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莲海
他神往地瞧着窗外,那目光里有真切的渴望。他有着这时代大多儿郎没有的志向,不想被困在闺中。
连珏对他喜爱更胜从前,既怜又爱,定定瞧着他,慢慢也露出了释怀的笑容,“你自家能想通是最好不过的,又没有定规生为男儿就该生养的,自家乐意便生,不乐意就不生……”
明枫本还垂着眼帘,乍然听到她这一句霍得抬起头来,满眼的不可思议。
“主子……主子当真这么想的么?”他既惊又疑,xiōng口一阵急促的跳动,盯着她看的模样像风雨里叫打湿的小狗,那般可怜。
连珏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发,他以前受过多少苦啊,她不知自己能否抚慰他,只轻柔地看着他,“嗯,到了你这儿也一样,不能生养又如何,明枫便是明枫,还能因为不生养就换了个人不成?”
自来没人这般看他,他自伤了之后不说周遭的人,就连父亲瞧着自己都觉得可怜,一个不能生养的男人就像失去了男人最为珍贵的东西,不再是完整的人了。
可她却说不是。她的话像光穿透他心底,那点儿在yin暗角落里日日夜夜腐烂的东西都叫扫清了。
他怔怔地站着,眼眶通红,喉头一阵阵发紧。连珏笑着揉揉他的头顶,“想往外走也是好事,天地广阔,为何要困在后院里?”
明枫听了这一句便笑了,笑里也带了几分泪光,xiōng口滚烫得像被放在了火炭上烤着,垂了眼轻声道,“主子您这番话叫奴才感恩戴德……”
上天垂怜,叫他遇着这么个人。嗓子里压着哽咽,不敢再言声了,忙转身要辞出去,“雨势眼见着大了,奴才还要吩咐了仆fu来搭棚子,这就得去了。”
连珏将他送到门外,见着他在雨里走远了才返身回了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为明枫能遇见双玉而庆幸。
双玉的一些想法其实就是我的,我深感女人直到如今也仍然受着这个社会几千年来父权社会习俗观念的制约,这是文化的构建问题,或许要很久很久才能改变。
希望女人终有一天可以不受生理限制,获得真正的选择自由。
☆、第四十四章
绿竹申时便回了离尘轩,主子不在仆从们都闲着,聚在一块儿吃月饼,帮忙挂灯笼。一片喜气洋洋,唯有他提不起劲儿,浑浑噩噩地回了抱厦。
不曾想自己竟是个爱吃醋的xing子,他早就瞧出连主子对郎主大人的心意了,真真是捧在手心里怕化了。
原先还不觉得,近来许是对她动心了,再看不得她对别人好,瞧见了就心口酸涩。就是碰到她疼宠着叶哥哥,他也难受。
叶眉儿说得对,他是吃闷醋,要是能像他那样显出来倒好了,这样一声不响得只是叫自己不快活罢了。
拿起绣了一半的汗巾发了会呆,好容易定下心来,也不知时辰怎么过去的,后头竟下起雨来,外头的小童们唉声叹气地跑到廊下躲雨,陆陆续续点亮了灯笼。
天一气儿暗了,他将屋里的灯点了,在灯下做着绣活,又过了一刻来了个小童送酸梅汁,说是连主子赏的,他接过才发现竟是温热的。
那小童眉开眼笑的,“原是要吃西瓜的,这会子下了雨有了凉意便换了,主子又特意吩咐我往过送一盏,只要温热的,说是凉的你还沾不得,等过几天再让你吃。”
绿竹鼻子一酸
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 第 21 章
,捧着杯子再说不出话来。赏了小童几个铜板,慢慢喝了酸梅汁,原本舌尖上的苦涩慢慢消了,心口也暖热起来。
才喝了酸梅汁,又有厨下的仆从拎了食盒进来,在桌上摆开了,一盅人参乌jī汤,一道什锦豆腐,另配了一小碟茯苓糕。
那仆从边摆边说,“雨势还大着,主子们在荣事堂用饭呢,知晓这边还没开饭,亲自吩咐了厨下往您这边送,要好克化的,又要补气血暖肠胃的,主子可上心了。”
绿竹叫说得红了脸,只觉得脸上阵阵地热烫,怔怔瞧着桌上的菜说不出话来。
他忍不住想,连主子是不是也将他放心上了?如若不然,为何偏偏想得这般周到?这般细致入微,温柔多情,叫他如何放得下?
入了夜雨才小了些,眼见着要放晴了,这对连府上下都是好消息。
到了时辰要往离尘轩去祭兔,原打算撑了伞,又想到这会子路上泥泞,又不似现代是硬质的路面,一脚踩下去不是水洼就是泥,连珏怕苏瑶卿不小心脚滑摔着,出了门就要上手抱他。
苏瑶卿叫她揽住了腰,心头一跳,羞恼地推她,“这是作甚?我自己走得来路,哪里需要你抱了?”
连珏不依,“万一摔着了怎么办?再说荣事堂里也只放了我穿的雨靴,你脚上还是软底鞋,一脚下去wū了不说还打滑呢。”
苏瑶卿有点儿犹豫,连珏可不给他时间磨蹭,上手就将人打横抱起,听他低呼一声心头更是畅快,低头眉开眼笑的,“别怕,我舍不得将你摔了,郎主只管搂紧了。”
“你这嘴,什么时候我得拿针线帮你缝上了!与爹爹这般说话实在不成体统……”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手上却老实地攀了她的脖颈,真将她搂紧了。
红蕊也学乖了,撑了伞只当没瞧见。连珏心头熨帖,见他这般乖顺待在自己怀里,手抬起紧紧搂着她,心神一dàng,觑着红蕊低头瞧不见,偷偷将人往上抱了,低头飞快亲在他额头上,低低呢喃,“我的好爹爹,真乖!”
苏瑶卿叫这一吻这一声震dàng得魂魄都要飞离了,茫茫地睁着眼,待她抱着自己走出好一段距离才醒过神来,脸腾腾地烧起来了。
将人送回正房里,因着要换衣裳,连珏便也辞了出来往西厢去。
厨房的人送了野jī锅子到西厢时,叶眉儿正对着送来的家书发呆,见了这锅子又慢慢红了眼眶,到檐下瞧着外头的雨帘,雨点子又急又大,落在院子里的小水洼里发出吵闹的声响。
他一心思念她,只离了这两个时辰便思之如狂了。往后她屋里有了旁的人更要分出多少心思去,他也只能这般默默思念着,盼着她多来一回吧?
想到这儿心口又酸了起来。他还说绿竹吃闷醋,自己还不是一样么?只怕醋xing更大呢。
瑞儿上前劝他,“您可忘了主子上回的训话了?千万别往雨里站了,门边儿也不成,凉气入了体要作下病的。那锅子趁热吃最好的,一会子还要祭兔,叶哥哥饿着肚子可不成事。”
眉儿叫劝了进去,用了一小碗便吃不下了,往日里有她陪着他总能多吃一碗,今儿却失了胃口,又折到门口去痴痴守着。
寿儿唉声叹气,瑞儿也没法子了,正要去里间多拿件外裳过来,余光瞥见雨帘里有人撑了伞一步步行了过来。
眉儿双眼陡然亮起来,待连珏走近才收了伞迈到檐下便叫他扑了个正着。
怀里扑过来个小郎,连珏的伞来不及给瑞儿就掉了地,微讶地低了头,柔柔抚上他的背,“眉儿这是怎么了?”
眉儿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虽没见泪痕,眼里却闪着泪光,连珏一惊,才要将他揽到屋里去说话,少年却揪了她的衣袖低低撒了回娇,“眉儿想让主子抱抱……”
连珏心头被狠狠撞了下,揽了他纤细的腰肢抱到怀里直直入了卧房。才放到床上,眉儿又抬手揽她的脖颈,将她勾着不让她起身。
连珏笑着亲他的鼻子,“今儿怎么这般黏人?”
眉儿笨拙地挺起身子吻她的脸,口里喃喃着,“主子讨厌么……眉儿离不了您了……”
连珏隐约察觉到了他的不安,捧了他的脸,不再多说,用热烈的吻将他的嘴堵住了,吻过了也不撒手,将人搂到怀里,贴了他的耳朵轻声安抚,“我喜欢你黏着我,再缠人一些也无妨。”
眉儿这才甜甜地笑了,脑袋贴着她的肩膀,手指在她后背轻轻划动,“主子,奴才今儿收到家书了。您竟差人往奴才家里送了中秋的节礼么?为何不告诉奴才?”
连珏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你既是我的人了,按着礼俗四时年节都要送礼的。”
眉儿一怔,撤了身子微微抬头看她,“那是正儿八经娶过门的才行这些礼,奴才不是……”
连珏捏住他的鼻子不叫他往下说,“虽还未办礼,在我心里你已是我的夫郎了,可不许你将自己看轻。”
眉儿不防她突然说出这番话来,心头翻涌,本就饱胀的情意如决堤的浪cháo扑打而来,他招架不住了,脸埋到她怀里,哽咽道,“主子您再说眉儿就止不住泪珠子了……”
说罢真的低低哭了起来,连珏慌了神儿,又是哄又是亲,好容易叫他止了眼泪,只黏在自己怀里不肯出来。
到了时辰瑞儿进来催促,他才红着脸下了床伺候她换衣裳,自己也换了一身,这才往院子里去了。
夜里彻底放晴了,祭拜过兔儿爷往园子里走,连珏带了眉儿,苏瑶卿身边跟着绿竹红蕊,一路慢行赏灯,走累了便在亭子里歇脚,叫人传月饼来,就着月色吃倒是应景。
热热闹闹地过了中秋,因着九月初五为眉儿办礼的事儿又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大章终于完了,下一话放香宁出来遛一遛,然后我想休息几天,顺便整理之后的思路,希望大家能理解●^●
另外,因为文章设定是后宅文,所以基本就是后宅里的感情戏,偶尔也有在外头的,不过毕竟少。想看版图大,有冒险戏份的可以看我前部作品,这么帅气怎么可能是少女第二部,同样是女攻。谢谢大家!
看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这个趋势叫人难过……我是不是可以歇了?
☆、 第四十五章
八月下旬本该渐渐凉下来的,今年却反常,暑气又更重了几分,天气闷热,早上还好些,过了晌午动一动都能出一身汗。
孟香宁跟着中人在日头底下四处瞧房子,热得满头大汗,恨不得立时穿回去,现代多好,至少不用跟这边的男人似的大热天还得捂得严严实实,胳膊腿儿一概不能露!
他今儿找楼里的小倌儿给自己“妆扮”了一番,脸上不知涂了什么,原本粉嫩的脸蛋又黄又暗,春柳般的眉也画得粗了,眼睛显得小,嘴chún显得厚,原本再标志不过的人儿一下子黯淡无光,往人群里一站也不引人注意。
故意梳了发髻扮作已嫁人的郎君,要不按着礼数出门还得蒙上面纱,大户人家未出阁的小郎还要罩帷帽,或者戴幂篱,皂纱垂下来那可是从头到脚都遮住了,这大热天的可不得闷死么?
出门在外不能露财,他不敢拿了家里那些价高的冰丝料子的衣裳来穿,只穿了粗布衣裳,打眼一瞧不过是个矮小的平民男人。
不是没想过扮成女人,只是他lún廓太秀丽,不似明枫那般棱角分明,扮过一回全然不像,倒有几分像那些在妓院里雌伏于女人身下的妖娘。
他都扮得这般寻常了,那中人却仍时不时凑近来嗅,笑得猥琐,“郎君身上是什么味道?竟这般香……”
香宁这名儿便是因着自己天生体有香气,出了汗味道更浓郁。他最初发现时简直呆若木jī,抽了嘴角不敢相信这可怕的人生卧槽他穿过来变成香妃啦!
香宁心里一阵恶心,只得粗着嗓音故作娇嗔,“可香了吧,奴家今儿往身上抹了不少香粉呢!”
他掐了嗓子效果惊人。那中人一哆嗦忙撤了一步,扯着嘴角窘迫地笑,一路往前领,“郎君来看这一家,原来的户主要往银光城去,这边儿的屋舍便要租赁,就在巷子里,再安静不过了。”
香宁走进去瞧,不过一个小院落,一间正房配了间书房,又有小厨房,只不过没水井,更没有茅房他问出口,那中人诧异道,“水井都是邻里共用的,往出走上一里就有,院落小不好置茅房,再说放在自家边上也臭啊,您往公用的去便成了。”
香宁由着他引了自己去瞧那茅房,才走近就差点儿被熏吐了。他心里是崩溃的,穿回古代若不是投身在富贵人家绝对不好过啊。
水要自己打,洗澡水还得自己烧,冬天洗头也成问题,更加没有吹风机。那厕所没法看,原先在孟府里自是不一样,茅房里还放着香炉除异味呢,下头也干净,天天得换,一点儿臭味也没有。
离了家租了媚香楼的厢房,因是高等的勾栏院,为招待贵客也建了高档的茅房,还有供人坐着出恭的“厕床”呢!
他自然没察觉到落差,可如今要攒钱,媚香楼虽住着舒坦终究价高,小说销量不佳不敢再住下去了,只得出来寻便宜的房舍。
穿来前他不过十六,人生阅历不丰,家里小康水平,又是独生子,向来没吃过多少苦,穿过来变成八岁的小娃,还是孟府的嫡子,虽拘束颇多,生活上却再舒适不过的。
要不是家里非要包办婚姻他还没想过离家出走,既然出来了便也开始畅想着要云游四海,又遇到了明枫这般志同道合的人,两人约定了要攒下银两离开江城。
对于一个不管穿越前还是穿越后生活都异常舒适的人来说,这屋子没法住。他辞了中人,也不理会她难看的脸色,颓丧地在街上走。
他在心里极力说服自己要吃苦耐劳,可想起方才那茅厕却又犯恶心,正想着找个茶铺坐下歇歇脚,有人撞了他一下,他一惊,这套路太熟了!
伸手就去抓那人,那“白日鬼”不料他反应这般快,恶狠狠地将他搡开,抢了荷包拔腿就跑。香宁摔倒在地,pì股都要裂开了,这时却顾不上了,爬起身追了过去,口中连呼“抓贼啦!”
他心头又怒又急,因着要租赁房舍这回带了不少银票出来,丢了可要哭死了。
他这边拔腿狂奔,跑得也快,眼见着要追上了,扯下自己脚下的鞋子就丢了过去,啪一声正中那贼人的后脑勺。
那贼叫砸得一疼,往前趔趄了一下,他趁机就饿虎扑狼般扑了过去。
原本是要扑倒她的,全然忘了这边的女人壮实,自己这小身板扑过去没压倒,只能骑在那人背上,恶狠狠揪了她头发痛骂,“你个王八羔子,还老子的血汗钱来!那是老子一字字地,不分寒暑地赚来的,你以为计算机上打的么,啪啪几下就写下一串字来?还不快还来!”
他是气昏了头才说漏了嘴,那女人仍不肯罢休,使了劲儿要将他甩下。街上的行人都看呆了,有人忙去找附近巡视的衙役,其余则看热闹般聚在四周,对着那少年指指点点。
世人皆爱看热闹,却不爱管闲事,见着有人去寻衙役了便也不出手相帮,只看着少年在那儿痛骂拉扯。
如今男人虽也渐渐抛头露面了,却少有这般这般泼辣大胆的,若是个未出阁的小郎可算是丢尽了脸面,往后谁还敢上门提亲?
连珏这日恰好在城里巡视铺子,才从碧香楼出来便遇上这事,起先只以为是寻常的小郎遭窃了,正要叫乐音上去相帮,不防听到他骂的那一通话来,愕然地立住了。
竟没想到还能遇到老乡。也不知是不是跟她同一年穿过来的,只听他说了计算机,恐怕时代相差不多。
他行止异于常人,脱了鞋砸人不说,还跳到女人背上扯头发去了。这边哪个嫁人的郎君这般彪悍的?也不知哪个女人娶了他,莫非也是穿越过来的?
她止不住弯了chún角,挥手让乐音上去帮忙。乐音一闪身就过去了,三两下将那女人揍翻在地,拧了胳膊又从她怀里摸出了荷包丢给少年。
少年光着一只脚站在一旁喝彩,一叠声地道谢,见这位姑娘生得俊俏斯文,身手却了得,又是仗义人士,脑海里灵光一闪多适合成为女主角啊!
他眼睛亮亮地问她,“姑娘可否告知姓名?家住何方?奴家改日提了谢礼亲去道谢……”
乐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必,是主子叫我救你的。”
香宁愕然,正要问主子是谁,有人在身旁弯了腰,他那只被丢出去的鞋子就放在脚边,那人声音清亮如高山上淌下的清冽泉水,“公子,你的鞋子。”
不,是你的鞋子啊不对,他脑子一时拐了个弯,忙忙地伸脚进去穿好了。
抬头去看,眼前之人生得神如秋水,皎洁如月,眉眼分明浅淡若春山,那美却锋利无匹,携着万钧之力而来,叫他一时看呆了。
方,方才是女二,这才是女主!一瞬间围绕着男主角发生的各种狗血的虐心的剧情都在脑海里翻腾起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写出十万字了。
方才那梗不错,再改编一下,叫女主蹲下亲自给男主穿鞋不是更浪漫唯美么?俗套是俗套了,可眼下又没什么韩剧套路,新鲜得很,哪个小郎读了不会春心dàng漾啊?
他这头已经陷入妄想的写作模式了,另一头乐音已死死地懊恼地盯紧了他,见衙役赶来了便把那贼人jiāo过去,自己挪到连珏身边挡住他的视线,又回身对连珏说,“主子,时辰不早,咱们回府吧。”
连珏点了点头,朝那少年看了眼,点头致意便回身带了乐音乐安走了。
“哎等一下……”他还待多探寻几句,最好能打听出姓名住址,方便自己进一步取材,可才迈出一步便咧了嘴。
pì股疼,腿也酸软,又口干舌燥的,就算想追上去也不成了,只得悻悻止了脚步,也不去理睬围观人群的指指点点,拖了疲累的身子往媚香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香宁是穿来的,思想不容易转变,所以注定要被虐啊,先抹一把
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 第 22 章
。(喂)
不过以后宅子里有了他超欢脱。
香宁线在后边,要等收了绿竹和明枫。
没有特殊原因我不会弃坑,除非无人问津。
大家都爱看完结文,这无可厚非,可是对作者来说,只有追文留言的读者才是最珍贵的,因为她孤军奋战,看到有你们在才有动力。
或许大家默默看完了一本,再要去找就发现这个作者不写了。
很多时候是因为缺少回应。默默的支持,作者是看不到的。就像你爱我,可不说出来我永远不知道。
我想了想还是尽量不断更吧,毕竟隔日更章节字数也不多,大家看得也不过瘾,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再请假。
☆、第四十六章
自上一回知晓了明枫伤心之事,连珏便记在了心上。她想叫他开怀,到城里去便总要看些逗孩子玩的奇巧玩意儿,这一日果真得了,回来就先直奔宁馨院去了。
院内凤尾森森,一踏进去便觉凉爽许多。她像个献宝的孩子,一叠声地喊,“明枫!明枫!”
绣房的肖管事和厨下的崔管事早已见怪不怪,两人才行了礼就让连珏挥手免了,“今儿没你俩的事儿,歇着去吧。哦对了……”
她停下步子,回身又把肖管事招来,“你今儿可闲下了?”
肖管事恭敬回话,“好教主子知晓,头前儿奴才列的秋季衣裳单子让您过了目,命人到库房取了各式绸缎布料即刻叫开工了,前天做好送到府里来,昨儿都发到各个院落了。主子办事再妥帖不过的,这不,奴才闲来无事和崔管事在院子里纳凉呢。”
连珏笑了,这肖管事生了张老实人的忠厚脸蛋,嘴巴却最甜的,“既这么的,你上我那边去,每日歇了晌午抽个把时辰教眉儿认字吧。闲着也闲着,别浪费了人才,教得好了我另有重赏!”
肖管事心里一阵抽搐。他堂堂的管事教通房认字?主子您没开玩笑吧?
连珏眼里含着笑意,又是赞赏又是怜惜,“他是个好学的,以往是没那个条件,眼下到了我跟前自然不能再亏待了他。想着请先生来,到底男先生少……叫个女先生来我又不乐意。”
哎呦还要请先生?这是宠得没边儿了啊。一个通房要认什么字啊?床上伺候得当就尽够了。
到底不能逆着主子意思,想想那叶眉儿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不管怎么样,教好了有赏赐,这才是顶顶重要的。
于是笑得欢实起来,“奴才这就去,叶公子那般伶俐的人,奴才教着也舒心啊。”
连珏便让他去了,又转头看崔管事,“我吩咐着给郎主送的燕窝粥他进得香么?”
“回主子,每天都一点儿不剩的。倒也稀奇,郎主以往向来不爱吃这些滋补品,胃口也不佳,最近按着您的吩咐下菜,倒都进得分外香甜呢!”
连珏嘴角弯了弯,眸子里多了几分柔情,“打发人送点儿酸梅汁去,要温热的。再往西厢送冰镇的西瓜汁,叫人盯着别让他多饮了,凉了肠胃。”
不用说明“他”是谁,崔管事也知晓了。真是要宠到天上去了。一个通房喝点儿西瓜汁还得让人瞧着?瞧这待遇,和郎主都齐平了,真了不得。
就为着九月初五给这通房办礼就请了各庄子上的管事们并着家眷一干人等,要在玉痕馆搭喜棚,排开十桌来,一应用度皆是照着侧夫的来。
心里感叹一回,崔管事毕恭毕敬应了,又回道,“九月初五喜宴的礼单已列好,只等您过目了。”
连珏应了,只叫他下午拿了单子过荣事堂来便抬脚往厅堂里走,明枫已经候在台阶下了,穿了件湖蓝色对襟纱衣,狭长的眸子弯着,含着恭敬笑意,又带了点儿看着孩子的亲昵。
“主子方才还一叠声地喊奴才,谁料到转头就将我忘一边儿了。一会儿正房,一会儿西厢的,真真忙得陀螺似的。”
“咳”连珏被他揶揄了一回,倒也没多尴尬,只含笑看着他,背着手藏了东西。明枫如今见了她心底便生出一丝悸动,原本是打算要将她推得远远的,自那日以后反倒越发亲近了。
他如今待她既像主子般敬重,更有几分知己般的亲近。引了连珏到堂屋里,在圈椅上坐了,才要斟茶倒水,却见她从背后把那方才一直藏着的小包袱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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