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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猪懒洋洋
“可是……王妃不能这样去外人。”
“哪有这个美国时间去梳妆打扮!走罢,不要再磨蹭,没人会介意我蓬头垢面。”严真真把落在腮边的丹缕散发挽了上去,也不管这是什么髻,至少能见人就好。
“什么什么国嘛我们这是在曼国。小笼包也不见得有这么好吃,太甜了。”碧柳咕哝,眼看着严真真已经自己掀了帘子出去,急忙小步跑过去跟上。幸好带路的侍女,迈的也是小步子,让碧柳能够从容地追上了严真真。
“我喜欢。”严真真头也不回,很想一脚把迈着小脚的侍女给踢开。不就是服侍人吗?装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这一步,只有她三分之一的步子大小,迈动起来还这么慢!
可是看在碧柳的眼里,趁机“教育”严真真:“王妃,她这走路的样子,一看便知是经过训练的。王妃幼时,因并无教养嬷嬷,这些礼仪都不曾专门学过。再加上荣夫人故意,王妃在娘家的时候”“别提以前了。”严真真哪有心思在这儿忆苦思甜,心急如焚之下,不能催促前面款款前行的侍女,只能把有聒噪嫌疑的碧柳,给喝止住了。
碧柳委屈地噤口,下意识地扶住严真真。
“我还没老到七老八十走不动的时候呢!”严真真没好气地甩了甩胳膊,因见在前面带路的侍女微微侧头,才停止了自己不大淑女的动作。
好吧,这时代的淑女们,不管年纪有多轻,身边都得有侍女扶着,这是彰显身份。尽管严真真觉得,不扶着人,走得更快些。
在心急火燎中,赶至huā厅,陈思雨正斜倚在榻上,一手还扶着侍女的香肩。这个场面,似乎有点香艳啊……
严真真觉得适当回避,也许是更正确的选择。君不见那侍女看过来的目光,仿佛竟是含着怨恨吗?天地良心,她绝对不是想试图坏其好事,只不过适逢其会罢了。
当然,面对着人家毫无善意的目光,严真真也不会好脾气到主动道歉。
陈思雨笑着挥了挥手:“下去罢。,…
“是。”回答的声音,十分柔顺。可是再射向严真真的那一眼,无疑更加怨恨。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严真真觉得自己的身上可能早已经千疮百孔。
“其实你们可以继续,我在外间就行了。”她没有什么诚意地建议。
“不想王妃来得如此之快女人家梳妆打扮,不是总要半个时辰的么?”陈思雨却瞪了那侍女一眼,后者乖乖地退了下去。
严真真甩了甩头:“陈二公子看我这样,是经过了梳妆打扮的么?
咱们一天见了三次面,也不能算是客人了,每次都要梳妆打扮一回,不觉得浪费么?”
陈思雨大笑:“果然是王妃快人快语,咱们确实不能算是客人。
只是时间估算有误,那小笼包如今还在锅里,未能让王妃一饱口福。”
“无妨,坐等便是。”严真真轻声一笑。因为知道龙渊已经到了,这时候反倒不再那么急。
陈思雨甚是健谈,因是家中的次子,并不秉承“父母在,不远游”的祖训。又掌握着家族里泰半的生意往来,南来北往总是难免。再加上口才便给,生意场上的事经他一说,更觉得妙趣横生,倒让严真真听出了点趣味。
“不想陈二公子才气逼人,在生意上竟也有这些心得。”严真真的感慨,半真半假。
“大哥注定是要接下家族生意的,奈何身子骨不大争气,只能由我这个一母同胞鼻着凑合了。”陈思雨并不觉得生意场上的成功,便是真的成功。
商人,在〖中〗国的历朝历代,地位都是低下的。若非陈家出过两任状元,也不至于会在士林中有如此高的地位。
“为什么不是你接手?”严真真颇觉奇怪“难道令兄在生意上,比陈二公子更在行么?”
严真真知道自己的联华超市之所以能取得成功,缘于自己在现代见得多识得广,再加上有戒 指空间这么个宝贝,不成功还有天理么?可人家却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那些经销的手段,实打实是自己摸索出来的,由不得她不佩服。
若是能与陈思雨合作,兴许会有更大的收获……
因这一动念,严真真免不了要多看陈思雨两眼。
“王妃倒是与众不同。”陈思雨任她端详了半晌,忽地启唇微笑。
“怎么个不同?”严真真不以为然。
“众人都看重我的诗文,唯有王妃,竟是以商对我另眼相看。难道在王妃的眼里,行商比从文更重要么?”“那是自然,从文能当饭吃么?若是三餐不继,你还有什么心思写那闲看落huā,醉听乡笛的句子?”严真真毫不犹豫地点头“在我看来,旁的什么都是假的,唯有银子,是再〖真〗实不过的了。”“王妃的观点,倒是实在。”陈思雨失笑“只怕这话在高鼻满座时一出,便举座寂然了。”
严真真瞟了他一眼:“你这人才真正黄怪,明明在拼命地赚着银牟,却偏要做出副瞧不起商人的模样。难不成你以为自个儿能做得几首歪诗,便与商人划…开界限了么?商人,也可以是儒商嘛!”
“儒商”陈思雨神色一动“王妃这词,用得倒好。历来只听说有儒将,还真没有听说有儒商呢!”“那是你孤陋寡闻!”严真真和他大打嘴皮子仗的同时,最关心的,自然是那位能做无锡小笼的龙渊。
他们每天相见的晚上,偶尔也会从他手里接过热腾腾的小笼包。
只是当她动问时,他却只说在唐沽一带售买而得。难道那时候的小笼包,其实便是出自他的手笔?
京城一带,并不奢食甜食。而无锡小笼偏甜的口味,应该不会受到京城百姓的追捧。而她也曾经在京城东西两市细细寻觅,并没有见过有这一种点心售卖唉,龙渊,你到底默默地为我做了多少事呢?可惜当时的我,并没有勇气让你带我离开。严真真感慨着,眼睛有些湿润了。
“那厨子还不曾做好么?”严真真只觉得心里有团火,在渐次地燃烧。她想要的自然不是小笼包,那是那位正在做小笼包的人。
“做这道点心,讲究的便是火候。、,陈思雨笑道“因家中母亲顶爱这厨子做的菜肴,今儿过来便有些晚了,倒劳王妃久等。”
人家的风度这样好,严真真也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急切,只得匆忙一笑:“我确实是有点心急了,不忙。”
陈思雨再起谈兴,严真真再急,也只能敷衍下去。幸好人家口才流利得很,就像相声演员似的,只是需要个搭子,时不时地插上两句没有任何意义的话,便可以开始另一场兴致高昂的即兴演出。
所以,严真真也就分了两成的心在他那里,另外八成,则时不时地看向帘子,总以为在下一秒钟,龙渊便会掀着帘子进来。看在陈思雨的眼中,则以为她嗜食小笼包,倒有些笑她的孩子气。
打量着眼前的严真真,身量才初初长成,却眉目如画,粉颊如饰。
尤其是那神态,灵动活泼又不失妩媚,天真烂漫又小有狡黠。若是挑剔地说,其实她也算不得顶美。可那一动一静间婉转的风致,却是平生之仅见。
他忽地在心中浮起了遗憾:恨君相逢未嫁时。
“王妃若是真喜欢吃无锡小笼,赶明儿我们不如去无锡当地品尝,如何?”冲动之下,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计划,脱口而出。
严真真一脸的迷惘:“无锡?”
“嗯,便是梅里。”陈思雨再度强调。
“可你不要与临川王谈谈条件么?你不会是真的请我来作客,兼而陪我游山玩水罢?”严真真不可思议地瞪向他。
“谈判么可以交给大哥去做,咱们偷得浮生一日闲,也足够游一游梅里,尝一尝这道你钟爱的点心了。”严真真甚是心动:“那……这厨子可同去?”“到了梅里,还怕没有无锡厨子么!”陈思雨好笑地说道“要知道,这小笼包,可是梅里最有特色的点心。但凡去梅里的,非要尝一尝这小笼包。不过,北边儿的人,大凡是不爱吃的。”“算了,在这山里也一样能吃到,何必来回奔波呢?”严真真听说龙渊无法同行,顿时失去了游兴,忽地眼睛一亮“小笼包来了!”来的,自然不仅仅是小笼包,还有她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的一龙渊。





侯门正妻 第203章 龙渊归来
今天的龙渊,并没有穿他惯常的黑衣,而是一身粗布葛衣。手里,是一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对陈思雨这位家族里真正的实权派,也并没有什么恭敬之色。但那神色,却跟从前不大一样。以前是冷峻,现在却换作了木讷。
严真真心情激动,可龙渊的脸上,却并未因看到她而神色微变。
哪怕是把小笼包放于桌上,严真真倾身欲接,也仍是那种冷淡。
“好了,阿呆,你先下去罢。”陈思雨随意地挥了挥毛“先别打发了,我还有话要问他呢!”严真真急忙道,一手已经去接蒸笼,却被高热的温度烫得“哎哟”叫了一声“好烫!”
再也托不住,蒸笼的盖子因斜着而脱落,热气更盛。龙渊急忙伸手,再度把蒸笼接过,却似乎并不怕烫,从从容容地置放于桌上。
“王妃可烫着了?去拿烫伤药来!”陈思雨急忙走近,握住严真真的手看。手指处,果然已经烫出了一排小小的泡。
严真真却没顾及,只看向龙渊。
却见他神色不动,微施一礼,便毫不留恋地扬长而去。
“那厨子我还有话要问他,别让他离开。”严真真急了,忙扬声叫道。
陈思雨温言安慰道:“莫急,他只是去厨下收拾东西,我还交代了他做一两道小菜上来的。”“哦。”严真真这才放心,却因为龙渊被他差来使去,而心生不满。龙渊是什么人?顶尖儿的杀手!最重要的身份,是她严真真一心期许的人,洗手做羹汤的对象只能是自己,怎么会是别人!
“便是这小笼包再好吃,也不必这等心急罢!”陈思雨看着她葱白如玉的手指上,那一串泛红的细泡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我只是想吃完了回去睡觉嘛!”严真真拿起手指,鼓着腮帮子吹气。
陈思雨看得好笑想也不想便握紧了她的手:“我来替你吹罢。”严真真顿时有些呆了,他温润如玉的脸上,表情温和。嘴巴因为吹气,鼓成一个小小的圆,却让他的侧脸,显得轮廓分明,淡化了他柔和的五官。
“还疼么?”他温和地问,声音里竟有着不容错失的心疼。
“疼!”严真真委屈地眨了眨眼已经泪盈于睫。陈思雨回头喝道:“烫伤药怎的还没有取来?彩霞!”
“来了”彩霞这才从门帘边接过了一旁小厮取来的药盒“公子由奴婢来替王妃上药罢。”
“好。”陈思雨这才发现自己与严真真之间的距离,委实太近。
尤其是自己的双手,捧着严真真的手,这姿势,怎么看都有些暧昧。
只是看到严真真眼里盈盈欲出的泪,心里却疼得越发的尖锐。
其实,严真真委屈的,并非是自己被烫着。而是被烫着了,龙渊却仍能无动于衷,转身离开的背影连微颤都没有。明明她应该被龙渊捧在手心儿里的!
想当初,她的手指只被线头肋了一道,龙渊便失去了往常的从容,急忙探身查看。可现在严真真委屈得泪huā点点,手指头上的那点痛,反倒并不觉得。
彩霞走上来打开了药膏的盖子,态度比任何时候都恭敬:“王妃,请让奴婢上药。”“哦。”严真真只觉得胸口堵着块大石头,目光仍是看着帘子的方向。
那里,早没有龙渊的身影。
“嘶!”蓦然的疼痛让严真真叫了出来。彩霞急忙跪下:“王妃恕罪!”手指,却又在严真真的伤处,狠狠地捏了一下。
严真真痛得五官都几乎变形这丫头是故意的!她正要指责,陈思雨早就抢上来劈手夺过药膏:“弄疼了么?”“是。”严真真的眼泪,急急地落下来。一半是疼的,一半却是因为半夜守候,换来龙渊绝不回顾的身影。况且,她也完全无意维护彩霞,人家都欺负到她头上,没有必要左脸手了一巴掌,再把自己的右脸贴上去。
“混帐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给我滚出去!”陈思雨看到有两个水泡已经被挤破,顿时恼怒地喝斥。
彩霞有点慌了,梨huā带雨般娇怯怯地央求:“公子,奴婢不是有意的。”“笨手笨脚,还不下去!自个儿去管家那里领二十鞭子,这几日不必上来服侍了。”陈思雨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冷淡地吩咐。
“公子!”彩霞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苍白着脸看向陈思雨。可惜后者根本懒得再看她,终于黯然地去了。只是看向严真真的目光,更加怨毒。
严真真很无辜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她不过是不小心地撞破了他们之间的奸一情,有必要这时候落井下石么?
不过,真是疼!
尽管陈思雨的动作堪称温柔,可严真真还是疼得挤眉弄眼。
“都怪那丫头手脚笨重,这两个的泡若是不破,倒不会这样的疼痛。”陈思雨柔声安慰“别怕,这药膏是大内出来的,效果极好,日后也不会留下疤痕。”
“现在不大疼了,我要吃小笼包,冷了便不好吃。”严真真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包成了一只粽子,终于发现人不会十全十美。至少,对于男人来说,包扎这种活儿,是绝对有些难度的。
陈思雨见她这时候还记挂着小笼包,忍不住又好笑又好气:“你呀,还能记得吃食,看来果然不是太疼了。”枉他把心脏也疼得皱成了一团,人家心里根本就没领情,只记得她的小…笼包!原来受众人吹捧的自己,在她的眼里,竟然还不如一笼小小
的包子?
“正是因为疼,才要狠狠地填些东西下去!”严真真瞪了他一眼“怎么烫着了右手?我带回院子里吃罢!”
陈思雨有点不舍得她走,却似乎没有理由再把她留下,只得嘱咐两个人跟着,碧柳在一边早急白了脸,只因为她是下人,进不得huā厅,只在外面央求看门的小厮。
“傻丫头,只是被烫着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严真真笑着安慰了一眼碧柳,谁知人家眼泪汪汪的样子,倒生像被烫伤的是她。
“王妃怎么总这样多灾多难!回了京里,可得去各大寺庙好好地拜拜,去去这晦气儿。”碧柳看到那根被包得比往常至少粗大了三倍的手指,悲从中来,抽抽噎噎,看向陈思雨的目光,更是含着怨怒。
“嗨,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就是烫了个泡么?走打水来,我洗个澡,松乏松乏地便睡去了。”严真真匆匆忙忙便想把碧柳打发走。
也不知道她朝龙渊使过去的那个眼色,某人看懂了没有。
“王妃受了伤,可不能下水。”碧柳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要是发了炎,那可就是大麻烦,往后指不定会留下疤呢!”
“谁会朝我的手指头上看啊”严真真无语,不过也打消了洗澡的念头。万一龙渊来的时候,自己正在澡盆子里,总不能这样见人罢?若是不见,错过了这回,又不知下回找些什么借口来见他了。
所以,她也没有再和碧柳争些什么,要了个呵欠:“行了,我这会儿困得紧,你也赶紧去睡罢。”
碧柳看她呵欠连天,虽然还有一肚子的八卦想要八一八,这会儿也只能狠狠地咽下。
“王妃若是疼了,只管叫奴婢起来。”临阖上房门,还要像交代小孩子似的,又交代了一句。
“知道,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严真真当仁不让地点头,倏然地钻进了被子,眼看着碧柳没了声息,这才一跳而起,连睡鞋也来不及套,奔到窗口便把窗户给打开了。
“呃”看着眼前卓然而立的黑影,严真真因为猝不及防,差点失声惊呼。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这才知道惊喜。
眼前穿着一身葛布短衣的,可不就是龙渊么?心里满满装着的,全是喜悦。那些担忧焦急,一下子不翼而飞。
“龙渊!”她喜孜孜地叫,把窗户开得更大了些“快进来吧,外边儿风还是有些大。你倒是身强力壮,可我禁受不得。今儿开着窗户等了你一日,鼻子都有点塞了。”
“你等我?”龙渊似乎有些不解“还有,你叫我什么?”“龙渊啊!”严真真眨巴着眼睛,心里的预感再次变得强烈“你不会真的失去记忆了吧?你忘记了自己的名字,甚至忘记了我?”
“你是谁?”龙渊问得很直率。
严真真瞪了他半晌,二话不说地拽住了他的手:“都说了进来说话,你还傻愣愣地站着做什么?你倒没事儿,我怕是要眼泪鼻涕一起流。”龙渊这才点头,顺手她的手劲,撑住窗台跃了进来。严真真看得有些傻眼,以前龙渊进来的时候,姿势可优美得很。而如今,分明像是个没学过武功的人,手脚全用上了。
他…真是龙渊吗?严真真很想撞墙,老天爷不会跟她开了又一个玩笑吧?可是双胞胎已经稀有,她不信还能冒出个三胞胎出来!
最关键的是,这位被称作阿呆的,与龙渊失踪的时间相当吻合。
所以,严真真看着他迷茫的神色,把自己的胡思乱想,赶出了脑海。
他不可能不是龙渊。




侯门正妻 第204章 我真的是我吗
……龙渊!严真真肯定地说道“……你就是龙渊,不会是别人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你确确实实便是龙渊。你看,手掌上的这条伤痕,还有手臂上的那个浅疤,还有你不可能不是龙渊的!”“那你是我的什么人?我觉得看到你,很熟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是,我记不清你和我的关系。”龙渊任由她一项项地寻找着证实自己身份的证据,语气里有着淡淡的迷蒂“我是你的”严真真说了一半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口。她和他两情相悦,却从来不曾挑开那层薄薄的纱。他说过要她等,可是好不容易等他回来,他的记忆里,却已经没有了她。
怔怔地瞪着那张熟悉的脸,严真真只觉欢喜之余,又有着不可名状的悲伤。她是他的谁呢?一时间,她竟是无从解释。
“你是我的妻子吗?”小心翼翼的,龙渊开始试探着问。
严真真强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原来,在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有着自己那么一点点地位的。
“我”她很想点头称是,但穿越以来说过无数谎话的她,面对着龙渊,竟是说不出来。
龙渊已怅然摇头:“不,你不是的。你是临11王的妻子,王妃。”再没有一刻,这个称呼会让严真真如此难受。她是临11王妃,这个身份,自穿越来就伴随着她,可唯有现在,才让她恨不能没有早一日脱离这个枷锁。
“你忘了,完全地忘记了。”严真真攀着他的袖子,眼泪汪汪“你忘了我们在碧霄山的日子,你说过让我等你回来。我一直在等,在等你带我离开王府,离开京城,甚至离开天曼王朝”“你是王妃,我怎么带你走?”龙渊迷娄地反问。
严真真恨恨地跺了跺脚:“这个该死的身份。”
可是撇开自己的身份不提,现在的龙渊,还是那个让她因一句“…生死相随”而倾心的龙渊吗?现在的他,完全不记得曾经对婚姻的忠贞誓言,还是原来的经渊吗?
看着他英俊的侧脸,严真真有刹那的恍惚,完全忘了回答他的问题。她含泪的眸,像是一把尖刀,戳在龙渊的心上。尽管不记得眼前的女子,曾经与自己有怎样的关系,但是他深信,她的存在,对自己一定很重要。
“告诉我曾经的故事吧,我不记得自己的过往。”龙渊看着那只仍然拽着自己袖子的小手,低声道。语气里,有着那样强烈的哀恳。
严真真深深地吸了口气,把他让到榻子上。自己则低着头,坐在一旁的小几,正要开口叙述她记忆里的龙渊,帘外却传来碧柳的声音:“王妃的伤口是否疼了?”帘子轻晃,严真真差点被吓得心脏停摆。她当然相信碧柳会维护自己,可怕这丫头不经事,一惊一乍地叫起来,让人看见自己房里藏着个大男人,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龙渊,被浸猪笼的话,也连累了他。
“王妃怎么了?脸色这样的差!”碧柳扑过来,以手探额“呀,这样的凉!奴婢这就去叫陈二公司请医生去!”
严真真下意识地用手抓住她的胳膊,却忘了自己的右手食指,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哎呀,王妃的手!”碧柳急得脸色发白,不知所措。
“大晚上的”严真真勉强说了几个字,转头看去,榻上的龙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不及细想,胡乱说了两句,把碧柳打发出去,这才松了口气。
“龙渊?”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嗯,我在。”龙渊低声回答,身子从榻子后面显现了出来。
严真真笑道:“你倒身子利落,我还怕……”“我知道,你的名声不能这样的鼻了。”龙渊很自然地接口。
“这跟名声无关,都跟你说过无数次了,记性那么差!”严真真抱怨了一句,看着龙渊一脸莫名的神色,叹了口气“算了,我们不提这个,还是说说你以前的事吧。这世上,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不会很多。”因为怕再度惊动碧柳,严真真的声音压得很低。龙渊下意识地凑近,两人的脑袋几乎只距离五公分。他的气息,还是储存在记忆里的那样,他专注的神情,还像曾经的模样。可是看着他的眼神,却陌生得让她莫名的心酸。
那段属于他们的曾径,终于还是不存在了。她知道,恢复记忆并非不可能,但需要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契机。她猜测龙渊失去记忆,恐怕是一段非常惨痛的经历。以他的身手。只怕是受了九死一生的重伤。她不想,也不忍让龙渊再度面临生死边缘。
有什么比他活着更重要呢?
“你是说我并不是厨子,而是个杀手?”龙渊在严真真的叙述告一段落时,忍不住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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