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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猪懒洋洋
对于这样的局面,连乐观的严真真也觉得不敢置信。
“难道这时代的首饰,匮乏成这样么?虽说一般市面上的做工有些粗糙,可还是有些精品的罢?比如那两家百年老店,我瞧着镶工也不错,比起宫里也不遑多让。”严真真看着一张张日报表,惊异连连。
螺儿笑道:“王妃可知那几位大师的出品,要卖什么价钱?他们非红宝石…………哦,应该是红色尖晶石不出手,价格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承担得起的。但是咱们的金镶玉,不仅美观大方,新颖别致,更能让负担得起。我们的生意如此红火,便不难解释了。”
严真真啧啧称赞:“是啊,你说得对。我们也不能光顾着顶尖的宝石,普通人的购买力也不小。”
“是啊,这金镶玉的成本便很低廉,即使只卖千两白银一件,咱们也能赚得盆满钵溢。可惜的是,这门工艺只老梁一人能做。”螺儿叹了口气,“若是多几个工匠,咱们的利润,可更多了呢!况且,奴婢也不敢把所有的金镶玉都排上架。”
“为什么?”严真真疑惑地问,“你是怕老梁被人挖走,所以要备存货么?”
“当然不是!”螺儿失笑,“老梁如今可不知有多尽心,王妃的几张设计图,他一看便两眼发亮。以他对珠宝玉石的痴迷,恐怕别人真拿了几倍的工钱来请,也未必愿意走的。毕竟,他若到了别的地方…谁给拿得出这么多别致的设计图?”
严真真被她逗笑了:“死丫头,故意误导我!话虽如此,老梁的工钱还得给他涨一涨。这些日子,他可是天天扎在工匠间里,也算得上尽心的了。”
螺儿忙道:“是,奴婢不敢怠慢老梁的…前些日子还给他家里送了不少东西。连山上的菌菇,也趁着新鲜给他家娘子送去了一篓。”
“唔,你做得甚好。”严真真满意地点头。螺儿越来越有经理人的风范了,事无巨细,俱要过问。
“应该的,奴婢知道王妃重视老梁。这些金镶玉的势头这么好,他便跟聚宝盆似的。若是换了旁人,恐怕要与咱们谈条件了。可老梁却还是一句怨言没有,一头扎在工匠间里埋头苦干。”
“唔…是个实在人。”严真真感慨。
她遇到的古人,除了有限几个外,都实诚得让她汗颜。
螺儿这才接上了先前的话题:“如今老梁做的首饰,奴婢都留下了三成。”
“是啊,我刚才问你是为什么…可还没回答我呢!”严真真嗔道,“反倒说了些有的没的,在生意场上也混得油了。”
“奴婢哪敢!”螺儿半真半假地告罪,“才刚忙着说老梁的事儿呢!奴婢之所以要囤货,是为了近期开新店而备的。咱们不是派了人去金陵么?正好在金陵也开一间分店,那里的生意人多,花起银子来跟流水似的。再加上秦淮歌女天下知名,为她们一掷千金的富商官人…也不在少数。因此…奴婢觉得京城那间铺子倒不如缓一缓,先投金陵市场。”
严真真听着螺儿专业性的意见…有些恍惚。这情景,很有点像自己刚踏上社会的时候,对着部门经理汇报工作的作派啊。不过,那时候的自己,远没有这样的教练。汇报的时候,不断地偷眼看着顶头上司的脸色,惶惶惑惑。
相比较而言,螺儿倒比自己更适合生活在现代了。
“王妃,奴婢觉得,金陵比京城的市场更大!”螺儿的结束语,让严真真猛地惊醒。
“你的想法很好。”她点点头,掩饰自己的出神,“你去做个计划出来,包括需要投入多少资金。
还有碧柳那里,可送了夏天的用具过去?这天气,越发的热了。”
“王妃放心,碧柳姐姐那里,奴婢已贿赂了看守好生照顾。再者,王爷也吩咐过,不许怠慢了碧柳姐姐的。便是安侧妃,也三不五时地差人去,给碧柳姐姐送些消夏的凉品。”
严真真这才放心:“如此便好,我只担心她胡思乱想。这丫头,打小儿便没离开过我的身边,像一只护着小雏的母鸡。”
螺儿低首:“是,碧柳姐姐待王妃忠心耿耿,王府再不作二人之想。”
“不。”严真真微笑着摇头,“你们也是忠心的,不过是因为碧柳打小和我在一起,心思用的比旁人更重些这话,螺儿不敢再接,只得唯唯而立,手脚有些局促,不复之前侃侃而谈的从容。
严真真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与碧柳是不同的,她也就这么一个痴心,瞧见数字便头疼。你和抱冬,则能替我打理铺子,谁也说不上谁更重要。若单论创造价值来说,十个碧柳也比不上你。”
螺儿惶然:“奴婢不敢与碧柳姐姐比肩。”
唉!这就是古代人啊…………严真真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螺儿诚惶诚恐,忍不住笑嗔:“有什么不能比的?我的生活起居,再没人比碧柳照顾得更好。但若论打理铺子,也没人及得上你!你与碧柳各有千秋,都是我的左右手,断了哪一只都不行。”
谁知这话又让螺儿生出了别的想法:“王妃放心,碧柳姐姐那里,奴婢不敢掉以轻心,每日里总要去看一回的。”
严真真无奈,她原本是想给螺儿打打气,示示恩,怎么反倒变成了打边鼓呢?她有这么个意思么?
唉,好人难为,此话诚然。
看来,上司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太过和蔼,人家反倒会诚惶诚恐,以为自己话里有话。可是天知道,自己真没有别的潜台词啊!
“你天天忙得跟什么似的,还跑去看碧柳做什么?吩咐底下的人多加看顾,也便是了。况且,安侧妃既要交好于我,也不会亏待了碧柳,隔三岔五地去问候了一声也就是了。”严真真没好气道。
螺儿似乎有些疑惑,低低地答应了一声“是”。
这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女强人的风范?分明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嘛!
严真真又好笑又好气,但要再安慰两句,又怕弄巧成拙,只得苦笑摇头:“螺儿,别把自己看得低人一等。如今你名义上虽是个丫环,可实际上,却是铺子里的大掌柜。刚刚你跟我说铺子的时候,那样儿便很好,我喜欢。”
“奴婢方才说得兴起,是逾矩了。”螺儿轻轻咬了咬唇。
这不是越描越黑了么?严真真大汗,恨不能到现代拉个心理分析师来替她开解眼前这丫头。
费了半天口舌,螺儿才半信半疑地去了。脸上的感激是真的,可那释然,分明很勉强。
“难怪在现代我不能晋升,果然是有领导上的缺陷啊!”严真真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却见螺儿已端了杯水进来。
老天,她刚才费了半天口舌,似乎全无功效。人家还拿自己当丫头,根本没有作为一个专业的职业经理人的自觉!
对此状况,跟在身后端着瓮鸡汤的秀娘习以为常。
“王妃,这是王爷差人送上山的鸡汤,用高丽参炖了足有三个时辰呢!”秀娘的眉眼之间全是喜气,显然高兴的不在鸡汤本身,而在于鸡汤是“某人”送来的。
“山上有的是山鸡野鸡,用得着山下送来么?”严真真咕哝了一句,却没敢放大音量。要让秀娘听见,怕是又得数落半天。其实,她话虽如此说,心里却多少有些感动。看孟子惆这两次来去匆匆,想必真的是事忙。百忙之中,还能记得送鸡汤上来,哪怕凉了再热,只这份心意,也叫人感动。
严真真一口一口喝着鸡汤,尽管她对人参的味道,有点不大感冒,但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下去。一则为了孟子惆的心思,二则也是为了秀娘眉眼之间的欢喜。
“再来一碗?”眼看着严真真喝完了一碗,秀娘忙又作势替她倒。
“不用了,已经吃得够撑。”严真真忙拦住,“果然放了不少参,剩下的你们分了罢。”
秀娘立刻瞪眼:“那怎么行?这可是王爷特特儿地差人送上来给王妃补身子的!那日被大虫吓得一吓,如今的脸色还白着呢!”
严真真啼笑皆非,老虎事件都过了大半个月,就连虎皮都被收在空间里。她脸色白,是因为被关在别院里不见天日所致,哪里是因为受惊!幸好她还有个秘密的空间,可以和小黄鸢小白虎们说说话儿逗乐,否则闷也闷死了。
在秀娘殷切的眼神里,严真真只得再度喝了一碗。
“再来一碗?”
秀娘的问话,差点让严真真当场暴走。难道她看不出来,自己喝得眉心都皱到一起了么?
螺儿见机,忙上来收拾了碗筷,才算让严真真松了口气:“你们这两日也受了累,山上的吃食到底不如府里,鸡汤再热也不好吃,你们每人一碗都分了罢。”





侯门正妻 第269章 真正的男人
她说得大言不惭,自己也稍觉脸红。不过,拿来忽悠秀娘,还是够的。
秀娘仍是一脸的心疼:“可是这里头,不知道放了多少名贵药材呢!单是那高丽参,市面上便不多见。王爷舍得用来炖鸡汤,可见王爷心里,是有王妃的。这不,王妃才搬来不足一月,王爷便来看了三回。齐侧妃纵然得宠,也害不了王妃的地位。”
再名贵,能名贵得过她空间里的紫参吗?就是黄精,如今也足足长成了数千年的上品。严真真不以为然,不过嘴上还是表示了一番对孟子惆的感念。看着秀娘满脸欣慰,她不由得头疼地想,若有一天她求骤然求去,怕是最大的反对力量,便是来自秀娘了罢?
唉,对于这位从小把自己本尊奶大,虽是胆小如鼠但仍忠心耿耿的奶娘,她的脑袋跟花岗岩石头有得一拼,还真没法儿劝解。实在没办法以时候也只能直接打昏了带走。
“也没有什么名贵的,只是高丽进贡的人参,咱们这里少了些。前阵儿皇上召见,随手赏下一支。原想把参送来,又怕王妃不爱吃那味儿,才炖了鸡汤。”随着话声孟子惆的身影在帘子打开处现了再来。
秀娘忙趋至一旁,待严真真上前行礼后,方下拜行了全礼。
“不必多礼,王妃,扶奶娘起来罢。”孟子惆亲手扶住了严真真,温和地看向奶娘。严真真额头的黑线,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看来,秀娘刚才的一番话,全被孟子惆听到了耳中。这不?投桃报李来了。
严真真有点悻悻伸出右臂,秀娘却已自个儿起了身:“不敢劳动王妃。”一边使着眼色,一边眉眼微低地收拾了东西出去。
不用溜得这么快罢?严真真无语地看着被放下来的帘子,转向孟子惆,才发现几日不见眼前的男人,似乎又清减了几分。心里不由得腹诽,知道自己不爱那参味儿,还故意要放在鸡汤里,居心不良!不过,想到他堂堂临川王,竟然为自己细心体贴到如此地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王爷既然这么忙怎么还上山来?”严真真接过侍女手里的茶盏,微微矮身双手递给孟子惆,“其实我在这里过得甚好,吃食也充足,野鸡野兔,野菜野蕨,正是时令呢!”
“几日不见,挂念王妃。这些日子,王妃身上可还爽利?”孟子惆接过茶盏,顺手放至一侧,却没有放开她的手。
“本来也没有什么,都是王爷大惊小怪。如今倒好,比在府时还不自由!”严真真不满地嘀咕,“王爷也好禁令重开,不必把我拘在别院里头了罢?王志中也说,那只虎从那以后根本没有出来过,哪里还有危险!”
“总要找到了那头虎才能谈到安全的问题。”孟子惆却很坚持。
严真真叫苦不迭,那只虎哪里还找得着?连两只小虎,都被她带进了空间,现场估计被毁得一干二净了。就是王志中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再去把那只已经被剥了皮,再杀死一次!
“那只虎,只许已经被吓跑了。要不然,怎会这么些日子都安生着?”
“它受了伤,自然在窝里不出来了!”孟子惆瞪了她一眼,“再说,也没让你不能出别院的大门,你不是天天沿着别院转几个圈吗?王志中可是向我叫过苦,说再这样下去,可不敢说能保住你的安全。你呀……真是让人不能省心!”
王志中啊!严真真想,是不是有必要让螺儿施展个美人计什么的,免得老是去找孟子惆告状!其实,她也就在屋前檐后散散步,顺手逮了几只蚂蚁,移栽了几株空间里的葡萄藤出去。原本想移栽几棵梨树什么的,因为目标太大,最终未能如愿。又没脱离他的视线,怎么会有危险?他也未免太小心了些点不像个男人!”她忍不住负气道。
“是么?”孟子惆携了她的手坐于一侧,转首看她,却是笑意吟吟,“你倒是说说,什么样儿的,才称得上是个男人?”
严真真很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自己对于男人的定义,可以用电影里的某个角色来诠释。可是在这个时代,既无电影,又没有其他可供参照的对象,只得绞尽脑汁地想词儿:“这个嘛………………见仁见智的,在我的观点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跟着个女人到处跑,勉强符yun男人的定义罢。当然,还有就是不能打女人,不能对女人小心眼儿,不能对女人…………不好。唔,大概.就是这样,也差不多了,算是个男了罢。”
“王志中是奉我之命保护你的,你的安全便是他的职责所在!”孟子惆哭笑不得,“若是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能算是个男人么?”
严真真承认:“唔,那也不能算的。”
“按照你的理论,岂非他左不算右不算,横竖算不上是个男人?”孟子惆哑然失笑,“若他也算不得一个男人,那谁才是?”
“那也不能一概而论,要保护我的法子多的是,也不必时时刻刻都盯着嘛!”严真真不满地嘀咕,“要知道,整天被人像看贼似的看着,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孟子惆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是贼么?”
“当然不是,故而才觉得被盯着的感觉十分难受嘛!若真是贼,也就理所当然,不会觉得委屈了。”严真真无辜地说道。
“只你的歪理够多,他尽心尽责地保护你,倒还被你这般数落。若是他知道你这番话,怕不被气个半死!”
严真真心虚地笑笑:“这只是咱们私下里的话儿,想必法不传六耳,他是不知道的。”
毕竟是令螺儿动心的人,严真真多少把王志中划归到自己的阵营里——即使不会背叛孟子惆,也不能把他当敌人不是?
“放心,就是说了,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你是主子,他是奴才!”孟子惆看着她陪着笑脸的模样,有些憋气,“你这么在乎他对你的看法么?”
“当然不在乎。”严真真很快回答,“他是路人甲,干我底事?不过老跟在我身上,见之心烦而已。”
孟子惆这才满意,继续了先前的话题:“你方才对男人的定义,怎么全是从女人的角度来解释的?不许对女人这样,不许对男人那样,难道在你的心里,觉得唯有待女人好的,才算是个真男人么?”
“我是个女人,当然是从女人的角度来诠释男人的定义。对我来说,真正的男人,并非需要做下多大的事业。他只要待我好,便担得起一个好男人的定义。”
“按照你的说法,一个男人,如果做下了惊天动地的事业,但是并没有做到对女人………………他也算不得真正的男人?”孟子惆撑着下巴问。
“这个………………我说过了,那只是我对于男人的定义而已。其实,那种做下惊天地泣鬼神事业的人,基本上属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种类。”严真真口无遮拦地说完,才见到对面的男人有些恼怒的瞪视着自己。扪心回想,立刻明白问题出现在那“亵玩”二字上。
其实,她又不是他想的那种意思!不过是改编了周敦颐《爱莲说》里面的观点而已。可问题在于,如今的周敦颐还没有写出那篇日后成为咏莲名篇的《爱莲说》呢!
“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么?”孟子惆的脸,真的有些黑了——至少是有些灰了,“看来,倒是我惯坏了你,胡言乱语。”
严真真有点同意他的话,也许自己真是被他这两次来去匆匆表现出来的温情给迷惑了,因此说话的时候,根本不及考虑。
“童言无忌嘛……”硬着头皮,她装傻充愣。
“看来,放你独个儿在别院里,倒是我安排得不大妥当。要不然……”
严真真听他口气,似乎有意让自己搬回王府。她的“伟大”设想还没有完成,正要打算把这座别院当成自己临时的根据地,尚未经营完成,怎肯这时候便走?还有龙渊,自回金陵也有将近十天的样子,屈指算来,也就这两天回来。与王府相府,别院的侍卫毕竟少得多,相见也相对而言容易得多。
一时之间,急得满额生汗。纟未完待续。




侯门正妻 第270章 一反常态
人一急便生智,古人诚不我欺。严真真在新一轮冷汗争先册后忙着冒出来之际,终于灵机一动,也不管再度盗用人家的东西,忙道:“王爷误会了,我那两个字可不是王爷想像中的。前儿个见塘里的莲花初绽,风致可可,便作了一篇文,这里面用了那两个字,却绝非平常字面儿上的意义。这会儿与王爷说得入港,不觉便说了出来,倒让王爷误会。”
孟子惆立刻来了兴致,怒色也褪下不少:“哦?你总算肯作文吟诗了么?倒是拿来与我瞧瞧,若是作得好便罢,若是作得不好,少不得要让王志中护送你回府去。”
严真真打起精神道:“前儿倒是写了,被风吹去。不过,那文我倒还记着,这会儿默出来与王爷看?”
“好。”孟子惆欣然点头。
前两次他虽然并未作一日停留,但也曾问过严真真的诗稿。谁知她竟答对着美景无心作诗,连一个字都没有拿出来。今儿直接拿出一篇文,怎不令他惊异?对于自家的这位王妃,虽然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被传言为不学无术的典型。不过,经过了几度诗会,再无人怀疑严真真能在才女中坐上一把交椅,而且位次靠前。
“是,臣妾此文,名叫《爱莲说》。”严真真清了清嗓子。反正是盗版的,不如连文名也一同盗了。
“名字起得不错。”孟子惆泛泛地赞了一声,“抱冬,去拿纸笔来伺候,你家王妃难得诗兴大发,可不能扫了她的兴头。”
严真真汗颜,知道孟子惆是对自己前两次连一首五绝都没拿出来的不满。可是,她现在满脑门子的心思,全在见缝插针地在山上移栽花木,外加设计首饰…趁着金镶玉的手艺还被自己垄断,在金陵和扬州趁热打铁地开出分店,哪里还有心思去掉文呢!至于盗版………………一回生两回熟,倒也没有什么太重的心理负担。她只是怕有一日,古人的这些诗句被自己用磬,自己到时候“江郎才尽”。
“那臣妾便不客气了。”严真真正襟危坐…提起笔来。
孟子惆踱到她的身后,边看边诵:“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魏晋以来,世人盛爱牡丹。”
严真真勉强解释:“这个……虽说并非人人俱爱牡丹,但自洛阳牡丹出,魏晋风流之人,爱之甚众。”
严格说来,牡丹大行其市…自李唐而始。但李唐这会儿早不知到哪里去了,谁知道自个儿亲身见证的历史,拐到哪条胡同里了!急切之间,她也找不到别的花朵可以替代。
古人就是这样的麻烦,行文之时还要考虑韵脚…哪像现代的作文,天马行空,想到哪儿便可写到哪儿?
“当时,确实有不少人喜欢牡丹,也影响了本朝不少文人逸士,无不以牡丹为美。”孟子惆点了点头,接受了她的解释。
“是。”严真真松了口气。想及春日去宫里,果然见过几位妃子的鬓边…都戴着重瓣的牡丹花。自己的这一句…也不算是完全胡诌。
“开篇中规中矩,还算不错…用了些心思。”孟子惆不痛不痒地赞了一句,又催促道,“继续与下去,看看后面还有什么妙-言佳句。”
听到他话里的不以为然,严真真憋气地想:看吧看吧,不让你失声叫好,周敦颐因此篇而名扬后代,也算是名不符yun了。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孟子惆读了这一句,声音不由得低沉了下去,并且重复了一遍,“出淤泥而不染………………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此句,正是说明了莲之品性高洁,难得王妃竟能独辟蹊径,从此处入手赞莲,好句!”
严真真微微一笑,继续写了下去:“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好一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原来王妃之句,出自于此!”孟子惆一口气读至此处,忍不住失声赞叹,“不可亵玩,果然不可!”
严真真这才微微抬首:“王爷总算知道,臣妾之语全无不敬…只是以莲喻君子而矣。”
“以莲喻君子………………唔,再接着写下去,我要看看你用什么来结文。”孟子惆的眼睛仍盯着宣纸看,竟是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是。”严真真解释完了“亵玩”二字的出处,本欲搁笔,见孟子惆仍不依不饶,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写下去。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孟子恫见她一气呵成,也愈诵愈快,直至严真真收笔,这才赞道,蕈妃好才情!此篇一出,莲必可谓之花中君子,牡丹亦无与争锋。”
严真真啼笑皆非,她可不是想欺世盗名,来为莲花正名儿。
“抱冬,替王妃把宣纸吹干了,本王要带走。”孟子惆拿起宣纸,又通篇诵读了一遍,方把立于帘子外边的抱冬叫了进来。
“王爷要干什么?”严真真愕然,“就搁着,自然便干了。”
还要用人力去吹墨迹,古代人过得这奢侈的啊………………
孟子惆歉然道:“真真,这两日我忙着,不留下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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