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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若是觉着一个人过的不好,想出门,贾家也绝不拦着。你多少应该了解些我的性子,知道我从不虚言。”
尤氏怎能不知道?都眼巴巴送到嘴边了都不吃,可不就是真话?
可是,尤氏又怎么舍得走?
她忙道:“就在家里,就在家里。我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三姐儿也不必问,更不会走。至于小琉球就不必去了,日后再去也不急。爷今晚不出去了罢?”
贾蔷摇头道:“不出去了……怎么了?”
尤氏笑道:“府上有些体面的大小丫头都跟着出去享福去了,剩下一个粗手苯脚的也不会服侍人。这样,我让三姐儿来照顾爷起居,不然太太回来了,着实没法交代。”
说罢,也不给贾蔷开口的机会,扭着腰身快步离去。
未几,就带着尤三姐,并银蝶、炒豆两个丫鬟一起到来。
银蝶、炒豆提着大小木桶,尤氏更是和尤三姐亲自抬一沐桶过来。
也不知怎地,看着尤氏脸上讨好的笑容,贾蔷心里忽然轻视不起来,或者说,轻贱不起来。
总不由的联想到前世,不都是如尤氏那般,为了生活而小心翼翼么……
待她们放下东西后,贾蔷同尤氏道:“大奶奶去罢,且放宽心就是,都是一家人,再没道理让你来服侍。这不是家里的习惯,也不允许如此。除非,不是一家人。”
尤氏闻言一滞,随即看向贾蔷笑道:“怪道凤丫头常说爷,看着厉害唬人,实则心软的是天下第一大善人。也罢,我就去了,不过三姐儿留下,原该是她做的。”
说罢,果真留下低头不语的尤三姐,带着银蝶、炒豆匆匆离去……
……
东海,小琉球。
临海庄园。
做完月子的凤姐儿恢复的不错,让乳娘带着儿子,一道在平儿房里做客。
平儿对这个生了儿子后就如同一只下了金蛋的母鸡一样骄傲的娘们儿,也是又气又无奈。
见她嘴上巴巴的说个不停,没好气问道:“奶奶,想京城不想?”
她可是知道,凤姐儿做梦都想回京。
这小琉球景色自是极美,可那是对懂诗情画意的饱学之士而言。
一众贾家姑娘们,观日出日落,观无垠大海,观风雨雷电都能绽放灵感,写一些诗词歌赋。
可对凤姐儿……
奶奶的!
差点没憋闷死!
那些景儿,看一两天也新鲜,可见天的看,也就那样了。
再加上又没有迎来送往,没有应酬交际……
困在这里像是坐牢。
被平儿一言决杀后,凤姐儿坐在那怔怔出神起来,喃喃道:“也不知道,甚么时候才能回家看看……”
……





红楼春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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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等的千焦万急的尤氏,在得了小丫头子炒豆回报贾蔷出府了后,连绣鞋都为穿好,趿拉着就匆匆赶往宁安堂。
刚一推开内堂门,尤氏脸就红了……
老天爷,那股浓浓的味道,真是……腿软。
让银蝶、炒豆在外面候着,她反手带上了门,往里行去。
一路上,从桌子上,到椅子上,到窗边几案上……处处都留下了痕迹。
绕过插屏,地毯上……咦,等等,烛台下的点点滴滴痕迹是甚么?
再抬眼看向床榻,陪榻上摆着一紫色团花软垫,过来人尤氏当然知道这是做甚么的,鬼使神差的拿手去摸了把,果然还湿着……
朱纱帐内,一床大红色丹凤朝阳的锦被内裹着一美人,满头青丝乌云般散在外面。
尤氏上前,轻轻拽下一点薄被,便露出一张满面桃花眉眼间还带有浓浓春韵的绝色面庞来。
眼角,还带有点点泪痕……
这一刻,同为女人的尤氏,真心嫉妒了……
“小浪蹄子,终是得了你的意了!”
尤氏在尤三姐酣睡的额前点了点,尤三姐竟无甚反应,只轻轻转过头去,露出白皙的脖颈上,遍布草莓。
尤氏几乎是屏着呼吸颤着手,将锦被悄悄下移,就看到一朵朵草莓花,布满白皙的肌肤……
她腿一软,终是没站住,坐了下去……
……
皇城,九华宫。
西凤殿。
李暄还在武英殿听政,只贾蔷在此。
不过晴天白日的,满殿宫人,也不可能发生甚么奇妙的事……
“二十三,潭拓寺?”
贾蔷得闻尹后所言后,笑道:“成啊,应分之事。正好去见见老泰山!”
尹后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贾蔷。
她是何样精明之人,论才智、手段、魄力,都是当世绝顶,怎会听不出贾蔷话里的机锋?
贾蔷反倒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起来,嘿嘿直乐。
尹后心里倒也没恼,反倒有几分喜欢,哼了声,道:“说起你那岳父,近来倒又出幺蛾子,想去南海寻仙问道,当大燕的尹国舅。你可知是为了甚么?”
贾蔷眉尖轻扬,道:“莫非,是想子瑜了?不对啊,上回去尹家,臣同他说了,子瑜年底就能回来,过年便能见着了。”
尹后面色淡淡道:“纵回来一时又如何?你一心南下,子瑜难道还能留在京里?你岳父老子担心子瑜受欺负,翻过年林如海南下,林家姑娘有父亲做靠山,他又怎能让子瑜没靠山?”
贾蔷哈哈笑道:“大可不必如此。臣虽会南下,但也不是不回京了。事实上,等朝廷彻底打消了对臣的猜忌后,一年里一半时间留在京城也不是不可能。”
尹后闻言笑了起来,道:“你将海外说的天花乱坠,仿佛是人间乐土。大燕水深火热,如同黄泉地狱。怎如今反倒想留下了?”
贾蔷微笑着轻声道:“因为,这里有臣舍不得的人。”
尹后:“……”
凤榻不远处,牧笛如一木头人般站在那,垂着眼皮,心里却是一阵又一阵的惊涛骇浪。
自古骚情者多,但能浪到这个境界的,屈指可数。
尹后俏脸都红了红,按下心中的一缕悸动,瞪眼道:“可见是混帐惯了,不拘何处就敢口舌花花。你仔细着,早晚让你知道好!”
贾蔷闻言嘿嘿一笑,又眨了眨眼问道:“娘娘,您操持辛劳这么久了,也该歇一歇了。眼下晚桃正熟,这是最后一波了。娘娘何不去行宫里透透气,修养修养身子骨?还可以亲手采摘些蜜桃,吃也好,酿果酒也好,都有趣。散几日心,再回来,保准神清气爽,精气神都充足饱满……”
“住口罢!”
尹后总觉着这话里都透着不正经,没好气啐了贾蔷一口后,缓缓道:“等你忙完潭拓寺的事,就奉本宫和太上皇一道前往行宫罢……”
贾蔷闻言一滞,轻声问道:“太上皇也去?”
尹后目光陡然转凌厉,道:“昏了头了!”
这个时候,如何能让隆安单独留在宫里?
果真有起了歹心的奸贼,挟隆安与太皇太后,足以行废立之事!
所以,别说隆安帝,便是太皇太后,都要一并奉了出宫。
尹后生气的是,连这等事也要她来提醒?
虽年轻贪色,却不该误了正事。
贾蔷忙道:“娘娘,臣之意是,有德林军在宫里守着,断不会出差池。没有娘娘、皇上和臣的手谕,没人能调动他们。”
尹后摇了摇头,看着贾蔷正色道:“有些事,赌不得,因为输不起。所以即便只有万一的可能,也不要去冒险。再者,就本宫猜测,有些人也不会让你的德林军,久驻宫城的。”
贾蔷笑道:“臣知道。”
尹后眉尖一扬,道:“你知道?那你知道一旦德林军调出皇城,意味着甚么?”
贾蔷道:“意味着有些人就不会投鼠忌器,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围剿德林军,灭杀于臣。德林军即便有三头六臂,也只四千人。朝廷若一心想杀,付出的代价,也会在他们自以为能接受的范围内。”
尹后沉声道:“那你以为,会有人动手么?”
贾蔷仔细想了想后,道:“人心难测,臣不敢保证。但至少武英殿内那几位,不会全部同意。如果二韩不同意,就调不动十二团营,也就做不到滴水不漏,那就奈何不得臣。其实但凡有点理智的,都不敢这般做。
毕竟,若是杀了臣,当然也不会放过臣的家人……那陪葬的,就绝不只是火拼掉的几万京营,还有大燕在南边儿的半壁江山。”
尹后没好气道:“他们杀你,本宫与你报仇就是。你连天家的江山也要祸害?”
贾蔷叹息一声道:“娘娘,果真到了那一步,朝廷才是真正出了操莽之流的人物。江山,哪里还属天家……如今臣其实不算关键的,还要看赵国公。姜家那位老鬼,这二年可千万不要出事。他若死了,那局势瞬间就会微妙起来。京营是一,边镇是二。如今军权仍旧大都掌控在元平功臣手里……”
尹后闻言,面色肃然,缓缓道:“贾蔷,未免危言耸听了些罢?”
贾蔷摇头道:“如今大燕境内天灾是一,新政是二。对朝廷而言,这是幸事。可对天下士绅巨室们来说,却是天家加上人之祸。再加上近二三年来,天家大肆对元平功臣出手,早就引起诸多怨望。他们能做的其实很多,譬如挑起边衅。实际上,臣前些时日听闻西北不稳时,就猜到了些缘由。至于西南改土归流中遇到的挫败,不能说全由元平功臣担责,但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关键是,如果没有赵国公镇着,朝廷对此拿不出太多解决的法子。也万幸,去岁边镇重新洗牌,大体而言,还都在约束内。
至于京营,也必须要在姜老头儿活着的时候,套好一个紧箍咒。
娘娘最少要亲手掌握五营兵马,另加火器营,否则,天家将来会很难。”
隆安帝尚且如履薄冰,更何况是如今的孤儿寡母……
不过总的来说,目前比隆安帝当初要强的太多。
毕竟,李暄头上没有一个可随时将他拿下的太上皇……
尹后闻言,沉吟片刻后,看着贾蔷笑道:“难为你掏心掏肺的与本宫说了这么些,倒都是老成之言。可见,还没有得意忘形荒废了时日。只是依你之言,等老公爷去了后,本宫和皇上岂不只能瞪着眼由人欺负?”
贾蔷嘿嘿笑道:“那自然不会,有臣在,娘娘手里就随时有一支可调动的强军!有臣在,任何人都不敢做的过分。主要还是眼下臣掺和不得军务,想出力也帮不上甚么。臣一旦插手军务,武英殿非跳脚骂街不可。举荐的人,也只会被他们忌惮打压,得不偿失。”
尹后闻言,深深的看了贾蔷一眼,道:“果真有信得过的人,你可直接告诉本宫。本宫斟酌之后,会告知武英殿。”
贾蔷忙道:“臣果真有两个人,现在就可以举荐!”
尹后闻言,凤眸微眯,道:“你且说来听听。”
一旁处,牧笛神情微妙的悄悄审视起贾蔷来。
却见贾蔷哈哈笑了起来,道:“连娘娘也拿捏不定,臣是不是想往军中塞人了罢?臣举荐的是尹江、尹河。”
尹后闻言,侧眸觑视着贾蔷,也不言语。
贾蔷收敛稍许,微笑道:“娘娘,此事臣会亲自和武英殿那些人打擂。想让臣让出皇城,没关系,臣可以商议。条件就是,要由尹江尹河回京,执掌两营京营兵马。另外,由尹浩来担任内大臣。内大臣仅次于领侍卫内大臣,臣头上的名头不去,却可将实权付与尹浩。如此一来,臣即便南下,也可以放心。即便有事,凭借三营兵马为底,无论如何,也能撑到臣提兵北上。”
尹后闻言,凤眸中目光柔和轻婉,这类眼神,是牧笛都极少见到的。
她轻啐了口,取笑了句:“花言巧语。”
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听到外间西洋钟的报时声,才惊醒不知不觉,两人聊了半晌功夫了。
眼下还不好让贾蔷一人在九华宫待太久……
她淡淡道:“没其他事,你且跪安罢。”
贾蔷闻言,扯了扯嘴角,只能规矩跪地。
不过心里并无许多反感,毕竟人家身为至尊,不也跪过……
当然,回头争取再让她跪一遍,就更好了。
贾蔷起身后,与尹后对视一眼,转身离去……
……
ps:我在重庆的六月,居然被冻感冒了……




红楼春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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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去西北?”
养心殿内,贾蔷听闻李暄之言后,冷笑道:“刚娘娘才同臣说,有人会想法子打发我出京,调虎离山。我原还将信将疑,如今果然不出所料。”
李暄“啧”了声,讥讽道:“兵部那些丘八,背后也不知站着哪个。不过你也别怕,都不用爷开口,武英殿那几个老货就封了他们。那些老货,就怕你沾兵权,还指望你赈灾救济,这个时候怎会放你去西北?理他们个鸟!对了,母后招你去作甚?”
贾蔷神情凝重了稍许,听到最后一句话后,回道:“二十三是尹家老先翁的十五年忌,娘娘肯定出不得宫,你更不必说了,宣德大帝。宝亲王是宗人府大宗令,尹家也不敢接待。娘娘寻来思去,就让我这个尹家姑爷去操持一番。不过我寻思着,以老太太的性子,肯定不让大办。回头我和五哥商议一下,看看怎么弄。另外,忙完此事后,就奉太上皇、皇太后……还有太皇太后,一并去昌平行宫修养几日。皇上也一并去?”
李暄闻言奇道:“这不废话么?爷……朕能不去?”
贾蔷嘿嘿乐道:“不好说啊,听说二韩他们如今盯皇上盯的紧,未必肯放人。”
李暄闻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咬牙道:“做梦!”不过又一想,还真有这样的可能,他两步迈出御案,道:“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走,去九华宫,寻母后去!”
贾蔷笑道:“我刚从那边儿出来,就不一道去了。见多了,娘娘眼烦了怎么办?”
李暄笑骂道:“少扯臊!如今母后和爷都指望你小子护着呢,得瞧你平海王的脸色!”
一旁陆丰等内监闻言,一个个唬的面无人色。
贾蔷却哈哈大笑道:“正经的,皇上也该养些人手了,要么让陆丰将绣衣卫接过去。慢慢接手也行,但不能没有可用的人手。方才我才同娘娘说,调尹江尹河回京,掌两营绣衣卫,再让尹浩进宫来,掌御林……”
话没说完,就见李暄微微变了面色,搂住他的脖颈狐疑道:“让外戚掌军?武英殿也不会同意罢?”
贾蔷笑道:“他们看我那几千德林军在皇城里驻扎,早就看的碍眼极了,如同眼中钉肉中刺。虽然外戚也碍眼,可总比我强的多罢?再者,尹家和寻常外戚也不同。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会听皇上和太后的。”
李暄看了看贾蔷,一时不知该说甚么好,过了稍许才道:“这还不知道得多早八瓣子事,等他们着实想赶你的时候再议。爷可警告你,爷就指着你在皇城里扎着,才放心些。”
贾蔷闻言,侧看他一眼,声音轻微问道:“皇上,你可别告诉我,你信不过尹家?”
李暄也压低声音,小声咬牙道:“爷不是信不过尹家,是信不过尹褚。你是不是装傻?早早晚晚,他都是武英殿头号宰辅,尹家再握起两团京营,和皇城兵马,爷还能睡得着觉么?”
贾蔷嘿嘿笑道:“你傻了是不是?有我在外面,皇上永远做不了傀儡。别说尹褚,任谁都不行。无非就是再勤一次王罢了……再说,他们也不必长久在京里掌军,等局面安稳了,再调派出京就是。你现在是皇上,多的是法子。”
李暄斜眼看他道:“爷还真得指靠你?”
贾蔷哈哈笑道:“皇上放心,臣罩着你!”
“球攮的!”
李暄嘎嘎乐着,追打起贾蔷来。
不过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在九华宫门口,遇见了坤宁宫总管太监,姚华。
“万岁爷吉祥,奴婢奉娘娘之命,请万岁爷去坤宁宫看看福安公主。娘娘说,万岁爷已经近十天没见公主了……”
看到此人,李暄脸上就差没直接写清楚“晦气”二字了,他不耐烦摆手道:“朕知道了,闪开闪开!”
姚华面相尴尬,跪地磕头道:“万岁爷,娘娘说,万岁爷若着实没时间,她可以带着公主来给太后娘娘和皇爷来请安……”
李暄脸色是真难看了,抬脚将姚华踹翻,怒道:“你这狗奴才耳朵聋了?朕的话你听不明白?告诉皇后,朕现在被武英殿几个师傅抓着连觉都睡不了几个时辰,哪有功夫见她?叫她好好在坤宁宫待着,若果真不愿待在那,宫里还有凉快的好去处!滚!”
姚华唬的爬起来连连磕头后,屁股尿流的离开。
李暄哼了声,想起在恪和郡王府里没了的几个骨肉,恨的牙根疼!
尤其是得知贾蔷已经秃噜秃噜生了快小十个了后……
他一甩袖子,扭头进了九华宫。
西凤殿内。
尹后已经得知了宫门前发生的事,一时间目光怜爱的看着沉着脸气呼呼请安的李暄,还有……目光慈爱的贾蔷。
“……”
无语稍许后,尹后瞪了贾蔷一眼,随后同李暄道:“才祭告过天地祖宗,无论如何,都要忍耐半年,之后再说。”
李暄闻言,神情颇为沮丧,心里也如刀绞一般。
贾蔷在一旁忽然笑了起来,李暄登时大怒,一腔怒火有了宣泄处,扭头怒视道:“贾蔷,你笑甚么?”
贾蔷忙拱手致歉,道:“就是想起了个笑话,实在抱歉,没忍住……”
“笑话?说来听听。要是爷不笑,你再仔细着。爷当皇上后,还没试过廷杖,嘿嘿嘿……”
李暄忽地变得开心起来,面色不善的盯向贾蔷。
这孙子!
贾蔷冷笑一声,见凤榻上尹后也颇有兴趣的望着这边,便讲起笑话来,然而甫一开口,不止李暄,连尹后都喷笑出声,盖因贾蔷竟是以一副怨妇语调在那诉苦:“奴家成亲四年了,成亲时间长了后,日子就越过越乏味。奴家记得刚成亲时,相公还会打我。人家刚睡着,他就一个大嘴巴子将奴家打醒。奴家被打醒后,就问他:‘甚么事,缘何打人?’相公说:‘有一蚊子。’奴家气道:‘有蚊子,你赶它走就是了,怎好打人?’谁知我相公说了一言,我感动至今。他说:‘不行,敢碰爷的女人,必须死!’”
李暄笑点本来就低,听完这则笑话,生生坐倒在地上,大笑不止。
尹后也跟着笑了笑,不过看到贾蔷又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李暄时,就好气的笑不出了。
这个混帐!
哪里是在逗李暄,分明是在招惹她!
“好了,一点皇上的样子也没有,坐好了说话!”
尹后训斥道。
贾蔷将李暄搀扶起来,君臣挨着坐罢,尹后问道:“今日武英殿里可学到甚么了?”
李暄闻言,面色一滞,竟叹息道:“快别提了,母后,都说多难兴邦,可这难也着实太多了。儿臣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尹后好笑道:“甚么难,叫你难成这样?”
李暄摇头道:“原以为今年天灾已经是头等大难,谁想西北又连传几份烽火文书,说准葛尔蒙古叩边,说白了,就是要粮要银还要援军。可朝廷如今穷的叮当响,哪有余力做这些?他们倒有脸问朕的主意……儿臣难道不明白他们甚么意思?”
尹后面色肃然,先看了贾蔷一眼后,问道:“那他们,究竟是甚么意思?”
李暄道:“他们话里的意思,都是想叫天家先停了西山那边园子的修建,将银子转成军资。这怎么可能?儿臣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做的好!”
贾蔷在一旁竖起大拇指表扬道。
李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斜视贾蔷道:“你球攮的,嘲讽取笑爷?”
贾蔷无奈叹息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是沟渠。”
“放屁!”
李暄笑骂道:“好你个贾蔷,爷如今是皇上了,你还敢拐弯抹角的骂爷!”
尹后也皱眉同贾蔷道:“国事为重,何况还是军国大事?那园子修不修,又有甚么要紧?何况,昌平那处,不也有一座行宫?”
贾蔷闻言,登时连连点头,不过却还是说道:“国库是国库,天家内库是天家内库,最好还是不要搅和在一起。天家任命宰辅军机,任命顾命辅政大臣,不是让他们来搜刮天家的。皇上、娘娘将国事相托,那出了事,就该由他们来解决。这是根本的,也是原则问题。”
李暄还想说甚么,尹后却若有所思的笑道:“贾蔷,你当知道,这些事终不过两个字:银子。而你先生林相则分掌国库,那照你说来,此事他若不解决,岂非白白食君之禄?”
贾蔷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正是如此,无论如何,都该户部来解决,也就是我先生来解决银子问题。”
尹后没好气咬牙啐道:“本宫看,你早就心里有了盘算,才故意在此卖弄!”
贾蔷嘿嘿笑道:“甚么事,都难逃娘娘法眼。”
一旁李暄皱眉道:“贾蔷,在武英殿时,舅舅也说过要拿此事来问你,说你有通财之能。不过韩琮说,你能将那上百万大旱灾民拾掇利索,已是竭尽所能了。再拿此事问你,难不成还要挪移这笔银子?你果真还能弄出银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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