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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纤雪
平原王府的事,也不过是聊资,说过后,也就过了,十七日,流放之地,传来前楚王妃晏氏去世的消息。圣上口谕,“就地安葬。”
十九日,承恩公老夫人驾鹤西行。
二十日,成国公老夫人周氏病逝。
二十五日,效恩公老夫人撒手人寰,朱沈氏大闹灵堂,被效恩公夫人强行撵走。效恩公更说出了,“断绝兄妹关系。”这样的狠话。
二十六日,镇北侯老夫人身故。
数府挂上白幡,吊唁的人,是这府出来,进那府;太医院的太医亦得忙得不可开交,刚给这府的老夫人诊了脉,那府的老太爷又病倒了,京城的空气里似乎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天气寒冷,滴水成冰,雪更是一场接一场下,路上已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晏萩担心晏太傅、晏老夫人、荣王和荣王妃的身体,可她大着肚子,不方便出门,傅知行趁着送年礼,替她去晏府和荣王府,探望四位老人。
晏太傅、晏老夫人和荣王的身体都不错,晏老夫人前几日,还抽了晏二爷一顿;就荣王妃感染风寒生病了,可老人却道:“不要告诉潇潇,就说我一切安好。”
傅知行回去,在晏萩面前,自是报喜不报忧,“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他们身体都挺好的,祖母抹牌赢了,这是给你的吃红。”
晏萩不疑有他,乐呵呵地收下了,“庄子里送来了驴肉和羊羔肉,我让他们切成了薄片,中午我们吃火锅。”
“好。”傅知行欣然同意。
大冷的冬天,吃火锅是最舒坦的。蔬菜和肉都切成薄片,放在盘子里,各种酱料摆在一边;晏萩怀孕后,吃不得辣,嗜酸,傅知行帮她调酱料时,一个劲喊:“多放点醋,多放点醋啦。”
“醋吃太多,会把牙酸倒的。”傅知行把酱料放她面前。
“小气,连醋都不让人家吃。”晏萩噘嘴。
傅知行笑笑,打开锅盖,“肉熟了,可以吃了。”
晏萩立刻拿筷子,去捞肉,吃了一碗,笑道:“今日驴肉嫩嫩真好吃,汤底也格外鲜美。”
“奴婢特意熬的鸡汤,又放了猪骨头和菌菇,炖了大半个上午,才熬出味来的。”荸荠笑道。
“今年的红包,给你一个大的。”晏萩笑道。
“谢谢少夫人。”荸荠欠身道。
一股子甜香味,从炭盆里传来,晏萩便道:“红薯烤熟了,可以吃了。”
傅知行拿火棍拔拉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薯出来,剥开焦黑的外皮,露出里面黄澄澄的红薯,拿银勺舀了一勺,递到晏萩嘴边;晏萩吃进去,又绵又软,还甜滋滋,“好吃。”
“好吃也不能多吃。”傅知行喂她吃了半个,就不让她吃了。
吃罢午膳,傅知行扶着她在廊下散步,忍冬过来,“世子爷,小灿在外面,说是高大公子找世子爷。”
“知道了。”傅知行并不急着出去见客。
“你去忙吧。”晏萩催他出去。
“我先扶你回房。”傅知行把晏萩扶进暖阁,让她安稳地坐在炕上,才出去见高梓峻。
------题外话------
大家元宵快乐啊。





吾家娇女 第二百二十一章 过年期间
很快就到了除夕,安国公府人口简单,规矩却不少,但晏萩身怀六甲,天大的规矩也不用理会;老国公甚至祭祖时,都不让她下跪,“你肚里怀着傅家的子嗣,不用讲究那些礼数,列祖列宗不会怪罪的。”
晏萩也就是拿着酒杯,洒在地上,敬过列祖列宗就算完成仪式了。
接着一家人吃年夜饭,晏萩只能喝蜂蜜水,其他人喝屠苏酒,举杯共饮之前,安国公照旧吟诗,“炽炭炉中百药香,屠苏煎酒代椒觞。明朝赖是无来客,雪後泥深一尺强。”
吃过年夜饭,澄阳大长公主就催傅知行扶晏萩回蒲磐院,又嘱咐晏萩,“困了就睡,不要熬夜,这岁守不守也就那么一回事。”
“知道了,祖母。”晏萩笑应了。
韩氏则吩咐那四个粗使婆子,轿子一定要抬稳,切不可摔了少夫人。傅知行扶上了轿子,前面四个婢女提着灯,跟着四个扫雪的婆子,然后又是四个提灯的婢女。
这阵仗大的,晏萩觉得就快赶上皇后娘娘出行了。
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到了蒲磐院,傅知行把晏萩扶进暖阁,在炕上坐下,“想吃点什么?”
“刚吃了年夜饭,我这还撑得慌呢,不吃。”晏萩靠在引枕上。
傅知行笑笑,帮她把鞋脱了,移到炕上放好,他坐在旁边,轻轻帮她捏小腿。听着外面隐约的鞭炮声,晏萩笑道:“傅大才子,出个上联给你对。”
“洗耳恭听。”傅知行笑道。
“爆竹声声辞旧岁。”晏萩笑道。
“此句出自‘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那我就对春风阵阵迎新年。”傅知行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对得如此工整,是不是该有点奖励?”
晏萩噘着嘴,“让你亲。”
傅知行当然是固尔所请,如尔所愿,唇覆了上去,唇齿相依,只觉对方无比甜美。过了许久,唇分,晏萩轻喘。傅知行搂着她,在她耳边,柔声道:“以后的每一个除夕,我们都要一起度过。”
“嗯”晏萩唇角上扬,默默许愿,唯愿年年岁岁,朝朝暮暮皆与君相守。
晏萩有孕在身,精力有限,到了亥时三刻,喝了热牛乳,就洗漱上床睡觉。傅知行则在暖阁里守岁到子时,嘱咐婢女放鞭炮,他则进屋,捂住晏萩的耳朵,不让鞭炮声吵醒她。
大年初一,进宫朝贺,傅知行早已帮晏萩告了假,不用进宫,晏萩幸福的睡到自然醒。起来洗漱后,吃了一碗饺子,然后就在房里溜跶。艾叶、白果、麦雀几个婢女就紧张兮兮地跟在后面。
“白果,你去厨房那边嘱咐厨娘熬几盅姜汤,等老国公他们回来了好喝。”晏萩嘱咐道。
白果领命而去。
按照往年的惯例,朝贺一般巳时正结束,朝贺的皇亲国戚、勋贵官员,还赶得及回家吃午饭。可今年,眼见着都快午时初了,还不见人回来。
晏萩心急,这是出了什么事?她大着肚子,没法去外院,只得频繁地打发婢女去询问。
午时正,终于把人等回来了,晏萩看着傅知行,“夫君。”声带哭腔,没看到人,她一直在胡思乱想,把自己吓得慌了神。
傅知行赶紧上前,将人搂住,“是我不好,该让人回来报个信的。”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晚?”晏萩仰面问道。
“皇陵坍塌,太上皇震怒。”傅知行简单地道。
晏萩蹙眉,“皇陵坍塌了,不会是唐衸在搞鬼吧?”这是晏萩能想到的原因。
“也有这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修建时,偷工减料。”傅知行没有调查,不想随便冤枉人,那怕那人是原来的对手。
“太上皇如何处置这事?”晏萩问道。
傅知行答道:“皇陵是工部尚书任右侍郎时修建的,现在出了事,他免官待查,圣上派人去皇陵查明坍塌的原因,再定他的罪。”
“不会又派你去吧?”晏萩噘嘴。
傅知行亲了亲她的唇角,“派了肃王和效恩公世子去。”圣上最初是属意他的,他请辞了。
晏萩轻吁了口气,拍拍胸口。
“人家都盼着夫君建功立业,好封妻荫子,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想?”傅知行笑问道。
“悔教夫婿觅封侯。”晏萩斜他一眼,“再说了,你都是一品国公府的世子了,我也是世子夫人,这就已经封妻了,日后这小子出来就是国公府大公子,那就是荫子啦。”
傅知行笑了笑,并没告诉她,有多少勋贵空有爵位,没有实权,最后慢慢的败落下去,只能典卖家中东西度日。当然,他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的,他把握着度,既不会揽大权,引圣上猜忌,又不会手中无权,失去圣心。
大年初二,傅知行陪妻子回娘家拜年,回娘家不像进宫有那么多闲杂人等,不用担心人碰撞,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也就没有拦着。晏四爷和南平郡主曾商量,不想让女儿挺着肚子来回奔波。可这是晏萩出嫁后的第一个新年,没有不过来的道理。再者晏萩也想爹娘和兄嫂,还有小侄儿。
“小妹。”晏同烛和曾玉致出来接人。
“大哥,大嫂。”晏萩笑道。
两人见晏萩面色红润,小脸圆嘟嘟的,身上裹着大红金丝绣牡丹团花纹出风毛斗篷。不过挺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动作迟缓了些。曾玉致上前去扶她,握住她的手,挺暖和的,但还是关心地问道:“冷不冷?”
“在车上还好,下来了,就感觉有点冷了。”晏萩笑道。耳草赶上来,把手炉递给了她。
晏同烛素知晏萩畏冷,“那赶紧进去。”
进正厅见到晏四爷和南平郡主,晏萩娇声道:“爹娘,女儿给您们拜年,祝您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天天开心。”
“好好好,来,这是红包。”晏四爷高兴地道。
“我成亲了还有呀?”晏萩讶然问道。
晏四爷正颜道:“你成亲了也还是我闺女。”
“谢谢爹爹,爹爹最好了,我最喜欢爹爹。”晏萩嘴甜甜地哄父亲。
晏四爷被女儿哄得乐呵呵的。
在侍郎府吃过午饭后,傅知行带着晏萩去了晏家的老宅,给晏太傅和晏老夫人拜年。




吾家娇女 第二百二十二章 要生娃了 (二更)
在晏家老宅,晏萩从晏菁那儿得知,“我父亲这些日子,没脸出门。”
“二伯又被祖母抽了?”晏萩问道。
“嗯,狠狠地抽了一顿。”晏菁笑得没心没肺,快活地啃着糕点,抽她父亲那鸡毛掸子还是她帮着递给祖母的呢。
“二伯又做了什么?”晏萩对她二伯这惹事能力也是有了新的认识了,这才安分多久,又被抽了。
“父亲带三个哥哥去青楼长见识。”晏菁笑道。
晏萩嘴角抽搐,她二伯是该抽,有这么坑儿子坑儿媳的吗?
初三,平国公世子夫人傅氏回娘家,看着晏萩的肚子,真是眼热。究竟是哪个混账东西传出晏萩子嗣艰难的?她儿媳没这传言,可是成亲两年多了,这肚子还没动静,晏萩等一两个月可就要生了。傅氏私下拉着韩氏的手,“大嫂,还是你有福气一些。”
韩氏乐呵呵地安抚小姑子,“别急别急,说不定过了年就传喜讯了。”
“承你贵言。”傅氏虽想抱孙子,但没在薛氏面前流露,更没有往儿子房子塞人,庶出孙儿,她不稀罕。
另一边,薛氏和晏萩说话,主要是薛氏问晏萩,“怎么样才能怀上孩子?”
晏萩那知道怎么能怀上孩子?就是妇产科医生,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更何况她对医学一窍不通。可薛氏求知若渴,如是晏萩就把南平郡主告诉她的那个姿势比较易怀孕告诉了她,又教她如何算排卵,最后又道:“我是小福星,多蹭蹭,多蹭蹭啊!”
薛氏轻轻搂着晏萩,“潇潇,谢谢,谢谢你。”大过年的,又在婆婆的娘家,不好落泪的,她闭上眼,将泪水强忍了下去。
恰好照晏萩的算法,这天是她的排卵期,晚上,她洗得喷喷香,钻进被子里,搂着闵自白就亲了上去,把闵自白高兴坏了,难得妻子如些热情奔放,不折腾更待何时?两人用那两个姿势使劲地折腾,热水是热了又热。
初四,晏洢满周岁,晏家为他办抓周宴;晏萩没能去,因为又下雪,雪下得还挺大;韩氏代替她去观礼,回来告诉晏萩,“左手抓了书,右手抓了印章。日后,也跟你大哥一样,会科举入仕,光耀门楣的。”
初七,雪停了一日,晏萩打算去荣王府,傅知行却拦着不让,晏萩问理由,傅知行半真半假地道:“你大舅在外置办了一个宅子,养着一个清倌儿,被外祖父知道了,动了家法。”这事在御史弹劾之前,就被东宁郡王和晏四爷发现,并已经解决,那清倌儿被重新发卖掉了。
养外室!
还是青楼女子!
她大舅胆儿肥啊!
晏萩抚额,好吧,每家都有一个不省心的,晏家是她二伯,荣王府是她大舅。她觉得她祖母和她外祖母,可以好好交流一下,比如她祖母可以送几根鸡毛掸子给她外祖母。她大舅和她二伯一样,欠抽。
初九,韩家摆年酒,晏萩大着肚子,韩氏不让她跟着去,傅知行亦留在家里陪晏萩。安国公陪着韩氏过去的,韩氏父母已经离世,他们实际去的是韩氏大哥的家。
大过年的,开开心心喝着酒,可有人就爱给人添堵,韩大太太的妹妹邹杨氏,京中有名的贤惠人,跑韩氏面前道:“韩家大姐,我听说你儿媳怀着孩子,还霸占着男人,连个屋里人都不给放,实在是太过份了。你这个做婆婆的,得好好教教她怎么伺候男人。”
“你听谁说的?”韩氏脸色微沉,什么时候安国公府的事,成了市井传言了?看来府中是太久没有整治,都敢说主子的闲话了。
邹杨氏一愕,关注点是不是错了?“韩家大姐,你儿媳怀着孩子,不能伺候男人,还霸占男人,实在是太不贤惠了。世子爷怎么能受这种委屈呢?韩家大姐……”
“那样的贤惠,我儿媳不需要。”韩氏沉声道,她就不是个贤惠人,又怎么可能要儿媳去讲这个贤惠。丈夫去睡别的女人,自己独守空房的滋味,谁受过谁知道;韩氏冷冷地扫了眼邹杨氏身旁的少女一眼,“我家的事,与你有何关系?要你多管闲事。”
韩氏做世子夫人多年,平时不显,这下气势全开,也挺吓人的,邹杨氏辩称道:“韩家大姐,我这也是一番好意。”
“你的好意,我儿不需要,你留着给你儿吧。”韩氏言罢,拂袖而去。且不说她从来就没想过往儿子房子塞人,就算她脑子不清白了,她也不会要亲戚家的女孩儿给儿子做妾。
这场年酒,因为这件事,让韩氏吃的很不痛快,不痛快地韩氏直接找到她大嫂,“令妹做的事,大嫂可清楚?”
“她做什么?”韩大太太有点懵。
韩氏把事情一说,韩大太太就想骂她妹妹,没事找事。韩大太太说了一堆好话,把韩氏送走,回头想吼她妹,却发现她妹已溜走,一口气堵嗓子眼里吐不出去,憋得连饮了三杯冷茶,才把那股邪火降下去。
韩家发生的事,晏萩无从知晓,她专心在家养胎;韩氏回府后,就整顿内务,很快那几个多嘴多舌的婆子被查了出来,韩氏并不多说废话,不过顾虑到晏萩有孕在身,府中不便见血,没有要她们的性命,“灌哑药,全部发卖出去,她们的下场,你们引以为戒。”
韩氏的雷霆手段,让安国公府更加的清静了。
初九,肃王和效恩公世子从皇陵回来了,向圣上禀明皇陵坍塌的原因,有主事暗中偷工减料,从中贪墨。
“严查此事,涉事之人严惩不贷。”圣上脸色阴沉地道。一事不烦二主,圣上让肃王和效恩公世子继续调查此事。
时光似流水,孟春正月过后,就到了仲春二月,十六日,晏萩吃过早膳,正准备如往常一样,和傅知行去廊上散步,肚子一痛,“哎哟。”
“潇潇,孩子又淘气了?”傅知行以为跟往常一样孩子又踹他娘的肚皮。
“不是,是我好像要生了。”晏萩咬着下唇,忍痛道。
要生了!
要生了!
要生了!
傅知行一边抱起晏萩,一边紧张地大喊:“来人,快来人,少夫人要生了。”从来镇定自若,云淡风清的贵公子,今儿失态了。
贵公子慌的连常识也没了,冲着赶来的稳婆道:“赶紧让少夫人把孩子生下来,越快越好。”
痛得都有点晕乎乎的晏萩哭笑不得,“夫君,生孩子没有那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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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想不出好的来了,就这个吧。




吾家娇女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胖儿子
生孩子就一个字,痛。
若非要多用几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痛彻心肺,仿佛身上每根骨头都被打断了似的。
看着妻子一张俏脸,痛得扭曲了,傅知行心疼无比,“潇潇,往后我们都不生了。”
往后不生了?
那怎么成?
再怎么,也得生一儿一女吧!
韩氏已经闻讯赶到,一来就赶傅知行,“出去,出去。”
“我要守着潇潇。”傅知行拉着晏萩的手,稳如磐石,坚决不肯离开。
“你在这里,潇潇会分心,快出去。”韩氏劝道。
晏萩忍过一波痛,“你、听娘的,出去,我要专心生孩子。”男人陪产,可以知道妻子生孩子的痛苦,可是也同样会留阴影,要知道女人生孩子时,面目狰狞。
“我在外面等你。”傅知行亲了亲妻子的脸颊,“我就在外面。”
“知道了。”晏萩哼哼唧唧的。
“那……那我出去了。”傅知行依依不舍的。
“赶紧出去吧。”晏萩已经痛得满头大汗。
韩氏强行把傅知行给推了出去,转身去安抚晏萩,“潇潇,别怕,娘会在这里陪着你。”
“娘,我不怕的。”晏萩捏着拳头,为自己鼓劲,她会顺利把孩子生下来的,一定会。
等澄阳大长公主从隔壁的公主府过来时,就见傅知行跟无头苍蝇似的在那儿乱转,“无咎。”
“祖母,潇潇怎么不喊?”傅知行记得太子说太子妃生长乐郡主时,喊得嗓子都哑了。
“潇潇这是聪明,乱喊乱叫,那有力气生孩子。”澄阳大长公主没有进产房,留在外面,陪着她脸色白的吓人的孙儿。
“祖母,您生我爹时,也是这么安静?”傅知行手心里全是汗,看着端出来一盆盆血水,他就一阵阵的发晕。
澄阳大长公主回想了一下,“我生你爹时,我问候了一下傅家的十八辈祖宗。”
“那我娘生我时?”傅知行继续问道。
“啐,潇潇又不是你娘生的,她生孩子的情形,怎么可能跟你娘一样?”澄阳大长公主不敢、也不愿说韩氏生孩子的情况。
韩氏生傅知行时,大出血,险些没救过来,在这个时候要说出这事来,一是不合时宜,再者也晦气。最重要的是澄阳大长公主怕孙儿会承受不住晕厥过去,到时候,那请来应急用的乔太医,到是派上用场了。
“你岳母生了四个孩子,都是顺顺利利的,潇潇是她女儿,一定可以平安把孩子生下来的。”澄阳大长公主用这话安抚傅知行,也再安抚她自己。
傅知行在外面急死也无用,头胎生得慢。屋内晏萩到是不急,她在稳婆的指挥下,咬紧牙关,用力再用力,中途还喝了碗鸡汤,补充体力。
从辰时初进产房,到未时初,一声婴啼响起。
晏萩疲惫不堪的神魂,恢复了些许清明,“孩子、孩子康健吗?”此时,男女都不在意了。
韩氏一直在帮晏萩擦汗,这会抽空看了看,笑,“四肢俱全,是个俊俏的小子。”
“潇潇,潇潇。”傅知行捶门喊道,为什么只有孩子的哭声?没有他妻子的声音。
“别吵。”韩氏打开了门,“母子平安,你在外面安静的等着,一会稳婆收拾好了,会让你进来看潇潇的。”
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在这里添乱。不等傅知行问话,韩氏啪地将门又关上了。
“孩子生出来了。”澄阳大长公主拍拍傅知行,“赶紧打发人去给你岳父岳母报喜。”
“我要进去看潇潇。”傅知行贴在门上了,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房里,其他的事,他没心思管。
澄阳大长公主见状,也只随他去了,自去安排人,去给老国公、安国公及晏府报喜。
傅知行在门外又等了小半个时辰,门才再次打开,他冲了进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榻边,就见晏萩安静地躺在榻上,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头发湿哒哒,唇色发白,心头一颤,上前握住妻子的手,“潇潇,潇潇。”
“潇潇累了,你别吵她,让她睡会,你过来看看你儿子。”韩氏抱着孙儿。
傅知行摸摸妻子的脸,过去看儿子,襁褓里的儿子白白净净的,头发浓密,可见在娘肚子养得极好,“他有多重?”
“七斤。”韩氏笑道。
儿子看过了,傅知行又坐回榻边,握住晏萩的手,静静地守着她。澄阳大长公主走了进来,先看了看孙媳,再去看曾孙,“这小子长得像他娘,也是个俊小子。”
南平郡主知女儿产子,立刻和曾玉致赶过来看望。晏萩已经醒了,被傅知行抱回了卧房,正靠在引枕上,在喝乔太医开的益母草红糖水。
“娘,大嫂。”傅知行和晏萩齐声唤道。
南平郡主见女婿守在女儿身边,满意地微微颔首,知道女儿生得还算顺利,也就放心了,看过外孙,又略坐了会,就由傅知行送了出去。
孩子洗三这天,安国公终于把小孙儿的名字取出来了,傅家这一代的字辈是“时”字,傅家小公子的大名就叫傅时卓。小婴孩不愁长,到了满月,七斤的卓哥儿已经十斤重了,小脸也长开了,七分肖母三分似父,是个俊秀的小子。
看得余青青眼馋,搂着不撒手,“潇潇,你再考虑考虑,我绝对会是一个对女婿极好极好的岳母。”
“现在两个孩子还在襁褓中,说这事太早了,万一日后两人只有姐弟之情,强行配婚,成了一对怨偶又何必呢?”晏萩不愿这么早把儿子的终身给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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