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弃妇:酿酒娘子要崛起桑落孟锦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庄瑾颜
山中的小路多年没走过,觉得有些陌生,回想以往有爹爹在一起的日子,她眼眶泛湿,心口也堵的难受。
桑落休息的空隙,察觉到身后有一个影子跟着。她心中一滞,瞬间慌了神。这大半夜的,如果遇到贼人怎么办。抬头望见不远处有棵大树,桑落脚下的步子快了些,三步并两步爬上了树。
“谁在那里,快出来,再不说话我就放箭了!”
那人微怔之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是我。”
她吁了一口气,听到熟悉的声音,慢慢从树上滑了下来,“孟大少爷,你跟着我是什么意思”
孟锦年目光柔和,“桑落,深更半夜的,你跑山里干嘛,缺银子可以来找我。”
秦桑落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以前我是个哑巴,嫁你肯定是高攀了你,我且问你,才成亲五日,为何要休了我”
孟锦年的身子一颤,神情变得紧绷,这个问题他一直不愿正面回答。
秦桑落最讨厌这种闷闷的性子,从地上捡上一个石子扔了过去,“不想说就算了,我听说你们孟家已经开始插手酿酒生意。”
他的身子僵住,“你都知道了。”
桑落抬脚踹他,“我又不是傻子,是非曲直能自己分辨,倒是你骗了我的酒曲方子不够,还来找我做什么”
孟锦年痛恨被诬陷,语气急促的道,“你这女人,怎么越来越像个野人,动不动就打人不说,还诬赖我,谁见过你家的酒曲方子!”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们孟家还要不要脸,知道我的嫁妆中没有酒曲,就立马把我休了,像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哪个女人会跟你。我秦桑落有手有脚有脑子,要不了多久就会东山再起,你最好期盼你们家跟我爹的死没有关系,要不然我把你的头扭下来当球踢。”桑落也火了,像暴怒的小兽一般,心里替原主觉得不值,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渣。
见她背着弓箭转身要走,孟锦年于心不忍,突然觉得认识了十多年都不了解她,今日的火爆性情,很对自己胃口。蛮横无礼的样子,与以往大相径庭,没想到才短短几日,性情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到她腿脚不利,忍着被狠骂也决定替她正骨,秦桑落骂累了停了下来,还要继续闹腾时,却见他的手停在她的脚踝处。
一瞬间,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僵着身子不敢再动。
这蠢蛋怎么总是先斩后奏,直接说替她按摩不就行了,非的招惹她讨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自虐狂。
孟家靠做茶叶生意发家,但孟锦年不喜欢做生意,醉心医术,这些年凭着天赋自学成才,医术小有所成。
他怕会医术的事被爹娘知道,一直遮遮掩掩,从不在外人面前显露,今天看到桑落走路的样子,突然有点心疼,“脚都伤成这样了,也不去看大夫,还深更半夜跑来山上打猎,你还真是胆大,不怕被野狼叼走了。”
“我皮粗肉厚,它咬不动。”她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
孟锦年好像在她脚踝上涂了东西上去,按摩后那片肌肤突然有点热了。他的手法很专业,不过这药酒是专门带着来找自己的吗,她绝不会以为这个公子哥是夜里睡不着觉,从镇上溜达到这山里,还凑巧遇到了她。
两人见了几次,桑落从未正眼瞧孟锦年,心里对他又恨又好奇。孟家现在据说有上百亩茶园,十几家铺子,他就算一辈子混吃等死也花不完。
这样的暴发户,高颜值男人应该很抢手才对,为什么追着自己不放,难道,他是因为酒曲接近自己。
第9章 冤家路窄
暖意遏制不住往身上窜,脚踝处的舒适,让她昏昏欲睡,身子也倒向孟锦年肩膀。
被孤立的小豆芽喵了一声,不满地跳到桑落怀里撒娇。
想起家中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桑落猛然惊醒,狠心推开孟锦年。她决不能让自己沉溺其中,谁知道这温柔是不是陷阱。
“你干嘛,我好心治你,你反倒推我!”孟锦年没有防备跌坐在地上,他起身时看到腰间的钱袋一把扯了下来,“这个给你,山里危险你还是下山去吧。”
桑落把银子推开,“拿人手软,我不要你的东西,你若真的有心就让你娘把我的嫁妆退了。”
“你前脚被赶出去,你大姐就去了孟家讨要,你的陪嫁东西都已回了秦家。”
听闻,桑落心中一冷,暗骂了一句妈卖批,秦桑枝果然够狠。
“桑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就因为我休了你,才这样对我”孟锦年一直接受不了这个落差。
被桑落针锋相对以后,夜里根本睡不着,想的都是她的影子,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自己对这个胖女人动心了。
桑落抱着小豆芽站起来,冷笑道,“以前的秦桑落死了!”
孟锦年气的脸色铁青,不明白她怎么倔成这样,四目相对僵持了好一会儿,他最终败下阵来,觉得面前的桑落格外陌生,不像自己认识了近十多年的人。
他最终叹了气,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巧的弩递过去,“好了,我说不过你,这个给你防身,你自小跟你爹在山中打猎,上树的功夫又这么溜,想必不会出什么事。”
桑落目送他离开,心里有种复杂的感觉,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酒曲多好,那样就能坦诚相待了。
夜晚的山林清静阴冷,还不时有咕咕的鸟叫声,这种鸟她们这里的俗语叫咕咕鸟,声音特别难听,像报丧一样,白天谁见了,都要用石头丢两下。
桑落听了几声觉得头皮发麻,抱着豆芽加快了两步,她寻着记忆中她爹设下的陷阱找着,结果还真的在一处深草丛中找到那个深坑陷阱,里面还真有活物。
她心中大喜,借着月光,在一边的树干上系了绳子,把碍事的裙摆掖回腰里,顺着绳子缓缓下去。
底下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兔,还有两只兔子幼崽,一只肥硕的竹鼠,今晚收获不错,而且还是不劳而获。
桑落这一路,人品爆发,遇到不少被困陷阱的野味,居然还采到了菌菇,这一趟满载而归。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一路都是被人提前踩点过的,陷阱里的野物也是提前被人放进去,直到她安全下山,那个宽阔的身影才缓缓离开。
她拿着野味回家,安顿好了,又收拾了两个破烂的水桶,趁着月色去村头那水井里提水,打算在天亮前把家里的大水缸装满。
整理完所有,已到了后半夜,桑落躺在她娘脚边的榻上,却毫无睡意。她翻过身看到天色不早,披了衣服起床,打算带着野物去镇上赶个早市,卖点钱换点粮食吃。
快两个时辰的路程,才到了镇上,她发现已经的脚都磨出了水泡,不过捡来的野物能卖上好价钱,她这些苦累也值得了。
桑落后来才发现自己运气太好,来买东西的人几乎没有还价,还有人看她可怜,施舍了点碎银子,整个过程太过顺序,就像被人安排好了一样。
她着急回家做饭,也没有多想,把卖的铜钱和碎银子规划了下,买了米和面还有一些做菜的调味品。
想起弟弟爱吃鸡蛋,又买了几只半大的鸡仔,剩下的钱买了个手推车装东西。
赶了一夜的路,累得浑身是汗,身上的肉估摸着也减掉了几两。她决定了,在往后的日子她每天都要瘦,这个原主身体过于肥胖,做什么都不方便。
“哟,这不是二妹吗,还买了粮食,昨天不是才被赶出去吗,你这是哪来的银子,孟大少施舍给你的”
桑落不抬头也知道说话的是谁,这个常大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知道碰到他肯定要被奚落。
她把手推车调转头,背对着他道,“我自己打猎换来的,怎么了,我秦桑落是什么人,还能被饿死不成。”
因为上身衣服被汗水浸湿了不少,背部曲线毕露。惹来常大富看着她的目光肆无忌惮,格外猥琐。
“赶紧滚,别挡道。”她加快脚步,手腕却被常大富抓住不放。
他双目眯着,视线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桑落。油腻腻的嘴里,还透着一股腥臭味,像吃了荤食隔了夜却没漱口,难闻至极。
瞧见四下无人,常大富的行为更加放肆,眼光中带有猥琐,“二妹,像你年纪轻轻的,就该坐在家中当少奶奶,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倒不如跟了我,我在外面给你置一处宅子,再找个丫头伺候着多好,姐夫我心善,不嫌弃你是个弃妇肥婆。”
桑落用力推开她,这幅嘴脸看了恶心的想吐,“姐夫,你想收了我,就不怕我大姐知道吗”
她是胖,可是这具身体瘦下来可是潜力股,常大富肯定也是看中这一层,才纠缠不休。
常大富四处望了一眼,语气低了下来,“怕什么,你大姐又不在这里。我就问你吧,愿不愿意跟着我,随便打赏你几个钱,也比你回家种地强,你说你年纪轻轻的,这手上就有茧子了多可怜。”
这话说得没错,桑落小时候一直被当作儿子来养,那时弟弟还没出生,她爹以为家中再无男丁,就把她当儿子来养,家里累活脏活大部分都是她在做,别说茧子了,就是伤痕也有好几道。
“哪凉快哪待着去,我要回家给三妹做饭。”
常大富死皮赖脸,拦着她不让走,桑落越是落魄,他就越得意,趾高气扬,为了逗她玩,还故意去踢推车。
俩轱辘的车本就不稳,加上桑落也累了没多少力气,车轻而易举就被踢翻。轱辘在一旁转悠着,上面滚落出来的米袋子破了口,里面的米洒了一地。
见她蹲着去捧地上的米,常大富得意的伸出一脚,踩在她的手腕上。
第10章 被抓包了
“二妹,你这么硬气干嘛,早晚会有你苦头吃,放眼望去,整个仓河镇也就我不嫌弃你,别执迷不悟了。”
桑落抽回手,脸色惨白一片,“吃苦怎么了我乐意,管得着吗你。”
常大富看着她笑了起来,“小丫头片子还挺倔。”
好不容易撞上了,常大富哪里舍得撒手,越是难缠的女人,他心里越想去征服,就在他弯腰要进行下一步调戏时,桑落看到他身后有个影子慢慢走过来。
来人气势汹汹,步履豪迈,正是她家嚣张的大姐。
她灵机一动,诡异的笑起来,抬头时冲常大富挤挤眼睛,等桑枝走近了,大着嗓子吆喝,“姐夫,你干嘛摸我。”
她这声音不大,可是足以让身后的女人听个清楚。
桑枝变了脸色走过来,有外人看着,她没脸再奚落桑落,而是直接拧着常大富的耳朵:“你个不要脸的,敢瞒着我在外面偷人,你说你找谁不好,偏偏是这个野丫头,她哪点比我强。”
常大富疼得变了脸色,立马开始求饶:“娘子不要生气,我哪会看上她啊,这丫头胖得跟猪一样,哪有你窈窕惹人怜,是她倒贴不成反倒诬陷我,你可别上当。”
他说话声音很小,没想到被桑落听了去,故意叉着腰嚷嚷起来,“姐夫看不上我,刚才何苦戏弄我,还说把我娶进门,说要扶正我的话。我大姐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这么对她。”
常大富还没辩解,脸上就挨了一巴掌,他回头呲牙咧嘴,怒等着桑落,“下贱胚子,敢冤枉我,我与你大姐恩爱如初,不是你能搅和的,别给我乱造谣。”
桑落不再逞口舌之快,凡事留一地,现在如果揭了常大富的老底,没准他那外室的肚子就保不住了,她大姐这人脾气暴躁、心狠手辣,被她知道那还得了。
那胎儿也是无辜,自己嘴上积德,但愿它能平安降生。
她收拾了东西,见秦桑枝还挡着道,冷笑着说了一句,“姐夫,你若想过安生的日子,就乖乖把她带走,我这个人说话不经过大脑,没准一激动把什么都给抖出来了……”
常大富不是傻子,想起两天前桑落警告他的话,瞬间变了脸色,“娘子,我跟二妹就是开个玩笑,我看她可怜想给点银子,你若是不快不给便是了,我们回家吧,生气就不好看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哄得秦桑枝心神荡漾。秦桑枝自小自恃貌美,如果说常大富把心思动到老三头上她还信,但是她这二妹,整个镇上能看上她的,恐怕没有几个人。
桑落飞快把东西捡起来,推着小推车往家里赶,仓河镇是她大姐的地盘,她不敢久留。 回到家中天已大亮,但瞧着院子里很安静,她娘还有弟弟、妹妹还没起床。
她先去打了水洗手,去灶房中生了火,锅里添了水,又把自己买回来的东西,整齐地摆在灶台上,这样看着才像一个家。
因为打算减肥,桑落没有买肉回来,她想用野菜和面粉糊糊,做几个野菜饼子,再腌个萝卜丝,炖锅米粥出来。
桑落自小独住,做饭也是一把好手,普通的食材到她这里也能玩出个花样来。
当野菜饼烙熟,上面散发出馨香,又在上面卧了个鸡蛋上去,样子像她常吃的鸡蛋饼。大米粥里不够浓稠,又调了面粉糊进去。腌菜更是用她的独门秘门,用热油淋上香菜和调味品,洒上葱、姜、蒜等,虽然只是简单的红白萝卜搭配,尝起来也算美味爽口。
“娘、吃饭了!”她把饭盛出,放在一张临时搭建的桌子上,这二菜一汤还看得过去。喊来了她娘和妹妹,自己实在熬不住了,随便找了一张不干不净的床凑合着躺下睡去。
桑叶在家里享福惯了,看着桌上的野菜白粥皱起眉头,迟迟不愿下筷子,“娘,二姐做的饭能吃吗”
她知道,二姐这人干活勤快,酿酒也有天赋,可是做出的菜比猪食还难吃,她实在下不去口。
“有的吃就不错了,实在不行就别嚼,直接咽。”刘氏饿极了,也不管旁的,抓起野菜饼子大口嚼,不过到了嘴里,倒是令她眼前一亮,发觉菜饼子挺美味,只是有些咯嘴。
桑叶和桑淮见状,也等不极了,两人对着剩下的菜饼抢了起来,没一会就把饭菜吃了个干净。
桑落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肚子饿的咕咕叫了起来。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打算去吃饭。到灶房看了一眼,发现锅里都空了,她们居然一粒米都没给自己剩下。
“桑落,你不会还没吃吧。”刘氏刚洗了碗,听到女儿肚子的叫声显得有些尴尬。
桑落叹了口气,扶着她娘到一边坐下,“娘,你眼睛不好,这些事我自己来,您就歇着吧。”
她叹了口气,又弄了一点面糊,加了不少苋菜进去,最后撒了点盐巴和调料进去,给自己做了煎饼吃。
想起自己买的几只小鸡,对院中的弟弟妹妹两人说道:“我买了几只半大的鸡仔,你们去找点树枝,围个篱笆栅栏出来,喂不了多久我们就有鸡蛋吃了。”
桑淮兴奋地点头,跑去后院捡树枝,男孩子从小好动,跟桑落一样不怕苦累。
桑叶翻了个白眼,却不愿动,做有钱人做久了,吃不了粗食,干不了粗活。再看自己身上唯一一件干净的衣裙还是前年的款式,都洗褪色了。
“二姐,这里又脏又乱,吃的又极差,这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啊,要不然我们去孟家借点银子吧,我们一家总不能饿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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