拆穿,沈妙言不禁暗自磨牙,面上却笑得甜美:“国师说的什么话!妙妙不过是单纯觉得,国师大人今天很帅罢了!”
君天澜俯视着她,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本座今天不仅仅是为你出气,更重要的,是为自己正名。”
沈妙言对上他的狭眸,这才想起,经过今天一事,君天澜踩着沈月彤,成功洗脱“奸臣”这顶黑帽。
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原来,国师并不是为了她……
她望着君天澜面无表情的脸,轻声问道:“那么,我和沈月彤起冲突,是不是,也在你的算计之内?”
君天澜静静欣赏着她由兴奋转为失落的表情,薄唇含着一抹笑:“不在。即便没有你这一出,本座同样有办法,引出本座想引出的事。”
沈妙言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心里却对君天澜,更加敬畏。
君天澜声音清淡:“今日这出局,第一,洗白了本座的名声。第二,楚云间本想借此拍卖,彰显他作为皇帝的仁义,却被本座搅了场,截了他的好名声。第三,也顺带为你出了口气。妙妙,这就叫,一箭三雕。”
沈妙言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个男人的腹黑和心计,都是她惹不起的。
似是看穿沈妙言的心思,君天澜用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她白嫩的下巴,笑得风华绝代:“妙妙,对于惹不起的人,你能做的,只有投诚……和攀附。”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3章 被欺负了
马车到达国师府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嫣然阁内的慕容嫣便得知了君天澜拍下沈府的消息。
彼时她正坐在嫣然阁小花厅里品茶,听见王嬷嬷说了这事儿,顿时柳眉竖起,纤纤玉手猛地拍到红木桌案上:“好一个沈妙言,竟然敢让天澜哥哥花这么多银子!”
王嬷嬷连忙捧住她的小手,面上作一派心疼之色,朝着那通红的掌心吹气:“小姐莫要气恼!老奴都说了,这沈小姐,就是小姐锦绣路上的障碍!不给她一点厉害瞧瞧,她就以为,这国师府,是她沈国公府了!”
阿沁端着小厨房新做的杏酪过来,听见王嬷嬷的话,微微蹙眉,正要反驳,那王嬷嬷却抢先说道:“阿沁,你休要再说什么沈小姐不会威胁到咱们小姐的浑话了!等再过两年,那沈小姐长大了,谁能担保大人不会动心?”
“王嬷嬷,你这样怂恿小姐行事,不过是为着绣禾。若是小姐因此与大人生了间隙,你能担这个责吗?”阿沁将那盘杏酪放下,冷声说道。
慕容嫣抬手:“阿沁,你先下去吧。”
阿沁愣了愣,见慕容嫣一脸冷漠,只得低头,行过礼后退了下去。
王嬷嬷老眼里闪过得意,凑近慕容嫣,声音里带着讨好:“小姐,这阿沁本就是国师府里的丫鬟,不过伺候了小姐两年。老奴可是小姐从慕容府里带过来的,她哪有老奴对小姐忠心?老奴的所作所为,可都是为着小姐的前程着想!”
慕容嫣冷笑一声,端起桌上的喜鹊登枝茶盏,拿茶盖轻轻抚开水面上的浮叶,“王嬷嬷,你少跟我来这套。”
王嬷嬷笑容讪讪,微微俯下身子:“老奴哪敢糊弄小姐?不过是——”
“砰!”
一声巨响,王嬷嬷心肝儿一颤,低头便看见那只喜鹊登枝的茶盏在自己脚边碎裂开来。
她斗胆,抬眸望向慕容嫣,却见她的瓜子脸上一片怒意:“你在想什么,我清楚得很!你有这等心思,不如拿去对付沈妙言,跟我争辩什么?!滚!”
王嬷嬷吓得不轻,忙不迭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她走到外面,寻思着小姐这话,大约是允许她对沈妙言下手。
浑浊的老眼里闪过精光,她快步往大厨房去了。
用完午膳,君天澜外出办事,沈妙言则百无聊赖地花园里散步消食。
她刚走了几步,添香便气冲冲跑了过来:“小小姐,奴婢让厨房炖的补汤,居然被嫣然阁里的人端走了!真是气死人了!”
沈妙言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猫儿似的圆眼睛里,流露出一抹不悦。
虽然不大想喝补汤,可那也是添香辛辛苦苦搜罗来的膳方,怎么能平白让别人拿走?
再说,爹爹的府邸才被国师买走,自己连根毛都没捞着,现在连补汤都要被人抢了,这可不行!
她想着,小脸一板:“岂有此理!添香姐姐,你带路,咱们去嫣然阁讨个说法!”
添香见她板起小脸还蛮有架势,不禁扑哧一笑,“小小姐,你可比拂衣厉害多了!”
说着,往花园里一条小路上走去,“小小姐,这边走。”
沈妙言跟上,好奇地问道:“拂衣怎么了?”
“拂衣长得好看,又是近身伺候主子的,曾经一度引来慕容小姐的不满。她寻了各种理由,那阵子害得拂衣吃了不少苦头。”添香说着,笑吟吟转向沈妙言,“最绝的,是慕容小姐常常会装晕,你瞧她那脸色,老是苍白苍白的,加上身子弱,往地上一倒,倒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沈妙言回想起第一次问拂衣慕容嫣的事,当时她的眼底都透着恐惧,大约是真心怕了慕容嫣。
没想到慕容嫣看起来那么一个瘦瘦弱弱的姑娘,居然能耐还挺大……
她想着,跟着添香一路走到了嫣然阁门口。
看门的婆子向里面传了话,得到允准后,才放两人进去。
两人走进嫣然阁的小花厅,扑面而来都是大骨汤的鲜郁浓香。
慕容嫣坐在软榻上,身着鹅黄色绣葳蕤牡丹襦裙,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拿着调羹,低垂着眼帘,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汤。
添香皱了皱鼻子,率先开口道:“慕容小姐,这是奴婢命人炖给沈小姐的,你喝什么?”
慕容嫣晃了晃白瓷汤碗,朝添香翻了个白眼。
一旁王嬷嬷极有眼色地回答道:“慕容小姐喝这汤,是给你脸面,你啰嗦什么?”
添香见嫣然阁里的嬷嬷都敢对她甩脸色,不由大怒,双手叉腰骂道:“我好歹也是衡芜院的一等丫鬟,你算什么东西?!”
王嬷嬷正要理论,慕容嫣傲慢开口:“今儿这汤,本小姐就是喝了。明儿的汤,本小姐也会喝掉。有本事,你们去告诉天澜哥哥啊!想跑本小姐这儿耍威风,也得看本小姐买不买账!”
“慕容姐姐,你就不怕国师知道了,认为你嚣张跋扈吗?”沈妙言声音脆嫩。
不是说慕容嫣喜欢君天澜吗?若是喜欢,也该顾及着形象才是,可是看慕容嫣这架势,却全然不把自己的形象当一回事儿。
王嬷嬷得意起来:“沈小姐,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小姐身子弱,多喝些补汤算什么?便是要大人亲自过来照顾小姐,那也是使得的!”
她的口气无比夸张,好似慕容嫣是君天澜的挚爱一般。
沈妙言盯着慕容嫣,却见她垂下眼帘,以喝汤掩饰王嬷嬷这番话所产生的尴尬。
沈妙言不屑地撇撇嘴,大步上前,直接端了剩下的那一盅汤,转身便要往外走:“添香姐姐,咱们回去吧!”
王嬷嬷一见,顿时急了:“小姐,您看见没有,这个沈妙言,压根儿不把您放在眼里!”
慕容嫣冷哼一声,手中的汤碗直接砸向沈妙言的后背。
那汤还很烫,沈妙言惊呼一声,手中的汤盅砸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添香连忙扶住她,“小小姐!”
沈妙言疼得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想要伸手摸一摸后背,可刚一回头,却瞥见慕容嫣略带惊慌的脸色。
于是她翻了个白眼,干脆地晕了过去。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4章 要为妙妙做主
添香连忙抱住她,惊吓不已:“小小姐,小小姐?你怎么了?!”
沈妙言伸手掐了她一把,添香愣了愣,回过神后望了眼花厅里一脸惊慌的慕容嫣,于是抱起沈妙言往嫣然阁外走。
她走到外面,便开始很配合的一路嚎回了衡芜院:“我的小小姐啊,您不过是去讨碗汤,竟然就被打成了这样!呜呜呜……”
于是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国师府所有下人都知道,沈妙言被慕容嫣狠狠欺负了。
添香刚把沈妙言放到东隔间的小床上,拂衣便匆匆走了进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我听人说——”
添香狠狠吸了吸鼻子,拿帕子轻轻掩唇,一副泣涕悲伤的模样:“就是你听说的那样!小小姐她可怜,被慕容小姐欺负了!”
拂衣还待再问,忽然发现身后笼罩下一片阴影。
她和添香看过去,君天澜不知何时回来了,正一脸冰冷地站在她们背后。
两人连忙福身行礼,君天澜坐到床沿边,沈妙言正趴在床上,后背的衣裳都湿了,看起来甚是可怜。
添香将嫣然阁里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君天澜听罢后,声音淡淡:“去取药箱。”
“不唤府医吗?”拂衣轻声问道。
“不必。”
拂衣捧来药箱,君天澜就让她们二人退下。
安静的东隔间内,沈妙言趴在床上,小眉头皱了皱。
君天澜从药箱里取出一把剪刀,直接从她的后领口剪了下去,很快,沈妙言整个后背都呈现在了君天澜眼中。
她的肌肤很嫩,透着莹白,像是一块易碎的温润白玉。
那两扇蝴蝶骨还没有发育得很完美,只稍显稚嫩,在旁边雪色丝绸的衬托下,像是包裹在茧中的幼蝶。
狭长的凤眸晦暗不明,君天澜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背。
那背部中央,通红通红,俨然是被烫过的痕迹。
沈妙言只觉后背火烧火燎的疼,可他的指尖冰凉无比,拂过后背的感觉,像是冰棱划过被烧得灼热的铁板。
她强力压抑住呻·吟出声的冲动,双手却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绣枕边缘。
君天澜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淡然地拿了一盒药膏出来,往被烫红的地方涂抹。
药膏冰凉,被他轻轻涂抹开来,在背部化成了露状,最后一点点渗进了皮肤之中。
沈妙言觉得那灼热感逐渐消失,直至不见。
“沈妙言,本座说过,喜欢府中清净。”
君天澜的大掌落在她的后背上,冰冷的触感,让沈妙言的小心肝不禁颤了颤。
知道自己被识破,她翻了个身,侧卧着,一双猫儿似的圆眼睛紧紧盯着君天澜:“国师,今天她抢了我的汤,明儿就该抢我的房间了。我不主动欺负人,却也没有让她欺负到头上,而不还手的道理。”
君天澜盯着她,狭眸中流转着晦暗不明的光:“她是国师府的小姐,你是什么?”
他语气清冷,似是在提醒沈妙言,要有自知之明。
沈妙言望了他片刻,忽然咧嘴一笑,从床上爬坐起来,这么跪坐着的姿势,却比坐在床沿边的君天澜依旧矮了大半个脑袋。
她伸出双手,轻轻抱住君天澜的脖颈,声音娇嫩:“国师,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君天澜嘴角狠狠一抽,还未来得及将她甩开,她已经八爪鱼一般吊在了他的脖子上,语调百转千回:“国师……”
她声音娇软,带着十二分的撒娇意味儿,叫君天澜浑身不自在。
他掰下她的爪子,站起身来:“本座念着你身体虚弱,本欲为你做主,如今看来,你有力气的很。做主这回事,却是不必了。”
沈妙言愣了愣,旋即抹起眼泪,一把抱住君天澜的腰:“国师,您要为妙妙做主啊!妙妙今天受了好大的委屈!后背还很疼呢!”
君天澜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推开,沈妙言没提防,直接往后撞在了被褥上。
其实后背已经不疼了,只是沈妙言觉得这么被推开,又委屈又没面子,于是嘴巴一瘪,便要嚎哭起来。
她身上的衣裳都被划开了,刚抬起手,前面的宽大衣衫便往下滑落,只剩个小小的雪白肚兜。
她还没来得及哭出声,连忙掀起被褥,将自己牢牢裹住,这才抬起一双猫儿似的瞳眸,怯怯望向床边的君天澜。
君天澜别过脸去,胸口剧烈起伏,只觉得此情此景,比战场上对手的十万精兵还要难对付。
沈妙言盯着他看了半晌,清晰地捕捉到他耳尖上的一点红晕,不由轻声问道:“国师,你不会……没看过女人吧?”
君天澜猛地转向她:“沈妙言,你还要不要脸?谁教的你,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
沈妙言往后缩了缩,圆眼睛里都是委屈。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哭声,随即帘子被挑开,慕容嫣推开拂衣和添香的阻拦,带着王嬷嬷冲了进来:“天澜哥哥,你要为我做主!”
她拿着绣花丝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纤弱的双肩一抖一抖:“嬷嬷不过是端错了汤,沈妹妹就跑到嫣然阁大闹!她自己横冲直撞弄翻了那碗汤,偏偏还说是我欺负了她!天澜哥哥,她这么一闹,府里的下人要怎么看待嫣儿?!他们定会以为,嫣儿是个不讲道理、胡乱撒泼的人!”
虽然,她的确是个不讲道理、胡乱撒泼的人。
可是,不能让天澜哥哥知道啊!
她一边说一边哭,王嬷嬷在一旁扶住她,跟着抹眼泪:“小姐真是命苦,老爷跟夫人去了,小姐无依无靠,本以为大人能够照拂一二,可现在,府里是随便一个丫头,都能欺负到小姐头上了!我可怜的小姐啊!”
慕容嫣哭得更加厉害,沈妙言眼尖,眼见着她微微闭上双眼,似是哭得要晕厥过去,于是马上翘起兰花指,娇弱扶额,“哎呀,我不行了……”
说罢,赶在慕容嫣之前,直接倒在了锦被上。
小隔间内的人都震惊了,原本还想装晕的慕容嫣硬生生收回了倒下去的力道,一手扶着王嬷嬷,恶狠狠盯着床上的沈妙言,掐死她的冲动都有了!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35章 庶婶上门
君天澜瞥了眼床上的小东西,却见她的睫毛一抖一抖,哪里是真的晕过去了?
不过……他倒是挺愿意配合这小东西演戏。
他一撩袍摆,在床沿边坐了:“嫣儿,今日之事,本座自有论断。你回房,抄写两遍《女戒》。”
“天澜哥哥!”慕容嫣不悦。
君天澜抬眸,慕容嫣连忙收起脸上的不悦表情,只低垂着脑袋。
君天澜的目光转向王嬷嬷,声音更加冰冷:“怂恿主子胡乱行事,杖责三十。拉下去。”
王嬷嬷惊骇不轻,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大人,老奴冤枉啊!”
君天澜却看也不看她,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衣袖。
立即有两名侍卫进来,将王嬷嬷左右架起,便往外面拖。
王嬷嬷转向慕容嫣:“小姐,老奴冤枉啊小姐!”
慕容嫣捏着衣角,她最怕的便是君天澜发火,况且王嬷嬷这段时日的确常常撺掇她对付沈妙言,她哪里敢为她求情!
她颤抖着对君天澜行了个福身礼,随即飞快出了衡芜院,生怕再惹君天澜发怒。
东隔间内,只剩下君天澜和沈妙言两人后,他瞥了眼床上的小姑娘,她紧紧闭着双眼,小脸嫩生生的,透着稚气,看起来无辜又单纯。
望着那粉嫩饱满的苹果脸,不知怎的,他心下一动,伸手去掐了下她的脸蛋。
沈妙言痛呼一声,捂住脸,睁开双眼,便对上他那双淡漠的狭眸。
她收回视线,不自然地坐起来,拿被子裹住自己,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国师真是讨厌。”
“哦?本座今日为你做了主,却又怎生惹你讨厌了?”君天澜挑眉。
沈妙言摸了摸被掐的脸蛋,抬眸看向君天澜,圆眼睛里都是狡黠:“国师若是喜欢掐人脸蛋,只管去掐拂衣姐姐和添香姐姐的就是了!再不济,还有个慕容姐姐巴望着国师去掐呢!干嘛就掐我了?”
君天澜伸出手,微微托起她的下颌,语气霸道:“本座掐你,是你的荣幸。”
沈妙言盯着他的狭眸,歪了歪脑袋,“国师,自打我住进这里,就不见你宠幸过谁。拂衣姐姐和添香姐姐,不是你的通房吗?”
君天澜盯着她,只见她的瞳眸里都是无邪,好似问得并非是什么无法启齿的事儿。
他心中莫名产生一股不悦,到底是谁教小丫头,这些糟七八遭东西的?!
“国师,”见君天澜狭眸微微发狠,沈妙言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襟,“你是不是还没有通房丫鬟啊?”
君天澜收回托着她下颌的手,“本座乃是洁身自好之人。”
沈妙言盯着他耳尖上那抹不自然的红,不知怎的,心情忽然很好。
君天澜扫了她一眼,随即起身往外走去。
沈妙言望着他的背影,笑容促狭:“国师,我没进门前,你可不许宠幸其他女人!你要等着我长大!”
君天澜的背影顿了顿,随即加快步伐离开。
沈妙言独自倒在床上打滚,捧着肚子大笑。
国师真是……闷骚啊!
君天澜走到外间的窗边,双手撑在桌案上,素来冰冷无情的面庞,此刻竟隐隐发烫。
他长到二十岁,还不曾有人同沈妙言这般大胆,对他撒谎,对他撒娇,甚至搂抱他!
这些,都是他曾经绝不允许别人做的事。
他侧头,瞥了眼东隔间拉着布帘的雕花月门,精致的薄唇紧紧抿起。
“国师!”又一声娇呼从东隔间传出,沈妙言掀开布帘,穿着素白的小小襦裙,赤着脚踩在深红色的软毯上,跑出来一把抱住他的腰,“国师,我饿了,要吃点心!”
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可她的身子又小又软,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香,叫他忽然之间就无法推开。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半晌后,轻轻落在了沈妙言的小脑袋上:“好。”
沈妙言仰起小脸,朝他露出一个萌萌的笑:“国师你真好!”
说着,便将脸颊贴到他的腰间,猫儿似的蹭了蹭。
君天澜望着她傲娇的小模样,宠一个小女孩的感觉,其实也挺好。
不如,就这样宠着吧?
而嫣然阁内,慕容嫣跪坐在蒲团上,安安静静地抄写《女戒》。
帷幔低垂,外面响起嘈杂声,她抬头看去,阿沁正端着一杯热茶进来,朝她福身行礼:“小姐,王嬷嬷被抬回来了。”
慕容嫣的笔尖顿了顿,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抄写。
阿沁将热茶放到矮几前,在她身边跪坐下来:“小姐——”
“你不要再说了。”慕容嫣盯着宣纸,一手簪花小楷颇为漂亮,“我不会再愚蠢地针对沈妙言。既然天澜哥哥喜欢她,那我便也把她当做妹妹供着就是。”
阿沁笑了笑,“小姐顺着大人的心意,总不至于惹了大人厌烦。”
翌日,天还未亮,沈妙言爬起来伺候着君天澜穿好衣裳,送他去上早朝后,便又回了东隔间小床睡回笼觉。
不知怎的,这段时间,她的睡眠好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马上醒过来。
她正睡得迷糊时,添香匆匆忙忙跑进来,将她推醒:“小小姐,沈府来人了!”
沈妙言一个激灵,连忙爬起来:“沈府?哪个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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