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莲海
连珏回了礼,只是面上仍旧尴尬,正要告辞,素衣却开了口,“劳烦您送先生回来了。”低头抚了抚小童的发,轻柔催促,“先生也该道谢,没的失了礼数。”
小童不开心地撇开脸,揪了揪素衣的袍子,像告状的孩子,“素衣,她方才抱了我,吃了我的豆腐,是个登徒子,我才不要道谢!”
素衣一怔,抬头去瞧连珏,却见她露出无奈的神色,也不服气地低估一声,“我那不过是要抱你出林子,你都摔了多少回了……”
小童耳朵灵,回头就呛声,“你一边说我是nǎi娃娃,一边又抱我,可见心口不一,心里存了龌龊思想,跟那些个女人一样,惯喜欢玩弄嫩芽!”
连珏没料到他模样小,知道得倒不少,把这么大的罪状扣自己头上,真叫她冤屈。她不过喜欢可爱的少年而已,再小了自己也下不去手,哪里龌龊了?
素衣声音厉了几分,“先生慎言!若不是连大人遇见了您,又将您送了出来,素衣怕是这会子还满园子找呢!我当时叫您原地等着,您可听话了?”
连珏听得一愣,这怕不是单纯的侍从吧,倒像是爹爹训儿子。那小童也知晓自己错了,垂了头,“我听见偏院有狗叫声,忍不住跑出去寻就迷路了。”
是银盘儿连珏想起那只萨摩耶,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俏生生立在河边的少年郎。她莫名牵挂起来,往日天天儿能见着,只一日没见了那人身影,竟心底空落落的。
素衣叹了一声,“都十四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听说那是郎主养的狗儿,明儿您再去离尘轩为郎主诊脉时我带您过去瞧瞧。”
小童笑逐颜开,“一言为定。”
素衣笑得含蓄,“先别忙,您向连大人道了谢我才能答应您。”
小柳先生一听不乐意了,被素衣拿眼睛瞧着,咬了嘴chún,偏过头来不情不愿地嘟哝一声,“多谢你送我出来。”
连珏干笑,“柳先生客气了。”那小童哼一声又扭头不看她了,连珏不愿与孩子计较只做没看见,辞了二人便往西厢去了。
明枫折回正房回话。才过了半个时辰,苏瑶卿瞧见明枫进来了,立时坐直了身子,正了神色道,“如何?都学会了?”
明枫有些为难,册子里的图画虽没仔细瞧,只看个大概也叫人臊得慌,不好瞒着主子,只得实话实说,“主子,奴才也是未嫁之身,没经过那些事教起来也是云里雾里的,不若主子请了那些成过亲的管事们亲自来教?”
苏瑶卿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明枫虽是老人,还没嫁人呢是他糊涂了,只想着他办事最妥帖,又是诸事都沾边的,却漏了这一茬了。
“肖管事吧,他成亲多年,又有一子一女,最齐全的了。红蕊,你打发人去南苑将人叫过来。”
红蕊领命去了,这边又有人去传叶眉儿过来,等肖管事到时屋里已经坐满了。
明枫想着要退出去,却叫郎主喊住了,“你先前不是说不懂么?如今一起听了吧,以后若成了亲也用得上。”
明枫心里直叹气,心想自己哪里用得上。
已是这么个岁数了,再者他原也打定主意不嫁人的蓦地又想起一人,那远山般的眉目,微微勾起的chún角……他一时脸红心慌,僵直地坐了回去。
肖管事问明了缘由,原本还惴惴的,以为大晚上叫自己来有什么吩咐呢,一听是说房里的事儿,松了神经张嘴就来,“叫郎主抬举奴才了。奴才不过成亲十年,经验或许还略有不足,倒也可供小郎们参详的。”
这人本就是个能说的,张了嘴就不停歇,“奴才是正夫,又得妻主怜爱,一个月有大半月是宿在奴才那儿的。说起房里的事儿,要将女人伺候得舒坦了不外乎两点。”
众人屏气凝神地听着,只见他眉飞色舞,抬起一根手指,眼神暧昧道,“头一件,只管躺着叫就成。”
噗明枫才要喝口茶解解燥热,没料到他张口来了这么一句险些呛着。眉儿红着脸困惑不解,苏瑶卿手里捏着布老虎,白雪般的肤色也凝了丝红晕,“怎得还要叫了?”
肖管事一笑,“木头似得躺着可不成,叫人扫兴,甭管舒坦不舒坦,叫了妻主才欢畅啊。再说了,真到了要紧处不叫都不成呢,凭你怎么忍,怕都是要漏一两声的。”
眉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平日里叫主子吻得浑身发软,那时也是要忍不住出声的。
明枫木头人似地握着杯子,心里头直念清心诀。
苏瑶卿将布老虎捏得没了形,心里乱糟糟的,却还得清了嗓子端起郎主的架子来,“还有一点呢?”
肖管事犹豫半晌,先道了一声,“主子,奴才说得直白,恐会叫主子听着不自在。”
苏瑶卿挥手,“不碍事,说吧。”
肖管事便又竖了根指头,直通通往下说,“若只是寻常欢愉一场便罢了,若要让妻主尽兴了又能留下子嗣,那就得耐得住颠来倒去的折腾,待沟口开了多来上几次自己也能爽快。”
一时屋里静得叫人发慌。苏瑶卿叫红蕊打了凉水帕子来掖了掖热烫的脸,叶眉儿低着头把自己腰带上垂下的流苏拧来拧去,明枫一连喝了好几杯茶。
苏瑶卿晕红了脸,声音绷得紧紧的,“这下都清楚了?”
他一发话,叶眉儿立时起身,脸红得没法瞧,“叫主子费心了,奴才听了受益匪浅。”
作者有话要说: rou不准备放上来,会被锁的……放群里还是发个邮箱呢?
☆、第五十三章
连珏回了西厢时已是二更天了,瑞儿寿儿忙忙地打水伺候她梳洗。刷了牙,含了花露漱一回口,擦了嘴就紧着往外看,“眉儿呢?我瞧着书房已熄了灯,是又去正房了?”
寿儿将巾子打湿了,双手拧着,抬起头笑得促狭,“主子,眉儿哥哥早回来了!只是面红耳赤的,像只煮好的虾子,捧了要换的衣裳直往浴房去了。”
瑞儿瞪他一眼,“倒在背后排揎开眉儿哥哥了?”说罢忧心地瞧了瞧屋里的自鸣钟,“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浴房里水雾重,又不敢开窗子叫吹了风,千万别闷坏了。”
连珏一怔,接过寿儿的巾子擦了把脸,重新放回盆里,也不接瑞儿手里的玫瑰凝露,“擦脸的东西先放着吧,我先去瞧瞧他。都大半个时辰了,别是晕在里头了。”
抬腿往外走,走得急了,瑞儿迟一拍要去追都有些赶不上。连珏忧心忡忡,生怕他真的在里头泡晕了,到了浴房却傻了眼。
院子里好几间,都是下人用的。这会子侍从们下了职lún流在洗,屋子里都点了灯,有纱帐遮着瞧不真切,哪里能知道眉儿在哪一间呢。
也不好开口去问,正急得冒汗,一间门打开了,里头走出个纤腰袅娜的小郎来,穿着杏色的妆花衫子,低着头,走路也有些虚晃,不时拿手抚着额头。
连珏忙迎上去,低声喊他,“眉儿!”少年心里正想着这人,突然听见她的声音,又是惊又是喜,抬头去看,果然是自己心尖上的人。
“主子!”他面上浮起红晕,方才浴房里自己做了那等事,如今见了她羞得抬不起头,扭捏着不敢靠近,“主子您怎么来浴房了?这是下人们用的,您不该来这儿。”
“我怕你在里头泡晕了,到底不放心就寻了过来。”连珏见他发梢还湿着,忙牵了他的手,“先回屋去,别叫湿气入了体。”
眉儿确实在里头泡久了,头有些晕,才快走了几步就有些撑不住了,他喘得有些厉害,柔柔贴到连珏身上,“主子,眉儿有些晕。”
连珏一见便提起了心,忙将他打横抱起,低了头去瞧他少年粉面桃腮,眼似秋波,叫人看得心神一dàng。
怎么叫去指导了一回,竟变得这般媚人了?她今儿受得撩拨够多了,再多可受不住了!
连珏将人抱回西厢,直往里间去,又叫瑞儿送巾子进来。瑞儿送完折返出来,体贴地将卧房的门关上了。
寿儿还要跟进去伺候,被他叫住了,莞尔一笑,“你个没眼色的,快别进去打扰,扫了主子兴致叫你明儿没饭吃!”
寿儿挠挠头,突然灵光一闪,拍手一笑,“我晓得了,主子是要与眉儿哥哥做那妖jīng打架的事!”
瑞儿听了直笑,叫他掩了口,扯了他的袖子往厅堂走,“就会浑说,咱们离得远些吧,到时里头闹腾起来多叫人害臊啊。”
连珏正拿巾子柔柔拢着眉儿乌黑的发,把水珠子抹了,又轻柔地拧动。这时就怀念起现代的吹风机了,那多快,三两下就干了。
湿气入了体再要清就难了,到时作下病根来不好将养,连珏擦得细心,眉儿在她怀里僵直着身子,脸上热气腾腾,脑子也晕乎乎的。
他是何等的造化呀,竟叫主子这么个金尊玉贵的人替他擦头发。心里guàn了蜜一般甜,声音出了口也缠绵起来,“主子,叫您受累了……”
连珏轻笑,凑过脸在眉儿耳朵上亲一口,热气都钻到少年耳朵里了,“
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 第 26 章
只是擦回头发,哪里能累人了?”
眉儿才在浴房里自己消解了一回,身子敏感极了,叫她这么在耳畔一激,霎时有了反应,羞得攥紧了衣裳就要起身,“主,主子,夜深了,奴才伺候您歇下吧,回了抱厦奴才自己再擦一回就成。”
他起得急,脑子本就晕着,一时天旋地转,昏沉沉地栽了下来。
连珏唬了一跳,忙伸手抱住他放平了,焦急地抚了抚少年的额头,“怎么了这是?果真是在浴房里叫闷坏了吧!往后你就在我屋里洗,浴房不许再去了!”
眉儿缓了缓眼前已清明了,瞧见她一脸忧心,他心头一热,嗫嚅道,“那怎么成?奴才是下人,不能因着主子宠爱就乱了规矩,到时叫人背后里排揎,说奴才眼高于顶,骄纵成xing……”
连珏俯身吻他的眼,吻他细细的眉,“叫他们说吧,我愿意宠着你,谁也管不着。”
眉儿眼圈一红,心头越发跳得急促,身下也涨得疼,忍不住抬手柔柔圈住连珏的颈子,主动抬起脸贴过去,“主子,您待奴才的好……奴才无以为报。”
连珏笑了,蹭着少年绵软的脸蛋低语,“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我还要别的回报做什么?”
眉儿弯了嘴角笑,“嗯,奴才是您的……您要奴才么?要么……”他绯红了脸,羞怯地曲起腿,颤巍巍地蹭了蹭连珏的身子。
连珏叫他这么一碰,本就压抑了许久的热cháo霎时如洪水冲破水闸,汹涌地漫过理智,捧了少年的脸径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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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辰时四刻,红蕊掀了帘子出来,朝外面候着的小厮吩咐,“主子梳洗好了,往里头抬小桌子吧。”
苏瑶卿夜里没睡好,心底烦乱,止不住地胡思乱想。一时是白日里叫阿眠撞见自己衣衫不整的尴尬情景,一时又是肖管事那番直通通的话,身子热烫得压不住,辗转反侧,起了好几次要水喝。
熬了半宿,只睡了两三个时辰天就大亮了,再躺不住起了身,jīng神头不足,脑子昏沉得厉害。
小桌子送进来,照例有一盅燕窝粥,另配了双色马蹄糕,并一碟子杏仁豆腐。
红蕊牵了袖子为他布菜,那厨下的小厮行了礼才要往外退却叫郎主出声叫住了,忙止了步子低下头等吩咐。
苏瑶卿一手拿着瓷勺舀了燕窝,抬了眼皮子曼声道,“你们连主子今儿早上要了什么?进得香么?”
那小厮毕恭毕敬道,“回主子,连主子今儿起得迟些,才往厨下吩咐了,点了人参乌jī汤,牛ru菱粉香糕,一碟子炒猪肝并两碗清蒸rou末蛋。”
苏瑶卿一怔,“难得她睡一回懒觉,只是怎都叫了些补气血的,大早上的吃炒猪肝总归油腻。”
他小口喝着燕窝粥,并不叫人退下,那小厮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儿,他是个机灵人,心下摸出了郎主的意思,张了口又道,“昨儿浴房过了子时还候在西厢外呢,等送了水进去,又见着屋里伺候的小童收了落红的床单归置了,叫人往里送干净的卧具,一气儿都换了新的。”
苏瑶卿出着神,瓷勺不防脱了手,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蓦地回过神来,心头跳的沉重,竟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红蕊才要叫人来收拾了,郎主却突然自个儿弯了腰去捡,那细皮嫩rou的,才碰了边缘就叫割裂了。
红蕊吓得面无人色,忙按住他的手不叫动了,“主子您别动!”
又回头吩咐那厨下的小厮,“去拿了扫把来!”那小厮立时转出耳房,红蕊又低头瞧主子的手指,割在了右手食指上,口子还挺大,不住地往外淌血。
“这可如何是好,流了这些血……”红蕊眼圈都红了。
他这会子多希望绿竹也在啊,他是个蠢笨的,干着急却没法子,一遇到事就慌得没边儿。还是素兰忙去拿了巾子过来按住,把血慢慢止了。
红蕊忙打发人去玲珑舍请柳先生来,再转回来屋里的碎片已叫人收拾走了。郎主叫素兰喂着粥,贴着背靠不声不响,脸上本也没有几分血色,如今失了血越发像个冰雕的美人。
他转了眸子瞧着窗外的芭蕉树,半晌才开了口,声气淡漠,眉眼拢着浓得化不开的忧愁,“你们连主子也算chéng rén了,多好……她是个有福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抱上女孙了。叶眉儿伺候得好,我作为长辈再欣慰不过了,将库房里头的织锦多格梳妆盒赏了他,再添一套点翠的头面。”
红蕊忙叫人开库房拿东西去了。素兰好容易又喂了几口粥,他便恹恹地叫他拿开,撤了小桌子,自己掀了巾子瞧了瞧伤口。
被割到时还不觉得,这会儿皮rou疼得厉害,那疼钻心蚀骨,叫他承受不住。
苏瑶卿仰起脸,从窗外淌进的光很温暖,照在剔透的脸盘上,映出他眼底迷茫的哀痛。
到底怎么了?怎么就疼成这样呢?不过是圆了房,他原先将人买来不就是来伺候她的么?
再过些时候她便要及冠,屋里只有一个也不成话,还要往里添人,照着规矩明年更该正式娶夫了。
阿眠不比从前,她已不是那个会叫着他“爹爹”,牵了他的手笑容灿烂的傻孩子了。
是了他寻见了缘由,是因着他将阿眠看做自己的孩子,这才生出了嫉妒之心。
哪个爹爹都是如此吧,孩子chéng rén了,有了自己疼爱的夫郎,势必要与爹爹疏远了。
他心头镇定下来,长长地叹息一声。早晚要走到这一天的,阿眠也懂事了,他大她不过六岁,早该仔细着不可过从甚密。
是他疏忽了,从今往后,他该有个“庶父”的样子,再不能乱了规矩。
西厢的卧房内,连珏正喂着叶眉儿用乌jī汤,不时叫他吃块猪肝,“多进些,昨晚叫你受累,今儿好好补起来。”
眉儿脸上晕红一片,垂了眼,羞涩道,“奴才只躺着受用,哪儿能累着了?倒是主子您……”
他羞得说不出口,连珏轻笑着吻他乌黑的发,“别cāo心我,我好着呢……”她话音暧昧起来,听得眉儿越发羞了,忙拿了筷子去夹牛ru糕子塞到嘴里。
边吃边又抬眼瞧她,眼睛盯着她脖颈那块红来,倒像个牙印子,他今儿早上起了就见了,想了想,自个儿昨夜似乎没有意乱情迷地咬了主子吧?
连珏注意到他的视线,尴尬地咳嗽一声,抚了抚那块牙印,不愿瞒着他叫他胡思乱想,索xing将昨夜偶遇柳先生的事儿说了一回。
眉儿讶然,“我只听说柳先生年纪小,倒不知外表竟似个小童?”随即蹙了眉心疼地用手轻抚着那块被咬到的地方,“主子疼么?先生也是个火bào脾气,怎的下嘴咬人了?”
连珏握了他的手轻笑,“不疼了。那是个狼崽子,以后轻易招惹不得,我远着敬着便是了。”
眉儿点点头,又叫连珏多吃些,“奴才都叫您喂得肚皮撑起来了,余下的都得进了您的肚子才成。”
连珏咬了咬他的鼻子,眼里情意流转,“我昨儿夜里吃得太饱,再要吃怕克化不动了。”
眉儿面红耳赤,嗔道,“谁叫主子不停歇了……眉儿腰酸腿软的,叫您停上一停,您可听了?”
连珏将人搂到怀里,柔柔贴了他的发顶,“我的错,叫你受累了,今儿不许你下地忙活了,只在床上歇着就成。”
叶眉儿侧了身子,抬起头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奴才早上要绣主子的斗篷,还差两片云纹就好了,下午肖管事要来教奴才认字……”
连珏擦掉他嘴边的碎屑,凑过去亲他的嘴角,“我叫他也歇几天,你今儿只管将养身子,实在躺不住就起来和瑞儿他们到园子里走动走动。今儿不往城里去了,回头我教你认字。”
眉儿满眼喜色,“真的?主子亲自教奴才?”
连珏笑着点头,“你别嫌我教得不好……”眉儿急道,“怎么会!奴才高兴极了……”他笑得眉眼弯弯,叫连珏心头一dàng,低下头吻住那粉艳的chún。
瑞儿掀了帘子进来正撞上这一幕,忙要退出去,倒是连珏察觉了,抬起头叫他进来,“什么事?”
瑞儿神色慌张,“回主子,奴才听厨下的人说郎主大人不小心将手指割了,流了不少血。”
连珏面色一变,立时下了炕,回头温声嘱咐,“你再用一些,填饱了肚子要紧,我去瞧瞧就来。”
眉儿也紧张起来,“奴才早已饱了,主子您快些去吧。”
连珏点头,急着往外走,不一时就穿过夹道到了正房。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跳章哈,因为五十四章在群里。我就按这个章节号继续下去。
话说:一下子收到园园的大长评,枫香酱的中长评,还有改名字亲的小长评表白,我激动得差点儿原地蹦起来,加更是必须的呀!!
休息还是延后吧
你们这群磨人的小天使,还叫不叫人家休息啦咳咳,群抱,群么么哒!
这几章都是郎主的戏份,你们高兴咩!
☆、 第五十六章
红蕊候在外头,瞧见小主子来了忙蹲身行了礼。
她眼神冰冷,沉着脸色瞧他,“怎么伺候得这么不尽心,竟叫他把手割到了?”
红蕊肝胆yu裂,何曾见过小主子这么严声厉色的时候,那冰冷的眼神瞥过来都能叫人打一回哆嗦。
“是奴才的罪过,不曾想主子竟亲自弯腰去收拾碎片……”
连珏拧着眉,“请柳先生过来了么?”
红蕊低着头,手微微颤着,“已叫人紧着请过来了,眼下进了里间了。”
连珏不再出声,迈了步子往里走。红蕊才喘过气来,擦擦手心的冷汗,被吓了个半死。他巴望着绿竹早些回来,那人不怕小主子,还说她宽和亲切呢。
连珏打了帘子进去,屋里不少人,素兰在门边候着,柳先生身边的素衣也在。床边杌子上坐了小柳,正细心拿着干净的白布包扎伤口。
苏瑶卿闭着眼休憩,面色苍白如纸,chún色浅淡。她眼神直直落在他身上,心口像被刀狠狠戳了一下。
素兰瞧见人进来了立时出声请安,素衣也见了礼,小柳回过头来,瞧见她便蹙了眉头,碍于人前该有的礼数不能忘,正要起身,连珏已紧张地走到床边来,让他坐下,“先生仔细料理着,别分了心。”
她一出声苏瑶卿的睫毛便颤了下,心头本还沉静,霎时像石子投入了心湖,涟漪一圈圈地散开。
他仍假寐着,并不言声,也不睁眼瞧她。
小柳见她神色焦急,倒比昨夜看起来顺眼些,只不过脖颈那儿被自己咬过的地方红肿了,他看得尴尬,忙撇开视线,将布子裹好了才出声道,“口子不深,这几日别叫沾了水,再换上两回yào就好了。”
连珏站着,他坐着却也只到她xiōng口处,仰头看她的样子格外可爱。
连珏作了揖,“劳烦先生了。急急地请了先生来,还不知先生用过早饭了么?”
小柳坐在杌子上,脚是悬空的,在人前要端出大夫的样子来,坐得拘谨,声音也客气,“还不曾,横竖我也不饿,回去再用。”
连珏却忙吩咐素兰吩咐厨下抬小桌子来,“就摆在厅堂吧,先生想吃什么点什么。”
小柳两眼放光,他是客居的先生,虽说伙食不错,要自己点菜却是不成的。厨下送来的饭菜虽jīng致,却不太合他的胃口。
这回得了赏,忙跳下杌子,欢欢喜喜地跟素衣出去用饭了,屋里还剩下素兰,也叫连珏打发出去了,“你出去伺候着,别怠慢了先生。”
素兰看了眼床上的郎主,犹疑着不敢往外退,连珏一个眼风扫过去,“这里有我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素兰绷紧了后背,忙转身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两人,苏瑶卿心头砰砰乱跳,想压下去却不管用,倒与昨夜相似了,叫他霎时心烦意乱。
他闻得到她身上的味道,许是叶眉儿每日将她的衣裳用香熏过,总是同样的味道,沉静温暖。
连珏坐在床沿上,蹙了眉心疼地瞧着苏瑶卿,他背后垫了靠枕,乌黑的发散下来,越发衬得那肤色如冰一般寒凉。
“伤口还疼么?”连珏不敢去碰,说话也轻,哄孩子一样。他打定主意不理会她,闭着眼不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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