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衲不懂爱
青竹甚至穿着单衣在屋子里坐着。周颐在一边看书,他不敢出声,只能轻手轻脚的收拾衣服。
客栈虽然也有提供洗衣的服务,但那也是要额外给银子的,青竹舍不得银子,一心要替周颐省钱,便自个儿清洗衣裳。
到中午时分,周颐放下了书,伸了伸懒腰。
见周颐没看书了,青竹忙上前,“少爷,实在屋子里吃饭,还是去前面吃?”
周颐推开窗一看,院子里已经积满了雪,冷气扑面而来,冻得他一缩脖子,忙将窗户关上。
“还是在屋子吃吧。”冷气太强了,直接冻掉了他出屋子的勇气。
“哦,好,那我去厨房拿饭菜。”青竹点点头,穿上棉袄顶着风雪出去了。
没一会儿,他哆哆嗦嗦的提着一个大篮子回来,因为天冷,客栈准备最多的是炖菜,用小火瓦罐熬着,味道很好。
“少爷,还有一个月就要过春节了,咱们怎么过呀?”青竹喝了一口汤问周颐。
周颐闻言顿了顿,来到这个世界后,每次春节都是和家人一起度过,今年却远离家乡……
青竹见周颐神色变淡,深恨自己多嘴:“少爷,没事的,不是还有我吗。我永远陪着少爷。”
周颐被青竹逗笑:“有你在身边有什么用。”
“至少……至少可以说说话吧。”青竹搔了搔头,纠结的说道。
连续在屋子里看了好几天的书,周颐终于决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赵宇文不愿意同行,“外面那么冷,要透气在院子里透就是了。”他不理解周颐偏要出去的想法。
周颐便带着青竹准备出去。
“少爷,等等,把这个披风披上。”青竹恨不得将被子都给周颐穿上。
“再穿我就走不动了。”周颐动了动胳膊。
“少爷,不行,外面太冷了,这北平的冬天咋比广安冷这么多,你要是得了风寒还咋考试,等一下,对了,把这个汤婆子也带上。”青竹一脸认真的往周颐手里塞汤婆子。
也是青竹的一片好心,虽然身上的衣服已经将他裹得迈腿都难了,但周颐还是接受了。
此时已是下午,冷冬时分,整个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路上的行人也是缩着脖子哆哆嗦嗦的往家赶。
墙角的乞丐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西街。
西街住的都是北平里的达官显贵。
大名鼎鼎的杨知文杨首辅的府邸也坐落在这条街上。其他大门前都冷冷清清,但杨府门外,即便三九寒冬,等着拜访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很多都是外地的官员,临近年末了,官员考评也要进行了,谁要是得了杨知文的青眼
,那明年就等着平步青云吧。
继续向前走,忽然一座镇远将军的府邸映入眼帘。
“镇远将军?”周颐看着这座府邸若有所思,李应茹就是将军府的,但具体是哪个将军府他却不清楚。
毕竟北平城里住了好几家将军。
“这位老伯,这镇远将军可是姓李?”周颐见对面行来一位半百的老人,后面跟着俩小厮,看着像是管家之类的。
“不错,这确实是李将军府。小哥可是要找这家人?”这老伯倒也和气,被周颐拦住问路倒是和蔼的很。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周颐摇摇头。
“呵呵呵,若没事,老朽就走了。”那老人笑眯眯的道。
周颐赶紧让开路,“您请,是我耽搁您了。”
“你这后生好生知礼,不错,可是今年来赶考的考生?我看你口音不像京城人士。”那老伯摸了摸胡子,倒不急着走了,和蔼的问道。
“不错,小子是南苑人士。”
“哦,你是南苑人,南苑好啊,南苑人杰地灵,那地方出人才啊!”
“老人家谬赞了,人杰自是不敢认的”
“呵呵呵……”那老伯笑呵呵的看了眼周颐,这才离去了。
周颐看了看禁闭的将军府大门,人家当时就说了,一顿饭就抵消救命之恩,即便他心里再感激,现在也不好上门道谢。
“回吧。”
主仆俩原路返回,那带着俩小厮的老伯就在周颐他们不远处走着,步子慢吞吞的,虽说在风雪中,却硬是有着从容不迫的怡然。
从见到这位老伯开始,周颐就觉得有别扭的感觉。
接近杨府的时候,那老伯朝着杨府大门走去,周颐见了,心底猜疑,莫非这老伯是杨府的下人?
那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没想到被传的如吃人夜叉的杨知文大人,也有这么懂礼的佣人。
只是还没等他感叹完,杨府门前的那些官员们见了那老伯,便如见了亲爹一般。“首辅大人。”
“首辅大人……”
“呵呵呵,都等急了吧,这么大冷的天何必在外面等着,进去烤烤火吧。”被周颐认为是管家的人笑呵呵道。
啥!他竟然是杨知文?周颐倒吸一口冷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般的坏人不是应该青面獠牙,面色不善,眼带阴骛……
他终于知道一开始的别扭感是何处来了,尼玛这大boss被他认成了可有可无的路人甲,他还傻呵呵的以为对方是一名指路的老伯伯呢!周颐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这个世界太玄幻了,难道政治玩的好的人都深谙cosplay。周颐心绪受到了重重的冲击,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这朝堂危险重重,杨知文这样一副面孔,他到底是大善还是大恶?弄得周颐都有些搞不清楚了!也许那些说杨知文好
的人并不是在拍马屁?
还未入朝堂的菜鸟直接被将政治玩精了的老鸟直接上了生动的一课。
以至于周颐在以后的政治生涯中常被人称赞老好人。只有少数了解他的人愤恨道:“世人皆眼瞎,明明那兀那贼坏的脚底生疮了,却惯会装模做样,哎呀,气煞老夫……”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这次意外的会面并未被外人知晓,以至于后世人也不知道周颐与杨知文竟然还有这样的相遇。
西街的潘府内,潘思正坐在书桌前凝眉写字。
“小姐,小姐,打听到了,打听到了……”杏儿一路小跑着进了书房。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稳重一点。”杏儿的声音打断了潘思的思绪,一个错神在宣纸上留下了大大的墨点。她抬起头,冷着脸道。
杏儿忙认错。
“说吧,何事如此大惊小怪?”潘思放下笔,对杏儿皱眉说道。
杏儿忙上前,左右看了一下无人,才附在潘思的耳边小声道:“打听到周颐公子的住处了。”
“当真?”潘思大喜,经不住捉着杏儿的手问。
“真的,我们的人跟了好几天,发现他就住在东街的来福客栈。”杏儿道。
“好,做的不错。”潘思笑开了,夸了夸杏儿,末了又嘱咐道:“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杏儿忙道:“我知道的,就连打听的人也不知道是谁雇的他们。”
潘思满意的点点头。
“可是小姐,那周颐不过是一个书生,有什么好的,小姐要什么样的好儿郎找不着?”杏儿不解的问。
潘思忽的冷下脸色:“不该问的别问。”
“是,小姐。”杏儿有些战战兢兢,自从潘思六岁那年落水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脾气阴晴不定,杏儿伺候的时候时时都要提着小心。
“下去吧。”潘思见杏儿低着头的样子,心一软,算了,无论前世今生,这个丫头都是忠心耿耿的。
“好的,小姐。”杏儿松了一口气,忙下去了。潘思看着窗外簌簌的飞雪,那年的情景也是一样,她自以为找到了心仪的人,拒了祖父要将她说给周颐的想法。可惜,得到的却不过是像狗一般被赶出家门。墙角的雪好
冷啊,她匍匐在城角里,望着天等死。
这时,穿着便衣的他出现在视线里。
只听他小声道:“行政院怎么做事的?”
是啊,那时候这片大地焕然一新,再也没有吃不饱穿不暖的人,万邦来朝,是前所未有的盛世。
只是她到底还是给这盛世添了一抹癣皮。
“将她带去救济院,好生安顿。”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说话,也是最后一次听到他说话,到了救济院后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那个差点成为他丈夫的人。
那年冬天,由于身子亏空的太厉害,她到底还是去了。
没想到竟回到六岁的时候,这让她欣喜若狂,潘思认为上天既然让她回来定是挽救错误的,而她的错误就是拒了祖父替她与周颐说亲的心思。
既然如此,她又怎会放弃呢!
潜心看书的日子,时间过的飞快,一不留神就到了年末。
除夕夜,客栈里好些书生聚在一起,喝酒吃菜。
周颐和赵宇文没去凑热闹,他们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锅子。
赵宇文吃的浑身直冒热汗,“虽我俩远离家乡,不过在这样的雪夜,能聚在一起吃这热腾腾的锅子,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周颐到了一点酒递给赵宇文。
赵宇文摇头:“明天还得温书呢!喝醉了就不好了。”
“姐夫,今天可是过年,喝一点有什么关系,别把自己绷得太久了。”周颐举着酒杯。
“好吧。”赵宇文一想也是,接过酒杯仰头喝了。
火炉里的竹炭烧的哔啵作响,周颐喝的微醺,喃喃念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晚来天欲雪,能引一杯无?好诗,好诗?我也来一首……嗯我想想……”赵宇文其实已经喝醉了,他打了个嗝说道。
只是说着作诗,忽然却是鼾声响起,周颐推推他,竟是睡着了!
周颐失笑的摇摇头,让长平将赵宇文扶回自己的房间。
今夜是除夕,即便离家万里,周颐还是决定守岁。
客栈外隐约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小儿欢叫嬉戏音。每逢佳节倍思亲,原来真的不只是一句诗而已。
古代农家生活 第八十九章玉泉寺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爆竹声声中,迎来了崇正二十二年。
京城的春节是热闹的,各种各样的活动目不暇接,这样的热闹也冲淡了周颐的一些思乡之情。初五这一天,赵宇文到周颐的房间说道:“听说京城城郊的玉泉寺菩萨非常灵验,香火非常鼎盛,好多人都去还愿,周颐,咱们也去拜拜吧,让菩萨保佑咱们这次都高中。
”
周颐失笑的放下书:“姐夫,你也说了这么多人都去请愿,那菩萨忙得过来吗?要不我们还是让他休息休息吧。”
赵宇文被周颐这说话弄得一噎:“那是菩萨,是神灵,不好说这些亵渎的话的。”
周颐忘了,这个时代,不管是有知识的人还是大字不识的文盲对菩萨都是非常敬畏的,看来不去拜拜赵宇文是无法安心了。
周颐站起来:“好吧,那咱们就去看看。”
赵宇文立刻笑开,“好,我马上就去准备,稍后我们就出门。”
玉泉寺在京城非常有名,听说之所以叫玉泉寺,是因为寺庙中有一潭菩萨赐下的灵泉,喝了能让人百病不生。周颐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像这样的神话故事在大越朝不知有多少,什么哪座山上忽然发红光,第二天村民上山就看见了满山的灵芝啦,哪里菩萨又显灵啦……这些是地方上的传说,还不算太离谱,真说起来,大越朝的开国皇帝身世才离奇呢,说他出生的那一天天空风雨大作,一条金黄色的龙从天边呼啸而来,钻进了开国皇帝娘的肚子里
,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大凡要造反的,总会给自己编一个离奇的身世,代表自己确实是上天的亲儿子,是要来拯救世人于水火中的,关键是这么胡乱编造的话,百姓们却是深信不疑。
圣旨的开头一句叫顺天承运,啥叫顺天承运,就是顺着老天的意思呗,皇帝不会自作主张,他所有的指令都是老天爷下的,是他老天爸爸的搬运工。
这样想着,马车已经出了北门,官道上的积雪已被扫开,但两边却还是积着深深的白雪。
出城的人很多,有好些轿子边都是仆从云集,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行。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玉泉寺的香火真的很灵,这些都是京城里达官贵人的家眷去拜菩萨的。”赵宇文和周颐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他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场景说道。
“姐夫,那你上一次来考试的时候去灵泉寺拜了吗?”周颐问。
赵宇文脸色一僵:“上次是我心不诚,不是说要心诚才灵吗,所以这次我才准备好好拜拜。”
周颐听了轻笑,也不戳穿他,既然赵宇文要求得一个心安,他自然是人艰不拆了,没眼色的人可是非常招人厌的。“好,姐夫,那你这次可一定要好好拜拜。”
行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周颐他们便下车了。
仿佛所有的寺庙都是一个尿性,无论是广安县的清寒寺还是这大名鼎鼎的玉泉寺,都是建在山顶上,想去拜菩萨,那就爬阶梯吧!
这玉泉寺的的阶梯很宽,若清寒寺的阶梯是羊肠小道,那这就算的上是康庄大道了,从山脚到山顶呈直线向上延伸,看着非常大气磅礴。
周颐和赵宇文还有两小厮认命的向上爬。
在他们爬的时候,有好些小轿直接被抬着上去。
赵宇文碰了碰周颐:“这定是城内大户人家的女眷。”
周颐点头,看排场和轿子的样式确实是。
在周颐吭哧吭哧往山上爬的时候,玉泉寺的后殿中,一个面容温和的太太正带着自家女儿跪在菩萨前许愿:“菩萨在上,请保佑我儿觅得佳婿……”
在她身边跪着的是一个女孩子,面容带着英气,她双眼闭着,双手合十于胸前。
“茹儿,起来去拿签吧,茹儿……”太太叫着女子,见她不应,推了推,那女子这才睁开眼睛,“你竟然睡着了?”太太不敢置信的问。
“娘,没有,我刚才拜菩萨拜的太入神了。”这女孩子就是四年前救了周颐的李应茹,除了更显英气些,她样子倒是没怎么变。
“那就好,今天是来给你求姻缘的,你心诚些。”李夫人扶着李应茹的手站起来。
“去师傅那里抽签吧。”李夫人说着向殿门口的抽签出走去。李应茹暗暗翻了个白眼,但为了不被李夫人唠叨,还是乖乖的走去抽签。她摇签的时候,李夫人在一旁帕子揪的死紧,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签筒,容不得她不紧张,不知是哪个倒霉鬼传出去的说李大将军的女儿是一个无盐女,还喜舞刀弄枪,活
脱脱一个母夜叉,现在李应茹都十六岁了,却还是没有上门提亲的人。
李夫人和李将军当然着急了,今天玉泉寺年后一开门,她就着急忙慌的带着李应茹来了。
“砰砰砰……”竹签在签筒中摇晃,李夫人的眼睛也跟着来回晃荡,终于从里面掉出来一支,李夫人忙拦住李应茹:“你别伸手捡,你手气太差,还是让师傅来吧。”
李应茹无奈的看着李夫人:“娘,那这样说的话,你就不应该让我摇签筒啊!”
李夫人一脸沉痛:“要不是这签筒非要你本人摇,你以为为娘的愿意?”
“娘……”李应茹无语的看着李夫人:“有你这样说自家女儿的吗?”。
青儿在后面偷笑。
那解签的师傅也被这对母女逗笑了,李将军家的家眷经常到寺庙烧香祈愿,不过这求姻缘倒是第一次。
师傅将签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师傅看了笑道:“恭喜李夫人,贵千金的姻缘虽然看着颇有波折,但前面正有一桩大好的亲事在等着呢,您就放心吧。”
“当真!”李夫人大喜,心中的大石落地,忍不住双手合适:“哎哟,感谢菩萨,感谢观音大士……”不过说到这一句的时候,那解签的师傅脸陡然黑了下来。
李应茹悄悄扯扯李夫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娘,这寺里可不供奉观音大士,你跑串场了!”
李夫人听了身子一僵,悄悄看一眼师傅,果然见他再也不是刚刚那笑呵呵的模样了,她对着师傅讪讪笑道:“师傅对不住,是我嘴误……”
这是将军府的家眷,这师傅自然不能那人家怎么样,谁叫这些女眷都是寺庙里香火钱来源的大头呢。
那师傅勉强一笑:“李夫人与贵千金既已抽过签,不如到后院的客房歇息吧。”
“好,好,多谢师傅。”李夫人忙不迭的拉着李应茹走了。
李应茹和青儿对看一眼,忍不住偷笑。
李夫人回过头,一脸的窘迫:“哎,你还笑,为了给你求姻缘,害我出了这么大的丑。”
“不会,不会,娘怎么是出丑呢,只不过是爱女心切嘛!”李应茹摇了摇李夫人的胳膊,边失笑边安慰道。
“你知道就好,好在这次求了一个好签,我这心也就落下了。”李夫人叹一句。
玉泉寺因为有许多京城里达官显贵的女眷来祈愿,对于这些香火钱产奶大户,他们还是非常看重的,特意开辟了一个独立的院落供他们休息。
李夫人一到后院就遇到了其他人家的夫人。她怎么着也要上前寒暄寒暄,拉拉关系。李应茹便带着青儿在后院里随便逛逛。
这一处被单独开辟专供贵妇人和娇小姐歇息的院落,环境自然很好,而且因在寺庙中,每行一步都带了禅意。
李应茹和青儿走到一丛翠竹前,便听见一个娇嫩的声音笑着说道:“如玉,你哥哥不是在找亲事吗?我看李小姐就不错嘛。”
“让我哥哥娶一个无盐女,还是一个母夜叉,你打的什么心思?”只听另一个女孩子愤而怒道。
青儿一听就怒了,这两贱人自个儿之间有愿隙,扯她小姐做什么,而且还把小姐说的这么难听。
她要冲出去,被李应茹拦住了,青儿气愤的跺了剁了脚:“小姐,你的闺名怎好由着她们如此污蔑。”
李应茹展颜一笑:“自是不能让她们白说的。”
“那……”青儿迟疑的看向李应茹。
李应茹对青儿嘘一声,低下头在竹从中找出两颗圆润的小石子,在指尖搓了搓,走出竹从。
背后说人最怕被人看见,这俩小姐并不认识李应茹,不过不管是谁,背后说还在闺阁中的女儿家,总归不是大家小姐所为。
“你是谁?在那儿听了多久了?”最先出口的就是第一个娇笑的声音。这姑娘粉面眉黛,着实很漂亮。
“哦,我啊,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李将军府的无盐女,李应茹。”李应茹将石子在手里抛了抛,笑着道。两个女孩儿立刻变了脸色,她们的父亲只是四五品的官员,在地方上,还算是一方人物,可在这皇城根,打个喷嚏喷到的都可能是皇亲国戚,她们家又算什么,而且那李
将军听说是能止小儿夜啼的人物,本身是个混不吝的,最是护短,要是知道她们背后说了她女儿,打上门去怎么办?
还有这李应茹,看着也不像一个能轻易打发的人物。
李应茹似乎能看出她们心中所滤,笑道:“放心,这点儿小事我还不会告诉我父亲的。”两个女孩儿听着松了口气,其中一人强笑道:“李小姐,对不住,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我们也是被人哄骗了,今日一见,李小姐明明生的顾盼明姿,
说明那些话是听不得的。”
李应茹并没有接她们的话,直接将手指一弹,咻咻两声,对面的两个女孩儿便传来痛呼声:“因为我会自己解决。”她看着两个女孩儿的嘴角被弹红了,拍了拍手说道。
那俩姑娘泪眼汪汪的捂着嘴,望着李应茹愤愤不平,这事又不能拿出去说,只能吃哑巴亏了。
等李应茹走了后,最先出口的女子道:“难怪被别人说是母夜叉,这般凶悍,长得又不堪入目,以后就擎等着做姑子去吧。”
另一个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李应茹的样貌虽说不符合这年代对女子的审美,但绝对没到不堪入目的地步,仔细看,发现也还是蛮耐看的,只是这两姑娘被李应茹收拾了一顿,自然是将李应茹贬的越
低越好。青儿跟在李应茹后面为她抱不平:“这些人只会乱嚼舌根,她们知道什么,小姐你不光武艺高强,能管理家业,能刺绣,学问也好,要是女子也能考科举,说不得小姐你还
要去考个状元回来呢!”
“行了,青儿,你真以为小姐我是无所不能的啊,那么夸不会脸红?”李应茹失笑道。
“本来就是嘛!”青儿嘀咕。
“那你说小姐我长得好不好看?”李应茹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好看。”青儿一口咬定。“是嘛,我也觉得自己长得挺好看的,不过人家都说我是无盐女,定是有所依据的,你是我的丫鬟,自然觉得我样样都好,我自己呢,也非常喜欢我自个儿,所以也觉得自
己处处都好,但别人就不那么看了,算了算了,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要是听见了就收拾她们一顿,要是听不见那也只能由她们去了!”
“小姐,可是,可是三人成虎,要是她们再这么乱说下去,你嫁不掉怎么办?”青儿担忧道。
“嫁不掉就嫁不掉呗,我跟着爹去打仗也挺好。”
“小姐……”青儿都快急哭了:“女子怎么能去打仗?”
“好了好了,骗你的,你没看见我今天抽了一只好签吗?所以你小姐我呢,一定能嫁出去的,可以了吗?”李应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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