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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神医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路易波士茶
莫大夫连忙作揖,赵杏儿了然,这想来便是应天知府田大人了。她便跟着站起来施了个礼。田大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走到床边坐下,握住田夫人的手:“夫人可好些了?”
田夫人点点头:“胃里头舒服多了,多亏了赵姑娘。”
见这夫妻两人想说些体己话,莫大夫连忙拉着赵杏儿道别,拖着她回了素问堂。然而赵杏儿这些天舟车劳顿,饭也没吃好,走到医馆门口,见到对面那汤包狮子头店就挪不动脚。莫素问急着回去给拖了这些天的病患诊病,交待了两句,便回医馆里了。赵杏儿捏着莫素问刚刚塞给自己的钱袋,晃晃悠悠进了饭馆,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张口便点了两笼屉蟹黄汤包合一碟马兰头拌香干,一大盅蟹粉狮子头。
店小二见着这能吃的,欢天喜地去吩咐厨房了。赵杏儿正坐着东张西望,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到了她身边。
“想不到陈少夫人胃口这么好啊。”
赵杏儿一转头,原来是方渐。还是那一副斯斯文文、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这笑容有些玩味,看得她心里有点瘆得慌。
“哟,真巧,方公子怎么还待在应天啊?泄了别人的密还跑人眼前晃悠,方公子做人当真是游刃有余、面不改色,杏儿佩服!”
一张利嘴倒是一如既往。方渐装出来的淡定脸色差点崩了。“天地良心,我可是半点没透露你姓甚名谁,也没说你拿什么东西给我治的,就是讲了一句你是陈家少夫人,谁想到那莫大夫死乞白赖就非要去陈知县家拜会你”这不,听说赵杏儿跟着一同来应天了,赶忙来素问堂找人。结果就看到她溜溜达达跑进这汤包馆子里,一个人叫了这么些吃食
赵杏儿“哼”了一声,没说话。
方渐见她不做声,以为她真的生气了,连忙赔礼。“是方某不对,方某在这里给少夫人赔个小情儿,这样,这顿饭方某请了如何?小二,再加个松鼠桂鱼!”
赵杏儿“扑哧”一声笑出来。“算你这马pì拍得到位,我最爱吃松鼠桂鱼了!”
先是一颦,再是一笑,那俏生生的小脸儿,每一个表情灵动无比。方渐被感染地也露出笑容来,看着眼前这阔别大半个月的女孩,心头热乎乎发烫。
赵杏儿可不知道,这大半个月,方渐每天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她的身影。她那一张刀子利嘴噼里啪啦训人时含嗔的杏眼,欢爱后慵懒如猫儿一般的姿态,幽幽的体香,吹弹可破的姣乳,和离去时毫不在意的洒脱身影。为何两人都这般亲密过了,赵杏儿却毫无音信传来?她是没有心吗?还是她的心太捉摸不透?
每晚,方渐都嗅着那日赵杏儿落在客房的月白肚兜,回想着她柔软的身体自渎。赵杏儿,满脑子都是她赵杏儿。他甚至推了回方家的日程,留在应天,说是要诊病,心里盘算着找个由头去桐湖一趟才好。
而赵杏儿今天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方渐这样想着,笑道:“陈少夫人,等下我带你去我方家在应天开的绸缎铺子,你帮陈府的人选些布料做衣裳可好?权当我送的谢礼。”





艳骨神医H 绸缎绑起来玩弄(H)
汤包鲜甜,狮子头柔嫩,炸脆了的桂鱼浇了酸甜的糖醋汁,加上方渐特地派店小二去买的桂花陈酿,这顿饭赵杏儿吃得是心满意足——何况还不用花钱,眼看着这不请自来的方渐也顺眼了许多。
方渐人长得确实不错,毕竟是大户人家养出来贵公子,举手投足都透着股优雅自信,面相也是相当英挺,浓浓两道剑眉,双目含笑,lún廓刀削般似的深邃,手长脚长,个子比赵杏儿足足高出三个头有余,虽说算不上貌比潘安,也称得上是相貌英俊,气韵十足。
桂花酒稍微喝多了两杯,赵杏儿晕乎乎地被方渐拉去自家的绸缎铺子,伙计见是少东家带来的姑娘,识相地早早请他们到楼上雅间坐着,珍藏的几箱子上好布料一口气搬上去,让两人慢慢挑。赵杏儿先是给陈老爷陈夫人各自挑了两匹布,接着给陈石头挑了一匹,自己的反倒是看着这眼花缭乱的布料挑花了眼。
方渐摇着扇子,看赵杏儿不断翻拣着那一匹匹jīng致布料,往自己身上比划着。这匹桃红的似乎是很衬她,映得小脸儿俏红,做成短袄不晓得多好看。梅红的也不错,做成成衣似乎是有些过于艳丽了,做肚兜就刚刚好
想到这赵杏儿裹着梅红肚兜、白生生莲藕似的胳膊露出来、一头如瀑青丝散落在腰间这副光景,方渐一下子只觉得满身的血液直冲头脑,不由面红耳赤起来。
赵杏儿则浑然不觉,挑来挑去,拿了匹月白的来,转头道:“还是月白的最好看,绸缎本就太华贵,颜色再艳的我衬不起。”
月白色。
这些日日夜夜,方渐握着发泄欲望的那块月白色。
不知此刻她贴身穿着那片布料,换了哪种?
这二十多年来,方渐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克制,此刻似乎都消失无踪。他鬼使神差地站起来,夺了赵杏儿手中的布匹,喃喃道,“你长得这么美,衬什么颜色的都好看。”赵杏儿瞪大了眼睛看他,抱着手臂后退两步,却被一把攫住两手,人被按在墙上,双手被钳制在头顶。
方渐痴痴地盯着她,手指抚过赵杏儿的脸颊,抚过她柔软的嘴chún,接着,狠狠地亲吻上去。
“唔唔嗯嗯”赵杏儿死命挣扎,却哪里敌得过这身长八尺多的壮年男人。方渐啃咬起来像是发了情的野兽一样,毫不留情,尖尖的虎牙一下子把赵杏儿嘴角磕破个口子。
“少夫人,方某想你想得好苦”思念的话语说得温柔,手上的动作可是毫不怜惜。方渐三两下扯了赵杏儿的衣襟,露出穿在最里面的肚兜来。藕粉的,柔嫩嫩的颜色。
他隔着那肚兜,轻轻抚摸着被包裹起来那两团软肉,手指轻轻地搔着凸起的那小小一点。痒痒的,麻酥酥的,赵杏儿被他玩弄得“唔唔嗯嗯”呻吟着,一丝口水沿着嘴角流下来,牵出一道yín靡的丝线,倏忽落在了肚兜前越发明显凸起的那点红豆上。
“方、方渐!你这是做什么呢?!”
好容易摆脱了方渐如狼似虎的亲吻,赵杏儿一边穿着粗气,一边叫骂起来。然而,这骂声在方渐听来,却如同美人莺啼撒娇。登徒浪子的心情他现在算是理解了大半,越被反抗,欺辱之意就越盛。看着这赵杏儿柳眉倒竖,嘴chún被蹂躏得又红又肿,眼睛水汪汪地泛着光,他越发觉得周身血液奔涌,下身更是鼓鼓胀胀地发痛。
“杏儿妹妹,你难道就不想我?那天明明被方某的大jī巴肏得直喊‘哥哥’,哥哥今天可是特地来疼爱妹妹了呢。”
说着,单手按住赵杏儿,随手拣了匹正红色的绸缎料子来,嘴咬着边角,“唰”地撕了一条下来,扔了布料,把赵杏儿翻过来,红艳艳的绸子从后面三两下捆住她手腕。力气使得大了些,白生生的手腕被勒出些红痕来,赵杏儿吃痛挣扎,却被扯了裤子,一巴掌“啪”地抽在pì股上。
“这绳结可是越挣扎勒得越紧,我劝杏儿妹妹还是乖巧些,不然勒痛了妹妹,可是疼在哥哥心上啊。”
pì股被抽得火辣辣得痛。这赵杏儿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听方渐威胁,气得她当场就想踹断他子孙根,却不想人被方渐“咣”一下按在了那方桌上,骨瓷的茶碗“骨碌碌”翻滚着落下桌子,砸了一地。赵杏儿这一愣,却感觉自己臀瓣被掰开,一条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蛇一样钻进那小xué里来。
原来是这方渐,脸埋在那臀缝里,拿舌头在舔她那两腿间的隐秘之地。灵巧的舌尖分开那层层叠叠的红嫩花瓣,直冲着那条密道而去,舌头灵活地摆动着,时而钻进那密道搅动,时而倏地抽出,时而玩弄着xué口皱皱褶褶的花瓣,时而干脆逗弄起最外面那小巧的yīn核。双手紧紧抓着两瓣雪臀,时不时半轻半重地打上一巴掌,直打得那团雪肉颤颤巍巍抖成一道雪白的波浪。
“嗯嗯好、好痒方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呀”
赵杏儿原本还吓了一跳,待回过神儿来,已经是被舔得酥麻难忍,xué口也不禁涌出些yín水来,想挣扎,却又不忍打断这销魂的舔弄,力气都失了大半。也不知这到底是质问,还是撒娇了。
“好杏儿,上次是方某对不住你,这次方某便好好伺候伺候你,给杏儿妹妹赎罪,如何?”
赵杏儿啐了一声,身体却是享受得紧,xué口里yín水滴滴答答地涌出来,透明澄清地沿着那yīn核滴落到地上。方渐停下动作,欣赏了一会儿这软红媚肉里水光滟潋的jīng致,轻轻地、依依不舍地,复又用嘴chún包裹住那yīnchún,舌头探进蜜xué,快速伸缩着搅动起来。
“嗯嗯啊啊好难受好痒”
赵杏儿只觉得热乎乎一条胖海蛇一般东西钻进她那小xué里扭动个不停,直撞得xué口处酸麻不堪,热乎乎的yín液成股地从蜜xué内往外涌着,不知道的以为她多yín荡呢,随便舔舔就流这么些个水。




艳骨神医H 是妹妹主动求的(高H)
“杏儿妹妹,我舔得你可舒服?”
其实,方渐不问也知道答案。这赵杏儿已然是被他舌头舔弄得yín水直流,小xué紧缩着,双腿微微颤抖,早就忘了挣扎。只是,他格外想听这话从赵杏儿口中亲口说出来。
可惜赵杏儿脾气硬,“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白生生的手腕被一根红绸绑在背后,青丝散乱,脸颊也因为情欲微微泛着cháo红。
显然是想要。
“杏儿妹妹这是何苦,说一句想要,方某怎么样也得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方渐一边说着,一边使坏似的捅了根手指进去那小蜜xué,转动着,在那层层皱褶上碾按。
“啊!!!!!你、你嗯嗯”
骂也不是,呻吟也不是。销魂的快感让赵杏儿很想张开腿,求他赶紧把那大jī巴塞进来狠狠肏弄上几个回合,而自己被红绸绑着的双手,却提醒她,自己是被这人按下来jiānwū了——还是第二次。
好吧,第一次也勉强算是她自己招惹来的。这第二次
对方明明也没把那男根从裤子里掏出来。
像是看懂了她的意思是的,方渐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温柔而魅惑地说:“杏儿妹妹大可不必担心,今天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妹妹若是不愿意yīn阳交合,方某便只是尽心尽力伺候你便是,就算憋死方某,也绝不用这男jīng脏了妹妹的身子。”
放你娘的臭狗pì!!!那又粗又硬一根,明明就隔着他前袍,正顶在赵杏儿臀缝之间,还在有意无意地蹭来蹭去!
赵杏儿回头,咬着牙挤出句话:“方、方公子你离杏儿这么近,也不怕杏儿身上流出来的水,脏了方公子的衣服?您这富家子弟,一件衣服可抵我们小门小户一年的吃喝呢,弄脏了杏儿可赔不起”
方渐一笑:“能沾上妹妹身上淌出来的甜水儿,我这衣服回去可得供起来。”
呸!真不要脸!
骂归骂,这方公子手底下功夫正经挺不错,明明是个雏儿来的,那手指却一下一下正戳在赵杏儿最敏感的地方。手指又送了两根进去,三根指头把小xué撑开成一道横着的洞口,快速抽动着。赵杏儿被干得紧紧抓住桌子,恨不能把那水曲柳的桌面抠下一块儿来。
虽说手指赶不上jī巴顶用,却也很快让赵杏儿小小地泄了一回出来。她绞着双腿,臀缝和两腿间湿得一塌糊涂。晶莹的水滴沿着方渐手指流到他手背上,被他抬起手来,舔吃进嘴里。
不够,还不够。发泄出来的那一点,远不够她解脱。
手指的抽离,让赵杏儿下身一阵空虚,越发渴望被什么更粗更大的东西chā进去。
祈求的眼神回头看着方渐,方渐却是一脸的“只要你开口,我就答应,否则可别怪我逗得你更饥渴”。
这衣冠禽兽
像是嫌赵杏儿还不够难受似的,方渐手指轻轻地、挑逗似的沿着她尾椎画圈,修剪干净的指甲在那菊xué口绕了绕,又沿着那道小缝,在湿润的花瓣上浮掠而过,落到那已然肿胀的yīn核上,时轻时重地戳弄着。
刚刚身体已经被玩弄得敏感至极,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挑逗。赵杏儿嘤咛一声,哀哀地挤出来一句:“方公子,你你帮帮杏儿吧杏儿承受不住了”
“你要我帮你什么?”
“帮、帮杏儿”虽说赵杏儿早已是阅人无数,但此时她被压制在方渐身下,不情不愿,羞耻难当,这主动求欢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嗯?”修长的手指照着那yīn核一拧,“说话声音太小了,方某可听不太清楚。”
“啊!!!!”这一拧,像是往满溢的水缸里丢了块大石头一样,yín水“噗呲”一声便喷出来许多。销魂的快感一下子剥去了赵杏儿大半神志。她面颊绯红,双眼含雾,软糯糯有些哑的声音,透着丝丝情欲,回头哀求,“不、不行了杏儿好难受方公子,求您好生肏肏杏儿的小sāoxué吧”
“杏儿妹妹想要方某用什么肏?”
“想、想要方公子用大jī巴肏”
“哦?”方渐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存心逗她玩儿似的,解了裤子,掏出那已经高高胀起的欲龙,用手捏着,在赵杏儿雪臀上“啪啪”拍打两下,把那已经顺着马眼流出来的粘液全部甩到了她的腰窝上。
“杏儿想要方某的大jī巴肏妹妹哪里?”
赵杏儿羞得满脸通红。那方渐却毫无要饶恕她的意思。咬咬牙,终于还是说出来。
“杏儿杏儿想要、想要方公子的大jī巴,肏肏杏儿的小sāoxué”
终于得逞了。方渐笑得是志得意满,凑到赵杏儿眼前,笑得像是只偷了蜜的狐狸一样:“杏儿妹妹,这次可不是方某jiānyín你了。既然你主动开口求方某了,方某定当满足妹妹才是”
说完,巨根对准那已经蠕动着张开一张小嘴儿的粉嫩小花xué,一个挺身,直刺到底。
yín水的润滑已然十分充分,“噗呲”一声,那龟头直接便顶到最里面的宫口上,猛地一撞,把那赵杏儿撞得是酸胀连连,也不顾是不是被bī迫的了,yín浪的呻吟声抑制不住直接逸了出来。
“好舒服啊啊方公子jī巴好大,撞得杏儿好销魂”
“小yín妇,才肏这两下,就浪叫起来了!”
“杏儿就是小yín妇,杏儿是万人骑的小婊子,方公子用大jī巴好好惩戒杏儿吧”
原本结实牢靠的桌子,被两个人剧烈的动作晃动得吱呀作响。地板也跟着震动,尘土顺着缝隙落到一楼的店面里去,搞得楼下的伙计和客人都红了脸。
面子,节cào,这些东西要他作甚,跟着衣服一起脱掉也罢。赵杏儿索性放开了呻吟,yín词浪语接二连三地从她嘴里说出来,丝毫不知羞耻。
享受当下吧,至于这强占人妻还故作姿态的方渐,赵杏儿以后有的是法子整他。




艳骨神医H 田知府的提议
那日,方渐足足折腾了赵杏儿一个多时辰,才把她送回素问堂,临走还不忘故作体贴地保证,杏儿挑好的绸缎,直接附了方渐一份谢礼,打包送到那桐湖县知县府上去。看着方渐神态潇洒、步履轻盈的背影,赵杏儿揉揉酸痛的腰,气哼哼“呸”了一声,这才进门。
接下来几日倒是平静,每日上门给知府夫人施个针,在应天城里溜达着看看光景儿,买点零嘴儿吃。方渐倒是知趣,每日只是陪着逛逛街,殷勤地掏些银子,绝无再动手动脚之意。不知道的,以为真是什么谦谦君子呢。
再说那田夫人,几日针灸加食疗下来,病症逐渐好转,眼看着脸色就红润了起来。这日,赵杏儿诊完脉,道田夫人大约是无碍了,接下来继续吃那豆腐饭,再喝点莫大夫开的补药就可以了,没她什么事儿,她便启程回夫家去了——这陈石头没了她可要挑食的!
田大人却略一沉吟,道:“你这相公可打算入仕为官?”
赵杏儿摇摇头:“我家相公尚且年少,满脑子就只有池塘子里捞虾、山上摘野果子的,还未想过这为官不为官的事情”
田大人点点头:“这也是难免,只是,陈知县是如何想的?他可想让自己儿子入仕?可给找了教书先生?”
“公爹他是觉得,相公这辈子健康平安、不惹事不仗势欺人就可以,书是在学堂读的,我们是小地方,识字的本就不多,哪好把教书先生请到家里来私藏。再说,孩子多了学起来也有意思。”
田知府捋着胡子,眼神里透出些赞赏。这陈知县,为官倒是细致。想来虎父无犬子,这陈石头虽说年yòu,若是教育好了,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说不定是个治世经国的良才。
“这样,你回去同你公爹传个话,他若是想让公子读书考科举,我给他写个拜贴——前任太傅——也就是当朝皇帝的老师,告老后便一直隐居在湖州。我同他是同科的好友,若是我举荐的话,大约是能让他见陈公子一面,至于收不收下他,这可要看他的造化了。”
赵杏儿一惊,连忙站起来施了个大礼:“小女子谢过田大人!”
世上最难得的是知遇之恩,这田知府帮不上自己,便决意抬手帮衬一下陈氏父子。赵杏儿现在同他们也算是一家人了,若是陈家因为赵杏儿的缘故发达起来,想来她未来行事也会自由许多。
于是,她喜滋滋道别了应天知府,准备回桐湖去了。临行前,莫素问唠唠叨叨叮嘱了小半个时辰,又送了好些个补养药材,总算是坐上马车准备走了。
哪成想,刚出了城门没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
外面似乎有人跟车夫商量什么事情,赵杏儿刚想掀帘子问,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拿着把扇子,优雅地掀开门帘,毫不客气地钻了进来。
又是方渐!!!!!
“杏儿妹妹要走,也不同方某道个别?”
赵杏儿翻了个白眼:“再见,好走不送!”
方渐抖了抖衣袍,在赵杏儿身边坐定,马车竟然也开动了起来。
“还好,我也往那桐湖县去,和杏儿妹妹顺路——妹妹不如送我一程?”
有马车都出发了才问的吗?
“我若是说不呢?”
方渐作闭目养神状,淡定道:“那杏儿妹妹可不该上我家的马车——下回还是自己租车的好。我早上辛辛苦苦准备了马车,只是在那素问堂门口停了一停,心想去打包个汤包路上吃,不知道怎的忽然就不见了,还好是杏儿妹妹劫的,换做他人我可要报官了!”
赵杏儿瞪大眼睛,一口恶气涌上xiōng口。他家的马车???你买个汤包,不把车停在汤包馆子门口,偏偏要停到素问堂来?再说,你家车夫眼瞎吗,上错车的没认出来,还帮人搬行李??
方渐见赵杏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心情大好。他这天也是一如既往准备过来“sāo扰”赵杏儿,没成想走到素问堂门口,却看到一辆大车停过来,一问,原来是这陈少夫人要启程回桐湖了。连忙塞了银子让他多备些软垫子在车里,自己则赶到城郊来,只等赵杏儿马车经过,那车夫认出他,连忙是停下来让他上车去。
“少夫人,”方渐看火候差不多了,怕赵杏儿真的气坏了,开口换了话题,“我这回去桐湖可是去拜会陈知县的——我方家最近预备开个新染坊,就准备放在你们桐湖县,到时候收生丝和运货少不了要进进出出的,还得找你们陈大人提前商量好。”
赵杏儿“哼”了一声,道:“与我何干?这绸缎染得再好看也不是我能每日穿得起的,陈大人也没这一身绫罗绸缎的习惯,更何况我桐湖县老百姓,能有几个人买回来日日穿?别看现在桐湖县雇工便宜,你这染坊一开,人都过去做工无人种地织布了,到时候粮价布价上涨,别搞得我桐湖县百姓连棉布都穿不上!”
赵杏儿说的虽是气话,却也是实打实的担忧。若是忽然在这小县城周遭开了大工场,想来附近村落的人都会聚集过来,染的丝当地百姓也不买,一下子银子多了,市面上的东西却还是这些,肯定是要涨价的,到时候没能录进去做工的人可就越发生活不起了。虽说长久来看是个发展民生的好事,若是准备不全,可是要出乱子的。
方渐倒是有点震惊。这赵杏儿说的其实也是他心里所担忧——市农工商,商一直在最末,就是因为这投机倒把、逐利为生的行为为人所不耻。便宜价格从百姓手里买回来,却高价卖去那达官贵人手中,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可是这蚕丝,产量有限,加工成本也高,想让老百姓买得起,他们也降不下来这个价儿啊。
他于是转过身来,满脸正色,深深地鞠了一躬,问:“那少夫人以为,方某该如何做?”
“做点惠民利民的生意咯,老百姓缺的你卖给他们,卖便宜些,一人一天你赚一文钱,全国上下所有百姓加起来,你就能赚几十万两银子,还能落个好名声——具体的你自己想去吧,我就是个野郎中,你问我做什么!”
何况,问她,她也不知道啊!赵杏儿原本就是想杀杀这方渐富商了不起的威风,怎么就变成教人如何经商了?
方渐听完这话,忍不住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成那种事事都要问别人的人了?自己明明的独当一面的少东家,偏偏要跑过来找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不耻下问,自己这些年从商的白饭都白吃了!
这赵杏儿
气恼和不甘,似乎化作了另一种心情,在心里头燃烧着。方渐忍不住欺身上前,把那赵杏儿堵在了马车角落,捏着她的下巴颏儿,道:“那方某,就问你点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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