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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赵不惟是背后那些人推上来的,更不知收过多少好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想躲都没地躲!
因此,他强硬道:“任侯爷你如何强词夺理,此事是我绣衣卫之事,轮不到五城兵马司的人动手,所以……”
没等他说完,贾蔷回头对铁牛道了声:“铁牛,杀了他!”如同在说去杀只鸡……
赵不惟闻言,简直不敢相信的想笑,周围听闻此言者也纷纷愕然,以为听错了。
然而在外面只听贾蔷话的铁牛,却是低声嘶吼一声,如闷雷一般,随即猛然数步踏前,一记铁山靠靠在赵不惟身上,“砰”的一声,赵不惟整个人居然生生被撞飞出去,连续撞倒其身后数人后,才“噗”的一声,吐出满嘴碎裂的内脏,头一歪,死了过去。
满场惊寂,众人骇然的看向贾蔷。
贾蔷厉声道:“今日本侯,缉查涉户部大案之不法逆臣,拦我者,杀无赦!!”
是人都有几个不可触碰的“逆鳞”!
当日有人想要谋害黛玉,贾蔷便敢从国公府杀到武侯府再杀到皇子府!
那一夜赵国公姜铎果真敢强保姜林,贾蔷就敢带兵血洗了赵国公府!
辅国公李曜贵为皇子又如何?
若非看出破绽来,李曜只是个被利用的废物,他如果果真是幕后凶手,贾蔷也绝不会饶他性命!
大丈夫当世,若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护不住,他要这富贵身家又有何用?
今日,贾蔷就是要用最铁血的手段,警告那些背后想用下三滥的阴毒手段谋害林如海的人,既然他们不讲规矩,那就别怪他掀桌子!!
“按名单,拿人!”
“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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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春 第四百六十三章 卑劣无耻
林府,忠林堂。
距离林家百步开外的事,几一字不露的传到忠林堂。
等到外人走后,黛玉和梅姨娘从内间出来,满是担忧。
杀人了……
虽然先前她们也听说过贾蔷带着兵马除叛逆,杀过人,但那种听说,好似看史书上的战争一样,似很遥远。
但今日不同,今日就在家门口不远处,听到贾蔷于无声间起惊雷,开口就毙杀了绣衣卫四大千户之一。
黛玉担忧之极,看着林如海道:“爹爹,蔷哥儿这样做,会不会被人责难?”
林如海心里苦笑,方才他被一群泼妇围攻,回来时黛玉也不见如此担忧。
不过想到贾蔷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心里亦是感动,林如海微笑道:“放心罢,无事。”
黛玉怎么可能放心的下,皱眉道:“可是爹爹,女儿听说,那绣衣卫乃是天子爪牙,京城一共也只有四大千户,蔷哥儿就这样……杀了一人,岂不危险?”
林如海微笑道:“玉儿也知道绣衣卫乃天子爪牙?既然如此,就该知道,不听话的爪牙,自然该除了去。今日那赵不惟敢拦蔷儿,便是与天子大政为敌。你且放心就是,为父难道还能看他吃亏?”
梅姨娘笑道:“如何?我虽不明白这些道理,可既然老爷安坐,姑娘就不必急。”
黛玉闻言,俏脸一红,矢口否认道:“谁急来着,我并不曾!”
梅姨娘自不会多打趣自家姑娘,又同林如海笑道:“也不知蔷哥儿这心眼儿是怎么长的,居然想到这样的法子来为老爷解围。先前得知老爷被人围困,若不是老爷打发人回来不让家里轻举妄动,我都想让管家带人去救了。”
黛玉也“噗嗤”一笑,笑声中却不无骄傲。
等今日事了见了贾蔷,非得说他一句“促狭鬼”不可!
居然想到以泼妇对泼妇的法子!
林如海也微微笑了笑,但心中对背后之人的下作,亦感到震怒。
他沉吟稍许,开始落笔写信。
这件事,他自不会让贾蔷一人承担压力。
林家四世列侯,林如海自身又是探花郎出身。
或许政见有所不同,可当有人以这种卑劣的方式攻击他时,那些座师、同年和世交亲旧,也不会袖手旁观。
风雷涌动,且看这场大戏要演向何方!
……
林府百步开外,贾蔷一声令下,自有人将其将令传向五城兵马司。
不过又亲信从外入内,在其耳边耳语数言,贾蔷闻言眼睛一睁,道:“果真?”
那人点了点头,往周遭人群中指点了几下。
贾蔷冷笑一声,于左右道:“去拿人!”
原来,就在这周围,就有方才名单上的人,这会儿居然藏匿不出。
贾蔷身边的亲兵便随那位亲信,冲进人群中拿人。
“干甚么?”
“有辱斯文!”
“大胆!放肆!本官乃朝廷命官,兵马司凭甚么抓我?”
“反了反了!”
七八人惊慌失措骂骂咧咧的被拉进来,贾蔷上前,一把抓起其中一个嗓门最大的,拖曳到先前那些妇人砸向林如海的臭鸡蛋、烂咸菜和馊水污秽跟前,按着他的脸,正面贴向那些东西……
周围围观之人看到那还穿着七品官服的小官,一张脸被那些臭烂污泥埋了进去,有人甚至干呕了出来。
“过分了!”
“斯文扫地!”
“岂有此理!”
然而贾蔷却理也未理,所问之言,让周围不少人担忧的事成真,更令不少人心惊胆战:“说,是谁指使的你,教唆这些妇人,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法对付林大人?”
那人差点没把苦胆吐出来,但到底不是那些妇人,一问就出口,咬牙道:“下官,下官听不懂宁侯在说甚么?宁侯仅凭几个泼妇之言,就如此折辱下官,下官自束发读书以来……啊噗!”
话没说完,一张脸又埋进去了。
贾蔷回头道了声:“拿刀来!”
周围人闻言悚然而惊,连商卓的面色都严肃到了极点。
却不敢违逆贾蔷之言,送上一把腰刀。
贾蔷接过刀后,松开此人的头发,扯过他的一只手来,手起刀落,此人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被贾蔷生生斩下三根手指,贾蔷拿刀对准他的脖颈,厉声问道:“本侯今日就算斩你人头,了不起也不过降爵罚银之罪,一群下三滥的畜生,本侯最后再问一句,到底是谁指使的你,行此卑劣之行?”
此人吓懵了,哪里还扛得住,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求饶道:“下官交代,下官交代,是……是康侍郎之子,都察院御史康业打发人来,让下官办的?”
贾蔷“哈”的一声冷笑,道:“是康业那下贱之人?你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此人已经吓破了胆,自然问甚么答甚么,道:“是康业身边的长随李良让我这样办的,李良是康业的奶哥哥,最是亲信!”
贾蔷回头传令:“拿李良!”
立刻有人奉命前去抓人。
此时,围观的人已经站不住了,只觉得贾蔷要疯。
也终于有衣紫大员出面,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再折腾下去,怕是要将官场掀翻。
大理寺卿宋昼亲自带人出面,大理寺两位少卿裘源、吴克亦俱至。
宋昼看着身上染血面容凌厉的贾蔷,拱手道:“宁侯,今日之事,本官已知之。有人挑唆无知愚妇,惊扰围堵林大人之车驾,居心叵测,手段下作,不可原谅。不过此案,理在大理寺职责范围内,还请宁侯将一干人证犯人交给本官,由大理寺审查问罪。宁侯虽有绣衣卫千户之衔,但毕竟无旨意在身,此案事涉如此多官员,实不该宁侯问罪。”
贾蔷闻言,目光锋利的看着宋昼,道:“本侯非轻狂之人,只是,本侯不欺负旁人,旁人也别想欺负我贾蔷!家师世代列侯,功勋之门。更为朝廷坐镇扬州盐政十三载,所付出之巨,朝野上下,谁敢否认?!这样一位国之功臣,竟被一龌龊竖子所欺,此案不正,本侯意难平!宋大人,此刻人证就在此,本侯问你一句,康业那畜生,当如何发落?”
宋昼闻言,登时变了面色,他沉吟稍许,道:“目前来看,倒也未必就认定……”
不等他话说完,贾蔷又拉过一个之前站在周遭的官员,看其身上官服,倒是一位五品官。
贾蔷一脚将他踹翻在污秽地里,臭鸡蛋污水染了一身,贾蔷举刀厉声问道:“你又是听哪个畜生之命,来行此卑劣之事?果真非要见了血再说,本侯亦可成全你!”
宋昼见之面色大变,沉声道:“宁侯,你莫要自误!”
他所带大理寺之人就要上前,就见一黑熊精一样的大汉怒吼一声,铁塔般拦在他们身前,让他们干吞唾沫不敢妄动。
那被贾蔷以腰刀所逼之人,面色惨然,看看先前那个吏部下官儿的惨样,哪里坚持的住,回道:“是……是御史大夫常大人的二公子常策给下官传的信儿,他和康侍郎之子,御史言官康业是好友……”
“来人!拿常策!”
御史大夫与吏部天官,是朝中可与军机大臣平齐的巨擘之一。
听闻连御史大夫常家都卷了进来,周围人一片哗然。
感觉此事已经濒临失控……
宋昼深吸一口气,上前道:“宁侯,本官可以保证,既然御史康业是幕后主使,大理寺绝不会顾及黑手势大,就放过他。还请宁侯,将此案交与大理寺!也请宁侯,顾全一些朝廷的体面!”
眼下已经将御史大夫常进、吏部左侍郎康德卷了进来,成为莫大的丑闻。
果真再卷几人进来,朝廷的体面就要丧尽。
宋昼心中将这几个无知小儿骂了个狗血淋头,平日里还将康业之流视作年轻俊杰,没想到,竟办出如此混帐之事来!
今日果真办成了倒也罢,偏生闹成这个样子,实在不当人子。
贾蔷看着宋昼,道:“请本侯顾全朝廷体面?宋大人为何不请吏部左侍郎康德和御史大夫常进顾全朝廷体面,他们与家师同殿为臣,就养出这样的下流儿子来?”
“贾蔷,本官的儿子若果真参与此事中,本官绝不姑息。”
又一衣紫大员出面,来人正是御史大夫常进,他面色淡漠,说完此言后,对身边人道:“将那孽障拿来,敢有反抗,当场打死!”只要常策咬死不认,贾蔷又能如何?
常进之后,吏部左侍郎康德也出面,不过随行而来的,还有一个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奴才。
康德淡漠道:“此事原是背主家奴李良瞒着康家所为,今日本官亲自将他交到大理寺问罪。明日再领犬子,入林府与林大人赔罪。”
常进道:“康大人且等等,我家那畜生来问明白后,明日一并去给林大人磕头罢。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愧见林大人。”
周围官员纷纷宽解起来:
“二位大人日理万机,忙于公务,难免出现一些屑小家奴。”
“谁人又能无过?下官记得,当初贾家也出了不少差错……”
“是啊是啊,刁奴可恨!”
“唉,何必咄咄逼人?”
“贾家的家奴犯下的事,可比这个严重多了……”
甚么叫做“大势在我”?
甚么叫做“指鹿为马”?
甚么叫做“颠倒黑白”?
无过于此!
贾蔷看着这一出出,看着几个大员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曾,随手将绣春刀一丢,笑出声来。
他一步步上前,身后诸亲卫亦随之上前,压向那群逼逼叨叨中的朝廷巨擘。
三个衣紫大员都皱起眉头来,看向贾蔷。
贾蔷要是果真对他们这样……
那他们反倒乐意瞧瞧,此人是怎么死的。
到了他们这个地位,又岂止代表他们自己?
更代表着朝廷正统乃至王朝气运的颜面!
莫说贾蔷一个侯爵,就是宗室王公,敢当街殴打,也是除爵圈禁的下场!
然而就见贾蔷距离他们三步之遥时站定脚步,清冷的目光中不无讥讽的看着他们,道:“果真,只是家奴自作主张?”
先前还信誓旦旦要拿下康业的大理寺卿宋昼此刻竟然又变了口风,语重心长道:“宁侯,如今看来,的确是李良反叛,做下这等背主之事……”
康德和常进只是淡漠的看着贾蔷,对他们来说,贾蔷就好似一跳梁小丑一般,以为凭借这样的小事,就能掀起风浪来?
贾蔷哈哈一笑,点点头道:“宋大人说的在理啊!这世上,最恶毒的,便是人心。悖逆的奴才,总是防不胜防!谁家还没几个人面兽心的奴才?”
宋昼虽不解贾蔷的态度为何突然软了下来,只以为面对两大当朝巨擘,他服软了,却也认为是好事,连连点头道:“宁侯能有此见识,可见林大人这个先生当得好。”
贾蔷连连点头,道:“是,我先生当的极好。只是,我这个弟子却不成器的很。”
宋昼奇道:“此言从何说起?”
贾蔷笑道:“因为,康家只有一个悖逆奴才,我贾家却有那么多。先前扫清了一批,可我总觉得,还没扫干净。毕竟,人面兽心者太多。今日事就此作罢,难免的嘛。只是,还请三位公正无私的大人将今日事记得明明白白。果真我贾家也出现悖逆奴才,因为看不明白今日之事,也带人围了你们的车驾时,三位大人可千万不要说是本侯指使的。人都要讲道理,是不是?果真到那个时候,谁再腆着老脸责怪本侯,就不要怪本侯啐他一声臭不要脸了!!”
说罢,贾蔷转过身去,在后面和一人耳语了许久的商卓忙牵过马来。
贾蔷翻身上马,往林府打马而去。
背后,三位大员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这才想起,这位王八小犊子,最擅长的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然而没等他们去仔细想对策,就见先前那群将围困林如海车驾的妇人打的溃不成军的健妇,不知何时居然云集了过来,手上拿着的,居然是先前那群妇人没用尽的臭鸡蛋、烂菜叶和馊水罐子。
三人见之面色大变,根本不多话,转身就走。
好在三人身边都带着大量家丁奴才和长随,赶紧拦在后面断后。
可那群妇人却已经冲了上来,尖声大骂道:
“打奸臣啦!!”
不知多少鸡蛋、烂菜叶和馊水飞了出去,泼的三位大员的随从满身狼狈,厉骂连连。
有力气大的妇人,更是将一枚臭鸡蛋飞跃了人群,“咚”的一声砸在了吏部左侍郎康德的脑袋上……
“混帐!焉有如此卑劣无耻之泼皮小儿!!”
康德怒骂一声,却还是被身边的长随劝上了官轿,匆匆离去。
今日,贾蔷泼皮无耻小儿之名,一日间传遍官场!
这荒唐的一幕看似为今日事画上了终点,但任谁都清楚,今日事若没有个交代,贾蔷绝不会善罢甘休!
从今往后,朝中大员再出门,就要仔细着了。
可又岂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一时间,一些心里有鬼的人,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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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春 第四百六十四章 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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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忠林堂上。
贾蔷进来时,就见梅姨娘和黛玉正笑颜如花的看着他。
贾蔷“哟”了声,笑道:“可是林妹妹说笑话了?”
黛玉蕴满灵秀的明眸弯成月牙,眼中尽是喜欢,笑道:“很是呢,我说的笑话便是你!”
贾蔷呵呵笑道:“能让林妹妹这样开心,当一辈子笑话才好。”
黛玉“呸”了声,嗔了句:“油嘴滑舌!”
林如海忽然叹息了声,总觉得自家姑娘距离出门越来越近了……
听到自家爹爹的叹息声,黛玉俏脸登时飞红,横了贾蔷一眼后,不说话了。
倒是贾蔷面皮厚的多,上前给林如海见礼罢,说道:“先生,今日事是康侍郎之子康业所设计,里面还牵扯御史大夫次子常策,当然,肯定还有其他人。不外乎一众高官子弟,不知天高地厚。先生放心,兵对兵,将对将,他们这些小辈先不规矩,回头弟子必让他们知道,今日之事到底错在了何处。”
林如海呵呵笑道:“你不去寻康德、常进、宋昼他们的麻烦了?”
贾蔷嘿了声,笑道:“他们势必在等着我出手,我偏不出手!就每天安排人在他们上衙的路上,嚎一嗓子吓一吓。等他们见怪不怪麻痹的时候,再给他们来个狠的!”
梅姨娘笑坏了,道:“怎么听着有些儿戏呢?”
贾蔷摇头道:“终归还是朝中势力单薄,否则今日岂能如此简单?不掀下几个衣紫大员来,绝不完事。如今,却只能靠这种动作,纠缠他们,打疼他们,让他们不敢再逾越规矩。就看这一次,那些人到底有多不要脸,准备拿出多少人来当替罪羊。但不管怎样,康业不领罪,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今晚就让人往康家送些死猫死狗去,给康家一份惊喜……”
梅姨娘和黛玉看着咬牙切齿的贾蔷,差点没笑死过去。
怎这样坏?
不过,又觉得男孩子坏一点也好,顶事,解气!
林如海亦是笑了笑,道:“朝中的事不必你理会,你都将康家父子逼到这个地步,若为师还不能拿下康业,岂非庸辈?不过,今日你下手有些狠,明日必有折子弹劾于你。却也不必担心,皇上最是圣明不过,当初封你一个绣衣卫千户衔,原是为了这种事。”
贾蔷点头道:“除去赵不惟,便是因为看到此人身为天子亲军,却连位置都站不准。不过,许是少不了挨一顿骂。”
林如海微笑道:“皇上骂你,未必是坏事。”
贾蔷应下后,又问道:“先生,那户部大案怎么说?”
林如海却不愿多谈此案,摇头道:“也不过是商议妥协罢,诛一批,下狱一批,开革一批,再释放其他的。”
终究不可能将户部给杀空了……
话虽说的简单,但贾蔷能想象的到,背后要经历何等的刀光剑影。
那些人颠倒黑白起来,根本毫无底线。
这世上最肮脏的就是政治,贾蔷越来越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见林如海面带疲惫,贾蔷不再问正事,对黛玉笑道:“史妹妹往后就住在贾家了,不回史家了。”
黛玉闻言新奇道:“这是怎么说的?”
贾蔷便将史家的事说了遍,黛玉杏眼圆睁,不可思议道:“云儿的堂兄,将她的银子给抢走了?她前儿个晚上都不肯睡觉,熬了半宿,这人真是……”
梅姨娘都跟着骂了句:“真是不要脸!怎有这样的侯门子弟?”又问贾蔷道:“蔷哥儿必不能忍,你出头了罢?”
贾蔷呵呵笑道:“让人把史思捉了来一通好揍!史鼐夫妻追来后,我先发制人,要告史鼐凌虐亡兄孤女,夺了他的差事,他才害怕了。我又让他分一半家财出来给史妹妹,算是大房该有的。史鼐跳脚不认,最后只签了个将史妹妹出继给老太太的文书,就带人跑了。老太太哭的不行,史家太给她长脸了,哈哈哈!”
见贾蔷笑的开心,黛玉皱了皱眉心,嗔道:“你还笑?”
贾蔷笑道:“别看我笑,后来还不是我劝好的?其他人都没用。”
黛玉忙道:“你是怎么劝的?”
她都想不出好法子来。
贾蔷便将史家二三代后能出人才的说法又说了遍,梅姨娘感慨道:“蔷哥儿真是了得,姑娘姑娘能哄,太太、太太能说,连老太太也能劝服……”
“……”
贾蔷总觉得这不像甚么好话。
黛玉又掩着绣帕取笑起来,笑罢问道:“云儿可是哭狠了?”
贾蔷不无得意道:“也是我哄……”话没说完,登时一滞,有些尴尬的收住了口。
就见梅姨娘和黛玉一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林如海自不会理会这些,他看着贾蔷轻声道:“蔷儿,史家和贾家并不同啊。”
贾蔷点点头,道:“贾珍那爷几个虽也混帐,但贾家家底深厚,至少到眼下,还不怎么缺银子。再加上一个个贪图富贵,少理外面的事,所以才能熬过几代。史家……感觉穷的眼珠子都是红的。一旦外放出去,势必大肆搜刮贪敛,能挺过三年都是奇迹。这也是我将史妹妹提前摘出来的原因之一。”
梅姨娘闻言奇道:“你和那史家小姐相熟,替她考虑的这样周到?”
贾蔷摇了摇头,沉吟稍许,他缓缓道:“原本我便志不在官场,只因实不喜官场上的勾心斗角,缠斗不休。可后来,得先生和半山公教诲,又因其他种种缘故,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有时就连梦中,都在算计人,或是防备别人算计。
我其实不大喜欢这样的日子,但眼下又不得不为之。为了不让自己彻底变成一个只知道阴谋算计的人,我很喜欢和一些单纯的人相处,而林妹妹和贾家姊妹们她们便是这样的人。林妹妹自不必说,水晶心思玲珑剔透,不染半点尘埃。而那史家妹妹,亦是生得一副英豪阔大宽洪量的胸襟,虽命运坎坷之极,也并不放在心上。还有二姑姑、三姑姑她们,也都纯洁无瑕。
我希望她们都能有个好结果,也算是在我心中留下一份净土,不被那些阴谋算计占满,所以就尽一份心力。”
听闻此言,黛玉看着贾蔷,抿嘴一笑。
能有这样的心思,她就不用担心,贾蔷会为权势利禄所惑,成为一个满心钻研算计之人。
当然,即便果真成那样的人,她也不会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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