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纤雪
可越儿一站起来,丹丹也跟着站了起来。越儿将她的手扯开,“丹丹,你乖乖听我娘的安排。”
“越哥哥,我要跟着你。”丹丹眼中的泪水又浮现了。晏萩皱眉,本来丹丹小小年纪就丧母,她是同情的,可丹丹这副白莲花样,让晏萩很厌恶。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家里都是我娘作主,你爹我爹会帮你找的,在找到你爹之前,你就住在我家。”越儿言罢就甩开丹丹,跑出了房。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在外他不好不管丹丹,现在回到家里有他娘接手,他总算脱身了。
“越哥哥。”丹丹追到了门口。
“站住。”晏萩冷声喝道。
丹丹转个身,看着晏萩,眼泪刷刷往下掉,就好像晏萩是个恶魔。
晏萩对她的泪眼,视而不见,直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官?”
丹丹不回答问题,呜呜的哭。
晏萩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红枣茶,“你要是什么都不说,那我就只能把你送去济慈局了。”
济慈局是景国的孤儿园,各地都有,在济慈局的孤儿,五岁以后就要做工养活自己。
丹丹打了个嗝,不哭了,老实回答问题,“我叫梁丹丹,我九岁了,我父亲叫梁巍涛,我不知道我父亲做什么官,他七年前进京赶考,就再没回家了。”
“你父亲叫梁巍涛?”晏萩眉尖微蹙。
“是的,巍峨的巍,波涛的涛。”丹丹答道。
“可是丹江人氏?”晏萩问道。
“是的,夫人是不是认识我父亲?”丹丹反问道。
晏萩沉默片刻,道:“我不认识你父亲,我会让我家老爷帮你找你父亲的,你现在就暂住在客院里,我安排几个婢女照顾你。”
晏萩让婢女把梁丹丹带去了客院里住下了,安排了下人伺候她。安顿好梁丹丹,晏萩就去书房找傅知行,挥手让小厮退下,走到书房门口,探头进去,俏皮地问道:“世子爷,您忙吗?妾身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傅知行放下手中的书,走过去,将她拉进房里,顺手还把门给掩上,“夫人来找为夫,可是想为夫了?”
“是呀,想你了。”晏萩笑,踮脚在他唇边轻啄了一下。
傅知行搂着她,坐进书桌边的圈椅中,舔了下她的耳垂,弄晏萩浑身一颤,“别闹,我有正事找你。”
“你说。”傅知行笑道。
“越儿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个小姑娘。”晏萩见傅知行皱起了眉,“是他路上救下的,那小姑娘姓梁,跟着母亲上京找赴京赶考就一去不回的父亲,在船上遇到水匪,她母亲死了,你儿子就将她捎带回来了。”
“你不喜欢那小姑娘?”傅知行敏锐发现晏萩语气里的冷淡。
“本来一个小姑娘突遇凶险,死了母亲,是很值得人怜惜的,可是她眼睛太灵活,还爱扮柔弱,跟她生父一样,都不是好东西。”晏萩叹了口气,“你知道那小姑娘的父亲是谁吗?”
一听这问话,傅知行就知道有可能是他认识的人,沉吟片刻,“我记得韩满玉的丈夫就姓梁。”
晏萩点了点头,“就是他,丹江人氏,梁巍涛,巍峨的巍,波涛的涛,七年前进京赶考,一去不回。”
“我去找他。”傅知行沉声道。
“明天去吧,今天过节。”晏萩劝道。
“过节,让父女团圆是好事。”傅知行冷笑道。
晏萩挑眉,“好,那你去吧。”
“我带孩子一起去。”傅知行想尽快把麻烦甩掉。
“还是让梁巍涛过来接她吧。”晏萩虽不喜欢梁丹丹,但觉得她挺可怜的。母亲死了,父亲又不是好东西,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傅知行没有直接去梁家,而是去了他二舅家,把事情告诉了他二舅,让他二舅去找梁巍涛。这个女婿是韩二舅看上的,觉得他才学不错,因为路途遥远,也没仔细打听清楚,就贸然将女儿嫁过去了。
韩二舅之所以会这么着急,也是有原因的,韩满玉是他的老来女,不仅是庶出,还被他宠得有点过头,娇横愚笨,一直拖到二十岁了,还没嫁出去。
“这个混帐东西。”韩二舅快气死了,可女儿嫁给梁巍涛有五年了,已生了一个女儿,现在又怀上了,和离是不可能了,还好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要不然女儿就成二房了?
“二舅,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和梁巍涛商量一下,三天内去把人接走。”傅知行冷淡地道。
“无咎,那个孩子能不能放在你家养?”韩二舅想将这事隐瞒下来。
“不能。”傅知行站起身,“三天内,你们要不来接人,我就让她写状纸,去都察院告梁巍涛停妻再娶,抛妻弃女。”
韩二舅脸色大变,“无咎,你怎么能这么做?”
傅知行笑,反问道:“为什么不能?”
韩二舅瞪着傅知行,傅知行淡漠地与他对视,片刻后,韩二舅落败,“知道了,三天内,会让巍涛去接人。”
自韩大舅死后,后继无人,而韩二舅没人管束,做事越来越没章法,若不是有安国公府这一门姻亲撑着,韩家肯定败落的不成样。
过了两天,梁巍涛亲自到安国公府接人,虽然梁丹丹对他没有印象,但还是很乖的跟他走了。只是梁丹丹和包窈娘一样,对越儿生出了情意,后来一直对越儿纠缠不休,还好越儿并不常在京里,她们再有手段也使不出来。
吾家娇女 第四百九十章 又过一年
腊月忙过年,一忙就忙到了大年三十,宫中照旧设的宫宴,午后,傅知行带着晏萩、卓儿和丫丫进宫。宫宴没多大新意,和相熟的人攀谈,结交一些看得顺眼的贵妇,八卦几句,欣赏一下歌舞,差不多就散席,出宫各自归家,阖家团聚,吃年夜饭。
守岁到子时,接了财神,各自回了院子,睡了一个时辰,就起来,进宫朝贺。
正月初二回娘家。
正月初三招呼回娘家的平国公夫人。
正月初四去了趟荣王府,二老的身体康健。
正月初五在家休息。
正月初六韩满玉带梁丹丹过来拜年兼道谢。
见韩满玉和梁丹丹相处融洽,亲若母女的样,晏萩挑眉,还真是个厉害的小女孩,不过二十来天,就把韩满玉给哄住了。
韩满玉道完了谢,感慨地道:“怎么也没想到越儿这一救,把我家老爷的侄女儿给救回来,这真是难得的缘分呢。”
没错,梁丹丹不是以梁巍涛女儿的身份去梁家的,而是以梁巍涛侄女的身份寄居在梁家。
晏萩眸光微闪,浅浅笑道:“我问过了,真正救下令侄女的是越儿身边的侍卫。”另跟她扯什么缘分不缘分,鬼得缘分。
“不是的,是越哥哥救了我,越哥哥一刀就把那个水匪给砍死了。”梁丹丹着急地脱口而出。
晏萩看也不看她,淡淡地道:“越儿随身携带的是剑,不是刀,拿刀的都是侍卫。”
“我记错了,越哥哥是一剑刺死那个水匪的。”梁丹丹改口。
晏萩笑而不语,她没必要跟着小丫头辩嘴,反正她是不会给梁丹丹任何机会去接近越儿的。
“丹丹,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别多嘴。”韩满玉斜了梁丹丹一眼,回头对晏萩笑了笑,“丹丹刚从乡下来,不懂规矩,还请表嫂见谅。”
晏萩笑,“丹丹,你大伯母这么疼你,你可要把她当成亲娘一样孝顺哟。”韩满玉估计还不知道梁丹丹是梁巍涛的亲生女儿。
梁丹丹垂首,掩藏着眼中那抹怨恨,唇角抿得紧紧的。
“怎么不见越儿?”韩满玉被生父宠得没脑子,听信梁巍涛和梁丹丹的鬼话,也想要用梁丹丹攀附上安国公府。可是她也不想一想,她不过是韩府的一个庶女,和傅知行这个表哥没有多少兄妹之情,而梁巍涛只是个六品小官,更何况是梁丹丹只是梁巍涛的“侄女”。
“他去怀恩公府了。”晏萩笑道。余智林驻守南疆,无召不能回京,越儿当然得代替师父去尽孝。
没见到越儿,梁丹丹十分的失望,可她又不能留在安国公府等越儿回来,临走时问道:“舅母,我能常过来看望您吗?”
“不能。”晏萩直接拒绝,以她的身份,真得没必要跟这些小人物虚与委蛇。
梁丹丹又做可怜状,眼泪含含的。
韩满玉皱了下眉,大过年的哭泣,真是晦气,可人是她带来的,她得打圆场,“表嫂,丹丹这一路多亏了越儿照顾,才会对越儿十分的依赖,而你是越儿的母亲,她这是想和你多亲近亲近。”
“她从外地来,如今依附大伯和大伯娘生活,她应该多陪着表妹你,这样你们才能培养出感情来,和我这个外人有什么好亲近的。”晏萩神情冷淡,“来人,送客。”
韩满玉和梁丹丹的骚扰,只是一个开始,随着傅家兄弟渐渐长大,越来越多的人来晏萩面前献殷勤,令晏萩烦不胜烦。
正月十五的清晨,睿王妃进了产房,阵痛了六个时辰才生下一女;次日,睿王进宫报喜。沈皇后给小孙女赐名唐夕,还赏赐了长命锁等物。
在唐夕洗三这天,秦王世子妃也生下了一个女儿,比唐夕重一点有六斤三两。添了个孙女,秦王妃一点也不高兴,琢磨要给儿子两个伺候的人。
秦王世子不肯,秦王妃哭闹不休,“你这个不孝子,你被那个女人给迷昏了头。”
“母妃,先开花后结果,这次菀菀给您生了个孙女,下次会给您添孙子的。”秦王世子温声劝道。
“那要是她再生一个还是女孩怎么办?”秦王妃逼问道。
“如果菀菀第二胎生的还是女儿,还就接着生。母妃,您应该知道我需要的是嫡子。”秦王世子在嫡字上咬了重音。
秦王妃沉默片刻,道:“她要坐月子,你身边没有人伺候,就把红绢、绿竹带过去伺候你吧,她们是我调教出来的,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母妃调教出来的,必然都是好的,只是我身边已有人伺候,她们就留下来伺候母妃,也权当儿子尽孝了。”秦王世子拒绝。
“你要是真孝顺,就把她们带走。”秦王妃抿着唇,颧骨突起,愈发显得尖酸刻薄。
“本王身边缺人伺候,既然王妃调教好了,那就让她们过来伺候本王。”秦王大步走了进来,脸色阴沉。
“你、你怎么回来了?”秦王妃知道秦王出门了,才把儿子给叫过来的。
“去陪你媳妇去。”秦王还是给秦王妃留了面子,先把儿子给支开。
秦王世子行礼,“父王,母妃,儿子告退。”
等儿子离开后,秦王看着秦王妃,无比失望,“没想到你变得这般的面目可憎。”
“我现在人老珠黄了,你嫌弃我了,我知道。”秦王妃扯着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秦王隐忍地深吸了口气,转身就走,他不想再跟秦王妃多说废话。秦王妃哭得更大声了,哭秦王无情,哭儿子不孝。
二十六日,越儿离京去南疆,经过五里坡时,发现有辆马车的车轮陷进了泥坑里;越儿就让随从去帮忙,马车被拉了出来。站在凉亭里的主人家过来向越儿道谢,“越哥哥,好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你。”
“你是谁?”越儿问道。
“我是窈娘,包家的窈娘,你不记得了吗?那年端午节,我掉进护城河里,是你救了我。”包窈娘有些难过,她心心念念地惦记着他,他却不记得她了。
“我知道你是谁,你大嫂是我的表姨,算起来我是你的晚辈,你叫我越哥哥错辈分了。好了,你的马车已经拉出来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越儿说着翻身上马,带着随从走了。
包窈娘看着远去的人发痴,而后被她娘拽上了马车。
------题外话------
快完结了,我正在努力收尾。
吾家娇女 第四百九十一章 改朝换代
春去夏至日炎炎,苦夏的晏萩越发的不爱出门了,除了偶尔陪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打牌,就是坐在阴凉的房间里,摇着团扇,喝着消暑茶,听忍冬讲京城里的八卦,又或者听说书先生说书。
这天午后,晏萩小睡起来,茡荠煮好了糖水送了进来,“夫人,是雪梨银耳姜汤汁,用井水浸过了,喝着润肺清心。”
“越发的心细了。”晏萩笑,她早上起来有点干咳。
“跟着夫人这么多年了,要还没这点眼力见,夫人该失望了,奴婢也不配留在夫人身边。”茡荠笑了笑,拿过旁边小丫鬟手中的扇子,不快不慢地摇着。
“慢点,看着门槛,别把冰块洒出来。”外面传来大丰家的声音,她正领着粗使婆子往屋里搬冰盆,天气太热,角落里的冰盆不到一个时辰就融成了水。
“还好去年腊八藏了足够多的冰块,要不然今年夏天根本不够用。”茡荠感叹地道。
“多亏了君儿。”晏萩想起去年君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翻卦书看,还似模似样的起了几卦,并神叨叨地说明年有大旱,非逼得她多存冰。
“那也得夫人愿意听三少爷的啊。”茡荠笑道。
大丰家的领着婢女把冰盆换掉,“夫人,这水还是倒进池塘里吗?”
“太阳把池塘里的水都晒得快蒸发没,把这些水倒进去吧,也让那些鱼清凉清凉。倒了水,就回院子每人喝一碗酸梅汤,消消暑。”晏萩是体贴的好主子。
“谢夫人。”大丰家的行礼道。
她们退下后,忍冬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夫人,听说陛下明天要去天坛求雨。”
晏萩看着窗外白汪汪的太阳,咽下嘴里的银耳,“这雨怕是求不下来。”天上一片云都没有。
如晏萩所料,次日仍然是个大晴天,圣上坚持率文武百官前往天坛求雨,“敢昭告於雨师之神:惟神德含元气,道运阴阳,百谷仰其膏泽,三农粢……”
祭文还没念完,圣上身子一歪,就倒下了,“陛下!”
“父皇!”
“万岁爷!”
圣上突然昏厥,令场面大乱。
把圣上送宫后,立刻召来太医会诊。
炎热夏日,殿内亦十分闷热,可太医们在冒冷汗,脸色发青,诊完脉,噗通一声跪在皇后面前。沈皇后见状,心往下沉,“陛下的脉象如何?”
“回娘娘话,陛下、陛下的脉象细弱如丝,时有时无。”太医院院判磕头,“臣等无能。”
沈皇后虽不懂医术,却也知道只有病重之人才会脉细如丝,“无论如何,得让陛下醒来。”
“遵命。”太医们咬应下。
沈皇后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对传讯太监道:“陛下病重,虽不宜吵闹,但病中,子女当守在身边侍疾,去把殿外候着的太子、肃王、睿王、怀庆、怡庆都召进来吧。”
乾清宫外,圣上的两妃两嫔和王爷公主、文武百官都站在烈日下侯着;见有太监从殿里出来,顿时被太阳晒得发蔫的人一下都精神了。
传讯太监站在台阶上,“皇后娘娘口谕,宣太子殿下、肃王殿下、睿王殿下、怀庆公主、怡庆公主侍疾。”
太子领着弟妹们进去,两妃两嫔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且不说圣上昏迷不醒作不了主,就是圣上清醒的时候,也多偏袒皇后,她们想闹却不敢闹,只能继续在太阳下暴晒。
进到殿中,沈皇后直接告诉儿女们,“陛下这次病情十分危急,脉象微弱,你们都留在宫里好好伺候。”免得见不到陛下最后一面。
脉象微弱代表着什么太子等人心里清楚,脸色都变了。
半个时辰后,圣上醒了,睁开眼看到围绕在身边的妻子和儿女们,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力不从心,全身无法动弹。圣上知大限将至,臣民再高呼万岁,亦活不到万岁。
圣上闭上眼睛,良久,再次睁开,艰难地道:“宣杨太傅、李太师、方首辅、晏少师、六部尚书、禁军统领晋见。”
一句话说完,圣上气喘吁吁,看着如此虚弱、即将撒手而去的丈夫,沈皇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捂住嘴,无声地流泪。
“太子。”圣上唤道。
“儿臣在。”太子上前跪在龙床边的脚踏上。
圣上看着这个尽心教导的长子,露出一抹欣慰的浅笑,有气无力地道:“太子,景国江山,朕就交托给你了。”
“父皇。”太子悲痛地唤道。
“老三赶不回来了。”圣上有点遗憾,临终前少一个儿子守在床边。
太子没话可接,恭王远在海外,他没有通天的本事将人直接拎过来满足老父最后一个愿望。
“陛下,大人们都到了。”内侍提醒道。
“宣。”圣上张开嘴喘了个大气。
“臣叩见陛下。”几个臣子没有山呼万岁,陛下已在弥留之际了,喊万岁,那是刺激人。
“朕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上行天道,下顺民意,夙夜忧叹,唯恐有不慎则失民之意,悖天法之道。如今海内升平,万民乐业,朕心甚喜。”说完这几句话,圣上气喘如牛,视线已然模糊,“你们都是朝中重臣,是朕的股肱之臣,以后要好好辅佐新帝。”
“臣遵旨。”几个臣子应道。
圣上的视线落在了站在床边的沈皇后身上,此时沈皇后再没有平日的优雅从容,她双眼红肿,泪流满面;她不是那个处变不惊的皇后,她只是一个即将失去丈夫的可怜的未亡人。
“梓童,不哭,不……”圣上两眼失去了最后的神采,闭眼,头一歪,再没了动静。
内侍膝行上去一探圣上鼻息,沉痛地宣告大家:“皇上,驾崩了!”
殿内的人都跪了下去,哭声响起,传到了殿外。
“陛下!”殿外的人也都跪在地上痛哭。
长宁二十一年六月十一,景宪宗驾崩。
举国上下一片缟素,臣民依制守国孝。
国不过一日无君,在众臣三请之后,太子登基称帝,再一次的改朝换代;新帝暂时没有改换年号,打算沿用长宁这个年号到年底,新年再用新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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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我写死一个,所以这文真的真的快要完结了。想看谁的番外的,请留言。要是没人留言的话,那我就偷懒不写番外了。嘻嘻嘻。
吾家娇女 第四百九十二章 浪人作乱
先帝驾崩的第三天,晏萩正和合宜郡主她们守在灵堂上烧纸,突然感觉到外面阴了下来。
“是不是要下雨了?”合宜郡主向外看,眼含期盼。
“下雨就好了,天气可以凉爽点,我真是快要被热晕过去了。”肃王妃扯了扯身上的孝服,灵堂上虽然放了冰盆,看似要比外面凉爽,可实际上她们不能扇扇子,还得跪在这里烧纸钱,冰火两重天,难受得要命。
大约过了一刻钟,雨点从天而降,噼哩啪啦地砸在地面上,溅起一朵一朵的水花,急风骤雨,电闪雷鸣;明明还是申时初刻,阴沉的宛若傍晚时分。
这场大暴雨,缓解的旱情,带来了清凉。
等到大行皇帝下葬那天,又是一个灼热的大晴天,阳光猛烈的能将人晒化。虽然马车里放了冰盆,可是每走三里路,就得下去跪在路边,听礼官的长篇大论。
“礼毕,起。”礼官扬声道。
傅知行赶紧扶晏萩起来上马车,掏出衣袖里的帕子,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关心地问道:“可还好?”
“还行。”晏萩提壶倒了两杯凉茶,一连喝好几口,才觉得好受一点。
傅知行也把另一杯凉茶喝了,“等回去,好好睡一觉。”他看得出晏萩脸上已出露出倦色,是在强撑,不过还好没有被烈日给晒伤。
晏萩点点头,靠进他怀里。
大行皇帝被送进了皇陵,新帝也依着规矩把东宫里,他的女人接进了皇宫,不过正式册封至少得等三个月。
皇权交替更换的十分平稳,没有血雨腥风,只是要守国孝,城里各府安静如鸡,所有的娱乐活动全部停止。家孝期间违礼只是做不成官,要是国孝里弄出什么事来,那可是要命的事。
八月初,南疆传来八百里加急战报,扶桑浪人突袭临海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晏萩得知此事,不免为身处南疆的儿子担忧,茶饭不思。
“放心,有仲昆在,越儿不会有危险的。”傅知行抱着她,柔声安慰她。
“这些扶桑浪人不是海盗吗?怎么现在还上岸抢劫了?”晏萩皱眉道。
“海上抢不到,就只能上岸了。”傅知行淡然道。
“这些扶桑浪人的胆子可真大,他们就不怕被清剿吗?”晏萩觉得扶桑浪人上岸作恶,或许另有别情。
“不管他们有什么想法,朝廷都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傅知行对景国的海军还是有信心的,毕竟为了剿灭这些在海上为非作歹的扶桑浪人,景国组建过海军,而且因为恭王要下西洋,船泊司也造了很多战船,这次肯定能派上用场。
只是几十年前和扶桑浪人交战的保清侯年事已高,年前还摔了一跌,无法再出征,早朝上,肃王出列请缨,“皇兄,臣弟愿率兵前往南疆。”
圣上考虑了一下,同意肃王出征。
八月初七,肃王占齐兵马,出京前往南疆。就在他离京的第二天,又一封八百里加急战报,送抵京城;南疆驻军与扶桑浪人交战,发现驻军中与之勾结,致使秀崖镇被毁。
“这些通敌卖国之贼该诛九族。”圣上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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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痛牙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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