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盼守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木酱
“方,方少爷。”关静萱也跟着结巴了起来,因为确实很尴尬,早上才拒了方家的婚事,这才没几个时辰,就遇上了他。真是应了那句冤家路窄。
“你来买首饰?”方谨言知道,自己说的全是废话,但他看到她,就想说话。也想让她回话。
“嗯。”关静萱觉得方谨言完全是明知故问,她在首饰铺子里不买首饰,难道还卖首饰不成?
“少爷,还是先看看您给香桃姑娘买的金钗吧?她等您等的都望眼欲穿了。”
若是平时,默语其实算是人如其名,话是不怎么多的,但此刻看到关静萱在选首饰,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她的亲事上。就想说点儿话,为自家少爷找回点儿场子,间接告诉她,他家少爷并不是没人要没人等的。
今天默语说的十分痛快,没想到之后,被折腾的全是方谨言。
方谨言此刻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但下意识的,他不想让关静萱误会。
“不是,不是的,你别听默语胡说。我那是买来……”说到后头,方谨言还是卡住了,他是没娘亲的,也没姐姐和妹妹,方府之中,就他和他爹俩大男人,虽然有丫鬟,婆子,但被误会他连窝边草都吃,好像更惨。
见方谨言连解释都有些无力,关静萱摆了摆手,“方少爷,您不用跟我解释些什么。您在这铺子里买了什么,买了要送给谁,都和我没有关系。您慢慢看,我先走了。”
在方谨言来之前,关静萱已经看了很多首饰,这眼看着就要定下来了,方谨言却好死不死的来了,小二的都快要哭了。他刚才说的话,都特么等于白说了。
“她刚看中了那些首饰?”
“啊?”
“刚走的那位关家的姑娘,她都看中了些什么?我全要了。”
小二顿时傻了眼,“全,全要?”
“嗯。”方谨言点了点头。
“那……那往哪儿送?”是方府啊还是?
“……送去关府吧。”
关静萱又在外头吃了顿好的,才慢悠悠地回了家。早先身上有婚约的时候,娘亲很是限制她的出行,现在婚退了,娘亲说了,暂时放她自由一段时间。待再定了婚事,还是要和原来一般的。
能自由几天是几天,关静萱忙不迭地应了。这人一出了府,就像脱缰的野马,哪哪儿都想看看,逛逛。
“爹,娘,我回来了。”
见爹娘坐在正堂,关静萱主动请了安。
“回来了?坐吧。”
关静萱这才看出她爹娘的脸色都有些不好,还有桌上摆着的那一摞十分显眼的盒子。
“这……哪里来的?”
“我还想问你呢。这些都是你出去买的?就算喜欢,也不能一下买这么多吧?你就一个脑袋,买这么多,能戴的过来吗?”
“我,我没买呀。这是哪儿送来的?”
关夫人报了铺子的名字,关静萱顿时不出声了。
见关静萱脸色不大对,关夫人便问,“你说这不是你买的?那这些是谁买的?”
“我,我不知道啊。”关静萱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就是不敢与关夫人对视。
“看着娘亲的眼睛,好好说。”
“我也不确定。但,可能是,方谨言。”
“方谨言是谁?”关夫人已经不记得。
“就是方家纨绔。”
“你碰上他了?”
关静萱点了点头,“我在铺子里挑首饰呢,他突然也来拿什么金钗,就遇上了。”
“他一个大男人要金钗做什么?该不会是还不死心,故意跟着你吧?”
生怕关夫人想多了之后又不让她出门,关静萱忙解释,“不是的,就是碰巧遇上的。他是拿金钗没用,但他不是还有很多……您知道的,我就不说了吧,省的污了我的嘴,也污了您的耳朵。”
夫人盼守寡 第十六章 婚后翻旧账日常(一)
第十六章 婚后翻旧账日常(一)
关静萱嫁给方谨言之后,除了默默计算方谨言什么时候驾鹤,就是翻旧账,‘香桃’的金钗事件便是其中一件。
话说某日,关静萱又有些选择性障碍,因为首饰盒里首饰实在太多,大部分又都是她很喜欢的,所以只有一个头的关静萱不知道该选哪个插头上更好。于是,方谨言便被拉了壮丁。
“夫君~”关静萱说话爱拖尾音,尤其这个常用词,拖的尤其婉转悠扬,有时候仿若都能绕梁三日。
方谨言的鸡皮疙瘩却一下子都竖了起来,每回关静萱这样喊他,必然都没有好事。上一回,他最后一口干了一碗醋,上上回,他跪了特意为他新买的搓衣板,上上上回,他头上顶着装满水的碗在烈日下暴晒了几日,要不是他机智把水弄撒了不少,真等碗里的水被太阳晒干,他也成人干了,上上上回……
因为知道肯定不是好事,于是这一回,方谨言犹豫了,踌躇不前。
关静萱半天没有等到方谨言的回应,也没看他过来,声音立马嘹亮了起来,“方谨言,你没死就给老娘吱一声。”
方谨言翻了个白眼,“吱!”还不如就当我死了呢!天天让我学几遍耗子叫。
“夫人,有什么事是为夫可以替你效劳的吗?”但方谨言最后还是响应了夫人的召唤,因为他的腿脚虽然长在他身上,但好像更听夫人的话。
“你看看我今天出门,用哪支钗好?”
在方谨言看来,关静萱首饰盒子里的钗都差别不大,有的区别小的,就是蝴蝶的眼睛是红宝石镶嵌还是绿宝石镶嵌。区别大的,就是一只蝴蝶还是一对蝴蝶。为了省事儿,方谨言随便指了其中一支,“就这个吧。”
其实方谨言根本就没仔细看他指到的是哪支钗,就是随手那么一点,关静萱觉得他点的是哪个,那他点的就是哪个。
“看来,夫君对‘香桃’姑娘真是一往情深啊,都和妾身成亲这么久了,还一直念着她?要不要妾身给您点银子,您给她赎个身,接进府来给我做妹妹啊?”
“香桃是谁?”
“哟,学会装傻啦?没关系,我提醒提醒你,蒋媒婆第一回上我们家提亲的那天,咱们在一间首饰铺子里遇上了,这个你记得吗?”
方谨言知道,关静萱在给他挖坑,但他不能不跳,因为他记得这事。于是方谨言颇为沉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你们家默语说,你是去铺子里取金钗的,那金钗,是送给香桃姑娘的,那金钗我看过,和这支有点相像,我当初买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
说到这里,方谨言也隐约想起了那支金钗的模样,而后摇摇头,“不像不像,那个金钗上头是梅花,你这上头是莲……我当初都被你砸傻了,哪儿还记得什么香桃,臭桃的?都是默语他说的,他当时要是不说,我根本想不起来我要那支金钗做什么。”
“你不记得了?没关系,妾身我的记性可好了。默语当初说呀,那香桃姑娘等你等得都望眼欲穿了。”说到后来,关静萱已经开始咬牙切齿起来。
“今天也不用你做什么了。你去拿个我平时吃饭那么大的碗,把厨房门口那个水缸装满水。”
关静萱吃饭的碗,巴掌大,关静萱的巴掌。那个水缸,能装下至少十个他。
吩咐完了之后,关静萱继续选钗子,选好一个就在头上试一试,半响之后,方谨言依旧站在她身后。
“还不去?戳在这儿干嘛?”关静萱话音未落,方谨言已经一个弯腰,直接给她拦腰抱了起来。
“方谨言,你干嘛?”
“你。”
关静萱还在等方谨言的下文,已经被他直接一把扔到了床榻之上。关静萱只觉得身后一疼,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顿时就明白了方谨言的所图。
“方谨言,现在是白天。”关静萱拉紧了自己的领口,使劲睁大眼睛瞪他。
“那又如何?你是我夫人,这是咱们的屋子。”方谨言利落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我和徐夫人她们约好了的,一会儿要出门的。”关静萱一手护住了裤带,一手依旧扒拉着领口,眼神已经从凌厉变成了楚楚可怜。
“哦,你一会儿会很累,恐怕出不了门了。”话还说着,人已经往上扑。
按理说以方家的财力,方谨言和关静萱的婚床应该是很大的。但,方谨言当初特意嘱咐管家定了张小床。
这会儿,小床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关静萱连个翻身的地儿都没有,直接就给方谨言压住了。
“方谨言你个猪,快起开,压死老娘了。”
“你天天想做娘,我这不是正在满足你的愿望吗?”
“别扯我衣裳,前天刚送来的,今天第一次穿!”
关静萱话音未落,一声布料清脆的撕裂声已经传来,方谨言手轻轻一扬,“这什么布料,又容易撕开,声音又好听,下次多买几件。夫君我给你出银子。”
“方谨言,你混……唔唔……”
每每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时候,关静萱总是后悔嫁给方谨言,再这么下去,她恐怕要死在方谨言前头了,那就是个采阴补阳的男妖精。
就像现在,她被折腾得已经没了力气,方谨言却兴致勃勃地起了身,慢悠悠地穿好衣裳之后,给了关静萱一个大大的笑容,“夫人,为夫去干活儿了。”
下午的时候,琥珀来给关静萱送点心,“姑娘,您今天又折腾姑爷了?”自从姑娘嫁过来之后,好像就没停止过折腾姑爷,要不是姑娘命好,上头没有婆婆,公爹又天天忙于生意,就姑娘这样的,早被休了百八十遍了。
“谁折腾谁啊?你看看我现在。”关静萱半倚在床头,腰身紧贴枕头,才觉得稍稍好受点。
“那姑爷他,怎么突然想起厨房的那个缸啦?非得让厨房的人把里头的水都倒出来。然后他拿着碗,一碗一碗地往里倒水。知道是多大的碗吗?就是姑娘您平时用饭的碗。那么点大,姑爷还干的可来劲,往里倒一回水,就在那计数。”
关静萱现在对‘干’这个字很是敏感,“他还数数?”
“嗯。”琥珀点点头,“数得还很认真呢。”
当日晚上,关静萱知道了方谨言为什么要数数,还数得很认真,原来全是用来对付她用的。
“我是谁?”
“嗯……夫君~”
“下次还要为夫我去装满那个水缸吗?”
“……不,不用了。”
第二天一早,关静萱能起床之后的第一件是,就是去厨房,让厨房的人把缸砸了。那个死方谨言,说他跑了多少次,就要折腾她多少次。以后再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至于这一回,她耍赖赖不过他,难道还不会装病混过去吗?
缸被砸的当天,方府的管家见少爷回府,热情地迎了上去,然后,看到了他家少爷身后跟着的一个大缸。
“少爷您这是……?”和少夫人唱双簧?一个砸旧缸,一个买新的?
“哦,我昨天看到厨房门口只有一口大缸,觉得还是成双好看,就买了一个回来。”
“可是……厨房那个缸,刚被少夫人命人砸了。”看来少爷是不知情的,只是凑巧。
“砸了?”方谨言邪气一笑,“没关系,那我再买一个。”
当夜,方谨言又定时定量收完‘账’,一边慢慢顺着关静萱汗湿的背往下摸,一边说:“夫人,我又买了两个缸回来。下回,你再罚我去给缸装水啊。”
“滚!”
夫人盼守寡 第十七章 人选
第十七章 人选
方谨言的事,诚如段瑞年所言,只要是四方城里的,那就没有不知道的。虽然关静萱没有明说,但关夫人还是听懂了。一时之间,气愤难当。
这方……谨言?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给他的相好买金钗,还顺便给她女儿也带了?这是把她女儿视做和那些个楼里的女子一样吗?简直……欺人太甚。
关夫人气得手都抖了,恨不能让早上的媒婆再来一趟,这一回,一定不再客客气气地请她出去,必须要把人架出去,把东西全部砸出去。砸东西?关夫人看了眼桌上摆放齐整的盒子,这些不都是现成的吗?
关夫人刚要动手,被眼疾手快的关静萱拉住了。
“阿萱,放手。”
“娘,你要真给他砸了,咱们拿什么东西赔啊?他家有的是银子,咱们没必要和他比谁银子多。这些东西,您要看着碍眼,咱们给他退回去就是。”
“怎么退?退回他家?那不是所有人都要知道咱们两家有联系了?”
关静萱摇了摇头,“谁说要退回他家了,这东西哪儿送来的,咱们就退回哪儿去。至于这些首饰是他自己收着,还是让铺子里退银子,那就是方家和那个铺子的事了。”
其实方谨言顺嘴说要把那些关静选看过的首饰都买下来,还都送到她家去,真是一时冲动,他当时就是看着关静萱看那些都很入神,觉得她应该是很喜欢的,可能因为关家并不富裕,或者因为不想看到他,所以才提前走了。
但当小二的屁颠屁颠地跟他报了银子的数目,还千保证万保证一定尽快送到关府去的时候,方谨言就开始后悔了。他这样突然给她送这些,她会不会多想些什么?
但随后,他又宽了自己的心,就当是她要成亲,他提前送的礼好了,以后恐怕,不会再有联系了。
方谨言出了首饰铺子,往前走去,默语跟在他身后,香桃的事再不敢提。
待到林氏药铺之前,方谨言住了脚,往铺子里头张望。默语只愣了一下便恍然,“少爷,您头上的伤,确实也该再看看了。”
方谨言点头,率先走了进去。距离越近,方谨言越确认,站在药柜前头等着药铺伙计给他抓药的那人,是他前几天想见却没见着的,前世生前不曾认识的,潘小柔的哥哥,潘大力,后来的那位赫赫忠名的护国大将军。
“少爷,坐堂大夫在那儿呢。”默语在他身后道,这算是委婉的提醒方谨言,他走错方向了。
“嗯。”方谨言回答地漫不经心,他这会儿,只想知道潘大力为什么在这里,他等的是什么药。他直觉,这里头有事。
潘大力很快便离开,走到药铺门口之时,还停顿了一下,四处张望了下,似乎怕被什么人看到的样子。他那模样十分可疑,更让方谨言肯定自己的直觉。
“墨语,你去打听一下,刚离开的那个男的,他都抓了什么药?那些药是用来干什么用的?”
按理,抓药的伙计是不可以透露这些的,但默语毕竟是方家出来的,虽然没有方老爷那么大气动不动就甩银票,但他也是很会甩银子的,不一会儿就问到了方谨言想要知道的。
“少爷,他刚抓的是那种药。”默语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
默语说的隐晦,方谨言却猜错了方向,完全看不出潘大力长的虎背熊腰的,却是个不行的。
“他……不行?”
想了想,方谨言还是问出了口,若证实确实是那样的药,那也就能解释他刚才的遮遮掩掩了,那也就是他想多了。
“不是,是助兴的药。专门给女子用的。像……”本来默语想说,比如像您这样的纨绔,要是看上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却宁死不从,那么一用上这个药,想怎么遂心愿,就怎么遂心愿了。
然而方谨言毕竟是他的主子,他肯定是不能拿主子打这样无耻的比喻的,于是他转换了主要人物,“比如像牛少爷啊,他要是看上一个良家女子,那个女子却坚决不肯从他,富贵不能银,威武不能屈,那这药就能派上用场了。把药给那女的一喂,到时候就……嘿嘿嘿嘿……”
在方谨言的印象里,潘大力是个性子憨厚的,贴切点儿形容,那就是有勇无谋,空有把力气,却没有什么脑子,这也是忠王后来愿意提拔他的原因,这样一个人,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因为权势大了,而犯上作乱,因为他根本做不来。
那么,他自己如果用不到的话,是要给谁用呢?这药是替谁买的呢?
女子,给女子用的?
这些天因为关静萱,他倒是把潘大力的事都扔在了脑后,现在看见了他,方谨言想起了自己该办的那些事。他若不想再英年早逝,只能从潘大力这儿下手。忠王那边,他现在要是去,那就是以卵击石。
要怎么结交潘大力呢?方谨言思索了一番,开口和默语说,“牛少爷,朱少爷,马少爷……把你能想起来的,和本少爷我玩在一块儿的少爷都请出来,中午,我请他们在香满楼叙叙旧。”
“香满楼?”
“怎么?不行?”
“自然是可以的。不过……”默语感觉,那些个少爷应该更爱去花楼喝花酒,这纯吃饭的地方,他们怕是没有多大兴致呢。但少爷既然是这样吩咐的,那他这个做小厮的,自然只能照办,也许少爷只是先见见他们,待感情回到少爷受伤之前,也许晚上就直接杀去哪个花楼续摊了呢?
能让男人上心的事,除了权势、女人,大概也就只剩下吃喝赌了。权势,方谨言自认是送不了潘大力的,但女人、吃喝或者赌,他可以慢慢拉他下水。但这所有,都不是他擅长的,所以,他找了几个擅长的来。
不论去哪里吃喝玩乐,方谨言都是出银子的那一个,也就是所谓的冤大头,是以一听说方少爷要请客,即便去的地方不那么吸引人,但还是请一个到一个。大伙儿互相寒暄,一边吃着喝着,一边互相揭发着对方这段时间内的糗事。讲到某些场景,即便不好笑,大家也能装出一副捧腹的样子来。
方谨言烦透了这样的场面,但他依旧在观察,哪一个,是适合的人选。这样的事,找一个人办就已经足够,人多了,容易出岔子。
待几人吃饱喝足,方谨言付了银子之后,有人就开始提议去夜来香,那人是这么说的,“方少爷,香桃一直盼着您呢!每回咱们去,她都要问一句,方少爷呢?不如,今晚您跟咱们一块儿去,去看看她?”
想他?哼,是想他的金钗吧?
方谨言指了指头上的伤处,“我这儿还没好,不适合饮酒,也要,禁那事儿。”
“哟,方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方谨言若是不提起,他们好似都对他头上的伤视而不见。这会儿他们虚伪的关心,方谨言也不想接受。
“没什么,不小心磕了一下。”
“我怎么听说……”牛少爷还没说完,旁边的宋少爷已经暗暗踢了他一脚,冲他摇了摇头。方谨言被打的事儿,当天就传遍了,他们在背后笑的够呛,这是个人傻银子多的货色,以为他们喜欢他,这城里所有的人就都喜欢他了?便是喜欢,也不过是喜欢他的银子罢了,关静萱是什么人?关家小姐,哪里是能容一个商户随意调戏的人。
之后一天的,关静萱和方少爷求亲的事,众人都以为不是真的,不过是方老爷想找回方谨言的面子,花了银子在外头散播的流言,不是今个儿那蒋媒婆就被赶出关家大门了吗?
夫人盼守寡 第十八章 自作多情
第十八章 自作多情
潘大力出了林氏药铺,就往潘小柔所在的庄子里赶。那天一别,已然数天,好容易潘大力才在今天抽出了时间,只希望没有耽误妹妹的事。
与上次来不同,这一回,那个所谓的庄头和他娘子待他热情了不少,让潘大力有些讶异和不习惯。
“哟,您来了,先坐,我让人给您上杯茶。”
潘大力从军前是个庄家汉,从军之后秉性也依旧有着庄稼汉的憨厚、朴实,经不起别人的一点好。
“不用麻烦了,我就是来看看我妹妹。她还住上回那屋吗?我认得路,自己进去找她就行了,你们忙你们的。”
“我们……这庄子也没什么事儿可忙的。柔夫人她,不在上回那屋了,上回那屋太简陋,怕柔夫人住不惯。”
柔夫人?听到这个奇怪的称呼,潘大力有些不舒服,这听起来分明就是称呼妾室的。
“她换了哪个屋,劳烦你们带个路。”
“不敢说劳烦,但这会儿,有些不大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难道她还没醒?”潘大力看了一下天色,日上三竿都说早了。
“不,不是的,是咱们少爷他,在柔夫人屋里,两人正忙着呢。”
一男一女在屋子里能忙些什么?潘大力原本也许还会想要好好想想,但看到这夫妇二人脸上的暧昧神色,他们在忙的,似乎只剩下了一回事。
突然想起了什么,潘大力一把捏住庄头的脖子,给他提溜了起来,“快,带我过去。”妹妹明明与他说过,她那天小产了,这才几天,段瑞年怎么就能乱来呢,而且还是在白日里,这个畜生。
见当家的被掐的脸都红了,舌头也好像往外吐,庄头娘子急了,“您消消气,消消气,我带您过去,我马上带您过去。”
还隔着老远,潘大力便听到了屋里传出来的动静。
男的,声音虽然嘶哑了不少,但确实是段瑞年的声音。
至于那娇媚讨好的女声,潘大力闭了闭眼,握紧了拳头,脚步却没法再往前一步。
听了良久,潘大力沉声道,“等你们少爷走了,我再来。”他可以对段瑞年不客气,却不能让妹妹没脸。
看到段瑞年骑马离开,潘大力又在庄子门口愣了良久,才重新入了庄。
又等了好一会儿,潘大力才见到了沐浴之后的妹妹。
“小柔,你……怎么能做那些事。”那样放下身段伺候男人的,都是不正经的女人。
潘小柔事先从庄头娘子那儿听说了他哥哥来过的事,这会儿倒也不惊讶,“大哥,夫妻二人在屋子里头,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男人为什么爱去那些个地方,还不是因为她们花样多,能取悦男人嘛!”潘小柔现在只想勾住段瑞年,这些个手段有用的话,她为什么不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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