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猪懒洋洋
“我才刚收到消息,他们怎么消息这样的灵通?”严真真更疑惑。如果不算上小鸽子们的传书,她也是在昨晚才得到孟子惆的信呢!
小潘憨憨地摸了摸头:“王妃有所不知,其实这些战争的消息传播最快,因为与人的生活息息相关。尤其是商人,恐怕那头的战争刚刚落定,他们便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不过,咱们临川的人流,还是有些多了的。王妃莫急,末将这就去把人散开,让王妃的车驾进城。”
严真真忙道:“不必,等一会儿也不碍事,人家也等了这么久,咱们冒然插队,恐怕会引起公愤。”
“这个不怕的。”
“不,我喜欢看着人流如川。”严真真却断然拒绝。在现代人人平等的社会里生活了这么久,按序排队的传统,几乎已经深入了她的骨髓。况且,临川的繁荣,正是她所喜闻乐见的。
小潘动容:“王妃既不愿意扰民……”
严真真摆了摆手:“好不容易才候来了临川这样的人气,我还是有耐心等候的。”
她满脸欣喜,看着人流一个个挨次进入城内。因为战争,严真真下令取消了城门的那道税。因此,如今进出临川城,商人们连一道税都不必交。
尽管安容雅曾经提出过异议,但当时萧条的景象,还是让两人达成了一致意见。不过,恐怕安容雅看到今天的盛况已经把肠子悔青了罢?严真真好笑地想着,却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些商人的交易税。她采取的是天最低的税率,三十税一。即使如此,也比农业税要高上很多。只要交易量够大这一笔税收,也相当可观了。
严真真粗略地算了一下,没有计算器的时代,真锻炼心算能力啊!痛苦地加加减减乘乘除除,最后得出来的数字,让她心花怒放。
难怪某些国家能够发一笔战争财,严真真总算明白了不算上售卖武器,也能通过正常的交易流通大赚特赚嘛!
看来,自己对于战争经费的估算,是有些保守了。当初根本没有想到,几场胜仗,便会把市场繁荣的脚步大大提前。
“王妃,外头还有些寒,不如让小潘打散了人咱们先进去罢。算算脚程,兴许王爷已经先到了呢!”碧柳却没有意识到这些人流对于临川的商业有何等重大的意义,只是觉得人来人往在安全性上很成问题。
“一点都不冷啊!”严真真笑吟吟道,“看着咱们临川有这么多的商人和百姓们来来往往,心里早就热啦…………”
足足等了有半个小时的样子,才轮到严真真的车驾。虽说并未表明身份,但小潘跟在孟子惆身边也有些年头,守兵没有认出来,一边的军官也认了出来,满脸震惊地走过来便行礼。
“不必多礼,我又不是你的上司。”严真真开玩笑地说着,脸上并未有等候良久而来的不耐烦。
看到人流她便想到了临川集团的利润,如何能不高兴。因此,那满脸的喜悦,却是从内心而生发。
只是她的马车走出五十米不到,便听得身后欢呼如潮,差点把她吓得在马车里都坐不稳。
“怎么回事?”她惊疑不定地问“难不成是王爷进城了么?”
小潘在一旁含笑答道:“大约是那小子泄露了王妃的身份,这会儿百姓们自然是要欢呼的。”
严真真想了一想,便旋即明白。是自己的身份,以及按序排队的行为,让这些百姓们觉得匪夷所思之后,才爆发出如雷的赞叹。
也对,即使在现代坐飞机,那些特权阶级也会走贵宾通道。自己的觉悟,果然比一般人要高啊……她得意洋洋地想着,一路上晕陶陶的,居然便到了王府。
“怎么这会子才到?”孟子惆早已站在门内站了好半天,这会儿忙迎上来,免不了脸色不虞地责备了两句。
“门口人太多了嘛!”严真真不好意思地笑道,“也不知道你已经回来,大军的行程怎么会这样的快?”
孟子惆没好气道:“大军还尚未抵达,我先回来的。还以为你昨儿接了信便连夜赶路,谁知道竟睡了一夜好觉,才施施然启程!”
严真真见他迎得及时,用膝盖想也明白,他这是一直候着呢!心里浮上一层愧疚,忙满脸歉意地安抚:我以为大军进城,总要两天的功夫,并不知道你会甩开大军。再者,金陵那里还有些事儿要交代,正巧螺儿从余杭回来,还省了不少事儿。”
“你去了这么多天,我不信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完。”孟子惆仍然满脸的阴云。但严真真心里却是暖暖的,生了气还守在门口等自己,分明是真把自个儿放在心上。因此,满脸笑意地向他凝睇,一只手已经悄悄地握住了他的。
宽袍大袖,这些小动作,自然不怕被人瞧见。小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地搔了一下,眼看着孟子惆的脸上,阴转多云,继而转晴,不由对现代的所谓“爱情专家”支的小招数大感佩服。
这一招,果然是古今皆宜嘛!专家,毕竟是专家………………
她越加笑容可掬,今日又穿着极少上身的水绿色上襦和罗裙,这样的一身,衬着她的笑容,看在孟子惆的眼里,当真是人比花娇,我见犹怜。满肚子的气,顿时便飞到了九霄云外。
况且,他得到的消息,远比严真真的脚程要快。城门口百姓们欢声如雷的场景,早就传到了自己的耳根。
这时代,恐怕还没有哪一位王妃,会放下身段。
“往后可不许这样,城门口鱼龙混杂,万一出了些什么事,却如何是好?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用意,可带来的风险却得不偿失。”
严真真眨了眨眼睛:“哪里有这么多危险?我是否极泰来,一路上不知道要多顺溜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何况又是在这样的敏感时期。”孟子惆的脸色严肃了下来,“受了那么多次教训,怎么还是没多长两个心眼儿?”
“你自个儿已是七窍玲珑心,我若再长两个,那天底下钟毓灵秀,可不被咱们都占了?不行不行,那可是要招天妒的。”严真真一边走一边开着玩笑。
两人十指相扣,缓缓而行。柳条新绿,花枝新发,竟让她觉得岁月静好,最大的幸福不过如此。
这一刻,她忘记了秦淮河畔相依的两个人影,看着孟子惆的侧脸,全心全意地笑了。
握着他的手慢慢变老,这一生也许并不会留下遗憾。
只是走到二门,看到安容雅和齐红鸾的时候,心上的阴影才不期然地再度涌上。那一刹那的幸福,竟然让她忘了,他们的两手相握里,还有第三双和第四双手呢!往后,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五、第六双……
齐红鸾满脸光鲜,只是厚脂薄粉之下,却仍然能看出被遮掩的痕迹。尽管小黄鸢随行金陵,可临川王府留下的两只鹦鹉,倒还是很恪尽职守,没忘三天一次的巴豆。
“表哥!”齐红鸾不待两人近前,便踉跄地扑过来。
严真真不露声色地抽出自己的五指,心里的灼热,被浇熄了大半,只留下一些余温。
“见过王妃再说。”孟子惆却并没有让齐红鸾如愿,一只手已经扶住了她,口气并不算温和。
不过,因为刚才与严真真说得高兴,脸上还残留着一抹笑意,却让齐红鸾彻底地误会了。
“臣妾见过王爷、王妃。”在外人面前,安容雅永远恪守礼仪。
“好,你们姐妹自去说话。红鸾,还不去见过王妃?”孟子惆象征性地抬了抬手,转脸却对齐红鸾板下了脸。
齐红鸾不敢再恃宠生娇,只得转过头,对着严真真施了半礼。上身微晃,竟似欲跌倒。
严真真看得微有不忍,这似乎是自己的手笔………………不过,病得歪歪倒倒,竟还强撑着病体前来邀宠,似乎又有些活该………………
安容雅亲热地挽着严真真的手臂:“姐姐怎么这时候才回来?王爷可是盼了好半日了呢!”
“我也是一早便启程了的。”严真真暗自惭愧。若非金陵有螺儿坐镇,恐怕她还要多呆半日,把事情一样样儿地交代齐全了才能放心返程。她竟没有想到,孟子惆会撇下大军,自行回临川。一念至此,齐红鸾和安容雅又仿佛从心底里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到极致的温馨。
“都进去罢,不必挤在门口。”孟子惆看也没看齐红鸾摇摇欲坠的身子,重又牵住严真真的手,昂首往二门里走去。
齐红鸾扶住一侧的小丫头,看着两人肩并着肩的背影,几乎无法举步。强自撑起的力气,终于一丝丝地被抽干,眼前一黑,便往后倒去。
侯门正妻 第419章 芙蓉帐暖
“齐侧妃,齐侧妃………………啊,不好了,齐侧妃晕倒啦!”小喊得惊天动地,可孟子惆却安稳如泰山。
安容雅悄悄地打量了一眼,立刻指派人手:“赶紧把齐侧妃抬回院子里去,若水,你去请大夫过来。”
再回首,那两人却是脚步不顿地往前走去。心里暗暗叹息,齐红鸾纵然有千般手段,人家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又徒唤奈何?
目光下垂,落到腕上的那条用红线串出来的红珊瑚珠子上,却是迷茫了起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孟子惆根本没有在所谓的“接风宴”上耽误太久的时间,挽着严真真去了听风轩。
齐红鸾待得醒来后,还矜持地等了一会儿,却连孟子惆的一句问候也没有等到,急急赶往偏殿时,却得知去了听风轩,不由得再度急怒太妃听闻,默然良久,叹息一声:“罢了,红鸾算是彻底失了王爷的欢心。让她消停着些罢,有些手段做了几回,早被人得腻味。如今就是真的病了,那位恐怕还当她又是邀宠的手段呢!”
灯影婆娑,却透出一股子如水般的清凉来。陈太妃转首东侧,那里是扬州城。可是对于陈大公子最终是否能如愿上位,她却没有丝毫把握。也许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的选择。然而,多年的经营,她又如何甘心?眼里目光闪烁,始终拿不定主意。
听风轩,却是另一番旖旎景象。
碧柳和一众丫头,早早地被打发了下去。红烛摇曳,脸如春花,目似新桃,泛着水意。水绿色的上襦早被褪下,只留下黑牡丹的肚兜,衬出如雪般的肌肤。一头漆黑的头发,如同黑色的绸缎…在半空划出一段影子,落在背后胸前。
这……分明是一段无言的邀请……
孟子惆的心顿时火热了起来,放下钩帘,满帐的热忱…便被重重掩住……
衣服,一件件地被扔了帐幔,有两件甚至破了边缘,那是没来得及解开的纽扣。(看来,孟子惆同学替人宽衣解带的技术,还有待提高啊!)
只是这会儿,严真真也顾不上抗议…被他灼热的掌心微微一抚,那火便燃到了心底的深处。热流涌得突如其来,她觉得每一寸肌-肤,似乎都不再是自己的。合着他的节奏,在他的掌心翩然起舞。
还需要故作矜持么?顺应最原始的感觉,一动不想动,任由着孟子惆施为罢……
太阳终于完全落到了地平线以下,月亮渐渐地升起…在窗边露出笑脸。此时,最后一声喘-息,和最后一声娇吟…才在空气里缓缓流淌而过,最终湮没。
像猫一样蜷在孟子惆的身侧,严真真只觉得眼皮沉重,很快便陷入了昏睡。与某人大战三个回合的结果,便是体力终告不支,睡得不省人事。
至于还没有来得及掩盖的身子,这时候也顾不得在空气里暴露。反正……某人如今也看过不止一次,再看两眼又如何?
孟子惆看着她唇角的那一抹笑意,虽然也已经疲累到了极点,却舍不得移开眼睛。她的笑…真美。
也正是因为这抹满足的笑,终于填补了他内心的那一丝空缺。
何必再去猜忌那个在严真真心里深埋着的人呢?她的表现,已经证明了她对自己的热情。
真好。
搂着她入睡的时候,孟子惆的心里,只是浮出了这样两个字。
即使是站在城头,看着朝廷的军队如潮般败退…也没有这一刻,让他觉得心满意足。
两人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严真真睁开眼睛的时候,孟子惆已经醒了很久。可是他却没有拿起文件或资料,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脸。
迎接到严真真的目光,他才觉得热意上脸。转脸看向窗格子里透进来的灿烂阳光,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个时辰!
严真真因是初醒,还不能适应陡然而来的光亮,忙又阖上了眼睛。辗转反侧,在孟子惆的肩窝处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想要再度沉睡。
“这会儿再不起来,恐怕要被上下人等给笑话了。”孟子惆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唔,人家很累嘛!”严真真含糊地撒娇。
“怎么会累?”孟子惆用手指描摹着她的侧脸轮廓。
“赶了一天的路,又被你……”严真真终于觉得不好意思了,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惜,这一眼,怎么看都觉得妩媚多姿,让孟子惆终于再度猱身而上,让严真真再度沉沦地睡了过去。
“啊………………让人笑话了!”再度醒来的时候,严真真才觉得无比懊恼。怎么会日上三竿,还会允许某人白日宣淫呢“笑话看得多了,便不成其为笑话了。”孟子惆却神情自若。
“你!”严真真气鼓鼓地看向他。
这人太可恶了,吃干抹净,简直是不带走一点云彩啊!明明是罪魁祸首,偏还能摆出一副无辜嘴脸。
“证明你的宠爱,是王府里头一份儿的。”孟子惆看她气得半死,这才放弃了逗弄她的心思,“别人羡慕还来不及,谁敢笑话?”
严真真支起半个身子,却只“啊”了一声,重又倒头跌下。
浑身的骨头,似乎没有一块是属于自己的了。又酸又痛,连动一下都觉得是种考验。天哪,这便是纵-欲的下场!难怪老人们总说,年轻人要懂得节制。看,后果很快便来了罢?
看着皱成一团的小脸,孟子惆又笑了起来:“昨儿个可是生龙活虎得很……”
“你还说!”严真真幽怨无比。瞧瞧,风凉话谁都会说啊,根本就是典型的幸灾乐祸嘛!
“不如别起来了,回头让碧柳把饭菜端进来伺候着。”孟子惆总算还有点良心,没有把她丢下一走了之。
这个办法当然是很妥当的,可严真真面皮子薄,哪里丢得起这个人?恨恨地再度剜了他一眼,结结巴巴地谈条件:“往后………………可不能这样……”
孟子惆看着她笑,那神态,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千年的狐狸嘛!
严真真正觉得头皮发麻,果然听到某人说道:“昨儿个是你缠着我的……”
不带这样揭人的短罢?严真真气不过,拿起身畔的枕头朝他扔去。这时候,才觉得古人的玉枕也有点好处,至少像这种场合,便是一件趁手的“武器”。可惜自己为了贪图舒服,让碧柳做了一对儿棉花枕,因此可以把杀伤力降至零。
看,孟子惆不是差点把这种行为当成打情骂俏?差一点儿,又蔓延成一场熊熊的战火。
若不是看到严真真因为这个动作而半裸的身子上,露出的青紫之色,也许再大战三个回合,也没有什么问题。
“赶紧起来,我饿得快要昏了。”严真真哀吟,连头带脚都躲进丝孟子惆叹息一声,似乎若有憾意:“好罢,这会儿放过你,晚上咱们再……”
“还要再………………”严真真哀哀呻-吟,“王爷,你饶了我罢。”
事实证明,严真真的担心是多余的。孟子惆初回临川,事情多得可以从城头排到城尾,陪她用完餐后便不见了人影,到得月上柳梢,还在那里奋笔疾书。
严真真的目光幽幽地落在主院的方向,不知怎么的,竟觉得有些幽怨。
他若是来了,自己还真受不住。可不来罢………………又觉得心底里空出了一大块儿。
春风轻轻拂过,门上悬着的五色珠帘,叮当叮当地作响。一声声敲在心上,不知怎么的,竟是慌慌得落不着地儿。
在空间里呆了一会儿,浑身上下的酸痛,早就已经被梳理得一干二净,再度神清气爽。就是再大战三百回合,又如何?
“啐!”严真真脸红耳赤地把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一把,“我被带坏了……”
“被谁带坏了?”孟子惆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把严真真吓了一跳,当然有一大半是因为心虚。谁让她刚才还在说孟子惆的坏话呢?
她往门外瞄了瞄,原本尽忠职守的碧柳,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唉,人家也是新婚燕尔,跟小潘运动运动,也无可厚非。
严真真以手捂脸:“王爷来了,怎么这些小丫头竟没有一个通报进来的?碧柳不在,果然尽知道偷懒。”
孟子惆笑着走进来:“碧柳即使在,也不会通报的。
严真真恼怒,怔怔地看着他如春风般的脸,很是迷惑。明明他的付出不比自己少,而且某人也没有空间宝贝可以疗“伤”,怎么看起来劲头十足得像是吃了三百六十颗人参果?
“看什么?活像多久没见着我似的。”孟子惆虽然嗔怪,可是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他当然不怕被人看,尤其不怕被严真真看。
“唔,只是觉得你精气神儿很好。”严真真红着脸嚅嚅。
“今儿怎么不到主院来陪我?该罚!”
“怎么罚?”
孟子惆露出了一个足以炫惑世人的笑容:“你说呢?”
芙蓉帐暖,某人已经食髓知味了啊!
侯门正妻 第420章 战略性放弃
“其实,我觉得可以先不取大明府而取余杭。”雨收云歇严真真总算想起了正事。眼睛都已经半闭上了,还挣扎着提出自己的建“为什么?你不是说大明府或冀中可能会有金矿的矿脉么?”孟子惆不解地问,“余杭的地理位置虽然重要,但即使攻下来,也不会动摇朝廷的根本。”
严真真把头无力地摇了两摇:“不然,余杭有港口。”
孟子惆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小财迷,就知道敛财。真不知道礼部侍郎家里,怎么会出了你这样一个异类!唔,也许算不上异类,听说当年你的祖母也是经商的一把好手,只是嫁给你祖父以后,才修身养性。”
“是么?”严真真好奇地睁开眼睛,“你觉得不从商便是修身养性么?我并不觉得从商有什么不修身养性的嘛………………”
孟子惆想了想,才说道:‘‘就我个人而言,并不这么认为。如果不是从商,我不可能筹集到这么多的资金,也就不会有现在纵横南北的铁骑。因此,我觉得经济与政治是一个国家的两面,缺了哪面,都不行。”
严真真眉毛微扬:“对啊,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此话诚然。”孟子惆眼睛一亮,“这句话说得好,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果然说得极其精辟。”
“呃………………只是稍稍归纳了一下而已。”严真真汗颜地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这句话在现代可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归纳的,是一个伟人,她哪里有这样的水准?
“也许唯有你才能归纳出来。”孟子惆叹息,“莫看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可是要归纳得如此精简,却非有极强的理解力才行。真真,我总觉得越与你相处,会有越来越多的惊奇。你总能用最简单的词语一针见血地说出来。
说句老实话…我见过的人才也不算少,可这种能力,却唯有在你的身上,才有更突出的体现。”
严真真腹诽:这是自然…毕竟在这个时代,恐怕自己也是唯一的“穿越者”。
“我有时候也不过是灵光一现。”她对剽窃后人的成果,还是觉得有一些心理负担的。
谁知孟子惆却对她的这种“能力”十分推崇:“这种灵光一现,亦是缘于平日里的积淀。我相信在你幼年时期,令堂便对你的教育给予了重视。因此,尽管你在后日并没有得到更系统的教育,却仍能够一枝独秀。”
严真真被他说得越来越心虚…甚至不敢把脸探出来,仍然深深地埋在他的肩窝:“我们在说打余杭还是继续北上的问题,怎么绕来绕去,竟是偏了题呢?”
孟子惆也哑然失笑:“可不是?好,回到正题。你说要打余杭,基于那个港口罢?但是从整体的战略上看,我觉得北上更具有定乾坤的重要地位。”
“可是,以咱们的兵力…能一举攻入京城么?”严真真侧过头,神态极其认真。
“没有三五年,这个目标达不成。莫看咱们打了两场胜仗…但仅仅是取得局部性的胜利。即使攻入京都城外,欲想进城,恐怕也非一年半载之功。天立朝,已届百年有余。况且,咱们眼下儿的这位皇上,并非无为之君。若说他的几个措施,并非昏馈。只是有时候操之过急,反是欲速而不达。”
严真真倒不想他对皇帝评价如此之高,愕然问道:“照你这么说,这一场硬仗…可是旷日持久?”
“是啊,鹿死谁手,不到最后还真无法定论。”孟子惆笑睇了她一眼,“真真,你说句实话,若我无法取得最终的胜利…你还会跟着我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严真真眨了眨眼睛问道,“难道你对这场战争没有信心了么?我以为需要打了败仗,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世事无常,谁又说得准呢?”孟子惆苦涩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咱们的底子毕竟不如朝廷,只要一着走错,便会全盘皆输。”
他紧紧地盯着严真真,不自觉地握住了拳头。
“大不了,你解甲归田,咱们男耕女织。凭着这些日子来的积蓄,至少衣食可以无忧嘛!”严真真打了个呵欠,觉得睡意上涌,“不管怎么说,现在把余杭那摊子事儿给解决下来再说。虽说目前来看于大局无补,但我总觉得那是个战略要地。若能占而据之,与平南王那里的联络便能一马平川。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得之隅,打仗的事儿我不懂,只是觉得这个港口至关重要。最后的主意你自个儿拿,我只是这么一说。啊,好困,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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