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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江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郭老农
在蒙古包吃完羊肉,又在老板的店里买了一些熟食、瓜果去了景区。景区里已经很熟悉,没什么好玩的了。不过,去年来的时候梁惠凯胳膊受伤,没有骑马,这次两人打算着骑半天,争取学会了。
正是旅游的黄金季节,骑马的费用也不低,一小时一百元。好在梁惠凯同志已经跨入有钱人的行列,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小钱,两人直奔目的地。
驯马师对他们说道:“马是很骄傲的动物,你们是新人上马,它是不把你当回事的,往往回出现你要跑,它偏不跑,你要向左,它要偏向右,你要前进,它要低头吃草这种情况。所以刚开始就要对马要严厉点,你要向前,就一定要向前,你要静止就一定要停下,如果它不听话就用缰绳控制它,慢慢培养它对你的服从性。别害怕,你是它的主人,是骑士,马要执行你的意志,需要你的信心和驾驭它的信念感染它,就要让它服从你,就要让它听你的。不要把它当宠物,你要做的就是对马严厉、果断,叫它服你。”
好在王冬冬过去骑过,虽然仅限于骑过,谈不上什么技巧,在驯马师的指导下很快就适应了。梁惠凯胆子大,跟着驯马师走了两圈,虽然不敢纵马驰骋,但也敢信马由缰了。
湛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脚下是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黄色、红色,不知名的小花点缀着碧绿的草甸,耳旁微风吹过,偶尔有一人一骑从身旁哒哒哒的跑过,心情美极了。王冬冬回首看看梁惠凯,问道:“美吗?”梁惠凯说:“美极了,现在就想放声高歌,又担心让人嘲笑。”
王冬冬说道:“考虑别人的感受干什么?想唱就唱呗。”梁惠凯哈哈一笑说:“还是算了,影响别人的兴致。你唱还行,大家都爱听。”王冬冬说:“不,我的歌只唱给你听。”
两人说说笑笑,骑了一个多小时渐渐的熟悉了马的秉性,不用驯马师跟着,开始小跑起了。梁惠凯终于忍不住了,轻声唱道:“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钢枪紧握战刀亮闪闪!祖国的山山水水连着我的心,决不容豺狼来侵犯!……”
两人玩的开心,准备再买一个小时,好心的驯马师说道:“你们是第一次骑马,时间太长或者控制不好的话,回去后屁股会疼的。”王冬冬马上感到屁股隐隐作痛,说道:“谢谢了,梁惠凯,咱们不玩了。”





男人的江湖 第269章 执迷不悟
王冬冬选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弯腰采了两朵小红花,一朵插在梁惠凯的头发里,一朵插在自己的脑袋上,然后翻身上马,让梁惠凯牵着马往前走,驯马师跟在身后拍照。拍完照,王冬冬挽起梁惠凯的胳膊指着悬崖边说道:“咱们去那儿等着看日落。”
看着貌似坚强的女人,梁惠凯心里酸酸的,本想挣开她的胳膊,可是又不忍心打破她心中的幻境。刚才让他戴着花、牵着马,无非是王冬冬心中的一份执念和梦想,想着他是新郎、她是新娘。但王冬冬为什么只让拍背影,他不太明白,或许王冬冬是要说,我是不会打扰你以后的生活?
碧空如洗,白云似絮,碧浪涌动,花海斗艳,有名的无名的野花,接天遍野,争相怒放,长长的木栈弯弯曲曲伸向草原深处,直到看不到一丝踪影。王冬冬依偎在梁惠凯的身旁,梁惠凯不自觉的环着她的腰,慢悠悠的走在木栈上。感受着身旁小鸟依人,灿烂的像花一样的女人,梁惠凯心里满是苦涩、爱怜,真想答应她,一辈子和她走在这无际的草原上。
等他俩走到悬崖边时,太阳已经挂在山巅。山风吹来,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王冬冬仰着小脸说道:“我冷。”梁惠凯暗叹口气,抱着她坐在悬崖上。放眼望去,燕山余脉层峦叠嶂,千沟万壑连绵不断,澄空澈净,碧霄呈瑞。不一会儿,目光所及之处,半边天开始由白变红,山峦覆盖上了层层神秘的面纱。
突然,天际交接之处喷出一道灿烂无比的霞光,刹那间,天空都被染成了深红色,像是一片波澜壮阔的红色海洋,红得几乎滴血,又像是一朵大大的红牡丹在天边怒放,尽情的喷芳吐艳。
王冬冬由衷的赞道:“太美了,不虚此行!你坐着。”匆匆的站起来,从梁惠凯的后背摘下相机和支架,在身后鼓弄一阵儿,然后跑过来坐在梁惠凯的身边,拉过他的手环在腰上,就听身后咔嚓一声。梁惠凯问道:“我给你拍几张?”
王冬冬说:“不用,只想和你合影。我常常幻想你能带着我去兴安岭的原始森林、去登华山、去九寨沟、去海南、去三峡,每一处都留下我们的背影,因为每一个背影都饱含当时的温度和情绪,每一个背影都有着一段故事。任时光匆匆,悲欢离合,只要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就足够了。”
梁惠凯心里惭愧,想说我满足不了你这简单愿望,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王冬冬像是知道梁惠凯的心思,抱着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坐到了怀里,亲了一口说道:“我不是给你出难题,那只是我的梦想而已。唐三藏不是说了吗?‘来世若有缘分’,虽然我也只想今生,不想来世,恐怕也是一厢情愿。”
王冬冬越是如此,梁惠凯心里越是愧疚,只想疼她、怜她,黯然说道:“咱们俩人相遇就是一种错误,但愿有来生吧。”王冬冬咯咯一笑说道:“不要搞得这么严肃,出来玩儿就是寻开心的。回去吧,咱们还去树林里支上帐篷。”
走了没几步,王冬冬娇滴滴的说道:“八戒哥哥,我腿疼,走不动了,背着我。”也不管梁惠凯同不同意,把他后背上的相机摘下来,背到自己肩上,一纵身就趴到了梁惠凯的后背上。
行走在坦荡如砥、绿草如茵、野花遍地的草原上,王冬冬只觉得时光停滞,心神俱醉,如在梦中,咬着梁惠凯的耳朵问道:“会唱《猪八戒背媳妇》吗?”
梁惠凯说:“不会。”王冬冬笑笑说道:“这几天我特地学了这首歌,就等着今天用了。我唱一句你跟着学啊:都说俺老猪肥又胖,肚皮大呀,耳朵大,有呀有福相。”
王冬冬的秀发轻抚着梁惠凯的脸庞,痒痒的,一直痒到了心里,迷迷糊糊的说道:“我比猪八戒帅气多了,我不唱。”王冬冬把小手伸进了梁惠凯的衬衣里,找到那两个小突起使劲掐着,凶巴巴的说道:“你敢不唱?我给你掐掉!”梁惠凯吃疼,说道:“你的指甲太长了,疼!”王冬冬笑嘻嘻的问道:“唱不唱?”
梁惠凯心想,今天就满足她所有的愿望吧!跟着唱了起来:“老猪俺今天喜洋洋,背着俺的新媳妇,一边走一边唱,一呀一边唱,出了高老庄,一路好风光啊!叫声娘子,听俺把话讲……”
翻来覆去的唱着这首歌,梁惠凯终于学会了,一路上把王冬冬逗得咯咯直笑,不知不觉就到了放马场。取上帐篷,两人向远处的树林走去,等他们走到时,天已黄昏。这时已经零星的有人支起了帐篷,还好上次他们睡觉的地方没人去,把帐篷支好,拿出吃的,开始晚餐。
王冬冬咬下一块黄瓜,叼在嘴里,凑到了梁惠凯面前。梁惠凯伸手要接,被王冬冬抓住他的手按了下去。看着那红艳艳的嘴唇里含着一块水灵灵的黄瓜,梁惠凯心头一颤,脑子发热,张口咬住了。
王冬冬媚眼如丝,娇滴滴的夸道:“好宝宝,真乖!”接着又用嘴撕了一块熟食凑了过去。两人你一口我一嘴,合着对方的口水统统咽了下去。柔情蜜意的吃了一会儿,王冬冬的小脸蛋早已红扑扑的,眼睛都快滴出水来,哪还有心思再吃?把食物推到一边,趴下来说道:“给我按一会儿,腿疼屁股疼。”
裙子薄薄的,按下去都能感到女人光滑的肌肤,梁惠凯心猿意马,感觉帐篷里的温度也渐渐的升高了。按了一会儿,王冬冬坐了起来,不敢看梁惠凯的眼睛,羞羞的说道:“你趴下,我帮你按按。”梁惠凯说:“我皮糙肉厚的没事儿。”
王冬冬鼓足勇气上去亲了一口,顺势把梁惠凯按倒,坐在他的腰上轻声说道:“不准回头啊。”梁惠凯乖乖地趴在那儿,感觉身上的人欠了欠身子,接着就是一阵儿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多大一会儿,王冬冬的整个身子趴了上来,梁惠凯马上感到后背上热呼呼的,脑子嗡的一下,顿时一片空白!残留的一丝理智告诉他,要出事了!艰难的说道:“冬冬,别犯傻!”
王冬冬低下脑袋,脸贴着脸低低的说道:“你别说话,听我说。前段时间家里告诉我五一要结婚,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吗?我不担心和王旭结婚,因为和谁结婚都不是我情愿的,也无所谓,而是害怕我的身子给了那些肮脏的男人,心里特别厌恶、恶心,一直恐慌不安。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我只想把第一次给了你。”
王冬冬的心脏砰砰直跳,如同擂鼓一般传到了梁惠凯的身上,像是引起了共振,以至于他感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脑子供血不足,晕晕乎乎的说道:“这样我会内疚一辈子的。”王冬冬说:“上帝也会原谅你的!不要再说话,让我做你一天的新娘吧。”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暂短的幸福掩盖不了内心长久的失落,王冬冬拥着梁惠凯睡着了,眼角却一直含着泪水。看着怀里的玉人,梁惠凯心乱如麻,百味俱全,不知道该爱怜,惭愧,还是痛恨自己,这以后该怎么处?胡思乱想半天也没个头绪,昏昏的睡着了。
清晨,梁惠凯被鸟叫声惊醒了。当他睁开眼时,王冬冬也醒了,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梁惠凯轻轻的把她揽到怀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王冬冬摩挲着他的脸说道:“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长时间了,我只想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自己最爱的人。以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梁惠凯叹口气说道:“冬冬,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对我如此,我何尝不爱着你?知道你要订婚的那一天,我都快疯了,却又不知道该干什么,独自跑到旧机场,一天没动窝儿,在那儿愣是抽了一条烟。好不容易从这段感情里走了出来,咱们又发生了这种事,我怎么能当做没发生一样?”
悲凉的情绪刹那间涌上心头,王冬冬泪眼婆娑,抽泣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的,那天你去那个饭馆吃饭,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不要再说了,我真的没想咱们以后会怎么样。起来吧,我要回去上班,以后你也不要再找我了。”
两人悲悲戚戚的回到医院,谁知王冬冬刚下车,爸爸和妈妈从一旁闪了出来。见闺女从一辆北京牌照的车上下来,妈妈疑惑的说道:“我就猜到你不是和同学一起出去玩的!这是谁呀?”王冬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梁惠凯先是一惊,忽然内心里又平静下来,已经这样了,不能让王冬冬独自面对吧?一咬牙就从车上下来了。王冬冬吓了一跳,喝道:“你还不走,下来干什么?”梁惠凯苦涩一笑,说道:“叔叔阿姨好。”
两人出去一晚上,这能干什么?王冬冬的妈妈气坏了,双手发抖,哆哆嗦嗦的指着梁惠凯骂道:“你这千刀万剐的东西,说的话就像放屁一样!我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勇气,还敢下来见我?老王,你还站着干什么?打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王冬冬吓得赶紧窜到梁惠凯的面前,张开双臂拦住说道:“爸爸,是我找的他,这事不怪他,要打你把我也打死吧。”妈妈更生气了,霍地举起了巴掌。可是看着闺女决绝的表情,她犹豫了,前段时间闺女因为婚事已经受了不少委屈,精神状态一直不好,真担心这一巴掌下去会对闺女造成什么伤害,心里一软就没打下去。
王冬冬爸爸叹口气说:“这儿都是她的同事,别闹了。小亮,你先走吧,这件事回头咱们再算账。”王冬冬妈妈恨恨的骂道:“还不滚!”
梁惠凯灰溜溜的开车往回走,正犹豫着是去牛家村还是回乌龙沟,金宏泰打来电话说道:“小梁,你回来吧,我在矿上等着你。”不用说,王冬冬的爸爸肯定给金宏泰打电话了,只是回去会发生什么梁惠凯就不知道了。但是听着金宏泰的声音很平静,或许只是教育自己一顿?
在这个地方梁惠凯怕两个人,一个是王冬冬的妈妈,一个是金宏泰。发生这种事,梁惠凯更是羞于见他了,忐忑不安的回到矿上,耷拉着脑袋进到金宏泰的办公室。金宏泰摇摇头说道:“坐下吧!我曾经说过,是冬冬一直在追你,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啊,关键还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定,你说我说的对不?”
梁惠凯涩涩的说道:“您说的对,这都是我的错。”金宏泰说:“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就直说吧,冬冬的爸爸想让我把你撵走,但是他可能还不知道你在别的地方还有事业,我就顺便答应了。也就是说,我这儿你不能干了,但是别的地方我管不着,以后全靠你的造化了。”
梁惠凯诚恳的说道:“我能理解,也不会怨您。您在我的心里是我的引路人,是我的老师,是我的长辈,不管如何,我会感激您一辈子的。”
金宏泰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闺女,好歹他也是自己的半个女婿,可这也太乱了吧?叹口气说道:“你哪儿都好,就是男女感情处理的不利索,糊里糊涂的执迷不悟,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要记住,动什么也不要动感情!哎,劝你也没用,好自为之吧。”
梁惠凯羞愧的低下脑袋说道:“给您添了不少麻烦,真对不起了。我今天收拾收拾就走。”金宏泰说:“回头我把帐清清给你打到账户里。大致给你说说,长石矿的股份,我给你二百万吧。”不等金宏泰说完,梁惠凯马上说道:“金总,您千万别这样,那个矿一分钱我也不要。”
金宏泰说:“这事儿你就别争了。做生意要讲规矩,说的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就得给你。以后我也帮不上你了,这些钱给你还有点用。还有金矿的四十万押金一并给你,再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给你凑个整数,二百五!希望你能够吸取教训!”梁惠凯的脸腾地红了,尴尬的说道:“好吧。”
估计是自己说的“二百五”有点滑稽吧,金宏泰忽地笑了,说道:“通过这一阵儿的观察,我看赵老四也可以,你就放心,这个矿我让他开了。”梁惠凯连忙说:“太感谢了。”




男人的江湖 第270章 身外之物
说走就走,回到自己的屋里,梁惠凯开始收拾东西。自从金小芳把他带到这儿开始,早把乌龙沟金矿当家了。在这个地方干了一年多,发生了太多的事,自己也得到了快速的成长。然而现在却必须离开,心里满是不舍,郁郁寡欢。
草原上荒唐的一夜,让他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对不起王冬冬;现在却要离开乌龙沟,更是心塞。边收拾东西边想,赵老四两口子跟着自己干了将近一年,也挣了二十来万,再加上过去的积蓄,承包金宏泰的矿山应该绰绰有余,不用替他们操心,也就不打招呼了。
东西也没多少,就有几本书和一些衣服、被褥。把被褥和衣服放进车里,打开书柜,忽然看到自己的紫砂壶了!梁惠凯灰暗的心里突然迸发出一束亮光,心里一喜,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然后跑到院里从车里拿出买回来的书,仔细的对比着。
首先对比的是“顾景舟”这三个篆字,梁惠凯过去不认识,还是听金宏泰说的才知道。为了证明自己的宝贝,梁惠凯这几天下了不少功夫,知道了顾景舟在不同的时期使用过不同的印章,比如:墨缘斋、墨缘斋景堂制、景记、景洲、顾景洲,顾景舟、景舟等等。
“顾景舟”是他后期使用过的印,仔细对比丝丝入扣,最起码以梁惠凯的眼光是看不出有什么区别的。然后再用“井栏壶”的图片和实物对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手里看着实物,渐渐的体会到什么叫“线条圆融有力,简洁明快”;什么叫“壶身虽圆似方,沉稳而不凝滞”;好像也体会到一点儿“壶的造型简单却无以增减,再三观之韵味无穷”了!
既然自己看不出哪儿有假的疑点,那就当真的。如果真的,有可能就是上百万,甚至好几百万的宝贝,梁惠凯顿时小心起来,万一磕碰一下那就白欢喜一场。买个包装盒是以后的事,现在放在那儿也觉得不合适,围着车绕了两圈打算藏到被褥里,才觉得有点安心。
把书装好后,准备给金宏泰打声招呼就走。忽然想到,以后见面的机会更少了,是不是该送个礼物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可是送什么礼物呢?人家什么都不缺。梁惠凯把心一横,这个传家宝就不要了,送给他吧!
又从被褥里取出紫砂壶,反复把玩一会儿,恋恋不舍的进了金宏泰的办公室,把紫砂壶放到茶台上说道:“金总,感谢您这一年多的栽培,我无以为报,这把紫砂壶送给您吧。”
金宏泰看了一眼说道:“这是去年中秋的那个紫砂壶吗?”梁惠凯说:“对,就是那一把。”礼轻情意重,金宏泰笑笑说道:“谢谢了!这次我就不客气了。”
看金宏泰的样子不是很在意,梁惠凯生怕他不当好东西随便送人,或者磕碰了,想想都心疼,说道:“金总,我这次到北京专门去图书馆买了一些紫砂壶的书籍,对比来看,这把壶应该是顾景舟的真品。
这个顾景舟被世人称为‘一代宗师’、‘壶艺泰斗’,刚去世没几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而且他对自己的作品质量要求极高,如果不满意就绝对毁掉。因此他有时几年才推出一批壶,一生制作的紫砂壶数量不算很多。”
去年是金宏泰提醒梁惠凯这把壶可能不凡,现在早忘到脑后了。听梁惠凯这么一说,登时重视起来,轻轻的捧着小壶反复看着,越看越喜欢。梁惠凯见状,松了口气说道:“金总,我走了。”金宏泰随口说道说:“好,慢走。啊……,你回来!”梁惠凯回过头来,疑惑的问道:“金总,还有什么吩咐的。”
金宏泰清清脑子,心想,这小子不会是知道了小芳生的孩子是他的吧?要不他为什么会如此大方?这事自己也不见得做得出来。略一琢磨,说道:“你坐下,咱们聊聊,以后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梁惠凯心里一酸,坐了下来。金宏泰说:“自从小芳把你介绍到这儿已经一年多了,你也没少给我出力,实际上是我该感谢你的。”梁惠凯忙说:“不,没有小芳姐和您,我恐怕很难在这儿立足,你们是我一辈子的恩人。”
金宏泰笑笑说:“没那么严重!你已经把平头哥制服了,足以立足,顶多是收入没现在多而已。”梁惠凯说:“我在您这儿不仅挣了钱,还学了不少做人的道理,终生受益啊。”
金宏泰说道:“这都是相互的。后来和小芳联系过吗?”梁惠凯黯然说道:“她离开的时候还没有手机,所以后来就断了联系,也再没见过面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说假,金宏泰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么重情义的孩子如果是自己的女婿该有多好?心里感慨,把紫砂壶推过去说道:“小梁,你的礼物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几百几千的我心安理得,甚至上万也可以接受,但这要是大师的作品,传承下来可了不得,你别难为我。”
梁惠凯说:“我是真心感激您的,没别的意思。”金宏泰说:“我知道,讨好我也不用几百万的宝贝,你没那实力,也没那必要,我心领了!”梁惠凯说:“这小壶也是给您买东西时的赠品,送给您也算是物归原主,您就别客气了。”
金宏泰说:“行了,别争了。一是我对古玩珍宝没什么爱好;二是以我的实力买它很轻松。但是对你却不一样,或者它比你的全部家当都值钱,我怎么能夺人所好?”梁惠凯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我真的感到无以为报才把它东给您的。”
金宏泰说道:“我知道,但是你也要考虑我的感受不是?这样吧,这把壶你留着,等着什么时候用钱的了,你可以拿着它来找我,说不定它会帮到你呢。”
金宏泰执意不要,梁惠凯只好说道:“那好吧。我也先许诺个空头支票——等我挣大钱了,送您一套类似顾景舟的‘藏六抽角茶组’,有壶有杯子,成套的才上档次。”金宏泰笑道:“看来没少下功夫!好吧,我先应了。”梁惠凯嘿嘿一乐。




男人的江湖 第271章 鬼迷心窍
从矿区出来后,梁惠凯琢磨着搬到哪儿去。牛犇的王安村铁矿有办公楼,条件最好,但是梁惠凯对那儿没感情。孤山铁矿最有感情,可是金小芳不回来了,去那儿干什么?徒留烦恼而已。想了想便去了牛家村铁矿,毕竟这儿是自己的生意。
苏倩倩见梁惠凯把家搬到这儿来了,连忙帮忙收拾屋子,还不忘了邀功:“老板,我听冬冬说,她的婚事彻底黄了?”梁惠凯苦涩一笑说:“是吗?”苏倩倩不屑的说:“你不会装模作样的说不知道吧?”
梁惠凯无奈的说道:“你越来越不把村长当干部了!我是有对象的!”苏倩倩吐着红红的小舌头,咯咯一笑说道:“老板的样子好凶哦!我好害怕!嘻嘻,有对象怎么了?又不是媳妇。冬冬可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我都嫉妒,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苏倩倩像是故意气他一般,梁惠凯真想把她按在地上,狠狠地扇她的屁股。但是又发不得脾气,戴上安全帽去井里了。这几天看谁都烦,也不想和别人联系,为了避免语言伤人,每天泡在井里和职工一同干活。这可好,谁也联系不上了,差点引起一桩血案来!
且说赵国栋换了房子以后,整个人也变得开朗起来。路飞还以为他和江燕有进展了,这可是大好事,取笑道:“老赵,是不是要梅开二度,心情爽了起来?”
赵国栋涩涩一笑,犹豫了一下问道:“小路,你说那个刘翠花怎么样?”路飞一愣,问道:“哪个刘翠花?”赵国栋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那个中介呀。”路飞被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问道:“你什么意思?不会是看上她了吧?”赵国栋不满的说道:“怎么,不可以吗?”
我去!路飞不可思议的问道:“为什么呀?她哪儿好了?我还想着把江燕介绍给你呢!她和江燕比起来不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吗?江燕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要钱有钱,人品也好,你怎么会这样选择呢?打住!我劝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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