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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莲海
“我昨儿去城里巡视铺子,顺道逛了逛西市,你别说,还真有不少新奇玩意儿。”
明枫给她倒了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包袱皮,好奇得很,“是什么呀?该不会您给奴才也准备了礼物?”
连珏满脸笑意,“自然,我拿出来你瞧好了。”也不把包袱打开,从里头摸出个jīng致的小木盒来递过去,“你打开吧。”
明枫喜笑颜开地接过,“就知道您待奴才极好的。”谁料到揭了盖子,啪得一声弹出个娃娃头来,吓得他哎呀一声将盒子丢了出去。
连珏连忙伸手接了,还以为他是个胆大的,见了必定要笑的,谁料到反倒被吓着了。
见他脸色青白,她心里不好受起来,“你没事吧,吓着了?我以为你不怕的……”
明枫耷拉了嘴角,扭过身去,“我倒什么好玩意值得主子巴巴跑一趟送来,原是来捉弄我的……放着房里的小宠不舍得吓,奴才粗人一个,自然是经得住吓的,不劳您费心了。”
连珏急了,“我不是……昨儿恰好瞧见了,想着你若见了大抵会觉得有趣。是我考虑不周,你到底是男儿经不住吓……”
他腔子里一团火气直往上拱,也不怪别人在他背后说xing子泼辣,直通通地顶了回去,“奴才胆子可不小呢,这般和主子顶嘴,可不是胆大包天么?主子怎么还不叫人来捆了奴才下去打板子?”
他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又酸又涩,方才听到她在外头对两个管事细心嘱咐,可不是把那两人放在心尖儿上疼么?换了他这儿却只会拿这吓唬人的出来……真叫他心里不受用。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也跟着眉儿他们那般拈酸吃醋了?他心头一沉,垂了头再不开口了。
连珏头一次见他发脾气,也顾不得女男授受不亲了,拉了他的手轻轻捏住,放柔了声音道,“我知道你气了,是我的错儿。你先别忙着气,方才是逗你,这才是给你的正经礼物呢!”
说罢亲自将那礼物给他戴上了。明枫被她攥着手,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悸动,又忽觉得手腕上凉凉的,偏过头一看,竟是个珊瑚手钏,只不过不似凡品,下面还有个小猫坠子,雕刻得栩栩如生。
“好看么?”连珏见他看得入神,脸色也缓过来了,心里松下一口气。
明枫不是个扭捏的人,爽快点头,仍不忘调侃两句,“好看,只不过怎么送只小猫的?像奴才这般不知礼数,胆大包天之人该送只老虎才是。”
连珏坐了回去,饮了口茶,笑弯了眼,“老虎便是猫科动物啊,只不过猫更可爱,与你更相宜。”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掉落好多留言,谢谢大家,所以说不潜水的回报就是加更。
当然当然,希望大家多多说说喜欢的人物情节呢,我会更开心呢(揍)
咳咳咳,总之,全体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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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话是关于明枫的,要了解他的过去了!
最近还是忙,所以加更大概只能偶尔掉落。
☆、第四十七章
明枫弯了嘴角,斜眼看她,眼角染上了几分妩媚风情,“主子是说奴才可人意么?”又低头去摸那小猫坠子,疑惑道,“猫科动物是什么?”
连珏只顾喝茶,哪里能跟他解释清楚现代动物的分类法啊,转了话题道,“红妆阁收拾得如何了?”
红妆阁是要给眉儿住的,九月初五便从那儿出嫁,在玉痕馆西边,少走半刻钟,过小桥流水,越个牡丹园便也到了。
明枫道,“院落里早已收拾妥当,屋内几案桌椅也全了,只床的方位很有讲究,从库房里选了几张床还待主子您过目了,择吉时选方位才好安置。另有儿郎家用的妆镜陈设玩器,既是为喜事用的,奴才不好过手,正想与您说换个人来cāo办。”
连珏拧了眉,“我瞧着你是最好的,因何要换人?”
明枫牵起一丝笑意,眼里却有几分黯然,“奴才非全福之人,倒不如说似我这样的一应喜事cāo办都该避讳。”
全福之人即身体康健,父母儿女双全之人。即使到了现dài bàn喜事的时候仍有讲究,更不用说是古时候了。
连珏并不信天地命运,迷信之说从不在她心上,仍要他cāo持,明枫细瞧她眉眼,竟是当真不在意,眼里真挚热意瞧得他心口发热。
“主子虽不在乎这些个,却要为眉儿想想。奴才是万不能的,不如换了肖管事。”
再三再四地劝了,连珏只好应下,又瞧了瞧屋外头的竹子,想到一点在意的便问,“你这边住的舒坦么?我瞧着竹子多了些,夏天倒是凉爽,冬日里怕会寒凉。”
明枫没想到她这般细心,心里也熨帖起来,语气又软了几分,“劳主子惦念,奴才自当了管事以来就住这儿,都有七八年了,住也住惯了。”
“那不行,我既知道了便不能坐视不管。我往后也要迁到玉痕馆去,临着的恰好是锦绣阁,那处干燥日头也多,待天气凉了就往那边搬吧。”
明枫抿嘴笑,“那我便替其余管事们谢了主子恩典。”
连珏手一顿,直直看他,“我只叫你住过去,何曾也允了他们?他们不是都成了家,自在南苑那头有屋子么?”
明枫“啊”一声,“倒是奴才忘了……”这下更愕然起来,罕见地微红了脸,“那主子是将锦绣阁赏了奴才住么?那不妥当,要叫人说闲话的。”
连珏嗤了一声,“我最恨在背后乱嚼舌头的人,头前儿也吩咐过了,叫我听见了不能轻饶。你放宽了心,待我吩咐了张管事将锦绣阁收拾好了,秋日里就叫你搬过去。”
明枫连忙起了身要下拜谢恩,被连珏伸手虚扶了一把,他便只低着头,盯着自己的珊瑚手钏,掏心挖肺地说,“主子待奴才的好,奴才会牢记一辈子。”
“行了,怎么也拘礼了?你自个儿住着也自在,到底他们都是成了亲连孩子都有的人,想来也不太说得上话吧……我怕你心里难受。”
明枫讶异地抬头,鼻子微酸,赶紧压下去了,慢慢笑开,“主子说的什么话,奴才虽没成亲却也不眼红他们。”
连珏觑着他的神色道,“你愿意跟我说说么……”她上回听他说挨了板子,这才发觉自己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而如今她既心里有他,哪里还能忍住那份想要探寻的心思呢?
明枫清浅一笑,垂了眼摸着手钏道,“这有什么,我讲给您听便是了。”
连珏叫他坐下,两人对坐着,听他徐徐道来那般让人唏嘘的过往。
明枫这名儿还是他进了连府原先的郎主赐的名儿,他们家本是姓商的,他原有个正经的名儿叫商琼华。
他爹十六便嫁给了他娘商泉,两人在庄子里相识,又都是家生子,世代伺候着连家主子,也算登对。
才成亲那会儿也是妻夫和美,只是商泉是个本xing好色的,在庄子里管事也捞了不少油水,待他爹怀上了他没法伺候时便抬进了侍郎,这下开了头便再没断过。
每年都往进抬新人。要找大户人家的小郎不容易,去找牙子买个青嫩的小童却是容易,她还专挑十五六鲜嫩的,夜夜笙歌,没几年就损了jīng气。
这下暂歇了,他爹以为她终于要收心了,商泉却哪里能改了那好色的脾xing,四处寻医问yào,才好一点就又乱来,脾气也越发bào躁。
他那时小,常见着爹劝解娘却反遭他打骂,心里早生了恨意,住在院里也总听见她yin乱的声响,越发对女人厌恶起来。
到他十岁时他娘便因为常年jīng气耗损,早早死了。他爹偷偷掉了泪,却也明白这下清净自由了,打发了院子里的男人们,父子二人倒也过得顺心,却没料到他后来竟被庄子里管库房的婆娘瞧中了。
那婆娘已过四十,面目可憎,瞧着他时眼睛也色眯眯的,奈何她去向郎主求娶时说得义正言辞,又备下了厚礼要迎娶他过门当正夫,郎主见她拿出这般诚意来便许了。
他被迫上了花轿,新婚当晚却咬牙不从,愣是将那人从床上踹了下去,又连夜逃出了宅子。
逃嫁是要获罪的,郎主叫人关了他准备jiāo官府发落。他爹在郎主门前跪了两天两夜,膝盖都跪破了才让郎主念在他们家世代伺候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原是要发送到江南的庄子上去自此再不叫回来了,可那婆子不依,非要他受足三十大板,又叫他十年内不得婚嫁,否则便要报官。
她想将他熬得老了便没人肯要,却不曾想那三十大板伤了他的要紧处没法再生育了,这下可合了她的歹du心思,末了还在人前人后地说他是现世报,也惹得好些不明是非的人附和同情,对明枫指指点点。
他那段日子过得艰难,咬牙挺了过来,熬了几年遇着连府出了那等惨事,人事变动,苏瑶卿当家,又愿意重用男人,原本的管事多半是女子,眼下在江城宅子里的倒都成了男人了。
他办事妥帖,叫郎主欣赏,便从庄子上调了过来,一路往上升,日子渐渐好起来了。
到了如今又遇见了她,人生最是知己难求,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这么一想,心境也开阔了。
“……”连珏听后久久不语,只冷着脸死死攥紧手里的青莲茶杯。明枫瞧见她握得那般用力,又见她面色冷冽直如冬日的寒霜,心里也惴惴的,“主子?奴才替您再倒杯茶吧……”
他伸手想要将她手里握着的杯子接过,不防她突然松手,杯子应声落地,摔在地上清脆地一响。他惊得才要低头去瞧却突然手上一紧一热,却是被她用力握住了。
“那婆子呢?”明枫听她咬牙切齿地说出一句话来,冷得让人听了脊背发凉。
“……死了。”他心里不





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 第 23 章
知为何也颤起来,嘴角拧出一丝笑意,“该是有报应的,后来她也祸害了不少良人家的孩子,竟是跟我那死掉的老娘一样好色,专挑嫩芽作践,好在我逃了。听说前两年出门时叫马车撞死了。”
他说了便笑起来,眼睛却红了,声音里带了丝哽咽,“我爹自跪了那两日后腿脚就不似从前那般灵便了,逢了yin雨天总疼得下不来床……她当时死了我不知多高兴,真叫人痛快!”
“别笑了。”连珏见他分明像要哭了却仍强挤出笑意里,心里像有细密的针戳在上面,嗓子也堵得慌。
“奴才是高兴啊……”他眼里泪光闪烁,让连珏再忍不住将人拽到怀里搂住,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想哭就哭吧,我知晓你受了委屈,这么多年当真苦了你。”
这一句话狠狠戳中他的心窝,叫他立时泣不成声。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懂,为什么错的是那个好色的婆子,到头来背负骂名的却是他。
说他不守夫道,竟在新婚之夜打伤妻主,还做出逃婚这等惊世骇俗之举,又因这般岁数仍未出嫁,少不得背后被人指指点点。
没有人站在他这边,他孤立无援,隐忍着活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人替他说出了口。
他攥紧了她的衣袖,哽咽着问,“主子……奴才当真做错了么?当年奴才是不是不该逃婚,是不是应该安于天命,逆来顺受?只有这样做才是对的,才不会被世人唾骂么?”
连珏只觉得眼底酸涩难忍,咬了牙忍住,低下头将脸贴到他的发上,坚定道,“不,你做的很好。没有人能够主宰你的命运,你有权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嫁给自己真正爱的人。又或者如果你不想嫁人,你也有不想嫁人的自由,没有人可以因此指责你。”
明枫心头滚烫,微抬了头,脸上满是泪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那主子觉得我年纪这么大还没嫁人……奇怪么?会因此嫌弃奴才么?”
连珏抬手轻轻抹掉他脸上的泪,贴了他的额头轻声道,“不会,你不奇怪,我永远……永远不会因此嫌弃你……”
我心疼你,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话音才落他便笑了,眼底像涌起了光芒,那般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
“有主子这句话,奴才再不委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所以说明枫你已经瞧上我们双玉了吧?
明枫:可是和香宁的约定……
作者菌转头看女儿:喂他在想另一个男人!
双玉一笑:没事儿,往后那个男人也是我的。
作者菌:…………
明枫在过去就被虐完了,香宁却要在未来被虐,嗯……谁惨?
最近特忙,送积分我会之后统一来!
☆、第四十八章
江城夏日湿热,到了要出夏的时候总也要倒几回暑气。原打算着往玉痕馆搬的,只是天热得很,连珏便索xing将日子往后挪了挪,推到九月初了。
这日午后闷热得很,一丝风也无,开了窗也不顶事,屋里跟蒸笼似的。
连珏天天往正房请安,只是大多在晚上,少有午后过去的。这日得了空便想瞧瞧他在做什么,只这回起了促狭心思,不让门上小童出声,自己静悄悄掀了帘子进屋了。
苏瑶卿体寒,大夫不让往屋里放冰块,只好叫红蕊打扇子,自己歪在罗汉榻上,只穿了件中衣还嫌热,横竖屋里没外人,便将亵裤的裤脚也挽到腿弯。
连珏打起帘子进来就瞧着他雪白藕节似的小腿,一时怔住,再往上看,他慵懒地仰躺在罗汉床上,一头青丝瀑布似地垂下去,再长些就沾地了。
苏瑶卿眼睛半合,朦朦胧胧。中衣也半开着,露出左xiōng好大一片玉白肌肤,茱萸都露了小半个出来,其上缀了殷红朱砂,只一眼就叫人蚀骨销魂。
还是红蕊先瞧见了人,讶然叫了一声,“连主子!”
苏瑶卿本还困顿得眼也睁不开,一时听到她的名字蓦地挺起身,中衣的系带松垮着,他一起身开得更大,连珏这下可饱了眼,真是“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
连珏喉头不自觉吞咽一声,忙转了身背对他,捂了鼻子只觉一阵阵气血上涌。
苏瑶卿一怔,低头瞧见自己这番模样,羞得脸都要烧起来了,忙自己拢了衣衫又让红蕊扶了进里间去换衣裳,也顾不得吩咐人看座奉茶了。
素兰昨日才进了正房伺候,见状轻声请连珏入座,又倒了茶,将青花缠枝纹茶杯奉上,连珏接过抿了一口,只觉得热得厉害,三两口喝尽了才觉得舒坦些。
素兰见她脸色cháo红,又在冷水里绞了帕子要给她擦脸。连珏接了自己摁到脸上,好容易压下了腹内燥热,左右看看,疑惑道,“怎么今儿不见了绿竹?”
素兰回道,“回主子,昨日他自请去宗祠抄录经文了,说是眼见着要入秋了,郎主体弱,每年这时候便有风邪入体,他去为主子诵经礼佛求份福祉,大约要过个小半月才能回离尘轩来。”
连珏颔首,出神想了回,宗祠那头她也去过,在连府西边,倒是僻静,只是少了人气,他一人往那儿去也不知怕不怕。
正是这时郎主换了衣裳出来,四目相对,苏瑶卿先红了脸。
他心里羞煞了。虽是出嫁之身,大婚当头自己却病倒了,养了小半月才有了起色,后来又遭逢大变,因而与连珏的娘只是有名无实。
这身子还不曾叫任何人瞧见过,怎得偏生是她这么一想越发不敢与她对视,恨不得匆匆将她打发了,也省的自己浑身不自在,又是身上发烫又是口干舌燥的。
连珏也倍觉煎熬,没见着还好,这见了一回,又是那般美妙景致,怎能不去回想,不生了yu念呢?
他身上总穿得多,因着刚才那一出恐是觉得羞臊,这回穿的玉兰色的丝线纱衣,领子压得严严实实。
坐下胡乱说起来,苏瑶卿垂着眸子并不看她,连珏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视线不时就落在他脖颈上那唯一露出的玉白肌肤,又止不住联想,一时只觉血气上涌,忽觉鼻子里有什么往外流。
上手一摸摸了满手的血。
素兰惊叫一声,“主子,您流血了!”
苏瑶卿一怔,忙抬起头去瞧,见她捂着鼻子,指缝里还透出点儿红来,立时明白过来,又是羞又是急地唤人打了水来。
将鼻血擦了,又用帕子沾了凉水敷在额头上,不一时就止住了。
连珏躺在罗汉榻上,只觉得无脸见人,撑着手想起身立时回自己屋去,“我不便久留,还是回去吧……”
苏瑶卿手里绞着帕子,绯红着脸坐在一旁,“才流了鼻血,别忙着起身。都是暑气闹的,体内火气旺,留回鼻血也不是稀罕事。”
连珏支支吾吾顺了台阶往下爬,“嗯,屋里闷得很……”
苏瑶卿亲自将帕子从她额头上取下,又拿凉水浸了往她脸上擦。
他俯身靠近时身上的香气就弥漫过来,连珏呆呆看他,一时挪不开眼,又想起那两点珊瑚般的红来,匆忙偏过头去,抬手就去夺帕子,“我自己来吧……”
没料到握住了他的手,两人俱都一震,连珏没松手,苏瑶卿也不似以往那般飞快抽开,怔怔地由着她握了自己的手往脸上擦,不意被握着在嘴边亲了一口。
他立时涨红了脸,心里骂自己是被暑气冲昏了头,怎么竟由着她乱来了!
幸而红蕊和素兰都在门边站着,瞧不见这头的小动作。
他慌乱抽了手,只觉得手背一阵阵烧起来。连珏得了这回甜头心里暗自高兴,又怕他恼,悄悄觑了一眼,见他脸上神色还好这才松了口气。
气氛正尴尬时外面有小童来报,“郎主大人,连主子,柳先生回府了,眼下在玲珑舍沐浴更衣,打发了奴才来报个信,说酉正时分来给二位主子请安。”
连珏瞥了一眼屋里的自鸣钟,也不过还有小半个时辰了,便索xing打定主意要等着见见这位传说中的神医亲传弟子。
苏瑶卿听了也从方才的窘迫里回了神,“这一回走得够久的,遇上洪灾不说,后头又走错了路。柳先生什么都好,就是不识路这点儿叫人无话可说。”
“听说是先前与你结了缘,要报恩才留在府里的?”
苏瑶卿眼里满是笑意,“年前我上城里巡视铺子,他不知迷路多久了,盘缠也用尽了,自称大夫在街上立了摊子要给人看病,只是他本就年纪小,又是男子,其时许久没吃上饱饭,竟瘦得面有饥色,谁能信他是大夫呢?”
连珏愕然,心道竟然有这样的路痴?迷路都迷到穷途末路了。
苏瑶卿似也忆起当时情景,神色怜悯,“我见他寒冬腊月还穿着单薄衣衫,瑟瑟发抖,形容甚是可怜便请他入碧香楼用饭,又赠他盘缠让他返乡,哪能料到他竟是那号称小神医的柳信芳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香艳不,你就说,香,艳,不!
咳咳,神医再过几章才露正脸!现在只说他回来鸟,下章继续甜。
另,我才搞懂原来只有文章入v才能送分,我这免费文是不行滴……而且还必须是25字以上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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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红蕊扶了他起身,又叫素兰先去里间找待客用的衣裳,笑着应了声,“是咱主子爷心肠好,这才结了善缘呢,亏得柳先生才将您身上那些个顽疾都调理得有了起色,如今连主子也好了,怎不叫人欢喜呢?”
苏瑶卿近日气色越来越好,也不知是不是因着阿眠常来瞧他他无意识地将目光递过去,见她似有所感转了眸子看他,他脸上一红,忙往里间去。
因着要见客,家常衣服便不合适了。素兰在屋里伺候了几日,虽不及绿竹百般伶俐,却也得用,已挑了件荔枝红缠枝葡萄纹饰长身夏袍出来,“我瞧着主子总穿得素净,眼下要见客,不如穿个亮色的,衬着主子肤色也更好看呢。”
苏瑶卿点了头,才脱了外裳,叫素兰解着中衣上的系带,耳边却突然听得红蕊一声惊叫,吓得素兰手也一抖,又听得耳畔嗡嗡响起,原是从敞开的窗户外飞进只个头极大的黄蜂来。
红蕊小时候被叮过一回,自那以后见着就能吓个半死,瞧见那黄蜂冲着自己飞来,吓得满地乱窜。
他手里还拿着那件荔枝红的袍子,想是颜色鲜亮便叫给盯上了,可劲地追着不放。
屋里乱成一团,连珏在外头听了再坐不住了,忙不迭奔进来,“出了什么事?”
打眼瞧见苏瑶卿中衣敞着,从肩膀上微微垂落些许,又露出雪腻香肩,并着那两点玉润珠圆,直直撞到眼里来。
“…………”连珏觉得自己今儿艳福不浅,只是鼻血少不得要多流一些了。
一手捂了鼻子,一手挥扇子将黄蜂赶了出去,又关了窗户,背着身匆匆地往外走,到了门边停顿了下,闷声道,“我想起前头还有事要办,不耽搁了,这就往荣事堂走一趟。柳先生那边请郎主先代我招呼了,改日我亲自去玲珑社拜访他。”
苏瑶卿今儿便被看去了两回,这会子烧红了脸,看也不敢看她,支吾着应了声。
连珏不再耽搁,忙出了正院,脚下凌乱,也不知往哪儿去,想着回西厢却又想起眉儿也是个可口的,这会儿自己火烧火燎,保不准会做出些什么来,还是往凉快的地方去吧。
连府里就有溪流,唤作“桃花溪”,那是活水,夏日里最为凉快的。连珏径直往那边去,她走得快,不到一刻便到了。
远远地就听到溪边的嬉笑声,走近了一瞧竟是明枫带了两个小童在溪流里摸鱼,各个都挽起了裤脚,踩着水弯着腰,正忙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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