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弃妇:酿酒娘子要崛起桑落孟锦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庄瑾颜
三房荆氏和大房封氏,两家先小做商量,决定的差不多,三房坐马车走了,封氏又带着儿子到了桑落家。早些年因为桑落的事,她三婶与她家的关系恶化,平素没有交往,这样以来,有荆氏出没的地方,刘氏根本不会出现。
这三房媳妇,唯独刘氏最腼腆贤淑,也是最好欺负的。
桑落怕她娘犯糊涂,趁两人在屋里说着悄悄话,自己躲在窗下偷听。
她的牙尖嘴利封氏是怕的,几次交手都输了,觉得桑落简直是她命里的克星,所以有什么事都是直接找刘氏,不让桑落掺和。这次商量大事,还特意把他儿子也喊来,就是为了阻拦桑落。
她刚到窗下,胳膊被人突然抓住,扯到了一边。桑落抬头,看到一张讨人厌的脸,“堂兄,你拦着我是做什么,我只不过想听听她们在商量什么,我又不做主。”
秦仁明捏着她的领子,不爽地看着桑落,“你这丫头片子花花心肠,谁知道你心里搞得什么鬼。我娘说了不让你偷听,你就不能偷听,给那赵氏多少银子,关你什么事,你这做女儿的,就要尊重长辈,别乱管家里事,等你以后嫁了人,就不是秦家人,这些事与你无关。”
桑落听他这么说,就知道秦佑在家里也是个做不得主的,她嘲讽他笑道,“不是秦家人又怎么了,你看我大姐嫁了人以后,不是一样还能当家作主,掌握我们秦家的酒行生意吗,或许将来我也可以……”
“不可以!”秦佑大喝一声,“那怎么能行,你们二房出一个秦桑枝就行了,若是再出你秦桑落,个个都这么出类拔萃,目无尊长,那还了得。这嫁出去的女儿,哪能再管家里的生意,你大姐那是……那是目无尊长,藐视家规!”
她撅着嘴,把秦仁明的手拍掉,冷冷的眸里带着不屑,“秦氏家族家规,你也只敢在我面前说说,有本事你去找你爹,找三婶他们说去,让他们把我大姐赶出秦家,这样说不定你们家和老三家能分上一些这样秦家的家产。”
桑落说着笑了起来。像看笑话一样盯着秦仁明。
他不是傻子,被桑落这么一激,起初也怒愤,后来识破桑落的得意,慢慢冷静下来,“别在这蛊惑我,你大姐身子底厚,然后有人撑着,谁敢招惹她。就是族长看到她也得给几分颜色,我哪敢跟她比。”
“可是堂兄是我们秦家长房长子,这家里生意你不管着点,以后如果你爹再娶个小老婆,养出来几个弟弟,回到秦家来跟你争家产该怎么办”她胡乱谄了个理由吓唬他。
秦仁明发怒,不愿被人提及自己最怕的事,手上青筋乍现,“秦桑落,你住口!”
秦落兴奋起来,更加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我不过说到你心里痛处,你就觉得难受了,这些话如果我不说,你自己会醒悟吗你比我清楚,你们家虽然不如我们家有钱有生意,可是在外面也有点家底,要不然你觉得你家里吃的喝的都是哪来的。你爹长年不在家,若说在外没有啥猫腻谁信!”
第85章 人渣
秦仁明对他爹的糊涂事,也知道一些,但是为了家中名节,只能交将这事忍着,平时他也最恨别人拿这事也打趣。
他攥着桑落的胳膊,一把将她揪过去,怕两人的谈话会传入封氏耳中,拖着她到了门外。
“你找死!”他把桑落按在墙上,用手捏着她的下巴,“秦桑落,你有什么啊,还嘲讽我,你自己不是一无所有吗,还不是像丧家犬一样,被你大姐从秦家赶出来吗。”
他的手指收紧,掐得桑落脸色发白,呼吸急促,才一会的功夫,脖子上出现一条深深的印子。
“你给我放开,我如果有个闪失,绝对会让你赔我的命。”她挣扎着,自认为自己体重,秦仁明想制服她,会很吃力。
秦仁明凶残的捏着她的下巴,另外一只脚踢在桑落的腿上,“如果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弄没了,你以为谁知道,你娘还是你家老大、老三,谁会管你的死活。”
桑落看到他眼中有杀机,怕他真的动了手。她选择不再挣扎,攒足力气,一鼓作气踢向他的致命要害位置。
糟了,踢偏了!
桑落的脸上结实地挨了一巴掌,也成功把秦仁明激怒了。这混蛋怕她再动手,还用腿压着她,双腿动弹不得,胳膊上也使不上力气。也是在这会,她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不是学过几招擒拿手吗,怎么把这事忘了。
关键时刻犯蠢,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桑落的手扣着秦仁明的手腕,一条腿正要勾他的腿,看到秦仁明身后多了一人。
孟锦年在院里听到声音,走出来看到桑落被秦仁明钳制,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又把桑落拉到一边。
“秦仁明,你是活腻了吧!”
桑落眯着眼睛,看到孟锦年周身笼罩着金光,如救人的英雄般突然出现,没想到,他还有这英勇时刻,还没道谢,桑落就晕了过去。
孟锦年把桑落扶到一边,用胳膊锁着秦仁明的脖子,将他死死抵在墙上,“敢动她,你是活够了吧。再有下一次,我会告你谋杀,毁了你这辈子的前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娘想让你参加科考。”
秦仁挣扎着翻起白眼,“姓孟的,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她已经被你休了,干嘛又来找她,这个女人又胖又丑,心狠手辣,你找个什么样的也比她强。”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权利别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最痛恨你这种欺负弱女子的人,你不是说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弄没了吗,不如,我以其人之道还之于其人之深怎么样,反正我家有银子,到时候随便给点就能了事。”他捏着秦仁明的脖子吓唬他。
不叮也赶来帮忙,按着他的腿不让他挣扎,一幅要谋杀他的样子。
秦仁明想大喊,可喉咙里根本说不出话来,像堵着什么东西一样,“我娘只有我一个儿子,她不会不管我,我如果死了,我们长房就绝后了。”
不叮看到秦仁明被吓成这样,在他腿上踢了两脚,以报刚才他踢桑落之仇,“绝不了,你爹娘正当壮年,说不定你娘想着你这个不争气的死了以后,她还能给你爹现生一个出来。”
“你懂什么!”秦仁明凭着最后一股子力气,把孟锦年推到一旁,从地上站了起来,在一喘着粗气。
他被吓傻了,忽略了孟锦年这么做只是在吓唬他而已,如果真想要他的命,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出手。
秦仁明这人,自身个人致命缺陷,就是不举,要不然怎么会拖到现在还没有媳妇,这事除了他,连他爹娘都不知道,孟锦年也是在一次与朋友喝酒,听他们无意中谈起,他才知这个秦仁明就是半身残疾。
他爹这人挣了俩银子,就开始在外面养了外室,而且还有了儿子,这对秦仁明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威胁,他们长房的生意虽不如二房的生意大,可是一年也能挣个一两百银子,算是不错的。
若是他不行的事传了出去,只怕他爹就会转移思想,对那外室更加好了。
这些年,他想尽办法,以要参加科举为由,拒绝了他娘给他安排的通房丫头,对几个相看的女子也诸多挑剔,就是怕这事会传出去。
孟锦年走到他跟前,小声道来,“以后别做事别太过了,你自己那点事你爹娘不知道,我可是清楚明白,如果你不想这件事变成人人可知,就给我老实些,对秦桑落恭敬些,告诉你,我会随时监督你。”
秦仁明痛苦地蹲在地上,抱着脸痛哭,老天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给了他男儿身,却不给他男子雄风,像一个废人一样过活了二十年。
这些年,他也想过去找个大夫瞧病,又怕这事儿传了出去,到时候他怎么在村里抬起头。被孟锦年这么一警告,他明白一些事,这个隐疾必需要治好,要不然这辈子他算是抬不起头了。
孟锦年让不叮把秦仁明带走,自己才抱了桑落回院里,刚才秦仁明下手不轻,希望没有伤到她,要不然自己让他的假残废,变成真残废。
帮她把了脉,发现只是短暂的昏迷,他才松了口气。
桑落醒过来,对刚才的事还怀恨在心。那一幕真的吓坏她了,谁能想到秦仁明胆子那么大,大白天的随便几句话就激怒了,还想暗杀自己。
这种隐藏的毒瘤,以后要少惹了,真的逼上极端,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她才穿越没多久,还想多活几年,寻思着以后会不会有契机,回到现代去。
“有哪里不舒服,立刻告诉我,以后不要跟秦仁明独处,这人心思不正。”
桑落点头,“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可能我真的没命了。”
嘴上是这样道谢,可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那才那种情形,就算孟锦年不出去,她也会破釜沉舟,让秦仁明吃个大亏。
她不敢在孟锦年家里多待,怕被她娘看到又该劈头盖脸的骂。
孟锦年拉着,不让刀子下床,“我给你弄点药擦擦,你脖子上的红痕明显,如果不弄东西盖盖,你娘看到肯定要问,该怎么说你可要想清楚了。”
桑落叹气,坐起来整理衣服,“我在你家的事,如果被我娘和我大伯娘看到,肯定会来找你算账。今天这事以后别提了,我不想连累你,该怎么说,我自有分寸。”
孟锦年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头。她突然温柔下来,让他无所适从,要说的很多话堵在喉咙里,不知该怎么开口。
因为亏欠,让他无力说出喜欢他的话,心里有深深的愧疚。
休妻不是他真心所为,却是他亲手所写。归根究底,还是对她的关心太少。若那时,知道她是受了委屈才想自杀,他肯定会拦着。
第86章 挨打
桑落穿鞋下了床,到孟锦年面前福身道谢,今天如果没有孟锦年出手,估计拿捏不住秦仁明,这事也不会顺利解决。
不叮推了一下孟锦年,想让俩人趁此机会多说会话,眼看着冷战这么久,再不和好,以后怎么抹开面子去蹭饭啊。
他在心中祈祷着,少爷啊,你哄哄人家姑娘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桑落等了半天,也不见孟锦年这个榆木疙瘩说话,心想,总不能自己主动开口吧。他帮自己良多,若说是不喜欢,谁信。
她抬头,他假装无辜,若清泉的眸子,看起来比她还要单纯。
算了,来日方长,只要他孟锦年还住在这儿,心里还有自己,她就不着急。
桑落健步如飞,从孟家跑了出去,到自家大门口偷听,她想着等封氏走了,自己再回去,今个儿秦仁明吃了亏,指不定怎么在专卖封氏面前编排自己。若想相安无事,还是不见面的好。
门吱呀一声打开,突然伸出两只手抓着她往里拉,身后的大门也被瞬间锁上。
“娘,你干嘛啊,有事说事”桑落挣扎着,脖子上的痕迹映入刘氏的眼中,气得她脸色煞白,浑身都在打哆嗦。
桑落抬眼看了,她大伯娘还没走,正好整以瑕地望着她,还拿她脖子上的痕迹说事,好一顿添油加醋。
刘氏本就对她不满,这会听了封氏的解说,更是怒不可遏:“死丫头,我好心好意让你大伯娘给你相看个婆家,你倒好直接把人给了秦小珠,还装大爷给她家借去了二十两的银子。这些事暂且不说,你怎么的又跟孟锦年那混蛋混在一起,娘以前说的你都忘了吗!”
“娘,你听我说”桑落才不会让人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虽说这事也是真的,可两个人正当交往,哪有这么不堪。
刘氏气得锤胸顿足,哪还管娘家当初教的贤良淑德,跑去院里拿了扫把窜进来,“秦桑落,你真能耐,违背娘的意愿跟孟锦年搞在一起,还有没有一点廉耻,我们秦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刘氏拿了扫把追着桑落打,封氏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插话进来,在刘氏的火上再浇一把油,“桑落啊,你是被孟锦年喂了**药吗,大白日的就钻人家里,就这么缺男人,那孟锦年不过是戏弄你,把你当玩物而已,你怎的就是拎不清,还巴巴的送上门,你这种行为如果传了出去,可是犯了族中大忌,要被浸猪笼的。”
“大嫂,这事千万不能传出去啊!”刘氏被吓得腿软,抓着封氏的胳膊哀求。
先不说别的,这老二女儿可是家中的顶梁骨,真的有了啥事,以后她一个人怎么拉扯儿子,这脸也被丢尽了,说不定还会被赶出秦家村。
封氏得意的饮着茶,为难地道:“二妹,你也知道我向来公正无私,你家老二的事这会就算我不说,日后也会传到别人耳中,这纸包不住火,当务之急,是把她嫁出去再说,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名声。”
刘氏表示赞同,杏目中带着焦急和不安,“大嫂,你也知我这腿不中用,这事就包在您身上了,事成后不会亏着你。”
她说着从袖口中掏了五两银子递过去,当是给封氏的封口费。
桑落本来一直在忍着,见她娘出手大方,对封氏深信不疑,急急地道:“娘,有什么事你得我商量一下,千万不能听我大伯娘一人之言,我跟孟锦年什么事没有,刚才我在门外,突然晕倒,他是为了救我,才抱我去他家。”
封氏看着她脖子上那些可疑的痕迹,讥笑道:“没事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会衣衫不整,你会脸色煞白,还有脖子上的红印,你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好好的人家不嫁,跟个野男人干些个龌龊事,从前在秦家学的礼仪廉耻都哪去了!”
桑落在犹豫,这会如果不把秦仁明咬出来,这事怕是不会到底了,封氏这个阴险的女人,不会轻易放过她,就算今日给了银子封口,还会有下次,下下次,永远无休止。这件事就会像把柄一样握在她手里,想要制胜,必需要让她自己不想提及此事才行。
封氏又道,“孟锦年家里给他断了供给,除了会采两颗草药、搓个药丸之外,他还会干嘛。你以为他品相端正,就是个好的人。我告诉你,前些日子,我可听说了,他能过上锦年玉食的生活,是因为隔壁村那个张寡妇,会时不时的给他点儿银子。”
什么孟锦年跟寡妇有瓜葛,这是说他被寡妇养了吗
真是可笑至极,她清楚孟锦年的为人,这封氏还真是不要脸,这种幌子也编排得出来,这换着别人会信,自己只会当笑话看。
孟锦年这人有洁癖,不管是别的事还是女人的事,别人碰过的女人,他怎么还会再要,别说寡妇了,就是她现在脱光了送上门去,人家也不会多她一眼,会嫌弃她沾了晦气。
“大伯娘,我跟孟锦年清白,人尽皆知。您若想知道我脖子上的红印拿来的,可以回去问你儿子,这事要不要声张,我劝你问清来龙去脉再做决定。当心赔了夫人又折兵,虾米没捞着,还丢了自己精心织的大网。”
桑落不再看她,知道封氏这人小心,被她吓唬一下,哪敢再宣扬此事。秦仁明可是她下半生的依靠,决不能有任何污点在,让她丢了排面。
刘氏见封氏脸色难看,又为她重沏了一杯热茶,“大嫂,别听这丫头瞎胡说,今天如果不是你在,我能被丫头给气死。”
封氏回过神,心不在焉地站起身,被桑落一说,哪里还有心情喝茶,“二妹啊,你家这丫头蛮横无理,性子太野,这以后不把你气死才怪。以后有啥事别自个儿憋着,直接来找我商量,二弟走的早,你一个人又辛苦,你说妯娌间不帮着你点,我还能帮谁去。”
这提起他夫妻的事,刘氏默默垂下头去,想着两人从前相敬如宾、恩爱如初,谁曾想会出现这意外。
她一个人拖家带口的多不容易,若是闺女再有啥事,以后她真不知怎么熬。
封氏不敢多留,着急回家问儿子这事,路过桑落身旁,还抬手狠狠拧了她一下,“别给我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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