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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繁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镜八荒
舒沄闻言顿时心里已经,刹那间便知道了眼前此人的身份!她就是这将军府的主人,段纹彻将军!
“这可说不一定!”段纹彻听到宁道长夸奖舒沄的话,却是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宁道长说道,“想让人昏睡的法子多了去了,只是有无坏处而已!要不是怕伤到及匀,本将军自己就下手了!”
宁道长叹气,瞪眼说道:“段将军为何就不愿意相信呢?”
“把我儿救下来了,本将军就相信了!”段纹彻冷冽着脸,面无表情地对着宁道长说着,目光却是落向了舒沄,顿了顿后说道:“听说你已经给及匀诊过脉,也开了药方子,甚至还施了针,那本将军现在问你,我儿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了?为何喝了几日的药,还会犯病?”
舒沄有些发愣地站在原地,忍不住扭头看向了宁道长。
只是宁道长此刻却是挂着平和的笑容看着舒沄,全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舒沄琢磨了一瞬便明白了过来,有些愧疚地垂下了头。是了,段将军关心自己的孩子,问医那是完全没错的!现在的段因瑞就是交给了她舒沄在治疗,那就是她舒沄的病人!段纹彻要问段因瑞的病情,自然就是应该问她的!
可是她的脑子里当时在想什么?舒沄深吸了一口气,福身朝着宁道长行了一礼,这才沉声对着段纹彻说道:“段将军,三公子的病情特殊而罕见,就如段将军您看见的这般,舒沄会医术,但是行医的经验不足,偶遇了三公子这病情,并无可参照之情况看诊,只能一点点地琢磨,尝试着来治疗。只是开了一个药方,给三公子喝了两天的药,扎了针便能立刻有所好转的话,那我这医术,可就是真的精湛无比了!”
舒沄微微苦笑着,不卑不亢地看着段纹彻,彷佛并没有被他那骇人的气势和目光吓着一般,自顾自地说道。
舒沄很清楚,宁道长说,段因瑞这病是咒,并不是她一个素医就能看好的,发病不发病的情况,自然也不是舒沄能控制,或者说,是段因瑞能控制的!
只是,她现在在医治段因瑞,那么,段纹彻问起来,她这个主治大夫,自然便是要站出来说话的。
支支吾吾的,倒是更显得像庸医!
“舒沄自认为医术还未能达到独步天下的地步,所以,现在为三公子诊治,也只能一步一步来,尽力而为!”
段纹彻看着眼前的舒沄,瞧着这样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姑娘硬气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全然不畏自己身上故意散发出来的气势,眉心顿时又是一皱,朝着宁道长的方向望去:“道长,既然您信任她,那本将军就好好地等着看她的本事了!及匀留在道长这里,还望道长为本将军好好地照顾他........及匀,该策马扬鞭与我驰骋疆场,而不是在这里窝囊地死掉!”
宁道长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掉,叹着气对着段纹彻说道:“段将军,这是天命!天命不可违!”
段纹彻沉默地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盯着宁道长,半响才嘶哑着嗓子问道:“道长,这都是我的错吗?”
“是非对错,不是老道说了就算的!”宁道长却是摇头,对着段纹彻说道:“世事对与错,千秋功过,都留与后人来说吧!”
段纹彻目光灼灼地看着宁道长,片刻后却是突然转脸看向了舒沄,正与她在打量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你说!本将军是不是错了?”
舒沄顿时惊讶地不敢眨眼,赶紧扭头便看向了宁道长的方向求救!这样的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啊?没听见宁道长都不愿意评价吗?为什么要把这个问题丢到自己的身上?
整整六十万的人啊!那不是蚂蚁,不是芝麻,数一数知道个数据就够了!那是人啊!是性命啊!不仅仅是蛮族,还有十万人的同族啊!
舒沄很清楚,在宁道长明显遮掩的话语中,这五十万的蛮族人与十万人的同族并不会如他们想象中那般死去的!他们的死,不会那么简单的!
而所有的罪魁祸首,便是眼前这位段纹彻将军了。
舒沄发愣般地看着宁道长,思绪才刚飘起来,便听到宁道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抬眼对着段将军说道:“段将军又何必来为难舒姑娘这样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孽业功晋,垂骨万魂,吾道除魔卫道应为正,汝哭家破人亡当为邪!世间事,谁能辨正,谁又能辨邪?”





医路繁花 第一百零五章
“孽业功晋,垂骨万魂,吾道除魔卫道应为正,汝哭家破人亡当为邪!世间事,谁能辨正,谁又能辨邪?”
宁道长的话犹如重锤击耳,一字一锤地落进段纹彻的耳里,砸到了他的心中,令他那本就刚毅无比的脸庞和神情更为冷冽了起来。
舒沄看着眼前的段纹彻,瞧着他那一头的乌发隐隐似乎泛出了白色来,心中一片复杂。六十万人的性命都背负在这样一个男人的身上,他应该也不会如众人想象中那般平静安宁的吧!
“承重业,固顽城,吾冶魂而定,当为世人颂!”段纹彻眉心一皱,坚定无比地看着宁道长,“我儿之劫,必当能安稳渡过!他日纵横疆场,定当让百万蛮族俯首称臣!”
宁道长静静地看着段纹彻,待他说完后这才点头:“愿将军顺心如意!”
段纹彻定定地朝着宁道长看了眼,这才吐了一口气,目光在舒沄的身上扫了眼,带起一阵清风来,几步便消失在了屋内,只留下了宁道长和舒沄大眼对小眼。
“三公子这情况,可还需要做什么?”宁道长平静地看着舒沄,一边朝着段因瑞的方向走去,一边对着舒沄问道。
舒沄上前给段因瑞诊了下脉,这才对着宁道长摇头说道:“看脉象,三公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只是,他苏醒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眼下我无法确定。”
“他能睡多久?”宁道长掐指算了下,对着舒沄问了一句。
“两个时辰没有问题!”舒沄想了想,保守地对着宁道长说道:“我可以一直守在这里,待到三公子有苏醒的迹象,可以再为他扎一次针,再缓两个时辰。但是明日的施针便不能再进行了........”
宁道长想了想,点头对着舒沄说道:“那今日便要劳烦舒姑娘留下了!如果三公子苏醒后未再发作,那便最好,如果有迹象,老道便制住他,舒姑娘便让三公子再睡两个时辰!只要熬过了卯时,他便应该无事了。”
舒沄闻言,顿时转了转眼珠子有些好奇地问道:“道长这意思是.......”
“每一次的咒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下咒之人怕是又会少一个了........”宁道长一脸的叹息,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
舒沄张了张唇,最终还是默默地垂下了脸去。
段纹彻离开之后不久,慧园管事便来敲了门,问了舒沄和宁道长是否需要准备膳食,之后便给舒沄在旁边的客房内铺好了床,看着张妈妈进了屋子服侍之后,慧园管事这才退离。
张妈妈有些紧张地关上了房门,看着舒沄没有要睡的意思,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桌旁,翻出匣子里的银针一根一根地用酒浸泡,忍不住上前去,对着舒沄轻声问道:“姑娘......三公子可还好?”
“还好!”舒沄勉强地勾起了一丝笑容来,对着张妈妈说了一句。
“那.......姑娘,三公子什么时候能好啊?”张妈妈才刚安心了不少,又问了一句。
舒沄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这个暂时还说不准。”
“说不准.......”张妈妈只觉得眼皮一跳,心中不由一阵沉闷:“姑娘,我们三公子的病是不是真的治不好了?这巫医大人来了一位又一位,我们都数不清了,可是就没有一位巫医大人能为三公子治病!府里有人说.....说三公子是肯定治不好了!”
说到这里,张妈妈也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抹着眼泪看着舒沄。
舒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扭头朝着张妈妈看过去,瞧着她那伤心的模样,一脸的无奈:“张妈妈,这三公子的病还在治疗,谁就能那么肯定地说不能治了?”
张妈妈听到舒沄的话,抹泪的动作停了下来:“姑娘说的好像是有道理!”
舒沄笑笑,很肯定地说道:“本来就是这样的道理啊!病都还没有治过,就说治不好?这话怎么听着也是不对的,对吧?”
“对,对,对!姑娘说的对!”张妈妈顿时把脸上的泪给抹了个一干二净,面色微怒地说道:“有这样心思的家伙,肯定是心怀不轨,就是要咒我们三少爷,不想让三少爷好转的.......明天,明天我就去问问,他们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要这样咒三少爷!!”
舒沄干涩地笑了下,垂下眼眸默默地叹气。
段因瑞就是被人下了咒术的啊........
舒沄一直等到子时这才在张妈妈的催促下爬上了床休息,只是合眼感觉似乎才刚睡着,舒沄便被张妈妈给着急地摇醒,说是段因瑞醒了。
合衣而睡的舒沄本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赶紧翻身披上了一件披风便抱着银针匣子出门转进了段因瑞的那间屋子。
想象中咆哮乱骂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屋子灯火通明,隐隐有软软的女声此起彼伏响起。
舒沄一转进内屋便瞧见几个丫鬟正站在段因瑞躺着的软榻左右,小心地问着他还需要什么。
段因瑞摇了下头,示意那些丫鬟们下去准备后,这才把目光移向了舒沄。
那双眼睛赤红一片,却是带着一丝舒沄没有见过的光亮。
宁道长此刻的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赶紧朝着有些惊讶的舒沄招了招手,看着她移步靠近自己,这才对着她解释道:“三公子才刚醒,已经清醒了!”
舒沄点头,这一点她已经看出来了!不然这屋子里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三公子说,很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感觉身体好像真是恢复了一些,所以赶紧让人来叫舒姑娘你过来看看!”宁道长笑看着段因瑞,对着舒沄说道:“舒姑娘给三公子再看看,开个方子之类的让他多喝点药汤养一养。”
舒沄是真的有些惊讶地看向了段因瑞,没有想到他真的有所好转,心中顿时也泛出了一丝喜色来,赶紧点头便把银针匣子放到了一侧,缓缓地在软榻旁的一张圆凳上坐下,便给段因瑞号了脉。
只是,脉象却并不如舒沄从宁道长嘴里听到的情况而想象的一般好!




医路繁花 第一百零六章
屋内一片寂静。
宁道长脸上带着的浅浅笑容也开始随着舒沄的沉默渐渐散去,目光有些复杂地朝着合眼躺在软榻上的段因瑞看了眼,然后在看到舒沄望向自己的目光后,宁道长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舒沄摇了摇头,收回了压在舒沄手上,为她暖手的热力。
舒沄沉默地拉过锦被的一角,给段因瑞轻轻地盖上,琢磨了一下后这才开口对着宁道长说道:“我去给三公子开个药方。”
宁道长点头,看着段因瑞听到动静睁开的眼睛,脸上顿时又换上了温和的笑意,缓声说道:“三公子可得好好地喝药,把身体养好便对了!”
段因瑞翘了下嘴角,对着宁道长点了点头,目光中倒是带上了欢喜的神色来。
宁道长拍了拍段因瑞的肩膀,这才唤了几个等候在屋外的丫鬟进来守着,自己慢悠悠的出了房门,见到了正愣神一般地站在屋外的舒沄。
“舒姑娘!”宁道长低声唤回了舒沄那有些飘散的思绪,看着舒沄惊讶地回望过来,这才示意她往一旁的长廊走去,最终停在了一片花丛旁,对着舒沄问道:“三公子的情况不好?回光返照?”
“那倒不是!”舒沄摇头,对着宁道长说道:“三公子的脉沉无力,脏腑虚弱,与身体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好转,只是他自己却觉得精神了不少,这其中的缘故,我想应该是因为他安稳地睡了几个时辰的原因,让他精神饱满了几分,这才有此感觉的。”
宁道长点头,倒是认同地说道:“平日里便听说,三公子眠浅无比,如若被扰,定然是会大怒而烦躁不安.......一日时时在床上,却是能睡着的时候不足两个时辰。今日得了舒姑娘的银针,倒是多睡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自然是会觉得精神舒畅的。”
“应该就是这样的!”舒沄也松了一口气。
“舒姑娘心中有数了吗?”宁道长侧目看向舒沄问道,“三公子的身体,能养起来吗?”
舒沄摇头:“道长,我没有办法回答您的。”
宁道长叹气笑了笑,这才说道:“那舒姑娘便直接开方子吧!因为这几个时辰的酣眠,三公子应该对舒姑娘也生出了一丝信心来!药汤也自然会老实地全数喝下.......这大约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舒沄点头,跟在了宁道长的身后转过长廊,在另一处地方寻了纸笔,把心里揣摩了许久的方子给写下之后,这才交给了慧园的管事,让他去抓药。
只是药方送到了药房去,一直在药房里住着的一位老素医正好值夜被叫了起来,看着慧园管事手里的方子,顿时忍不住拧紧了眉头来,朝着他看了又看,这才道:“你这药方子是何人写的?又是给何人用的?”
慧园管事楞了一下,目光在方子上的字迹上扫了一眼:“怎么?方子有问题吗?”
那个老素医拧紧了眉头,对着慧园管事说道:“这大黄、黄芩皆为苦寒之品,还要再加了这青礞石.......这方子老夫闻所未闻,到底是有何用?又是何人写的?”
“这是舒姑娘开的方子。”慧园管事老实地说道,怕眼前的老素医不知道舒沄是谁,改进又道:“舒姑娘是孔大人特意去寻来给三公子看诊的素医。前几日我也陪着舒姑娘来药房抓过药,只是当时您不在.......”
“舒姑娘?”老素医闻言顿时一愣,随即便凝眉不悦地说道:“还是个小姑娘?这样的素医能有什么本事?你们这是拿这三公子的病来做儿戏啊!”
“将军也同意让舒姑娘为三公子诊治了。”慧园管事闻言,顿时笑着说道:“舒姑娘是宁道长也看入眼了的素医,自然是有那么几分本事的!所以您啊,就照着药方子抓药便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不操心?三公子的病,将军府里谁不操心啊?”老素医却是瞪眼朝着慧园管事看了眼,这才慢悠悠地把手里的灯笼放到了一旁的桌上,点燃了药房角落的油灯,照着那张纸上的黑字,一样一样地抓起药来,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治好三公子的病?她怕是见过的病症都还未有老夫一顿吃的米饭多吧?将军也是,这样的人居然也相信.......”
慧园管事尴尬地站在原地,嘴角尽是微笑,彷佛是真的极为信任舒沄一般,一直等着老素医把抓好的药放到他的手里后,慧园管事这才笑着道谢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三公子今后的药方,都给我抓吧!”那个老素医却是突然又开口叫住了慧园管事,对着他说道:“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被千里迢迢寻来的小姑娘,倒是有什么样子的本事!”
慧园管事笑着应了一声,提着药包便出了药房,朝着慧园回去。
抓的药材全部都交到了舒沄的手里,待她亲自检验了过后,这才送到了厨房熬制了起来。
段因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出了希望来,不管舒沄开出的药汤有多难喝,他都乖乖地一口气喝完,然后又吃下了半碗米饭,这才重新躺倒了软榻上,听着宁道长的吩咐,合眼准备继续睡。
舒沄也有些睁不开眼地朝着屋外那一片夜色望了望,然后走到门边,对着张妈妈吩咐道:“给我备点吃食和热水,我想洗漱一下。”
张妈妈赶紧点头,匆忙无比地便去安排,很快便把东西都摆到了舒沄的面前。
洗漱了一下,舒沄刚准备落座便看着宁道长从内屋走了出来。
“道长,吃点膳食垫一垫吧!”舒沄把手里的一双筷子捻齐,恭敬地平递给了宁道长。
“舒姑娘真客气啊!”宁道长笑了下,倒是顺势接过了舒沄递过去的筷子,然后直接坐到了桌旁,等着舒沄落座之后,这才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咽下之后对着舒沄说道:“舒姑娘与老道便在这里再等几个时辰,卯时过了之后,我们再回去休息.......”
舒沄点头,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看护病人这种事情,她以前便做的很顺溜了!




医路繁花 第一百零七章
舒沄这一下半夜倒是并没有休息好。
平时并不太做梦的舒沄却是极为意外地在睡着之后便在梦中,瞧见了无处张牙舞爪妖魔鬼怪,个个都生的恐怖无比,仿若潮水一般地从黑夜中涌来,把她困在了一座孤岛之上,无路可逃!
舒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裂着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瞬就要把她给生吞入腹一般的各种怪物们,最终尖叫了一声,一下便睁开了眼睛。
看着屋内那远远燃着的油灯黄光,舒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半响才从梦境中脱离,拿起枕边的一条软巾,擦拭起了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张妈妈在外屋守夜,并没有动静。
所以舒沄猜测,自己那一声尖叫应该也是在梦中!没有打扰到人就够了!
也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将军府内的更鼓声便由远到近地一遍又一遍响了起来,卯时终于还是到了。
舒沄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一夜算是熬过去了。
张妈妈似乎也听到了更鼓声,赶紧从小榻上爬了起来,收拾了一番便进了内屋准备看一眼舒沄便去准备其他的事情,却是没有想到,刚进屋便瞧见舒沄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发神。
“姑娘?!您什么时候醒的?怎的没叫婢妇?”张妈妈赶紧两步移到了舒沄的面前,朝着她低声问道:“姑娘此刻可要洗漱?婢妇现在就去给姑娘打水来?”
舒沄点了点头,朝着张妈妈温和地笑了笑,看着她快速转身离去后,这才慢悠悠地开始穿上了衣服,然后坐到了梳妆台便把长发挽起,梳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玉簪固定好。
张妈妈很快边准备了热水,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一些点心。
“给姑娘垫垫肚子的。”张妈妈看着舒沄微微有些惊讶的目光,赶紧又道:“慧园里一直都备有新鲜的热点心,姑娘收拾妥当之后,可以尝一些。”
舒沄哦了一声,把目光从那些点心上收回,洗漱收拾干净了之后,这才对着张妈妈问道:“三公子那边可有消息?”
“没有!”张妈妈摇了摇头,顿时又突然扬起了晶亮的笑容来,对着舒沄说道:“不过,姑娘,我听服侍三公子的丫头们说,三公子现在睡的可好了!全然不同前些日子一夜都在床上折腾着来回翻滚的样子......是姑娘治好了三公子的,对吧?”
舒沄摇头,苦笑了一下。
张妈妈一脸不解地看着舒沄,心中的疑惑却是未能再问出口,服侍着舒沄吃完了点心,便看着有小厮停在了屋外,低声恭敬地说道:“舒姑娘,道长说请你过去。”
舒沄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跟着那个小厮离去,在宁道长住着的那间屋子外见到了他。
“舒姑娘未睡好?看起来气色有些差啊!”宁道长只扫了舒沄一眼,顿时皱眉关心地问道。
舒沄楞了一下,摸了摸脸淡声回道:“大约是未睡好吧,做了个怪梦!”
“怪梦?!”宁道长似乎有了兴趣,朝着舒沄打量了一圈,让她把梦境说了说后,这才突然问道:“老道给舒姑娘的那串铜钱,舒姑娘怕是未带在身边吧?”
舒沄愣住,似乎才回忆起来,顿时摇了头。
“舒姑娘还是把那铜钱待在身边吧!”宁道长笑眯眯地对着舒沄说道,“那串铜钱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镇邪宁神还是可以的!”
舒沄哦了一声,探究地朝着宁道长看了眼,心中却是隐隐有些疑惑了起来。看起来,似乎宁道长当初给她那串铜钱,就已经知道她用得着了!
只是,再多的疑惑舒沄也只能吞在肚子里,陪着宁道长又去看了眼段因瑞,瞧着他安然地还睡着之后,舒沄的心里这才轻松了不少。
出了屋子,已到辰时,天边已然大亮起来,有晨光染红了白云,蔓延着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舒沄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情大好。
“道长!”就在这个时候,慧园管事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弓身站在了一旁,对着宁道长说道:“文家表少爷递了帖子,说是和萧王爷在院外等候,给道长您带了一点心意。”
“心意?!”宁道长有些好奇地挑了挑眉,“萧王爷?他终于还是按耐不住,报出自己的身份了?”
慧园管事恭敬地站在一侧,没有敢吭声!那可是王爷,宁道长可以轻视,他们这些下人怎么可以?而且,那位来慧园求见过无数次的萧王爷可是淡定无比地在院外等着,报出这身份的,是他们那位文家的表少爷。
宁道长站在原地捋了捋胡子,想了片刻之后,这才对着慧园管事说道:“罢了,不见一见他,他是不会甘心的!”
慧园管事把头低的更厉害了!
“去告诉萧王爷,让他们把东西留下,老道片刻就到。”宁道长淡淡地对着慧园管事吩咐了一句,看着他一脸不解地望向自己,这才又道:“就让他们在院外等着,反正老道与他们也不会长谈,就不用让他们进院子里来了!”
慧园管事顿时反应过来,有些迟疑道:“道长,那可是萧王爷........”
“王爷又如何?”宁道长却是不在意地笑笑,“老道见过的王爷还少吗?”
慧园管事愣住,随即便转了一下眼珠子,赶紧点头退开,慌乱地朝着院外的方向跑去,也不知道会怎么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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