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弃妇:酿酒娘子要崛起桑落孟锦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庄瑾颜
刘氏哪见过这么大阵仗,被吓得直不起身子,桑落怕她娘出丑,给妹妹桑叶使了一个眼色,想让她去一旁帮衬着点。桑叶胆子小,站着不敢动,后来桑落俯在她耳边,吓唬了她两句,桑叶这才不情不愿的搀扶着刘氏,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桑枝的计划里,秦家人谁也不能置身事外,只要是对自己有威胁的,必须都要赶出去。在前不久,她刚抓到继母刘氏的把柄。
她闷不做声,绕到刘氏身后,使劲推了她一把,刘氏又惊又惧,被吓得身子一直在发抖。
“大姐,你这是做什么”桑落走过去护着她娘,转而瞪着桑枝。
桑枝没吱声,现在族人还未到齐,她懒得和桑落争吵,反正刘氏已经是瓮中之鳖,只要利用她,不怕桑落不就范。
人群中,桑落的大伯秦康听闻她携酒曲方子出嫁,气不打一处来,从桑落进门开始,就虎视眈眈看着她,她大伯娘更是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如果早知道酒曲方子在秦家,她们当初什么也不会同意桑落带着它出嫁。
人到齐了,正欲主事的秦康刚张了口,就被妻子打断,还把视线投向桑枝。
言下之意,这是秦家的事,他们最好不插嘴,等事情尘埃落定再出马,省得落人口实,说他们联合桑枝谋夺秦家家业。
“桑枝,既然你已经回了秦家,这事就由你来说,毕竟是你家的丑事,我们做长辈的说出来,外人还道我欺负你一家子。”
大伯娘封氏,寻了个机会给秦桑枝使眼色,两个彼此交流了眼神,让桑落不安起来,猜测这两人肯定要做下不怀好意的勾当。
秦桑枝挑眉,走到她们四人面前,目光一一扫过,最后落至桑落面前,“我秦桑枝乃是家中长女,且已出嫁,本不应再管家中之事,可继母无才无德,一不能振兴家业,二不能教养儿女。所以我才厚着脸皮搬回秦家,重掌家权。五日前我那二妹不顾阻拦,携带家中祖传的酒曲方子出嫁,可是不过两日就被休弃,方子也不翼而飞,她那相公在新婚夜里得知她不贞,急火攻心到现在未醒,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不配再回到我们秦家,恳请族长做主,将秦桑落和其母赶出秦家,省得她们再做有辱门风之事。”
一番话后,围观群众面色各异,对着秦桑落指点起来,本来还幸灾乐祸的秦桑叶紧张起来,如果二姐和她娘被赶走,只剩自己留在秦家,她这个大姐应该不会放过她,还有那个行为不端的姐夫,定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她是个沉不住气的,左思右想冷汗都冒了出来,不等桑落回话,先她一步跪在地上,“族长,您不能听我大姐一面之词,我二姐克人,弄丢了酒曲方子,您只用赶她出去就行,我和我娘是无辜的。”
坑姐啊!秦桑落翻了白眼,事情还没解释清楚,她这个三妹就想把她往火坑里推,什么腌臜脏水都往她身上泼。
“秦公,请您不要妄下判断,至少容我这个当事人说两句吧”桑落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不能再忍气吞声。
她才刚张口,听族长毫不留情的将她的话打断,看向她的样子还有几分嫌弃。
“不用说了!”
嗯这么专行吗,她一个小人物解释的余地也不留
“也别说我不念旧情,秦家庄的秦氏老宅还有两间屋子没有塌陷,你们暂且去住着。你们两个妇人这就罢了,但是你弟弟才七岁,是秦家的种,他不能被母亲和姐姐拖累。”秦家族长不知收了什么贿赂,根本不听解释,坚持赶走她俩,且不得拿走秦家一分一毫东西,还说是为了保护秦氏族人。
老宅……那个四面透风,屋顶漏雨的房子能住人吗,他们这是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桑落张口求情,想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怎么说她也是秦家人,她娘还是秦家的主母,不能轻而易举就被赶出去。
秦桑枝走过来,“二妹莫要再辩解,你自己的事说的清,但是你娘的事就说不清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桑落回头,“娘,怎么回事”
看到她娘低垂着头,脸色煞白,就知道有事瞒着自己,心里压下火气,不得不妥协,这个年代的女子对贞洁名声看的尤为重要,她愿意咽下这口恶气,保全她娘。
小女子能屈能伸,再报仇十年不晚,等自己翅膀硬了,弄清楚事实会再来教她大姐怎么做人。
人群中出现了骚动,有个人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来人正是孟锦年,他先施了礼,说话前又咳嗽了一声,身旁还有小厮搀扶着,这幅样子看着像得了重病,随时都会挂掉的样子。
不过这个孟锦年长的是真俊,才出现就吸引了那些小姑娘、小媳妇的目光。
“秦公,我来此是想解释一下秦氏被休一事。”
嘶,听到此言,周围的人都纷纷看向秦桑落,心想着连奄奄一息的孟公子都看不下去了,到底这个秦桑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桑落舔了下发干的唇角,两只手紧紧攥着,她心里呐喊,孟锦年,你最好别说我坏话,要不然来日相见,不会放过你。
“咳,秦氏嫁入我孟家五日,因水土不服日渐消瘦,且我身有隐疾不想耽误她的未来,才与其和离,并非不洁一说,望大家理性看待。”
桑落哑口无言,望着自己的一堆肥肉激动到哽咽,理由虽然牵强,但是总算是替自己说了话,这个男人还算不错,但是他说的隐疾是什么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以后谁家姑娘敢嫁他,她突然同情起这个男人。
第7章 夫君
议论声中,不乏有人认为孟锦年某方面不行的,但只有桑落知道,他是健全的。至于孟锦年为何替她说情,桑落还想不通。但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那眸光里没有情意,只有愧疚。
因为孟锦年的出现,保全了桑落的声誉,至少证明了她没有克死前夫君,人家正努力活着,而且也没有婚前失贞,他孟锦年昏迷不醒,只是因为染了风寒气血不足。
结果不是秦桑枝愿意看到的,谁都没想到孟锦年会出来解释,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没必要赶尽杀绝。
等着桑落和她娘离开,秦家就是自己的了。桑枝望着桑落的背影,暗自盘算着。
从秦家离开,除了各自的旧衣服,什么也没让带。临行前,桑落还看到她那二妹跑去向大姐跪下求情。也是,记忆中她这个三妹出生时,已经搬来镇上,衣食无忧,自小娇生惯养的她,怎么会想舍弃这一切。
幼弟肯定要一起带走,怕遭了秦桑枝毒手。回头看到她妹妹跪求大姐那下作模样,桑落气不打一处来。
“二妹,你确定不走”
桑叶在犹豫,她们现在身无分文,如果再回到那个破烂的老宅,恐怕会饿死,她不想住那个脏兮兮的房子,回去吃糠咽菜。
桑落拍拍手,扶着她娘,拉着她弟,“你自求多福吧。”
刘氏对秦家的荣华如今不再抱奢望,想起桑枝的嘴脸一阵心惊,可是回头看到下跪在秦家大门口的桑叶,她心中隐隐作痛,很不不放心三女儿。
“桑落,你等会,我去劝劝你三妹。”
桑落哼了声,拉着弟弟站在一旁,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她无惧那些鄙夷的目光,总有一天她会再回来。
刘氏在桑叶耳旁嘀咕了一会,她这才不情愿的跟着离开。
这一路走过去,她们备受耻笑,脸薄的刘氏和桑叶连头也不敢抬,反倒是桑落觉得神清气爽,她会把别人的鄙视,当成自己生存的动力。
人活一世,无愧于心就好,反正丢掉面子和尊严,她会一一找回来。
“桑落!”
刚到镇东头,桑落听到身后有人唤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指尖发颤,紧咬着唇不愿回头。
刘氏见追来的是孟锦年很惊讶,用手拉了拉桑落,自女儿这次回来,她觉得变了很多,不敢再对她大声吆喝。
“桑落,孟少爷喊你呢”
桑落咬咬牙,扶着她娘到一旁坐下,这才转头看着孟锦年,“孟大少爷,您有事”
她虽落魄,可是说起这话时,面带笑意,带着一种自在和傲气。
孟锦年眯起了眼睛,相识多年,她每次看自己皆是羞涩,唯独这一次高傲的像一只金凤,周身上下无不是自信。
“若缺银子,尽管来找我。”
她冷漠的拒绝,唇边泛起笑,“不必了,我秦桑落是无财无貌,可是我有德行,像你这种富二代,好吃懒做的蛀虫,我才不想与你有瓜葛,真的缺银子我不会用手和脑子去挣吗。”
嘴上这么说,心里头想想还挺亏的,穿越过来就成亲了,还有一个长得不错的夫君,是还没享受美好生活,就被休了,以后顶着弃妇的名头,估计不好找人家了。
孟锦年咳了两声,眸光中闪过一抹怒气,“我在眼里竟然只是蛀虫……”
“一个靠爹娘吃饭的无赖,一事无成,不是蛀虫是什么”
“你凭什么说我是无赖”
“说你怎么了……”
桑落说的是气话,也有些底气不足,刚说出这些脸上就臊得慌,若论家世才貌,嫁给孟锦年是她高攀了才对,现在这幅身板可不是在现代那会。
听到两人的交谈,妹妹桑叶和刘氏双双吃惊,从前桑落在孟锦年面前卑躬屈膝,爱慕至极,现在是被气傻了吧,睁着眼说瞎话。
“二姐,你别太倔了,我们现在身无分文,要不然……”桑叶站立不动,悄悄扭头去看孟锦年。
“闭嘴。”桑落高喝一声,“借谁的银子都可以,唯独孟家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被休以后,她的内心话,老子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被休掉。而且这个蠢货如果真的有心给银子,怎么一直没有动作,男人啊,就是靠不住。
要说她们秦家祖上几代人都是酿酒为生,十年前,他爹突然获得了酒曲,这生意才越做越好,据说那酒曲是酿造名酒桑落酒的至关重要的秘方。
还记得大姐说过,孟家就是因为酒曲才娶她,而且已经开始插手酿酒生意。说真是如此,她怎么还会跟这个黄鼠狼有牵扯。
桑落想到此处,满腔怒火,对着孟锦年数落了好几句。
孟锦年无法接受,眼前这种天差地别的待遇,在风中一阵凌乱。不明白那个会软言侬语,一直把他当哥哥的桑落哪去了。
刘氏怕俩人吵起来,只能和女儿桑叶一左一右拉着桑落离开。
一路上,觉得憋屈的桑叶和四弟两人连声叹气,就着桑落和孟锦年两人的外貌和才学评论起来。
“二姐,你这幅样子,顶多配镇东边开杂货铺子的董麻子……”
“还有镇南老银匠家的儿子。”
三妹和四弟一人一句,把孟锦年夸成花,将桑落弄得下不来台。
“给我闭嘴!”桑落毫不客气剜了她妹妹一眼,觉得弟弟也被带坏了。
那个董麻子满脸是坑不说,还有一条腿是瘸。老银匠家的儿子智力不全,看到女的就流口水,这俩人哪里能配得上自己。
她是胖没错,但是一个好看的胖子可是潜力股。
“二姐别生气,你虽然长的不出挑,但是心地美啊,以后肯定能嫁出去的。”桑淮捂嘴偷笑,怕桑落揍他,一直缩在她娘后面。
他从前没少跟着桑叶打趣桑落,一时半空也改不了口。
桑落差点喷血,还好没说自己想得美,不过童言无忌,她不计较,损就损了吧,又不会少长一块肉,谁让是自己亲弟呢。
镇上离秦家村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她们也没钱租马车,只能靠脚步行回去。她娘的眼睛不好,腿也带着伤,一路上走走停停耽误不少时间。
经过十多年的风吹雨侵蚀,秦家老宅早已破烂不碪,墙壁倒塌,只有大门看着还挺紧固。
门前,桑落盯着斑驳的大门看了一瞬,缓缓接过她娘递过来的钥匙开门。
桑叶心急的钻到前面,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顿时就傻了眼,抱着包袱坐在门槛上嚎哭起来。
第8章 被野狼叼走
“哭什么哭,这些草还能被你的眼泪淹死不成,不想干活就一边待着去。”
桑落最烦别人哭哭啼啼的,骂了桑叶一声,扭头进了院子。
桑叶气愤的站起来,把抱着旧衣服的包袱扔过去,“秦桑落,你凭什么吼我,我又不像你干惯了粗活,而且我从来没在这种地方住过,抱怨两声怎么了。”
刘氏张了张嘴,想训斥桑叶又怕她生气,最终把话压了下去。
常年不回来,院里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泥土和草的清香。
桑落无视妹妹的无理取闹,继续手中的活,扭过头看到弟弟在草丛中捉蛐蛐玩儿,而她娘一手扶着腰,一手跟她一起薅着杂草。
她看到刘氏表情痛苦,突然难过起来,“娘,你放心,我们会苦尽甘来的,爹会保佑我们。”
刘氏眼角的泪夺眶而出,抱着她哭了起来,“都是娘的错,连累了你。你是娘带大的,性子娘都知道。你大姐这次为了赶走我们,用这么龌龊的手段,娘对不起你,应该早点告诉你,娘自认没有亏待她,竟狠心赶我们出来。”
“都过去了,不提了。”桑落安慰她,扶她到院中的台阶上坐下。
见刘氏累了,桑落用帕子遮住口鼻,打算收拾出一张床。
以前的床已经霉了,她只好去找了几块旧木板放上去,又铺了旧衣服上去。
刘氏两夜未睡,早已支撑不住,也不管破床上的灰尘,倒下就睡着了。
刘氏睡后,桑落继续清理院子,待她收拾完已经夜深了,中途桑落想过出门去借东西,不过街坊邻居没人搭理她。
她骨气硬去后院找了旧水桶,撕了旧衣服来把缝隙堵上,打算等天黑了,就去村头的井里打点水回来,把家里内外清洗一番,也幸亏当初有钱了以后,家里大部分旧物都还在,能凑合用着。
桑落在家中的旧屋里发现一个弓箭,这个原主自小有蛮力,经常跟着她爹上山去打猎,这个特长跟自己爱射箭的爱好差不多。
想想明早的饭食还没着落,她打算去后山上碰碰运气,打猎她肯定不行,只看能不能从别人放的陷阱里找几只野味,明日拿去镇上换一点吃的,以解燃眉之急。
她受伤的腿自己在家里捏了两下,走着路没那么疼了,再加上一路上有小豆芽解闷,心里的惧意也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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