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画堂韶光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欣欣向荣
她跟顾程真有个万一,便顾程有万贯家产也都是空的,病秧子一句话就抄的一分不剩,张青莲这些账虽不算大钱,好歹也算她给大宝小贝留下的。
想到此,又怕他出去赖账,凑近他恫吓道:“若你不送去,我就跟皇上说你贪恋我的美色,意图非礼我,你该知道皇上对我的心思,说不准就把你抄家灭族了。”
张青莲不禁苦笑:“姑娘何必疑心,微臣又怎是失信之人,金榜题名之时……”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想如今再提这些作甚,忽又想起皇上的嘱托,瞧了她一眼忙错开目光道:“万岁贵为一国之君,更是个痴心人,姑娘有此造化该当……”他话没说完,忽然徐苒伸手推了他一把。
张青莲不妨她会动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徐苒却又过来推他,一边推一边道:“滚出去,什么痴心人,若他瞧中我,让他自己来说清楚,老娘不是粉头,他也不是嫖客,做什么还用你这么个牵头。”几句话说的狠辣,倒把张青莲说了个大红脸,被她推出小院,咣当当闭门上闩。
张青莲在门外呆呆立了半晌儿,暗道怪不得她恼,以她的性情,怎是那等攀权附贵之人,她嘴头厉害,性子伶俐,说不准早瞧出自己的心思,这会儿自己却来当说客,她不把自己打出来才怪,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张青莲满腹惆怅不得开解,刚引着他来的小黄门,却来送他出宫,想来万岁是不召见他了,张青莲走了进步,住脚回头望了望,不禁叹了一声,想缘分这个东西,何等无奈,便重遇上又奈何,堆着满怀心事,沿着宫道出宫去了不提。
再说徐苒,心里这个气啊,不是还指望着张青莲那五百两,刚她都能用大棒子把他打一顿了事,心里暗道这病秧子倒是什么都知道,寻了张青莲来当说客,什么痴心人,那病秧子哪来的什么心,便是有心,也是一颗黑心,生来就为了夺嫡争位的,何曾有过见鬼的儿女情长,徐苒最近都怀疑,他那个被他爹霸占的老婆,说不准也是他拱手相送的,这厮比顾程还没底线。
想起顾程,徐苒是真有点担心,担心顾程半道上被病秧子下了黑手,徐苒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对顾程还是有那么点儿感情的,他要是真死了,自己还挺不舍,自己怎么想起这么不吉利的事来,呸呸,她往地上啐了两口,去晦气,又一想,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就顾程再修炼八辈子估摸也成不了好人,所以像他这样的祸害且死不了呢,跟蟑螂差不多,可自己总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啊,她最烦病秧子这个性子慢吞吞的不痛快,甚至连个人影也不见,让人燥起来,连火都不知道冲谁发。
不过徐苒没燥多久,入了夜,朱翊就来了,一晃眼,徐苒还以为他是晋王呢,未着龙袍,仍是一身云缎锦袍,显得长身玉立,挺拔非常,头上金冠束发,走起路来轻缓无声,又未让人通报,以至于他进了屋立在哪里,徐苒一抬头才看见他。
徐苒实在理解不了这病秧子的想法,她也不觉得他真的喜欢自己,到罔顾君臣之份,顾程再不好,毕竟是大宝小贝的爹,在他不出格之前,徐苒决定跟他过一下试试,但跟朱翊,她连试试的想法都没有过,两人之间那点小暧昧,随着他把自己典卖给顾程,早就烟消云散了。
徐苒记仇,她记着朱翊的仇了,这辈子就不会忘,她以前是挺怕死的,可到了这会儿怕也没用,所以也就不怕了。
徐苒看着他,强忍住想上去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毕竟还有点理智,知道这病秧子是皇上,能伸伸手指头就要了她的小命,她不怕死,但她怕生不如死,所以还是要收敛一点。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打算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徐苒说话毫不客气,朱翊却半点儿不恼:“朕有些忙,后宫前朝百废俱兴,朕一时脱不开身来瞧你,你这是怨朕了吗?”
徐苒忍不住起了半身鸡皮疙瘩,这样的朱翊,她真不能适应,徐苒蹭一下站起来:“朱翊你如今是皇上了,后宫佳丽三千,什么样儿都没有,以前受了磕绊,这会儿报复回来也没人管得了你,你爹不是抢了你老婆吗,你也抢回来不就得了,把我关在这儿做什么,还弄了个张青莲来当牵头,你倒是想怎么样。”
朱翊低笑一声,目光灼灼:“果然苒儿一点未变,顾程有什么好,你忘了当年你可是千方百计要逃出来的,若你安心在朕身边,朕可赐你住在郊外行宫,并无旁事所扰,你想做什么,朕都依着你,岂不强过跟着顾程,大宝小贝当成朕亲生的皇子公主一般,朕应你,必不会歪带他们。”
徐苒皱了皱眉,心道这厮原来还打了大宝跟小贝的主意,这要是让顾程知道,估摸非得气吐了血不可,不过当皇帝的小三难度太高,她徐苒可胜任不了,况且,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是她最厌烦的事,当初不想跟顾程,还不是因为膈应这个,到了皇上这儿,差别只在于女人更多了,她没这么想不开。
徐苒走到他跟前道:“知道当初为什么我宁可假死也要跑吗,就是因为顾程左一个侍妾又一个丫头,我这人心眼小,不知道什么贤良淑德,要我安心的跟着一个汉子过日子,我要的就是公平。”
“公平?怎样公平?”朱翊挑挑眉:“男人三妻四妾自古如此,女子嫉妒可是七出之罪,况,朕便做不到的事,顾程又如何做得到。”
徐苒道:“他应了我才跟他家去,他做得到,我便是他的妻,若食言,我情愿自请下堂,绝不与人共夫。”说着扫了朱翊一眼:“我自认不是什么倾国佳人,皇上犯不上为了我落下一个抢夺臣妻的罪名,得不偿失。”
朱翊瞧了她半晌,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往外走,徐苒愣了一下,想甩都甩不开,只得任他拽出了沐雪斋,沿着宫道走了不知多久。
虽是二月,入夜却起了风,风打在廊前宫灯上明明灭灭,徐苒看到自己跟朱翊的影子投在宫墙上,随着灯影来回晃动,不禁有些怕,朱翊放开她的时候,她一翻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朱翊讶异的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嘴唇有些发白,不禁莞尔,伸手握住她道:“朕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却原来也有怕的时候。”
徐苒翻了翻白眼道:“这宫里不定多少怨鬼孤魂,专等着入了夜出来闲逛,怎能不怕,你到底要去哪儿?”
朱翊低声道:“带你去瞧我娘。”徐苒一愣,暗道晋王的娘不是淑妃吗,这里瞧着阴森森,哪里是淑妃住的地方,念头刚划过,已经被朱翊拽到了一个小院中。
院自已经破败不堪,院中却有一树梨花在月色中开的正好,梨树旁不远有一眼井,井口被巨石封住不知多少年了,都生了一层厚厚的绿苔。
朱翊开口道:“我娘也不是淑妃,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父皇醉后不知怎么撞到了这里,宠幸了她,之后便有了我,我娘生下我,淑妃无子,便把把我抱去认在膝下。”沉默良久才又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曾偷着上这里来瞧过她,我来的第二日,我娘就被人投于井中溺死了,就是这口井,那时我才几岁,记不清人,却见了苒苒之后,总觉你身上有我娘的影子。”
越说越慎得慌,徐苒只觉浑身的汗毛直竖,往后退了两步,暗道果然恋母,小时缺少母爱,跑她这儿找平衡来了。
徐苒忙道:“我可不是你娘。”朱翊点点头:“你当然不是我娘,但我想留你在身边。”
徐苒心里着实想不通,自己跟他娘有什么共同之处,却想起一个主意来,略斟酌了半晌,试着开口道:“不如这样,你放我回去,等你需要我陪你说话儿的时候,我再进宫,就像之前那样,如何?”
朱翊自然不会因为徐苒是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那一夜两人并未谈拢,因为半道朱翊被太后叫走了。
很多事徐苒不知道,却也模糊知道朱翊之所以顺利登上皇位,这位太后恐怕出了大力气,而且目前朱翊估摸不敢得罪这位太后,而顾程不知道怎么走通了太后的门路,太后插手进来。
不知道太后跟朱翊怎么沟通的,二月十五这日,徐苒终于结束了囚犯的生涯,出了宫,她是被太后跟前的老嬷嬷放出来的,没见着朱翊,更没见到太后,就跟她进宫一样悄无声息。
不过出了宫却看到了紫儿,紫儿立在马车旁,扶着她上了马车,只跟她说了一句:“出了城往北是徐州,往南是信都县,珍重。”说完马车就走了起来,徐苒急忙从车窗扒出头来,紫儿的身影已经没入朱红的宫墙内。
徐苒忽然发现,这丫头别看面上对自己冷冷的,心里说不定早当自己是朋友了,朱翊的后宫实在太乱,她没心情跟他裹乱,不管他是恋母还是恋奶,找别人去,自己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这么想想,其实顾程也不算渣。
马车一出了城,她就跟车把式说:“往北去徐州。”这些日子不见,有点惦记他了呢。





画堂韶光艳 96
顾程在徐州府衙快待不住了,任他多大本事算计,若对方是九五至尊也全无胜算,想起这些,顾程就不禁咬牙切齿,大姐儿当真是个招人的,统共没出过几次门,就招惹了几个野汉子回来,跑到徐州放粮赈灾倒无所谓,他是怕皇上这招调虎离山之计成了事。
顾程并不妄自菲薄,却也知道,大姐儿是个最无心肝儿的丫头,哪里会体念他一片苦心,虽不至于贪慕荣华,却是个胆小怕死的女人,不是如此性子,当初也不会被自己挟持住那些时候,更何况,自己那些手段跟朱翊比起来又算得什么,虽他辗转搭上太后娘家一族,也难保那丫头临阵倒戈,真若如此,顾程琢磨自己就算拼着一条命,也要先掐死她了事,省得她还要祸害旁人。
烈风进来就看到他这副阴沉沉的神情,目光闪了闪,顾程看见他,瞧了眼那边架上的沙漏,知道该到了巡视粥棚的时辰。
两人一前一后从府衙出来,如今徐州城内外,搭设了不少粥棚,每日定时舍粥,以供灾民充饥,顾程八辈子都没干过这样的好事,旧年间,信都县也曾闹过灾荒,便是饿殍满地之时,他也未想过舍粥舍粮,如今却要把自己白花花三十万两银子,都送与这些如蝗虫一般的灾民,心里说不上是个怎样滋味,后来想想就当替大宝小贝积福德了,还有个不让他省心的大姐儿呢,就当破财免灾算了,若破了财能免除灾厄一家团聚,便倾家荡产他也舍得。
顾程从城内一直巡视到城外,立在城外官道上,手搭凉棚往远处望了望,这一望谁知就望见一辆马车踢踢踏踏驶过来。
顾程心里紧了一下,想着是不是大姐儿,念头至此,不禁摇头苦笑,怎会是她,便她脱得身,想来也是回信都县瞧儿子闺女去了,那丫头心里何曾有过自己,估摸便是他客死异乡,她至多也就抹两滴眼泪罢了,真真一个狠心的女子,这般狠心之人,自己还指望她惦记着不成。
想着不禁有些恼恨,转过身长叹一声,又有些黯然,因为黯然,所以马车到了跟前停住,那张朝思暮想的小脸从车窗探出头来,唤了他一声:“顾程。”他还恍惚以为做梦呢。
半晌才回过味来,不敢置信的回头,徐苒扫过他呆呆的表情,不禁皱了皱眉道:“赶了几天路,累死了,早知道这么远,我死也不会来。”
顾程这才回过神来,嘴角渐渐咧开,成了一个傻傻的笑,在落日余晖下,跟顾程这人真真的不搭,徐苒不禁翻了个白眼。
顾程哪里还管什么粥棚,反正他就是个搭头,管这差事的是烈风,他丢开众人,几步过来,上了马车,吩咐进城回府衙,把徐苒按在怀里,就来砸她的唇,砸,吮了不知多久,才放开她,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遭,忽然冷哼一声道:“穿的什么衣裳?”
徐苒从宫里出来就直接往徐州奔了,这一路也只昨儿在客栈略歇了歇脚儿,哪得空换什么衣裳,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朱翊让人备下的宫装,是有些不妥,却未想到,顾程在车里就来扯她的衣裳。
她脸儿一红,还当他又想干那事,忙去拦他,却被他拨开,三两下把她身上的宫装扯落,一扬手从车窗丢出去,虽开了春,却还冷呢,褪了外头的衣裳,徐苒只穿着薄薄中衣,冷的不由打了哆嗦。
若依着顾程,这中衣里衣都脱了,丢的远远才好,却见她冷的这样,也有些心疼,把自己身上的斗篷卸下,裹在她身上,抱在怀里,又低头亲了她一下,恨恨的道:“一会儿爷再底细查查,若你敢给爷红杏出墙,你这条小命今儿就到头了。”
徐苒一张脸先是一红,却又不禁白了他一眼道:“真红杏出墙,还大老远找你做什么,岂不多此一举。”
顾程被她一句话噎住,哼一声道:“你少气爷,爷真动了肝火,有的是法儿收拾你。”
到了府衙门前,顾程用斗篷的兜帽盖住她的脸,揽抱在怀里,下车直往自己住处行去,他住的是个清净小院,正三间房,东西厢房,旺儿刚有事没跟去,却得了信,知道爷相思难耐,早让人备下热汤在屏风后。
顾程抱着大姐进了屋,旺儿便把人都遣了出来,并从外头掩上门,灶上的婆子来询晚上饭,旺儿瞧了眼天色道:“备着吧,不定几个时辰了。”婆子只得下去。
再说顾程,抱着徐苒进了屋直往屏风后去了,屏风后原是顾程平常换衣裳的所在,置了一窄榻,顾程把徐苒放在榻上,便来剥她身上的剩下的衣裳,中衣,肚兜,扯开腰间汗巾子,褪了粉色绢裤儿,急不可待,撩了自己下摆,搂着她的身子便入将进去……
徐苒想挣,奈何他力气大的吓人,哪里挣的开,被他掰开两条白嫩小腿,举在肩头,一气儿狠入,入的她无处着力,头顶在身后的隔扇门上,咚咚作响……
边入,顾程还边揉搓她的身子,直揉的她忍不住娇,喘仍不罢休,唇咬住她一只小脚,眼睛却瞧着她道:“这些日子想爷了不曾?嗯,说与爷听听,可想爷了不曾……”
徐苒这一路都未得歇,身子早乏的不行了,这会儿又被他弄的浑身酥软,半点儿力气皆无,耳朵边上嗡嗡作响,哪里还能应他,顾程见她不应,心里更是又酸又恼,发狠又入数十下,头侧过去啃咬她一双金莲玉足,上下夹击,徐苒哪里还能撑得住,没几下便丢盔卸甲。
心道这厮总跟她说这一年多不曾沾过妇人,折腾起来,却比旧年还要狠上许多,便是嘴里千万句软话哄着,身下,手下,嘴下,哪会留情,使唤出手段,不折腾的徐苒示弱求饶誓不罢休的。
白等徐苒禁受不住,揽着他的脖子送上红唇,软着声儿道:“顾郎,苒儿着实生受不住,你且饶过苒儿这次可好?”
顾程知道她给自己起了个名儿之后,也并未唤她徐苒,仍是呼她大姐儿,只在床榻情浓之时,会逼着她唤他顾郎,自称一声苒儿,徐苒是不理解男人对称呼上的偏好,但往往这种候,她一如此,顾程便有心折腾她,也多会软下心肠,故今儿徐苒故技重施,本是想着他放过自己。
不想顾程不听还好一听,忽想起上回朱翊无意中唤出一句苒儿,顿打翻了醋坛子,酸气满胸,哪会心软,反越发狠上来,把她的身子翻过去,让她撑在窄榻上,从后入将进去,又重又狠,徐苒忍不住哼了一声,却被他握住腰身,一气儿狠弄,弄到后来徐苒也恨上来,知道这男人是有意收拾她,她便再求饶也没用,且她的性子,求一回已是极限,折腾不过他的力气,便咬牙忍着,一声不吭,由着他弄。
顾程是火遮眼,哪里还顾得什么,只折腾的尽了兴,方觉身下人儿半晌无声,急忙撤了身子,把大姐儿搂在怀中,见哪里还能有声,早晕过去了,却仍咬着牙,跟他犟着呢。
顾程唬的不行,忙又亲又掐又揉,弄了半晌,徐苒方缓过劲儿来,睁开眼见顾程,便要推他,顾程哪里肯放,这回放了她,不定又跑的没影儿,好容易寻回的妻儿,若再跑了,可不要坑死他,故死死搂着,握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啪啪打了两巴掌,真个没留情,每一巴掌都打出个印子来。
一边道:“是爷的不是,大姐儿莫恼,爷心里吃味,折腾了心肝儿,爷任打任罚,只大姐儿莫跟爷别扭了可好,前头一别经年,刚刚重逢却又分开,你哪里知道爷心里有多怕,怕这世事无常,怕咱们夫妻再无相见之日,爷这一番相思之情,却与何人说,还有大宝小贝,爷这些日子竟未睡过一宿囫囵觉,大姐儿倒好,在宫里跟皇上花前月下,爷怎能不恨,你说爷怎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冤家,……”
说着叹口气,低头在她小嘴上很是缠绵的亲了半日,又絮叨道:“却爷这些日子总想,若没你这个冤家,爷又当如何。”
徐苒真不是个心软之人,却被顾程这几句似怨似叹似恼似恨的话,说的心酸,自己可不是他的冤家吗,若无自己,顾程这会儿三妻四妾过的好不快活,偏摊上自己,倒生出许多烦恼,破财不说,性命都险些没了。
想到此,哪里还会恼他,只又一想到刚头,仍不顺意,嘟嘟嘴,推了他一把:“给你弄的身上不爽利。”顾程见她未恼,不免喜上来,抱起她道:“既不爽利,爷亲自服侍大姐儿沐浴可好?”
说是服侍她,又不知又被他沾了多少便宜去,直到浑身瘫软在他怀里,再无一丝力气,顾程才放过她,亲手与她搅干头发,穿了衣裳,方让人摆下饭来。
徐苒略吃了几口,便有些吃不下,放了筷子问他:“你这个放粮的官儿还要当多久?”
顾程挑挑眉道:“谁耐烦当这个官儿,若不是忌讳你在他手中,爷早挂冠去了。”
徐苒眼睛一亮:“既如此,还等什么,我心里惦记大宝小贝了……”
翌日徐州城的城门一开,一辆青帷马车,从城内徐徐驶出,出了城门便快马加鞭跑了起来,不过片刻便消失在官道之上。
烈风把顾程留下的文书送回京去,朱翊展开,只诗不像诗,词不像词的一句:“忍顾功名尘与土,都赋予儿女情长。”虽只一句,朱翊却也不禁动容……




画堂韶光艳 97
保生媳妇从丫头手里接了药,捧在公公跟前,恭敬的道:“爹,该吃药了。”陈大郎却有些不耐的道:“这会儿哪吃的下药,保生,保生,使人去官道上迎迎你姐跟你姐夫,都这般时辰,怎还没见影儿,可不要急死个人吗。”
保生道:“爹,自打接了姐夫的信儿说今儿到家,您老从五更就问了不下几十遍,估算着路程,怎么也要过了晌午,这会儿才刚辰时,您老人家急什么呢,您不吃药,待我姐家来,瞧见您老这身子骨这样,可要带累了我一个不孝的名儿,回头我姐恼起我来,可如何是好。”
陈大郎听了,皱皱眉道:“我这身子骨好着呢,哪有什么病,还不就是想你姐想的,你姐一回来,我什么病都没了。”
保生知道说不过他,忙道:“好,好,您老爷别着急上火,儿子亲去迎着姐姐姐夫,您老可放心了吧!”说着往外迈脚,却回头冲他媳妇使了眼色。
他媳妇知意,瞧了那边架子上的洋钟一眼道:“算着大宝小贝该过来了,您老再不吃药,可不兴跟两小家伙耍子玩。”
陈大郎一听,接过药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弄的旁边他婆娘笑道:“也不怕人笑话,这越老越成孩子了。”
陈大郎却一叠声的让抱外甥孙子孙女来,当初旺儿把大宝小贝送回信都县来,陈大郎听着信儿,那真是又惊又喜,当初大姐儿去了,真成了陈大郎一块心病,总想着他姐就留下这么一个丫头,他都没守住,到末了,早早就去了,把陈大郎心疼的大病了一场,落后虽渐次好起来,却落了根儿,身子骨总不康健,是白日想,夜里也想,想起来就哭一场,谁劝也没用。
后虽保生得了顾程助力开起了买卖,发家致富,顾程更是逢着年节就登门磕头,便如此,陈大郎也未给过他一个好脸儿,回回弄的顾程枯坐半日家去,为此保生跟没少劝,道:“人都去了,总要有个情份在,好说歹说,当初您应他娶了姐的牌位家去,他就是咱们家外甥姑老爷,是上门的贵客,便不远接高迎,也不该让他做冷板凳不是。”
谁知他爹听了,哼一声道:“若不是虑着你姐在那边没个落脚之处,爹哪会应他娶你姐的牌位进门。”任保生说破嘴,陈大郎就是倔着性子,不给顾程好脸儿,弄的保生回回见了姐夫都不自在,好在顾程心胸大,不计较这些,他爹却又说顾程这是心理愧的慌,不敢计较等等,横竖都是他的理。
保生总想,若让他爹回缓过来,除非他姐活过来,可不真就活过来了,不禁活过来了,还给他爹带来了外甥孙子,孙女。
保生接着信儿,跟他爹一说,陈大郎哪还能坐得住,当即让套车,便去了信都县,旺儿送着俩小家伙也刚到府里安置下。
这一路俩小家伙可没少折腾,头一回离开娘身边,先头两天,哭的那个惨啊,不过旺儿发现这俩小主子是真机灵,哭了两日见没把娘哭回来,就不哭了,开始变着法儿的折腾他,一会儿要尿尿,一会儿要吃饭,七八个不顺,快到信都县了,俩小家伙大约知道再折腾也没用了,便老实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蕴着泪光,瞧在旺儿眼里,心都软成了棉花。
府里如今李婆子当家呢,早得信儿安排妥帖,旺儿知道,爷正是虑着京里的形势,才让他把俩小主子先送回来的,可他也真是惦记着爷,势必还要赶回去,出京前,爷就嘱咐他了,若舅爷去了要接两个小家伙,就让他们跟着舅爷去,如今祸福难料,跟着舅爷倒最妥帖。
旺儿这儿正想给陈家送信儿呢,不妨陈大郎就亲自坐车来了,进了门不由分说抱着俩小家伙就是一顿哭,俩小家伙还小呢,又是刚离开娘,到了这么个生地儿,早委屈的不行了,哪里禁得住引逗,陈大郎一哭,俩小家伙也跟着扯开嗓门哭起来,把李婆子慌的,想劝,又说不出,白等旺儿跟陈大郎道:“奶奶好容易活着回来,少爷小姐也生了下来,这可是大喜事,您老就别哭了,您这一哭,少爷小姐也跟着哭,小孩子家身子弱,回头哭出病了可怎生好。”这才劝住了陈大郎。
1...41424344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