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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纤雪
“潇潇。”跪在晏萩旁边的姜氏低声喊道。
晏萩稍稍往她那边挪动了一点,“表嫂,什么事?”
“卓儿呢?”姜氏问道。
“送回娘家,让大嫂照顾。”晏萩轻叹了口气,还好大嫂用不着进宫哭灵,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把儿子托付给谁。
太子妃透着火光看太后的金棺,眼中没有悲伤;太后薨了,她虽不至于欢喜,却也如释重负,太后已经往东宫送了六个宫女了,虽然太子不喜,可碍于是太后赏赐的,他睡了其中两个。
即便太子对那六人都很普通,就是那两个伺寝的,也没有给予多少宠爱,甚至也就睡过她们一次而已,可是太子妃心里仍有根刺,而这根刺是太后给的。
“太子妃,太子妃。”郭宝婵往太子妃面前的火盆里扔了几张纸钱。
太子妃回过神来,看着挺着大肚子,艰难地跪在蒲团上的郭宝婵,眉尖微蹙,“肃王妃,你可还好?要不要去偏殿歇歇?”虽说死者为大,但死者已矣,总得顾着生者,尤其郭宝婵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
“我还好。”郭宝婵是习武之人,身体要比一般闺阁女子强壮些。
“若是不舒服,就赶紧说,千万不要硬撑。”太子妃叮嘱道,她不想妯娌承受失子之痛。
“我知道的。”郭宝婵淡笑了一下,又赶紧把头低了下去,灵堂上不能露出笑颜,那是对太后的大不敬。
半个时辰后,赵王妃、齐王妃等人过来替换,晏萩揉了揉跪得已经麻木的腿,随大家一起慢慢走出灵堂,在灵堂的外殿还有不少皇族宗室、官员和命妇。
到偏殿坐下,宫女送上热茶,殿内虽烧着火盆,但仍阴冷的让人不停地打寒颤。喝了杯热茶,这身子才渐渐的暖和过来。
停灵三十六天,每天就这样轮换着跪灵,到傍晚,才能出宫,乘坐挂着白灯笼的马车回家。短短十日,晏萩就瘦了一圈,而年事已高的荣王妃、德王妃等人劳累过度,纷纷病倒,这天,韩氏在灵堂上晕厥了过去。
晏萩抱着韩氏,一边掐她人中,一边喊:“快请太医。”
韩氏得已告假留在府中养病。
太后下葬的那日,天气格外的寒冷,还下着雨,有人说:“老天是在为太后落泪。”
也有人说太后不贤良,老天才会折磨送葬人。
各有各的说法,其实不过是天象而已。
郭宝婵已到了临产日,不用送灵;晏萩就没这么好命了,裹着粗布棉袍,哆哆嗦嗦地坐在马车上。平时冬季出门,马车上会烧炭炉,送葬,连暖手炉都不让捧,就更别提炭炉。
抵抗寒冷,就得全靠一身正气。傅知行见妻子冷的嘴唇发白,伸手将人搂入怀里,“把灵柩送进皇陵,就能好好休息了。”这三十六天,没睡一天好觉,身体康健的他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娇弱的晏萩。妻子没有病倒,已然是万幸。
晏萩头抵在他的胸口处,“那个妖道抓住了吗?”虽然圣上隐瞒了太后的死因,但晏萩从蛛丝马迹里,猜出来了。
“没有。”傅知行微眯着眼,这冲虚道长挺邪门的,搜查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找到他。
送灵是很折腾人的,走三里路,就要下马车,行跪礼,听祭文,等礼官说起,才能起身上马车继续前行。出城后,雨是停了,但地是湿的,低洼处还有积水,道路泥泞,即便有蒲团,可几次下来,棉裙还是湿了,冷的人直打哆嗦。
晏萩双腿都冻得快失去知觉了,马车都险些上不去,傅知行把她抱了上去,没有炭炉,没有暖手炉,连热水都没有,傅知行只能用体温给妻子取暖。
“送灵回去,一定会病倒一大堆人。”晏萩叹道。往年十月还是小阳春,偏生今年这么冷,简直是不给人活路。
“我该帮你告假的。”傅知行后悔不已。
“娘已经告假了,我要再告假,人家该说安国公府的人恃宠生娇了。”晏萩淡淡一笑,“放心吧,我穿得厚实,不会生病的。”
马车缓缓的,又走了三里路,停下,众人下车,跪在路边,礼官大声地念祭文。





吾家娇女 第二百三十五章 皇陵惊变
皇陵的大门离暂安殿还有三里路,这三里路,不能乘坐马车,全程步行,这对疲惫不堪的送葬人而言,是不小的考验。晏萩下了马车之后,就感觉很不舒服,莫名的焦躁不安。
难道因为是陵墓,阴气太重,所以不安?
可是当年参观十三陵时,她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傅知行时刻关注着妻子的神情,低声问道。
晏萩看着他,轻咬着唇角,她不知道要如何表达?
“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傅知行借着衣袖的遮挡,握住了她的手。
晏萩环顾四周,小声道:“不是不能告诉你,而是我……我觉得会有事发生,别问我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我也说不清。”
“皇陵坍塌后,已经重新修建过一番了。”傅知行以为妻子是因为坍塌的事不安。
晏萩隐隐觉得她并不是因为坍塌而不安,但感觉这种事太过微妙,说不清道不明,她只能强忍不安,随傅知行一起跪下。
因太上皇年事已高,太后的灵柩并不入地宫,而是在暂安殿停灵,等太上皇驾崩后,一起入地宫。在陵门处将由圣上为太后念祭文:“呜呼!高山巍巍,慈云茫茫。淒风飒飒,天地同哀。昊天不佑,夺我慈母……伤心难禁千行泪,哀痛不觉九回肠。思音容兮何在,暏手泽兮尚存……呜呼!慈母之恩,日月同辉,千言万语,岂可尽数!慈母之德,贤良淑贞……呜呼……”
鬼使神差,晏萩抬了下头,她看到了有人手持弓箭在瞄准圣上,“有刺客!”
一声惊呼,圣上下意识的躲闪,箭从他头顶上掠过,将素冠给射落在地。侍卫们大喊:“护驾。”
“杀啊!”一群手持利刃的人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尘埃落定,该发生的终于还是发生了。傅知行和晏萩没有往前冲,他们没有身怀绝世武功,保住自己的命就足够了,冲上去只会添乱。
“啊!”一声惨叫,不知道是谁遭了殃。
“救命啊!”可惜现在大家都自顾不暇。
“别杀我!”这是废话,那些人来就是为了杀人的。
“唐衸!”太子看到了面色冷厉,目露凶光的唐祄。
这场变故是由谁引发,已不言而喻。
“狼子野心。”圣上面色铁青,斩草不除根,春风吹有生。太上皇的一时之仁,酿成今日皇陵大祸。
因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仅带了三百侍卫前来,人手有限,他们只能尽力保护圣上、皇后、太子、太子妃等人皇室宗亲,其他官员、命妇就成了被宰杀的羔羊。似乎眨眼功夫,就尸首遍地,血流成河。
浓郁的血腥味,让本就冷得发抖的晏萩,脸色苍白,傅知行搂着她,“潇潇,别怕,没事的,有我在。”
“我、我不怕。”晏萩努力克制内心的恐慌。在面对死亡威胁时,没有人不害怕。
一个手持沾着鲜血大刀的壮汉在砍倒两个官员后,朝傅知行和晏萩这边过来了,“安国公世子?”
“是。”傅知行坦然承认自己的身份,他的手中拿着刚捡到的长剑。
“纳命来。”壮汉叫嚣着。唐衸觉得要不是傅知行诱骗了晏萩,他若娶到晏萩,必然龙凤呈祥,成就大业。现在他虽然不想娶晏萩了,但杀傅知行之心不减。
“休逞口舌之快。”傅知行挥剑应敌。
晏萩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她没见过傅知行与人动手,不知道傅知行身手是强还是弱。傅知行杀了那个壮汉,是她乐见的;可要是傅知行被那壮汉所杀,她就……啊呸,傅知行一定会赢的。
“铛”刀剑相交,两人打得旗鼓相当。傅知行才华横溢,让人忽略了他也是文武双全,并且他的剑术并不差。
等傅知行一剑割断壮汉的咽喉,了断了他的性命后,晏萩星星眼,“夫君,夫君,你好厉害。”
“不怕?”傅知行手上的剑还滴着血。
“为什么要怕?”晏萩反问他。
傅知行唇角上扬,他知道她打小就与众不同。
“唐衸已俯首,尔等放下兵器,饶尔等不死!”侍卫统领连喊了三遍,话语清晰地传至每一个人耳中。
晏萩很快就找到还在与人厮杀唐衸,他并没有俯首,侍卫统领在撒谎,他的用意……晏萩瞬间明了,“夫君,快帮着喊。”
傅知行几乎想都没想,就喊道:“唐衸已俯首,尔等放下兵器,饶尔等不死。”
一些明白情况的和一些跟风者,都喊了起来:“唐衸已俯首,尔等放下兵器,饶尔等不死。”
激战之中,最忌分神,唐衸虽然很想喊一句,他没有俯首,以安定军心,可是围攻他的侍卫不给他这个机会。
唐衸到底不是勇猛善战的悍将,一刻钟后,被砍伤了左腿,倒下了,眼中满是绝望,又失败了,这一次他必死无疑,但他不后悔,成王败寇,他认了。他聚集来的五百人,死伤过半,还有几个眼见事败逃走了。
“一队十人,五队人马,去把那些凶徒给朕抓来。”圣上沉声道。圣上看出这五百人不是乌合之众,有景国军队的影子。他给了楚王的余孽机会,可是他们不知悔改。圣上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回京后,就送他们上路。
侍卫统领点了五十人,分成五队,让他们去抓人。另外的侍卫,清理现场,一番清点后,九江王、江夏伯、吏部尚书、刑部尚书夫人和都察院左都御史夫人不幸丧命;济北王妃、鲁王妃、镇北侯夫人、祥忠侯夫人、谯郡伯夫人、平成伯夫人、工部尚书夫人等十余人重伤;鲁王、忠德伯等二十余人轻伤。
傅知行和晏萩看到安然无恙的荣王、安国公等人,提着的心终放下了。南平郡主走到女儿身边,“潇潇,有没有受伤?”
“有表哥护着我,没有受伤,爹娘,你们有没有受伤?”晏萩反问道。
“我们也没事。”南平郡主轻吁了口气,还好有惊无险,不幸之中的大幸。
草草地将太后的灵柩送进暂安殿,简单的祭祀了一番,赶紧上马车回城,那些重伤的,要再耽误下去,黄泉路上怕是又添几条冤魂。




吾家娇女 第二百三十六章 城中内乱 (二更)
皇陵惊变,城中也不是太平无事,禁卫军逼宫,领头之人正是御龙卫搜找多日无果的冲虚道长。这妖道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禁卫军副统领王大志不知怎么就被他拉拢了过去,还有近一半的禁卫军被他妖言蛊惑,当然也不排除这些人想建功立业,位及人臣是走仕途之人的目标。
禁卫军看守宫门,王大志打开宫门,参与逆谋的禁卫长驱直入,坚守职责的另一半禁卫军进行拦阻,两伙人在宫门口就对杀了起来。长枪交错,生死之分,鲜血四溅。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都是禁卫军,却成了对手,这场厮杀,惊心动魄,惨烈无比。
在宫殿内正拿着太后亲手绣的荷包,缅怀老妻的太上皇,得到通报,“今日的守卫者都出来。”
“嗖嗖嗖嗖”不知道从何处跳出四个暗卫来,跪在太上皇面前,“暗五(暗九、暗十六、暗十七)见过尊主。”
“今儿你们出手吧。”太上皇淡定地吩咐道。
“是,尊主。”暗卫领命,两个重新隐藏起来,另外两个面无表情地站立两旁。
太上皇轻咳一声,“小高子,放烟弹,知会皇妹一声。”
旁边的老内侍想哭,五十年前来一回围宫,五十年后又来一回,他命苦,公主苦命,心里唧唧歪歪的,嘴上答道:“老奴这就去。”
烟弹升空,阴沉的天,亮闪闪的。澄阳大长公主身边的老奴瞧见了,赶忙去禀报澄阳大长公主,“公主,太上皇放了七星弹。”
七星弹,一星在中,六星围绕,代表有人围宫造反。
正在逗曾孙儿玩的澄阳大长公主皱眉,“你没看错?”
“没看错,的确是七星弹。”老奴答道。
“这是要本公主重出江湖,再披战甲呀。”澄阳大长公主叹气,那些蛇虫鼠蚁为什么就不能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呢?
澄阳大长公主留下县主亲兵保护韩氏和小卓儿,点齐公主府亲兵,准备进宫,“我去去就回啊。”
语气轻松,就像平时进宫搜刮太上皇私库一般。
韩氏笑道:“我让他们煮好饭菜,等母亲回来一起吃。”
“好的。”澄阳大长公主翻身上马,威风凛凛、英姿飒爽一如当年。
宫门口的厮杀已经尽尾声,逆谋的侍卫占了主动权,而且人数居多,澄阳大长公主领兵赶到时,已有侍卫在冲虚道长的带领下冲向延福宫。抓住太上皇,威胁圣上是冲虚道长的计划。
计划是不错,抓住太上皇,圣上肯定投鼠忌器,可是太上皇是那么好抓的吗?
利箭嗖嗖而至,冲虚道长凭借着身法,躲过了,可紧随他之后的几个禁卫,就没那么好命了,被射了个穿孔,飞射而出的箭带起了一片血水。
“无名鼠辈,只敢暗箭伤人。”冲虚道长躲到了太平缸后面。
一声嗤笑,“谋逆之人,不配说这话。”
“有本事出来,一较高下。”冲虚道长叫嚣道。
回答他的是三箭,三箭齐发,将太平缸射破,四分五裂,里面的水倾泻而出,身穿软甲的冲虚道长被飞溅出来的水打湿了。
一道黑影夹杂着银光,朝冲虚道长飞掠而来,两人交上了手。
城中和皇陵同时发难,皇陵那边已经失败,城中这边即将失败。宫门口的局势已被澄阳大长公主控制住了,她长剑一挥,“进宫护驾。”
等圣上一行人回到城里,叛乱已经平定,不过宫门口还残留着一滩又一滩的血渍。圣上得知前事,一阵后怕,赶到延福宫,见太上皇在悠闲地独自品茗,“父皇,儿臣不孝,让您受惊了。”
太上皇笑,“你皇姑母来得及时,没受什么惊吓。”即便澄阳大长公主来得不及时,暗龙卫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了,他还能从密道中离开。
“这次动乱是唐衸策划的,人已带回来了,关进了大牢,父皇要不要见见他?”圣上问道。
太上皇沉默片刻,“处置了吧。”隔辈亲,太上皇对孙子是宽厚的,当时才会留唐衸一命,但如今看来,他的仁慈是个笑话,“王大志也已关进大牢,只可惜那个妖道被暗九所杀了。”
连夜审讯,风波又起,这一夜,有许多人家不曾安眠,羽林军被调集进城,和御龙卫一起擒拿前楚王的余党。上一次处置的,大多是明面上的楚王党,这一次彻查后,隐藏甚深的余孽也会找出来了。
次日早朝,圣上看到了前日以摔伤腿告假,留在城里的鲍太师,目光微闪,“鲍太师是请了哪位名医?这么快就把你摔伤的腿给治好了。”
鲍太师一瘸一拐的出列下跪,“圣上,王大志虽是老臣的侄女婿,但他的所作所为,老臣完全不知情,恳请圣上明鉴。”
圣上冷笑,这时候才撇清关系,是不是太晚了?圣上还真没想到鲍太师是楚王余党,鲍太师之所以成为太师,还是他提升上来的,可惜鲍太师辜负了他的信任。
“鲍太师行事小心谨慎,和前楚王及唐衸来往,并未留下书信,可惜你的儿孙没有你有心机,这些信函,便是确实的证据。”太孙将信丢在鲍太师面前。
鲍太师面不改色的辩称,“这都是犬子私下所为,老臣一无所知,老臣教子无方,愧对圣上。只是,老臣从未与前楚王及其之私下勾结意图谋逆,还请圣上明鉴!”
证据确凿,鲍太师为自保,不惜推儿子出来顶罪,真是不忠不慈。太子冷笑,“鲍太师别急,今日定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带人犯进来。”
禁卫军押人进殿,鲍太师回头一看,便知大势已去;当年行差踏错,上了楚王贼船。当年楚王叛逆事败,他没被牵扯,暗叫侥幸,以为事情已了结了,没想到唐衸不死心,再起风波,他这回就没上回那么走运了。
上一次,圣上初登皇位,不想给世人留下嗜杀的名声,手下留情,这一次痛下杀手,但凡沾一点边的,都受到了处罚,前楚王在朝中的所有党羽,此时才真正的尽数被拔除。
唐衸被判斩立决。
鲍太师被判斩立决,鲍家高于车辕的男子斩首,妇孺流放三千里。
王大志被判斩立决,王家被诛三族。
斩台上,血流成河,乱葬岗上尸体成堆。
------题外话------
咱这是宠文啊,是宠文,是宠文,继续写潇潇的幸福小日子。




吾家娇女 第二百三十七章 卖身葬父
唐衸等人被斩首的第二天,郭宝婵进产房不到半个时辰,就生下了她的长子,在晏萩和余青青来看她时,她得瑟地道:“生孩子一点都不痛,你们还说很痛。”
“我们没跟你说过。”晏萩和余青青怕吓着她,没跟她说过生孩子的事。
“那是谁跟我说的?”郭宝婵想不起,也懒得想,“反正生孩子不痛。”
余青青斜她一眼,“那是你,我们生孩子挺痛的。”
晏萩点头赞同,痛得她至今还没有生二胎的想法。
郭宝婵嘻嘻笑,“我这是天赋异禀啰。”
“对,你天赋异禀。”晏萩和余青青好笑地道。
郭宝婵生下的是圣上的嫡长孙,意义十分不同,洗三这天,因在国孝期,并没大办,只来了几个近交好友以及家里人;圣上在这天赏下了长命金锁,锁上雕刻着:唐奕。
奕:大也,有姣美、光明之意。由这名字就可见圣上,对嫡长孙的喜爱。皇后的赏赐和当年赏给长乐郡主时一般无二,其他嫔妃比照着皇后的赏赐减了三成。
皇后此举,让太子妃心里好受了些,郭宝婵生了儿子,她并不嫉妒和怨怼,只有羡慕,她盼着今儿能沾点喜气,好早日怀上孩子,生个麟儿。
太子妃拿了个红鸡蛋剥开吃,双手捧着,表情十分的虔诚;晏萩等她吃完,把自己手中的红鸡蛋也递给她,笑道:“好事成双,生一对龙凤双胞胎。”
“谢谢。”太子妃笑,若能吉言成真,她必有重谢。
虽然太子妃很想快点怀孕,可惜国孝期,不能同房。好在国孝期就三个月,数着数着就过去了。
这天晏荭来安国公府看望晏萩,“十二姐姐,我娘另外给我找了户人家。”晏五太太本来是想把晏荭嫁回娘家的,但晏芝的事,吓着她了。
“是哪户人家?”晏萩递给她一块糕点。
“都察院的都事陆守义。”晏荭笑道。
晏萩想了想,都察院的都事是正六品官,如今她五叔是从四品官,把女儿嫁给正六品官,算是低嫁了。
“等定了日子,我去给你添妆。”晏萩笑道。
“添妆还早呢,十二姐姐,你后天有没有空?”晏荭问道。
晏萩笑,“有空,干嘛?约我逛街。”
“去考验陆守义。”晏荭吃完一块糕点,端杯喝水。
“怎么考验?”晏萩问道。
“找个美人儿在路边假装卖身葬父,看他好不好色?是不是烂好人?”晏荭笑眯眯地道。
晏萩挑眉,“这主意谁出的?”
“田四傻和我弟的主意。”晏荭又拿起一块糕点,继续啃,“他们说打听来的未必能全信,所以得眼见为实。”
卖身葬父这一招,够俗的,不过古往今来,中招上套的不计其数,招儿旧不要紧,只要有用就行。晏萩笑,“后天我有空,在哪儿看戏呢?”
“魁楼,大小官员必经之路。”晏荭答道。
“后天申时未,魁楼见。”晏萩和她约定好时间地点。
晚上,傅知行回来时,晏萩和小卓儿还没睡,母子俩面对面坐在暖阁的炕上,晏萩嘴里说道:“眼睛。”
小卓儿的小胖手,指着自己的眼睛。
“鼻子。”
小卓儿指着鼻子。
“眼睛。”
小卓儿的小胖手又指向自己的眼睛。
“嘴巴。”
“这是在做什么?”傅知行走进来笑问道。
“教儿子认五官。”晏萩笑道。
傅知行抱起小卓儿,“认得怎么样?”
“全认识了,说那指那。”晏萩洋洋得意,她儿子真聪明,“卓儿,指指你爹的眼睛。”
十个多月的卓儿虽然还不会喊爹娘,但他已知道爹娘是谁,也知道卓儿是自己的名字,伸出胖爪子就朝他爹的眼睛戳了过去。傅知行头向后仰,避开被他儿子戳瞎的命运。
“啊啊啊”卓儿急得小手朝他爹脸上拍去。
晏萩赶紧抓住他的手,“好了好了,娘知道卓儿指对了,卓儿喝奶奶,睡觉觉好不好?”
听到喝奶奶,卓儿扭着小身子,要往晏萩怀里扑。因为哭灵,晏萩的奶水变少了,就自自然的断了奶,而卓儿早在半岁以后就开始添加辅食,现在他喝奶的次数不多,但他喜欢喝奶。
晏萩抱着卓儿,唤婢女送牛乳进来,喂卓儿喝完奶,把了尿,用小帕子沾温水,帮儿子清洗嘴巴,擦了擦他那四颗小乳牙。
“哎哟,坏小子,又咬人。”晏萩把手指抽出来。
傅知行抓过晏萩的手,拿开帕子,就见手指上,有四个小牙印。傅知行心疼皱眉,“我来帮他洗。”
晏萩无有异议,平时他回来的晚了,没办法,今晚难得回来得早,当然要他伺候一下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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