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猪懒洋洋
“可是………………这几个字,怎么像是送给情人的啊………………”严真真咕哝,“怎么看,也跟我沾不上边儿罢!”
唯一与她有暧昧关系的外援,是龙渊。可那家伙走高踏低,根本不必央别人来传递信件。再说……
严真真想,如今的龙渊,大概正与七姑娘共效于飞,似乎有好一阵子,没有来临川见她了。
“一定是送给王妃的,送信之人郑重交付。”抱冬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再度点头肯定。
“可是………………金陵………………咦!”严真真脸色顿变,忽地再度拿起信纸,“这……这是……”
她脸色古怪,抱冬会意,急忙行礼告退。既然没有送错信,下面的便没她什么事儿了。
冰荒一直保持沉默,眼看着抱冬退出去的时候,把小丫头也给带开,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王妃想到了送信之人是谁么?”
“这笔迹,分明是咱们的那位状元郎…………”严真真眨了眨眼睛,“可是,他贵为天状元,完全没有必要投向临川啊!”
“那是他感念王妃赠银之恩。”
“只是几十两银子的盘缠,不至于会恩重如山罢?”严真真再度对了一下笔迹,却仍是不敢置信。
冰荒摇头道:“当时他卖字为生,恐怕不仅是盘缠的问题罢?分明是……自个儿也没有中举的信心。王妃的赠银之举,赞赏之情,无不是给了他信心。可以说,正是因为王妃慧眼识英才,才让他最终决定放手一搏。”
严真真仍是摇头苦笑。
“王妃,这是好事儿!”冰荒热切地说道。
“嗯,我知道。可是对于他来说,竟愿意拿自己的锦绣前程,来报那时的举手之恩,当真称得上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
“我临川有神兽现踪,有人来投也不甚稀奇。”
“这个……”严真真看着正在打盹的嘻嘻,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才把信件给冰荒过目,然后撕成了碎片,“你传信给王爷。”
侯门正妻 第404章 本末倒置
“怎么?金陵知府暗送橄榄枝,你还不高兴?”小黄鸢看见严真真闪进了空间,却还怔忡的模样,忍不住调侃。
“我是担心······他这么做,会不会被人架空,最后先斩后奏。虽说他是金陵的最高行政长官,可兵权不在他手里。这么做,太冒险了。”严真真叹了口气,“胜利固然重要,可我不想他丢了性命。”
小黄鸢摇头:“妇人之仁。得到这样的消息还不高兴的,恐怕你也算是历史第一人了。”
“战争是男人们的事儿,他只是状元,又不是武将。”严真真叹息,“难怪写得这么暧昧,是怕落在别人手里。”
“不管怎么说,金陵应该不成问题。”小黄鸢轻松地鸣叫了一声。
“我只怕他行险,最终没待咱们攻入金陵,他先被······喀嚓了。”严真真苦着脸,“如此一来,那岂不是我的罪过?其实,我不过是赠银激励,算不上什么恩情,原不必在这样重大的事情上衔环以报。要知道,各为其主,哪怕他竭尽全力守住金陵城,我也不会怪他的。”
“也许他······另有想头。”小黄鸢沉吟着。
“难道又是神兽事件?”严真真想了想,坚定地摇头,“那会儿,恐怕他还不曾得到神兽现身临川的消息。他是文官,情报在战时必然是先报军方。”
“那就是证明,他在军方也有实力。”小黄鸢一锤定音。
严真真忽道:“不行,我得让冰荒随信再附一纸,务必保住人家的性命。”
冰荒神色古怪地接过严真真的信件:“其实,王妃这信不送也罢。王爷素来爱才,更何况还是状元之才。不用王妃求情,他也不会让人害了状元公的性命。若是到时候归于临川,天最后一位状元,与临川第一位状元,那时候才叫盛况空前呢!”
“呃······”严真真讪讪地收回了信纸·“是我考虑不周了,只顾担心千里马因伯乐而亡,却忘了还有政治因素。你说得对,王爷求才若渴·万不会有急功近利的行为,寒了将士们的心。”
冰荒欣然:“正是如此。否则,还有谁敢一往无前的投奔临川?从龙之功,也得有性命去受才是啊!”
严真真苦笑:“他可不是为了从龙。”
“他是为了王妃。”冰荒接口,笑出了两个小酒窝,“王妃放心,小的起草时并未写那十二字。”
“嗯?”严真真疑惑。
“免得王爷心里有想法。”冰荒神情自若·“虽说王爷也知道是为了怕人半途截信,才故意写得暧昧。不过,有时候王爷也会钻牛角尖的,咱们还是稳当着些好。”
严真真又好笑又好气地“啊”了一声:“还是你仔细!”
“天色已晚,小的告退。”冰荒恭敬地行了一礼。
“好,你自去歇息。”严真真温和地一笑。话虽如此,她也知道冰荒是歇不得的。恐怕漏夜还要处理一些情报,再据以判断·转发给相关人员。
小小年纪的冰荒,单薄的肩头到底负担了多少?有时候,严真真会觉得孟子惆未免太揠苗助长。不过·看冰荒轻松有力的步伐,便可得知,他其实喜欢这样的生活。
好吧,其实战争就是男人的专利。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找一个借口。
“不知道这一场仗,要打多久啊……”她叹息着,端起茶杯,却发现休早已凉了。碧柳也好,悦儿也罢,都不敢打扰她和冰荒的交谈。有些事·她们不敢随意打听。
“王妃要喝茶么?天已经夜了,还是喝碗银耳羹罢。”碧柳进来,却端着一只白瓷杯。
“太甜,吃腻了。”严真真皱着眉表示拒绝,“而且睡觉之前吃甜食,容易发胖·容易蛀牙。”
“这是王爷交代过的,隔天要炖一盅的。太医说王妃气血不足,得多补补。”碧柳却殷勤地把银耳羹端到她的面前,满脸的殷切。
严真真哀叹:“我说,你到底是谁的丫环啊,你究竟听谁的呀!”
碧柳轻笑:“王爷待王妃好,奴婢便听王爷的呗!”
“他只要动动嘴皮子,又不用亲手炖,这也算是好么?”严真真不乐意。
“王爷有这份儿,已经难能可贵啦!”碧柳义正辞严,“王爷百忙之中,还记着王妃的饮食,这还不够么?”
“够啦够啦!”严真真忙举手投降,“能让你为他说这么多的好话,我能不喝么?明知道我不喜欢吃这个甜得发腻的东西。”
碧柳陪笑:“奴婢并没有放多少糖。”
“不是糖份的东西,而是看到这玩意儿便觉得腻腻的嘛!”严真真叹息。
不过,最终,她还是一勺子一勺子地喝了下去。甜的,不是糖份,而是孟子惆的那份关爱。
“王妃早些歇下罢。”碧柳收拾了碗碟,便打了水来服侍严真真洗漱。
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变得越来越懒了罢…···严真真想着,却很乐意让碧柳服侍。人啊,果然是有惰性的。
空间里的玫瑰花,开得紫艳艳的。
“明明是红色的玫瑰花籽儿嘛,怎么也开成紫色的?”严真真带着三分惊喜,七分懊恼地看着眼前的玫瑰花园。
“你又不是不知道,空间里的果实和花全是紫的!”小黄鸢对她的哀怨,半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可这是玫瑰啊······我种的花可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看的,晒干了用来泡澡的。花儿啊…知不知道什么叫万紫千红总是春哪!”
“所以喽,空间让你的玫瑰花万紫了。”小黄鸢笑得毫无同情“我想晒干了泡澡的,可这……让我怎么拿出去嘛!”严真真还是沮丧,“早知道是紫色的,我就不种了。天底下,有紫色的玫瑰花么?”
幸好,玫瑰花的生长周期很短,尤其在空间里,短得可以让人忽略它的生长发芽和花开不败。
严真真憋着一股气采下了玫瑰花,用筐装了,也不敢拿到外面去晒,只能在空间里风干了。
“咦,咱们空间里还有红颜色?”哈哈奔过来,一下子扑到严真真的怀里,举起了自己的脚丫子,“真真,看到了没?黑色已经快褪得差不多啦。下回该让我换嘻嘻进来了罢?”
“好。”严真真好笑地拍了拍它的爪子,“哪里有红色?”
“你种的玫瑰花,全都红了。”哈哈挣下地,没待严真真回木屋,它已经把玫瑰花筐给驮着过来了。
严真真目瞪口呆地看着柳条筐里的玫瑰花,一朵朵鲜艳欲滴。
“这个······不像水果啊,那是要拿出去才会变颜色的。这才是我想要的玫瑰花,万紫千红,总算是千红了。”她宝贝似地捧住了筐。
“又不吃又不喝,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小黄鸢表示一万分的不解。
“我要拿出去泡花瓣澡,当然要用正常的颜色啦!”严真真开心地抱着柳条筐转了三个圈,“哇,好香啊!我继续种花,这片药材收获以后,正好再种一片玫瑰花。”
“换点儿花样不行啊?继续种,我们会审美疲劳的。”小黄鸢苦着脸,“再说,你也不用那么大一块地方种花,这些花生长期短,一天一夜的功夫,花便开得足了。”
“也对啊······”严真真干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不行,我得把空间装扮得更美丽,玫瑰花要成了园才漂亮。”
“大片大片的紫色,有什么好看?有那闲地儿,不如拿来种苹果。”小黄鸢不以为然。
严真真瞠目:“我已经把半山那块地儿全都给你种上了苹果,还嫌不够哇?”
“你赶紧再收点儿金子,那座山才能长完整。”小黄鸢撺掇。
“唔,那我多种点儿花朵,香气这么浓郁,不知道拿到空间外能保持多久。不过也没有关系,我可以让悦儿多做一点玉瓶子,密封保存,香气便不外溢了。”
“用玉瓶装花瓣,你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听了这么久壁角的苹果天牛,终于忍无可忍地探出了小脑袋。
“是啊,玉瓶有点浪费了……我指的玉瓶,并非是羊脂玉和昆仑玉,而是质量比较次的岫玉、独山玉什么的嘛!这些玉做首饰并不稀奇,倒是做成玉瓶,还能与干花瓣相得益彰。”
“那也叫玉?那叫石头。”苹果天牛发表完意见以后,又把头缩回了专用苹果壳里。
“玉石玉石,本就是一体的啊!”严真真不满地咕哝,“所谓玉,石之美者也。但凡漂亮的石头,都可以称之为玉嘛!若非丝绸之路的开通,我们还不是把那些林林总总的石头,称之为玉么?也就是这两年,好多人一提到玉,才会立刻想起和田玉嘛!”
“知道你开着璀璨珠宝,就是以次充好。”小黄鸢也声援了苹果天牛一回。
“什么叫以次充好啊!”严真真暴走,“我又不是不法商贩,材质都标得明明白白的好不好?要我用和田玉去做摆件,我没这么阔气!和田玉的矿脉也就这么点儿,总有枯竭的一天。何况,运至天的凤毛麟角。我这是在培养人们多元化的审美观,昆仑玉也不错啊,可以作为和田玉的替代品。”
侯门正妻 第405章 徵州失守
严真真把花瓣带出空间,与春夏之交收的花瓣混在一起。干平花瓣并非她的首创,中国自古有泡花瓣浴的传统。但任是再高的制花圣手,也无法制出空间玫瑰这样香气馥郁的花瓣来。
“咦,王妃,咱们的这些花瓣似乎变得更香了………………”碧柳倒浴水的时候,奇怪地说道,“按理儿,这花瓣也过了大半年,香气该散得差不多了。”
“大概是我放了一块金香玉在里边儿,故此香味持久。”严真真睁着眼睛说瞎话,“或者这种玫瑰是特别的品种,晒制之后,香味反倒更其浓郁。”
“可不是么?这玫瑰盛开之时尚无这样的香味,这会儿竟香得沁人心脾了。”碧柳眼睛一亮,“这么说,咱们可以在花瓣里放置金香玉,香味岂非更可持久么?”
严真真瞠目以对:“金香玉统共也就那么一点儿,若不密封保存,香气散发得多快啊。再者,若是香气被花瓣吸收,金香玉也算是废了。”
“这样啊………………那还是算了。”碧柳遗憾地摇了摇头。
“兴许也是玫瑰的品种不同,赶明儿得了闲,再去淘点儿花籽,便种在咱们听风轩内。”严真真见把她糊弄过去,心里一松,侧头看向竹林,旁边的空地上只剩下断枝残梗。
“是啊,那块地儿开了春便整治出来,可以种不少花儿呢!”碧柳也一眼相中了竹林边的地。
“你得了空召些人手把这块地给整治一下,一开春便撒花籽下去。”严真真笑道,“这么一来,花瓣儿咱们便可自己晒制了。”
“王妃说的是。”碧柳兴高采烈,“不过土地都被冻住了,还是得等气温回一回才成。”
“横竖要到二月里才能下种,倒也不用急。”严真真笑着安慰,“有个一两天的功夫,这地儿便能整治平整。”
“是。”碧柳快活地笑道“这事儿交给奴婢便是。”
“待咱们的花瓣收集得多了,你也以天天洗花瓣澡了。”
碧柳摇头:“哪里有奴才们洗花瓣澡的理儿?王妃心疼咱们,那是奴婢们的福份。可若是真不知轻重地张狂起来,倒要叫人瞧了生厌。”
“反正是自个儿收的也不值什么。”严真真摇头,“也不单只让你一个人洗,大伙儿轮流着洗,也便是了。”
“王妃,此事不妥。”碧柳却正色道,“虽说王妃体恤下人,但也不能乱了主仆的界限。否则咱们听风轩也难以管理,弄得跟齐侧妃那里一样,整天鸡飞狗跳的。奴才们手脚不干不净,做主子的竟生了糊涂心思,挨个儿抄起院子来!”
严真真汗颜,暗想齐红鸾那里的银子,大半都是小黄鸢的手笔。而且,此鸟的眼力儿如今练得不知有多毒,尽拣值钱的东西拿,无怪乎齐红鸾暴跳如雷关上院门连贴向的侍女也不放过,把箱底儿都倒过来搜拣。
“如今找出来没有?”
“若是真个儿做贼的,岂有不找好下家的理儿么?她如今才想着查,怕是早拿出去销了赃。”碧柳不屑地撇了撇唇。
两天后,朝廷的北路大军果然分别抵达巩凡和徵州两城。
严真真自然也派出了鸽了,以便能及时得到第一手的战况。
王志中深受孟子惆的倚重,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朝廷虽用五倍兵力攻城,遇时两日,仍是劳而无功,反倒添了不少死伤。
至于肖炎镇守的巩凡城因借地理之便,更是守得有声有色,甚有章法,让严真真惊喜之余,也不由得佩服起孟子惆的眼光。
肖炎初出茅庐,在巩凡自然没有根基众人难免要小瞧两眼。但这一番硬仗打下来,不由得都对他刮目相看。调度行事,倒也没有以前那么困难了。
严真真听小鸽子转述了两场攻守战,才算彻底放下了心。肖炎年纪虽小,但并不贪功冒进。布置的城防,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飞扬少年的手笔。
“冰荒,你莫忘了粮草的供应。前方的战士在流血,咱们不能让他们饿肚子啊!”严真真语重心长。
“好,王妃请放心。”冰荒笑着应承,“不用他们催,军粮都会按时运到。皇帝还不差饿兵呢,饿着肚子还能打谁?”
“正是!”严真真放心地笑了,又隐忧连连,“可是看起来,朝廷这次也是下了血本的。王爷带走了三万精兵,如今两座城池,不过各留了三万五千兵卒。而朝廷此次发兵,足有三十万呢!如今还只到了先头部队,若是全数尽至,巩凡和徵州是否还能守住?”
“王妃放心,就是发兵再多,也只有十万兵能发挥得了用场。巩凡和徵州俱是易守之城,又有两员猛将力守,就是朝廷攻得下,也非几日之功。只怕大军掉头南下,夹攻却能一路长驱直入,直捣临川了。”
严真真“呀”了一声:“因此王爷才要进占金陵,是么?”
“正是。王爷已经去信,约好举事之时,以最后的伤亡,夺得金陵城,临川守势便可成了。”冰荒滔滔不绝,从容不迫地解释。
“金陵那里,成么?若是事有不谐,恐怕会害了人家性命。”严真真担忧地问。
冰荒笑道:“王妃放心,王爷自然不会让状元郎轻易涉险。金陵纵然是易守之城,但在王爷的眼里,状元郎的份量可比一城一池还要重些。莫说是主动投向临川,便是兵逼金陵之际,愿意效劳,王爷也会扫榻以待。”
严真真略略放心,不免又起了疑心:“他待我好,也是因为我的能力么?”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忽地又有些不舒服。甩了甩头,又自己啐了一口:“我真是糊涂了,这不是最好的结局么?我出卖自己的智力和劳动,换取他的看重,不是顺理成章么?就好比一个好的下属,遇到一个好的上司,正是相得益彰,我却又冒出什么傻念头啊!”
她把不愉快的念头狠狠地甩向脑后,心里却仍然怏怏不乐。
南方有孟子惆亲自坐镇,又有内线暗度陈仓,再加上平南王的遥相呼应,严真真从接到螺儿的消息分析,余杭的港口建设,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看来,通航的日子,指日可待!
而北方的巩凡和徵州,战得辛苦,却因为有源源不断的战时物资,城池还算守得四平八稳。
严真真吁了口气,看来,清闲的日子,又可以开始了呢!
她伸了个懒腰,随手想要摘一串葡萄,才想起如今是在空间之外。临川苦寒,她缩了缩肩膀,手里的手炉,已经温凉。
“还是去空间避避寒罢。”她暗叹了一声,正要动念,却听碧柳神色张惶地跑过来,只得站住,继续享受西北风的洗礼。
“怎么了?大冷的天,还是回屋子里暖和些。”严真真迎了过去碧柳脸色发白:“王妃,不好了,冰荒刚接到消息,说是徵州西城门已被破。”
严真真呆了一呆,才知道反驳:“怎么可能?徵州城可是王志中在守着,以他的能力,怎么会被攻破城门?昨儿还没有兆头呢!”
“冰荒接到了消息,急忙过来禀告王妃,这会儿正在咱们偏厅候着呢!”碧柳吹气成雾,可额上却沁满了汗珠,可见一路奔跑之急。
“莫急,待我去找冰荒细问了再说。”严真真定了定神,心里又浮上一层狐疑。若说徵州的情报,她得到的渠道应该比冰荒要快得多,万没有冰荒知道徵州失守,而自己还不知道的道理啊!
“是是是,王妃有请。”碧柳忙扶住严真真。
“王妃!”冰荒坐得如松一般,腰背挺直,整个人如一柄蓄势待发的剑。严真真心里不由得一沉,难道徵州真的失守了?可是,小黄鸢和鸽子们,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儿地说。”严真真坐在主位,不及让碧柳奉茶,便和声安抚。
“是,今儿收到的情报。”冰荒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卷,严真真认出来,这是鸽子们传递信息的纸条。
“徵州西门已破,危在旦夕,速请支援。”
严真真皱眉:“这是王志中的字迹么?”
“是,王大人早年并未读多少书,因此一手字算不上好。”冰荒见严真真慢条斯理的样子,也不由得平心静气。
他的养气功夫,缘自孟子惆,原本便是极好。只是毕竟年轻识浅,骤逢大变,难免稍乱阵脚。这时见严真真并未露出急切之色,便也淡定下来。只是眸子里,还沉沉的仿佛盛着一汪什么。
“字迹兴许很像,但以王志中的为人,即使要报讯,也不至于会写出求支援这类的请求。要知道,临川的兵力,并不占优,还多是伤兵。”
“城内还有精兵。”
“但是以王志中的定力,万不会要咱们发精兵前往救援。”严真真冷静地摆了摆手,“冰荒,你先在这里稍待,我去书房中对一下王大人的笔迹。”
“王妃,笔迹幕僚们已经对过。”
“我还想再对一遍。”严真真肃容道,“兵发徵州是大事,你可先着手集合,但不可出兵。”
冰荒还待再说,见她一脸庄重,想起孟子惆的交代,忙躬身应“是”。
侯门正妻 第406章 真伪难辨
严真真阗上书房的门,忙闪进空间。她当然认不出王志中蠲笔迹,本身也不是笔迹专家。不过,她对于小黄鸢训练出来的鸽子队,却深具信心,怎么也不相信,这么大的消息,自己会比冰荒等人还晚一刻知道。
“小黄鸢!”她急急地叫。
“刚想修炼呢,又被你打扰了。”小黄鸢半真半假地抱怨。
严真真来不及稀奇他忽然变得认真努力,忙把冰荒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有没有最新的消息传来?”
“不可能,我收进空间来的鸽子,都是有着灵性儿的。再加上空间里的调养,不单是智慧,就是飞行的速度,也绝非普通的信鸽可比。一个时辰前,传来的消息,还没有提及城门被破!”小黄鸢说得很自负。
严真真相信,它有着自负的理由。
心神微松,扬了扬手里的纸卷:“看来,孟子惆的鸽子,被人给劫了?”
“事实真相如何,我去问过便知。不过,看来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我们在徵州留下了两只鸽子和一只鹦鹉,若真是城破,恐怕三只鸟都得飞回来报讯了。”
“可不是?我就是觉得事有蹊跷,才不让冰荒发兵。临川的兵力本有些吃紧,若再把精兵派出去,恐怕城内空虚。剩下老弱病残,不用别人打进来,只城中出了点异心者,便够我喝一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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