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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衲不懂爱
官差们首先从头发开始,恨不得一根根扒拉,看看你是不是把小抄写在头发上来了!当然这是周颐的夸张而已,不过确实很严格,连头皮屑都能给你抓掉了。接着是五官,嘴张开,舌条翘起来,然后是耳朵,他们会用一个细小的类似挖耳洞的东西往里面掏,以前也不是没有因为官差下手没有轻重而将举子的耳朵给整聋了的,
所以说,参加会试不光劳心,说不定还会伤身啊。然后是鼻子,鼻洞他们也会掏,周颐皱着脸忍受着别人给他掏鼻孔的异样,心里直骂娘,这他么的都是些什么事,乡试检查虽然也严格,但还没到这种吹毛求疵的程度,
谁会傻的将小抄塞进鼻子里,要是一个不小心,小抄顺着鼻子到了呼吸道里,别试没考,反倒被憋死了!
可周颐刚刚在心里骂娘完毕,就听他后面一排传出惊呼声:“竟敢夹带,拖下去。”
周颐转过头一看,便见一个官差手里拿着一个裹成很小状的纸条,纸条上面还粘着鼻涕。展开拢共不到版块巴掌大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
周颐看了一眼都犯晕。
考生自然是像死狗一样被拖出去了。这一幕可真把周颐惊道了,原来还真有人干这样的事啊,看来任何事情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他以为二逼兮兮的无用功,说不定人家就是通过实践得出来的真知呢!瞧
瞧,这不就查出来了一个。检查还没有完,下面还需要全方面的搜身,这时候就需要考生将衣服脱光了,这也是为什么要进入小屋子检查的原因,毕竟外面天气太冷了,这些举人老爷们个个身娇肉
贵的,都是大越的储备干部,要是冻出个好歹,礼部也没法交代。
这点他听赵宇文也说过,所以并不感到惊讶。
官差们要查这些举子们身上有没有写小抄,不能有纹身,只要有纹身,不管是不是小抄,那会试你是别想考了。
官差们一寸一寸查的无比仔细,而且每个举子身边至少都是两名官差,一个在前面检查,一个从后面。周颐心里只骂靠,这辈子守身如玉,媳妇儿还没着落呢,就被两个大男人“玷污”了。本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可是后面的官差检查到他五谷轮回的地方,竟然给他掰开了…
…掰开了……
周颐虎躯一震,强忍住反胃才没有回身揍那丫的。
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文人与武人素来不和了,也许就是从这里开始结下的梁子吧。
好在那官差也就只掰开看了看,要是像其他地方一样……周颐可不确保自己还能忍得住,参加一次会试,连菊花都不保的话,他忽然觉得好像后者更让他无法忍受!
终于检查完,可以穿衣了,周颐大松了一口气,这次会试可真是要放手一搏了,要不然这鬼地方再来一次,他会死的!
屋子里的举人们终于摆脱了赤条条的状态,穿上衣服后,彼此望一眼,那里面的意味哦,真是一言难尽。
搜完身,就来到最后一关,检查随身携带的物品。
排在周颐前面的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穿着华贵,特别是他颈上一条火红色的围领,看样子好像是完整的狐狸皮。“喂,你可给小爷小心一点儿啊,这被子是雨丝锦制成的,是贡品知道吗?要是给我弄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哎哎哎,这棉花可是进贡的乌原棉,你给我扯得这么乱,
都坏了,知道这点儿棉有多贵重吗?……”官差每检查一样,这小子就叽叽喳喳的叫闹一通。后面排队的有知道他底细的就讥讽着说道:“不过仗着有个贵妃姐姐,恩荫了国子监的名额,真是可笑,如此草包竟然也要和我等处于同一考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周颐听了了然,他说这家伙怎么这么嚣张,关键是他这么喋喋不休的,那检查的官差也不还嘴,原来是来头甚大啊。
靠恩荫谋得在国子监念书的名额,然后便有资格直接参加会试,这也不是大越朝才有的,前几朝都这样干。有权有势的人嘛,自然会有底层人想象不到的便利。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位祖宗,检查的官差也松了口气,在其他举子面前他们耀武扬威的没事,可像这样有得宠的贵妃姐姐,本身就是小霸王的国舅爷,你在他面前翘下尾巴
试试,只怕转眼人家就会教你做人!
本以为可以歇一口气,不过看着周颐身上的两个硕大包裹后,这官差憋出一口内伤。
看来今天出门没看黄道吉日,选错了进道,他这条进道不光遇见了难搞的国舅爷,连检查的东西也要比同当班的人不少。
那官差看了一眼周颐,周颐下意识的对他咧嘴笑了笑。
那官差无语的呵呵一声,任命的打开包裹开始检查。
好多的吃食啊,什么肉条啊,饼啊,甚至还有面条,最奇葩的是连水果带着。官差认命的切切切,发出咄咄咄声。
周颐看了满意的点了点,嗯,还不错,要说这差大哥可比前面那关的要可爱多了,瞧瞧,给他贴心的把食物切成了小块,到时候可以直接下口,都不用掰了。
检查完了吃食,然后就是厚厚的被子,别人带了一条,而周颐整整带了三条,而且每条还是很厚的那种。
就他检查吃食的世间,旁边进道的都已经过了两三个人了。
这差哥想哭啊,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有病,带这么多东西,进去是光吃饭了还是怎的!
三条被子,好几件厚棉袄,还有碗筷,笔墨也带了两套,这么一折腾下来,旁边那条进道都过了五个人了,这边周颐的东西还没检查完。这么大冷的天谁不想快点进去,偏偏周颐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后面的人自然有意见了,纷纷出声埋怨。周颐也只当没有听见,这么冷的天,准备万全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周颐的东西终于检查完了,那差役握着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见周颐背着小山一般的包裹进了考场,他擦了擦身上的汗,可算是把这两位祖宗送走了
。周颐进了考场,在一位官差的引路下找到了自己的号舍,样式和乡试的时候差不多,只稍微要宽一点儿,可能是考虑到考生们要在这号舍里连续呆九天,要是号舍太窄了
,有些个高的人连睡觉都要巴巴的蜷缩着。
好在这次并没有坐在臭号边,虽有些靠窗,冷风可能会灌进来,但比乡试的时候还是要好多了。
毕竟冷还可以想法子,这臭着实没有办法可想。
他把东西放在号舍里,拿了抹布将号舍擦干净,然后铺上厚厚的被子,坐在山堆一般的被子中间,整个人瞬间就暖和了起来。
好不容易折腾完坐下后,周颐才发现他对面恰好坐的就是那位国舅爷,他正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周颐。
这是来考试的吗?这是安家来了吧。这么一对比,这位国舅爷都搞不清楚他和周颐到底谁才是他爹口中不学无术的纨绔了。
见周颐看向他,这位国舅爷翻一个白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皇亲国戚啊!”一脸的臭屁。
呃,确实没见过啊!周颐诚实的点点头,老实道:“确实是第一次见。”
这位国舅爷立刻得意了:“是不是觉得小爷我特别英武不凡!”
周颐默然,英武不凡没看见,王八之气倒是见着了,横着走的那种。
这时候主考官带着同考官进场了。
从考官的规格就可以看出会试的重要程度。
主考官两人,由皇帝亲自委任,多是翰林院的大学士或六部中的尚书担任,当然这也不是一定的,皇帝觉得哪个顺眼用哪个也行。但是官位低了可不能服众,毕竟会试的主考官可是肥差,先不说为官履历上会添上重重的一笔,会为以后进入内阁增添资本。就是这届会试出来的进士们,可是要叫主考
官座师的,座师,座师,这就天然的拉近了新进进士和主考官之间的关系,这就是人脉啊。
每次会试,朝廷上自认有资格的官员都会磨拳擦脚,为了这个名额争得头破血流,那是阴谋阳谋齐上。
除了两位主考官,还有同考官十八人,多由翰林院的官员担任。
两位主考官走在前面,十八位同考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至于整个会试的组织,则是由礼部主持,所以礼部尚书担任主考官也是最多的。不过这届两位主考官一个翰林侍读学士,一个是户部尚书,压根没礼部什么事,周颐暗搓搓的想,礼部出了这么大的力,到头来主考官却飞走了,礼部尚书肯定哭晕在厕
所了吧。
这些都是在考前就要公布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举子能打听到主考官的喜好,期望能在考试时写出投其所好的文风。
周颐想着想着就乐了,这时明经楼上钟声响起,辕门上锁的时间到了。
从这一刻,也就意味着后面的九天八夜,无论外面发生怎样的情况,这辕门都是不会打开了。
没过一会儿,钟声再次哐哐哐响了三声,发卷的时间到了。这和乡试并无二致,周颐顺利的拿到了自己的试卷。
然后便是出题。和乡试一样,第一场考的是四书五经,共要写七篇八股文,这也是最重要的一场考试,无论是乡试会试都一样,都是头重脚轻,若第一场发挥的好,后面两场即便略有瑕
疵,此次会试也算稳了。
周颐照例快手快脚的将题目抄下来。看了一眼,这题目比乡试又难了许多,倒不是说生僻,恰恰相反,会试很少考生僻的考题,取得是中正之道,但想要把看似寻常的考题做得有深度,从众多考霸中脱颖而
出,反而比以奇取胜要难得多。
周颐拿了考题,皱着眉沉思,他坐的位置离窗户只有两个号舍,为了里面的光线,这窗户都是不糊的,不然黑乎乎的,别说每天三根蜡烛,就算三十根也不够用啊!
冷风打着卷儿从过道里吹进来,周颐身上衣服穿的厚,连袜子里面都包的是厚厚的棉絮,除了无法遮盖的脸和露在外面的手有些被风刮的有些生疼外,其他地方并不冷。但坐在他对面的那位螃蟹似的国舅爷就没这么好运了,他那领子倒确实好看,一眼过去火红一片,瞧着无比骚包。可关键是他为了风度,身上衣服虽华贵,却并不厚,走
动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这么静静坐着,冷风刮过,这国舅爷就狠狠的抖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周颐看了一眼,轻微的摇了摇头,又沉下心思去思考如何破题了。
心中打下了草稿,周颐为了慎重,在稿纸上将第一篇答题写了下来,又几番修辞,再三确定没有更改之处后,这才开始往答卷上誊写。
这次不用像乡试那样身在一个剧毒的环境,也就不用着急忙慌的答题,周颐也想在会试中尽力取得好的名次,因此可以说是每一篇文章都是竭尽所能了。
这样一来,答题的效率自然就下来了,等到天擦黑的时候,他才写了两篇文章。
不过照这个进度,题肯定是能答完的,毕竟后面的两场没有前面这一场烧脑子。
周颐等答好的题墨迹干了之后,吹了吹放进了号舍里专门提供的放答卷的布袋,他从开考一直到现在都沉浸在答题中,这会儿才有闲心四下看看。
这时候考场里已经有好些人已经点了蜡烛。
而坐在周颐对面的国舅爷,不愧是皇亲国戚,做事也是那么与众不同,别人点蜡烛是用来答题的,他倒好,点了蜡烛也不做题,就把双手放在上面取暖。
边烤还边抖,至于他说的那条啥进贡的被子一早就被他披在了身上,不过看样子是没什么卯用,不然这家伙不会还抖的像得了蒙古症似的。
周颐看过去,人家还不依,狠狠瞪了一眼周颐,收获了一个白眼,周颐摸摸鼻子,这时候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周颐这才想起,他一整天还没吃东西呢!
会试和乡试一样,号舍里面会放一个小炉子,会给一定量的碳,不过能不能把火升起来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平时自诩不沾庖厨的举人老爷们,大半都是不会干这个的,再说考试那么紧张,谁会有闲心为了吃一口热食,来浪费宝贵的时间生炉子啊。所以一般考场内,这炉子和碳
都被考生们当作了摆设。但周颐可不这么想,这么冷的天,要是还吃冷食,得了病可怎么是好。参加会试后没有熬过去的考生不是一个两个,周颐觉得除了这九天时间太熬磨身心外,连续吃九天
的冷食也未必不是其中原因之一。
周颐把炉子拉出来,这中生火技巧他在乡试之前就特地练过,没一会儿竹炭就着了起来,发出哔啵响声,红色的火苗一照,周颐感觉自己的号舍看着都比别人的温暖。
对面的国舅爷长大嘴巴目瞪口呆,他连忙低下身子撅着屁股把自己号舍的炉子也摸了出来。
他看周颐生火挺简单的,便也有样学样,只是忙活了好久,火没生起来,倒是把脸糊成了一个花猫。
这时周颐自带的小锅子里面面条已经煮好了,他在里面放了咸菜,肉干,再加上王艳给他千里迢迢带的自家的炸酱,一揭开锅盖,那香味简直了。
“咕咚……”国舅爷最先咽了咽唾沫。
“咕咚……”这是周颐隔壁的考生咽口水的声音。
“咕咚……”
“咕咚……”
此起彼伏的咽口水声音响起,周颐撩了撂眼皮,恶趣味的想,老子馋死你们,然后开始吃面。为了人道主义,周颐还是尽量减小了吃面的声音,但人嘛,脑补似乎是天生的,即便只有轻微的响动,一旦在心里存了根,那想象力简直突破天际,尤其是吃了一天的冷
食后,热食的香味简直让他们热泪盈眶。
好多人边在心里咒骂周颐不人道,故意让他们分心,心里又忍不住想象这东西如何美味,要是吃在自己嘴里会怎么样……
想着想着口水便留下来了,但也只能在心底恶狠狠的发誓,等出了考场一定要上京城最贵的望远楼吃上一大桌子好菜。别人只听得见声音还好一点儿,但国舅爷就坐在周颐对面,堪称色香味他都在感受着,他嘴巴蠕动着,眼睛紧紧盯着周颐碗里的面条,身子不自觉地就倾出了答题板。





古代农家生活 第九十二章考完
“这位考生往后坐。”这时巡他们这排号舍的差役走过来提醒这位国舅爷,要不是这位来头太大,他们实在惹不起,这会儿说不定都直接把他扔出考场外了。
国舅爷撇了撇嘴,要不是他爹死活让他来考试,还说要是在考场内惹事就不再给他银子花,他才不会来受这个鸟罪呢!
国舅爷泱泱的坐了回去,狠狠的瞪了一眼周颐,这该死的小子,明知道他肚子饿了,还故意来眼馋他。
国舅爷愤恨的打开自个儿的食盒,都是漂亮精致的各色点心,趁热吃还可以,可现在冷的要死,再吃这冷食,就无法下咽了。
周颐无视自己无意间拉的一波仇恨,吃了面条后,炉子也让它燃着,烤了烤手,点燃蜡烛开始答题。
等到大概九点钟左右,周颐开始收检试卷,为了以防万一,他直接将装试卷的布袋挂在了他睡板的里面。检查的时候无论是被子还是衣服,都被划开了,不过周颐已经有了经验,他特地带了针线,对着蜡烛穿上线,将棉花塞进去,大概的缝了一下,让棉花不从被子里掉出来
就行。
这举动又看的对面的国舅爷嘴角直抽抽,他怎么也想不到读书人中还有这类奇葩,竟然还学起女人穿针引线了!
周颐可管不了对面的仁兄是怎么看他的,下面铺了一条被子,上面盖着两条,周颐躺进去,满足的喟叹了一声,真暖和啊。
将思绪放空,周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还打起了小呼噜,三长一短,特别有规律。
说实话,周颐的呼噜声是很小的,但考场内,本就极安静,除了有考生翻试卷弄出的悉悉率率声音外,其他时候简直落针可闻。
大部分人都在沉心答题的时候,轻微的呼噜声就显得扰耳了。
国舅爷坐在对面无声的咧了咧嘴,一开始看周颐哗哗答题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家伙有多厉害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倒是挺怪异的。他见周颐睡得香,便将被子拢巴拢巴,也蜷缩着准备睡觉。可惜,他的被子好看是好看,挨着也舒服,但一床被子顾得了头顾不了尾,想盖住全身吧,下面垫的地方又滑
走了,冰冷的木板让他一个哆嗦。
一夜好眠,周颐第二天睁眼天已经大亮了,不过昨晚大部分考生都答题到很晚,这会儿有许多人还在睡觉。
周颐坐起来,离开了温暖的被子,一阵冷风吹来,让他忍不住抖了抖,忙穿好衣服,搓了搓脸颊。清醒了一会儿后,周颐不经意扫到他对面,便见那小螃蟹像小狗般缩成一团,被子也只堪堪盖到了上半身,周颐看了摇头,这家伙,不得风寒算他是老天的亲儿子。真不
知道干啥来了,也没见他答题。
周颐定了定心思,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抛出脑外,沉静下来开始答题。
这一天他做了两篇文章,每篇都是打好草稿后,再三修改才往试卷上誊。
前面的答题他自我感觉都非常不错,不过这事也说不准,要是别人发挥都非常好,他也不一定就一定能通过考试。
做好两篇文章后,又要祭五脏庙了,这次周颐没有煮面条,只是把肉干,饼之类的热了热。
可即便是这样,也把对面的国舅爷看的双眼直冒绿光,这小子今天果然得了风寒,直吸鼻子。
即便周颐,也无法忽视对面传来的热辣辣的目光了,要是有可能的话,他到是想给这小子吃一点儿,可关键是不行啊,要是被当作作弊处理可就太冤了。
周颐只好假装自己没有看见对面那国舅爷可怜兮兮的眼神,加紧吃了东西,开始答题。
第三天,他将七篇八股文全部做完。
检查了一番后,便将试卷收拾了起来,等着出第二场的考题。
第二场考的是官场应用文写作,什么判诏表诰都是这一场考的,还要考一部分大越律,今年的会试不同的是,竟然增加了一道案例题。
这就要看考生实际的分析应用能力了,有些死记硬背的考生可能会扣脑袋,但对接触来说,还不成问题。这场他做得略快,全部题做完后,竟然还有整整一天时间。干坐着是最难熬的,周颐便把所有的试卷都拿出来检查了一遍,其实这也就是求个心安,科举考试不能在答题
卷上修改,就算不小心滴了墨迹这答卷也算是废了,所以周颐就算检查出来了,也没法改。
不过好在他检查一遍,并没有发现因粗心大意出的错误,比如该避讳的地方没有避讳啦……其他内容上的他自问已经竭尽所能了。而坐在周颐对面的国舅爷这会儿已经彻底阉了下去,既掉眼泪又流鼻涕,进考场前像个高傲的公鸡,这会儿却成了死鸡。恹恹的低着头,要不是时不时传来一阵吸鼻子的
声音,周颐都怀疑他是不是被冻死了。
何必呢,又不答题,偏要来受这个罪。
周颐无语的摇摇头,等着第三场放题,和乡试一样,第三场考的是策论和诗赋,策论就像我们现在写的申论一样,题目是关于社会的热点问题。
这次的策问题拿到后,却让个周颐吃了一惊,因为题目竟然是:“论如何杜绝流民。”
周颐默然,看来流民问题确实很严重了,否则这样的问题不会拿到考场上来。流民怎么来的?除了自然灾害或是战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土地兼并。而兼并土地的大头是谁呢,就是那些世家贵族,达官贵人,追根溯源,想要解决流民,就要解决土地兼并的问题,而达官贵人为什么会拼命的兼并土地呢,因为他们不纳
税啊,这是无本的买卖,不赚白不赚。
想要解决问题也简单,那就是对这些人的土地也征税,而且要征重税!
可这不是扯淡吗!裁判员是这些人,运动员也是这些人,他会给自己发红牌?周颐摇摇头,准备将这个写法去除,他这么一写,那些考官作为既得利益者,能对他有什么好印象,说不定因为这篇文章触到了他们的神经,认为他是一个反骨仔,直接
将他罢黜也有可能。
等一下!周颐忽然灵光一闪,这主考官出这样的题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隐藏的改革者,想要改一改现在的土地政策?
那他写不写?周颐犹豫不决。写了,也许可以正对考官的胃口,那他这次的名次可能会很好。但坏处也是很明显的,若这考官真是一个隐藏的改革者,他的这篇文章绝对会对对方奉为知己,到时候一
定会被绑上战船,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万矢之的。
不这么做,写一些常见的恭维话,可能策论会沦为平庸。
周颐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写,他前面考得不错,过会试肯定不成问题,就算策问看起来没甚出色的地方,对他整体的名次影响也不是太大。
他现在无立锥之地,巴巴的去出这个风头,只怕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管他呢,他考试只是为了求官,至于其他的,暂时还是不想了吧。
打定了主意,周颐很快的便想好了如何下笔,刷刷刷的写起来。
考场内,由于很多考生准备的不够充分,许多人都冻病了,特别是最后几天,满考场都是吸鼻涕的声音。
“吸溜……”
“吸溜……”
周颐听了想象那个画面真是一言难尽。
而至于周颐对面的那位螃蟹国舅,早就在几天前发了高烧,那些考官也不敢怠慢,直接将他抬出去了。
周颐至今搞不懂那孩子的脑回路是咋回事,进来一个字没写,就见他花式被冻,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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