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江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郭老农
钟灵委屈巴巴的说:“姐,让你受罪了。都怪那个混蛋把咱们撞到了!梁惠凯你怂啊?怎么不追上去揍他一顿?”梁惠凯心想,我哪有功夫呀?可当着钟灵背着让她忌惮的女人,不论是什么原因,傻子都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哪敢反驳?不过,一路小心翼翼的,愣是忘了体会背着女神是什么滋味了,暗自喊冤。
刘若雁马上说道:“都怪我笨!哎,我看那个女道长纯属骗人,她怎么不说我会摔一跤呢?”钟灵扑哧一笑:“她要是能算出你摔一跤,那也太神奇了!”
气氛马上缓和下来,刘若雁说:“别笑,还真有神奇的!前些日子我去郑州出差,客户讲他们当地有一个算命先生,算的特别准。年初的时候,那先生给自己算了一卦,说他今年会有血光之灾,结果真让车给撞了,还把腿撞断了,差点变成瘸子。我看还是人家有水平。”
钟灵笑道:“也没准是为了证明自己算得准,故意去碰瓷。”梁惠凯拍马屁道:“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让车撞了既得了名声,还能赔点而钱,这苦肉计用的好,一举两得!”刘若雁忽然心里酸溜溜的,又是一惊,这是吃的哪门子醋?笑骂道:“行啊,过去我说什么都是姐说的对,现在变成拍媳妇的马屁了!”
这下钟灵高兴了,咯咯直乐。离开山门没多远,雨渐渐的停了。满山的树木愈加青翠;山间飘荡着云雾,山峰变成了海中的仙岛;时不时的一阵大雾飘来,眼前的路忽然消失,让人心惊胆战。两个女人也吓得不敢说话,把玻璃摇开看着车外,生怕掉下山崖。
一路惊险刺激,到了镇上天空却放晴了!太阳已经落山,深蓝色的天空格外空旷,暮色弥漫,田野里微微散发着温暖的潮气,地里的稻苗都在这似烟雾的潮气中变得朦朦胧胧。
钟灵搀着刘若雁从车里出来,笑道:“姐,这老天好像专门和咱们作对。”刘若雁说:“谁说不是呢?出门没看黄历,看来我张罗着来武当山真不是个好主意。赶紧上去换衣服吧,太丢人了。”
钟灵架着刘若雁上了楼,梁惠凯回去后简单冲了冲,换了身衣服,去街上的药店买了红花油,然后去饭店买了几份菜。还记得刘若雁给他讲起山西美食时那滔滔不绝的样子,说明她对吃很讲究,所以特地点了几份当地的小吃:武当山的冻豆腐和道教斋饭。
据说武当山冻豆腐是张三丰首创的。当年武当山上的游人很多,没有下饭菜,张三丰连夜做冻豆腐,撕成小薄片分给众人吃。不过,看起来和别处的好像没什么两样。
武当道教斋饭则是武当山独一无二的特色。梁惠凯点了菊花山笋、蒜香龙瓜、碧绿山野、山珍满园春、兰花猴头菇、道家素合炒,三凉三热。这些食材均是生山上的野生植物,依靠腐烂的枝叶和自然肥料的营养生长,以道教哲理融于日常饮食起居,素菜荤做,绿色美味。主食点的是宫庭面窝、武当春晓饼。
敲开刘若雁的房间,把菜摆上,梁惠凯说:“姐,我给你抹上红花油?”刘若雁板着脸说:“我自己会,你去叫钟灵吃饭!”梁惠凯心想,你越不假颜色,说明心里越有我!心里高兴,但是却不敢蹬鼻子上脸,规规矩矩的去把钟灵喊了过来。
等刘若雁脚上抹好红花油,刚张罗着要吃饭,电视里播放了一则新闻:北京当天下了暴雨,广渠门桥下积水一度达四米多深,有好多辆汽车下班途中在水中搁浅。
现场大雨瓢泼,视线不清,消防员最先发现一名年轻女子被困在深水区北侧路边。这名女子双手抱住一棵大树,仰着头使劲呼吸,污水已经到了她的颈部。消防员立刻结安全绳,然后下水救人,经过半个小时左右,才将这名女子救到了安全地点。
其他消防员一直在积水区潜水摸排,先后发现了几辆车子,破窗后并未发现里面有被困人员。在支援队伍赶到后,立刻分成三组进行地毯式搜索,又发现十几辆轿车,有人已经在车内死亡!
刘若雁心有余悸,惊道:“天哪,我每天下班就从这里走。别说四米深,就是一人深的水,我那个小车肯定被水淹了!这么说我来这儿还对了,逃过一劫,真是祸福相依呀!”钟灵赞道:“姐,你真是有大福气的人!”刘若雁笑道:“姐是沾你们的喜气!如此看来,今天崴脚也是命中注定的?哈哈!”
梁惠凯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说不出那儿有问题。可女人们的笑容很快把他感染了,臆想道,如果能够把新娘伴娘都娶到家里,那才是人生赢家!
男人的江湖 第549章 人命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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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梁惠凯又给刘若雁按揉伤脚。虽然被钟灵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但是心里不急了,握着女神的玉足不免浮想联翩。刘若雁更是心慌,男人手上传来的温度从脚上一直向上蔓延,真想让他握一辈子。不一会儿,刘若雁感到自己的脸都要红了,心里又是一禀,自己咋就变成这样了?万万不能有这种想法!马上说道:“就这样吧,再急一天也好不了。”
为了防止夜里不注意导致错位,梁惠凯用毛巾把她脚脖子绑紧,固定好,这才回自己的房间。想了想还是给王冬冬发了一条短信:“宝贝儿,干什么呢?”王冬冬回信道:“别打扰我,和妈妈说话呢!”只要王冬冬没事儿就好,什么牢狱之灾都无所谓!梁惠凯放下心来,沏了一杯茶,坐在了阳台上。
夜空好似藏青色的帷幕,又仿佛浓稠的墨砚,点缀着闪闪繁星。一轮皎月悬挂当空,沐浴着月光的武当山,静谧而更加神秘。梁惠凯心想,等老了回武当山修道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那时候给山上捐一些款,有个固定的住所,带着钟灵,当然有王冬冬更好,那日子赛似神仙!
梁惠凯仿佛找到了精神的归宿,心情大好,刷牙洗脸靠在床上等着钟灵。过了半晌,钟灵才回来,梁惠凯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侍寝了!”钟灵不语,闷声不响躺在了床上,然后扭过身去,撅着屁股对着他。
梁惠凯心道,先前还笑语嫣然,一回来就给我脸子看,真生气还是故作生气?厚着脸皮说道:“宝贝儿,累了?我给你做一个全身保健,马上让你生龙活虎。”
钟灵有心说:“去伺候你的姐姐去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样好像太胡搅蛮缠了!嗔道:“不用你假惺惺的献殷勤!”梁惠凯握着她的小脚,按压着穴位说道:“我这不叫献殷勤,而是我的本职工作。”
“伺候你姐姐时比谁都迫切,我不累吗?”看着梁惠凯给刘若雁疗伤,钟灵不免有些吃醋。虽说两人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可刘若雁的杀伤力太大了,难免不自信。钟灵忍不住发泄了出来,可说完又有些后悔,心里又想,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大喜的日子若是疑神疑鬼确实不太好!
就知道会这样!梁惠凯连忙说:“那不是情况特殊嘛!好宝贝儿,别生气,哥马上让你满血复活!嗯,小脚真香!”钟灵心道,还是别闹了,闹得厉害恐怕反而适得其反,骂道:“鬼话!如果香,你亲一口呀!”
梁惠凯“啵”的亲了一口!亲完了不禁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了心理疾病,竟然喜欢起女人的脚来!在医院时,时湘君的脚就让他惊艳了一阵子,今天握着刘若雁精致的脚更是喜欢的不得了。所以,钟灵让亲,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违和!
钟灵大羞,嗔道:“你真亲呀!臭死了,一个月不准和我亲嘴!”“就怕你自己憋不住!”梁惠凯恬不知耻,嘿嘿一乐,沿着小腿往上按,越按越轻。
不一会儿,钟灵心里麻酥酥的,娇滴滴的说道:“痒/死了,你不会用点劲儿?”梁惠凯说:“可能是穿着衣服的原因,老公伺候你脱了。”钟灵骂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梁惠凯说:“错!这是咱俩的私密,外人怎么会知道呢?”“歪理邪说!”钟灵欠欠屁股,让他把裤子退了下来。
好良缘,莫负美景风流卖。笑解香罗带,不遮不掩,懒洋洋只愿良人心来宠,喜只喜道不尽的恩和爱。灯儿下,樱桃口咬杏花肋,可人心月光正照纱窗外。细把娇姿来看,脸不红,盈盈笑,原是姑娘变婆娘,新郎是老狼!
情到浓处,钟灵迷迷糊糊的问道:“我好还是你的若雁姐好?”梁惠凯马上加鞭,夸道:“自然是你好!”钟灵又问:“哪儿好?”梁惠凯说:“那儿都好!尤其……,我给你作诗一首:是物真希奇,双/峰夹小溪。洞中泉滴滴,户外草萋萋。有水鱼难养,无林鸟可栖。千金非易觅,留与世人迷。”
钟灵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笑骂道:“正儿八经的的东西记不住,歪门邪道的比谁都记得请!别打岔,哪儿好?”梁惠凯说:“你这稀奇宝贝就最好!”
一时间钟灵神飞物外,心中的火焰在升腾,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最好?”梁惠凯生气,这么忙还堵不上你的嘴?低头亲上去,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钟灵两眼一翻,叫着死了、死了,变成一滩烂泥。
看着怀里的女人,梁惠凯有些不解,爱爱的时候提刘若雁干什么?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反而很兴奋一般,这是什么毛病?女人的思维太奇妙,不是我等俗人能窥探虚实的!
一觉睡到天亮,梁惠凯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死去的刘喜柱。刘喜柱还开着那辆汽车来到县城,从车里探出脑袋说道:“矿山上发大水了!只有我跑了出来,你快去看看吧。”梁惠凯激灵一下醒了过来,钟灵迷迷糊糊的说:“你一惊一乍的干啥?”
不知道是抱着女人热得,还是被吓得,梁惠凯感觉身上汗津津的,稳稳心神说:“我刚才梦到刘喜柱,他说矿山上发水了。”钟灵霍地睁了开眼,想想说:“两种可能,一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看到北京下大雨,你担心山上有事,就做梦了;二是,或许刘喜柱真的是给你托梦了!”
梁惠凯没心思在床上躺着了,拿出手机给山上打电话。哪知电话叮铃铃的响着却无人接听,这下坐不住了,马上给秦柯南打电话问道:“咱们那儿雨大吗?”
秦柯南说:“很大!这两天时不时的下暴雨,据说是几十年不遇,拒马河的水位已经上涨,好多小桥被淹没了!”梁惠凯说:“你的矿山停产了没?”秦柯南说:“选金停了,你又不是不懂!我说,你一大早电话就问这个?扰人清梦!”
梁惠凯拿着手机发呆,钟灵说:“没准还真发水了!你说这刘喜柱还真不错,竟然给你托梦来,死人比活人还有良心!不过,你的矿山在山沟的尽头,应该问题不大吧?”
梁惠凯说:“秦柯南没说当地有灾情,估计问题就不大,而且苏得贵有经验,料场避开了河道。可是近两个月的精粉一直没发出去多少,都堆在选厂上下,还真有点危险。”
说话间杜丁国回电话说道:“雨太大了,矿山被迫停工。别的问题不大,只是宿舍里进水了,现在正组织职工清理房后的排水沟呢。”梁慧凯松了口气说道:“别的都是小问题,一定要保正职工的安全!”杜丁国说:“你就放心好了……”
话音未落,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断了!再往回打,已经打不通了。梁慧凯不由得想起“牢狱之灾”这四个字,面色凝重下来。如果房屋倒塌,或者被冲走几个职工,虽说是天灾,真要被有心人盯上,说不得也是麻烦事!或许真要应验了吗?再说,进监狱还能出来,可人死了是不能复生的!
钟灵安慰道:“没准电话线断了,不要担心。”这倒有可能,刮大风时也砸断过电话线。着急也没用,况且宿舍的位置相对较高,即便是发大水应该冲不到,估计问题不大吧?梁惠凯自我安慰一般,吃完早点回家去了。
院外盘起了四台灶火,院里摆放了二十多张桌子,门上贴着一副对联:百年恩爱同甘苦,千世姻缘共枕床。横批:金玉良缘!大红的喜字贴在门上、窗户上,喜气洋洋。
只是,刘若雁的到来,让家里人有些紧张。她给梁惠凯买车,送手表,安排钟灵的工作,在他们的概念里这可是大人物,也是大恩人,以至于紧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招呼。况且老家的话刘若雁也听不懂,更是局促了。
钟灵笑道:“姐,你看我说的对吧?小山沟里突然飞来一只金凤凰,可谓百鸟朝凤,万山失色。”“瞎说!不嘲笑我是瘸子就阿弥陀佛了。”刘若雁笑着,拿出几个红包,分给梁惠凯的外甥、外孙。
老妈急坏了,对梁惠凯说道:“人家来咱们就感恩不尽,怎么还能破费呢?”梁惠凯说:“没事,她也是亲姐。妈,姐崴脚了,你们照顾一下,我们去领证。”
刘若雁嘲笑道:“明天就要结婚,你们俩还没有结婚证,也是没谁了!”梁惠凯嘿嘿一乐:“是有点儿草率哈!”钟灵说:“我是发现了,上杆子不是买卖!”梁惠凯心里一虚,说道:“怎么会呢?我可是把你当宝贝儿,当公主伺候着呢。走吧,再不去今天领不了证了!”
拿上村里的介绍信,两人匆匆赶到镇政/府,照相,领证,一天就过去了。钟灵拿着结婚证看来看去,美滋滋的说道:“我就这么嫁给你,太随意了,总觉得亏呢!”梁惠凯说:“亏不亏无所谓,事实已经改变不了,从今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就是我梁家的人!”
钟灵眼睛一瞪,问道:“什么意思?这个家难道你想说了算吗?”梁惠凯连忙说:“当然是你说了算!从今后我娶鸡随鸡娶狗随狗,给你做牛做马。”钟灵笑骂道:“呸!你才是鸡狗之徒呢!”梁惠凯说:“不,我是你的老黄牛。”钟灵咯咯之笑。
返回家里,正赶上吃晚饭。张老道也来了,姐姐、姐夫、外甥、外甥女,摆了两张桌子才坐下。梁惠凯刚想发表几句演说,手机响了,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
掏出手机一看是秦柯南的,连忙问道:“有什么情况吗?”秦柯南说:“你小子有事儿总是不直说,还得让我猜!早上接到你的电话没反过味来,下午特地去了你的矿山。哪知到了银山镇,村口的桥已经快冲塌了,进不去!看来你们那条川冲的很严重。”
怕啥来啥!梁惠凯马上没了心情。钟灵犹豫了一下说道:“师傅,昨天在武当山恰好遇到了邢春花,她师傅说梁惠凯会有牢狱之灾,要不您给看看?”屋里的人顿时吓坏了,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静悄悄的,眼睛都看向了张老道。
张老道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壬寅、癸丑、辛未、庚寅,辛金生丑月,可算得令而生,丑为金库为辛金之根,坐下未土因八字中水润可以生金,透出劫财庚金,命较旺,两透食伤。这是一个比劫伤官重重的组合,命中不见官星,按道理来说,这种寒冻的八字,中了天罗地网!应该用火来暖身为好的,但八字食伤旺,见官则有被克的结局,反而因之惹官司牢狱。”
张老道说的很快,很轻,老人们不知听没听清楚,梁惠凯却听清楚了,一时间面如土灰!钟灵涩涩的问道:“师傅,真的没解吗?”
张老道睁开眼,看看梁惠凯和钟灵,不由得又看了看刘若雁。刘若雁脸上发烧,恨恨的想,看我干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恐怕有其徒就有其师!哼,还装腔作势把邢春花送到武当山,和梁惠凯一样虚伪!
张老道沉思一会儿说道:“祸福相依,这不是主要的!人这一辈子什么情况都可能遇到,不要太过担心,但是却有一件更急的事——如果我没算错的话,眼前涉及到一个人的命案,你们必须回去!”梁惠凯下意识的问道:“一个人?谁呀?”张老道说:“我又不是神仙!”
看着老人们欲言又止,刘若雁问道:“不能等明天举行完婚礼仪式后再走吗?”张老道说:”什么也没有人命重要,你们要连夜赶回去,或许这事儿还有解!”钟灵说:“婚礼仪式无非是个仪式而已,以后回来再补也行。师傅说的对,人命关天,咱们吃完饭就走!”
男人的江湖 第550章 金莽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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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张老道让梁惠凯跟他去一趟道观。梁慧凯不明所以,跟着师傅出了门。张老道说道:“我总感觉你这次回去不寻常,可能会有危险,拿一把雷击枣木法/令剑保身吧。”梁惠凯说好,心里却想,去矿山无非是遇到洪水,命不好再遇到泥石流,拿法/令剑起什么作用呢?可师傅让拿,那就拿着吧。
取剑回来,一家人正哭哭啼啼。好像这几年总让家里人担忧了,梁慧凯鼻子发酸,安慰道:“我们是回去救人,是积德行善,没有危险,你们别担心。”
老爸生气,训斥道:“你就没让人省过心!如果你蹲监狱,钟灵怎么办?不是委屈孩子了吗?你还腆着脸说什么?”姥爷不高兴了,说道:“孩子独自在外边闯荡容易吗?你能帮什么?说这些有用吗?”老爸马上偃旗息鼓,其他人也止住了哭声。
梁慧凯劝道:“师傅的话你们听一半就完了,哪能全当真呢?咱们从不做坏事,怎么会蹲监狱?你们就放心吧,从今以后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会有事的。”刘若雁说道:“叔,婶儿,如果他真的犯了事儿,只要不是不可饶恕的,我保他平安,你们放心了吧?”
不管放心不放心也得走了。哪知出了村又开始下雨,黑咕隆咚的能见度很低。刘若雁说:“事已如此,急也没用,慢慢开吧。”梁慧凯深感歉疚,说道:“只是让姐跟着来回跑,受罪了!”刘若雁说:“这是什么话呢?我来这儿还躲过一劫呢。还是那句话,祸福相依!所以不要太过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上了高速,雨越下越大,想快也快不起来,而且车上还拉着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不能顾此失彼呀。大家心事重重,话也少了。没人说话就容易犯困,到了后半夜,钟灵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刘若雁说:“欲速则不达,你要是太困,咱们就到服务区里先休息一会儿,我是替你开不了。”梁惠凯说:“应该问题不大,你盯着我,时不时的提醒我。”刘若雁一乐:“说不定我还先犯困呢。”梁惠凯说:“那咱们就说会儿话,这样还热闹些。”
可真要说话,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一会儿,梁慧凯问道:“姐,我家里的人都认识了,你家人是做什么的?”刘若雁忍不住一乐,说道:“我还以为你能憋一辈子不问呢!”梁惠凯憨憨一笑说:“过去总感觉你是天上的仙女,高不可攀,从不敢问。”
“现在坠落凡间了?”刘若雁撇了钟灵一眼,马上说道:“这么说吧,姐是红三代。我爸爸是家里最小的,他上面有两个哥一个姐。我的伯伯和姑姑们都退休了,我爸去年调到经贸委,也算是半退休状态。我哥、堂哥、堂姐、表哥、表姐们,要不在主要的部门任职,要不就是做生意,人脉很广。总之,除非是天大的事,一般情况下都能给你抗住了,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好。”
梁慧凯心想,你们家人本事大,我经历的事儿恐怕你们都不放到眼里,我越没法和你们打交道。再说,我就是在外边受了委屈,也不能求你去啊,那显得我多没本事?也让你的亲戚嘲笑不是?
打开了话匣,刘若雁开始讲起了自己的一些经历,说道:“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演员,因为我妈年轻时是文工团的演员,但是家里的人不同意,我也只好放弃了这个梦想。”
梁惠凯马屁拍的溜:“你比那些明星们漂亮多了,如果演电影肯定会成为最红的影星。”刘若雁笑道:“当演员也不能只凭相貌啊。”梁惠凯说:“也幸好你没当演员,不然的话恐怕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刘若雁下意识的又看了钟灵一眼,说道:“我和你们小两口有缘分,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儿。我可告诉你啊,这次欠钟灵一个婚礼,你要用一辈子来偿还,如果你敢欺负钟灵,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弟弟。”梁惠凯说:“你放心好了,我要是欺负她,恐怕我家里的人都不认我。”
“知道就好!”刘若雁笑笑,又说道:“我爷爷从一二九师出来的,当时的官不大,是个旅长,解放后最高是少将军衔。不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要知道,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一二九师的嫡系部队可以说风光无二。我爷爷也算长寿,家里的人都得到了福荫,说白了,我们都沾爷爷的光。
小时候的一个清明节,我爷爷还在世,带着我去过一二九师总部,祭拜那些死去的英烈。你不知道当时的盛况,山下排满了汽车,山上都是穿着军装的老人,在子女的搀扶下给他们死去的战友献上鲜花。长大以后我才知道,从另一方面讲,也算是一次聚会,为了更好的促进下一代之间的交流……”
和刘若雁在一起的感觉和其他女人永远不一样,梁惠凯精神振奋,灵魂出窍,恐怕三天不睡觉也没关系。钟灵本来睡的不踏实,他俩一说话就醒了,只是闭着眼睛在偷听。听两人碎碎念念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出格的话,放心下来,再也抵挡不住困意,这下真睡了。
等钟灵睁开眼时,天亮了,路标上显示着已经到了直隶总督府。刘若雁说:“你可终于醒了!看着你老公,我睡一会儿,他是犯困就拧他耳朵。”钟灵尴尬一笑说:“不好意思啊,让你一夜没睡觉。”刘若雁笑笑,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从京珠拐下去开始进山。雨还在下个不停,层峦叠嶂的山脉已经看不清楚,眼前只是灰蒙蒙一片。幸好高速的质量好,畅通无阻到了拒马河畔。然而往山里走的桥已经冲断了,梁惠凯把车停到路边说道:“丫丫,你慢点开,拉着姐回县城休息,我去山上看看。”
回来就是要上山去的,无话可说。想着梁惠凯身手敏捷,沿着河滩走应该没什么危险,钟灵说:“行啊!我们在县城等着你。”梁慧凯说:“山里没有信号,联系不上你们也不要着急,最晚明天就会回去。”钟灵说:“知道了,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对了,拿上法/令剑。”
梁惠凯穿上雨衣,快跑几步一跃而起,跳到了桥的对面,挥一挥法/令剑消失在磅礴的大雨中。公路变成了河,水哗哗的往下流,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梁惠凯闷头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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