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月亮惹得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梦幽然.
段夕何神游太虚,又听华乐桐冲她唤道:“夕儿过来拜见二位师兄!”
华乐桐说着示意两位中年男子步出队列。这两男均长着一尺长须,戴九霄冠,身穿八宝万寿紫霞衣,手捏一柄佛尘,与同列的其他弟子不仅装扮不同,连气质也大了去。此二人衣带飘飘,颇有仙风道骨。
段夕何没想到的是,这二人也是华乐桐的徒弟,只不过资历一般,得仙骨时已有三十出头,以致于成仙后便定了个中年模样。
“这是你二师兄李玉华!”华乐桐指着其中一位紫衣男子道。
“见过小师妹!”李玉华抖动佛尘,朝段夕何点头招呼。
段夕何适才明白,原来这么多的弟子中,华乐桐亲教的弟子不过就三四个,加上自己也就摊个第五。其他弟子怕是已转交给他的亲教弟子去教,也算所谓一代传一代。
“夕儿,快向你的二师兄回礼!”段夕何正想得出神,又听华乐桐在唤自己,赶紧朝李玉华拂身回礼。
“二师兄好!”段夕何道。
李玉华捋着长须,含笑点头。
华乐桐依次效法刚才,又向段夕何介绍了他的第三位徒弟:“这是你的三师兄徐珍艺!”
“三师兄好!”段夕何不等华乐桐把话说完,就抢着打起招呼。
徐珍艺比李玉华要高些,身上的紫霞长袍穿在他身上,越发显得飘然。徐珍艺长着一副丹凤眼小眼,说话时凤眼微眯,颇有威而不露的势头。
徐珍艺对于段夕何这位小师妹颇有好感。
徐珍艺想,这罗嘉山上千百年来没有出过一位女弟子,此回师父突然破例收了假发女弟子,让他甚觉新奇。
初次见面,徐珍艺为了与段夕何套近关系,拿出自己在世间淘来的珍宝,一把刻着飞仙图,镶着红宝石的锋利匕首。
“这把匕首极为锋利轻盈,很适合小师妹!小师妹若不嫌弃,就当见面礼收下吧!”徐珍艺说着将匕首递上。
华乐桐凤眸幽转,眸光幽幽落在那匕首上的飞仙图上,俊眉不禁一蹙。
这匕首他认得!这是传说中的九天神女刀!相传为九天玄女除魔用的神器!据说这把刀由女祸神鼎锤炼而得,不但削铁如泥,还能驱邪避水,是三界难得一寻的神器!没想到这么好的一件宝物,居然会在徐珍艺手中,如今他为讨好段夕何竟将这样一件神器献出来,也算舍得割爱。
都是月亮惹得祸 V3 九天神女刀2
华乐桐微微颔首,笑道:“这九天神女刀可不是寻常之物!正巧为师还没来得及送件利器于你,就让你三师兄的宝物代劳吧!”
段夕何望着徐珍艺手中的匕首,倒不觉这匕首有啥不同,见华乐桐说收,她也只能收下。睍莼璩晓
九天神女刀到了她手中,红宝石的光变得异样夺目,仿若睡了许久的神兽,突然睁开大眼,放出红光灼灼,耀眼夺目的光芒。
段夕何将九天神女刀握在手中把弄,稍稍一用力,“嘡”,刀被拔出鞘。
森冷的刀面上泛起一股霓虹,刀光如雪,刀身如电,寒光刺破青幽的晨光,如一条银蛟在空中舞动。那刀围着段夕何整整转了三圈,最后才乖乖退回刀鞘。
“这刀居然认了小师妹!”徐珍艺不可思议地道。
华乐桐微微颔首:“万物皆有灵!既然九天神女刀认了夕儿为主,它与夕儿必定已是心意相通,也算美事一件!”
段夕何听不懂他们在叨念什么!眼下华乐桐的弟子都在眼前,唯独不见那位大师兄云希子,段夕何料想,那云希子该是还在冰崖上受罚到不了场吧!至于那位红衣的老四蒙毅,他不过是位俗家弟子,像这种正式场合自然不到场,那么眼下算来,她该排老三了!
不对,还有药到和病除那两个小家伙,他们刚才还唤自己“师姐”来着,难不成他们也算弟子!矣!这两个小家伙去了哪?
段夕何想着不由找起药到和病除。
华乐桐见她神思不定,不由白袖一拂敲了下她的脑门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走神!快随你的两位师兄去练武吧,练好了才有早膳吃!”
段夕何灰溜溜地收回眸光,瞟了眼华乐桐,嘴角一抽。
哪有这样逼人练功的师父!
李玉华与徐珍艺被她的可爱逗笑起,齐齐向华乐桐道:“小师妹初来乍到不懂门规,师父不必与她较真!请师父将小师妹暂且交由弟子二人,弟子一定让小师妹练好基本功!”
华乐桐若有所思,刚好他前两日功力耗虚太大,加上月亮之夜将来,隐疾已提前发作,若不好好打坐调息,便会伤及魂体,不得已,他也只能依了李玉华和徐珍艺的提议。
好在李玉华与徐珍艺为人踏实,做事素来一丝不苟,他倒也宽了心,将段夕何暂时交给二人,又怕段夕何见自己明明收了她,却不教她功夫,从中闹脾气,不由对段夕何道:“夕儿先跟着两位师兄好好练习基本功!一个月后,为师再传你神功心法和要诀!”
段夕何听他如此一说,自然不再多言。
能跟着两位神功盖世的师兄练基本功也算不错,只是她现在肚腹空空的紧,这种情况还谈什么练功,就是让她抬腿,也使不出力气。
她心里苦悲,水眸眨眨,冲着华乐桐讪笑道:“师父啊!日升之前练功最好,可今日您与我都讲了这么多,硬把时辰给耽误了,瞧,太阳都出来了,练功的时间已过,不如改从明日起吧!”
华乐桐知她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心尖不免无奈一笑,但他素来说一不二,对弟子要求甚严,就算心里已答应段夕何,但面子上总要让他自己过得去。
他半阖着凤眸道:“也罢,今日就算为你们师兄妹间熟络下感情!不过,你初来山中,对于山中的戒律不得不遵守!用完早膳,来为师书房,将那些戒律门规一一背熟!”
“啊?”段夕何差点被这突然横来的消息炸飞。
师父可不是一般的腹黑啊!刚才还认为,他是位体贴弟子的好师父,转眼又变成个腹黑鬼!
什么戒律门规,还不都是他说说的嘛!嘿嘿!背就背吧!反正他一早知晓,我段夕何在南召国是哪一号的人!
段夕何鼻子哼哼,再回头望时,华乐桐已不知了去向,李玉华与徐珍艺倒是在空地上,各自忙着向弟子传授功夫,她拾得个清闲,只想快些找碗粥垫肚。
段夕何左瞧右望就是不见药到病除的身影,正在疑惑中,一道黄光闪现,药到转眼到了段夕何脚边,胖手扯着段夕何的一段衣角道:“师姐饿了吧!师父让我给你送粥来了!”
药到嘟起粉嫩的脸颊讨好地笑起。
“还真是粥,知我者莫不过于师父也!”段夕何喜出望外念叨起华乐桐的好处。
说完瞅着药到,半天不见他把粥端出来,不禁娥眉一蹙道:“药到师弟再等下去,粥就要凉了,还是快些端出来趁热喝得好!”
药到扑哧一笑:“师父早料及师姐会等不及,已命我将粥先热着,师姐请回大殿慢慢享用!”
药到随手做了个请字,转眼又无了踪影。
段夕何见他神出鬼没的,极不像个正常的罗嘉山弟子,倒似山中修行的精灵,不觉莞尔一笑,大步朝昨晚住的大殿跑去。
大殿的花梨木桌上,如同昨晚一样,早就摆好了早膳,一碗清粥,两碟清炒的菜蔬,还有一碟甜饼。
甜饼上粘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芝麻和那细细碎碎的白糖,黑白相间,时不时飘来芝麻的香味。段夕何胃液大翻,口水抑制不住大流,心里真念华乐桐的百般好,顺手抓起一块甜饼啃吃起。
“好吃!好吃!”她边吃边叨,不出一会一块饼已被啃光,她怕自己吃得太急咽着,端起清粥喝起,这粥荡着一股清香,就着那甜饼恰当好处地无言可语。段夕何敢说这是世间最美的膳食,比起她在南召国皇宫里吃得山珍海味来,不知要好吃多少倍,孰不知人饿到极点的时候,就是一块甘薯汉馍到了嘴里,也是难得的美味。
药到直到她吃得九成饱,适才现身收拾碗筷。他如同个小管家一般,小身躯腾空在殿堂上,手里拿着把白色的刷子,脖子上围着块白布,一只手在刷,另一只手取下颈上的白布擦拭着桌子,直到花梨木桌上一尘不染才罢休。忙完桌子,他又开始施法整理起段夕何的卧室。
段夕何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饶有兴趣地冲着忙碌不停地药到道:“你一直唤我师姐,难不成你兄弟二人也是罗嘉山弟子!”
都是月亮惹得祸 V4 人参娃
药到呵呵一笑,将木床上的被褥叠放整齐,适才对段夕何道:“我兄弟二人可没师姐那样的好福气!师父虽收了我们,但从没正适让我们进师父!师父说,我兄弟二人,本就是天地灵物,生来集聚着天地灵气,无须再另外拜师学艺,只需在罗嘉山上静修,便能功得圆满!”
段夕何越听越糊涂,不时朝药到又招招手,道:“过来,让师姐瞧瞧,你究竟是何方妖物所化!”
药到闻之一怔,不服气地撅起小肉嘴道:“什么妖物!我兄弟二人可是一对灵气实足地人参娃!”
“人参倒是见过,人参娃倒还是头回听说!难不成你们就是那传说中的人参精!”段夕何想当然地道。睍莼璩晓
药到倒不否认,他兄弟二人确实是人参精,乃长白仙山人参大仙的后代。
药到不否认,他兄弟二人确实是人参精,乃长白仙山人参大仙的后代。
一千年前,妖王郁天傲与魔王仇正罡为争抢地盘,让妖魔两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郁天傲为赢仇正罡去长白仙山盗取千年人参,与人参大仙大战几番后,致使人参大仙身负重伤,即例如此,人参大仙依旧宁死不从,郁天傲为人狂妄,见自己得不到千年人参,便放了一把大火烧了整座长白仙山,致使长白仙山人参灭绝。人参大仙为留人参一族最后的两根苗,用余下的法力断了自己的根须,将两株刚萌芽的人参苗送给了华乐桐。
华乐桐本想拒之,但人参大仙盛情难却,他也只得收下,又恐郁天傲和仇正罡寻滋而来,便施法掩了这两株人参精的本相,将它们化身为自己身边的童子。
这两株人参精颇有灵性,不到一百年便修得四形,可谓两枚神参,三界中的灵物,无论妖魔鬼怪,得之服下便能迅即增长千百倍功力。
药到见自己失了口,赶紧打住,又见时辰不早,赶紧催促段夕何道:“师姐快去书房吧,师父正在那等着你!”
段夕何适才想起,华乐桐今日还安排了正事于她,罗裙一拂道:“那就走吧!”
药到在段夕何脚下一指,一朵白云腾空而起,驼着段夕何朝一座紫烟袅袅的庭院飞去。
那庭院里植满了各种香草奇花,屋楼巍峨,琳宫合包,翘角飞檐。 院子西面是一大片青翠的竹园,几根长竹上,爬满了紫色的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娇嫩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锦缎。。
这庭院非常静谧,段夕何好奇华乐桐也同世间读书人一样,喜欢将书房设在如此静好的地方。
药到将段夕何放下云端后,指着一扇没在竹园里的小门道:“师姐快去吧!师父已在屋中等候多时!”
段夕何望着那翻倾不息,如万千绿浪在作涌的竹园,娥眉紧蹙,横看竖看只见满满的竹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房子,她料想,难不成那竹园就是书房,浑然天成的那种?
带着疑惑她朝那小门步去,见那门上写着“静心斋”三字,适才相信这书房原是设在竹园里的,只不过竹子长得太茂盛,硬是将书房的轮廓遮了住。
段夕何伸手叩门,只听里边传来一声清音:“进来吧!”门便自动打开。
屋内清幽明亮,一排排竹质的书柜整齐地立在屋中,书柜上满满是书,屋里熏着香,袅袅香气迎面扑来。
华乐桐两腿盘坐,阖目伏在蒲团上,见段夕何进了屋,幽幽翕开眼,指着书桌上层层叠叠的道:“去将那些背熟了!”
段夕何一瞧那些堆得比她的脑门还高,一张脸拉得比驴还长。
“师父!这……未免太多了些!能不能只背其中的一本啊!您也知道夕儿脑子笨,说不定这书上的字,夕儿压根就不认识几个!”
华乐桐知她在找借口,素掌一指,那桌上的依次环圈在空中打转,一本本挨个掀了开。
“为师只要你背,没说要你抄!不认识字,不代表听不得!”话毕,那些书居然自己发出声响,朗朗的戒条门规,一字不落传入段夕何耳中。
那念经似的声响,直捣段夕何的耳鼓,就是她想捂耳不听,那声音也容不得她抗拒。
段夕何想不从,又不得不从,苦逼得紧,好在她记忆超好,听一遍,已能全部记住。
“师父我会背了!”段夕何如同个听话的学生,恭敬不如从命地在向华乐桐复命道。
华乐桐微微颔首,道:“那就背给为师听听!”
说着白袖一拂,凤眸一阖,摆出一副冼耳静听样。
段夕何算是服了华乐桐,她原本是想继续当傻瓜的,可惜到了他面前,就像被拿着照妖镜照着似的,就是她想装傻也装不成,硬是被逼成了天才,还过目不忘的!
这些门规戒律无非都是用来约束山中弟子的行为的,背起来十分拗口,背至一半,段夕何额上已是虚汗淋淋,她发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没背过这么多的规矩戒律。好不容易将那些条条款款背完,整个人像是被抽尽了力气,两腿一软,再也站不稳。
段夕何的身躯直往下摊,华乐桐凤眸一翕,身影一晃,转眼到了她身后,一把将她直倒的细腰扶住。
段夕何只觉心膛一暖,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那气息清雅如莲,恍惚间她仿佛看见莲花童子,正在朝她微微含笑。
“莲花童子!”段夕何梦呓道,呼完发觉不对,不时又提起精神,见自己正依偎在华乐桐怀中,华乐桐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小脸顿时一红,尴尬地想挖个地洞埋了自己。
“师父我……”段夕何说话吞吐,其实她只想问刚才她是怎么了?
华乐桐将她的心思瞧了去,见她晕眩已过,适才放开她。
华乐桐不得不佩服她天资过人,含笑道:“孺子可教也!明明是个天才,硬是当了十多年的傻瓜!夕儿,你这才智若是早点拿出来用,兴许能帮南召国干出一番大事!”
见华乐桐在夸自己,段夕何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推诿着笑道:“不该当!比起师父,徒弟算是愚笨至极!”
“难得你懂谦虚!这样吧,为师这屋里摆得都是些精典名册,所谓精诚所至精石为开,你若是能将他们都读懂了,为师便送你件宝贝!”
都是月亮惹得祸 V5 眼不见为净
段夕何本就讨厌看书,听华乐桐说有东西奖给自己,便要垫量垫量那东西的价值,她眨巴着水眸嘻嘻笑道:“那师父先将宝贝拿出来,让徒弟瞧上一眼!”
华乐桐见她如此精算,连这种事都不肯吃亏,无奈地摇摇头。睍莼璩晓
他还是头回被个徒弟摆了一道!心里不免好笑,为鼓励这个玩徒,他只得从袖口里掏出金光灼灼的打魂鞭。
这打魂鞭是根软鞭,手感极好,既轻又软,是为以柔克刚的神器,尤其适合身材轻盈的女子使用。
自从徐珍艺将九天神女刀送给段夕何后,华乐桐就一直在想,自己也该送件礼物于她。不得以他想到打魂鞭。三思后觉得这打魂鞭也极适合段夕何。
这打魂鞭乃华乐桐的师父帝瑜修当年所赠,当年华乐桐年幼丧母,帝瑜修便赠了他一件女性化的软器,后来他长大后,有觉打魂鞭太柔只适合女子使用,在武弄一番刀剑后,华乐桐已很少在用打魂鞭,除非要用打魂鞭来克制妖魔的魂魄方才拿出。这鞭子自小跟随着,时日已久,自然生了感情,今日他主动将打魂鞭赠给段夕何也算是忍痛割爱,对段夕何心生了偏爱。
段夕何瞅着华乐桐手中的宝贝,两只水眸滴溜溜地打转,那打魂鞭发出的夺目金光,着实耀花了她的眼,她觉这东西太花眼,嘟起嘴道:“不过是条会发光的鞭子,徒儿瞧不出它有什么好的!”
华乐桐抿嘴一笑,将那打魂鞭在手中舞动起,“叭叭”软鞭挥动,激起万道金波,让华乐桐整个身躯沬浴在金波中,如同远古时期的战神,踏着金云出现,煞是神气十足。
段夕何瞧得咽咽口水,美男配金鞭,倒是十分抢眼,看样子这鞭子还真是件好东西。为了这样一件宝贝,往后她誓必要常来书房,叹,好无趣!好吧,暂且看在宝贝的份上,看书就看书!
“师父说话可作数!”段夕何怕华乐桐反悔,不确定地问道。
“自然作数!”华乐桐含笑着回道。
心里却在想,这丫头怎会这般不相信自己,难道是自己那回将她撩在一旁不管,让她伤了心,以致于她心里对自己无了信任感。不禁眉峰紧蹙。
段夕何见华乐桐已答应,便从书柜上拿起一本书翻看起,书里用的文字是她见所未见过的,先前那教条戒律,不过是华乐桐怕她读不懂梵文,硬是用南召国文字一一翻译过的,而此时那书上的文字全是梵文,段夕何望着那蝌蚪大小的字,小嘴一嘟道:“师父明知我不识得字,还要考我,分明是强人所难!”
“不难不难!所有梵文都有读音和注解,你哪里不懂尽管问为师!为师这几日便在书房办公!你随时可问!”华乐桐不想打消她刚提起来的积极性,便安慰她一番,可他自己的隐疾也时有发作,说完话他便阖目打坐。
段夕何瞅着他一脸疲惫不堪样,疑心华乐桐说得办公该不会指得是打坐调息吧!还真是为他汗了一把!
见华乐桐不在睬自己,她只能认真地翻看起书来,那书上真如华乐桐所说,所有的梵文在书后都标有读音和注解,压根用不着再问华乐桐,只是有几句话的意思她不明白,想问华乐桐,见华乐桐正在蒲团上阖目 调息,苍白的俊脸上时不时乍现出一片片金色的蛇鳞,吓得段夕何将手里的书一夵,惊呼道:“妖怪啊!”
华乐桐凤眸一翕,白袖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她的昏穴。
段夕何没能再发出第二声,便软软地倒在华乐桐怀中。
华乐桐自知此次隐疾犯势凶猛,若不即时吸取纯阴之气疗伤,便会伤及他的神魂,现出真身,可是眼下离月圆之夜还有一天,他也只能耐心忍着,暂时运功疗伤。没想到这隐疾会在这会发作,硬是被段夕何瞧了去,这让他恼火至极。
他开始思磨着,对段夕何是是杀还是留?
华乐桐下界之时曾立下誓言,凡是见过他本体的人,均无活着的可能!对于段夕何也绝不例外!
只见他深色的眼眸里闪过尖锐的冷芒,两只乌黑的眼珠,骤然腥红如血,一时间周身杀气四溢,素掌在空中握了握,直朝段夕何纤细的脖颈伸去。
只见华乐桐深色的眼眸里闪过尖锐的冷芒,两只乌黑的眼珠,骤然腥红如血,一时间周身杀气四溢,素掌在空中握了握,直朝段夕何纤细的脖颈伸去。
此时的段夕何正梦见一条龙头蛇身的怪物,正缠绕在她的脖颈上,那怪物吐着鲜红的芯子,含血的两只眼眸露出森森杀气,硬是盯着她瞧,她浑身鸡皮疙瘩直起,回望起这怪物。
只是这怪物并非凡物,周身长着金色的蛇鳞,一股清雅的莲香时不时由怪物身上散发出。
段夕何难受地用手想掰开怪物的缠绕,不想那怪物一怒这下越发缠得紧,段夕何的呼吸越来越弱,神智也越见迷糊,但她忆得这股清雅的莲香,不禁喃喃呼道:“师父!”
梦呓般的呼声,唤回了华乐桐的理智,含血的眼眸逐渐褪回黑色,清澈得如同一潭秋水。
华乐桐将素掌收回,将段夕何撩放在地,白袖一拂,如同一朵白云般直冲出书房。
华乐桐不明白,自己何时起了怜惜之心,这不是他一向的作为,他是魔之子,身上的血尽带着魔性,何时起变得如同人一般,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虽然他不否认体内有一半血是人类,那是来自她的母亲,可是自从母亲被天帝逼死后,他越发相信他根本就不需要一颗人类之心……对于段夕何他居然下不了手!他心烦气燥地,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鸟,围着罗嘉山硬是横冲直撞飞了三圈,披头撒发的如同运功走火入魔了一般。
许久后,华乐桐又回到书房,见段夕何还躺在地上,素指划过她脑门,将她刚才那段记忆抽了去,随后招来药到和病除。
“将她送回房!这两日就让她好生呆在自己房间,不必再出来!”华乐桐淡淡说道,说完朝药到和病除挥挥手,示意他们快带段夕何下去。
此时的华乐桐也是很不耐烦,似乎多看一眼段夕何他下秒就会改变主意一掌拍死她,然而心里终究还是舍不得,他开始痛恨起自己,索性白袖一卷,背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都是月亮惹得祸 V6 成为他的女人1
华乐桐见三人走后,适才步到书桌前,执笔写了封信,随后往那信上吹了口气,那信纸转眼化成一只纸鹤,直朝云端飞去。睍莼璩晓
不出一会,那纸鹤又飞了回来,扑扇着翅膀冲着华乐桐的耳畔唧唧喳喳叫个不停。
华乐桐边听边点头,随后又对那纸鹤道:“告诉他,这次要十位女子!”
那纸鹤伸长着脖子一个劲地点头,又扇动着两片小翅膀飞了出去。
段夕何再醒来时,已是一天之后的事,大殿里点着烛火,她疑心是晚上,忍不住殿外张望,见殿外漆黑着,隐隐有月光穿过镂窗透照进来。
她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脑袋空空的,脖子上也酸麻麻的,如同在梦里被人掐住喉部一样,连吐气都觉困难。她试着咳出几声,见嗓子很干,便想找口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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