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猪懒洋洋
“以齐侧妃往常行事来判断,恐怕免不得因为有孕在身而嚣张。
到时候便是王妃忍得,那安别妃身边的嬷嬷也忍不得。”
,“王妃原来想得这样深,却偏不告诉奴婢”害得奴婢急得满嘴都起了泡。”碧柳佯嗔道。
严真真苦笑:,“这话可是螺儿说的,我可没说。我要真能想得这么深远”对付起齐侧妃来还不是举重若轻?”
螺儿抿唇一笑,撤下了点心盘子:“今儿盐huā铺子送了碟新渍的蜜线,给王妃端上来尝尝鲜罢。”
碧柳眼睁睁地看着主仆俩对蜜线评头品足,终于恼道:,“罢罢罢,奴婢也动不来这样的心思,由着刘侧妃先折腾一阵子罢。”
严真真笑:,“本就是由她折腾。”
“只怕因孕生娇,到时候王妃也免不得受她的气呢!”碧柳叹息。
“对了,碧柳”往后你可别跟齐侧妃的人使气了。咱们自己有产业,原不必指望着这一点月例银子。即使太妃另给她体己,也不干咱们的事,不去眼红。见着她,千万绕道儿走,至少要离她三尺远。若是叫了回话,也尽量站得远些。”
碧柳懵懵懂懂:“这是为何?她便是再得宠,也仍是侧妃。”
,“哼,若是她一不小心把她孩子给丢了,到时候咱们找谁说理去?
她指着说碧柳你故意推她的,太妃还不借机治你的罪?”
“可我……”碧柳眨巴了一下眼睛。
“旁的不管,哪怕礼节上差着一些”也莫要近齐侧妃的身。到时候万一真有了什么事,咱们几个就是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楚。”
碧柳虽然应了,可满脸都是不服气。严真真只是又交代了一句,并不管她,仍旧回卧室去借机进空间。
小黄鸟不满地瞪着她:,“十万火急地跑出空间”到底为的什么事啊!莫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回来了?”
严真真啐道:,“就是他回来了,也不敢大白天的就往王府里闯!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个侧妃有了身孕,也当是没顶的大事儿。”
“听说嫡庶之争,可是很激烈的罢?”小黄鸟犹豫地问。
“不过是对着想在王府老死的人而言罢了。”严真真耸了耸肩。
“你不喜欢你的王爷。”小黄鸟很肯定地下了结论。
“嗯。”严真真也无所谓对一只鸟撤谎”“一棵huā心大萝卜,虽然皮囊长得不错,但也没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感情。”
,“我听说凡人世界都有很多妻子的。”小黄鸟不知道在探究什么”
带着小心问。
“嗯,是啊!”严真真不以为然地摊了摊双手”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这个社会真是可笑,〖道〗德舆论都站在男人的一方。”
,“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你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娶几个侧夫罢?”小黄鸟诧道。
“为什么不可以?”严真真离道”“你一定是只公鸟,才会替男人说话!天下的男人一般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龙渊除外。”
小黄鸟没有对着严真真验明自己的真身,只是关心着那个从严真真嘴里吐 出来的名字。
,“龙渊……是你喜欢的男人吧?”
严真真也不扭捏对一只鸟有什么好扭捏姆所以,她承认得很大方:“是啊,我喜欢的人。”
,“他有什么好?难道尊贵得过一位王爷吗?”小黄鸟颇为不解。
,“难道地位高就是好男人?身边的女人跟走马观huā似的,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种男人,就是白送我一打也不要。”严真真对男人huā心,真是深恶而痛绝之。因此批判起来,绝对不遗余力。
小黄鸟有些迷惑:“那要什么样的男人,才算是好男人?”
严真真对此自然很有心得:,恍如说,像龙渊这样的男人,终此一生,只携一个女人的手,便是好男人。”
“哼,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个什么龙渊的,估计什么都好。”
小黄鸟有点吃味。
,“本来就好。”严真真懒洋洋地笑了”“在这个时代,一个男人能许诺一个女人一生,还有什么做不到?”
“他是什么样的人?”小黄鸟犹豫着问”“难道也是什么异姓王?”
严真真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我还以为你们修真的鸟儿,不会在乎俗世的地位呢!你活了这么多年,总该多少有点见识罢?”
小黄鸟急子:“我怎么就没见识了?”
严真真翻了个白眼:“你难道不知道,三大异姓王都是有妇之夫吗?你觉得我会沦落到跟人共侍一夫的程度啊!”
,“可你现在,不一样跟人共侍一夫吗?”小黄鸟揭她的伤疤。
,“那是没办法!”严真真丧气道”“我嫁过来以前,也没遇上龙渊嘛!若早一步认识了他,一准得抗婚。”
“你的龙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翰林院的学士?”小黄鸟似乎对龙渊很关心。
严真真不屑:“你觉得我会喜欢那些酸腐的书生?”
,“那……是当朝的武将?”
,“唔,这回倒猜得有些谱儿了。”严真真煞有介事地点头。
,“是几品官?大将?”
严真真一本正经地严肃了小脸:“不,他没品,不过在江湖上有几分薄名,人称鬼影杀手王。”
这个绰号,还是从陈涛嘴里套出来的呢!
小黄鸟愕然良久,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说什么?他是个杀手?”
“是啊!”严真真很骄傲地仰起下巴,“他可是杀手中的王牌!”
“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啊,放着个尊贵无比的王爷不要,却想要跟一个杀手私奔?”小黄鸟顿时无语了,把严真真上上下下打量了很久,恨不能立刻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的成分构成。
“王爷很了不起吗?”严真真不以为然,朝着它做了个鬼脸”“家里的如huā美眷一个接着一个地娶。”
,“没娶。”
,“嗯?”这一次,轮到严真真不解了。
,“正妃才叫娶,侧妃那叫纳。”小黄鸟很认真地纠正”“所以,只有你是明媒正娶回来的,其他人,不过是从侧门抬进来,叫做纳。”
严真真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区别吗?”“当然是有的,正妃可以进祠堂,而侧妃不能。”
,“谁要进那些放着死人牌位的地方啊,难道不怕晚上做恶梦吗?
这个福利,我就敬谢不敏了。”严真真没好气地道。
“你真不打算对付那个有身孕的侧妃吗?”
严真真毫不迟疑地摇头:,“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随随便便就抹杀掉一条生命。尽管我对生命从来没有过敬畏,但仍然不会漠视。齐红鸾和我有私怨,那是我和她的事,不会延及她的孩子。”
“你不会是修佛的吧?长着一昏菩萨心肠!”小黄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妇人之仁最是要不得,日后自酿苦果,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严真真对它的威胁,只是一笑置之。
日后她一走了之,还能尝到什么苦果呢?
她担心的只是,龙渊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要知道,她井着手指头,可是已经掰过了好几只手。
杳无音讯的等待,最是心焦,尤其是他一去两三个月,等候和思念的日子,远远地超过了彼此的见面。
现在回想起来,每一夜借着月光聊天的景象,都是那样的温馨。
“又在发huā痴了!”小黄鸟对她沉浸在思念里的行径,十分看不惯,横着眉冷着眼嘲讽。
严真真白了它一眼:,“如果有人为你发huā痴,你就会觉得是一种幸福。”
“你再发,人家也不知道!”小黄鸟继续打击。
侯门正妻 第159章 谋害子嗣
黄鸢无意识的一番话,又牵动了严真真的离愁。连续几天,她都提不上劲,连看账本子都有点怏怏不乐。
听风轩一干人,都只道她是为了齐红鸾的事,因此走路行事都放着一万分的小心,低气压笼罩在整个院子的上宴。
齐红鸾果然趾高气扬,月刚怀孕,哪里会显怀?可她却总是娇怯怯地扶着丫环的手,慢吞吞地走路,只是时不时飞来的眼风,让人看出她的得意。
严真真只作不知,仍然每日视事,只是不再因为齐红鸾的挑衅裁减她的用度。
碧柳愤愤不平:,“王妃,齐侧妃也未免太嚣张了,根本就是目中无人,还当这临11王府就是她最大呢!”
,“随她去罢,现在越嚣张,往后便跌得越惨。”严真真挥挥手不在意道。她现在只是担心,龙渊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音讯。她怕再一次接到他重伤的消息在她看来,重伤还是乐观的。怕的是,会传来无法挽回的恶耗。
背上微微传来凉意,她心里发寒,不敢再想下去。
“可是她刚才那样子,分明把自己当成了临11王府的正妃!”碧柳的两条眉毛,因为生气而竖到差不多一块儿,让严真真看得忍俊不禁。
,“只当是只疯狗便是,跟她一般见识作什么!”严真真对于齐红鸾的态度,倒真不往心里去,反正她自己也不把自个儿当成临11王妃。
“老天爷真是有眼无珠,竟然会让齐侧妃有了身孕。就算王爷来咱们院子里的日子少了些,可安侧妃那里,不一样留宿的吗?奴婢倒是宁愿安侧妃有孕,至少她不会像齐侧妃那样讨人厌。”碧柳仍然气恼。
严真真却是心里一动,孟子惆可不是个没有成算的人,他怎么会让齐红鸾有身孕?他既然不想太妃和齐红鸾在内院继续掌权,又怎么会给齐红鸾一个孩子?
“王妃”王妃!”碧柳连叫了两声,才把严真真从出神的状态里叫回来。
,“怎么了?”
,“齐侧妃来请安了呢,要不要打发她回去?”碧柳满脸都是恼怒。
自从知道齐红鸾有了身子以后,她可生了不知道几肚子的气。
这会儿人家还上门,这不是明摆着炫耀么?
严真真安抚地拍了拍碧柳的手背:,“人家怀了孕还来请安,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人给打发了。去传个话,让她进来罢。唔,不必上茶,
也不要近她的身。反正她有丫头跟来,由得她们自己服侍。就算摔倒也,也不干咱们的事。”
碧柳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哼,奴婢才不愿意服侍她呢!”
齐红鸾的脸色很好,喜气洋洋地朝着严真真福了一福,连腰都没有稍稍弯一下,便算行完了礼:,“给王妃请安。”
,“嗯,齐侧妃有礼了。”严真真讥诮地勾了勾唇。还真以为母凭子贵,得意地把尾巴都翘了起来呢!
“应该的,我可不能因为有了喜,便对王妃失了礼数,可不是落人口舌吗?”齐红鸾笑得灿烂无比。
,“有了身子,自然比平常要金贵些。齐侧妃往常便不大过来请安,如今也一并免了就是。只是你院子里的用度,比往常添上两分。”
,“怎么只有两分?”齐红鸾叫了起来”“如今我可是双身子,怎么也该翻个倍儿。这可是王爷的头一个孩子,若是个男孩儿,便是长子。”
,“嗯,庶长子”严真真笑吟吟地提醒,很满意地看到齐红鸾的脸色,青了一青。虽然揭伤疤不是什么厚道行为,但对于不厚道的人,还真得这样揭一揭,才会老实两分。
,“若是王妃无子,这个孩子的身份,可是尊贵得很了。”齐红鸾脱口而出。
碧柳大怒:“齐侧妃是什么意思?你咒我们王妃呢!”
齐红鸾高高地扬起头:,“我自跟你们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么?”
严真真笑吟吟地提醒她:,“碧柳是我这里的大丫头,论起身份,也不过比你低了那么一丝儿。齐侧妃不会得意忘了形,把自个儿当成正经主子了罢?”
,“她只是奴婢!”齐红鸾瞪着严真真,大有一言不合,便挽了袖子扑上来的架式。
“齐侧妃,你也不过是个侧妃罢了。”严真真心平气和地提醒”“齐侧妃身子金贵着,我这里也不是井客的地方。既请了安,就回去好生歇着。有了身子的人,可不能到处乱跑。”
齐红鸾一呆,捏了捏袖子里的香囊。严真真连茶都不上一杯,她的贼可怎么往听风轩栽呢?
怔怔地走了两步,又忙回过身:“这会儿我有些乏了,可得在王妃这里歇个脚。”
严真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才刚有了身子的人,哪里有这么容易乏的?况且,往常齐侧妃又素来安建着,走路都脚下生风。你先回去,我叫个大夫进来看看。”
“不用了,只是有了身子,觉得脚重罢了。”齐红鸾立刻拒绝,又恨恨地剜了严真真和碧柳一眼,才扶着丫头的肩走子。
碧柳气恼:,“看她那张狂的样儿!”
“小人本就得意便张狂,由她去便是。她院子里的用度,添上两分,旁的不管。”严真真懒得在齐红鸾身上huā费心思”“叫螺儿过来罢,我听她说金陵那边甚至比京城还要繁华,正要跟她商量,也在金陵开上那么两三间。”
,“王妃!”碧柳目瞪口呆,“这会子还有心思去开什么分店么?看看齐侧妃的样儿,若真是平安生产,那王妃的地位,可就尴尬得紧了。”
,“齐侧妃本就是个不安份的主儿,由得她去!”严真真不以为然。
,“奴婢瞧着齐侧妃进来的时候,捏了捏袖角儿,分明是有什么阴谋!”碧柳的气,一直没有消下去。
“你倒是看得仔细。”严真真失笑”“所以我才不让你斟茶,万一有了什么,到时候可就全是咱们的错儿了。就是王爷不信,太妃也会借题发挥。谋害王爷的子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罪名。”
“谁要谋害本王的子嗣?”孟芋惆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把主仆两人都吓了一跳。
严真真有些恼怒,看来自己用的这些人,还是视孟子惆为主,竟连一声儿都没有通报。幸好她和碧柳并没有生出歹心,否则岂不是让人抓了错处?
,“不敢,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怕人往我头上扣罪名。”严真真站起身行了礼,便束手站于一侧。直到孟子惘在主位上坐下,她才在一侧坐了。
男尊女卑的社会,便是如此的讲究。倒还是和龙渊相处的时候,更自在。
一边腹诽着,脸上还要做出恭敬的神色。严真真觉得戴着面具生活,实在有点辛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脱离了临11王妃这个身份。
关键是王妃这个身份,似乎连被休都有点难度。
孟子惆恐怕是宁可让她出家,也不会让她被休回娘家的。王府的脸面,可丢不起。所以,严真真就算想犯个错,这个度也不好把握。
轻了,仍是做她的王妃,重了,到时候怕连性命都丢了。她好容易重生一世,可不想枉自言死。
,“不用你防着,不过是个侧妃生的庶子,值不得过多耗费精神。”孟子惘淡淡地转了口气,让严真真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的意思,不会是让自己放胆去谋害,“子嗣”罢?这个想法太过于惊悚,她立刻甩了甩头,把它甩出了自己的脑袋。
孟子惆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哑然失笑:,“本王的头一个子嗣,就算不是嫡出,也要母亲身份高贵。”
“嗯?”严真真更加迷惘。
他说得似乎很直白,又似乎很委婉。至少,她是听不大懂的。
,“不明白本王的意思?”孟子惘暗中叹气。有时候,严真真的神经可真是粗得可以。他自以为说得直白,可她却还是听不大懂。
,“不明白。”严真真很诚实地摇头。
孟子惆又看了她好了一会儿,久到严真真以为自己表现得有点过火,笨到无可救药的时候,他才总算施恩开腔:,“算了,你原是一张纯洁的白纸,我让你做这些事,是有些难为。你的纯善,的确值得保持下去。”
“啊?”严真真故意眨了眨眼睛。
他还真当自己蠢笨如猪呢!
既然不想留下齐红鸾的子嗣,便该做好预防措施。现在让她来处理那个孕育中的胎儿,又不给天大的好处,她才不干呢!
,“你不用明白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孟子惆的心情,比来的时候好得多了。脸上甚至出现了浅浅的笑意,眼睛里温暖如春,让严真真的心跳了一跳。
长得太帅的男人,不啻是女性的杀手。幸好,她先是经历未婚夫背叛,后又心有所属,这才能把持住。美色误人,古有明训,大意不得。
严真真在心里碎碎念了一通,才重又坦然抬头:,“是,反正我素来笨得很,王爷不需要我明白的,一定不会明白。”
孟子惆看着她,沉吟着点了点头。
怎么还不走?严真真喝茶喝到饱,无眸地眼睛乱瞄,还是没发现孟子惆有离开的迹象。他不会把自己的听风轩,当成了他的地盘吧?虽然名义上的产权人是他,可现在不是给她使用了么?
侯门正妻 第160章 真出了大事
孟子惘喝喝小茶,聊聊小天,居然也坐了半天。严真真转头看向窗外,不是听说这位王爷其实很忙的么?虽然公务就那么一点点,可是他自己暗中的产业、密探也需要很费精神的吧?
“王妃似乎一整晚都心不在焉?”孟子惆忽然扬了声线。
“啊?”严真真的反应,坐实了他的猜测“今儿身子有些乏了,不在状态,还望王爷见谅。”
孟子惆很失望,留在听风轩的意图,似乎又被打破。难道她不愿意留他过夜吗?
“今夜”孟子惘很想直白地说留下,可是被女人们棒习惯了,还真弯不下腰来。总得由严真真开口,他才能顺水推舟。可严真真却偏偏领会不了他的暗示,款款地站起,露出一个嫣然的笑容。
“天色果然已经晚了,王爷也该回去歇下。今儿要去留香院么?
我让人去通知安侧妃一声儿。”
孟子惆的一口气,顿时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她怎么真没有一点嫉妒之心?坦然的脸色,带着浅浅的笑意,分明是放下心来的轻松,却让他恨得牙齿痒痒,恨不能一手把她按住,狠狠地攫取她的芳香。
她身上的香气,不同于齐红鸾刻意收集的香料,也不同于安容雅在屋里熏的香,似有若无地在鼻端环绕,回环往复,勾人心脾。
其实厚起脸皮,他未尝不能留下。本来就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妃嘛!可是历来的骄傲,却让他放不下身段。习惯了女人曲意的承欢,更无法开口赖下来。
黑亮如镜的乌木地板,衬得一袭白衣的严真真,如同一朵在静潭上绽开的雪莲。因为是家常着装,衣服有些偏大,套在身上松松垮垮,却仍然无法掩盖住她苗条的身材。玲珑的曲线表明,她已经真正长开了。
十四岁,可以做娘了。他忽然渴望有一个他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如果是男孩,将是他的世子。
他向前跨出一步,严真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肩,拉远了与他之间的距离。她的气息,又渐渐地远了,那种特别的香气,却经久不散,洇在鼻端。
“你熏的是什么香?很好闻。”孟子惆绝对是无话找话。
“没有熏香啊,我不喜欢熏那个,又麻烦。”严真真摇头”伸出袖子嗅了嗅“没什么香味啊……,…”
孟子惆凑得近了,那香味反倒更淡。他疑惑地站远了两步,香气又绕上了鼻端,顿时啧啧称奇:“原来是你的体香!古时候有个皇帝,喜欢上了一个妃子,便是身带异香的。
说的不会是香香公主吧?可据她所知,这个时代并没有经历过清朝,难不成前面某个朝代也有个像乾隆似的风流皇帝?
严真真再度觉得,自己的书还是读得有点少。对于陌生的朝代1
了解它最方便的方法,还是阅读它的史书。唔,一会儿回到空间,可以带两本书进去,一本当枕头,一本拿在手里看,也是惬意人生。
其实她倒是想不耻“下”问的,不过想到再这样聊下去,便不可能把孟子惆送走,只得强自按捺,决定回去以书为师”以史为镜。
“我自己并不觉得香“”她有些疑惑是孟子惆故弄玄虚。
“大约是你自出生便带着这股异香,日常嗅着,自然并不觉得。”孟子惘很自然地替她找到了理由。
严真真还是迷惑地摇头:“不会啊”没听家里人说我出生时便带有异香的。再说,真要身上有香气,怎么就没见蝴蝶什么的飞来呢?”
孟子惆失笑:“又不是huā香,怎么会引蝴蝶?你身上的香气,也说不出是什么香,比huā香好闻得多了,淡雅芬芳。”
“有这么好啊?”严真真再度嗅了嗅自己的袖子,摇了摇头。
大约是当初看《还珠格格》太投入了,还真以为可以仿效小燕子洗huā瓣澡,引不来蝴蝶也引一堆蜜蜂过来。
“嗯,很特别的香味,我喜欢。”孟子惆赤一裸裸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可是某人却仍然懵懂,并没有借梯子下坡。
“可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气,若不然制些香料给王爷,送些给安侧妃。”
孟子惆瞪了她一眼,有这友不开窍的丫头么?
他有点怀疑,她不会是在装傻充愣吧?可看着她脸颊上洇出婴儿般的轻红,这张不施脂粉的素颜,干净纯洁得像是不沾染一丝尘埃,怎么也看不出她撤谎的痕迹,只得心里暗叹一声:“还是个孩子呢!”
“你这样很好。”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半是真心,半是惆怅。
“是。”严真真低低地应了,眼睛不住地瞅着门口。意思表现得很明显了: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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