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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奸臣女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古言九卿
我的奸臣女友
作者:古言九卿

忠臣嫡女十三岁那年的雪中救了一个濒死的江氏孤女。然后,她变成了京都里所有少女的梦中情人,和最厉害的.....名《我与女状元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忠臣嫡女与绝色奸臣的那些年》《忠臣压倒指导手册》。食用注意事项每晚八点,日更三千,绝盗版,欢迎扒榜。和萌编商量,奸臣将于12日(周日)入V,当日12点准时将掉落万字开胃甜点~欢迎小天使萌前来品尝(づ ̄3 ̄)づ╭?~百合完结文





我的奸臣女友 第1章 状元(一)
最近忠臣嫡女秦若有些惆怅。
秦若出生的相府自倒数三代皆是朝里数一数二的忠良,父亲秦相爷更是刚正不阿说一不二,是这满朝文武贪官污吏里的一股正义凛然朝堂清流,是为官数载两袖清风,是中流里的砥柱,是日月里的一片明心。
可惜这中流里的砥柱,日月的一片明心,却对着的是前任被逼宫下位的七皇子。他们当初秦府拥护着的那个七皇子,在几年前的宫变里被如今的圣上三皇子用美人计给成功逼下金座,将万里江山拱手相让。可惜那七皇子实在窝囊,得了个美人,欢天喜地战战兢兢的去做了他的边境候,也不管这个忠心耿耿的老臣还在京都眼巴巴的瞅着。
秦相爷年纪大了,听不进旁人劝他的话,一心忠臣不事二主,满脑子都是匡扶这烂泥扶不上墙七皇子的念头。为了替七皇子身体力行,派个忠心可靠的人去督促他,秦相爷这一瞎琢磨,竟然想把自己从小端庄大方知书达理的嫡女儿秦若给嫁给七皇子,在他枕边吹点风,教他目光长远东山再起。
秦若满脸黑线的在书房听了秦相爷的话,嘴角抽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秦相爷老泪纵横,牵着她女儿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这都是先皇临终时托付给老父的旨意,三皇子性子暴戾,这天下落在他手里不知道要被折腾个什么样,还是七皇子宅心仁厚,适合做明君。若是老夫愧对了先帝托孤,日后下了黄泉又该有何面目该如何面对二十四代先帝!若儿啊,为了这苍生黎明,你就委屈一下吧!”
秦若撇撇嘴,心说那七皇子的智障性格在你心里都能是宅心仁厚,爹,您也该醒醒了!
想着不能刺激到自己勤勤恳恳的老爹,秦若还没有拿捏好个委婉的语气来宛然拒绝,秦相爷便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不必如此害羞,你不说话,爹就当你同意了。”
秦若:“???”
秦相爷嫁女的消息在京都飞也似得传了出去。百年名门,贵胄望族,全都来相府祝贺。在位的皇帝心里跟揣了面明镜似得,一转眼就知道这秦相爷心里装的什么心思。他觉得这秦相爷真是执拗的可以,都有些傻的可爱,若不是他身为忠臣之后,又是文官之首让他下不了杀手,他还真想把这老匹夫给抓紧宫里来,好好盘问盘问。这天下胜负已定,他一个快入土的老匹夫还在折腾个啥?
秦若坐在府里,几个哥哥去前堂招待来祝贺的宾客,一个妹妹和贵府小姐跟着自己一块在后花园戏耍。未出阁女子不能轻易见陌生男子,眼看着前堂热闹的很,她们只能在后院空谈些事情。
陈将府的小姐头上戴着宫里新出的宫花,身上笼了一片紫水纱,行走之间如同一朵飘散的云。秦若的妹妹秦臻看着那漂亮的宫花,眼里一阵羡慕,只亲热拉了陈玉容的袖子,朝她羡慕的说道:“好漂亮的珠花,臻儿都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珠花。”
秦臻年纪还小,六七岁的年纪,却很是臭美。陈容容抚了抚头上的珠花,无限自豪道:“哪里,妹妹谬赞了。这是宫里花娘新出的点子,笼统才做了这么十来朵。长公主那日邀我们几个去宫里芙蕖池赏莲花,看着那宫女捧着宫花去给皇帝过目,这才要她们留了一朵,给了姐姐我。”
秦臻一脸羡慕的看着她,只说道:“臻儿也想要。”
陈玉容笑了笑,只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哎呀,你去找你亲姐姐要啊!当日那长公主问你姐姐要不要这珠花,你姐姐却不要,说只要那芙蕖池子里的一支开的最好的莲花,可把长公主乐得,说你姐姐是冰清玉洁的性子,不该拿这些庸脂俗粉来给她。改日还命人把那一池子的莲花都挖了出来,送到你们府上来了。”
秦若听见陈玉容这么说,察觉到她语气里酸溜溜的,知道她是个直来直去的主,素来刀子嘴豆腐心。她只不置可否的一笑。秦臻吸了吸鼻子,只不屑说道:“那莲花有什么好看的?惨白惨白的,不如容容姐头上的珠花好看!”
陈玉容目光也越向了那池白莲,秦若只看了眼远处那灼灼盛开的白莲,唇边绽了抹略带无奈的笑,只低声说道:“臻儿还小,她是不知道宫花芙蕖各有千秋,不是?”
她那一笑之间,略略带了些忧愁。陈玉容只伸手挽了她的臂弯,一手又牵了秦臻,又是叹气又是同情的说道:“莫不是又想起你的婚事?”
秦若还没说话,秦臻便嘟嘴道:“姐姐要嫁给镇南候,臻儿也不愿意。镇南那么远,听说那个镇南候又是个傻子,姐姐过去了肯定是会受苦的。”
陈玉容停下脚步,吃惊的看着秦臻,只朝她问道:“镇南候是个傻子?谁告诉你的?”
秦臻得意洋洋的朝陈玉容说道:“姐姐说的。姐姐还说臻儿,这话是姐姐和臻儿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爹爹。”
陈玉容顿时头大如斗,又好笑又好气的朝秦若转了头:“这污蔑皇亲贵族可是大罪,你胆子也真够大的。”
秦若一脸不相干,只朝秦臻板起脸来说道:“都说了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你干嘛要讲出来?”
秦臻连忙捂住嘴巴,一边小心翼翼的朝陈玉容打量。陈玉容只抱起她,似笑非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相府淑女,竟然在背后偷偷说未婚夫是个傻子,传出去你这知书达理的名声可全都毁了。”
秦若只毫不在意的一笑,说道:“我倒巴不得在外的名声是泼辣悍妇大字不识,也省的我父亲把我送去嫁给那个傻子。”
陈玉容叹了口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闺中的女子又有哪个能做主自己的婚事?想至此,她只朝秦若说道:“那你总归是有法子的吧?总不能真嫁去那穷酸地方,做小?”
秦若撇她一眼,凉薄一笑:“镇南候虽然是个傻子,但傻子都不会娶一个身体不大好的药罐子吧?我虽然知书达理,但身子弱,他娶我一个病秧子回去干什么?”
秦若笑了笑,高深莫测道:“过几日本小姐便要因为伤寒一病不起,奄奄一息了。这药石无灵的病拖着拖着,过几个月等到那镇南候不耐烦了,父亲也无法了。”
陈玉容拍手道:“果真妙计,既保全了自己名声,又毫不得罪镇南候,怪不得我父亲从小便夸你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秦若也矜持颔首,朝她微微无奈道:“冰雪聪明又如何?我终究是拗不过父亲。若是下次父亲再要把我送给某某大臣的纨绔子弟去结亲,我又得费心思一番了。”
说道纨绔子弟,陈玉容倒是想起一事。陈玉容看着秦若,半响才说道:“阿若你的眼光实在太高,不知道这世上又有谁能入了你的眼。我知道这些纨绔子弟浪荡惯了,你肯定是看不上眼的。但你可听说了最近的考上状元那个俊俏郎君?”
秦若看她一眼,面上放缓,只凉凉说道:“哦?是那个名动京都的江氏状元郎?我只听过他今年夺了文武双全的状元,听说长得也好,是个人才。”
陈玉容一脸花痴道:“唉!阿若你真是在相府待得久了,连外面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我要说的哪里是他夺了文武双状元那事!”
秦若朝她好奇偏头道:“怎的,还有什么其他的事请吗?”
陈玉容只捧了心口,朝她说道:“阿若啊,你倒是不知道那个状元郎是有多俊!听说他当初还没有比武的时候,拿了一门科考状元,名声大的,宫里连班淑公主都亲自去瞧他考取武状元了。”
如今金王宫一共四十来位公主,班淑公主是先帝最宠爱的小公主,花容月貌,沉鱼落雁,性子也是一等一的清冷绝艳,宫里美貌与她齐名的公主还有一两个,可没有哪个公主能赶上她一半的高傲。能让班淑公主亲自去看他比试,这人确实不一般。
秦若倒是有些好奇,这状元倒是有点厉害,能让班淑公主侧目,非同小可。
陈玉容又继续神神秘秘的说道:“可最厉害的不是这点。”
秦若最讨厌这样八卦说一半吊人胃口的,只转头就要走。陈玉容见她恼了,连忙伸手把她拽了回来,朝她说道:“我说我说还不成吗?我是听父亲说,那班淑公主亲自向圣上求了恩赐,要赐婚给那个江状元。可是那江状元竟然是个不爱美人不爱权势的,竟然当面拒绝了班淑公主。”
秦若转了回头,一脸诧异,朝她好笑的说道:“拒绝了班淑公主?这才子不都是考上了状元之后抱得美人归吗?怎么这会儿倒成了个状元伤了美人心?”
陈玉容脸上掩不住的兴奋笑容,眉飞色舞道:“哎呀,你哪里知道!大家都说江状元是当上了个状元,仗着皇上惜才,目中无人有恃无恐。如今他扫了皇家颜面,皇上大怒,把那个江状元关进天牢里,天天派人问他想通了没。可那个江状元就是耿直了脖子,铁了心不娶公主。最后那班淑公主去了天牢,看见江状元被打的奄奄一息,哭着去找了皇上,皇上才放了他,贬了他的官,还给了他好些颜色瞧。”
三人走到一处凉亭坐下来,秦若兴致勃勃的听着陈玉容讲的故事,陈玉容一脸惋惜道:“那江状元也是个狠心的主,班淑公主出身高贵,貌美无双,又肯为他放下身段,江状元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呢?”
秦臻爬上陈玉容的腿,朝她也一脸花痴流着口水笑道:“那状元哥哥到底是有多好看?班淑公主臻儿也见过,真是臻儿见过最好看的人!臻儿都喜欢班淑公主,可班淑公主看都不看臻儿。”
陈玉容连忙把她抱正,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只恶狠狠说道:“你个小丫头,整天好看不好看的!不能学学你姐姐,端庄矜持知书达理吗?”
秦臻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秦若坐在旁边,只饶有兴趣道:“班淑公主最后愿意为那江状元求情,自然心里也是真心喜欢他的。否则那江状元就是在天牢里被人打死,估计都没谁来给他收尸的。”
陈玉容一个劲点头,秦若却淡淡笑道:“也不知道这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又看得上哪家女子?班淑公主摆明了是一颗真心与他的,若是他看上了哪家女子,还指不定要怎样难过呢!”
陈玉容笑了起来,只说道:“那这便是京中第二个奇闻了。听说数月之前,江状元当众向当朝柳丞相家的小女儿求了亲。”
秦若一怔,柳丞相与自己父亲是世仇,柳丞相是当朝第一贪,偏偏判案能力高的离谱。她家的小女儿生的娇蛮泼辣,有时候在宫里也见过。这个江状元拒绝了皇宫第一美人班淑公主,反倒去娶一个泼辣娇蛮的丞相小女?
陈玉容看秦若面门上果然出现了冥思苦想,皱着双眉百思不得解的痕迹,只掩着唇神秘道:“可更神奇是,在江状元上丞相府提亲没过几日后,丞相小女儿就因狂喜过度暴毙于闺房。”
什么?
秦若顿时哑然,半响才道:“狂喜暴毙?是班淑公主吧?”
陈玉容摇头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听说江状元去柳丞相府上求亲的时候,班淑公主在皇宫里气的乱摔东西,差点把她的寝宫都拆了。之后柳丞相的小女儿死了两月之后,江状元又转头去向兰宁郡主求亲了。”
兰宁郡主虽然身份不比班淑公主高贵,但那可也是一等一的美人。秦若捧了脸,只把它当做坊间里有趣的流言听着。陈玉容又啧了一声,叹道:“你可不知道,那江状元去求取了兰宁郡主,兰宁郡主本来自恃清高,却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他,可刚过半个月,便听说兰宁公主一次夜间赏花,失足跌入水中,溺死了。”
“...........”
“之后那江状元见兰宁郡主也死了,皇上也看不大下去了,只给他指了一门亲事。那指了亲事的人家得了前几次的教训,只是小心翼翼寸步不离的跟着那赐婚的小姐。结果不到一个月,那户人家的女儿又得伤寒死了。”
秦若这下倒是有些凝重了,只咂舌道:“这倒是个天煞孤星的命!看上了哪家女儿,都不得安生!”
陈玉容也是摇头叹息道:“都说是美人多薄命,倒不知道为何这些美人遇上了这江状元,个个都不出一月香消玉殒。阿若,你说,要是那状元郎真有那么俊,他来求亲,你答应不答应?”
秦若只无奈摇头道:“我哪里有那等容色?班淑公主都动了心的状元郎,怕是看都不肯看一眼我这等蒲柳之姿。再说,他那天煞孤星无半点红鸾的命,我可受不起!”
陈玉容捧着脸,倒是一脸花痴道:“唉!不知道那个俊俏状元郎到底是有多俊,引得这宫里班淑公主都肯为他放下身段。可惜我们女儿家家去不了朝堂,不然也该是看一看这状元郎,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我的奸臣女友 第2章 状元(二)
秦相爷要嫁女的消息像是插了翅膀似得飞遍了整个京都。
坐在前堂大厅的秦相爷眼看着一门又一门的宾客上了门来,只笑的胡子一颤一颤的。这个是他之前培养过的后生,这个是清正廉明的县官。满屋子正气凌然国之栋梁,数位中流砥柱天地明鉴,简直是这世间的一方浩气全集中在了他的房里。
眼看着朝纲里往年抛洒下的心血和同辈的好友一个接一个来了,秦相爷禁不住心生欢喜,连忙逮住一个又一个人的手一阵寒暄。
如今来的人大多是文官,且是与他秦相爷曾交好的旧识。
现在这个朝堂里高庙里坐着的供着的是之前那位三皇子,他们这帮七皇子的旧部拥护者押错了宝,往日的主子去了边疆,这下失了算,个个都被架空了权,闲在家里成天诗书歌赋打发日子。
三皇子好武,七皇子好吃喝嫖赌,他们这帮文官不仅因为自带磨磨唧唧的文人天性,而且又曾拥护七皇子,自然是从三皇子执政之后就不大受宠。如今武官当道,文不如武,秦相爷更是首当其冲,第一个被架空了权,每天上朝都是有事还未奏,天子一挥手,下朝散了场。可怜秦老相爷一把年纪,看着天子不耐烦的背影,可怜巴巴站在人群中间,真是饱受人间凄苦,看遍心酸鄙夷。
眼看着这个大理寺御史李廷前脚踏进门来,秦相爷连忙起身上前亲热的挽住他的手,一同寒暄朝堂事宜。
大理寺御史也是文官出身,曾与秦相爷有过同窗之谊。两人都一同在瀚文书院寒窗苦读过数十载,交情尤其深厚。
旁边仆人接过各宾客手里拎着的礼物,将他们引进后院休息就坐。秦相爷惆怅的拽着大理寺御史李廷的手,一脸欢喜道:“倒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这大理寺职务不比一般,你倒是能抽空来老夫这相府一趟,手头都不知道得落下多少案子!”
李廷脸一苦,只说道:“哪里的事!你倒是不知道,最近那个江氏状元郎非得御前请缨,来我们大理寺做了少卿!”
秦相爷一呆,李廷脸苦成了一副苦瓜状,上了年纪的脸垮了又垮,只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我们上次将他打的半死不活的仇,才来了几天,就把我们一帮人折腾的苦不堪言!”
秦相爷顿时语塞,只问道:“那又是怎么一个折腾法子?”
李廷看他是多年挚友,也不再隐瞒什么,只含糊着说道:“这几天宫里有个策反的案子,反正闹得挺大的。事关皇家颜面,我们大理寺管着这个事情,也不过是有几个人知情。这是个苦差事,我也没想过这江氏状元郎竟然对这个事情感兴趣,竟然非要来横插一脚。”
秦相爷一听,顿时不屑撇嘴道:“这些年轻人不过是图个新鲜感,等时间过去了也就厌了,哪里会管这么多?再说,这状元郎若只是个花架子,等过几天,你禀告圣上,说他徒有其表不堪其职,找个借口卸了他的官不就得了?”
李廷看他撇嘴撇的轻松,苦着脸道:“哪里有那么容易?他要是花架子那可就真是好咯!你是不知道啊,这江状元才上任几天,破了好几件案子不说,那班淑公主还天天亲自来看望他!诶哟,班淑公主那架子摆的哟,咱们大理寺为了迎接她,连那铺路的石子都得换新了!这整个大理寺都被那江状元整的人仰马翻,他倒自得其乐,让那班淑公主在外面站着等他,他就在里面翻卷宗!”
秦相爷听着也是好笑,只说道:“竟然敢让公主殿下在外等候,这江状元架子真是大的离谱,怕是个不好相处与的人。”
李廷笑了,深感无奈:“那倒是,他才来多久,上至大理寺御赐钦检,下至扫地小厮,见了他的面全都亲亲热热的叫他江少卿,心甘情愿被他使唤。相爷,你觉得他这个人,真那么简单?”
秦相爷凝眉,半响才咂舌道:“我之前听说江状元曾向三户人家求取女儿,那被求取的女子全都暴毙闺中,这也算是京中一件难得的奇闻了。如今这样说来,倒不知道他这个人竟然如此神秘!”
以往在朝堂时,江氏状元素来是站在武官一列,倒是没跟这边被架空实权的文官们多有交集。他性子淡然,一般站在那武官行列里不大爱张望,一直以来便是那么一副淡淡的模样。秦相爷不被新皇喜欢,更是站在那文官的边缘上,哪里来的机会跟这个名动京城的文武状元郎寒暄几句套套近乎。
隔得远了,秦相爷也只是远远的看过了这个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两眼。虽然觉得冰肌玉骨这个词不怎么该用在一个少年郎身上,但是那个天人之姿的少年,站在一大堆五大三粗的武官里面,就活愣愣跟一群草鸡脓包里的白鹤一样超凡脱俗,也难怪得班淑公主如此青睐与他。
京中好男儿是不少,可在这个江氏少年郎面前,全都宛若珍珠面前的鱼目,不由得黯然失色。
想到这里,秦相爷不由得嗤之以鼻,这个江氏少年郎长得如此俊俏,生的一张白净玉面皮,若不是他有些才干得了文武双状元,还不知道日后会不会遭人非议这张皮子不似男人,哼,说不定连这文武双状元的职位都要被人说成靠脸皮得来的。
秦相爷一哼之间,几个宾客从他身边走过,被仆人引进侧门往待客庭去了。
前厅正门处便有引门的铃下高声报道:“大理寺少卿,江中雪大人前来祝贺!”
整个偌大的前厅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众人皆是齐齐回首,再者面面相觑。文官武官无交集,江中雪如今是武官,拜访这没落文官之首实在不合常理。
李廷僵硬着脸,半响才从秦相爷的肩膀把手挪开,干巴巴的硬撑着笑脸,说道:“秦相爷真是相交甚广,老夫倒不知道你和这皇上面前炙手可热的大红人竟然有交情。”
秦相爷也是一愣,一脸茫然。
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可自己与这江状元素无交集,素昧平生,自己也未下帖请他,他这番不请自来,是为何意?
一袭白衣轻骑而过。
一个牵马的侍卫站在大开的门前,冷冰冰的望着前厅里傻乎乎站着的众人。一个白衣的少年翻身下马,掀了掀衣摆,迈进了秦相府的大门。
那少年天人之姿,凤眼潋滟如漆黑不可测的深潭,整个人如同一块世间仅有的美玉,完美无瑕的立在众人面前。旁边的铃下小厮一副见了天人的惊艳痴羡表情,连拦他都忘了拦。
秦相爷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迎接,按理来说,面对这个没带请帖不在宾客名单的翩翩少年,下人们应该是要得到家主的许可才能让他进门来的。
可惜两边的小厮都在发呆。秦相爷只好亲自迎了上去,只满脸堆了热情的笑,说道:“江状元这是?”
江中雪站在那里,看了看旁边一脸尴尬的李廷,。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秦相爷旁边又跟上来两三人,皆是招呼刚刚招呼宾客的相府公子们,前来招待他这不速之客。
那个绝色的少年只在唇边含了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声音如雨后露珠打湿夏荷,透着恰到好处的清爽,带着恭敬和敬重,说道:“秦相爷,你我同朝为官,如今我已被圣上亲自封了官职,该当是大理寺少卿,状元之称,只不过是江某一时侥幸夺得,莫要再称在下这等名讳,传到圣上耳朵里,那可就显得我们文官武将生疏了。”
秦相爷顿时心中暗暗叫苦,好一只牙尖嘴利的小狐狸,自己不过是稍微测一下他的底子,叫他一句状元郎,便被他好一顿下马威,让自己放尊重点。
秦相爷看着这个江中雪绝世无双的公子模样,半响才噎下了自己将要委婉请他滚出去的话,只说道:“不知道今日江少卿来此,是有何指教?”
说罢,他装作无意的提点道:“老夫记得,老夫的请帖倒是没有发到江少卿府上请您高趾吧?”
江中雪抿了唇一笑,只道:“在下来此,并不是为了祝贺秦相爷嫁女一事。”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数位仆人,只轻松笑道:“倒是想拦下这位铃下报客的,倒是他嘴快,看了我家仆人递的牌子,想也不想便念了出来。”
刚刚眼看着江中雪进门的仆人此时也缓过神来,眼看着秦相爷的眼刀嗖嗖的飚了过来,连忙低着头一脸愧疚的退下了。
秦相爷揣了手,只笑呵呵道:“既然江少卿来此不是为了祝贺小女外嫁一事,倒不知道阁下此行所为何事?”
江中雪朝后院看了一眼,诸位仆人垂手而立,宾客们被引着进了□□房休息,前厅里假山和青竹屏风处站了数人,有一些是招呼宾客的管家,身穿青色长衫,皆是在清点宾客佳礼好送入后院库房,前面只有一帮侍弄花草的婢女和仆役,都低着头不敢看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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