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猪懒洋洋
桑子涵笑道“既然王妃有令,子涵敢不遵从?”
得了桑子涵的承诺,严真真心里就更有底了。她早看出来,桑子涵在一众才女中,威信甚高。大约也与她才思敏捷有关”就算是才女,也是实力决定一切的。
虽然有几个素来瞧不起严真真的“才女”从中作梗”但诚如孟子惆所说”在天曼京都,还真没有几个敢给临川王府没脸。虽然脸色不大好,但也没有抛出更多的难题。唯有齐家的几位小姐,坐在一侧喁喁私语。
严真真也不管她们,这场诗会,原本也没有勉强人人俱得作一首,只是能者方作。比如桑子涵便一连作了三首,每一首都搏得满堂喝彩。
这才是真才女啊!
严真真很喜欢桑子涵,虽然多少有些孤傲”但其实心思不坏。况且,她人极是率真”因严真真出了两副好对子,吟了一首好诗,便让桑子涵真心诚意地要与她结交。
刘夫人笑道:“桑小姐果然不愧京都才女之名,洛王妃远离京师”
这第一才女之名,恐怕得让位给桑小姐了。”
桑子涵不好意思地笑笑:“也只是刘夫人谬赞,其实比起洛王妃,还是有所不及的。”
严真真接口:“洛姐姐如今可是光顾着相夫教子去了,这才女之名么”还是由桑小姐接收下来便是。”
“这一场诗会,王妃可还没有作呢!”齐氏的小姐站起来,态度虽然看着谦和”可看向严真真时候的眼神,却充满了挑衅。
“今儿个好诗如潮”倒不必我来献丑了。”严真真笑道,“既然咏的是梅huā,咱们不如便评个梅huā仙子,我提议评桑小姐,人又长得好看”诗也作得好,你们意下如何?”
“好一个梅huā仙子,果然当得!”刘夫人怕是看在洛雅青的面上,对严真真的提议很是捧场,“往常听说桑小姐才思如何的敏捷还不甚信,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旁人作一首这样好的已是甚难,不想她竟连作三首,可真正不简单!不错,当之无愧。”
桑子涵笑道:“不敢当。”
“哼,不过是事先作好的”有什么稀奇?”也有人不甘心输了一筹,没出上风头。
“咏梅诗谁没作过几首?本是千锤百炼成名诗,只要诗好,便是十年作一首,也是好的。
”严真真当然是替桑子涵捧场的。撇开私交不谈,桑子涵确为京中诸女翘楚。
她自己作诗虽然功力不深”但品诗倒能品出几分。
“王妃所言甚是。”刘夫人在一旁点首。
严真真笑道:,“桑小姐”还烦你一手梅huā小篆,把这些诗都抄录下来,编作一辑。改日我交由印刷铺子去印了出来,也送与各位作个纪念。咱们这儿的咏梅诗,可作得都不错,兴许还能流芳百世呢。”
桑子涵笑着应了,果然铺开宣纸,静静地坐于一旁抄嘉齐氏小姐忽然站起身来,仿佛是才想到似的惊“噫”了一声:,“今儿王妃尚未作诗,若要印书的话”这第一首,还得由王妃出手!”
严真真摇头:“桑小姐的三首咏梅诗,每一首都别致风流,放在开篇正是再合适不过。”
“那怎么行?这一社可是王妃邀的,总要王妃占个首才成。”严真真越是谦虚,人家便越是不肯放过她。若真有好诗,早拿出来显摆了,这会儿扭捏,可不是自认比不过众人,才把诗藏了起来么?齐家人因为没见齐红鸾露面,心里早憋了一肚子气。
这样的场合,便是有禁足”也该提前地解了,可不是让齐家人的脸上没光吗?。多,说什么礼仪不周,嫡侧不分,还不是故意找茬么?
桑子涵也住了手,抬头笑吟吟道:,“正是,今儿还没有聆听王妃的大作呢!”严真真知道桑子涵并没有恶意,纯粹是想听自己的诗作。可是别人却存着看好戏的心思,看她一直并未作诗”总以为她就是先前备好的诗”也拿不出手,一股脑儿地便起了哄。
“我看,你还是作一首罢!”刘夫人在一旁笑着提醒,“想来你的诗也不会差到哪里,只要过得去,有桑子涵替你撑场面,你怕甚么!”严真真无奈,只得再度拿出前人的诗作来搪塞。她昨日在空间里倒是苦思冥想了几首前人的诗”最熟的自然还是林逍的《山园小梅》。
没办法,尊时上学的时候,这一首可是必背的古诗。
只是这首诗千百年来一直被人传诵,她若作出来,恐怕又得风光一阵了。老出风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但别的诗,又记不甚全,自己作一首?又怕被人笑话。唉,世人最难做的”就是选择题啊!
桑子涵见她意动,双眸发亮:“王妃请说,子涵来记着。”
“好吧!”严真真有心想自己作一首,可一眼看到齐氏的两位小姐露出挑衅的目光,血气上涌,不假思索地就把林逍给盗了,“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好诗!”刘夫人失声赞道”“王妃,这可就是你的不走了,有这样的好诗,怎地到这时才拿出手来?倒让人以为你不会作诗,所以再四地搪塞。”
这话,可是奔着齐家的几位小姐去的。可偏偏没人能反驳,谁让人家这诗”作得实在好呢?
所以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没用的。
齐家的几位小姐都不说话”神色不免懊恼。原想让严真真出个大丑,到头来却又成就了人家的,“才名”!
严真真谦笑:“也未见得有桑小姐的好”哪敢拿出来献丑呢!”
桑子涵细细品味了一番,看向严真真的目光,幻出异彩:“好一个“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一联不单是对仗工稳,更妙在意境……王妃,这京都第一才女,还是王妃莫属!”
“我么?也是人家的黄脸婆啦!”严真真俏皮地朝她一笑。
刘夫人气愤道:“以前总听说严侍郎家里的嫡长小姐,文墨不通,刁蛮任性,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谣言!文墨不通,能吟出,疏影横斜,暗香浮动,动?能吟出1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么?只此两首诗,便可名动京都!至于说到刁蛮,真正更是无稽之谈了!”
若说她之前对严真真示好,是看在洛雅青的面子上,这时却是真心实意。她也曾经诗名不小”爱才之心,便是常有。
“以前,唉,我不受继母喜爱,总有些误会。”严真真强笑,眼珠一转,脸上便显出了凄然的神色,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刘夫人满脸怒色,才长叹了口气:,“罢了,总是都知道了她的嘴脸,日后也没有人给她好脸色瞧。幸好你也是个有福的,嫁到临川王府,也算是苦尽甘来。”
严真真勉强点头:“是。”
侯门正妻 第128章 邂逅的浪漫所在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严真真反躬自省,觉得最近的风头。出得似乎有点足了。都是孟子惆的错,非要自己邀这一社!
“王妃好才情。”孟子惆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尼“啊!”严真真正在腹诽,猛听得当事人说话,顿时吃了一惊,差点跳将起来”“拜托你能不能别猛不丁地在人身后吓人啊!要知道,人吓人,那可是要吓死人的!”
碧柳听她说得毫不客气,顿时吓白了脸,急忙扯住严真真的袖子。
“难道我说错了吗?”严真真恼怒地瞪了一眼碧柳,“你是我的丫环,还是他的丫环啊,怎么每回都替他说话!”
孟子惆因她激烈的反应微微地愕住,从小到大,即使皇帝也待他和颜悦色,几时有人对他这样的老实不客气?
“我吓着你了?”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怎么看都有点像是情急之人反咬一口。他只能猜想着,大约是累着了,才被自己吓了一跳。
“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害我刚刚被吓了一夹跳。”严真真也发现自己反应过度,可能几天来为龙渊的安危绷紧了神经,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
“本王还非得放重了脚步不成?”孟子惘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不过日常用一张温和的面具掩饰罢了。被严真真连番质问,再好的面具,也会有裂痕。何况,他在严真真面前,素来不大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
严真真认情形势,主动做小伏低,态度良好:“当然不用,王爷就算在府里横着走,也没有人管得着是不是?我不过是胆子小了点,所以被吓得够呛。不是有个成语叫,恼羞成怒,吗?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
她很诚恳地作了“自我批评”并且送上笑脸。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孟子惆本没有真的对她动气,一张脸自然也板不下去。瞪了她半响,才恨声道:“正说反说,怎么都是你的理儿?”
“不管白猫黑猫,只要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同理,不管正理歪理,只要沾个理字儿就是道理。”严真真看出他不是真的恼怒,干脆插科打诨试图活跃气氛。
“孟子惆被她一番笑语,弄得火气全无,只能笑着骂了一句:“调皮!”
这两个字,听起来可另有着一层暧昧的意味啊?严真真愣了愣,心里微动,正要好好想一想,却听孟子惆已是开始催促:“还不快走?
这会儿,也该摆上晚饭了。”
“哦。”严真真回过神来,不及细想,便跟上了他的步伐落后了他一肩的位置。
“你属乌龟的吗?走得这么慢!”孟子惆不耐烦地回头。
严真真看了看自己和他的距离,迷惑地问:“我没有落后多少啊……,啊……,不是跟在你的身后吗?”
“你是我的王妃,不是侧妃,不需要落后半步。”孟子惆没好气地道。
“哦。”严真真努力回忆,果然想起洛雅青和刘逸之出现的时候,大多是并肩而行的。原来这又是正室的福利之一吗?可是她还是觉得躲在他的身后比较安全。
“走罢!”孟子惆心情郁闷,他特意放慢了脚步,谁知严真真一点都没有领会他的用意,让他大是泄气。这女人,怎么一点风情都不解!
碧柳跟在严真真的身后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笑容。眼看着严真真和孟子惆两人并肩走进了门洞,才悄悄地笑着对螺儿道:“王爷待王妃还是很好的,今儿应该会再留王妃住下了罢?”大半个月来孟子惆竟没有再让严真真留宿主院。在碧柳看来,当初的那个机会实在是极难得的。因此,有意无意的,至少在严真真的面前说了十次遗憾可惜的话。
螺儿却微微地蹙起了眉头,眸子里隐隐显出了担心。虽然跟在严真真身边的日子不算长,可她看得出来,自家的这位主子,和孟子们之间绝对有一些问题。可有时候,严真真分明笑得又很甜蜜,她到底是对孟子惆有情还是无情?
她曾经转弯抹角地向碧柳打探过,知道严真真在严府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走得近的表兄弟之类。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来说,应该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别的男人才是。可有时候暗暗观察严真真的神情,分明觉得是心有所属。但整个王府,除了孟子惆,哪里还有另一个男人,值得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可是看严真真与孟子惆的相处,又分明并未动情,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螺儿,回头可得有些眼色,让王爷和王妃单独相处,别像上次那样,像个木头人似地杵在那儿!”碧柳又交代了一句,才喜孜孜地往前走。
螺儿苦笑:她杵在那儿,也走出于严真真的授意。恐怕碧柳的这番心思,又是白用了。严真真根本无意与孟子惆同床共枕,即使同坐一桌,也拘谨得仿佛客人。虽然说上层社会并不少这一类的夫妇。,可对于孟子惆抛出来的橄榄枝,严真真却从来无意接住。每一次,都装傻充愣,假装天真地混了过去。
她知道,严真真绝对不是真有那样的天真幼稚。看着严真真越显出高挑的背影,与孟子惆并肩而行,忍不住暗地里叹了口气。
严真真吸取了头一日的教训,每次都替孟子惆先盛一碗汤。男尊女卑,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吧?
“唔,今天的乳命子,盹得倒还不错,王妃也多喝一碗罢。”孟子惆很难得地表扬了厨子一句。
“谢王爷。”严真真把一口汤咽下,急忙表示谢意。
就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在王府里,却等同于“赐”。若真讲究起来,严真真还该站起身来,恭敬地行礼。
其实,就是他不说,严真真也会多喝一碗……这汤,盹得这么鲜不知道是哪里打来的野鸽子,和现代她吃的鸽子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过两日,木兰围场的春狩要开始了,到时候跟去服侍本王罢。”孟子惆的话,让严真真眼前一亮。
木兰围场?怎么像是清朝皇帝们最爱去的地方?不知道此木兰,是否彼木兰啊!很多穿越大红里面,男女主人公的恋情,就是在那里萌芽并渐至成熟的。
听起来,就像是个浪漫的地方会有一段浪漫的逍追。
孟子惆低头喝汤,却没有错失她眸中的亮彩。心里便更笃定了盘算着今晚如何开口把她留下,却又要表达得勉强,才不失了自己临川王的面子。
严真真听到围场的第一个念头,确实是想着跃马草原。但一想到始终没有收到消息的龙渊,又觉得心神不宁。她说过要等着他的,不能食言。在这个时代,又没有任何可以即时传递消息的工具。所以,在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觉得放心不下。
“两日后,齐侧妃的禁足也解了王爷不要带也去么?”严真真不想让齐红鸾如愿,可又找不到别的借口,只能忍痛成全。
孟子惆意外地抬头,凝视着严真真的脸,看到她一脸的不舍,忍不住奇问:“难道你不想去么?”
严真真已经找好了理由露出满脸的遗憾:“我倒是想去的,不过齐侧妃禁足令一除,怕是又要缠着王爷。太妃那里也要对王爷施压,到时候,总不能正妃侧妃都带着罢?王爷若不想彻底和陈家翻脸恐怕还得安抚一二。”
“她嘛……,
……不如你再寻个隙,把她再禁一个月足。”孟子惆出的主意,一点都不负责任。
禁一次还是有理有据。接着再禁一次…………任是没有想法的人,也会觉得其中必有说法了吧?
“王爷舍得么?”她故意眨了眨眼睛。
孟子惆也不过是说笑倒是认真考虑了一会儿,歉然道:“这回,倒还真要带她去…………被禁了这么久的足,总得好生安抚。太妃那里,
已经半个来月没有好脸色了。若非因为铺子的事心里发虚,恐怕早就拿出继母的架子来了。”严真真虽然好奇,但也不敢细问。谁知道这中间,又牵扯了孟子惆的什么秘密呢!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严真真最近活得还挺滋润,一点儿都不想轻易言死。
所以,她没有细问,只是轻轻点头。脸上,还适时地露出了一点委屈的神色。
孟子惆沉吟良久,才道:“这次就委屈你了,往后再补偿你。明年的春狩,一定带你去。”
“要等明年啊……”严真真失望。明年的今天,她还不知道是否还留在王府呢!这个许诺,有点渺茫啊!
“陈家这次有人进了户部和兵部。”孟子惆看着她满脸的失望,多少有点过意不去,破天荒和对她解释。
“我明白的。”严真真释然一笑,她其实也不想和孟子惆前往围场。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帐篷,就是没关系也会发生点关系。更何况,他们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到时候还能逃脱得了狼爪吗?
如果想去,以后让龙渊带自己去就走了,策马奔腾,也得看对象。
不过……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和回来啊!
“今儿……”孟子惆刚想开口,严真真却站了起来。
“时候不早,我该回听风轩去了。今日累了一天,明早还要起来议事呢!王爷去春狩的行装还得打点,明儿再说罢。”严真真想到龙渊,便有些坐不住。若是他在听风轩看不到自己,兴许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孟子惆气结,他刚想开口让她留下,可某人却总是喜欢大煞风景。
“好。”他负气地答了一个字,严真真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仍是中规中矩地行了一礼,直到退出主院的大门,才加快了脚步。
夜色已经上来了…………
侯门正妻 第129章 血淋淋的恶梦
可惜的是,严真真枯等竟晚,也没有等到龙渊。眼看着天际微明,知道龙渊不会在这个时候这来,才进空间饱睡了五个时辰,却总是恶梦不断,中间醒了足有十七八次。
不是龙渊被砍得浑身鲜血淋漓,就是他琵琶别抱,对着别的女人表露深情。她坐在木屋里,看着空间里弥漫的紫色雾气,惊魂不安。
哪怕真被砍伤了,自己有的是紫参,总能让他复原。可如果他对别的女人动了心,按照龙渊的心性,怕是只她一个,再不会有转寰的余地。
一时之间,又惊又怕,竟是好半天都没有动弹。待想到自己进空间来时已经天色微明,按照空间外的作息,自己也该起床了,急忙要站起,腿却已经坐得麻了。
“龙渊,你可不要负我。”她干脆再度跌坐下来,自言自语。可是再想想,龙渊似乎并无只言片语,对自己表露那种意思。一直以来,只不过她自个儿觉得,龙渊是喜欢她的。至于喜欢到了哪种程度,她还没法把握,凭什么要求龙渊对自己忠诚呢?
,“不会始终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吧?也许他心里早就有了人。”她越想越觉得沮丧,忽然听得门外有轻响声,才恍然醒觉,急忙闪出去,答应了一声,便见碧柳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洗漱的用具。后面的小丫头,则端着个铜盆。
看见严真真维持着侧卧的姿势,碧柳急走两步,弯腰探了摇身:,“王妃可是觉得身上不松散了?”
,“啊?”严真真还没有从迷茫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懵懵懂懂地看向她。
“平常这时候儿,王妃早就起身看书了。可要传个太医进府来瞧瞧?”碧柳很担忧。
“那倒不用。”严真真摇头,“只是做了个恶梦,半夜里醒来几次。”
碧柳还是不放心:,“王妃可不要强撑着,小病不治”难免会变成大病的。”
“真没有什么事,你服侍我更衣罢。”严真真打断了她的话。
“是。
”碧柳只得扶了她起身”还是忍不住道”“昨儿个还不是王妃提醒的王爷,让他带齐侧妃去的吗?王爷原本可是想要带王妃去的!”
,“啊?”严真真一时之间,没听明白她的话。她还在想着自己是宁愿龙渊受伤,还是宁愿他移情别恋的选择题呢!
碧柳以为她在懊恼,正要再劝,却听严真真忽地惊叫了一声,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一干二净,急忙问:,“王妃怎么……”
,“没事,只是想到半夜里做的恶梦,还是心有余悸。”严真真急忙掩饰,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王妃到底做了什么梦?”
严真真胡乱道:,“有个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吃人。追着我跑了足有三里地,每次都险险地触及我的衣服,最终还是被经追上吃了。
其实,她刚才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这里有紫参,当然是再重的伤也能救回来。可如果龙渊现在已经重伤得赶不回来呢?幸好她及时想起,她当时还给了他一小段的。
于是便再度回到原来的烦恼,到底选择他变心还是受伤的问题。
碧柳看她精神不济,不敢再吵她”只默默地替她净面梳头。末了,才悄声问:“王妃不如差人叫了太医,好好歇上一日罢。”
“不必,传早饭罢。”严真真摇头。
还是手里有点事做才好,不然自己又要胡思乱想。
尽管觉得早饭做得寡淡无味,严真真还是勉强自己往下塞了两个水晶虾饺皇和一碗碧粳米粥。一顿忙碌,把王府的大小事务处理完毕,倒并未费什么心神。齐红鸾的被禁足,仿佛是给王府下人传递了一个信号:这个王府,还是王妃独大。因此,各人都收拾了那点活络的小心思,俱都小心奉承。
“王妃今儿可还要去眼太妃请安?”碧柳添上了热茶,才问。
“嗯,自然是要去的。昨儿不是身体欠佳,还传太医了么?按理儿,我这个做媳妇的也得在一旁侍疾”怕是今儿一天,什么事都做不成了。”严真真蹙眉。
太妃的院落里少了齐红鸾的笑声,倒是安静了许多。王府遍种梅树,偏是太妃的院子里,只种了两株腊梅,这时候huā已谢了,只还余着些香气,在空气里隐隐淡淡,庶几可闻。
,“给太妃请安。”严真真如常地行了家礼,才露出一脸的关切,
,“太妃今儿身上可松散些了?怕是这两日油腻腻的东西吃多了,我尝听得王太医说过,清清净净地饿上两天,倒比吃什么药都管用。”
太妃正病歪歪地躺在榻子上,抱春和抱夏一个替她捶腿,一个替她按头。脸上倒真有些黄腊腊的,不过严真真觉得那脸皮子似了厚了些,怕是涂上了不知多少层的粉呢!或许正因为如此。明明是怒的,可脸上也瞧不出潮红来。
“是么?王太医会这么说?”太妃心中虽怒,可严真真搬出了王太医,也不好多说什鼻。
,“怎敢欺瞒太妃?”严真真笑道,“这一向咱们府里用的饭菜,都有些油腻,回头吩咐厨房,太妃这里的菜色,还是清淡为上。”
“那倒不必,我还不是喜欢吃那个味儿。”太妃忍气不好发作,眉毛却竖了起来。
,“我也是为太妃好,养生之菜,还是清淡的好。”严真真一脸的诚恳。话虽如此,可太妃和自己一样,无肉不欢,哪里肯听?保不住就以为是严真真故意来添堵的,虽然她本来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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