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嫡结良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风流
“一些小事。”欧鸣陪着笑,“微臣一会儿就回来,您先用膳。”就边走边系了腰带出了门,赵玉敏狐疑的看着他的背影,喊了华嬷嬷来,“派个人跟着他。”
等赵玉敏用过晚膳,欧鸣还没有回来,反倒是跟着去的小厮回来了,赵玉敏问道:“可看清了什么事?”
“看清楚了,欧公子在天香楼吃酒与人争执了起来,打死了里头的一个小厮,驸马爷去将欧公子带回府中了。”这欧公子便是欧鸣的庶子,过年方及八岁。
真是长本事了,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享乐出去吃酒,还在国孝期间。
小厮说着偷看了眼赵玉敏,赵玉敏冷着脸斥责道,“有什么话一次说完,别吞吞吐吐的。”
“是这样。”小厮回道,“小人在外头候着的时候,就看见驸马爷带着欧公子出来,父子两人在外头吵了起来,欧公子就梗着脖子说了一句:您就守着……守着公主娘娘过吧,我的事不用您管,您过的好了也不枉费我姨娘和嫡母冤死一场。”
赵玉敏脸色一变:“驸马听了什么反应?”小厮就答道,“驸马爷打了欧公子一巴掌,让人绑了欧公子回去。”
什么意思,什么叫姨娘和嫡母不算冤死一场,欧鸣的嫡妻是病危过世,府中的几个姨娘发配了两个,那小子的生母自缢而亡的,怎么就叫枉死了?那小子到是想的周全,傍着她这颗大树,欧家一族的人都饿不死。
“华嬷嬷。”赵玉敏喊来华嬷嬷,贴着她耳朵交代了几句,华嬷嬷一愣问道,“这……这样成么。”
赵玉敏拧了眉头道:“没什么成不成的,那小子不过八岁的年纪,就这样没有教养,国孝期间饮宴吃酒,便是我都没这个胆子,他还当众斗殴打死了人,不好好管教将来不知会惹出什么祸事来。”一顿又道,“至于驸马爷,他没空管,我帮他教!”
第二日,欧鸣的庶子欧树治被提刑司以国孝期间斗殴行凶罪抓入了大狱,一个八岁的孩子再有胆子,进了大狱即便是不用刑具也会被骇住,但凡问什么他答什么,不问的他也满口胡话的说。
赵玉敏看着提刑司的笔录脸色铁青,她将一页页的纸丢给华嬷嬷,冷笑着道:“真是有本事,小小年纪谎话连篇。”欧鸣有那谋害嫡妻尚公主的胆子?她不相信欧鸣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华嬷嬷冷眼看了一遍,就压着声音道:“公主,您不要忘了,驸马没有可……”指了指皇陵的方向,“她有啊。”
“不会!”赵玉敏摆着手,“定是有人教他这么说的,等欧鸣回来我定要仔细问他。”将手中的供词紧紧揪成了一团,“派人去,让驸马回来见我。”
华嬷嬷不敢再说什么应是而去。
可等到晚上欧鸣也没有回来,反而传出来欧树治死在提刑司的消息,赵玉敏腾的一下站起来,怒着道:“那些人怎么办事的。人是怎么死的?”
“小人问过了,说是惊骇而死,仵作还在验尸。”小厮说着一顿又道,“提刑司没有用刑,好吃好喝的供着,小人曾远远看过一眼,欧公子确实在里头过的还不错。”
她虽不关心,可毕竟还是欧鸣的儿子,她的脸面也受了损,赵玉敏怒着让人去找欧鸣,直到第二日早上也没有欧鸣的踪影,赵玉敏怒不可遏:“欧府呢,问过没有?”
“公主,欧府里的人也都不在,小人去时大门从里头锁上了,小人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开,小人觉得奇怪便翻墙进去,才发现里头竟是座空宅,小人又寻了人打听,才知道欧家早在半个月前就将宅子抵卖了出去。”
直到这里赵玉敏才脸色大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欧家一门二十三口人加上欧鸣,在京城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给我去查。”她拍着桌子,“我就不相信,他们这么多人能去哪里!”她气的说不出话来,脑海中满是欧鸣低眉顺眼伺候她时的眉眼姿态……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想干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能去哪里?!
“公主。”小厮吞吞吐吐的道,“小人遇到一个曾经在欧家伺候的仆妇,她告诉小人,当初欧六奶奶根本不是……”他说着害怕的看了眼赵玉敏低声道,“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驸马爷打了一夜,拿参吊着一个月等伤愈合了才死的。”
赵玉敏脑子里嗡嗡炸响,她烦躁的摆着手:“别说了,别说了。”她指着一众的下人叱道,“傻站着做什么,让人去找!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家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
“公主。”华嬷嬷扶住赵玉敏,“您想开点,或许事情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呢。”
赵玉敏摇着头满脸的失望,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抱着华嬷嬷压抑的哭了起来:“嬷嬷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对他那么好,排除众难嫁给他,他为什么要辜负我。”
华嬷嬷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欧鸣就是那养不熟的白眼狼。
“公主。”公主府的管事匆匆跑了进来,“通天商号的三当家来了,说是来和公主核对账目!”
通天商号,就是在大夏分店最多的商铺?他们来做什么,她又和他们没有瓜葛。
“可问了什么事?”赵玉敏隔着帘子缓缓擦着眼泪,强压住悲切,管事朝帘子里头看了一眼,一字一句的回道,“三当家说,过去七个月里,公主在通天商号借贷了四百五十万两白银,其中有两笔两百三十万两到了还款的期限,本利一起合计两百六十六万两。”
门帘子唰的一下掀开,赵玉敏冷面寒霜:“你说什么?谁在通天商号借贷了银子?”
“三当家手中存有借贷的凭证,上面盖着的是公主的私章。”管事说着暗暗心惊,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虽说公主是圣上的女儿,可通天商号能在大夏立足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自前朝就有,百余年的根基,他们既然敢借贷给公主,就一定有办法确保能收回这笔钱。
四百五十万两,公主所有的家当合计在一起也不值这个数。
“华嬷嬷。”赵玉敏气的腿脚发颤,“把我的私章找出来。”华嬷嬷听见时就已经在翻箱倒柜的找,找了半日她面色发白的道,“公主,私章没有了。”
赵玉敏一掌拍在门扉上,怒吼道:“欧鸣!”
自宫中哭丧三日后,齐老太君就累的病倒了,蓉卿便每日一早去大府里侍疾,病床前媳妇孙媳妇围了一圈,齐老太君摆着手道:“我人老了自是有些病灾疼痛的,这一次也不过是个风寒罢了,你们各去忙去,留个人下来陪我说说话就成。”
“我陪您吧。”蓉卿笑着和众人道,“你们都忙着去,我难得回来,今儿就让我抢个先机陪着祖母。”齐丹逸听着就挤了过来,笑着道,“我和五嫂一起。”
大家失笑就纷纷退了出去。
蓉卿和齐丹逸陪着齐老太君说话,她年纪大了说了一会儿便有些疲累,蓉卿待她睡着拉着齐丹逸到了隔间里歇着,齐丹逸笑着道:“五嫂,我好几天没有见到顺哥儿了,您明儿把他带来给我瞧瞧吧。”
“你想他就去我那边玩嘛。”蓉卿笑道,“顺哥儿正愁着没人专心陪他玩,你去了正好。”
齐丹逸嘻嘻笑了起来,蓉卿问她:“嫁衣绣好了?”齐丹逸脸一红瘪着嘴道,“人家都是请绣娘绣的,自个儿不过绣个帕子盖头就成,我娘非要我亲自锈,那么多针线花饰的,我哪天才能绣的完。”
五夫人这是想让曹家高看齐丹逸一眼,才让她亲自锈嫁衣啊,蓉卿笑着道:“怎么,怕绣不完就成不了亲?”
“您又打趣我。”齐丹逸跺脚跑了出去,蓉卿看着她的背影轻笑,这边齐宵从外面进来,蓉卿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齐宵朝里面看了看,问道:“祖母睡了?”蓉卿点头给他倒了杯茶,“嗯,刚刚睡着。”
“欧家的人失踪了。”齐宵说的云淡风轻,“欧鸣也下落不明。”
蓉卿一口水呛在喉咙,她捂着胸口咳嗽了半天,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欧鸣失踪了?”他一个驸马,能失踪到哪里去?
“携款潜逃。”齐宵无奈的瞪了她一眼,顺着她的后背又将自己手里的茶盅喂着她喝了口水,蓉卿巴着他问道,“携款潜逃?”她怎么有种重回现代的感觉?
齐宵就将事情始末和蓉卿说了一遍:“太子一早在查他,只是他不曾动过公主的私产,手中银钱也不过百十万两,欧家那么多人不够吃花,所以便放松了警惕,却不曾想到,他竟拿着公主的私章在通天商号借贷了近五百万两的白银,如今人去两空下落不明。”
蓉卿听着几乎要给欧鸣鼓掌表示佩服了:“他会去哪里?琉球,抑或安南国?”齐宵摇摇头,回道,“哪里也去不了。”
“也对。”边境都有重兵把守,他一个驸马带着家舍这么多人逃走可不是轻省的事儿,“他可真是够狠的,连儿子都不要了。”
齐宵笑笑:“不过庶子,活下去再多都有。”
蓉卿没了话!
欧鸣的失踪很有技术含量,从事先的安排,过后的路线包括落脚地的掩人耳目,每一处都要打算细致周到才成,那么多人集体走目标太大,最大的可能就是大家分头离开,然后到某一处“世外桃源”隐性埋名过活?!
或许对于欧家的人来说,等到今天大约就是等着送太后娘娘一程,没了太后娘娘欧家就没了支撑,他们留在京城只有等着彻底的没落!
欧鸣或许当初是真的想要和公主好好过日子吧,又或许他曾寄存过希望?反正用公主的名义借贷这一招极狠,要知道当初圣上募捐也不过得了六百万两而已,这么一大笔钱闹的满城风雨,通天商号又是百年的老字号,圣上就是想做笔糊涂账,也得费力气把通天商号摆平喽。
各路兵马暗中追查欧鸣的下落,直到年底依旧没有消息,赵玉敏让人封了公主府,她重新搬回了皇宫……没有找到欧鸣反倒将另外几只小鱼找到了,蓉卿看着苏峪送来的贺礼和信大笑不止,她和华静芝道:“三哥说他在山里租了个院子和月姐儿过的舒服的很,有一夜突然大门被人踹开,他和月姐儿穿着中衣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一通乱七八糟的比对确认,他自报了家门,对方也不相信。”蓉卿笑的捂住肚子,“他没了法子才写信给齐宵,让他打点一下,又避不开还给我们捎了礼来。”
华静芝也忍不住笑:“你这三哥可真有意思。”她低头去看箱子,“送的什么礼?”
“他能送什么。”蓉卿推了推红木的箱子,沉沉的,她好奇的打开,随即和华静芝四目相对双双愕然,继而大笑不止,华静芝笑道,“你这个哥哥也真是有趣,这么远就送了这么一块破石头?”一看就是从山坳坳里翻出来的石头,分文不值,也看不出什么诚意诚心来。
“他的个性,就是把自己摆在里头送回来我都不惊讶。”蓉卿笑声不停,“得让五爷和衙门打个招呼,好好关他们几日才好。”
华静芝轻笑。
这事儿过后转眼进了十月里,蓉卿给苏容君去了几封信她也没有回,她没办法又给鳌立去了封信问苏容君的情况,鳌立也没有回信,正当蓉卿担心焦灼时,元蒙人进犯宣同的消息传了进来,蓉卿怒道:“这元蒙人简直是打不怕的,每年的年底都要来这么一出。”
“今年雪大。”齐宵回道,“关外自九月就开始下雪,牧草一早断了,他们若不抢只有等着饿死。”
是啊,要想彻底除去后患,只有出兵。蓉卿无奈的叹气,大夏如今国库不充裕,要出兵谈何容易。
让齐宵托人捎信给苏容君,可等到腊月里苏容君还是没有消息,蓉卿开始担心苏容君,连去了几封信,元蒙人年年都来秦大同很有经验,她不怕元蒙人破关,她是怕苏容君跟着上战场有什么闪失。
“奶奶。”红梅指着外头到,“蔡国公来找您。”
杨宗文来做什么?蓉卿颔首让奶娘抱着顺哥儿去玩,她出了院子,果然见穿着一身湛蓝直缀披着银鼠斗篷的杨宗文站在院子里,一年不见他窜高了不少,气息越发的成熟,器宇轩昂气度雍容,蓉卿狐疑的行了礼:“国公爷。”
“夫人。”杨宗文抱拳还礼,“我要去宣同找她,您可有东西让我捎去?”
蓉卿一时没明白他的话,重复问道:“找谁?”杨宗文很坦然的重复道,“找苏医女!”
“您这是……”蓉卿一脸的为难,“太子和太子妃娘娘知道吗?”
杨宗文满声郑重:“等我回来再给他们请罪,夫人可有东西让我带去给她?”
“没……没有。”蓉卿盯着他摇了摇头,“您真的要去?”杨宗文点点头,说的坚定不移,“是,那我告辞了。”转身而去!
蓉卿看着他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晚上齐宵回来,她将杨宗文的事和他说了,齐宵点头道:“我已经知道了,太子还问我可知道其中的细节,我只当不知。”蓉卿不敢置信,她不是觉得两人年纪大了不合适,在爱情面前所有的障碍一开始都只能是助力,让彼此越发的想要破开重重枷锁厮守在一起,可真的等两人在一起后,曾经破开的那些枷锁,便又会无声无息的回来,再次横亘在彼此之间。
到那个时候,两个人就不会再有激情和动力像以前一样冲破重重阻碍,只为爱情。
人是会变的,尤其是杨宗文现在年纪还小,五年十年后长大了呢,若是他变了害怕了退缩了,苏容君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齐宵搂着蓉卿低声问道:“顺哥儿的抓周,你打算怎么安排?”视线看向床侧的小小摇篮,面色柔和。
蓉卿的注意力果然被他转移过来,轻轻抱起睡眼惺忪的儿子,在柔嫩的颊边啄了一下,才道:“这个事儿我得去和祖母还有母亲商量一下,要怎么做我也不懂。”她没过过周岁礼,“要准备哪些东西也要问清楚才好。”
“那就问问岳母。”一顿又道,“表姐可回来了?”蓉卿摇摇头,“和邱先生去栖霞山看雪去了,晚上宿在那边,明天才能回来。”
齐宵颔首,笑贴着她的耳边,呼吸灼热,“身子好了?”
蓉卿脸一红回道,“你都算着日子呢。”没等说完已被迫不及待地压住,衣襟内覆了一只大手,轻抚胸前,她嘤咛一声捶着齐宵道:“顺哥儿还没睡呢!”一低头,却瞧着儿子已闭上了眼,呼呼噜噜睡的甚香。
齐宵低低笑着,接过顺哥儿轻轻放回摇篮里,一把抄起蓉卿抱在怀里,埋首在她脖颈间闷声道,“我们轻点没事。”轻轻的将蓉卿放在床上,褪了她的衣裳,他眯着眼睛欣赏了片刻才满足的道,“养了这么久,终于长回了原来的样子。”
“像是你养了只小猪一样。”蓉卿嗷呜一口咬着他的肩膀,齐宵气息粗重轻吻着她每一寸肌肤爱怜不已,“丫头……”蓉卿情迷语不成声的应着,“嗯……我在。”
我在。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齐宵的心口塞的满满的,情动不已,汗如雨下——你在就好,没有什么比你在更好。
夜色正浓,烛火正红。
墙上对影成双,相拥交融,已分不出了你我。
清风拂过,拂动摇篮轻晃,将一个小小的影子也叠加其上……
------题外话------
这本只是想写爱情故事,想写各式各样的爱情,一见钟情的,横刀夺爱的,痴痴等待的,流水无情的等等,至于成功没成功只能让你们去评价了。因为这样的设定所以相比于上一本文来说格局小了,情节也粗了些,希望多担待!
关于番外的事你们想看谁的可以来留言,我思考思考看看有没有能力写,哈哈哈哈,如果有我就写。
新文的话我尽量早点开,希望到时候还能见到熟悉的你们,打打闹闹互相嘲讽被拍砖也好被赞扬也好都是我的福气,我爱看你们所有的言辞。
写了两本,大多是熟悉的人,我相信下一本会更精致精彩,我在努力成长所以更需要你们的支持。
空白期间欢迎大家来加群,我们一起聊我的下一本文,集思广益出精品!(群号在留言区置顶。)
爱你们!





嫡结良缘 日久天长生浓情(一)
院子里传出蓉卿和一女子说笑的声音,笑声清脆欢快。
苏珉脚步未停跨了进去,便看见蓉卿站在廊下笑容满面的和一女子说话,那女子穿着一件葱绿的褙子,容长脸算不得极美,却颇有些娴静之感,只看她抬头给蓉卿捋了耳边的碎发,目光柔和含着笑意。
他又去看蓉卿,蓉卿亦是笑眯眯的亲切自然。
蓉卿性子一向活泛,只要她愿意,与谁都能相处的很好,只是要让她露出这样的笑容来并不多见,可见是真的喜欢这位女子。
心思微转只在一瞬间,廊上的女子率先看见了他,脸蓦地一红垂了眼眸,蓉卿察觉她的变化朝自己看来,笑道:“四哥。”苏珉颔首打了招呼,因有人在这里就随口丢了句:“晚点再来寻你。”的话便出了门。
出了门他便漫不经心的向平洲问道:“去问问今天八小姐房里来的什么人。”平洲应是而去,不一会儿去了书房回道,“一位是何侍郎家中的千金,就是定的布政司参议冯大人的何小姐,一位则是马尚书府的马小姐,与何小姐早年在北平的。还有一位则是武定伯府的嫡长女,肖小姐。”
原来是肖渊的嫡长女,难怪瞧着有几分面熟,苏珉淡淡的颔首:“嗯,你去忙吧。”
平洲一头雾水,侯爷很少会问女儿家的事情,只是转念一想几位小姐都是八小姐的朋友,侯爷大概是关心八小姐才打听的吧。
转眼到了乞巧节,苏珉下衙便回了侯府,远远的就听见院子里几位女子笑声清脆的样子,他在院子外头略站了站还是抬脚进了门,方进去果然见到肖小姐也在其中,正和蓉卿说笑,他心头一动,早先动过的心思,这会儿便愈加的强烈。
第二日他便去了肖府做客,直接与肖渊说起这件事,肖渊先是怔了怔,随后便应了下来。
他和肖渊同是圣上的旧臣,素日关系又近,若他真要娶亲萧家果真是再合适不过,更何况肖小姐和蓉卿关系又好,将来她若进了门不求她费心照顾蓉卿,只要他们姑嫂能相处融洽,蓉卿回娘家来有人笑脸相迎,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果然,蓉卿知道婚事后很高兴,细细列数了肖小姐几大好处,他看着蓉卿的脸暗暗松了一口气。
蓉卿和他不同,他在金陵出生,童年时由母亲爱护,父亲也不似现在这般,虽对他谈不上关爱,却没有恶言恶语相见生厌,可蓉卿一生下来母亲就去了,父亲那时候已经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只要见着自己的骨肉,仿佛让他想起什么肮脏的经历一般,厌恶异常。
蓉卿没有得到母亲的关爱,更不去谈父爱,所以她自小性子就格外的顽劣,他能理解她的心思,因为只有这样了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能对她略施关心。这样的环境下他心里虽心疼却也无能为力,只盼着早点长大能护着她们姐妹。
却没有想到他不过走了半年多,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是他的疏忽,让他们姐妹受苦了,如今他有了能力,是一定要竭尽所能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所以,当他看见肖玉磬和蓉卿相处那么融洽时,心思便在那一刻动了几分。
婚事定的很快,由二夫人打理,直到婚期的前几日他才得空亲自过问,成亲那日他用一杆嵌着金丝的秤挑开盖头的那一瞬,肖玉磬抬起头来又羞又怯的看着他,那一刻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青涩的可爱。
“侯爷。”送走宾客苏珉回得房中来,肖玉磬依旧坐在床沿边等着他,只是头上的珠冠摘了,挽着的青丝别了几只清雅的玉簪,卸了浓妆的面容清丽秀雅。
肖玉磬也打量着苏珉,他依旧穿着大红绸丝直缀,束着墨发长身玉立,浓浓的剑眉,眸光深谙的像是一汪井泉,便一眼她就好像陷进去了,慌乱间她垂眸出声道:“妾身让何妈妈给你煮了醒酒汤,你先吃些歇一歇?”
“嗯。”苏珉的视线在她面上一扫而过在正位上坐下来,肖玉磬端了茶托过来,上头果然呈着半碗醒酒汤,她细嫩的手指端捧递给他,苏珉抿唇端过来押在唇边,又抬眸看她颔首道,“多谢。”
肖玉磬脸一红垂了目光,声音轻细的让人听不清:“是妾身应该做的,侯爷客气了。”
苏珉一饮而尽,放了碗看向肖玉磬,道:“时间不早了,早些梳洗歇了吧。”肖玉磬脸又红了起来,“妾身先服侍侯爷梳洗。”
苏珉也不客气,微微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肖玉磬已经开了房门让丫头们打水进来,她一回头正看到苏珉低头解着衣领上的横扣,她几步过去本能的道:“让妾身来吧。”便伸手过去帮他解扣子。
可等手一碰到他的衣领,她自己才反应了过来,服侍相公的事自是应该做的,可是她才嫁过来不过几个时辰,这样子的主动,侯爷会不会觉得她轻浮?一时间她进退不得,脸红到耳根垂着头愣站在哪里……
苏珉心头微怔,继而从善如流的收了手等她伺候,可等了半天就见她只拽着自己的衣领也不见下一步动作,他狐疑的垂目去看,就见她红着脸垂头站在那里正想着心思,有些不安有些踌躇的样子。
是觉得自己的行为鲁莽了,所以害羞了?苏珉微微一笑咳嗽了一声,尽量让语调平缓:“是不是累了?”
“啊?”肖玉磬抬起头来,一下便撞进他的眼中,漆黑的如扯了黑幕的夜空,她着了魔怔一样落在里头,就感觉自己一点一点深陷进去……抓着他衣领的手紧了紧,她忽然就觉得有点不真实,眼前的男子真的是那个器宇轩昂的周常吗,真的是那个横刀跨马高高在上的永平侯吗,真的是那个人人称颂父亲欣赏不已的苏珉吗?
他竟然成了自己的夫君!
1...179180181182183...18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