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涩之戒

陶婧每个月要飞五十五个小时，她飞的航班恰好就是从b市到深圳的，只不过，施礼怎么都想不到，陶婧和余姚的第一次见面就会这么凑巧。
余姚在这边呆了四天，施礼只陪了他们母子两个人一天，因为知道陶婧很介意，施礼也在不自觉地和余姚保持距离。可是无论如何两个人还是有个儿子，所以他们再疏远，也要比常人亲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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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婧站在机舱口等着乘客登机的时候，不经意地就听到了一个女人打电话的声音，虽然她在刚进来的时候挂掉了，可陶婧还是听到了她叫的名字——施礼。
所以她的眼神下意识地就在那个女人身上停留了很久，她很漂亮，很年轻，身边带着的孩子个子比她高很多，而且这个孩子一看就是施礼的儿子，那张脸，和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陶婧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清晰地意识到施礼曾经是有一个家庭的，他曾经有老婆，有儿子，而她，只是一个连一场正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女孩子。在他面前，大概就是一个毫无经验的孩子吧。
施礼的儿子和前妻的关系很好，通过他们母子两个人的交流陶婧就能看出来，她不禁想着，是不是施礼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会笑得更开心？他的前妻，看起来就是那种很有本事又贤惠的女人。这么优秀的女人，施礼为什么要跟她离婚？
太多太多的疑问冒出来，可是陶婧又在下一秒打消了想要问他的念头。她总觉得自己对施礼的关心的有些过度，可是又打心里不肯面对自己对他是否动了心这个问题，所以每一次要触到答案的时候，她就开始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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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婧回家的时候，施礼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原本还在打瞌睡，看到施礼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吓了一跳，立马睡意全无，她拿起包来砸了他一下，“你干嘛站这里？吓死我了！”
“忘拿钥匙了。”施礼一脸冤枉地看着她：“今天刚去抓了嫌疑犯，你还砸我，我一把老骨头了，你也不怕把我砸散了。”
“你本来就是老骨头了。”陶婧从包里拿出钥匙来开了门，然后一个人走了进去，若是平时，施礼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跟进来，可是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陶婧忍不住回头看了下，入眼的就是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她以为施礼是在跟她开玩笑，也没有往外走，笑着问他：“怎么啦？警察叔叔要光荣牺牲了吗？”
施礼还是没有说话，身子靠在楼道的墙壁上，眉头紧皱着，脸色似乎也不怎么好。
陶婧这下才当了真，她一步并作几步走上去，看着他，有些担心地问：“施礼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
没有回应。
陶婧真着急了，抬起手来抓起他的胳膊绕到自己脖子上，刚绕过来，她就觉得自己的胸部被他的手压住了，不过这个时候她着急，也没有空管这些。
“别吓我啊……你怎回事儿啊？”陶婧有些手足无措，她毕竟不是医生，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还是不能平静地应对。而且这个人还是施礼。
好不容易扶着他进了门，陶婧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就是四个字——捉襟见肘。好不容易将门关上，她暗自使劲儿，准备把施礼扶回卧室，可是还没来得及施力，就已经被他反抱住了。
“乖宝担心我了，是不是？”施礼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刚才痛苦的表情顷刻烟消云散，陶婧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在意识到自己被他耍了之后，陶婧也没有客气，直接朝着他的肩膀狠狠地锤了两下。
“你一天不逗我就不开心是么？！”
亏她刚才还那么担心他，现在看来完全就是被他玩得团团转。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
“没逗你。今天真的去抓歹徒了。我胳膊上现在还包着呢。”施礼抡起袖子来给她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纱布，“刚才你砸到了，有点儿疼，不过现在好了。”
看到他胳膊上包扎着，陶婧倒也没有再生气了，因为她亲身经历过被歹徒绑架，所以她明白警察这个职业的危险性，因此说话的声音也软下来不少：“……你前天不还是好好的吗？这伤是什么时候有的啊？”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叔叔今天去抓歹徒了。”施礼无奈地跟她解释了第三遍，之后有些不高兴地看着她：“你还是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我记性不好。”陶婧无所谓地撇撇嘴，“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今天晚上我给你做饭吃吧。”
这还是施礼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做饭’两个字，跟她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施礼从来都不知道这丫头竟然会做饭，他将她放开，然后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你还会做饭？”
“就是最近才学的。”陶婧的眼神有些躲闪，“你不吃的话算了。”
“吃，我们家乖宝做的我什么都吃。”施礼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你赶紧去给我做饭，我去看会儿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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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也没有多少菜，陶婧打了几颗鸡蛋和西红柿混在一起，准备做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这大概就是她最拿手的一道菜了。高中的时候懒得出去吃饭，她就总在家里吃这个。
一顿饭做得手忙脚乱的，施礼也没有进来帮她，期间陶婧还打碎了一个碗。
做完饭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陶婧将最后一道菜放到餐桌上，然后拉开餐厅的门朝外喊了一声，没过一会儿施礼就出现了。
他j□j着上身进来，陶婧看到之后脸不自觉地有些红，所以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她把碗筷放到桌子上，对他说：“好了，凑合着吃吧，我也不太会做。”
“闻着味道还挺香的。”施礼坐下来之后将头靠近盘子闻了闻。
“就那样吧。”陶婧拉开凳子坐下来，随意地应了一声。
“从我离婚之后就没吃过家里做的菜了。”施礼说的是实话，他一个大老爷们，一个人住，基本上不会自己做饭，都是在外边吃完之后再回去，偶尔在家了也是煮一碗速食面，基本不会做这么复杂的菜。
他的这句话不禁让陶婧想到了今天在飞机上碰到的他的前妻还有儿子，陶婧的情绪有些低落，施礼话里的失落她多少也能听出来。
现在他是在缅怀自己的婚姻？还是在怀念前妻？
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陶婧索性埋头吃饭，整个吃饭期间都没有再和施礼主动说一句话。
施礼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儿，可是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惹她不高兴的话，他只当陶婧还在因为刚才他逗她的话生气，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吃过饭之后，陶婧收拾了碗筷和碟子，放到池子里准备洗，刚刚拧开水龙头，就被施礼从身后死死地抱住。
“怎么不跟我说话？”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说话的时候唇瓣从她的耳`廓擦`过，痒痒的，陶婧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
“我想知道一件事情。”陶婧关上水龙头，却没有转身看他，她怕他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施礼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俯下身抵着她的额头，看到她眼里的委屈时，心底一软：“你问。”
“你和你前妻……是为什么离婚的？”陶婧垂眸看着地板，始终没有勇气直视着他问出这个问题。
“怎么突然问这个？”虽然这个对施礼来说并不是什么禁忌的话题，可是他仍然很好奇陶婧为什么突然对他的过去这么感兴趣。
陶婧听到这样的回答之后，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推他：“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当我没问。”
“我没说我不想说。”施礼抓住她的手，“我就是好奇你怎么突然对我前妻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我想知道，不可以？”陶婧似乎是在和他赌气：“你不想说就算了，找什么借口。”
“我和她是和平离婚的。没有什么原因。”施礼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她很优秀，也很漂亮，只不过我没感觉。和她结婚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合适。”
“合适？”陶婧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理解他的这个理由，许是因为她年纪小，她认为的婚姻就是应该以爱情为基础的，所以听到施礼这么形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价值观似乎受到了挑战：“那你找我，也是因为我合适？”
“陶婧你——”
“是因为我合适跟你上`床吗？”陶婧硬生生地笑出来：“今天我见过你前妻了，我想她可能比我更适合你。”
施礼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她的后半句话上边了，她说她见过余姚了？
“你在哪里看到她的？”施礼抓住她胳膊的手越来越紧，他以为是余姚背地里打听过她，跑去故意和她偶遇的。
“飞机上。”陶婧被他抓得生疼，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不过你放心，我只是听到了她给你打电话，还没有贱到上去对她说我是外边的那个小的。”
“陶婧！！”施礼吼了她一声：“跟我好好说话！”





在涩之戒 第13章 在色之戒014
第十四章。
施礼最看不得她这副样子，有时候陶婧和他撒娇或者无理取闹他都能接受，只要不涉及到怀疑他的感情这件事，他都可以容忍。
陶婧被他吼了一声之后，立马安静下来，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从施礼怀里挣脱出来，之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的，以前看到身边的人谈恋爱的时候无理取闹，她就会觉得幼稚，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
可是，她和施礼根本就不算谈恋爱。陶婧躺在床`上，将被子抓起来蒙到自己头上，心情低落到什么都不愿意去考虑。她告诉过自己很多次了，反正得不到邵延承，就这样留在施礼身边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会有一点点温暖的感觉。她知道自己自私，但是没有办法，这么多年，她一个人久了，太渴望有人来关心自己。
陶婧走出去之后，施礼一个人撑着墙壁缓了好久，怒意才被他慢慢地平复下去，他将陶婧刚才放到池子里的碗洗完之后，擦了擦手，然后才走到她的卧室。
施礼进来的时候动静很大，可是陶婧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用被子蒙着头，一动不动。施礼走上去，使劲将她头上的被子扯下来，看到她红红的眼睛时，施礼瞬间就心软了，立马就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怎么用那样的口气和她讲话。
扣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施礼为她擦了擦眼睛：“怎么又哭了？小姑娘真是水做的。”
陶婧这几天的情绪一直不太好，每个月例假的时候她都是这样的，今天这么一哭算是把这两天的憋屈全部发泄出来了，看到施礼无奈的表情时，她哭得更加厉害，肩膀都在微微地抖动着：“你们都欺负我，都不要我。”
施礼大概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之前回去之后用电脑翻了一遍她的微博，也一直都清楚她心里有别人，只不过他一直都没有问过陶婧，看到她这样子，施礼才忍不住，第一次和她提及这个问题。
“你想要的人到底是谁？”施礼将她抱到自己大腿上，手掌拂过她的头发。
“他不要我啊。”说到这里，陶婧自嘲地笑了一声，眼眶里的泪却不停地往下掉：“我做什么都没有用……他根本不会正眼瞧我。”
“他不要你还有我要你。”施礼不忍心对她说什么重话，她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他只能说这样的话安慰她：“乖，相信我，能让你喜欢是他的福气。”
“我说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不会难受吗？”陶婧垂下头，“他说他不要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受啊……其实见不到他的时候我都会告诉自己不能再喜欢他了，他都有女朋友了……可是一看到他，我什么自制力都没有了。”
“……陶婧，你真的高估了我的忍耐力。”没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倾诉她有多爱别人，施礼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抬起她的下巴来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用力，像是要将自己不满的情绪通过这个吻全部发泄出来，陶婧的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掉，他尝到咸涩的味道时，直接咬住了她的嘴唇，一直到口中散开一股腥味之后才放开她。
她今天穿着裙子，可是施礼将手伸`进裙底的时候，陶婧却一脚踢开了他的手。
“怎么了？”施礼脸色阴沉，双手抓着她的脚踝，“刚刚跟我说了你对别人有多深刻的爱，所以不想让我玷污你的身`体了是么？”
“不是……”他话里的讽刺的味道，陶婧不可能听不出来，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继续哭下去，对他解释：“我今天，不方便。”
施礼心领神会，可是还是不相信她说的话，不顾她的反抗将手探到了她的腿`间，扯下来安全裤之后又随意摸`了几下，才收了手。
“今天先放过你。”他将被子盖到她身上，“等你事儿过去了，加倍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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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施礼和陶婧都十分默契地对昨天晚上的事情绝口不提，可是心里的疙瘩还是在，她在他怀里为了别人哭的样子，施礼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也不是迂腐的人，女孩子谈恋爱嘛，总是避免不了亲密接触，只是施礼这个人责任心很强，在他看来，如果有本事和女孩子发生关系，就要有本事对她负责。
所以他一直都对陶婧心里的那个男人充满鄙视，即使他后来知道了这个人就是邵延承。
吃过早饭之后，施礼就去上班了，陶婧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起这么早吃过饭了，施礼走了之后她又跑回卧室睡了一个回笼觉，一觉睡醒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她没有直接起来，躺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不小心打开短信的收件箱时，就情不自禁地往下翻，之前她和邵延承发过的短信还在，看着那些简短的文字，陶婧忍不住眼眶湿润。
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邵延承根本不喜欢她，纯粹是拿她当消遣。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宁愿丢弃自己一贯的骄傲在他身边委曲求全。
只不过，后来他连她的委曲求全都不需要了。
陶婧一直盯着面前的手机屏幕，最后终于忍不住，朝着对话框里打出了一句问候的话，删删减减，最后只剩下四个字。
最近好吗？
她犹豫了很久，才将这条短信发出去。就当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她也不会再对他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想找机会和他说几句话。
发出去之后一直没有反应。陶婧等了大约半个小时，还是没有收到回复，她有些失落，从床上爬起来之后去浴室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准备一个人出去走走。
她平时都是独来独往的，因为性格有些怪，她一直没什么朋友，而且陶婧也没有心思去经营所谓的友谊，她认为一个人或许是会更好，省了争吵也省了麻烦。
绕着市中心走了半圈儿，已经五点半了，她拿出手机来的时候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施礼的，回电话过去的时候，施礼那边的声音很着急：“你怎么回事儿？一直不接电话！”
“我在外面。”陶婧咬了口手里拿着的糖葫芦，“刚才在逛，没听到手机响。”
“在哪里？我去找你。”施礼继续追问。
“朝阳路。”陶婧看了眼路标，“我在路口的餐厅等你吧，我饿了。”
“好，我一会儿就过去。”施礼一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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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婧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朝外看着，直到看见施礼的身影之后才收回了视线。他走进来的时候，陶婧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毫不吝啬地夸奖他：“你今天真帅。”
“是么？”施礼坐到她对面，和她开着玩笑：“我哪天不帅了？”
“……我去趟洗手间，你等等。”陶婧没有再跟他开玩笑，丢下这句话之后，便站起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施礼意犹未尽地笑了笑，这时候正好听到了她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屏幕上直接显示出了短信内容。施礼不是爱窥探别人*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这条短信的内容太赤-裸-裸，他绝对不会点开来看。
——好着呢。是不是想哥哥过去上你了？
施礼点开短信，看到发件人名字的时候，他瞬间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信息来自：邵延承。施礼的手收得越来越紧，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完了他们两个人发短信的所有内容，基本上都是说在哪里见面，而见面的地方，不是酒店就是酒吧。
他老大不小的人了，自然知道男人和女人去这种地方干什么事情。
前些日子施政和他提过几句邵延承在外边找别人的事情，他当时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算算，真的和短信的时间吻合了。他瞬间觉得，世界真小。
昨天晚上陶婧哭的样子他还没有忘记。
那眼泪，竟然是给邵延承流的？再想想那些她发过的微博……施礼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施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将手机放回了原位，刚放下来没几秒钟，陶婧就走过来了，施礼看着她的脸，真的有一种想要上去将她的面具撕下来的冲动，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真实的她。
陶婧自然是感觉到施礼的目光了，所以她坐下来之后，动作十分不自然，到最后直接被他盯得发毛了，于是陶婧忍不住问他：“你，你怎么一直看我？”
“没什么。”施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j□j，他轻轻地咳嗽了几声，然后转移了视线：“你想吃什么，我点菜。”
“我什么都可以，不挑食啦。”陶婧对他笑笑，嘴角微微上扬着，那样子好看极了。
施礼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询问她，随便点了几道菜之后就完事儿了，陶婧看着他一系列干脆利落的动作，总觉得今天的施礼有些不对劲儿。
吃过饭之后，她和施礼一前一后地走到停车场，坐上去之后，施礼没有发动车子，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怎么了？”陶婧越发觉得他不对劲儿，问出来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有些不自觉地心虚。但是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陶婧我想问你个问题。”施礼将昨天晚上她对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你觉得你能对我说实话么？”
“你问吧。”陶婧皱着眉，显然不知道他接下来要问什么。
“你对我到底是不是认真的？”施礼的脸上满是严肃，语中的寒意让陶婧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一句话就问住她了，这个问题，陶婧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用逃避，你跟我说实话就可以了。”施礼觉得自己有些疲惫，大概是年纪大了，真的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我保证不会再勉强你了。”




在涩之戒 第14章 在色之戒015
第十五章。
这是陶婧第一次从施礼口中听到类似‘放手’的话，莫名其妙地，她竟然有些心慌。一时间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只能沉默相对。有那么一秒钟，她真的很想回答他“我对你从来不是认真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有的话，她不忍心说出来。
“你说实话。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施礼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眼神却比刚才都冷，陶婧根本没有勇气看他的眼睛，施礼看她这样，抓住她的手，“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一天把心放在我身上？”
陶婧咬了咬牙，将他的手拉开，鼓起用起来对上施礼的眼睛，然后对他说：“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我有自己喜欢的人。当时你说你不在乎的。”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施礼就又被刺激到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么戏剧化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喜欢的女人和自己侄女的男朋友有染，想到这里，施礼继续用力抓住她的胳膊，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把她拽到自己腿-上，“所以你这是间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从来没有想要认真地跟我在一起。”
“我没有这么说。”陶婧的声音闷闷的，她实在没办法拉下脸来和他解释，而且她一直相信，自己对邵延承的感情是任何人都干涉不了的。
即使她知道自己一辈子得不到邵延承，但是感情这事儿，她自己都无法控制。
“……好。”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施礼立马放开了她，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动了车子之后又对她说：“我送你回去。”
陶婧没有说话。她总觉得施礼今天特别不对劲，从刚才点菜到现在这样问她问题，陶婧不断地猜测着，可就是没有猜出他生气的原因。她不是没有见识过施礼生气的样子，但是……她觉得今天他是真的在生气，气到不愿意再和她说哪怕一句话。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就停下来了，陶婧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平时他都会送她到楼下，然后再上去呆一会儿，今天……怎么直接停在了这里？
“回去吧。”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施礼主动开口对她说，“我刚才说过的话从现在开始生效，既然你跟我在一起这么勉强，那我以后不会缠着你不放了。”
“我……”陶婧想跟他开口解释，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到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吧？”施礼扯了扯嘴角，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笑得这么苦涩过。如果刚才她解释一句，他说不定真的可以不在乎邵延承不在乎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还十分坦然地和他承认了她心里有别人。
“不是这样的。”陶婧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和他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但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她顿了顿，“我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真的很轻松，从我爸妈离开之后，我就没有这么轻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