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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七家d猫猫
霍登突兀的提问,并没有打乱阿尔伯的节奏,他的回答平稳而坦然,并不是因为“口臭”的潜台词而掩饰,而是堂堂正正做出了回应,这让霍登轻轻颌首表示了明白,伊萨和特伦托也双双快速交换了一个视线。
这是一个重要线索。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378 宁折不弯
薄荷糖,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线索,至少霍登是这样认为的。
在浏览案件相关证据的时候,霍登分别在枫澜巷、阿尔伯家中以及南方奥逊公司三个地方发现薄荷糖的包装纸;但是,阿尔伯的办公室却并没有发现。
特伦托对于薄荷糖并没有太过在意,治安队收集的资料证据着实不少,薄荷糖不像是现场证据的一部分,更像是治安队整理现场的时候无意间收集回来的垃圾,但也不好随便丢掉,于是就留了下来。
霍登的关注重点就在于,他并不喜欢薄荷糖,准确来说,他并不介意地球上的薄荷糖,但不喜欢莱雅帝国的薄荷糖——
因为这里的提炼工艺并不完善,薄荷糖的味道太过刺激太过浓厚,已经脱离了糖果的行列,确确实实就是“药品”。
事实上,岩渊的贵族们也是如此,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都没有使用薄荷糖的习惯,只有那些淑女们才会热衷于此,希望能够在公众场合留下完美的印象,哪怕是自己承受一些苦痛也无所谓。
那么,阿尔伯喜欢薄荷糖?
当然,这也是有可能的,也许就是他的个人习惯;不过,没有在阿尔伯办公室搜查到薄荷糖的糖果纸就显得有些奇怪了——也有可能是搜查人员并没有当作是证据,即使在办公室里发现也没有收集起来。
毕竟,目前为止的办案经历都在证明着治安队搜查证据的手段处于多么初级的阶段,这样的遗漏也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面对面看到阿尔伯的时候,霍登的嗅觉就开启全面发动,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薄荷的气息。
如果阿尔伯真的长期使用薄荷糖,在枫澜巷、工作场合和家中都留下了痕迹,那么没有理由今天不用;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可以说得通,在三处地方留下薄荷糖糖果纸的,是那位职业杀手。
这也恰恰能够说明阿尔伯办公室没有糖果纸的原因。
不过,表面上,霍登依旧不为所动,轻笑了起来,“就我个人来说,薄荷叶子用来泡茶的话,别有一番风味。”
“咳咳。”伊萨轻轻咳嗽了两声,似乎在提醒着霍登:不要又提起食物了。
霍登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今天专程邀请阿尔伯先生前来协助调查,并不是因为杀害阿尔伯夫人的案子,而是因为一个’等价交换’的案子,我们还有些困惑,需要阿尔伯先生的答疑解惑。”
阿尔伯的眼神微微闪动,似乎有些心虚。
特伦托将那份土地检测报告翻找出来,推到了阿尔伯的面前,“这份报告之上是你的签名,你是否使用这份报告交换了一个目击证人,用来让你摆脱指控。”
直击球。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无效;但对于阿尔伯来说,却已经足够。
阿尔伯低垂下了视线,没有说话,微微紧绷的下颌线条证实了他的慌乱。
再次开口的,依旧是霍登,那懒洋洋的声音似乎带着一股魔力,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强大的自信。
“阿尔伯先生,你知道那片土地存在问题,你希望能够坚守本心,拒绝在检测报告上签字,然后凶杀案就出现了,你陷入了困境,然后公司告诉你,如果你签署检测报告,就能够交换得到一位目击证人,洗刷你的冤情。”
“亦或者是……”
阿尔伯没有让霍登继续说下去,闭上了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我知道,我就知道报应迟早都会出现的。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答应。我们就是一个骗子公司,我们就在伤天害理,我们都应该被惩罚。”
特伦托有些心惊胆战。
而后,阿尔伯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霍登,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霍登,“在我的内心深处,我知道我没有杀死我的妻子,即使是现在,我也坚信着这一点,但我没有办法自证清白。”
“当时,我陷入了绝望。埃姆斯还那么小,他才只有十岁,他已经没有了母亲,如果就连我也离开了,他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他可能会被送到孤儿院里,然后就这样消失在岩渊那没有尽头的冬天里。”
“我昏头了。”
“我被自己的恐惧冲昏了脑袋,于是打电话给公司,我请求帮助。他们告诉我,只要我愿意在检测报告上签字,他们就愿意寻找到一位目击证人,证明我的清白。我……”
说到这里,阿尔伯再次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被他们说服了,不对,我被自己的恐惧和胆怯说服了,于是,我答应了。但是,我发誓,真心实意地,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杀害我的妻子。我和詹妮弗确实有着矛盾,我们已经不再相爱,我们就在互相折磨对方,但我绝对不会杀害埃姆斯的母亲。”
阿尔伯注视着霍登,声音微微颤抖着,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真诚,渴望着霍登的信任。
“奥丁-阿尔伯先生,我相信你。”
霍登开口说到。
阿尔伯直接就愣住了,注视着霍登的眼睛里盛满了错愕和惊讶,泪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漫溢出来,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阿尔伯先生,整个事情的时间线对不上,而且证据和证词也对不上,我们已经识破了不在场证明的谎言,同时,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线索,就是你不喜欢的薄荷糖。”
“这个薄荷糖的糖果纸出现在了枫澜巷,出现在了你的家中,出现在了你的公司,唯独没有出现在你的办公室,也没有出现在你的身上。我们猜测,这应该是职业杀手的个人习惯,又或者是公司幕后黑手的个人喜好,不是你的。”
阿尔伯已经惊呆了,双目赤红地看着霍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事情是这样的,是你的公司在枫澜巷将你灌醉,确保你不省人事,然后前往你的家中杀死了你的妻子,并且恰到好处地安排了一个目击证人,洗刷你的嫌疑,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将你引入陷阱。”
“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这份土地检测报告。”
“左手陷害你,右手拯救你,背后的那个人,始终都是同一个。”
阿尔伯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地,泛红的眼眶之中滑落一行滚烫的泪水,“詹妮弗,哦,我的坦姆齐男神,詹妮弗,他们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詹妮弗,她是无辜的!那群混蛋!”
这就是阿尔伯脑海里的第一想法,无辜的妻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亡了。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379 股掌之间
啪。
理智之弦,就这样崩断,阿尔伯顿时陷入了一种绝望的情绪中,失魂落魄地愣在原地,肩膀缓缓耷拉下来,根本没有意识到,泪水就已经挣脱了眼眶的束缚,两眼茫然地注视着前方,焦点和焦距就这样在泪水之中模糊。
“她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那群混蛋!”
阿尔伯低声反反复复地喃喃自语着,却终究再也无法挽回妻子的性命。
特伦托有些哀伤地低垂下了视线,峰回路转的最后,他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收场,眼神里流露出了些许无奈和苦涩,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了,所有漏洞都能够串联起来了,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开心。
看着泪流满面的阿尔伯,霍登也跟着哀伤起来:阿尔伯试图坚持正义和真相,但代价却是妻子的死亡。
也许,阿尔伯夫妇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他们就站在离别的十字路口,甚至拒绝再次看着对方的眼睛;但归根结底,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那是阿尔伯孩子的母亲,那是阿尔伯曾经相守十余年的伴侣。
原本,霍登希望通过阿尔伯来探查南方奥逊公司的内幕,但现在,在生命面前,他也暂时沉默了下来。
“阿尔伯先生。”特伦托艰难地开口打破了僵局,迎向阿尔伯那双赤红的眼睛,“但我们还是必须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迫切地需要这份土地检测报告?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以至于他们不惜双手沾满血腥。”
特伦托停顿了一下,“因为那片土地的价值吗?”
“不。”阿尔伯苦笑地摇摇头,脸颊之上带着一丝悲凉,“当然不是,那片土地在投入开发之前也就是一片荒地,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关于那片土地未来规划的消息,这才是真正具有价值的东西。”
“图诺方面正准备扩建岩渊。”
“一方面是因为图诺准备在岩渊建立更多研究所,推动科技的发展;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岩渊的独特地理位置,远离卡格也远离战场,图诺贵族们准备在岩渊建立基地,作为自己的最后阵地。”
“现在,王都的议会正在提议、讨论、拟定相关政策,一旦通过决议之后,市政厅就将以帝国的名义进行收购和规划。根据内部消息来看,这次是为了整个帝国的未来规划,而不是简单的商业蓝图,图诺方面将制定统一价格,不会太低却也不会太高,而且土地拥有者没有拒绝的余地。”
“也就是说,土地的增值空间是有限的。”
“但是,在帝国正式进行收购之前,却还有一个时间窗口:图诺方面传闻泄漏之后、决议正式推动之前。”
“现在就是这个窗口期,南方奥逊公司率先完成土地收购,而后放出风声,充分利用商人逐利的活络和灵通,公司转手就能够将土地贩卖出去;但是,等待决议通过,图诺真正进入收购阶段,那些商人就会发现,图诺方面的收购价格甚至比不上他们入手的价格,所谓的差价根本不存在。”
整个会议室里只有阿尔伯那清冷之中带着些许抖动声音在响动着,字里行间带着一股不屑的嘲讽:
这才是真正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仅仅凭借着一条消息,充分利用时间差,一个转身就能够盆满钵盈。
“但是,在土地检测过程中,我们却发现,那片土地底下可能隐藏着一片遗迹——不是煤矿而是遗迹。根据莱雅帝国的法律规定,如果是超过三百年以上的遗迹,那么所有商业活动以及转让交易都必须冻结,等待帝国完成检测、挖掘与勘探之后,重新评估之后,才能够解除冻结。”
“初步检测的结果,那应该是混沌记的一片遗迹,甚至比塞克佩斯学院还要古老。”
“所以,你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本来,南方奥逊公司是准备打一个时间差,快速收购、快速出手,不过一进一出之间,就能够赚差价;但现在却因为土地检测而打了水漂,不仅可能无法赚钱,而且收购的支出也可能直接砸在手里。
于是,事情的发展都脱离轨道:坚持己见、宁折不弯的阿尔伯,就这样被玩弄在股掌之间,就好像那些被当作目标的商人一般,如同一群毛发旺盛的绵羊,被圈养起来,一茬一茬的羊毛等待着被收割。
如果是其他公司,特伦托必然对阿尔伯的证词提出质疑,但如果是南方奥逊公司,他却丝毫不会怀疑。
“这笔差价,到底是多少?”特伦托依旧保持着冷静与镇定,但只有他自己能够感受到,喉咙的微微干涩。
阿尔伯抬起了视线,望向特伦托,微微泛红的眼睛却拥有着清澈的目光,“三万克罗。这是预估价值。”
说到这里,阿尔伯的眼神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再次回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还有过去四个月的时光。
“洛维特,一万份;埃塔罗,五千份;莱恩,三千份;安德森,两千份。当时,我即将被定罪的时候,我联系的就是安德森,罗特-安德森,他告诉我,事情会得到解决,一切问题都会找到完美的答案。”
霍登和罗本并不明白这些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包括伊萨在内的其他人却能够感受到话语背后的惊涛骇浪。
特伦托的喉咙越发干涩起来,即使他竭尽全力地保持风平浪静,但这起案件的重磅程度还是超乎想象。
他应该怎么办?
上述四个名字,包括安德森在内,任何一个都不是可以随随便便撼动的对象,更不要说站在公司背后的靠山了。
“但是,你有什么证据吗?你是否持有证据直接联系到安德森?”特伦托的心脏跳动飞快,但他表面上依旧没有泄漏自己的混乱,保持专业态度进一步询问到。
阿尔伯双目赤红地注视着特伦托,表情和声音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平静地说道,“我有我这条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爆发出了绝望深渊的回响——
土地检测报告,他已经签字了,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所以,他的性命也已经没有了保障。不管是否作证,他都只有死路一条;也许,他的孩子也是如此。
特伦托的话语就这样被噎住了。
霍登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当初,是谁告诉你们,阿尔伯夫人正在申请离婚的?”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380 兵分五路
“当初,是谁告诉你们,阿尔伯夫人正在申请离婚的?”
僵局与困境之中,霍登的声音再次响起,牢牢地将所有注意力抓了过来,却落脚于一个所有人都忽略的立足点。
特伦托的眼睛微微明亮了起来:
在当下的莱雅帝国,离婚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罕见之事,却也并不常见,至少当事人很少会大肆传播。
那么,到底是谁知道阿尔伯家庭的内部秘密呢?而且还主动告诉了治安队——这几乎就等于将“作案动机”这把匕首递给了治安队,所有怀疑的焦点自然而然就朝着阿尔伯蜂拥而至。
“你是说,这也是陷害阿尔伯的环节之一?”特伦托的脑筋也跟着快速运转起来。
霍登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至少证明一点,这件事在公司内部是小范围公开的秘密,从贝特假装目击证人,到祸水东引地聚焦阿尔伯先生,还有喜欢薄荷糖的那位不明人士,如果能够第一时间将他们隔离开来,分别询问,确保他们之间不会串口供,那么就可以更加靠近真相。”
靠近。
这是霍登选择的动词,而不是“揭晓”。
因为霍登知道,在如此案件之中,像洛维特、埃塔罗这样的高层,他们是绝对不可能亲自动手留下痕迹的,而缺少直接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也难以定罪,到底是“直接参与”,还是“下达命令”,亦或者是“一无所知”,这都是无法证明的伪命题。
最好的结果,应该就是莱恩和安德森被拉下马。
从目前的现有证据来看,莱恩和安德森应该都是直接参与其中的,证据和证人都能够追溯到他们身上。
“时间。特伦托中队长,现在对我们来说,最宝贵的也是时间,在他们知道阿尔伯先生今天的谈话内容之前,这就是我们的窗口期。”霍登对着特伦托,礼貌地给出了建议。
特伦托的瞳孔微不可见地收缩了些许,随即就品味出了霍登话语里的深意——
虽然特伦托始终不曾介绍过南方奥逊公司的背景,但想必霍登还是从文件的蛛丝马迹之中做出了判断。
如果错过了这个窗口,证人可能就会相继被灭口,这才是真正地与时间赛跑。
第一反应,特伦托就转过头去,“雷彼得斯少爷,布鲁特斯少爷,我可能需要你们的帮助,不知道……?”
“当然,没有问题。”雷彼得斯立刻就爽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布鲁特斯也是笑容满面地迎向特伦托的视线,用表情与眼神做出了回应。
最初只是想着“以防万一”,却没有想到“万一”居然真的发生了,现在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双双派上用场,就连霍登这个“鸡毛令箭”,似乎也必须借用一下“令箭”的真正威力了。
“赫洛先生。”特伦托再次看向了霍登,但话语却有些难以启齿。
霍登也不需要特伦托开口,笑容依旧慵懒,话语却格外坚定,“你们先开始行动,我会试试看能否联系上三王子殿下。”
“……谢谢。”迟疑片刻,特伦托简洁明了地表示了感谢。
今天的相遇过程中,特伦托始终保持着礼貌和尊重,但同时也保持着距离,不远也不近,一直到此时,他才真心实意地表达了内心的感受,简单的一句话之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说完,特伦托也就转身离开了会议室,快速忙碌起来——
时间。他们必须竭尽全力地争取时间,稍稍一点松懈,可能就连莱恩和安德森都将逃脱责罚。
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也跟随着特伦托一起离开,转眼之间,热闹的会议室就安静了下来。
霍登转过身,朝着罗本望了过去,“罗本,可以麻烦你前往学院一趟,寻找到三王子殿下或者他的护卫,告诉他第三辖区正在发生的事情吗?如果有必要,你可以提一提南方奥逊公司的名字。”
霍登猜测着,南方奥逊公司应该来头不小,特伦托掩饰得非常到位,但蛛丝马迹还是能够看出痕迹。
罗本并没有拒绝,也没有询问,似乎早就预料到自己的任务一般,干脆利落地就颌首示意,站立起来就转身离开了。
“风一般的男子。”霍登也有些意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对着伊萨调侃了一句,而后转身望向了阿尔伯。
此时,阿尔伯依旧没有能够完全恢复过来,眉宇之间的落寞与哀伤始终挥之不去。
也许,他正在后悔也正在懊恼:如果自己不要那么坚持,那么妻子是不是就不会死亡,那么孩子是不是就不会面临死亡威胁;但是,如果否认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念与正义,那么他又到底是谁呢?
“如果我们所坚持的正义,最终伤害到了自己或者自己的亲人,那么错误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社会。”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阿尔伯猛地抬起头来,然后就可以看到眼前的霍登,那张青涩的面容隐藏在朦胧的光晕后面,慵懒的眼神却如同夜空之中的北极星一般,熠熠生辉。
“正是因为我们所坚持的正义正在越来越困难,所以才越发需要坚持,否则,黑暗就会将吞噬所有一切。我们的退让与胆怯,正是培养黑暗的最佳养料。你的坚持与选择,定义了你孩子眼中父亲的模样。”
“也定义了社会未来的模样。”
懒洋洋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的疲倦与沉重,不是冠冕堂皇的口号,而是真心实意的赞赏,“阿尔伯先生,请放心,我的同伴现在正在前往寻找你的孩子,埃姆斯,对吧,他是叫做这个名字?”
霍登没有说谎。
布鲁特斯离开之前,霍登塞了一张纸条到他的手心里,他相信布鲁特斯肯定能够明白的。
现在面临危险的,不仅是那些潜在证人,还有牵制证人的那些羁绊,比如阿尔伯的孩子。
虽然霍登还是不明白特伦托正在害怕的对象是谁,但他却知道,他们现在兵分四路,就是希望能够伸张正义。
而霍登和伊萨选择留在原地,他们作为第五路,则是为了追求另外的正义。
霍登的话语让阿尔伯万念俱灰的面容重新划过一丝光亮,希望的期冀缓缓在眼神深处点亮,似乎重新寻找到了坚持的力量。
“阿尔伯先生,”霍登的话语穿透层层迷雾轻轻响起,沙哑舒缓的音调之中染上一层温暖而明亮的色彩,“你认识维克多-米盖尔吗?”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381 不明支出
霍登正在运用灵能,却不是威压或者催眠,而是制造出一个舒缓放松的环境,让阿尔伯紧绷的神经能够松弛下来,刚刚经历一个跌宕起伏、峰回路转的严重情绪过山车,阿尔伯需要一些力量才能够继续配合问询。
从眼神到动作,从表情到语调,霍登的灵能运用正在越来越娴熟,指尖甚至丝毫察觉不出多余的动作,那种暖洋洋的慵懒气氛就悄然在会议室里弥漫开来,不仅是阿尔伯,就连伊萨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情绪的放松。
秘诀?
秘诀就是音律!
经过前后多次尝试,霍登注意到,旋律本身就具备传递情绪、舒缓情绪的效果,灵能效果往往能够得到增幅,最直接的证明就是伯蒂诺斯教授第一堂课上的灵能法阵演示,他所哼唱的旋律就具有如此效果。
但旋律本身的目标太过明显——
他又不能每次对阵敌人的时候就拿出一支长笛来,又或者是每次需要暗算对手的时候就直接引吭高歌。
随后霍登就意识到,旋律其实隐藏在生活的角角落落,不是说用水杯来制造音阶的那种“生活角落”,而是无处不在的声响碎片,脚步声、呼吸声、击打声等等,最重要的就是话语本身。
元音和辅音的运用,拟声词和感叹词的切换;当然,还有抑扬顿挫的语音语调。
这些隐藏在对话之中的琐碎细节,往往能够制造出出其不意的隐藏效果,悄无声息之中就能够控制局面。
原本霍登脑海里就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而后塔布女子高中的校长带来了启发,让霍登的想法得以完善,以话语作为主体,同时辅佐指甲敲打桌面、脚尖碰撞物体、呼吸节奏调控等等手段,构建出一个无形空间,一举一动之间都能够传递出自己想要的效果。
“阿尔伯先生,你认识维克多-米盖尔吗?”
低沉沙哑的嗓音如烟似雾地缭绕着,霍登的眼睛隐藏在了光晕之中,旁人难以捕捉到准确的眼神,只有一个模糊的情绪感受,思绪也就一点一点地被拖入泥沼里,并不是催眠,只是一种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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