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江湖

鱼片、生蚝、鱼子蟹肉好像是现成的，很快端了上来，别说，真精致，只有那么一点点！菜碟的样式也很特色，质地较厚，小而精美，颜色复古，表面并不光滑，像是追求一种天然的感觉。由于人较多，其他的菜的上的比较慢，正好边吃边聊。
田远征说：“人家贵有贵的道理，你看，这儿每个细节包括服务都很用心，每样菜都搭配着不同的餐具，连酒壶都很专业。相比起来咱们中国的饮食就比较粗糙，好东西也做不好。在国外多年，我已经习惯了西餐，吃西餐也是一种享受。”刘若雁笑笑说：“幸好是在北京，西餐比较多，要不你岂不天天饿肚子？”
田远征跟着笑笑说：“其实不止是饮食，我们和西方的差距是全方位的。比如意大利，在你的印象里该是什么样子？是宏伟壮丽的古罗马斗兽场，是托斯卡纳艳阳下的葡萄酒庄园，还是孕育了文艺复兴的一座座中世纪古城？是西西里岛上流传着的教父的传说，是巴塞罗那和皇家马德里的国家德比，还是安妮公主和乔一起吃过冰淇淋的浪漫的西班牙广场？太多了！也只有在意大利这个文艺复兴的源头和中心，才能展示出辉煌灿烂而又长盛不衰的文化，世界上没有几个国家可以像意大利那样华丽典雅又时尚动感的。”
梁惠凯听得一愣一愣的，又遇到一个口若悬河、满腹经纶的人！和田远征相比起来，永远也摘不掉老土的帽子了！心里不禁有些气馁，在人家的眼里自己恐怕就是“白丁俗客”一个！
刘若雁说：“西方文化有他们的特点，我们的文化也很古老而又灿烂的，你是在国外呆的时间久了，发现不了其中的美。”田远征哈哈一笑说：“这只是一方面，咱们的工业、农业、金融、交通、医药等等，不论那个行业几乎没有比得上西方的。”刘若雁说：“目前看确实有差距。”
梁惠凯明白了，这是个典型的崇洋媚外的假洋鬼子！别的不知道，你说交通还能落后到哪儿？现在差不多每个县城都通了高速，国外还能把高速通到天上？心里不服，问道：“不是说美国是车轮上的国家吗？他们的公路比咱们强在哪儿？”
田远征不屑的说：“你只知其一！美国最主要的交通工具是什么？飞机！美国的机场大大小小有两万多个，平均每一万五千人就有一个机场，相当于中国每个乡镇都弄两个机场出来。仅仅是德克萨斯州就已经有两千多机场，秒杀第二第三第四国家的总和。你猜中国有多少？好像三四百个吧？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在国内飞机还是有钱人的交通工具，自己也就出国才坐了一会，梁惠凯不禁张口结舌，这是没法比！刘若雁说：“你说的有道理。美国的工业革命两百年了，中国刚刚进行了三四十年，差距是显而易见的，但是我们很多方面都在迎头赶上。”
田远征说的兴起，侃侃而谈：“中国和美国最大的差距在哪儿？教育！美国之所以能称霸全球，它的教育是基础。咱们知道的常青藤八校，在美国最少有二十多所和他们水平相当的。其的各州的大学，比如波士顿大学、俄亥俄州大学、南加州大学等等等等，国内的尖子学生才能考上，美国的孩子随随便便就能上的。要我说这才是差距的根源，恐怕永远也赶不上美国，最起码咱们这一辈子是没希望了！”
刘若雁无力反驳，尤其是当着梁惠凯的面，也不想为这事儿争论。梁惠凯和钟灵没去过欧美，自然没有发言权。不过，梁惠凯忽然意识到这个田远征应该和刘若雁处的时间不长，最起码他对刘若雁的思想并不了解。前年刘若雁去矿山看他时，和金宏泰的一番对话犹在耳边，刘若雁力劝金宏泰不要移民，她可不是崇洋媚外的人！
虽然被刘若雁义正言辞的教育了一通，但是梁惠凯潜意识里不自觉的对田远征产生了敌意，见他又如此的贬低中国，更是瞧不起。心想，这样的假洋鬼子怎么能配得上若雁姐呢？那我就让你的假洋鬼子本性彻底暴露出来，省得骗了若雁姐。
雄性潜意识里都想在雌性面前展示自己，动物如此，人也如此，有力量展示力量，有财富展示财富，有才华展示自己的才华，概莫能外。田远征只想在刘若雁面前表现的见多识广，有思想，有见地，又开始大谈西方的自由和民主，说道：“在美国言论是自由的，你可以在网络上、报纸上公开骂总统，没人管你，在中国你行吗？在美国都是凭自己本事挣钱，不用请客送礼，在中国你行吗？欧美的制度很规范，渗透到了每个细胞，这种制度上的差距，也是没法弥补的。”
田远征见梁惠凯像个小迷弟一样看着他，有了忠实的听众，也是越说越起劲。梁惠凯忽然问道：“既然美国那么好，不用请客送礼，公正公平，做事业不是更顺利、更容易吗？你为什么回来呢？”田远征愣了一下说道：“我家的企业就在中国，我不回来干什么？”
梁惠凯说：“照你的意思上，美国不是更好挣钱吗？在美国开公司更能做大了。”田远征一脸向往的说道：“我迟早会回去的。我家是做房地产的，房地产周期性更强，现在正处于上升的阶段，一旦开始走下坡路，我就会把企业抛售掉，然后去美国发展。”
多嘴不？钟灵生气，狠狠的踩了梁惠凯一脚，疼的他鼻子上忽地冒出汗来。这次老实了，吓得不敢说话，低下头拿起一块寿司，几口吃了下去。
没人附和，田远征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多了？这下坏了，不要弄巧成拙！心里有些忐忑，匆匆的吃了饭要去结账。刘若雁说：“今天是感谢我弟弟妹妹的，不能让你结账。”田远征说：“你们姐弟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是我来吧。”
刘若雁笑笑说：“他们明天就走了，再见面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你就别和我争了，这点钱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田远征只好说道：“那好吧。”
等账单打出来时，梁惠凯吓了一跳，喝了一瓶青酒，吃了这点儿东西，还没怎么放开吃就花了九千八！抢钱呀！出了饭店的门，梁惠凯还被震得晕晕乎乎，就这不起眼的店也能吃出这么高的价位来，那句话也该改改了——不到北京不知道钱少！





男人的江湖 第404章 多么痛的领悟
从饭店出来，田远征把刘若雁送回公司，梁惠凯和钟灵打出租回家。钟灵很生气，拉着脸不说话。当着司机的面儿，梁慧凯不好意思哄女人，只好陪着笑脸，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路上，梁惠凯忐忑不安。虽然刚才没说什么过头的话，但钟灵还是吃醋了，不小心陪着不行啊，谁让自己劣迹斑斑呢！
回到家中，钟灵终于爆发了：“你是不是特别盼着把若雁姐的对象搞黄了？说说，是什么居心？”梁惠凯还真是这么想的，那假洋鬼子太没骨气，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他的香香姐呢？这事还不能否认，那样更显得心虚，梁惠凯满脸通红，壮着胆子说道：“咱们当然是盼着姐好，找一个门当户对又帅气的人。只是这样的假洋鬼子和姐的三观就不合，即便是能走到一起，你说他们会好吗？我看还是早早散了的好。”
钟灵悻悻的说：“你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思想，哪能千篇一律？而且，两人在一起生活哪能没有一点矛盾？如果只是观念不同，只要是真爱就会为另一个人改变的，我看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梁慧凯涩涩说道：“我倒没想那么多，只觉得他不配若雁姐。
钟灵气恼：“你怎么知道不配？鞋穿在脚上合适与否只有自己清楚，难道就你好？再说，你没必要把人家崇洋媚外这件事儿看得太重，这样的人多去了，谁也没有因为这事儿打光棍。田远征如果真的爱若雁姐，我想他也会改变的吧！或许若雁姐也不看重这件事儿，你瞎掺合啥？”
梁惠凯连忙说：“还是媳妇有见地。放心好了，咱们不总在姐身边，人微言轻，姐又是个有主意的人，恐怕也不会只因为这件事儿就把他否定了。好宝贝儿，都是我不好，向你道歉！晚上和路飞他们吃完饭，明天咱们就到山里避暑去，行不？”
钟灵“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窝在沙发上生闷气。钟灵生气是因为梁惠凯贼心不死，但是刘若雁做事很有分寸，况且，她也不一定真的喜欢梁惠凯，应该是感恩之心多了一些。发了一通脾气，让梁惠凯知道自己不是傻子，以后不要再搅和刘若雁的事儿就达到了目的。
对付钟灵，梁惠凯有办法，连忙蹲下来，像个奴才似的给她捶腿捏背。捏了一会儿，钟灵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迟早要被你气死的。”梁惠凯厚着脸皮说道：“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那咱们就一同去极乐世界？”
年轻人精力旺盛，睡了一觉便神清气爽，然后去了江燕的火锅店。再次见到江燕，梁惠凯差点没认出来，江燕足足胖了一圈，瓜子脸快变成了圆脸，苗条的腰身也不见了，少了一些灵动，多了些成熟的韵味。
梁惠凯调侃道：“江姐，难道你们要奉子成婚了？”江燕的脸微微发红，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呀！他们这一阵儿特忙，订单也多了，常常出差。好像上市的事儿也有了眉目，天天迎来送往，哪个也得罪不起啊。”梁惠凯说：“这是好事儿啊！我看你们干脆等公司上市的时候再结婚，来个双喜临门！”
江燕笑笑说：“赵国栋还说等你来了给看个日子呢，你可好，一杆子支到猴年马月了。”钟灵笑道：“你们还真信他呀？当真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
江燕说：“你可不知道，那老哥俩现在谁也不信就信小梁，说是自从小梁给改了风水以后什么事儿都顺利，订单一个接一个，尤其是公司上市的节奏越来越快，已经过了初审了！”
钟灵忍不住一乐，ipo的事儿哪是梁惠凯的功劳？肯定是刘若雁在背后运作的！但是这事儿也不好多说，毕竟自己后来追加了投资，虽说当当初是为了解公司的燃眉之急，也最好不要让大家心里产生芥蒂。从包里拿出一幅手镯和一个吊坠递给江燕说：“姐，这是老坑种的中阳绿，喜欢不？”
江燕自是识货的人，拿到手里反复看着，越看越喜欢，开心的说道：“这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我都不好意要。”钟灵说：“大家都有，当然，男士只有吊坠。”“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江燕说着，把吊坠套在脖子上，然后拿着手镯比划了一下叹息道：“可惜我现在有点水肿，只能等以后戴了。”
梁惠凯说：“江姐，你是不是时常有呼吸不畅的感觉？”江燕说：“是呢，就胖了二十来斤，不至于这样吧？”梁惠凯说：“你坐好了，一会儿就让你呼吸顺畅、咽喉爽利！”钟灵就见不得他在女士面前卖弄，嗔道：“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好意思四处显摆？”
这丫头又吃醋了！梁惠凯尴尬一笑说：“你不能拿老眼光看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瞧好了！”蹲下来，大拇指按在江燕的丰隆上，一边揉着说道：“古人云：吾令丰隆乘云兮。丰隆，是雷神的意思，有如雷神行雨、洗刷大地后的清明之意。按压丰隆可去除孕妈体内残留的湿气，升清阳，减轻水肿,同时健运脾胃。丰隆还是减肥的穴位呢！”
江燕笑道：“我可不想减肥，要给宝宝充足的营养。嘻嘻，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不简单。”梁惠凯说：“道家文化是中医的根，凡是道教人士都会中医的，当然，我只是学了一点皮毛。如果你要自己会扎针，没事儿就往丰隆上扎一针，保证你不会出现水肿的现象。”江燕说：“那还是算了吧，扎针太吓人。”
给江燕按完穴位时间还早，闲着没事儿，钟灵给江燕讲起了缅甸见闻，当然，打枪的事儿就不说了，没什么值得炫耀的。直到七点多，说的都快无话可说是，赵国栋和路飞才匆匆赶来。
梁惠凯给他们一人送了一个观音吊坠。路飞接过来问道：“这是什么等级的？”梁惠凯说：“哪有你这样的人？你也不动动脑子，我送你的还能次了？肯定是玻璃种的。”
路飞嘿嘿一乐，张开手说：“这就打发了？让我回去怎么交差？”梁惠凯又拿出一副手镯和一个吊坠，悻悻的说：“谁让你总把嫂子藏起来？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果然不客气！”
路飞得意的把首饰收好，说道：“有啥值得客气的？作为公司的第三股东，你对公司的事儿不闻不问，还有理了？”梁惠凯说：“不对吧？后来的可都是以我家钟灵的名义入的股，我还是和江姐一样，小股东。江姐什么都不管，你凭什么说我？”
路飞笑道：“狡猾！好吧，等弟妹毕业了去公司做财务总监，这是应该的吧？”梁惠凯说：“那得看你给我们开多少工资，少了谁去？”路飞生气的说：“你真难伺候！”
钟灵都快忘了自己已经是公司的股东了，这要是上市成功了，占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也了不得呢！心里美了起来，谦虚的说道：“路哥开玩笑，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哪能做财务总监？现在唯一的愿望是盼着公司上市成功，我好把抵押的房款还了。”赵国栋大手一挥：“放心，指日可待！”
路飞说：“或许真的时来运转了？自从你们加入公司以后，好像干什么事都顺利了。就拿这次的上市来讲，先前爹不亲娘不爱的，现在却说环保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对企业要重点扶持，奇了怪了。不过，我总觉得像是有贵人在帮助咱们一般，不然上市的节奏不会这么快的。”
梁惠凯和钟灵心里发虚，他们说什么也不理会，只顾埋头吃菜。赵国栋说：“ipo的事儿上边有人好办事，但是生意上的事谁也帮不了咱们呀，为什么也蒸蒸日上？再说，谁会做无名英雄？不可能的，我看还是小梁改风水起了作用。”路飞说：“好吧，反正是好事，来，干一杯！”
人逢喜事精神爽，哥仨兴致高昂，频频举杯，觥筹交错。江燕说：“瞅你们，大小也是公司的老板，不能喜形于色啊。”路飞哈哈一笑：“人生得意须尽欢！你只是看到我们风光的一面，看不到我们被人当成孙子欺负的时候，难着呢。”江燕说：“我还真没看出来，找到组织了，诉诉苦？”
路飞说：“咱们就说喝酒。国人聚会、请人办事是少不了酒的，你是开饭店的，肯定比谁都明白。然而最头疼的就是中国的劝酒文化，尤其是这句‘你不喝这杯就是看不起我’，让人形同绑架，深恶痛绝。此话一出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撕破脸，要么得遂人愿，乖乖喝酒。”
梁惠凯深有感触，说道：“是呢，尤其是求人办事的时候，常常有不讲理的逼着你喝酒，不喝不行啊。”路飞说：“其实这正说明一个问题，上了酒桌，就是进了权利场。‘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这句话表面上看着粗俗，其实概括了中国劝酒文化的精髓。”江燕笑道：“说的好像很高深的样子。”
路飞笑笑说：“我这也是被逼的总结出来的。先给大家举两个古代的例子：三国演义里有一段很经典，张绣投降曹操，曹操高兴，宴请张绣群臣和诸将。曹操怎么敬酒的？他端着酒杯在前面敬酒，典韦拿着斧子紧随其后。曹操向谁敬酒，典韦都举起斧子，大板斧寒光闪闪，这堪称史上最强势劝酒。酒宴自始自终，张绣和他的将帅均不敢仰视，乖乖喝酒。
第二个例子也非常有名。有个成语叫石崇斗奢，估计大家都知道，我说的这个例子的主角还是石崇。西晋富豪石崇宴请宾客，常令美女劝酒。如果宾客不喝酒，就把美女杀掉。有个叫王导的人宅心仁厚，虽然不能喝酒，但每次都勉强饮下，每次都大醉。有个叫王敦的却一点都不给面子。一次行酒，石崇连杀三个美女王敦还是不喝。王导劝王敦，王敦反而说：‘他杀自家人，关我何事？’
这两个故事最能体现劝酒文化的特质，要么撕破脸，要么得遂人愿，乖乖喝酒。所以，现代酒桌上的逻辑一样，酒桌不是酒桌，酒桌是权力桌。劝酒是一种展现权力的手段，是一种服从性测试，虽然不会有人在旁边拿着斧子逼着你喝，但是被劝的人都知道，有些是不能不喝的。你愿意喝被劝的这杯酒，代表你认同这个人，愿意服从这个人的领导，愿意跟他有亲密关系。
像我们在外边请客就常遇到这种话：‘连干三杯，这合同就签了’、‘这事能不能成，得看你能不能喝’、‘关系铁不铁，全在酒里呢’——喝酒关系到‘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它的逻辑看似荒谬，却大有深意，‘你对我有所求，喝了这杯，我就给你。’既是威逼，也是利诱，一旦你愿意接受这个设定，愿意把这种伤害权交给对方，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江燕说：“确实不容易！你这话让我想起那英的歌，那句话怎么唱的？多么痛的领悟！看来还真没少受欺负！既然这样，就别自己逼自己喝了。”路飞笑道：“还是心疼你家老赵呗？今天不多喝，下限是半斤。”江燕白了他一眼，由他们去了。
赵国栋说：“等咱们什么时候能对别人的劝酒说‘不’的时候，那就农奴翻身得解放了。”路飞说：“我看你快了，江燕眼睛一瞪，谁劝酒你也敢不喝。”赵国栋不以为耻，嘿嘿一笑说：“男人嘛，小时候听妈妈的话，长大了听老婆的话，老了听女儿的话，永远没错。”路飞说：“可惜你白白受了几年洋鬼子的教育，怕老婆的特质一点都没有改变。”
从饭店出来，钟灵说道：“若雁姐帮着公司上市的事，还不如说出来痛快呢，要不好像咋咱们做的不光彩一般。”梁惠凯说：“刚才我也想这事了，你得这么想，没有咱们的钱公司的流动资金都是问题，还想接订单？只能张开大嘴，面朝西北！所以，咱们做的堂堂正正，不要有心理负担。”




男人的江湖 第405章 喜忧参半
转天起来，钟灵带着梁惠凯去吃了北京久负盛名的小吃：焦圈配豆汁。焦圈焦黄酥透，风味独到；豆汁没有传说中的喝不下口，微酸微甜，味道浓郁，臭豆腐都吃过，这算啥？又点了炸豆腐、肉丸子，把肚子塞得慢慢地，然后去四合院拉了十箱白酒返回了矿山。
冬天来大山里，万物萧瑟，风雪如刀，大山沉寂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感受不到多少生机。夏天再来，沿途满眼青翠，空气清新，小河里溪水潺潺，景色宜人，让人不由得有些喜欢上了这儿。钟灵第一次去自家的矿山，心情竟有些激动，感慨道：“我这女主人好像可有可无哈，自家的矿山还没去看过呢。”
梁惠凯连忙恭维道：“你是大学生，以后是做大事业的人，矿山的工作没多少技术含量，不需要您老人家来指导工作，大材小用。”钟灵“切”了一声说道：“这马屁拍的没有一点技巧！大学生怎么了？毕业后还不都是打工吗？”
梁惠凯嘿嘿一乐：“你可不一样！等环保公司成功上市了，你就是亿万富婆，以后我就给你当司机、当保镖，这样行了吧？”钟灵心里美了起来，说道：“放到过去这事儿打死我也不敢想，看来把你控制在手里还是对的！”梁惠凯自得的说：“我可能是你这一辈子最正确的投资。”
钟灵冷笑一声说：“以后少气我就行了。”梁惠凯脸色一滞。这次让钟灵来这儿冒着很大的风险，不知道秦楠楠那个疯婆子会出什么幺蛾子，但愿平安无事吧。梁惠凯的小心脏又悬了起来，涩涩的说道：“你大可放心，以后我唯你马首是瞻，让我往东绝不敢往西多走一步。”
钟灵说：“就怕你不往西走，而是往南、往北走。”梁惠凯忍不住一乐，说道：“那我只好原地踏步了？”钟灵说：“关键是你现在就让我不放心！”梁惠凯讪讪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钟灵见他满脸尴尬，问道：“我是不是有点儿多疑了？”梁惠凯说：“那说明你真心喜欢我，我高兴。”
这句话钟灵爱听，美滋滋的说道：“假话！反正我这一辈子和你耗上了，你敢负我，我让你永远不得安生。”梁惠凯说：“怎么会呢？开完这座矿山我就去北京投靠你，天天在你的眼皮底下，别烦我就好。”钟灵嘻嘻一笑，畅想道：“真是，以后让若雁姐帮着咱们好好规划一下未来。”
梁惠凯心想，这是有若雁姐依赖症了！看来女人大都这样，没男人时什么都会干，独立自主，一旦有了男人，就变得有点弱智，什么都想依靠。
到了二十亩地村口，梁慧凯说：“要不要先去看看我资助的那个大学生？这两天分数已经下来了，看看她考的怎么样？”钟灵说：“好啊！以后要多做些善事儿，以消除咱们在缅甸的业障。”梁惠凯开心的说道：“嘿嘿！还是咱们三观相同，这才叫情投意合。”
梁惠凯说完心里又是一虚，怎么又扯到三观上了？好在马上到了村里，钟灵只顾着四处打量这个小山村，没有听出玄外音来。把车停到村旁的麦场上，见那里已经停了几辆车，有帕萨特、奥迪，村支书王向东的老红旗也在。估计是村里有什么大事了吧？梁惠凯也没在意，拉着钟灵去了李桂芝家。
刚到院子门口，发现屋里院里有不少人。梁惠凯忽然明白了，说道：“估计是她家的小丫头考得比较好，县里、乡里的领导都跑来慰问，咱们就别掺和了，回头再来吧。”两人转身就走，正好被王向东看到了，和领导们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追出来喊道：“小梁，别走啊！领导想见见你。”
梁惠凯不愿意抛头露面，说道：“还是算了吧！你们有正事儿，我就别凑热闹了。”王向东说：“那哪行？前几天县里就定下日子要来这儿慰问，还特地点名让你也来，却一直联系不上你。没想到你撞到门上了，正好，领导让给你也做一期采访。”
一边说着话，梁惠凯瞄着院子里的人，认识，林海！因为周强的事儿，林海渔翁得利，由主管工业的副职变成了正职，好像还兼着的副书/记一职。当初在易水湖舍卒保帅，可是替他们挡过子弹的！既然认识，只好见个面，要不显得自己上不得台面。
林海高兴的说道：“小梁快来。大家认识吗？他才是咱们县里的英雄，我给大家讲讲他的事迹你们就知道了。小梁挽救过一列火车人的性命，从劫匪的手里救出过人质，抓过杀人犯，还因此受了伤。现在他又资助贫困的学生，见义勇为而又富有爱心，这样的青年不多见，要大书特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