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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猪懒洋洋
丫来得可真是太及时了啊。所以,因为这个,秀娘不能去找张秀才的遗憾,也淡到了无痕迹。反正张秀才就在那儿,晚上一两天不会化成青烟。
“王妃,太妃发了话,请赶紧地去大门口迎接平南王妃。”太妃身边的大丫头抱春,总算带来了音讯。
“知道了,我更了衣就去。”严真真淡淡地说道。
“王妃,平南王妃就要到了,哪里还来得及更衣?”抱春毫无对主子的恭敬,态度张狂。秀娘看着恨得牙齿痒痒,严真真却眼皮都不抬,手上的茶杯还托在掌心。
碧柳“蹬蹬”两步,跨到抱春的身边,扬手朝着她脸上就是一巴掌。抱春呆了,秀娘吓了,严真真却像是根本没看到似的:“难道让我穿着家常衣服去迎接平南王妃?抱春,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赶紧地来回,竟找地方耍子误了正事,按照府里的规矩,杖责五十都是轻的。碧柳,你先把人捆起来,待平南王妃走了再处理。”
“是,王妃。”碧柳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两个粗使婆子虽然不敢上前,但架不住严真真一瞪眼,终于还是缩着头脑上来,一边告罪一边绑人。
抱春气得脸色发白:“王妃这是何意?奴婢不过是代太妃来传话的,你居然敢绑了我?”
“没规矩的奴才!”严真真站了起来,抱春这才发现,原来她早就换好了出客的衣裳,更是气得手脚直哆嗦。
她是太妃身边的头一等的大丫头,就是齐红鸾见了她,也要赔个笑脸,称她“抱春姐姐”。这位自进府来龟缩在自家院子里的小王妃,竟然敢拿绳子绑了自己?
秀娘拉了拉碧柳的袖子:“你疯了?这是太妃跟前的红人,你也敢绑?别给小姐惹出祸事来!”
碧柳睨了一眼抱春,才悄声道:“这是咱们小姐吩咐的,趁着平南王妃在,太妃不好给小姐没脸,才趁机治一治这蹄子。往常咱们可没少受她的刁难,受了表小姐的好处,恨不得把咱们往死里整呢!若是不治了这一个,往后的日子还不被这群奴才们骑在头上?”
秀娘仍是忧心忡忡,严真真却毫不在意,又喝了一盅茶,才笑道:“好了,咱们这就迎迎平南王妃去!”
听说这位王妃不过二十五岁年纪,若是按着她前世的年龄,倒还真差不多能称姐道妹的。严真真抿了唇,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决定今儿不管怎么着,也得把这位平南王妃给拿下。往后几个月的自由,可就得着落在她的身上了。
“小姐,还不快走?”秀娘看着严真真慢条斯理的步子,急得头发都愉一瞬间白了。往常在自家院子里散步,也没走得这么慢啊!
“我体子弱,走不得快,奶娘也知道的。”严真真一脸的委屈,仿佛泫然欲泣。忽然一不小心,被裙裾绊跌了一跤。
“王妃小心啊!”秀娘心惊胆战。
碧柳也吓了一跳,赶忙去扶的时候,却见严真真朝着她眨了两下眼睛,顿时会意,恐怕又是她的诡计了。虽然不知道这么一跌有什么用处,但一颗心却放了下来。小姐比她聪明,一定有办法应付平南王妃的。
严真真在碧柳的搀扶下赶到到大门的时候,平南王妃已经下了轿。而齐红鸾正殷勤地扶着她,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谄媚。
“我来迟了,不知道王妃今日驾临,请恕我失迎之罪。”严真真一头一脸全是汗——这当然是临出来的时候,洒上的清水。
平南王妃很是不悦,虽说两家王妃谈不上谁高谁低,但自己好歹年长几岁,又是上门作客,哪有就让个表小姐出来迎客的道理。看着严真真狼狈的模样,再加上裙裾处有一处浅浅的土痕,分明是得了消息,急急地赶了来的。
“咱们的王爷素来兄弟相称,不如咱们也姐妹相称罢?”平南王妃心念电转,笑吟吟地握住了严真真的手。真是可怜的娃,腕骨纤细得仿佛一折就会断。
严真真立刻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
眼圈却有点红,低了头任她握着腕子。
平南王妃顿时心生怜悯,看来早先听到的传言,可非空穴来风。好好的王府,竟然由着自家的外甥女儿当家,难不成当是严真真身后真没有靠山?
当年,她受过严真真母亲的大恩,听得严真真的处境,当真是气怒攻心。好容易劝动了平南王进京,便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





侯门正妻 第19章 撑腰的
严真真当然不知道自己与平南王妃还有这样一层渊源,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要搏得其人的欢心,站在她的一侧,执半个后辈的礼,足可见其结交的诚心。
平南王妃看得有些心酸,对扶着自己胳膊的齐红鸾更是容色清冷:“我如今还没到七老八十呢,不劳表小姐搀扶。妹妹,你陪着我去拜见太妃。”
“是。”严真真爽快地答应了一声,没想到自己还没有解释“迟到”的原因,就得到了平南王妃的亲眼。看来,今天出师大吉大利啊!
平南王妃已是携了她的手,把臂而行,根本就不看齐红鸾一眼。
齐红鸾把手里的帕子拧成了一根麻花,五官气得有点变形。严真真偏还趁机向后看了一眼,脸上笑得甜美无比。
虽然这个挑衅的动作做得有点幼稚,完全不符合她二十七岁的心理年龄。但严真真就是想要激怒齐红鸾,只有失了方寸,才会行差踏错。
齐红鸾不是想要在平南王妃面前好好表现,把自己踩到地沟里吗?很好,这也是她现在想要做的,务必要让她在这位能量似乎极大的王妃面前,永世翻不了身。
太妃盛装迎在二门,头上的金玉,足有三斤不止。看到严真真和平南王妃并肩而来,而齐红鸾被落在两步之外,不由得愣了一愣,脸上却堆出如沐春风的笑容:“王妃这一路也辛苦了罢?从暨南到京城可得两个月的行程。”
平南王妃谦逊地笑道:“太妃叫我雅青就行了,说起来我们洛家与你们方家,也是中表之亲。”
太妃脸上微显尴尬,方家是她嫡母的娘家,洛雅青似乎是有意无意地提醒她庶出的身份。太妃不敢对她甩脸子,还要作出没有听同洛雅青话里的意思,只是温和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可就托大,叫王妃一声雅青了。”
虽说临川王和平南王都是天旻的异姓王,但一个生龙活虎,一个却昏迷不醒,谁更风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况且,洛氏乃是河南大家族,历五世而不倒,就单只洛雅青是洛氏嫡长女的身份,旁人也不敢小觑了去。更何况,洛氏还有一个女儿在宫中,若非一直并无所出,早该册贵妃了。
洛雅青脸色端庄:“这趟回京,倒没用两月。听闻真真大婚,就紧赶慢赶地过来了,从出发到抵京,也不过用了四十天的时间。”
太妃听她说起严真真的时候,语气亲热,忍不住朝齐红鸾瞟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事到临头,才叫了抱春去请严真真的吗?
齐红鸾更觉得委屈,她在大门外晒着太阳等了至少半个时辰,可严真真匆匆忙忙一出现,就把风头给抢走了,她还想弄明白其中的原委呢!
“姐姐请用茶。”严真真虽然不知道洛雅青在第一眼就对自己表现出亲热的原因,但这个结果还是令她满意的。所以巧笑嫣然,双手奉茶的动作,也是恭敬里透出三分亲近。
看来,事情异乎寻常的顺利,听起来,自己这个本尊与洛雅青之间,似乎还有着不小的渊源。
“真真,怎么嫁了人还这样的瘦?早些年就说要接你去暨南,偏是恋着京城的繁华,不肯跟我去穷山僻壤。”洛雅青嗔道,握着她的手细细打量,“看看你的脸,都瘦得只剩下眼睛了。幸好骨架子小,像是你母亲。”
“姐姐不过心疼我罢了,其实太妃待我甚好,哪里会瘦?”严真真心下大定,那些在心里盘算了半天的小手段,恐怕还用不上。那就不必在平南王妃面前枉作小人,留给纯朴的印象也不错。
洛雅青忽地一笑:“只怕你在娘家被养得娇了,在临川王府过得不习惯。我记得旧两年见你的时候,这下巴还是圆的呢,这会儿都尖着了。这回我带了暨南的特产过来,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也只当消闲的零食。”
“多谢姐姐。”严真真莞尔,这位便宜姐姐根本就是赶着来替她撑腰的嘛!别说齐红鸾按着身份,没有座位,就是太妃坐在主位上,也被晾了半天。
这个下马威,给得好!看着太妃脸色阵青阵白,严真真大觉解气。有了这么一座大靠山,她还怕没好日子过么?
只要给她一个支点,她就能利用空间大展鸿图——虽然一时半会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利用办法,但她坚信自己神奇的戒指空间,不仅仅是让她种收那么简单。
“雅青,你们王爷在京里恐怕不会留太久吧。”太妃主动插话。虽然说她这一主动就落了气势,可洛雅青明摆着跟严真真姐妹“情深”,她也只能放低身段。
“该留上个把月。”洛雅青笑道,“我与青青也有些年头不曾见了,一时间只顾着与她叙旧,倒是对太妃失了礼数,还请见谅。”
她话虽说得客气,可淡淡倨傲的脸色,却根本没有这样的意思。太妃也只得勉强一笑,连说“不妨”,又介绍了自己的外甥女齐红鸾:“为了迎接王妃,红鸾可花了不少心思,但愿能得王妃满意。”
洛雅青似乎这才看到齐红鸾,脸上的表情也淡得不能再淡:“有劳表小姐,客居临川王府,还要帮忙款客。真真,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母亲是顶讲究规矩的,表小姐虽然与太妃亲密,也不能把王府的事儿交给她呀!咱们这许久没见,难不成你竟忘了我,拿大起来了么?”
严真真忍笑,一脸乖巧地应是:“妹妹哪敢?不过是真不知道姐姐今儿要来,才没插得上手。”
“怎么可能?”洛雅青一脸震惊,板着脸教训,“我比你痴长几岁,今儿个可得好好地说说你。虽然你年纪小,可到底也是正经的王妃,哪有把王府的事务交给一个外人去管的?”
太妃听得变脸,可又无话反驳,只得勉强笑道:“子惆病重,真真要在一旁服侍,身子骨儿又弱,我怕她受不得累,才让红鸾帮着打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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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第20章 插手家务事
??雅青这回可直接把矛头对向了太妃:“按理说,这是临川王府的家务事,我本不该插嘴的。不过我和真真情同姐妹,我家王爷与临川王爷也素来是兄弟情份,便厚着脸皮说一声儿。太妃体谅真真年幼体弱,那是太妃的疼爱。可表小姐长住王府,本就于礼不合。若传些风言风语地出去,对表小姐的闺誉也不好说。”
严真真暗暗好笑,恐怕太妃和刘红鸾还真是怕传不出风言风语,好让他们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弄个侧妃的名份,就能大大方方地管家了。
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被当成了弃子吧?不管是严家还是孟家,都恨不能把自己打发出去才千好万好。如果不是空间戒指稍作补偿,严真真还真想诅咒老天爷的不公。
“红鸾自幼养在我的身边,是个端庄乖巧的,倒不怕……”太妃知道自己今儿耍的一手不太地道,更没有料到洛雅青和严真真,竟然跟姐妹似的亲热,一进府就忙着替她找公道,心里暗道失策。也毕竟只是续弦,有些名门秘辛并不清楚,才走了这一步臭棋,早已后悔不迭。
洛雅青正容:“太妃,若不嫌洛青小着两岁,这话可不能不说。虽说管家事小,但临川王府的面子可不能丢。更何况,如今临川王还事出非常,这种时候,再不起眼的规矩也得要守。何况,若真有迎来送往,便是表小姐再打点妥当,毕竟身份在那儿……”
太妃大怒,这不是转弯抹角地把她的身份也给绕进去了吗?自己娘家的出身是不高,没能当成元妃,只能当个继室。就这样,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可毕竟是孟家八抬大轿迎进来的,她自己的嫡亲外甥女,还是被这些正儿八经的贵妇们看不起?
“红鸾只是帮把手,明面儿上都是以我的名义送出去的。”她再恨,还是得解释。
洛雅青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我说呢,怎么临川王府会如此的不讲究规矩,让京城的达官贵人们背后笑话了。只是历来的规矩,太妃……不该管家。”
太妃勉强笑道:“只是怕真真照顾子惆,精神搭不上。”
“太妃体谅,那是真真的福气,可也不能尽惯着她!”洛雅青严肃了一张俏脸。
这不明摆着是要替严真真抢管家大权吗?太妃气得五官一阵细微的扭曲,洛雅青却当没看到,严真真更是低着头,只用眼角不断地瞟向姨甥二人,差点把肠子笑扭了。
洛雅青的气场太强了,明明论辈份还要矮着人家一辈,可说起话来,却半点面子也不给人留。她很好奇洛雅青的出身,听起来处处压着太妃一头。
“是啊,平南王妃……说的是。”太妃说得有些困难。
用了两巡茶,太妃也觉得自己的气场太弱,话风一直朝向洛雅青的方向,于是提议去池塘边坐坐。
洛雅青欣然应允:“正要请真真带我赏玩一番呢,每常听得我家王爷盛赞临川王府的荷长得极好。”
严真真才发现临川王府里还有这么一个静谧雅致的地方。亭子就建在湖心上,四周全是硕大的荷叶,偶有莲蓬,青葱欲滴。风过处,吹来隐隐的桂花香气。
秋天到了。
洛雅青亲切地问了严真真许多话,听她条理分明地一一回答,心里很满意。
齐红鸾亲手奉上两盏茶,还没有忘了当着洛雅青的面,奉了一盅给严真真:“表嫂请用茶。”
她笑得可真假!严真真不屑地撇了撇唇,可转过脸的时候,却露出笑吟吟的模样:“多谢表妹。”
虽然齐红鸾比她大两岁,但她挨着孟子惆的辈份,很自然地就占了一个姐字,让齐红鸾听得浑身不舒坦,却无语可驳,只得站在一旁生闷气。
“你母亲当年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可惜没能亲手教你。”洛雅青看着严真真酷似其母的脸,微微感慨。
齐红鸾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女,表嫂的诗歌造诣也是不错的。听说平南王妃幼有‘才女’之名,不如咱们来个赛诗会,也不必比个高下,只当是凑个趣味罢了。小姨在娘家时也是个诗社才女,不如以一柱香为题,各自写首咏荷诗?”
洛雅青担忧地看了一眼严真真:“什么才女,不过是牵强附会。如今早就成了俗人,柴米油盐,倒比诗词歌赋更入了我的眼。想必太妃也是如此,有些年头没动笔了罢?”
太妃笑道:“我这个外甥女儿,在诗词上头是顶好的,总是撺掇着让我也写两句,倒是没扔下。”
果然不忘使出这一招,无非是想要在平南王妃眼里添上点分,而顺便把自己狠踩两下罢了。严真真冷哼一声,若要论棋谈画,她或者还会落了下乘。这诗词歌赋……
齐红鸾不待洛雅青再谦虚,便忙不迭地吩咐了小丫头去准备纸笔。
洛雅青一脸的诧异:“临川王府里,怎么一个客人也能支使丫鬟们?”
太妃把目光对向严真真,可她哪里会接收?只顾低着头当没瞧见,她可不是圣母,也没有那么神圣的使命感,要维护临川王府的脸面。好容易来了个给她撑腰的,她不好好把握才真是傻子呢!
太妃无奈,只得勉强笑道:“王妃不知,我这侄女儿在身边是极得力的,平常也有些小事让她相帮。”
“不是有教养嬷嬷么?若是人手不够,我倒能借几个来。真真年纪小,到底还是要老人在身边帮衬着。”洛雅青不露声色,“真真,你以前也认识孙嬷嬷的,如果你觉得人手不够,不如我把她派给你?她是宫里出来的,对规矩真正是熟得不得了。你要管家,也能省下不少心思。”
严真真抢在太妃“婉拒”之前开了口:“多谢姐姐替我想得周到,我这里倒还真没有什么得用的人。不过,姐姐既然大方,不如大方到底,多派几个能干的来。”
洛雅青含笑点头:“明天我就送到府上来




侯门正妻 第21章 画虎不成
太妃气怒交加,待要反对,严真真却根本没有等她定夺的意思,三言两语就和洛雅青说定。说什么派人来帮衬,不过是塞两个耳目过来!
可按着天旻的规矩,王妃进门,太妃没把管家的大权放出去,已经落人口舌。这时候再要反对,洛雅青在京城贵妇们之间一宣扬,她的脸可就真的彻底没了。
难道真要把管家的大权交给类真真?太妃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的,于是也不答腔,只当没有听见,免得洛雅青见证婆媳二人的权力“交接”,到时候可无从抵赖。
只一会儿,齐红鸾便带着捧笔砚纸墨的两个丫鬟们重又进了亭子:“王妃,姨母,纸笔俱备。”
洛雅青只是瞟了她一眼,睬也不睬,仍低了头和严真真说话:“真真,她们是想给你好看罢?”
严真真淡淡道:“恐怕是一早就商量好了的,知道姐姐长于诗词,一则讨好,二则那位给露个脸,三则让我出乖露丑,一箭三雕。”
“王妃和姨母都是大家,不如由红鸾抛砖引玉?”齐红鸾急不可待地想要展示自己的才华。
“既定了一柱香,不如我们一同铺了纸写罢。”严真真淡淡地说道,“姐姐,往常总听得人说,姐姐是一代才女,今儿可要好好瞻仰姐姐的大作。”
洛雅青悄悄地凑近了严真真:“你若不会做,一会儿悄悄地走近来,我替你作一首。”
严真真自信地一笑:“姐姐放心,总不能替姐姐丢了面子。”
齐红鸾既然提出了这个机会,她不妨领了这份情。继母不遗余力地替她宣扬文词不通,今天却要借着洛雅青之口,替她平个反。能打击齐红鸾之余,再好好恶心一下荣夫人,严真真觉得这个机会,竟是替自己量身打造的。
四人于是各自铺开了纸,齐红鸾作得很快,想必是昨天已经构思。洛雅青只微一歪头,便笔走龙神,不愧才女之名。
只一会儿,三人便都有了,只有严真真还提着笔未曾落墨。
齐红鸾看她把笔提起,又落下,落下,又提起,忍不住嘲讽:“表嫂若是一时才思枯竭,倒不如由表妹替你写一首?”
严真真看了一眼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香,不置可否:“那倒不用,表小姐虽享有才名,可未见得能比得过我姐姐。姐姐,今儿我可想要赢了你呢!”
洛雅青见她言辞不落下风,心里高兴,笑眯眯道:“你本就该胜过我的,当年我这些诗词入门,还是欢姨手把手教的呢!”
齐红鸾刚想开口讽刺,却见太妃朝着她微微摇头。再说下去,得罪的可就不是严真真,而是洛雅青了。
严真真低头凝眉,很快就在纸上龙飞凤舞。不一会儿,新诗已成。
齐红鸾先取了洛雅青的诗作,半是真心,半是奉承地大赞特赞:“果然不愧是才女之名,这诗若是拿出去,可不名闻遐尔?”
洛雅青只浅浅一笑:“谬赞了。”
太妃和齐红鸾的诗都不错,洛雅青很不想经她们好脸色,也只得泛泛地赞了几句。
“再看表嫂的,一定是好诗了!”齐红鸾笑着取走了严真真面前的诗稿,刚读了两句,脸色便阴沉了下去,硬着头皮念完最后两句,才像看着怪物似的看向颜真真。
“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洛雅青喜不自胜,急忙从齐红鸾手里取过了宣纸,“好一句留得枯荷听雨声!这意境,我都想要在雨天赏荷了,真正的好情调,难为你这颗小脑袋是怎么长来的。”
太妃的脸色也有点阴沉,和齐红鸾对视一眼,怎么也想不通,被传为诗词歌赋一样不通的严真真,竟能写得这样一手好字,作得这样一首好诗!
洛雅青还在啧啧称赞,从诗赞到字:“诗作得好,便是我当年在赛诗会上扬名的时候,也不及这一首。看来,天旻第一才女的称号,姐姐可得让给你了。还有这手字,你今年才十三吧?可这手颜体,已经很见风骨。”
严真真急忙谦逊了两句:“哪敢当得姐姐这样的称赞,不过是一时讨巧罢了。”
“这幅诗送与姐姐罢!”洛雅青吹干了墨迹,直接据为己有。
“姐姐若是喜欢,只管留着。”严真真笑道,“只怕污了姐姐的眼睛,倒让我被人笑话一场。”
洛雅青看她不骄不躁,很是欢喜,又拉着说了很多赞赏的话,直把她捧得天下少有,地上无双。
太妃和齐红鸾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后者,一口银牙几乎被咬得碎了。她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分明从无文才,怎么会忽然能作得这样的好诗。
这一招,难道她们又出走错了吗?她原本还准备了画纸,可现在竟不敢开口提议。字画字画,素来不分家。能写得一手好字的,画就算称不上大家,至少也不会差。
一时之间进退维谷,看着洛雅青和严真真亲热的画面,觉得无比刺眼。转头看去,太妃朝她摇了摇头,只得苦苦忍下。若再让严真真在画上拔得头筹,她就是再厚的脸皮,恐怕也不好意思继续赖在临川王府了。而回家……一想到那个家,她就不寒而栗。
留在王府,还能够从长计议。
严真真大获全胜,洛雅青和太妃说了些场面话,便提出要去与严真真说些体己。太妃忙点头称好,温言向严真真道:“真真,你好好招待洛王妃。”
严真真恭敬地应是,单从礼节上,一点都挑不出错儿,洛雅青很满意地笑了。看来,这小女孩并没有在继母故意的放任下变得飞扬跋扈,一言一行还很有大家风范。
“姐姐请。”严真真离开正厅,便又笑得很活泼。她已经意识到,洛雅青和自己的这个本尊,感情应该是很好的。所以,她没有再像在太妃面前那样,竭力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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