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纤雪
这时小草进来了,走到晏萩身边,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晏萩目光微闪,“于姑娘,帮你可以,但是我想知道你说都是真的吗?商队的那个领队真的收了你们许多银子之后,现在又要加收你们的钱,还说不给钱,就要你委身于他?”
于母一脸震惊地扭头看着女儿,“娇美!”
“你为什么要诬蔑我?”一个中年男子撩开帘子走一进来,正是商队的张领队,他满脸不敢置信的愤怒。
“张……你怎么会在这里?”于娇美吃惊地问道。
“是傅公子派人找我来的,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在外怎么败坏我的名声。”张领队快气死了,“我一片好心,捎带你们母女进京,不指望你们感激,可你们……你们这么做实在太过份了!”
“张大爷,我女儿年纪小,她乱说话,您别跟她一般见识。”于母赶忙道,她们还得跟着商队进京,得罪了张领队,张领队不管她们,把她们丢在这勒戈城,那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你女儿也有十四五岁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会不知道?你也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有,既然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你们母女,我是不打算捎带了,省得被人冤枉我张老大见色起意。”张领队言罢,朝傅知行拱拱手,“傅大人,没事,小的就先走了。”
傅知行颔首。
“张大哥,张大哥。”于母慌了,想要去拦住张领队。
于娇美一把抓住她,“母亲,不必求他,太太会带我们进京的。”
“我可没说会带你们进京啊。”晏萩冷冷地道。
于娇美回头看着晏萩,“太太,您刚说过会帮我们的。”
“不帮,你说谎,还诬蔑人,我姑姑才不会帮你。”晏杉气愤地抢话道。
“她是你姑姑,她不是你娘。”于娇美飞快地看了傅知行一眼,原来他是个鳏夫啊!太好了,做继室,好过做妾室,只是他现在对她的印象,恐怕不是太好,目光一转,“我没有说谎,也没有诬蔑人,那个姓张的,他在人前总是装出正人君子样,大家都被他骗了。您们不要相信他的话,他真的打过我的主意。”
女人对别人的女觊觎自己男人的敏感度是很高的,晏萩立刻觉察出于娇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冲着傅知行无声地说了句,“烂桃花。”
这真是人在屋里坐,祸从天上来。傅知行表示自己太无辜了,“夫人,我还有事,先去忙了。”言罢,傅知行自己动手撩开门帘子,走了出去,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于娇美。
“你怎么叫你夫人,你不是他的妹妹吗?”于娇美质问道。
“原来于姑娘是惦记上了我的丈夫呀。”晏萩讥笑道。
“太太既知道我的心意,求太太成全。”于娇美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我愿为奴为婢伺候老爷和太太。”
“啪”于母甩了于娇美一耳光,“你爹教你读书识字,你是白读了,你还有没一点廉耻?”
“爹已经死了,我们穷得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去进京,万一找不到大舅怎么办?万一大舅不在京里,外放为官了,我们又那来得盘缠再去外地找大舅?”于娇美大声质问道。
于母往后倒退了一步,“那你也不能诬蔑别人,你不想进京,你早说呀。”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勒戈城了,才说不愿进京,这不是进退两难吗?
“我没有诬蔑他,我没有,你是我的亲娘,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于娇美仍然坚持张领队对她有非分之想。
“你的话,我不相信,张领队尽心尽力的操持你爹的后事,对我们于家有恩,这一路上对我们也十分照顾,他绝对不会做出你说的那种事的。”于母同样坚定地相信张领队的为人。
“他就是自持对我们有恩,所以挟恩索报,要我嫁给他那病弱的儿子。”于娇美吼出了张领队的真实意图。
于母呆怔片刻,“你、你不想嫁,那就不嫁好了,你又何必要诬蔑张领队?还……”于母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看戏的晏萩,“还惦记别人的丈夫。”
“傅公子长得那么好看,我惦记他怎么了?我就惦记他。”于娇美大声地嚷道。
“你、你、你……”于母被女儿的不要脸,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晏萩冷笑,“你惦记他没用,他已经娶妻了。”
于娇美转身跪下道:“富贵人家,三妻四妾是寻常事,我愿做妾,求太太成全。”
吾家娇女 第四百二十二章自取其辱(二更)
人至贱而无敌。
真是句至理名言。
晏萩站起来,缓缓走到于娇美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娶妻娶贤,纳妾纳美。你长着一张乏善可陈的脸,还没有我这个做妻子的美,纳你回来做什么?”
于娇美呆滞地看着晏萩,显然晏萩的反应和她预料的不同。
“哦,男人纳妾还有一个原因。”晏萩仿佛突然想到似的,“就是为了子嗣,可是我们已有三子一女,十个庶子也比不过一个嫡子,纳你回来何用?”
“太太,太太,她小孩子不懂事,她魔障了,求您饶了她,求您饶了她。”于母跪下磕头,为女儿求饶。
“她不懂事就知道想男人了,这要是懂事了,那是不是就该直接爬床了?”晏萩其实对于娇美觊觎傅知行并不如表现出来的这么生气,傅知行那张惹祸的脸,吸引的爱慕者太多了,她要都生气,她气得过来吗?她之所以这样羞辱于娇美,是因为于娇美欺骗了晏杉,伤害了一个有善心的小孩子。
“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于娇美伸手要拂开晏萩的手。
晏萩不等她上手,就松开了,冷笑道:“是你自取其辱,送上门来让我羞辱的。”
“你、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过是出身比我好而已。”于娇美知道做妾是不可能的了,说话无所顾忌。
“谁让你不会投胎呢。”晏萩鄙夷地道。
“娇美,你闭嘴。”于母恨不能捂住于娇美那张嘴,“太太,她是个糊涂人,从小地方出来,没有见识,她知道错了,太太,您大人大量,别与她一般见识。”于母又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
晏萩见于娇美的唇抿得紧紧的,眼中还带着恨意,“你说她知道错了,我看未必。”眸光一转,看着晏杉,“杉儿,她说谎欺骗了你,你说要怎么惩罚她?”
于母扭头看着晏杉,眼中含泪。
晏杉想了想,“姑姑,她已自食恶果,就让她留在这勒戈城,自生自灭吧。”
晏萩愣了一下,笑道:“好,就照你说得办。”
于母面如死灰,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早知这样,还不如留在家乡。
于娇美也慌了,“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不可能这么做。”
晏萩懒得多理会她,下令道:“来人,将她们撵出去。”
于母和于娇美被婢女七手八脚给拖拉了出去,在院门口,于母哭问道:“现在要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
“去收拾东西,就算不跟商队,我们也一样能进京。”于娇美咬着牙,额上青筋突起,面上带着一股狠劲。
把于家母女撵出去后,晏萩拉着晏杉的手,“杉儿,知道于娇美说谎,别有居心,是不是很生气?”
“一开始是很生气,后来就不生气了,做错事的人是她,不是我。而且通过这件事,我知道不能偏听偏信,只听一面之辞,还有就是不能以貌取人。”晏杉认真地答道。
晏萩欣然一笑,“杉儿能这么想,姑姑很开心。”
晏杉腼腆的笑了笑,“祖父说,因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是最愚蠢的。”
“是你祖父会说的话。”晏萩笑道。
“姑姑,姑姑。”晏袭袭举着几根糖画儿跑了进来。
“袭儿回来了,街上好不好玩呀?”晏萩笑问道。
“好玩,袭儿买了糖画儿回来给姑姑、姑父、大姐和哥哥吃。”晏袭袭甜甜笑道。
“袭儿真乖,不过糖不能吃太多,吃了糖要记得刷牙哟。”晏萩接过她递过来的一根糖画儿。
“姑父和大姐呢?”晏袭袭左右看看。
“你姑父不爱吃糖画儿,把这根糖画儿拿去给董统领吧,你大姐和她在一起。”晏萩笑道。
“姑姑,我带小妹去找大姐。”晏杉带着晏袭袭出了门。
走了十几步远,晏杉对跟在后面的护卫之一道:“找人去盯着姓于的母女俩,免得她们再使坏。”
那护卫领命而去。
晏杉没想到的是,晏萩也在做同样的事,她也安排人去盯着于家母女,并且下令,“不许她们离开勒戈城,让她们在这座城里终老。”
晚上戌时正,大家洗洗上床歇息,傅知行上床躺下,正要伸手把人捞怀里来,晏萩翻身坐在他身上,伸出手指一下一下地戳他的胸口,“傅世子心里是不是有点小窃喜呀?过几年就要做祖父了,还有妙龄少女自荐枕席。”
“没有窃喜,只觉恶心。”傅知行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晏萩抿唇一笑,“我安排人盯着她,不让她进京,要让她永远留在勒戈城。”
“做得好。”傅知行赞道。
晏萩眸光流转,“你就不怕我给你捅出篓子来?她的大舅可是个京官。”
傅知行正颜道:“你要是把天捅破了,我就炼五彩石补天。”
晏萩眉飞色舞,扑向去咬他的唇。娇妻在怀,傅世子热情回应,接下来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第二天,傅知行和晏萩带着孩子们离城,商队亦出发了,于家母女则被客栈老板给留下来了,要她们付住宿费,“你们住了四个夜上,吃了十二顿饭,共计……”掌柜的把算盘打得啪啦啪啦响,“就收你们五钱银子好了。”
“五钱银子!你这是黑店吧,收得这么贵。”于娇美嚷道。
“你这个小大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本店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掌柜的不悦地道。
于母赶紧赔礼道歉,“老板,孩子还小,不懂事,您别与她一般见识。”
掌柜的冷哼了一声,“我把账算给你们听,一间上房住一晚是一钱银子,包中餐,晚餐你们母女俩一人是三十个铜钱,就六十个铜钱,你们住了四晚,就是四钱银子,晚餐一共是二百四十个铜钱。还有昨天她打碎了三个茶杯,那个茶杯一个是五文钱,三个就是十五文钱。我没有算错吧,我看在张老板的份上,还给你们打了折扣,你们还嫌贵,那你们就照实了给。”
“五钱银子就五钱银子,母亲把钱给他。”于娇美傲气地道。
于母愁眉苦脸的掏银子付账,母女离开客栈,去城里的车马铺雇车。
吾家娇女 第四百二十三章 娇美偷银
“雇车是十五两银子,车夫的辛苦费是五两银子,路上所有的花销由雇主负责。”车马铺的老板在听完于家母女的要求后,开价道。
于母惊呆了,她们变卖家产才得了三十六两银子,一路上,加上刚才的那五钱银子,已经花费了一两银子,还剩三十五两,“老、老板,能不能便宜一点?”
“这是实价,你雇得起就雇,要是雇不起就出去,别妨碍我做生意。”老板不客气地道。
于母还想央求,于娇美拽着她往外走,“我们去别的车马铺,又不只他这一家。”
老板没留客,而是道:“我给的价格是最公道的,到那里都没有这价了。”
如老板所言,他给的价格是最便宜的了,其他的车马铺要价颇高,转了一上午,母女俩也没能雇到车,眼见到了正午,母女在路旁的小面摊一人吃了碗阳春面,花费了六个铜钱。
吃完面,母女俩回了第一家车马铺,然而老板告诉她们,“车都被雇走了,想雇车等五天之后再来。”
母女俩傻眼,只得找客栈住下。住客栈要花钱,吃饭要花钱,只有出,没有进,于母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这天的傍晚,傅知行等人越过了西蛮山,到达了那个茶寮,不过茶寮已易主;至于香城和她男人以及她的女儿,还有她的小叔去哪儿了,晏萩想了想,决定什么都不问。
过了西蛮山,行程放缓,晏萩带着晏杉和晏袭袭可以坐马车了,不用与人共骑,晒太阳了。晏萩拿着把镜,照了照又照,“无咎,我是不是晒黑了?”
“没有,还是白皙嫩滑。”傅知行摸着她的脸,“天生丽质,晒不黑。”
晏萩扬唇一笑,“你捡到宝了。”
“你是我的宝。”傅知行伸手将人搂入怀里,拿开她手里的把镜,对着她的唇,亲了下去。
晏萩这边顺风顺水的往京里去,于母则十分的绝望,五天后她们再次来到车马铺,老板坐地起价,“雇车是二十两银子,车夫的辛苦费是七两银子,路上所有的花销由雇主负责。”
“老板,我们五天前来时,雇车是十五两银子,车夫的辛苦费是五两银子,怎么一下加这么多银子?”于母声音都在发颤。
“五天前那是小车,今天这是大车。”老板答道。
“我们雇小车,不雇大车。”于母赶忙道。
“只有大车,小车还没回来,要雇小车,再等二十天。”老板将嘴里的瓜子壳吐了出来。
“我们雇大车。”于娇美急着赶去燕都。
于母惊愕地瞪着她,“我们那有银子雇大车?”
“雇车的银子我们先付五两,余下的等到了京城,我让我大舅付。”于娇美的主意打得好。
“我们这一行的行规就是雇车的银子必须全付,车夫的辛苦钱付一半。”老板不答应。
“你送我们到了京城,我让我大舅双倍给你雇车的银子。”于娇美空口许诺。
老板不为所动。
最终于娇美没能雇到车,反而被于母强行拽出了车马铺,“京里看来也是去不成了,我们暂时就在这勒戈城里住下。”
“我不要。”于娇美甩开于母的手,她还想着进京后,在大舅家过过官家小姐的好日子呢。
于母比于娇美务实,她不顾于娇美的反对,当天下午就找人帮着租了间房子,又去接洗衣裳的活来做。手上剩下的这三十多两银子,于母不会,也不敢轻易动用。
可是于母怎么也不会想到,几天后,于娇美偷了她的银子,雇车往京里去了。于母接着许多衣裳回来洗,等她把衣裳洗好晾晒后,才发现自己的女儿不在房里,“娇美,娇美。”
房里没有人,于母又去灶房找,冰锅冷灶没有人。于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进屋打开装衣裳的箱子,发现于娇美最喜欢的那几套衣裙都不见了。
于母又去她藏银子的地方,一声惨叫,摔坐在地,面如死灰,“孽障孽障!”
没了旁身银子,女儿一走了之,于母觉得没活路了,就跑去投河,然而被人救了。救她的是一个光棍船夫,靠打渔为生。两人因这事有了交集,一来二去的,于母在别人的劝说下,改嫁给了这个船夫。
于娇美根本不知道亲娘差点死掉,她坐在马车上,满心想得都是到京里过好日子,全然忘了,她一个孤身女子,即便车夫厚道,不糟蹋她,路上遇到的人,却未必个个厚道。
这天驴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一直在拉稀,车夫就想就近在路边找点草药给驴子吃,如是就把车停靠在路边,“小姐,我去去就来,你别到处走。”
“知道了。”于娇美答道。
车夫去路边的草丛里找草药,于娇美在坐车里坐得气闷,就撩开了车帘透气。迎面四个骑马的壮汉过来了,看到这驾简陋的驴车里坐着个小美人儿。
四个壮汉围上去,出言调戏,“小美人儿,坐在这路边在等谁?”
“是不是等哥哥?”
“小美人儿叫什么名?叫声哥哥来听听。”
有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还伸手想要把于娇美从车上拉下来。于娇美往车里缩,“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走开,走开。”
可是这四个本就不什么好东西,见她孤身一人,长得清秀可人,挤眉弄眼了一番后,他们就决定将人掳走。
“救命啊!救……”于娇美的嘴被捂住了。
车夫摘了几株草药正往回走,可离得还有点远,见此情景,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小姐。”
那四人根本不理会他,把于娇美往马上一丢,他们翻身上马,一拍马屁,扬尘而去。车夫跌跌撞撞跑到驴车边,人已不见了踪影,“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人在眼前被掳走了,车夫调转驴车,去前面的小镇,想报官啥的,可是他又怕人家误会他在这里面参了一脚。左思右想后,车夫决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就当把人送到京里去了,他在外面转悠了几天,拉了两趟货,就回了勒戈城。
于娇美落在歹人手中,下场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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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把于娇美这个小插曲给解决掉了,不会再出来给惹事生非。
吾家娇女 第四百二十四章 福星回京 (二更)
于娇美偷银子独自回京的事,是晏萩始料未及的,不过她现在还不知道,更不知道于娇美在路上被人掳走的事。就算知道,最多感叹一句,“不作死不会死。”
库伦城发生暴乱的事,晏四爷早已命人八百里加急快报送来了京里,晏老夫人等人得知后,都是忧心不已,“好好的去探望父母,怎么会遇到这种险事?潇潇肯定被吓坏了。”
正想着这两人呢,就接到他们回京的消息,澄阳大长公主大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四个孩子在二门处等着,马车停下,晏萩还没下车,越儿和丫丫就迫不及待地冲上去喊:“娘、娘。”
车门拉开,从车里出来的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子,丫丫对表哥表妹没什么印象了,越儿还记得晏杉,“杉表哥。”想了下,“袭表妹。”
“越表弟,丫丫表妹。”晏杉也还记得越儿和丫丫。
傅知行翻身下马,过来把晏杉和晏袭袭抱了下来,接着把晏萩扶下来。
“父亲,母亲。”卓儿牵着君儿的手,从阶梯上走了下来。
“爹,娘。”君儿喊道,满眼孺慕之情。
“卓儿、越儿、丫丫、君儿,你们有没有想娘?”晏萩笑问道。
“想了,想得心都疼了。”这是最会甜言蜜语的越儿说的。
丫丫点头,“想,好想好想。”
卓儿和君儿没说话,但点了点头,表示他们也想了。
晏袅袅也过来跟表弟表妹打招呼,大家一起往正德堂去。澄阳大长公主等人是知道晏萩把侄儿侄女带回来了,都准备了见面礼。三个小家伙规规矩矩的四位长辈,行礼问安。
一家人坐下,老国公问起了库伦城暴乱的事。傅知行就骄傲地道:“这事还多亏了潇潇警惕,要不然发现不了靼族人的阴谋。”
“怎么一回事?”澄阳大长公主好奇地问道。
傅知行把事情说了出来,韩氏笑道:“我们潇潇就是个福星儿,要没潇潇,这场暴乱闹出来的动静肯定更大,也没这么快平定下去。”
澄阳大长公主也赞同地点头,“没错,没错,得让皇上好好奖励一下我们潇潇才是。”
晏萩谦虚地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机缘巧合,算不上立功。”
澄阳大长公主笑道:“怎么就不算立功?这可是大功,该论功行赏。”
对库伦城暴乱的事,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是一阵后怕,见状,路上遇袭的事,晏萩提都不敢提了。
晏萩问了下家里的事,韩氏就笑道:“越小子端午节时,救了个人。”
“娘,我就在岸上喊了几嗓子,没有下水。”越儿抢在晏萩询问之前,赶忙道。
晏萩挑眉,“救得是谁?”
“包窈娘。”韩氏答道。
晏萩讶然,“她一个小姑娘往水边去,身边没有跟人吗?”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掉到水里,让越儿看到了,越儿就大声的呼喊,附近的侍卫听到了,就赶过来把人从河里给捞出来。”韩氏轻笑了一声,“包家那位太太,为了这份恩情,这一个多月,来家里都道了四五回谢了。”
晏萩哼哼了两声,韩氏这话里的意思,她听得明白,那位尤氏是一颗螺丝都能打十二碗汤的人,有了这个做由头,可不得死命攀上来。
“越儿,娘记得你会凫水,为什么你不自己跳下去救人,而是呼救呢?”晏萩故意问道。
越儿认真地答道:“落水的是女孩,我是男孩,师父说男女授受不亲。我要是下水,万一被人讹上了可就麻烦了。再说,我还小,师父说过,做事要量力而行,我跳到水里去,有可能人没救上来,把自己给溺死。”
晏萩笑,“你师父说的对,你要好好听你师父的话。”
吃过洗尘宴,回到蒲磐院,晏萩就说要好好谢谢余智林,谢谢他把越儿教得那么好,“余五表哥爱吃杏脯,让茡荠做些送去给他。”
“一个大男人爱吃零嘴。”傅知行嘟喃了一句。
晏萩斜睨他,“谁说男人就不能吃零嘴?”
“爱吃让他自己买去。”傅知行抿了口茶水。
晏萩眸光微转,走到他身边坐下,“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傅知行定定地看着她,“没错,我吃醋了。”
晏萩一怔,噗哧一笑,“傅世子,你这醋吃的没必要啊,我把当成哥哥,就跟我大哥、二哥、三哥是一样的。嗯,现在他还是我儿子的师父。”
“我知道,可我就想吃点醋,大夏天的,吃点醋消食。”傅知行说笑着把这事揭过,晏萩不知道余智林爱慕她的事,他绝不能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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