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盼守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木酱
“你不是他的妻,你也不是楼里的姑娘。”对待潘小柔的时候,潘大力少有这么尖锐的时候。
潘小柔愣了一下,捂住了脸,“那我能怎么办?我才刚小产,伺候不了他。要是不用这些方式,等我出了小月子,他还能记得我是谁吗?”
“为什么一定要他记得,他不记得就不记得,你完全可以……”
潘大力没说完,潘小柔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让我将来嫁什么样的人?咱们村里的那些个日日都在地里刨食,靠天吃饭的庄户?恐怕连他们也不会要我这样不清白的女人。那么,我还能嫁给谁呢?城里的老财主?丧了妻的鳏夫?那些人,怎么比的上段瑞年呢?”
从那天开始,她又陆续做了几个很短的梦,但梦中情景,无一不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她虽为段瑞年的妾,但实际跟他的妻子没有什么两样,后来,连占着正妻之位的关静萱她都一脚踢开了。哥哥争气,段瑞年后来也不差。有一条注定会有好结果的路,她为什么还要去走那些未知的路呢?
“段瑞年也没你想的那样好。他头脑聪明又怎么样?还不是依旧当他的伯长。我上回说他可能要升夫长,结果这回升千夫长的是另一个人。”
这件事潘小柔是知道的。她摸了摸自己肿痛的唇,她今天被折腾的这么惨,也和这件事有关。段瑞年本来以为那千夫长是他囊中之物,却没想到,被另一个人给抢了。段瑞年言语之中都是对那人的轻视,说他靠的不是实力,而是裙带关系。
潘小柔听到‘裙带关系’这四个字,只想笑,后来,他段瑞年靠的其实也是裙带关系。有关系,会让路更好走,为什么不用呢?
“哥哥,上回我让你准备的药,你今天带来了吗?”
“嗯。这些药,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是一种,让人听话的药。哥哥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总之,妹妹我是不会吃亏的。倒是哥哥你,没事儿的时候多练练臂力。”
潘大力捏了捏拳头,“就算不练,我的力气也已经很大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都是天生的。”
“反正你听我的,多练练总是没错的。”
潘大力走之前,潘小柔对他说,“哥哥你三天之后再来一趟。”那时候,想来药应该已经能配好了。然后,就该轮到关静萱被所有人唾弃了。
今天的一顿饭,方谨言已经初步选定了几个人,要确定最终人选,难免还要继续与这些人接触,但今天,已经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诸位自便,我先走一步。”
出银子的是大爷,方谨言原来和他们在一块儿混的时候就是想走就走的,但多数时候需要他出银子,所以其他人都不敢惹他,至少在他掏银子把账目清了之前是不敢的,不然恐怕谁惹的,谁就要替他掏腰包,请所有的人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方谨言这样,从不缺银子的。
“少爷,您就这么走了?”说是吃顿饭,就真的只是吃顿饭?默语一直以为这应该只是一个由头。
方谨言不想和默语说太多他的打算,因为不知道前因后果的,根本理解不了他的做法。“今天,我让你打听过的,那个在林氏药铺的男的,记得吧。”
默语点点头,没有几个时辰的事,他自然是记得了。
“去查一查他,看他今天从药铺里拿的药,具体是怎么个用法。还有,我要知道他今后的行踪。”
默语很确定,他从未见过那个男子,可看少爷这个架势,像是不仅仅认识,还是有些恩怨的。这让人跟着他,是想抓那个男子的小辫子,整他?
“少爷,他什么时候得罪过您?小的怎么没印象呢?”难道是哪回在花楼,他去如厕的时候,这人给少爷得罪了?看来以后,他和少爷出去的时候,还是少喝点水,务必保证时时刻刻都跟在少爷身边,第一时间先替少爷认出得罪过他的人。
方谨言没法跟他解释,于是定定地看着他,看的默语鸡皮疙瘩直竖,后背也都是冷汗。
“少爷您放心,这事,小的一定给您办妥。”
今个儿出门先是遇上了关静萱,后来又是潘大力,方谨言也没有了闲逛的兴致,转身便朝方府而去。
这样的天气,不适合骑马。至于马车,方谨言一向觉得那该是女子专属出行工具。
回府之后,方谨言觉得管家的脸色有些不大对。
到正堂之后,他知道了原因。
他让首饰铺子送去关府的盒子,这会儿全躺在了他们方府正堂的桌子上。
“去问问,是关府的人送回来的吗?”
默语立马转身去问,“关府是直接把东西退到了铺子里,铺子里的掌柜说,是咱们方府付的银子,关府不要,就给咱们送过来了。”
这样的做法,分明是不想再扯上关系了。方谨言笑了笑,知晓了什么叫做自做多情。
夫人盼守寡 第十九章 让她做妾
第十九章 让她做妾
其实根本不用问,默语也看的出这些盒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想着,少爷即便不问,应该也是知道的,唯一的区别大约是这些东西是直接从关府退过来的,还是绕了一圈退回他们方府的。
看到少爷笑的苦涩,默语隐隐地有些后悔,刚才就该说,这些东西是关府的人直接送过来的,那么或许,少爷会觉得好受点儿?
“那少爷,这些东西,怎么办?”看着实在是膈应人,一时也用不上,“这也没拆开过,不如都退回铺子里去吧。”这些东西在默语看来华而不实,着实没有银子实在。
“算了,都收起来,搁库房里吧。”
那之后,方谨言就忘了这事。
【关静萱嫁给方谨言之后,拿到他私库钥匙的当天,就进私库盘点了一番,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这些盒子。因为有些时间了,盒子上头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琥珀将盒子弄干净之后,递给了关静萱。】
关静萱一一打开,看遍,认出了这些首饰。回想当初,觉得有些对不起方谨言,因而当天方谨言傍晚回家,看到的是盛装打扮的关静萱。
方谨言有些惊讶,平日里这个时候,关静萱为求舒适,早就把发髻解开了,穿的也大都是寝衣。今天打扮得这样正式,就像马上要出门赴宴一样,还一个劲地冲着他甜甜地笑,方谨言开始反省,最近几天是不是做了得罪娘子的事。但,完全没有头绪。
“夫君你快坐,晚膳早就备好了,都在厨房热着呢,我这就让他们端上来。”
关静萱突然对他这么好,方谨言有些受宠若惊,“夫人你坐,我去吩咐就行了。”反正他还站着,转身出门不过几步的路。
其实,根本不需要他们多说什么,琥珀和默语,随便哪一个都能办好这样的小事。
用饭的时候,关静萱不时地摸头,一会儿摸左边,一会儿轻抚右边。
方谨言被她折腾的,头皮好似也痒了起来,于是放下了筷子,仔细地观察了她好一会儿。
关静萱正想问方谨言,她这么打扮是不是很好看。方谨言便开了口,“娘子你一直挠头,是头上……长虱子了吗?如果长了,光挠是没用的,得……”用药水泡,用细篦子梳头。
“方谨言!”方谨言还没把方法说完,关静萱已经大声叫了他的名字。
“嗯,我在。”
“今天我头上插的这些钗、簪、步摇,你看着就不想说什么吗?”
方谨言又很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她的头,“都挺漂亮,很衬娘子你的发髻,但……娘子你一下在头上插这么多,头不觉得重吗?”一头金灿灿的,便是这会儿没有太阳,他都觉得被晃的眼花。
“没别的要说啦?”
“娘子的眼光极好,这些都很配娘子你。”
关静萱笑了,笑得方谨言有些瘆得慌。
“娘子,是不是这些首饰花了你很多银子,没关系,别心疼银子,花了多少,为夫给你银票。”
“这些首饰啊,应该是挺值银子的,但是呢,为妻的一个铜板都没花。”
方谨言不解,一个铜板都没花?难道她的运气就好成这样了,这么多,得是出门的时候捡了很大一个包裹吧?
随后,关静萱给他答了疑,“为什么一个铜板都没有花呢?因为这些首饰,都是我,在夫君的私库里捡来的。知道盒子上头的灰有多厚吗?这么厚。”关静萱的拇指和食指分得极开,那个距离不是一点点夸张。
方谨言私库里的东西,他其实是没有什么数的,因为大多是都是方老爷给的。他不太在意这些,有的是看过才入库,有一些是根本连看都没看。但首饰?方老爷明显不是送这样的东西给他才是。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今晚开始夫君你就住在书房里,好好地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回房来睡。”
方谨言顿时垮了脸,他们正是新婚燕尔,他正是得趣的时候,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她身上。刚要不是看她装扮的这样正式,他是先吃晚膳还是先吃她还真说不好。
“夫人,老规矩都说,新婚一月不空床。咱们成亲还不到半个月呢。”
“床没空啊,我不是睡这么?如果非要睡两个人的话,让琥珀或者珍珠陪我睡也可以,不一定非要你。”
方谨言最后还是没能想起来,在书房住了三天之后,默语看他可怜,悄悄给了点儿提示。总结了这次的经验教训,之后方谨言再给关静萱买什么,都上下左右全方位地看了又看,每每都看得铺子里的掌柜的和伙计以为他们铺子里的首饰有什么地方有瑕疵。
第二天中午,方谨言依旧在香满楼摆宴,请的还是昨天中午的那些人,不过这回,只请了部分。
有吃喝的机会,众人依旧是欣然赴宴。见人少了不少,几人心里虽然都犯嘀咕,但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因为他们不是出银子的那一个,也不是被漏掉的那几个。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算吃的挺专心,吃到五成饱的时候,渐渐就有人挑起了话头来。
他们都算是四方城里的纨绔,平时正事不干,就满大街地溜达,调戏一下小姑娘、卖花女,卖唱女,吃吃喝喝,斗鸡斗狗斗蛐蛐儿,晚上去花楼里听听曲儿,翻一翻姑娘的牌子,温香暖玉,日子过的不要太逍遥。因而说的也大多都是自己的‘丰功伟绩’。
“你们猜,昨晚我在花楼里遇上什么人了?”孙少爷喝了杯酒,扔出个问题来,想吊一吊众人的胃口。
牛少爷很快就给他拆了台,“昨晚?昨晚咱们不是一块儿的吗?你遇上什么人,我怎么没注意?难道是楼里来了新的美人,妈妈没跟咱们说?被你碰上了?怎么样,长得好不好看,腰细不细,腿长不长,重要的是……”他抬了抬眉毛,在胸口做了一个隆起的动作,“这儿,大不大?”
“什么呀。不是女的,是个男的。”
众人看他的目光顿时变得诡异起来,他们虽然是纨绔,可也是只喜欢女人的纨绔,不好男风的。
“你,你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牛少爷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心道以后晚上可不能和他一块儿出去了,就算一块儿出去,也坚决不能喝酒,就算喝了酒,也坚决不能喝醉。
“你们满脑子龌蹉思想”他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好似自己一直很清白,“去楼里的,不是男的,难道还是女的啊?除非哪个男的娶了个母夜叉,那倒是有可能。得,我直说吧。昨天啊,我不喝多了嘛,去放水的时候,遇上段家少爷了。段家少爷是谁,你们知道吧,就是那个关家姑娘的未婚夫,听说现在干了个什么伯长,管个百八十人的小武官。”
听到孙少爷提起段瑞年,本来兴致缺缺地转酒杯的方谨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往孙少爷的方向看去。
孙少爷见方谨言果然在意,便转了转眼珠子,继续说,“不是我说啊,要是我有关家大姑娘那样一个容貌上等、身材也……的未婚妻子,那我肯定不会去外头乱来。”
“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样的,也该肖想人家一个官小姐?”
“是是是,我不就这么一个比方吗?我们之中啊,能配的上关家姑娘的,也就只有方兄了。”孙少爷说着,看了眼方谨言。
见他没什么表情,稍有些失望马屁没能立马拍出效果来,继续说,“他和别人一块儿去的。我听他似是喝醉了,在和同伴说,说关家那位不识抬举,硬是退了他们之间的亲事。但他说他也不是吃素的,那个关家姑娘不愿意做妻,他就让她给他做妾。你们说好笑不好笑,关家姑娘连妻都不愿意给他做,还会给他做妾?”孙少爷干干地笑了几声,没人附和。觉得有些无趣,就又自斟自饮起来。
孙少爷的这番话,大约只有方谨言听到了耳朵里。
夫人盼守寡 第二十章 不轨所图
第二十章 不轨所图
但姓孙的说的不对,让一个女子为妻比让她为妾难的多,因为求娶为妻要三媒六聘,堂堂正正,但要纳一个女子为妾,可以用权势、金银,还可以用手段。让一个女子为妾的手段很多,下作的更多,坏她名声,或者,坏她清白。
方谨言猛地起了身,本来又开始推杯换盏的几人都被吓了一跳。方谨言也知自己失态,他努力让自己静了静,“我想起有件急事要办,就先告辞了,你们继续用,花费的银两都记在我账上。”
方谨言带着默语走远,桌上依旧坐着的几人前后笑了起来,一人道:“你们都听到了没有,他说,他有急事要办!”
“看着是挺急的,可能,是内急吧!”
这人话音一落,众人笑的更是欢畅。只有孙少爷摸了摸下巴,“我看哪,方少这回应该是动了真心了,这会儿肯定是去寻那关家姑娘了。”
“他?金子铸的癞蛤蟆,那还是癞蛤蟆,难道还真想吃天鹅肉不成?”
方金铸癞蛤蟆一时冲动之下,确实到了关府门口。但望着大大的‘关府’二字,他又迟疑了。就算他进了门,见到了她,他该对她说什么呢?
跟她说,我知道你和段瑞年退亲了。但是他明里是答应了退亲,但暗里却并不甘心,想要使手段让你给他做妾?
若是她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他肯定得和她实话实说,说是他一个朋友正巧在花楼遇上段瑞年,正巧偷听到了段瑞年喝醉之后泄愤一般的话?一个去花楼的偷听的朋友,这样的朋友说的话可信度有多高?他方谨言这样原来经常和朋友一块儿去花楼的纨绔,一个对她曾有觊觎之心的纨绔说的话,她能信吗?
就算她信了。
她要是问起段瑞年的打算,比如想使什么手段逼她为妾,准备什么时候耍这个手段,他又怎么答?什么都答不出,往好了说,就是恶意才猜测,往坏了说,那就是诋毁了,因为嫉妒段瑞年,所以诋毁于他。
见自家少爷在关家门口绕圈子,鞋底都要磨平了,默语开口询问道,“少爷,不然,小的去叩门吧?”
“不用了,咱们走。”
紧赶慢赶地过来,就是为了在关府门口绕圈子?默语无言。
走了几步,方谨言回过了头,吩咐默语,“从今天开始,安排几个人,暗地里跟着关家姑娘,有任何消息,及时传回来给我。”
默语点头称是,却有些理解不了少爷的行为,昨天让他去查一个没见过的男子,随时要知道他的行踪。今天又多了个关大姑娘。也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再多什么人。
被方谨言提防的段瑞年,自从失了千夫长这个原以为不过探囊取物般容易的职位,有点破罐破摔,一有空就到潘小柔这里来。楼里的姑娘,他嫌脏。本来去楼里也是觉得楼里姑娘花样多,这下子楼里姑娘能做到的,潘小柔都能做到,有了好选择,他自然不爱去楼里了。
段瑞年第一次来潘小柔这里,是因为退亲的那天听关静萱说,她并未给潘小柔喂什么落子汤,那么潘小柔要不就是身子弱,要不就是故意弄掉了孩子,要陷害关静萱。想到她药女的身份,段瑞年更加偏向后头一种情形。孩子是他的,只有他要不要,潘小柔没资格决定要不要。
潘小柔也没狡辩,直接就承认了。她是那么理直气壮地指责于他,说因为他先口口声声说的不要孩子,所以她才狠下了心。
后来?一男一女,床头打架床尾也就和了。
第二次是他听说一个家伙越过他升了千夫长。那人靠的是裙带关系,没什么本事,一个怂包,却压了他一头,他的直属上司说本来他是很有希望的,但他功劳虽大,名声却有瑕疵,别人上阵杀敌是浴血奋战,他还不忘了搭上军中药女。
他又负气而去,但潘小柔说的还是对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就是喜欢她,特别喜欢她能矮下身段讨好他。
完事之后,潘小柔伺候他擦洗,自己也洗了手,漱了口,稍稍净了身,然后乖巧地窝进了他怀里。
“你说要让关静萱给我做妾,真的有把握?”
潘小柔眼中寒光一闪,她刚伺候舒服他,他就在她跟前提别的女人,看来是真的很上心。但她现在还没有反抗的能力和资本,只能强颜欢笑道,“我做事,段郎你还不放心吗?”
“你怎么能保证,她一定会出门呢?”
“办法都是想出来的,后天是十五,关夫人一向喜欢礼佛,那一天自然会往庙里去。”
“嗯。”段瑞年捏了捏她的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前几天,我就让人往外传了消息,说白马寺的姻缘签十分灵验,只要诚心,有求必应。关静萱刚退了亲,不管因为什么退的亲,名声总是不好了。她年纪也不小了,关夫人现在最着急的,就该是她的婚事,如果知道白马寺的姻缘签灵验,你说,想为女儿再寻一份姻缘的她会不会带着关静萱一块儿去求签呢?”
“阿萱可不爱去庙里。”毕竟是一块儿长大的,段瑞年还是很有些了解关静萱的。
“那也无碍,只要关夫人出门了。咱们随便找个‘好心人’给她递个消息,她娘亲在庙里出了事。关静萱不爱去庙里,可她终归还是有孝心的吧?只要她去了,咱们的计划就算成了大半了。”
段瑞年没有说话,但身上渐渐有了不同寻常的温度。潘小柔感觉到了,转头看他,见他一脸银笑,有些回想不出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模样了。
见潘小柔看他,段瑞年邪气一笑,翻身又想将她压在身下。
潘小柔却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你真的,舍得关静萱给你做妾?”
“哼,她那么不识好歹,不愿做我正妻。那好,我就不让她做大度的正妻了,让她做用来开枝散叶的妾。”
“那万一,她不会生呢?”就算她本来会生,她也要弄得她不能生,关静萱弄掉了她一个孩子,她要关静萱这辈子都做不了娘亲。
“那也容易,妾嘛,玩腻了,随便怎么处置都行。”
听到这里,潘小柔皱了皱眉,他说过,他能给她的名分,也是妾。那是不是说,等他玩够了她,也会随意处置她?被这个想法吓出一身冷汗,潘小柔安慰自己,她哥哥以后是要做护国大将军的,段瑞年以后是要靠她哥哥的,他不会敢这样对她。
“那万一,她宁死也不愿意委身于你呢?”关静萱那个烈性子,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那就让她死。”这一刻,段瑞年的声音很冷。
潘小柔打了个哆嗦,突然起了一种兔子狐悲的凄凉感。
而后,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来,“我说笑的,我配的药,贞洁烈女也能成荡妇。到时候,你可别被她榨干了才好。”
“怎么?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能力,你还有质疑?”说着,段瑞年翻过身,将潘小柔压在了身下。
“别……我好好伺候你。”
夫人盼守寡 第二十一章 好赖不分(一)
第二十一章 好赖不分(一)
因为方谨言送的那些个首饰,关夫人有些疑神疑鬼,本来关静萱下午还想再出门去逛逛,结果连门都没能出去。
第二天一早,天都没亮透,关静萱就悄悄摸出了门,身边带着十分紧张的珍珠。
“姑娘,这个点儿出门,是不是太早了点些?”
关静萱也抬头看了眼尚且未完全大亮的天,摇头反驳,“你也不是不知道昨天的情况,咱们这会儿不出门,一会儿等我娘起来了,我还出的了门吗?”
“可是这会儿这么早,哪家铺子能开着呀?”
关静萱挑眉一笑,“早膳铺子呀。走,姑娘我请你吃个肉包子。”
不久之后,关静萱和珍珠都一人抓着两个热腾腾刚出锅的肉包子,珍珠吃的十分斯文,吃一口之前至少吹两下以上,且咬的很小口,相较之下,关静萱的吃相就粗鲁了不少,一口下去,包子就缺了一大块,没几口,就干掉了一个包子,活像饿了几天几夜。
“姑娘,不然这个包子你也吃了吧?”见关静萱不一会儿的时间第二个包子都已经吃了一半了,珍珠主动把手上那个没动过的包子递给她。
“不用了,这都是给你买的,你吃。”
然后,为了不浪费,珍珠吃撑了。
珍珠平时很少出门,几乎都待在关府里头,这小鸟突然离了鸟笼,一时间有些找不着北,只觉得四方城其实很大,但她不知道该去哪儿。
“姑娘,咱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去吃好吃的呀。”似乎是早知道珍珠会问这样的问题,关静萱想也不想地答道。
珍珠傻了眼,她们不是刚吃过东西吗?
“你就是活动太少了,天天窝在府里头,以后我常带你出来走走。”动的多了,自然也会吃的多。
然后,关静萱熟门熟路地领着珍珠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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