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郑琰心道,我理论知识可比你们丰富多了,还是乖乖跟着顾益纯走了。顾益纯这会儿看谁都是好人,估计等会儿看到萧令德,他也能和气地夸赞这个胖子“一表人材”。
一路上不断问郑琰,你冷不冷?你爸爸好吗?你妈妈好吗?你哥哥好吗?你侄子好吗?你好吗?你家养旺财好吗?墙角里小强结婚了没有?
蠢毙了!
郑琰看着他样子也觉欢喜,她师傅终于有一个圆满家了啊!由衷地道:“恭喜师傅。”
顾益纯美滋滋地道:“同喜同喜。”郑琰又有了把久已不用白眼翻出来晒晒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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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小师弟了,郑琰心情大好,作为一个穿越者,一个理化几乎全还给老师吃货,她心情一好,就想再弄些好吃。鉴于她不良记录,我们也可以称为,她又要弄点儿黑暗料理出来了。
到冬天了,弄什么好吃呢?答案是——灌香肠。没错,不是火锅,是香肠。此时人民群众物质生活普遍不算太丰富,不是家家天天能吃肉,家里养牲畜长大了,除了卖掉换钱,过年过节也会宰杀一、两头。一时吃不完,就风干或者腌制。腊肉腌肉不少,香肠暂时还没出现。
每逢过年,很多家庭都会做香肠,有地方是做腊肠。程序、调料什么郑琰大致也知道,好歹穿越前也是帮过家里准备,这个倒是难不倒她,想干就干!
人民群众物质生活不丰富,京城资源还是很多,宰相闺女还是不缺钱不缺吃喝。
东西很买了来,肉什么好办,只是制肠衣费了些功夫。亏得当初逛菜场嘴贱,多问了两句才知道大体做法,否则这香肠就要夭折不会做肠衣上了。
郑琰亲自监工,切肉、拌料、灌肠,这回除了调料她不自己动手了,只是指挥。由自家厨房好手来做,很就做好了,比她这个菜鸟可是好多了。足足做了五百斤,除了猪肉还有羊肉,往竿子上一挂等风干,才想起来事情有些大条:她按着自己品味做了,都是重口,可家里人,对于过重调料如辣椒,那是禁止食用呀!
偷偷做吃已经不太好意思了,怎么能不拿回去分享?一拿回去,肯定要被杜氏训导。
郑琰一脸苦逼相:“再去买一百斤肉来。”做点儿不辣孝敬爹妈,才能不蹈火锅之覆辙啊!
郑琰很苦逼,虽然吃了辣椒之后她肚子也小有不爽,但是真很过瘾啊!可是呢,郑瑞拉肚子,德兴犹犹豫豫不肯再碰,郑靖业肚子也小有不舒服,后辣椒还是没能她家转正!
倒是她弄出来火锅让杜氏大为欣赏——“不许弄辣料!”没有劲辣底料,还叫什么火锅呀!郑琰非常不满!
赵氏却很是起劲,组织熬煮高汤,准备各色菌类、肉类。郑琰让人准备牛羊肉,冬天了,外面冷,冻得结实牛羊肉用木工刨子推,一推就是一个小卷儿,非常之好用。郑家冬天里也有蔬菜供应,基本上后世火锅需要东西都有了——除了辣椒!
掀桌!好歹给留个鸳鸯锅啊!我明明做了!杜氏根本不同意:“吃多了肠胃就受不了,你还敢这样吃!小时候不注意保养身体,老了有你受!以后只许吃清汤锅。”
这种火锅吃法很就得到了普及与推崇,郑琰还被叫进宫里,由恶霸皇帝亲自出面,敲诈了俩黄铜火锅,算是得到模仿授权。皇帝也不白拿,他到底是皇帝,让人把装火锅小箱子用珍珠给填满了交给郑琰带回来,然后抱着火锅跟苗妃一块儿吃自助去了。
郑琰发了一笔小财,却颇为惆怅:要这些珍珠好做什么?珍珠这东西,放久了就没啥价值了,所谓“人老珠黄”说就是它不耐久。缺钱郑琰想要钱!
郑琰非常不爽!
她自己私宅里存了仨火锅,得空自己去偷吃。
比她不爽是郑德平,火锅好吃,他不想动手。可郑靖业要收拾他,不许人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就是池同学。亲妈要声明,七娘很漂亮哒,不会被老公比下去说。
辣椒是好物,但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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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44、这是缘分吗
44、这是缘分吗
皇帝给东西,当然没有坏,尤其是金银珠宝,绝不存质量问题。珠子都是上好贡品,色泽柔润,个个滚圆,连大小都差不离,俱有成人小指指腹般大小。
很值钱,但是很不好办。因为存不住。
虽然不是人工培育无核珠,珍珠保存年限也不长,过不几年色泽就暗了下来,反正到郑琰成年之后是肯定不能用了,她过了年就十岁了,结婚起码也得十七、八,七八年下来,珍珠不成死鱼眼珠也差不多了,存下来当嫁妆都不行。
必须短期内都花掉!要么现就用了,要么送人。说起来珍珠粉也是好物,虽然吃货郑琰完全不记得它养颜美容功效要怎么发挥,但是此时土著们已经开发出了许多使用方法,她照着做就行了。
杜氏却不同意了:“这是圣人拿来给你换东西,你不要轻易糟蹋了,先留着。或串链子戴、戴镶些簪环,这样好珠子寻常可不易得!要珍珠粉还不容易?用再小些珠子也是使得。”表情极是严肃。这丫头太折腾了,必须克制!
郑琰被打败,心说,就算是做了首饰,又能做多少啊?除了项链手链消耗得多一点,攒珠花吧,断没有全用一般大小珠子攒道理,好歹要有颗大点珠子啊!再说了,她那个小脑袋,纵使头发不少,也不能戴太大珠花,不搭啊!
回到屋里,让阿庆去找一些小匣子来。
阿庆道:“匣子倒是有一些,七娘都要多大?”
郑琰一时也没了主意,她只是想把珍珠分一分,趁着刚赐下来时候品相好送了作人情,今年年礼就省了。现阿庆一问,她也没谱了,各送多少呢?
“你把能找小匣子都找一找吧。”
阿庆灵醒,知道郑琰从宫里弄出两箱子珍珠,想来是要装珠子,找来匣子都用布料作了里衬,还都是浅匣。一屋子主仆开始分装,分了二十多个小匣子,才装了一箱三分之一。
郑琰垂下了手,哀声叹气:“别装了,装不完了。”
阿汤啼笑皆非:“七娘叹什么气呢?这么些个好东西眼前还愁着你了?”
“你们不知道……”郑琰苦恼着伸手往箱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抄着,好像触到了什么东西,不禁“咦”了一声。扒拉开一看,得,居然是个小布囊。拆开一看,好么,还有几颗大珠子。再扒拉,没了,就这十颗大珠,有龙眼大小。
阿汤拍手道:“七娘这下不叹气了。”
把另一只箱子打开,伸手进去好一翻,不少珠子都溅出来落了床上,又让她扯出一个布袋来,拽过两只大些匣子,分装了两匣。阿庆把床上珠子捡了出来,心道,这外面一颗珠子都是好呢。
郑琰眼珠子一转:“还是去找会做珠子匠人吧,做些东西来用。”大珠子她也用不了,倒不如给杜氏、赵氏等人做些首饰。彼时民间匠人手艺是不如官府匠户,有资源不用是傻蛋!
郑琰果断地把匣子一关:“都收起来,我去找阿爹。”
到了年底,郑靖业颇有些忙碌,见一见女儿时间还是有。郑琰毫无障碍地溜跟着郑靖业到了书房。郑靖业知道她一直跟着,进了屋,往椅子上一座:“今天不看书了?”
郑琰故作谄媚状,甜腻腻地喊了一声:“阿爹~”声音端是婉转。
郑靖业抖了两抖:“有话直说。”
郑琰敛容道:“阿爹知道将作那里有什么会做首饰好手么?”
郑靖业把女儿从上往下打量了一回,很是狐疑:“过年了,你又要干什么?”
不要用看恐怖份子眼神看我好不好?有求于人,必须低声下气,郑琰心说,跟自己爹麦萌也不算无耻,蹭上前抱着郑靖业胳膊:“就是从圣人那里弄来些珠子,想串几件东西。怕外头手艺不好,嘿嘿。”
郑靖业道:“刚得了东西,不要散得四处都是。”
郑琰连声答应了:“知道知道。”那样显得很暴发。
郑靖业很怕女儿再搞出什么事儿来,也答应了郑琰要求:“明天就让那边给你送两个匠人来,”重申,“不要胡闹!”
“明白,明白。”
第二天,郑琰就见到了将作那里将来匠人,皆是四五十岁年纪、一身褐衣,便是对着小女孩儿也不敢抬头。郑琰先问:“你们识字么?”此时识字率不高。
两人皆答:“认得些许。”
郑琰就让阿庆拿出一张单子又拿出一小匣珠子来给他们看:“那就好办了,你们看看这上头东西,可能做得?这样珠子可使得?得多少珠子,又要多少金银。”
她想了,给身边丫头一人一副耳坠儿、两只戒指、两根簪子算是一套首饰了,统共也用不了多少珠子。再有杜氏听用婢女也一人一只戒指好了,又有郑家听差管事娘子们,或簪子或戒指。都给了,也就是百余颗,根本不算什么。
为难是首饰还要金银,罢罢罢,破财就破财。
郑琰想开了便十分大方,又兑了些金银定了样式。如果看着手艺好,她还要给杜氏、赵氏等人弄几套珍珠首饰。反正手头还有大珠子,串成珠花也拿得出手了。
两人估摸了一下,又看珠子,又商议了几句,便道:“这是贡珠罢?做首饰头面很使得了。”
“圣人给,当是下面贡,使得都行,要用多少?”
“这些都不难,百五十颗珠子也就得了。”两人都没看上这点首饰难度,还道相府叫他们来做什么复杂工作呢。这点活计,他们徒弟都能做得了。
“什么时候能交?”
两人想了一下,回说三天后能交上来,其实算上徒弟打下手,两天也就得了。郑琰当即兑了金银取了珠子,又每人给了五贯钱,定好三日后还有五贯钱给。
两人颇为惊喜:能过个好年了。
三日后交了东西来,一应首饰都是放几张托盘里,郑琰翻看了一下,果然样样精美。高兴地把余款付清,又问他们还能做复杂么?
两人这才来了精神,情知上回是考验他们呢,答道:“镶珠花、串链子、一应首饰没有不会做。我们这里也有样子,可供县君挑选。”当然啦,被朝廷弄去干活,水平不高是不可能混得下去。
郑琰又订了几套女子首饰,是给母亲、嫂子和姐姐。两个匠人听郑琰所说样子,一估摸就知道是给成年人,这才是戏肉呢。眼前这丫头是谁?让她送礼女人,能简单么?如果手艺被看上了,日子必会好过很多。
答应得很是卖力。做活计也是很,不消几日,郑琰要东西就都得了,连首饰盒都奉送了极好。一排子六套珍珠首饰,杜氏、庆林长公主、方氏三妯娌、赵瑜,人人有份——除了郑琰自己。
然后,两个匠人以为做几套首饰就是戏肉了,却不知道郑琰心中好戏还没开始。接过盒子,检查了一回,郑琰问他们:“你们会串珠子么?”
胡子稍浓些那个答道:“县君要串珠帘?珍珠串帘子不如杂色玉珠。”这话倒是中肯。
郑琰道:“我不要珠帘,帮我串件儿衣服。”小时候儿看《包青天》,对着珍珠衫流了许久口水!
这是个大工程,匠人们以前没做过,老老实实道:“串珠子容易,只是怎么串,您要什么样儿,还得琢磨琢磨。”
郑琰也不逼着他们马上交:“我给你们尺寸样式,你们合计合计。”
两人看了图样尺寸之后心中又有一番计较,这一回郑琰嘱咐了一句:“不许叫旁人知道。”两人也答应下来了。都是做惯了,虽然是编件衫子,倒也不是太难,估计好了用料,再留些余量,报上数目,领了材料,保证年前就能做出来。
郑琰也不怕他们耍滑头,她爹又不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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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箱珍珠终于还是被她糟蹋了!终于只剩小半箱了,分装到小匣子里,郑琰美美地睡了个好觉。某些白富美行为真是拉仇恨!
一觉醒来,郑琰去了心头负担,又想起她香肠来了!算来从灌制到现也有半个多月了,哪怕是冬天,也该好了。赶上顾益纯孕夫症候群发作,她又得了一天假,麻溜地换上了男装,骑上马,带着人就要出门。
还没出大门,遇到了休沐郑琬、郑瑞、郑德兴。一看到妹子这付打扮,郑瑞两眼放光:“阿琰要出去?是吃火锅?”
郑琰满眼悲哀:“……”难道她是个吃货事情已经人皆知了吗?
郑瑞很是高兴:“我跟你一直去吧!”丝毫没有觉得蹭吃有什么不对,还一手拉着一个,“五哥、大郎,一道罢!”虽然吃完之后会拉肚子,他还是抵挡不住诱惑。早听说郑琰有空就跑出去解馋了,今天可让他给逮住了。
郑琬不由蛋疼,他吃不得辣,根本咽不下去。可是郑瑞打定主意要拉人下水,使父母不好责备、妹妹不好意思拒绝。郑琬武力值颇高,对上弟弟无压力,但是面前站着妹妹就让他很有压力。郑琰vs戴瑶成事情他知道得极早,当时就给妹妹打上了不能惹标签。不能扫了妹妹面子,可是又吃不得辣,郑琬纠结着。
如果说郑琬是蛋疼话,郑德兴就是菊紧。郑德兴颇喜欢辣味,吃时候爽,也不拉肚子,问题是……拉粑粑时候菊花疼。一听郑瑞说火锅,他就猜到是麻烦,小姑姑喜欢吃嘛。郑德兴口水滴哒,菊花收缩,一脸纠结。
见两人不说话,郑瑞很高兴:“阿琰,咱们走吧。哦!肉算我!”
郑琰也痛:“成!”你们当香肠首批试吃人员好了,好吃不好吃都得吃!
四人一路策马,到了郑琰私宅。郑瑞门口下马,缰绳扔给仆役,他是头回来,很是兴奋:“我听说你外头弄了个吃饭地方还不信,没想到……”你真是个吃货啊!败家丫头,为了吃东西买幢宅子!
郑琰道:“你这样说很丢脸哎!今天不吃火锅,吃香肠吧,我做了辣。”
“好吃?”郑瑞伸过头来问。
“当然……应该吧,”配方应该没记错,“我还没吃过呢,你们是头一拨吃到哦。”
胡说!
门被大力地拉开了,一道影子蹿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气极败坏人:“小畜牲,站住!”
郑琰心下很是奇怪,这声音是留守宅子看门兼看香肠人,他们这是追啥呢?
想也知道,这么多肉食堆这里,还散发着香气,猫猫狗狗鼻子可比人鼻子还要灵。它们身手又灵活,不过来蹭点吃喝真是对不起老天爷厚爱。郑家家法颇严,留守人怕责罚,捞着根竹竿不遗余力想要追上小偷。
一路你追我赶,连上墙机会都没给小偷,就这么沿着墙根儿追了过去。一转弯儿,撞车了。
郑琬几人从看门老仆口中知道了事情始末,本不欲管,只进去蒸香肠吃,没想到居然听到了一声惨叫。不由带人往前走了几步一探究竟。
真是丢人!
她家俩仆役五体投地依旧爬不起来,前边一个美人儿一脸风轻云淡,美人儿旁边一只猫叼着根香肠警惕地四下张望。
靠!
见来了主人家,仆役底气也足了:“七娘,就是它偷了咱家肉。”人还没爬起来就告状,还指着猫。
郑琰想捂脸,这场景真不是一般丢人啊!郑琬已经发话了:“还不起来!这么大人了,还跟只猫计较。”
仆役很是苦逼,他们是看守东西,东西少了,必要着落他们身上,不逮着猫,他们没法交待,能不计较么?
池脩之一弯腰,揪着猫颈皮就拎了起来:“叼扰了。家里猫不懂事儿,这个,”看了看猫口中东西,“价值几何,我当原数奉还。”
有理有据。
郑琰摸摸鼻子:“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也是头回做,还从没人吃过,也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它都来偷吃了,可见味道还是不错。可我做东西,吃下去总是会有各种毛病,要是它吃出个三长两短来,你别怪我就是了。”
池脩之:“……”伸手从猫嘴里扯出香肠,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郑琰眉眼一弯:“你也住这儿?以后都是街坊了,别伤了和气,有事儿你就去忙。我们也回去了。”
真要是撞车,该双方都倒才是,除非池某人怀着绝世神功,不然她家这俩仆役,怕是被这家伙给绊倒。怕是认出自家猫,又看有人追,他老人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护着自家猫再说。管你是什么事儿,我东西谁都不能动,哪怕是只猫。就算干了坏事儿,也得我来罚。
这样人不好惹,郑琰也不想戳破,没事儿干嘛得罪人呢?
郑琰想得很对,背后池脩之拎着猫,歪头轻声对猫咪道:“罚你两顿不许吃饭。”正正姿态,缓步回家。小猫咪颤抖:“咪咪……”
远远地听到一个声音抗议:“我不要吃你弄出来东西,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上回差点儿火烧厨房!我要吃火锅,我不要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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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剑胆
奸臣之女 45、送礼险被揍
45、送礼险被揍
郑琰这房子结构布局颇为合理,宅子也是分为前后两部分。前半部分用以待客,后半部分是住宅区。叔侄四人前院摆下一张大圆桌,郑琰到后厨看了一下,让他们仨先喝茶。
郑琬苦逼着一张脸,心说除了包容万物火锅有什么好吃也不可能单吃这一样啊,保不齐他妹子还要弄个麻辣锅来折磨他。而且听那个“香肠”谁tmd要吃动物内脏啊?他这辈子顶多吃个肚片儿,还得经过艺术加工。
好容易放一天假,居然赶上这么倒霉事儿!他不敢记恨妹妹,暗地里不知道拿眼睛剜了郑瑞多少回。小账本儿上又给郑瑞记上了一回,打算让这弟弟饭债肉偿。
郑琬担心事情都没有发生,郑琰是与他没有血海深仇同胞妹子,很体贴地弄了个鸳鸯锅,郑琬可以放心以涮他喜欢青菜,连他面前放香肠都是蒸没放辣椒。别说,也许是穿越前做过原因,料配得很不错,搁蒸笼里一蒸,不大宅院里都弥漫着一股很香味道。而且里面居然是肉!郑琬实憋不住问了一句:“肠呢?”
郑琰一指盘子里切成椭圆肉片儿:“这不就是了?”
“……”你不说是肠么?死丫头,居然吓我。郑琬低头啃青菜。
郑瑞大为高兴,他看着个火锅,眼前是一大盘子香肠。由于是郑琰地盘,郑琰又酿了不少酒屯着准备过年时候或送人,或弄到家里孝敬爹娘,郑瑞还不客气地弄了一壶酒自斟自饮。
郑琬好歹记起自己是人家哥哥,就是要揍弟弟也要回家再揍,阴森森地道:“你再喝下去仔细骑不稳马,摔个鼻青脸肿,回去我都不忍心揍你了。”
郑瑞表情一僵,堆起讨好笑:“哎哟五哥,这不有你吗?你能眼看着我摔下来么?”
郑琬:“……”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郑琰咬了两口香肠,感觉十分不错:“这下我可放心了,可以带回家里过年加菜了。”心里盘算着,一共六百斤,这里还要留一点,万一有个什么用处也不至于慌了手脚,嗯,趁着年前年后宰杀牲畜多,可以再多买点肉再做一批备用。
想到这里,郑琰忽然一顿,嘴巴里叼着片香肠,傻了。为了方便,她这回没有坐车,是骑马来,他们一行人都是骑马,这要怎么把几百斤肉肠横穿半个京城带回家?
放下筷子,派人回家取货车,注明是要干净。看哥哥侄子都有酒了,又命驾两辆车过来接人,这才回来继续吃。郑琬还问:“怎么?有为难事儿?”
郑琰摇头:“没有没有,你接着喝,我叫他们回家叫车了,酒多些也没什么,只要别叫阿爹抓着了。”
郑德兴是晚辈,人又正直,左看右看,非常识时务地不插话,一个劲儿地吃吃吃,就算菊花疼也没关系,反正……回到家里绝对是吃不上这么过瘾辣。
四人吃得兴,郑琰临走时带走了大部分香肠,又留下钱,吩咐人明天去买肉和调料,她过两天再过来做一批。她老师孕夫反应强烈,现从顾益纯手里请假还是比较方便。而且再过不了几天,各种交际活动就得全面展开了,想不放假都不行了。
郑琰打得好算盘,货车里装着肉肠,喝多了郑瑞装到另一辆车里,一行又浩浩荡荡行往家里走。
到了家,郑琰跳下车:“后头我带了些东西来,先别卸,使人好生看着,我先见阿娘去。”郑琬叔侄三个都有些酒意,不敢就这样家里出现,各自回去洗漱换衣服醒酒。
杜氏已经知道自家孩子一起出门了,中间还派人回来取车,她留了个心眼儿,当场就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得知几人只是郑琰那里吃饭,笑骂一句也就过去了。此时见郑琰独个儿过来,还故意板着脸:“你长了本事了,与哥哥侄儿一道出去吃酒。”
郑琰笑嘻嘻地道:“我哪是顾着自己享乐呢,这不是去试菜了么?阿娘~我弄了好吃来~”
杜氏一抖:“又是辣?”
“哪儿能呢!我叫他们拿些样子来啊!”
很,肉肠拿了来,郑琰极力推销,杜氏始终带着怀疑。赵氏婆母身边伺候着,心里也是不敢苟同。只是拗不过郑琰面子,婆媳两个才勉强同意拿到厨下蒸一下尝尝。
口感真心好。杜氏这才放了心,自家闺女一旦认真了起来,真不是厨房杀手。郑琰趁机道:“我做了好多呢。年下给哥哥姐姐们送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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