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纤雪
“已被匪民砍掉了脑袋,脑袋悬挂在益州城的城墙上。”
人已死,就是想问罪也得先围剿了那群匪民,肃王主动请缨去剿匪;唐礿初次领兵,圣上不放心,任保清侯为主将,唐礿为副将,率五万精兵前往益州。
肃王离京的第三天,晏萩和余青青再次前去肃王府看望郭宝婵,郭宝婵拍着肚子,遗憾地道:“要不是揣着这个小家伙,我也能跟着一起去剿匪了。”
原本担心她怀着身孕,肃王离京,她心情会受影响,现在看来是她们杞人忧天了,果然心大有心大的好处。
这天一早,晏萩醒来时,发现傅知行还躺在身边,惊愕地问道:“你怎么还在家里?”
“今天休沐。”傅知行笑,“我们带孩子,回你娘家。”
“真的吗?”晏萩高兴地坐了起来。
傅知行凑过去亲亲她的唇角,“真的。”
两人起床,收拾妥当,把儿子喂饱,去正德院陪安国公和韩氏用过早膳,就回侍郎府。见女儿、女婿和外孙来了,南平郡主高兴的从傅知行怀里接过白白胖的小外孙,托着小屁屁掂了几下,笑盈盈的道:“抱着还挺沉手的呢。”
“小猪崽似的,每日吃了睡睡了吃,自然长得胖嘟嘟的。”晏萩撇撇嘴道。
听女儿这嫌弃的语气,南平郡主就不依了,“卓儿还小呢,吃得好,睡得香就成了,瞧瞧,长得多好,白白胖胖的多可爱。不像你小时候,又瘦又弱,还爱生病。”晏萩是早产儿,出生就是个病秧子,南平郡主为女儿操碎了心。
晏萩长叹一口气,“娘这是有了外孙,就不疼女儿了呀。”
“对的,不疼你了,把卓儿留下,你可以走了。”南平郡主白她一眼。
“我才不走呢,我就要腻着娘。”晏萩娇声道。
说笑着进了门,曾玉致快步走到炕边,抱起儿子,“洢儿,弟弟来了,快喊弟弟。”
“弟弟,弟弟。”晏洢拍着小巴掌喊道,口齿清晰。
小卓儿还小,还不会回应。南平郡主抓着他的小手挥了挥,“卓儿,那是哥哥,是卓儿的哥哥哟。”
“洢儿,我是姑姑,喊姑姑。”晏萩去逗晏洢。
晏洢有点害羞,把头埋在他娘的肩膀上。曾玉致笑,“洢儿,不记得姑姑了吗?你最喜欢的小老虎鞋,就是姑姑给你做的呀。”老虎是春枳绣的,晏萩就是把鞋面和鞋底缝一起。
“姑姑。”晏洢扭头看着晏萩,奶声奶气地喊道。
晏萩拍拍手,“洢儿,姑姑抱抱你好不好?”
晏洢似乎想了想,朝晏萩伸出了手。晏萩刚才他抱过去,在南平郡主怀里的小卓儿突然哭了起来。
“卓儿不哭卓儿不哭,是饿了?还是尿湿了呀?来,外祖母瞧瞧。”南平郡主把小卓儿放炕上,解开来一看,没尿湿。拿来奶水也不喝,摸摸他的小肚子,还是饱的。
南平郡主又把小家伙抱起,轻轻拍着他,哄他,可小家伙越哭越大声,“这是怎么了?潇潇,你来哄他。”
晏萩把晏洢递还给曾玉致,把儿子抱过来,小家伙瘪着小嘴,紧紧抓住他娘的衣裳,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小精怪,这么小就知道争娘了,这是不肯让他娘抱别人。”南平郡主笑道。
“不会吧。”晏萩不信。
“小妹,试试看啊。”曾玉致饶有兴趣地建议道。
试了三回,果然,小卓儿不让晏萩抱晏洢。晏萩点点他的小鼻子,“这么小就这么霸道。”
“我们小卓儿这是跟娘亲,不是霸道。”南平郡主又护上了。
吾家娇女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太后糊涂(二更)
六月十二日,小卓儿满百天,唐祉、闵自常、唐湖、唐海联袂而至,晏萩诧异问道:“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因满月酒办了,百日酒,老国公不同意再办,怕太过,折了小卓儿的福气。
“我们是来看小外甥的。”四人齐声道。
从血缘亲疏算,唐祉应该是表叔,可他非要当晏萩的娘家人,自称舅舅。好吧,表叔表舅也没多大差别,晏萩就随他去了。
天气暖和,小卓儿穿着薄薄的粉蓝色棉质和尚衣,躺在床上,在啃脚丫子,啃得口水直流。唐海凑过去,“卓儿,好不好吃?让舅舅尝尝味,可好?”
小卓儿眨巴眨巴大眼睛,把另一只脚丫子伸给他,意思就是,要啃就啃吧!
唐海傻眼,还真让他啃呀!
“小卓儿早上洗了澡,不脏。”晏萩好心地告知。
闵自常起哄,“外甥多瞧得起你,连脚丫子都舍得让你啃,你还不赶紧啃啃,尝尝是啥味?”
唐祉点头,“小孩手上有四两糖,脚上肯定更多,你尝尝看是不是甜的。”
唐湖一如既往的沉默似金,不过他轻轻推掇了唐海一下,用行动表示,让他去啃外甥的脚丫子。
说笑归说笑,晏萩并没让唐海真的去啃小卓儿的脚丫子。过了会,荸荠送荷叶饼进来;边吃饼边闲聊,说到以后的打算,唐祉就道:“我要访求水道,博览奇书,游历大江南北,考察河道沟渠,搜集风土民情、历史故事、神话传说,写书立传。”
晏萩讶然,这事挺高大上,可唐祉去做,为什么感觉那么的违和呢?果然闵自常立刻拆穿他了,“说得好听,你明明是想出去吃好吃的。”
“那是顺便,出门在外,我总得吃喝,难不成、难不成饿死啊?”唐祉振振有词地道。
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了解,自然知道唐祉真正目的。吃货就是吃货,为了吃,不惜爬山涉水。晏萩好奇地问道:“圣上和皇后娘娘会同意你出门游历吗?”
“答应了,等益州民乱平定后,我就可以出京了。”唐祉乐呵呵地道。
“益州民乱还没平定啊!”晏萩蹙眉,大军出发到现在,已有一个多月了,朝廷军队粮草充足装备精良,兵力更是民匪的数倍,不知为何这么久了还没平乱?
唐湖比另外三人了解的多,“益州那边山多,地形复杂,匪民们占据地利,龟缩不出,致使民乱久久不能平定。”
“这场民乱都是当地官员不作为造成的。”晏萩是同情那些匪民的,他们本都是普通的百姓,安居乐业,官府在灾祸后,能好好安顿外他们,是不会有这场民乱,都是官逼民反。
唐祉道:“父皇说了,只要匪首愿意带匪众投诚,从轻问罪。”罪还是要问的,毕竟杀了那么多官员,又抢了城中的富商。
“皇帝舅舅真乃仁君也。”晏萩赞道。这旨意传到益州,或许能刀不血刃的平定民乱。
“潇潇,这饼干好吃,我要带些回宫吃。”唐祉一点都不客气地道。
“行,你们要不要?”晏萩大方地问另外三人。
唐湖摇头,他不爱吃这些,刚也就尝了小半块;闵自常和唐海颔首,“要。”
与此同时,冲虚道长在忽悠太后,“白马红樱彩色新,不是亲者强为亲。龙凤呈祥天下吉,儿孙满堂江山稳。可惜让雀鸟占据凤位,这子嗣……无量天尊。”
“京中贵女众多,却挑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太后因太子妃而迁怒皇后。
就在冲虚道长断言太子妃,无法为太子诞下子嗣,东宫传来喜讯,太子妃再次有孕。冲虚道长闻讯,吓了一跳,这要是让太子妃生下男孩,那他在太后那儿,可就失信。
冲虚道长赶紧进宫,继续忽悠太后,“镜花水月一场空,终归皆是浮生梦。”
太后试探问道:“道长是说这孩子生不出来?”
“龙生九子皆非龙,都因龙母非真凤。”冲虚道长神叨叨地道。
太后若有所思地颔首,本就不喜太子妃,听了冲虚道长这话后。对太子妃这一胎,越发的没有期待。不仅没赏补品之类的物,就是照顾人有孕嬷嬷也没指派。
沈皇后见太后迟迟没有动静,只得自行赏了补品,指派了孕嬷嬷。
肃王妃怀孕,太后关怀备至,太子妃怀孕,太后不闻不问。连澄阳大长公主都觉得奇怪,私下和老国公言道:“皇嫂这是什么意思?”
“别胡思乱想。”老国公沉声道。
“不是我要胡思乱想,而是皇嫂这做法,由不得我不胡思乱想啊。”澄阳大长公主捏捏眉心,“太子和肃王可是同胞兄弟。”澄阳大长公主不愿看到侄孙因太后的偏颇对待,引发兄弟阋墙。
“有太上皇在,太后那儿,不用担心。”老国公劝她道。废立太子,不是太后一个后宫妇人可以左右的。
次日,晏萩去东宫看望太子妃;太子妃怀相不太好,此时正卧床休息,见晏萩进来,就要坐起,晏萩快走几步,将她扶回坐下,“怀孕初期,最忌走动,你躺着,我说话。”
“怎么不把卓儿抱来?长乐昨儿还念叨,卓儿弟弟呢。”太子妃笑道。
“他太祖母和祖母如今离不得他。”晏萩笑道。
“潇潇,你答应我一件事啊。”太子妃拉着她的手道。
“你说。”晏萩笑道。
“让你儿子做这孩子的伴读,可好?”太子妃摸着肚子道。
晏萩眸光微闪,“好啊,荣幸之至。”她明白太子妃的心态,也愿意给太子妃这个希望。
“潇潇,谢谢你。”太子妃欢喜地道。
晏萩笑了笑,又和太子妃闲聊了一会,等她喝了安胎药,“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起身离开。
在路上,与几辆马车迎面越过。晏萩从微微扬起的帘子缝,隐约看到了公主府的标识,晏萩并没有多在意。
过了几日,午后,晏萩正哄卓儿睡觉,忍冬走了进来,“少夫人,东宫传出消息,太子妃的孩子没了。”
晏萩脸色微变,“怎么可能?”她可是知道太子妃有多看重腹中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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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有关眼镜的解释,我国在明朝中期就出现了眼镜,明代已有西方的眼镜经过西域或南洋传入我国。明万历田艺蘅在《留青日札》卷二《叆叇》条云:“每看文章,目力昏倦,不辨细书,以此掩目,精神不散,笔画信明。中用绫绢联之,缚于脑后,人皆不识,举以问余。余曰:此叆叇也。”叆叇即眼镜最初的叫法。
吾家娇女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件摆设
太子妃怀孕不足三月流产,应了冲虚道长那句,“镜花水月一场空,终归皆是浮生梦。”于是太后越发的信任冲虚道长,即便澄阳大长公主进宫劝说,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仍然召见冲虚道长进宫讲道,仍然服用冲虚道长为她炼制的丹药。
澄阳大长公主无奈,只得去跟太上皇说:“皇兄,妖道祸国的事,远的不说,前朝之事,犹在眼前,皇嫂如今越发的昏聩,储君之位已定,她却捧肃王贬太子,这是想要做什么?是想引起他们兄弟之争,让朝堂振荡吗?”
尤其是益州民乱已平,肃王立功,不日将回京。太子在吏部历练,却暂无政绩。
“皇妹,不要动怒,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火气怎么还这么大?”太上皇笑道。
澄阳大长公主急得擂桌子,“皇兄,我在跟你说正事。”
“朕这就下令,让御龙卫去捉拿那名妖道。”太上皇可不敢真惹恼澄阳大长公主。
“没有妖道撺掇,说不定皇嫂就能恢复清明。”澄阳大长公主轻吁了口气,她和余太后姑嫂感情不错,不希望余太后做了一辈子的贤后,到老了却把名声给败坏了。
“对了,瑗珲城送来了贡珠,有一盒粉珠,挺不错的,你拿回去给潇潇镶首饰。”太上皇笑道。
澄阳大长公主讶然问道:“皇兄,你今儿怎么这么大方了?”
太上皇吹胡子瞪眼,“朕一直很大方。”
澄阳大长公主嘻嘻笑,和太上皇又说了一会话,就带着那盒粉珠,以及一套银质过家家的玩具出宫回府。粉珠是给孙媳的,玩具是给小卓儿的。
而这时晏萩正坐在东宫安慰太子妃,太子妃不仅脸色不好,神情萎靡,就连总是清亮的双眸也黯淡无光,死气沉沉;晏萩知用寻常的话,怕是劝不醒她,想了想,道:“佛祖说,人与人相识相聚都是缘,有的缘深,有的缘浅,我们都是天地的过客,很多人和事,我们都做不了主。”
太子妃看着晏萩,眼泪无声地落下,“孩子与我的缘份太短了,就两个多月。”
“你一心向佛,佛祖不会舍弃你的孩子,佛祖会接引他去往极乐世界。佛祖会另赐一个,与你有着长长久久母子缘份的孩子给你的。”晏萩拿帕子帮太子妃把眼泪拭去,“表嫂,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菩萨才能把孩子送来给你啊。”
这时宫女送药过来,晏萩本想喂太子妃喝药,太子妃不肯让她伺候,“潇潇,不可以,让宫女来,你奶着孩子呢,沾上药味,卓儿会不喜的。”
晏萩一想也是,如是退开,让宫女喝她喝药。晏萩趁机打量屋子的摆设,视线落在了半人高的一件连生贵子的摆件。
莲与“连”、桂与“贵”、笙与“生”同音。莲蓬寓意连生,桂花寓意贵子。这件摆件做工精致,寓意极好,可是那莲蓬上镶嵌的……
晏萩凝眸细看,似乎是夜明珠。
夜明珠是一种稀有的宝石,能在黑暗中自行发光,有随珠、悬珠等美称,但是不记得在那本书上看过夜明珠放在室内对孕妇不利。至于会不会让人流产,晏萩就不太记得清了,因而在太子妃面前,她什么都没有说。
见太子妃喝了药要休息了,晏萩就告辞回家,还没进正德院,就听到卓儿的哭声,赶忙快走几步,“娘,我回来了。”
“潇潇回来了,卓儿不哭了啊,你娘回来,你看,你看。”韩氏把哭得小脸通红的孙儿递交给儿媳,“睡醒没看到你,牛乳都不肯喝,一直哭一直哭。”
晏萩接过卓儿,“娘,我去给卓儿喂奶。”脚步匆匆进了里间,哄好了卓儿,喂罢了奶,澄阳大长公主回来了。
“这是你皇舅公主动给你的,让你镶首饰。”澄阳大长公主从晏萩手里把卓儿抱了过去,“这盒子玩具,等卓儿大了给他玩。”
“过家家的玩具。”晏萩笑,“这个给女孩子玩比较好吧。”
澄阳大长公主笑,“那你和无咎努力一点,给我生个曾孙女。”
“祖母啊,卓儿还没半岁呢。”晏萩噘嘴,催生不用催这么急吧。
“没让你马上生呀,就是告诉你,一定要生个女孩儿,我和你娘那儿攒了好多东西呢。”澄阳大长公主笑道。
“知道了,一定给您生个曾孙女,把您攒的宝贝全搜刮来。”晏萩有志气地道。
“好,我等着。”澄阳大长公主笑眯眯地道。
说笑了一会,就到了午时,老国公也从公主府过来,一家吃坐下吃午膳。用罢午膳,各自回院子歇午觉。
一觉睡到申时初,晏萩醒了,就去闹儿子,白天睡太久,晚上就睡不着了。小家伙被吵醒,很不高兴,“啊啊啊!”拳打脚踢表达他的不满。
晏萩抱起他,白果马上把尿盆拿过来,晏萩把尿,小家伙不高兴,不肯乖乖解,翘得笔直,晏萩险些抱不住他,“嘘嘘嘘”吹了许久,才哄得他把那泡尿解出。有小半盆之多,晏萩拍拍他的小屁屁,“臭小子,这么大一泡,你还憋着不肯解,也不怕把你的小茶壶给憋坏呀。”
小卓儿裂开小嘴,给了他娘一个无齿的微笑。晏萩把他放在榻上,小家伙翻了个身,撅着屁股想往前爬,可惜他还没长到可以爬的地步,手脚没力,努力了半天,还在原地。
这天晚上,傅知行提前了半个时辰回来,进屋见艾叶在床边守着卓儿,不见晏萩,“少夫人呢?”
“少夫人在沐浴。”艾叶答道。
傅知行眼中一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笑,悄声往浴房去。晏萩不知道傅知行已回,她泡在浴桶里,正惬意地哼着小曲。
“美人儿如此惬意,可是在等郎君?”傅知行调笑问道。
听到男人声音,晏萩尖叫着往浴桶另一头窜,见她慌张,傅知行赶忙恢复本声,“潇潇,是我。”
晏萩回头一看,恼怒,“傅知行,你想吓死我了啊?”
“我是想给你惊喜。”傅知行笑道。
“惊喜?是惊吓。”晏萩拍着胸口,水波荡漾。
“为了赔罪,我伺候你沐浴。”傅知行说着脱下衣裳进了浴桶,水顿时溢了出来。
吾家娇女 第二百三十章 和离归宗 (二更)
鸳鸯浴过后,晏萩累得就手指头都不想动,被傅知行抱回床上,蔫蔫哒哒的,傅知行拿着帕子给她擦头发,“乖,擦干头发再睡,以后中午洗头发,免得着凉。”
“我又没想洗头,是你闹的好吧。”晏萩噘嘴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下次……”傅知行顿了顿,凑到她耳边,“你也喜欢的是不是?”
晏萩脸一红,岔开话题,“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儿本可以回来陪你吃晚膳的,太子非让我陪他喝酒,我一口酒没沾,他喝醉了。”傅知行好郁闷的,难得今儿事少点,他想早点回家陪娇妻爱子,可是太子……
“说到太子,我想起来了,太子妃房里的一件摆件,有问题。”晏萩赶紧把夜明珠的事说了,“下午我本想找书看看,可你儿子缠着我不放,你看要不要跟太子说一说?”
“他媳妇的事,让他查去。”傅知行又换了块干净的帕子。
傅知行说了这话,晏萩就不多管了,她立志是当米虫的,操心的事,还是留别人吧。
过了几天,那件摆件有了后续发展,摆件是瑞寿长公主送的,瑞寿长公主说是瑞宁长公主让她送的,瑞宁长公主不承认。闹腾了一场,最终也没闹出个结果来,就是太子妃太可怜,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御龙卫没有抓到冲虚道长,让他给溜了,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也不知道躲那儿去了。
这日上午,晏萩抱着儿子坐在廊下,看小丫鬟们踢鸡毛毽子,鸡毛五颜六色,毽子起起落落,小家伙看得兴奋,手舞足蹈,还不停冒婴语。
正乐呵着,忍冬从外面回来,“少夫人。”
“别急,慢慢说,白果倒杯水给忍冬,看她,跑得满头大汗的。”晏萩知道忍冬这是听到了大八卦要禀报。
不过晏萩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八卦是有关晏芝的。忍冬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少夫人,三姑爷要纳二房了。”
“去年不是纳了一房良妾,怎么又要纳二房了?”晏萩皱眉,蒋家是准备给蒋峰配备三宫六院还是咋的?
“三姑奶奶又小产了。”忍冬低声道。
晏萩一怔,又……这是第三次小产了,一个女人一生中能经历多少次小产?晏萩轻叹了口气道,“三姑奶奶答应了?”
“三姑奶奶要和离,带着小小姐回娘家住着了。”忍冬听到市井传言后,特意去三房打听后,才来向晏萩禀报的。
“蒋家呢?”晏萩沉声问道。有时候她会想,晏芝前世是不是也嫁给蒋峰?是不是也经历了这些?可惜晏芗已死,前世的事,无人知晓了。
前世晏芝也是嫁蒋峰,但没经历这些;蒋氏还在,蒋家也没损失那么一大笔银子,再加上晏萩是太子妃,蒋家有所忌惮,晏芝在蒋家的日子过得还行。今生一切都不同,晏芝的日子自然过得艰难。
“奴婢没打听到。”忍冬道。
晏萩想了想,“不必去打听了。”有孩子,晏芝想和离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晏三爷只怕也不会同意。
晏萩预料的不差,晏三爷的确不同意晏芝和离,但晏太傅和晏老夫人支持,孙女连续小产三次,命都快没了,若继续留在蒋家,谁知道下回接到的会不会是孙女病故的消息?
蒋家不同意和离,要以无子休掉晏芝;晏萩得知后,愤怒了,“可恶!”和离是双方都有错,休弃就是女方的错,这是摆明不给晏芝活路啊!蒋家做事做的太绝情。
“我明天要去给我三姐姐撑腰。”晏萩坐在傅知行身上。安国公世子夫人加荣福县主,应该能起来威慑的作用吧。
“宝,你动一动。”傅知行满头大汗,这不上不下的,难受。撑腰什么的,等完事再说行不行?
“我没力气了。”晏萩耍赖,翻身下来,躺着闭上眼睛,“我要睡觉。”
“你点了火,就得负责灭。”傅知行决定自力更生。
次日,晏萩没能去帮晏芝撑腰,被傅知行吃干抹净,全身酸痛,起来晚了,等吃过早膳,巳时初刻,还去啥去,在家带儿子玩吧,见儿子吭哧吭哧在吮大拇指,滋滋作响,十分香甜的样子。
虽然知道小孩子吮吸手指头是成长的必经阶段,刻意阻拦和强行制止都不妥,但也不能任由孩子一直吮吸。吮吸太久太频繁,会影响手指头的生长发育。
晏萩拿过绘有戏婴图的拨浪鼓,轻轻地摇晃,咚咚的声响,吸引卓儿的注意力。卓儿把大拇指从口中拿了出来,看着拨浪鼓咧嘴笑,伸出小手,“咯咯咯”。
晏萩摇着拨浪鼓,逗儿子玩。玩了一会小家伙就困了,晏萩抱着他,哄他睡觉。
过了几日,晏芝和蒋峰的事有了结果,蒋家终于同意两人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两人的女儿,归了晏芝;为了要女儿,晏芝付出的代价就是她的嫁妆,以及五年内不能再嫁的承诺。
晏萩对蒋家的无耻有了新的认识,“蒋峰这样的卑劣小人,一辈子都中不了举,一辈子做穷酸秀才。”她三姐多圆润的一个女孩儿,嫁给他,生生的磨成了一根竹竿,瘦得不成人形了。
娇萌萌的小堂妹义愤填膺的口出恶言,晏芝既觉暖心,又觉好笑,拉着她的手,“他已是不相干的人了,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不要为他生气,不理当。”蒋峰日后荣华富贵也好,穷困潦倒也罢,她都不在意。她和蒋峰已是陌路人,桥归桥,路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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