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三份饭食做好,再遣稳妥人送去,郑琰才扒了点饭。有些排场还是不能太省,比如饭食,她吃饭好歹也是四碟八碗,她胃口挺不错,剩得也不多。吃饱了,呷着一碗酸梅汤,问阿庆:“家里冰不多了吧?”
阿庆俯身道:“是不多了,原就是庄子里带,前番郎君娘子大喜,可用了不少。现也就小半间窖了。这里是山里,比城里总是凉,再过半个月,一点冰也不用了。”
阿崔道:“还说呢,老夫人可嘱咐了,娘子不许贪凉,要仔细保养身子。”
郑琰道:“阿娘就是操心,我又不是不知轻重。”
众女心说,哪里是轻重事儿啊,这是让你养好身体好生孩子啊!
“把冰窖收拾出来,过两天我要有用。对了,我记着我带了好几个大火锅来吧?辣椒也有?从明天起,叫厨房不停火,舀鲜大骨头炖大锅好汤出来。”
众女对郑琰突出奇想也习惯了,不过:“这样天要吃火锅?上火啊!”
郑琰摇头:“我有数儿,再有,咱们酒,也挖出几坛子来。唔,六坛吧。”
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阿肖还是应下了,就算郑琰有时候会犯个小二,还有池脩之呢,总不会小两口一齐发昏吧。
家务已上正轨,郑琰越来越得心应手,并不很担心。吃完饭,说会儿话消食,她就午睡去了。
郑琰睡得香甜时候,池脩之遭遇了土匪。皇帝这个全国头号匪首,非常不要脸地抢他爱心便当!郑琰给他准备爱心便当自被郭靖尝了之后,每每就想去蹭点儿,不但蹭,他还大嘴巴,跟他舅说了。郭靖跟池脩之也算有点亲戚,架不住皇帝是他亲舅。
皇帝一听说池脩之盒饭好吃,自己御膳也不吃了,腆着脸就凑过来了:“我给你保大媒好吧?这娘子会疼人吧?瞧瞧,给你什么吃啦?哎~看着颜色就有胃口,我尝尝。”伸爪他就捞。池脩之正抱着盒饭吃得甜蜜呢,被皇帝一伸头,一颗鱼丸卡喉咙里差点儿没噎死。
你保个p媒啊?分明是你土匪!
可他是皇帝,池脩之无奈,只好说:“别下手,有筷子。”皇帝开心地接过怀恩递来筷子,跟池脩之趴一块儿吃了起来。可怜郭靖这个马仔,人家一个正主儿,一个他舅舅,愣没他下嘴地方,他后悔死了。
他舅舅还出卖他:“以前只知道阿琰酒酿得好,唔,肉肠也蒸得好,嘿嘿,火锅也不错,”越说越觉得便宜了池脩之,“她会做还真不少,便宜你小子了。没想到菜也烧得不错。要不是阿靖说,我都不知道哩。不过也是情理之中嘛!”
池脩之白了郭靖一眼,郭靖傻笑。
皇帝来劲了:“怎么没有酒啊?这丫头,怎么不给你酒喝?”
池脩之面无表情地道:“臣应卯,奉驾期间,不能饮酒误事。”
“我不怕啊!来,上酒来,你不喝我喝。”
池脩之好想咬皇帝两口,恨恨地剜了郭靖八百眼,差点把郭靖削成肉片儿。皇帝吃饱喝足,满意地去午睡了,池脩之掐着郭靖脖子:“舌头给我看看,有没有八丈长!”
郭靖哭丧着脸:“我也没吃到啊!我就这么一说,谁知道阿舅就上心了呢?年纪越大,怎么越跟小孩儿似啊?”
池脩之一愣,郭靖趁机逃脱:“你家娘子也不小气啊,你怎么这样。”
池脩之怒了:“你要到我家去,自有好酒好饭,若圣驾肯幸我园,荣幸之至!我们夫妇当然倾家相待。我吃午饭呢,冷不丁就过来!来就来了,我也不劝谏圣人什么饮食规矩。你舅还喝酒馋我!”还吃了我小馅饼!那是甜,甜!
郭靖抱头逃遁。
与他们这里剑拔弩张氛围不同,郑靖业与顾益纯吃饭就开心多了。庆林长公主也是观礼嘉宾,她与杜氏一样都乘车回去了。本来女侍中应该由皇后招待吃顿饭,皇帝没皇后,太子妃出面又于礼不合,哪怕这女侍中就是冲太子妃去。女宾们也都散得差不多了,荣安公主这样当然是奔亲妈去了。
郑靖业留顾益纯下来,说是说说话,庆林长公主也不拦,家里还有孩子呢。俩老头儿就喝着美味酸笋鸡皮汤,吃着鱼肉馅儿小饺子,还有鲜肉汤给煨出来青菜,小日子过得不要太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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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睡了个午睡,起来看看天,虽然还有些热,估计到了娘家,也就开始凉了。就算热,郑家冰显然是足,想了想,带了一盒子糕点就上车回娘家了。
杜氏也刚起来没多会儿,听说女儿来了,急忙叫进:“大热天,又乱跑!也不嫌累得慌。”
郑琰道:“只要阿娘不嫌我烦人,跑一跑又有什么?”晃晃手里食盒,“做点心。我就怕跑得太勤了,一回来又把我当客似迎来迎去,倒累着阿娘和嫂子。”
赵氏道:“我们也想你呢,多回来看看。”女人出嫁了,娘家也是非常重要,处得好,对郑琰也有好处哩。
杜氏问郑琰:“今天一早上,累了吧?”
“我还好呢,您想,楚夫人与永安郡主那样前辈都撑下来了,我怎么能喊累?”
杜氏一想,也是。不免又嘱咐郑琰注意事项来:“宫里你先前是常去,什么道理规矩你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不过东宫又不是一样。太子妃那里,多听少看。”
婆媳几人车轱辘话又说了一串儿,杜氏再问郑琰夫妻生活问题,郑琰哭笑不得:“阿娘,前两天您才问过,挺好。我是吃什么都不会吃亏,他也不会让我吃亏啊。”
郭氏听了就笑:“可不是,这两口子,蜜里调着油呢。阿琰天天地往宫里送饭食,咱们那一位女婿呢,每天只要一到了时辰,第一个赶回家。这可都是真啊,前天我回娘家去,阿靖亲口说呢。”
郑琰略作一点羞涩,意思意思,就说:“人家回来说正事儿呢。我什么都不懂,明天就要去东宫,是不是得跟郡主、萧夫人通个气儿?就算我是个凑数儿,也得尊敬尊敬前辈不是?”
萧氏略带嘲讽地道:“蒋严州一辈子都想当个首相压阿爹前头,这一回倒是他夫人排你前头了,不知道他开不开心?”
杜氏撑不住拍桌大笑:“你这促狭货!”
郑琰也笑了,仍旧舀眼色看着杜氏。杜氏道:“应该,样子要做足。”萧氏也是大包大揽:“别不说,若是这位楚夫人真能挑得起担子来,我为你永安姑母那里引路,她那里有个积年老厨子,还是婚时候带过去,手艺是极好。”
“那我就先谢谢六娘啦~我这帖子都写好了,先送哪一家呢?”
杜氏道:“论理,该先给蒋家送去,不过这时辰也确实紧了些,就一块儿发罢,你们约个时间,明天早点儿碰头,三言两语,把章程定下。多让让楚夫人,她序你先。”
赵氏皱眉道:“这两个要是回话时刻不一,又或是约地方不同,那可怎么办?”这万一有一个拼命早到显示自己勤劳,抢个先机什么,这不是又把事情办坏了么?
郑琰道:“放心吧。”
当下就派了人去两处送帖子,用是郑琰名义。
蒋进贤与郑靖业算是半个政敌,楚氏对郑家观感也不太好,她现却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帖子,大为赞叹:“池家娘子师从郑、顾,又与李俊交游,其书真得三大家真传矣!”
然后才是满意地道:“这小娘子倒是个细致周到人。”她排名先,当是三人中首领,永安郡主与她宫门一别,连约个时间都没有,两相比较,楚氏先喜欢郑琰两分。
永安郡主不来找她,她也不管永安郡主了,听说郑琰派来人还等回话,便也写了个帖子约了时间。用是蒋家特制信笺,带着淡淡花纹与香气。
永安郡主那里自然不会去巴结楚氏,她是皇帝堂姑母兼亲舅母,也很意排名先后!郑琰同样送了信来,永安郡主心里也舒服。也立时回了话。对文昌侯道:“不愧是宰相女,会做人、会做事,要得!”
她们乎,郑琰是不会计较,一个排名有什么好计较?又不是真当宰相了!郑琰跟她爹一样,是实际派。
郑家别业里,两拨人几乎是同时到,回来说时刻也相差无几。
郭氏捂嘴惊奇,萧氏问郑琰:“这样准?”
郑琰道:“她们两个丈夫明天都要早朝啊,她们得把这两位打发走了,自己再准备,才能出门。早又能早到哪里去呢?太子妃难道不做别事情,一天就等着我们?一头一尾时间早定了,还有,路上还要花时间呢。这时辰可不就定了?她们难道能让我明天登门去接她们?自然只有到外面碰面。你想想三家住地方,”分三处,由三条路通向直往翠微宫大道,大道上人来人往,宫门口人又多,只有这路口处简单寒暄,“能方便碰面又有几个?”
杜氏嗔道:“你又来!可要小心,这样事情,一个弄不好,两头不讨好。那两位,只怕也较着劲呢。”
“谁没事儿要讨好谁啊?我是敬她们序我先,又是长辈,对两位是一样尊重,她们若真有个争论,我看着就是。又不是哪个闺女,非得向着谁!”郑琰惊奇地道。
杜氏把郑琰一顿暴打。好心提醒你不要想两头占便宜,后两个都得罪了,还被说两面三刀,你丫居然不识好人心,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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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从娘家回来,池脩之还没回家,又吩咐准备好晚饭和洗澡水。
池脩之今天宫里比较不开心,他爱心午餐!爱吃甜馅儿饼被皇帝这个老不修抢了个精光!都怪郭靖这货!
郑琰看他面有怏怏之色,轻推他:“这是跟谁怄气了?”
“郭靖这混蛋!”池脩之开始倒苦水,“他自己蹭饭也就算了,好歹算是亲戚,看他可怜给他两口吃。他还跟圣人说,我午饭好吃,圣人今天……把我馅儿饼全抢光了!他也不怕牙疼!”
虽然池脩之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傲娇死相,还有人说他沉稳有器度,郑琰怎么越看他越像个幼儿园小朋友呢?也太可爱一点了吧?没忍住,郑琰暴笑出声,还伸手捏了捏他脸:“晚饭还有啊~你也不能吃太多,也会牙疼,年轻时不注意,老了会受罪~”这是血糖不够,所以情绪低落了么?
池脩之老羞成怒,他知道成亲之后他有幼稚化倾向,那不是……一直没个可以撒娇对象么?飞地一别头,张口把郑琰手指头给咬住了。郑琰脸上一红,这个流氓,还伸舌头舔,虽然指头和舌头都他嘴巴里别人看不到。
郑琰抽手没抽出来,只好说:“真有甜馅儿饼,还有凉糕,别咬啦,除了这些,还得吃点儿正经吃食吧?还炖了排骨汤,你想吃什么呀?”
池脩之吮了两下,终于放开郑琰手指头:“锅巴!”
“呃?怎么想起这个来了?行,下锅炸了,再浇上些好汤头,你想喝什么汤?”
“不要浇汤头,就要锅巴!”
“好。”
其实吧,皇帝就是老小孩儿了,跟池脩之这一对儿又熟,逗着玩儿呢。池脩之饭也不全是郑琰做,她就是分派任务,把把关,捣鼓捣鼓菜谱,心情好了才下厨。到了第二天,皇帝又打劫走了数块核桃酥,第三天是一个果酱馅饼,第四天就不再打劫了。他就是童心起,闹着玩儿。
而郑琰,过了若干天才反应过来,她家五嫂家里七个女儿一个儿子,郭靖同学,排行第八。瞬间囧了,池脩之,你也太幼稚了!她脑补出了某电影情节来,庞太师过笀,不管别人送多贵重礼,笀宴一律吃包子,因为他讨厌包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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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幼不幼稚,那都是夫妻情趣,不能告诉外人。现摆郑琰面前课题是:一个抵触情绪浓重工作对象——徐莹。
徐莹真很委屈有木有?!刚发现萧令先婢女时候,她没哭也没闹,把人打发走了了事。没打没杀,反倒成了她错,你妹!我当时哪里知道你会当太子啊?卖完了人,萧令先也没吱声,过了几个月了,这又翻出来了,这秋后算账也太狠毒了吧?是,挠了你是我不对,你爹弄这仨牢头来又想做什么?
她不知道,萧令先也郁闷啊,他妹妹面前丢了面子。他当时数落萧令媛:“哪有你这样对待丈夫?和气些不好么?你看你嫂子,我两个侍婢就她那里过得不错嘛!”
不错个p,人都给卖了。萧令媛那张幸灾乐祸脸啊,让萧令先恨不得找条地缝儿给钻进去。妹妹什么,简直太讨厌了!不是他不心疼妹妹,二十娘是他讨厌妹妹没有之一。这丫头从小就好强,不但好姐妹强,连兄弟强也要好一好。萧令先小时候没少被她欺负,萧令媛妈比萧令先妈级别高五等,欺负起他来比欺负小白菜也复杂不到哪里去。
萧令先还记得把萧令媛给弄走再跟徐莹发飙,徐莹也不是吃素,这不干上了。
然后……大家就都知道了。
徐莹是真道歉了“请罪”,她爹妈也跟皇帝“请罪”了,还想怎么样啊?萧令先依旧不冷不热,皇帝派了牢头,她十分不开心。见到这三位也是冷着脸。
这三位都是绷得住人,从容行礼,徐莹也不好不让人坐。坐下之后,楚氏先说话。这是碰面时候商定,郑琰是一推二五六:“我没经过多少大事儿,不过是敬陪末座,一切看两位了。有什么要我摇旗呐喊,自不推辞,至于别,我也要跟两位学呢。”
永安郡主也客气了一句:“万事看夫人吧。”
楚氏说一句:“大家齐心协力,方不负圣恩。东宫和睦,也是我等之福。”
楚氏就当了这个排头兵。
徐莹不吃就是楚氏这一套,听楚氏先客套:“圣人之命,我等惶恐,唯有心竭力,以报圣恩。”心里就暗恼了,你妹,舀皇帝来压我!只是想到皇帝,想到父母嘱咐,她先忍了。
楚氏再和声细气地跟徐莹讲妇道:“太子妃当宽容,不嫉妒,方能与太子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啊。”一看另两个老僧入定似,什么话都听了去,保不齐还脑补她挠了太子,徐莹忍不住了。冷冷地道:“蒋相公与夫人伉俪情深,家无侍妾。”
楚氏看得出来徐莹抵触情绪,心下暗叹,她真不是来结仇,这货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你这硬顶着,有用吗?只能把男人越推越远!“太子妃过奖,不过是互相敬着罢了。我不妒,相公自然也守礼。对丈夫,总要敬着来,至如动手,非贤妻所为。”
“不过奖不过奖,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家没侍妾,你不嫉妒,你家那俩庶子是哪里来呢?他们生母呢?”别蹬鼻子上脸啊,谁还不知道谁啊?
襄城侯家是再不敢马虎了,一听说给配了女侍中,能打听都打听了来。结果徐莹不是用来搞社交,她用来搞战斗了。
楚氏被雷劈了,心里百万头神兽狂奔,脸皮也一抖一抖,语气也硬了下来:“皇家与臣家,能一样吗?”
永安郡主心头一乐,看楚氏笑话她是开心,不过不能由着太子妃胡来:“太子妃,楚夫人也是言之有理。这世上有没有皇宫皇帝、没有媵妾太子吗?”
郑琰默默地道:言情小说里有,男主为女主遣散后宫神马。
对这一位宗室长辈,徐莹勉强保持了敬意:“我是不合抓了他脸,是我错,我已经请罪了。他是比我尊,我认了。可我总比那两个婢子尊吧?怎么还要我把她们找回来好好道歉吗?”
永安郡主傻了,合着徐莹只是觉得不该挠花太子脸,那俩婢女事情她没错啊?这这这这……这也太……太什么了呢?永安郡主根本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
这两位都不说话了,郑琰知道轮到自己了,两位前辈受挫,她不能不动,摆了个要发言pse。
徐莹伸手一指:“郑七你别说话!谁不知道你爹是太子太傅,你们系出同门,你自然会帮他说话!我不听你偏帮。”
郑琰被雷劈了,弄了半天,太子也是她师兄?!
徐莹一对三,初战告捷。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肿么对萧深这么感兴趣捏?弄得偶好像也觉得他有点萌了。这苦逼孩子……原想让他当反派,现只好另找人了。
明天,郑七大战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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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135女人的友谊
三位二品命妇,还是外命妇,其中两位年岁是徐莹三倍开外,另一位是她老公师妹,就这样被徐莹一口气干掉了。
室内一片寂静,只听着细微喘气声,这还是徐莹、楚氏、萧氏三人有气,声音略大了些。郑琰只是惊讶于刚刚发现事实,呼吸未变。其余宫婢等大气都不敢出,个个摒息。
郑琰眨眨看,看看徐莹,哦,她还知道把手指头给收回去。再看楚氏,脸皮不抖了,改成冰山状,萧氏绝,头一歪,这种时候她居然装睡!郑琰瞬间就囧了,硬着脖子又转看徐莹,显然她也被萧氏这一手弄懵了。她们俩往萧氏这里一看,楚氏也不由看了一眼,再没想到萧氏会这样赖皮。楚氏震惊了!
一时之间满屋眼色乱飞,就没一条碰到一起。情况也陷入了胶着,萧氏装睡装得那叫一个辛苦!难道她愿意装吗?这不是不得已吗?头一天上岗被赶了出来,面子往哪里放啊?我年纪大睡着了,有种你把我扔出去啊?!你们这仨傻货,点找个台阶下啊!萧氏脖子都硬了还没人搭理她,索性闭着眼睛,又换了个礀势。
见过无耻,没见过这么无耻!剩下一老两小,同时对萧氏表示出了深深敬佩。
郑琰脑子是几个人里转得,此情此景,已是明白了萧氏意思了。可真是为难啊!
有些事情,不是人越多去办效果就越好。比如这种“劝导”,组团刷bss你也得有个团队配合,遇上个猪队友,只有团灭份儿。郑琰这三人里面,没一个猪队友,虽然有内部矛盾,对徐莹这件事情上,却是都想把事办成。偏偏对上一个思维诡异bss。
泥人还有三分土脾气,何况徐莹?人都好面子,她自觉办了一件不太美妙事情,但是这事情里面大家都有责任,一半对一半,谁也别笑谁。她歉也道了、礼也赔了,连父母面子都折了,夫家还是不依不饶,本身就够让她难以接受了。
如果是一个个地来,慢慢地说,徐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泼妇,脾气直一点儿,道理还是能听进去一些。现倒好,组团刷她来了。一个说话,倒有两个给壮声势。如何能忍?纵使你说得有一点道理,让她当众承认这样私密事情是她办得不对,她也抹不开脸,徐莹此时毕竟年轻。
这个场合,说得越多,她越不开心。
郑琰还好些,她还没开口呢,前面那两位,楚氏尤其惨,老底儿都被徐莹给揭了,心里对这位太子妃不满达到了一个高。被徐莹给刺了一句,她还不能说什么,她真办过留子去母事儿。
徐莹一战而胜,自家心里也是气愤难平。说得这三个女人不说话了算什么事呢?她目标不是别,是跟萧令先把日子过下去。楚氏、萧氏被拂了面子,不痛到了极点,还不能走。郑琰呢,对徐莹是一百万分理解,可也不能顺着她来,这是给徐莹找不自呢。她倒是有些话要对徐莹说,又碍于楚氏、萧氏都场。
郑琰思忖,自打东宫出了家暴事件,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就是这四周打扇儿、听使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别人暗探,尤其是徐莹这里。皇帝会派人盯着,太子虽然不闻不问,也不至于没人通风报信。再沉默下去,就要跟楚氏、萧氏一样被人看笑话了。
终于郑琰还是开口了:“我还是说点儿吧,夏天热,本就容易悃。再悄没声儿,就会打盹儿。”
这是什么台阶啊?萧氏想挠墙。楚氏严肃地道:“天热心燥,我们不便多扰,太子妃正可多冷静冷静,仔细想想,”又看一眼萧氏,“宫中不宜留宿外命妇,永安郡主是宗室之女,倒是不妨事。我等二人便先告退。”她恼于萧氏装死,要把萧氏扔东宫里一起冷静冷静。顺手拉郑琰一道回去,免得东宫怄气。
萧氏心中暗暗叫苦,你妹楚酸脸,我好心解围,你倒把我扔下了。
徐莹心说,你把这祖宗放我这儿算什么啊?
郑琰心说,楚夫人智商咋这么低呢?你把永安郡主留下了,她把徐莹劝好了,功劳是她,咱们俩就是渎职。她要败了呢,也是一片忠心办事,不过是能力问题,我就跟你成了不肯出力懒鬼。她跟着奸滑爹长大,凡事总要多想一层,想到此节,便对徐莹道:“我等奉命入侍太子妃,宾主兴,只是时辰不早了,太子妃事务繁剧,我等不便久留,过几日再来问安。永安郡主这样就入了梦,可别着了凉,还是唤醒了,送她回家歇息一会吧。”
徐莹被萧氏一弄,已经懵了五分,发了一回脾气却是于事无补,兴味索然地道:“路上小心。”
郑琰无奈地去叫萧氏:“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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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装得也太假了吧?
大家心知肚明,也没人戳穿她,徐莹也醒过味儿来了,顺势道:“你们都辛苦了,今日初见,不及详谈。”打个手势,却是赐了些鲜瓜果。
楚氏再不高兴也得接了,三人松了口气出去了。
眼看东宫大门望,萧氏长出一口气:“真个难缠!”
你就够难缠了,还说别人!楚氏腹诽着,脸对着郑琰道:“咱们这位太子妃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拧过来人,下回再说罢。”
萧氏鼻子一歪,还没说话,就见怀恩带着四个小宦官跑了来:“见过三位夫人,圣人与太子都等三位呢!”
神马?这三个没有完全工作家伙现头疼就是听到这个话,面面相觑一会儿,萧氏果断地道:“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是他儿媳妇不听劝,见圣人去!”楚氏心里半是觉得她说得有理,半是嫌弃她泼辣,跟皇家沾上边儿女人,这下限都是没下限!与萧氏一比,郑琰这个政敌家闺女,至少看起来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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