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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七家d猫猫
“砰!”
“哗啦啦!”
“啪!”
正当霍登正在认真品味金缎啤酒的时候,一阵喧闹声就突然爆发起来,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近在咫尺的打斗。
此时才不过正午时分,酒吧就已经开始出现醉酒斗殴事件,这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一眼就可以看到,正在挥拳的两位绅士,其中一位赫然是那名伤疤大汉,而他的对手则是刚刚同桌坐着的一名西装绅士——原本格格不入的画面,现在似乎找到了理由,卷起袖子挥舞拳头反而更加合理。
“小心!”
眼看着这两位绅士扭打在一起,跌跌撞撞地朝着正后方冲了过来。
有些意外的是,那名伤疤大汉好像中看不中用,脚步踉踉跄跄之间,拳头根本没有能够挥舞到对方的脸颊上,屡屡挥空,节节败退。
然后旁边正在观战的其他酒客们就纷纷扬声提醒起来,却不是担心伤及无辜,而是担心精彩被打断。
其间还可以听到挥拳加油助威的声音:看着两位西装笔挺的绅士扭打在一起,这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画面。
霍登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单手握住自己的酒杯,一站一靠,整个人就站立到了墙角,蜷缩起来躲避攻击。
紧接着霍登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桌子就被哗啦啦地直接撞翻,木屑横飞之间可以看到餐具和玻璃碎片到处都是,就好像烟花炸裂一般。
砰!
伤疤大汉轰然倒地,地面的碳灰震荡起来,但那名绅士却依旧不愿意罢手,上前抓住了伤疤大汉的衣领,右手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咒骂着,激动的情绪根本安定不下来。
“你就是垃圾!明白吗?一个垃圾!不要再说你是我的朋友!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我会亲手把你杀死!然后把你丢在白石深渊里面,祈祷着你永远待在黑暗里慢慢腐烂!永远!”
啪!
啪!
视线之中可以清晰看到鲜血飞溅的轨迹,场面一度血腥,然后那位绅士的另外两位朋友终于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地将他拉拽起来,嘴里不断劝阻着;但这位失去理智的绅士却依旧不依不挠地试图用腿踢打伤疤大汉,嘴里的咒骂声音根本停不下来,口沫飞溅地怒吼着:
“我要杀了你!见鬼的家伙!”
场面依旧无比混乱,桌子和椅子倒了满地都是,嗡嗡作响的议论声稍稍平复些许,紧接着一个声音就呼喊起来,“卡桑!卡桑!你怎么了?卡桑!坦姆齐男神!死了,卡桑真的死了。”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017 旁观证人
酒吧场面一片混乱,一名绅士拉扯着那位拳打脚踢依旧拒绝罢休的男士后撤,另外一名绅士则上前试图拉起倒在地上的伤疤大汉,却没有想到,他的表情大惊失色,持续不断用力摇晃着伤疤大汉的身体,因为惊恐而变形的声音连连呼喊起来。
“卡桑!卡桑!你怎么了?卡桑!坦姆齐男神!死了,卡桑真的死了。”
说着说着,一股后怕从掌心攀爬上来,那名绅士不由连连后退,甚至顾不上自己的仪态,手脚并用地往后爬了出去,满脸写满了慌张与恐惧,转头看向自己的两位朋友,呆愣愣地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卡桑死了!”
“赫!”
周围人群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有慌乱有雀跃,有恐惧有激动,各式各样的情绪如同水面底下的暗流在涌动着。
“居然真的死人了。”
“怎么回事?”
“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低低的议论声在汩汩沸腾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群将“凶案现场”包围起来,刚刚站在吧台里的那名疑似酒保老板的人正在努力拨开人群,试图走进来。
而坐在隔板外侧的那名舔舐手指酒液的妇女则站在椅子上,踮起脚尖从隔板上方望了过来,声音里抑制不住亢奋地尖叫到,“杀人了!真的有人杀人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呼喊让人群立刻开始涌动起来。
而那位妇女还没有罢休,朝着衣衫不整、面红耳赤的那位打架者望了过去,“你杀死了他!你这个凶手!”
刷刷刷。
全场所有视线都齐齐朝着那个人望了过去,根本不需要过多语言,眼神就已经写满了控诉:他的拳头和衣服之上还残留着没有冷却的血液,完全就是凶案现场被直接抓包,所有来龙去脉全部一目了然。
迪米特里-特莱福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满脸都写着恐惧与慌乱,挣脱了好友的控制,三步做两步地快速上前,双膝跪地地爬在了死者身边,迟疑地不敢用双手触碰那个身体。
“卡桑?卡桑!卡桑-哈里斯!这不好笑!这一点都不好笑!现在不是恶作剧的时候!”
双手终究还是触碰了上去,那依旧带着体温的身体并没有特别的异常,似乎只是闭着眼睛屏住呼吸罢了。
“卡桑?醒醒!”迪米特里完全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一切,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一定是一个恶作剧。
手脚并用退到后面的雅各布-汉森终于回过神来,又重新手脚并用地爬了回来,双手拉住了激动的好友,“迪米,这是一个意外!这只是一个意外!所有人都在场看到了,我们都知道,你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这纯粹就是一个意外。坦姆齐男神在上!”
围绕在四周的吃瓜群众们却有些迟疑:
从表面来看,这的确是一次醉酒斗殴事件走向不幸结局的意外;但现场所有人都听见了那些威胁言论,谁又能够确定,迪米特里不是故意致对方于死地而偷偷下狠手呢?
这可能是意外,但也可能是谋杀。作为旁观者,他们也说不清楚。
迪米特里可以感受到那些灼热视线的瞩目,息息索索的低声议论全部隐藏在沉默背后,排山倒海地压制下来,无形之中的压力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瞬间就把他逼迫到了墙角,意识终于清醒过来。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迪米特里连声否认到,但四面八方涌动的视线却正在讲述着另外一个故事,他焦急而慌乱地试图用视线求助,“我没有杀死卡桑,真的,我没有!”
然后,他就看到了贴着墙角、隐藏身形的年轻人,端着一个酒杯,似乎因为太过惊讶而把酒杯放在了胸怀之中,如同正在保护酒杯但其实是自我保护的下意识动作,巨大的惊吓让他看起来没有表情。
“你!你看到了,对吧?”迪米特里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你全部都看到了,我只是捶打了他几拳而已,我没有下狠手,对吧?我……我……这只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打架,我根本没有故意下狠手!”
迪米特里朝着年轻人快速爬了过去,双手牢牢地抓住对方的脚踝,哀切的眼神发出求救,“我只是想要教训他一下,他明明答应了,却又临时反悔,那我应该怎么办?我没有想要杀他,只是想要打他一顿而已。”
“你都看见了,对吧?”迪米特里连声不断重复着,翻来覆去、语无伦次,没有重点。
雅各布也连忙跟了过来,将迪米特里的双手拉开,“不要欺负未成年人,他已经被这里的意外吓傻了,他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迪米,我们都知道,你不是真的要杀卡桑的,这是意外。我们都看到了。”
“不,不不不,不!”迪米特里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亲手杀人了,精神似乎陷入了混乱,“我没有我没有。”
“米洛,还不赶快过来帮忙?”雅各布抬头朝着另外一个同伴呼唤到,“我一个人没有办法控制住迪米。”雅各布的声音微微颤抖着,竭尽全力试图控制迪米特里,然而陷入疯狂的迪米特里却正在爆发蛮力。
米洛-丹尼尔斯终于反应了过来,快步冲了上来,帮助雅各布控制住了迪米特里。
“不!不!”迪米特里撕心裂肺地嘶吼着,似乎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亲手杀人的事实,围观群众都纷纷流露出扼腕的眼神——
虽然这是意外,却送别了一条无辜的性命;而且,那个失手杀人的当事人也恐怕难以挥别这段心理阴影了。
从只言片语之中就可以做出判断,他们应该是交情不错的朋友。显然,没有人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迪米特里依旧留恋地朝着墙角少年投去视线,“帮帮我!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
但他现在浑身上下是嘴都说不清楚了——在场的目击证人至少有三十人以上。
雅各布也被迫望向了那名好像被吓得说不出话的少年,“意外,我们都知道,这是一个没有人希望发生的意外!你看到了,我们也都看到了,我们都能够为他作证,他只是失手而已,这不是迪米的本意。”
“如果是我,我就不会那么确定地说,这是一个意外。”有人开口了,但内容却有些惊悚,全场都惊呆了。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018 无辜凶手
“如果是我,我就不会那么确定地说,这是一个意外。”
全场混乱局面之中,终于有旁人开口了,但波澜不惊的口吻却正在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惊悚内容:
不是意外?
那么,难道是蓄意谋杀?
“三个瘸子”酒吧老板古兹明-立普尼克终于穿过重重人群进入到最中心的位置,视线朝着声音来源望了过去,那面无表情的脸庞分辨不清楚情绪,深邃而沉静的眼睛细细地注视着那个身影,认真打量着。
对方似乎注意到古兹明的视线,眼角懒洋洋地轻轻扬了起来,对着他露出一个慵懒疲倦的浅浅笑容,然后端起怀抱之中的酒杯,轻轻示意了一下,似乎正在称赞:好酒!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一股镇定。
显然,他绝对不是雅各布口中的“被吓傻的未成年人”。
陆陆续续地,周围所有视线也都跟随着古兹明的眼神朝着角落里那个少年望了过去,此时才注意到那是一名书卷气十足的少年——就如同岩渊数不胜数的年轻学子一般,大街小巷都能够经常看到身影。
“意外!这当然只是一个意外!”
严厉的呵斥平地而起,雅各布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举起手指对着那个少年,义愤填膺地咒骂起来。
“不要满嘴胡言乱语!迪米绝对不可能杀死卡桑的!你这个胡子都还没有长出来的家伙,不要随便胡诌!迪米和卡桑只是发生了肢体冲突而已,那些都是气话,迪米是不会杀人的。你不要随便诬陷迪米!”
老实说,霍登真的非常非常不想多管闲事,他相信治安队能够查明真相,这应该是执法队伍的工作。
但眼前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拉拽着他作证,而且还言之凿凿地信口胡言,他着实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差一点就要掀翻他的酒杯,并且打断了他享受美食的时间,这让霍登非常生气。
“享用食物是一件非常神圣而幸福的事情,怎么能够被胡乱打断呢?用餐时间,就需要保持快乐心情!”
全场视线息息索索地朝着霍登投射过来,而后又朝着迪米特里投射了过去——
如果不是意外,这也就意味着,迪米特里谋杀了卡桑?
迪米特里似乎已经灵魂出走了,以一种遭受雷劈的姿势坐在地上,恍惚之间就连呼吸都已经忘记了。
米洛的震惊、雅各布的激动和卡桑的沉寂,交织在迪米特里的茫然之中,所有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你才是一个凶手!不要随随便便指责他人,否则你的话语可能就会成为谋杀另一个灵魂的武器!”
雅各布依旧在喋喋不休地指责着霍登的信口雌黄,竭尽全力维护迪米特里的名誉。
然而,霍登却只是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只是说,这可能不是意外,而且也没有指责这位绅士就是凶手,你又何必那么着急地把所有过错全部叠加在我身上呢?还是说,你才是凶手?现在做贼心虚?”
等等,这又是什么转折?
“你知道自己正在胡说什么吗?”雅各布气极反笑,又郁闷又无奈,“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触碰过卡桑,更没有殴打卡桑,我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围观群众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嗡嗡的议论声再次朝着迪米特里投射过去——
如果这不是意外的话,那么凶手就没有必要刻意寻找了,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整个事情的发生,根本就没有辩解的余地。
霍登从墙角的阴影走了出来,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可以敏感地察觉到,怀疑与挑剔的视线立刻变得尖锐起来——
稚气未脱的脸孔带着淡淡的儒雅书卷气,睡眼朦胧的眼睛似乎才刚刚从美梦之中苏醒,根本就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的模样,右手还端着一个酒杯,与现场状况格格不入。
看起来就好像侦探小说里“非常帅气但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又或者是死者家属,短短两句话或者一段描写,然后就再也不会出场的角色。
霍登却没有理会雅各布的辩解和嘲讽,也没有搭理周围那些质疑和消遣,脚步来到已经没有生机的卡桑身边,蹲下来,视线快速在周围打量扫视着,而后又小心翼翼地靠近尸体,尽可能不要触碰到尸体,却如同小狗一般,这里嗅嗅、那里嗅嗅。
模样着实有些滑稽,周围的视线就越发错愕惊讶起来,甚至有人转移了视线,拒绝亲眼目睹如此荒唐的一幕。
“你到底正在干什么?”雅各布意识到对方完全无视了自己,而后又靠近卡桑的尸体,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你应该学会安静,否则没有马脚也暴露出了漏洞,一不小心就真的成为凶手了。”霍登仍然是那不紧不慢的模样,简简单单一句话却直接被雅各布噎住了——
试图反驳,却又觉得自己好像踩入对方的陷阱;闭嘴沉默,却又觉得自己好像被牵着鼻子走。
“孩子,还是等治安队过来再说吧。”围观群众之中有人看不下去了,总觉得无辜的霍登就这样被卷了进去,于是主动为他解围。
霍登点点头表示了同意,“当然,具体情况还是需要等治安队过来处理,请问,有人通知治安队了吗?”
面面相觑!
此时人们才意识到,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众人都忙着吃瓜,以至于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根本就忘记通知治安队了。
包括古兹明也不例外,他的第一反应是确定现场是不是真的出现人命,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话,那就不需要麻烦治安队白跑一趟了。
现在经过霍登提醒,古兹明连忙转身朝着吧台挥了挥手,终于呼叫治安队了。
“就现场的状况来看,虽然卡桑身上的确带着新鲜伤口,额头、嘴角、拳头等等地方,明显可以看到伤口裂痕;但这些都并非致命伤口,他的后脑勺也没有撞击到硬物,这意味着从外表来看没有致命伤。”
“我们依旧不能排除内伤的可能,也许他的外表依旧完好,但五脏六腑都已经全部碎裂,满肚子都是血水,就如同内脏汤一样,这也是可能的。”
看着霍登那张稚嫩青涩的脸庞,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如此血腥残暴的话语,脑补一下,现场观众都可以感受到胃部正在翻滚的酸爽滋味,这画风好像不太对劲呀。
“但是,从尸体状态初步判断,卡桑的死因应该是毒药,而并非强力殴打致死。”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019 层层拨开
“但是,从尸体状态初步判断,卡桑的死因应该是毒药,而并非强力殴打致死。”
什么?
毒药?
霍登的话语就如同重磅炸弹一般抛入人群,整个酒吧都嗡嗡作响地炸锅了,七嘴八舌的议论瞬间淹没全场。
“毒药?怎么可能?不,不不不,这不可能!为什么有人会试图毒杀卡桑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站在旁边的米洛,失魂落魄地望向躺在地上的卡桑,但焦点和焦距都溃散开来,剧烈晃动的瞳孔显示出不敢相信的神色,膝盖微微有些发软,以至于站不稳,微微颤抖的身体和激烈起伏的胸膛都暗示着正在分崩离析的世界,肩膀几乎就要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打击。
就在此时,米洛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满脸错愕地朝着迪米特里和雅各布投去视线,微微闪烁的眼神泄露了心绪的涌动,虽然什么话语都没说,但震惊与恐惧交错的眼神却正在讲述着故事: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迪米特里和雅各布此时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米洛的眼神,自然也就没有做出反应。
在嗡嗡作响的环境里,霍登继续发表着看法,“三个细节可以看得出来。”
这简直就是惊世骇俗:霍登仅仅只是用眼睛和鼻子进行了“搜索”,然后就先是断定毒杀,而且还罗列三个线索证据?信口雌黄也不是这样来的,看起来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
吃瓜群众们都抱着一种看玩笑的心态投来了视线,就好像欣赏五岁小朋友主动向大人炫耀自己的才能一般。
霍登直接无视了那些眼神,在卡桑身边蹲下来,“从卡桑的嘴角就可以看到,他吐出来的血液隐隐有些黑色。”
“而且,此前迪米特里正在与卡桑打架的时候,飞溅出去的血液也可以看到变化,最开始是鲜红色,但色调渐渐变红,尤其是额头伤口这里,已经明显是暗红色,最后再到嘴边,黑色非常突出。”
顺着霍登的手指,周围的观众都纷纷踮起脚尖投去视线——但问题就在这里,酒吧的灯光并不明亮;而窗外明明是白天,也依旧借不到多少光线,这让众人的视野稍稍有些模糊,总觉得霍登在胡扯。
“啪。”
古兹明打了一个响指,五指聚拢的之间之上,漂浮着一颗白色圆球,散发出温和的光芒,周围的视野立刻就明亮起来;却见他的手腕轻轻一转一抖,白色圆球就脱离指尖,漂移到卡桑尸体的正上方。
现场一目了然。
霍登抬起头瞥了一眼如同圆月一般的光球,即使直视也感受不到光线刺眼,而且还能够脱离指尖掌控,长时间存在,这完全脱离了霍登的理解范围——这是不是意味着,灵能者的能力还在想象之上?
随即,霍登也就收回了视线,注意力重新回到眼前的尸体上。
顺着光线,霍登刚刚指点出来的细节就变得无比清晰起来,如果没有认真观察,那些细节也就错过了,毕竟,谁会没事好好注意血液的颜色呢?
等等,那么眼前这位书生少年又是怎么回事?
“同时,靠近卡桑的嘴边,就可以闻到淡淡的刺鼻味道,混杂了杏仁和铁锈的气息,血液和口腔之中都存在着。虽然被血腥气息掩盖住,但细细寻找还是不会错过的,这显然不是正常血液应有的气味。”
霍登不得不注意自己的用词,避免出现这个时空所无法理解的词汇;而且,他也没有轻易判断着到底是什么毒药——归根结底,目前这里的未知事物着实太多,他的判断与推断也不能够百分百作准。
但即使如此,现场群众们依旧发出了低低的议论声,人群明显躁动起来——
此前无法理解的举动,现在陆陆续续找到了理由,那种新奇混杂着惊讶的情绪就难以抑制地涌动起来。
不少人都试图往前挤靠,希望能够用自己的鼻子闻一闻血液的气味,看看那个书生少年的说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霍登的分析依旧没有结束,“最后一个细节就是,在卡桑的手掌背面可以看到一个小包,那是针孔扎手之后留下的痕迹,红肿的正中央呈现出淡淡的青黑色,而周围的色泽也不是粉红色,颜色正在渐变。”
“也就是说,有人在卡桑的手掌背上刺了一针,注入毒素,然后等待毒素发作,坦姆齐的亲吻也就落在卡桑的额头之上。”
霍登完成了最终的总结陈述——其实,同样的症状应该还有其他可能,但三个症状全部串联起来,毒发身亡的可能性就跃居到首位,这才是霍登做出判断的原因。
“不,不不。”迪米特里终于回过神来,他连连摇头,震惊的情绪依旧没有褪去,似乎无法理解现场的状况。
“卡桑很健康,他看起来非常健康。他……他还和我打架了,不是吗?我们真正地用尽全身力量厮打在了一起,他也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他中毒了,那么这一切就不可能发生,他早就应该直接倒下了。”
迪米特里提出了众人最为好奇的一个漏洞。
霍登却是内心忍不住吐槽:不是所有毒药都能够见血封喉的,好吗?
“这应该是需要一段时间流动到心脏的毒药。”进一步检查,还是需要法医来完成,霍登只能完成初步推断,“毒药从手背进入身体之后,暂时还不会引发死亡,需要等到毒药进入心脏之后,才能够触发。”
“所以,当卡桑与迪米特里互相厮打起来,这加速了血液的流动,促使毒药快速抵达心脏,加速了卡桑的死亡。”
霍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然而却看到全场一片懵逼的表情,以至于他也有些慌张——哪个部分不对吗?
“为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打架会加速血液返回心脏的过程?”那位拒绝浪费任何一滴酒精的中年妇女咋咋呼呼地说道。
但众人却没有呵斥她,反而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看来,他们也没有能够明白这个解释。
霍登忍不住陷入了沉思:难道这里的医学发展还处于初级阶段,以至于人们对于基础医学知识都不了解?
抬起头,看着周围那一张张又好奇又激动的脸庞,霍登有些心塞,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金缎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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