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结良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风流
“八妹说的?”苏珉失笑,摇头道,“她长的可不像母亲,若说像五妹妹与母亲最是想象!”话落脸色顿时一暗,肖玉磬怕他想起苏容匀心里失落,忙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您……”
“无妨。”苏珉沉声道,“五妹性子温和像极了母亲,八妹则不然,自小就是不服输的性子,我那时常担忧她惹出祸来,好在她长大后性子看着活泼却是沉稳的,到放了心。”
“那倒是。”肖玉磬笑着点头,“八妹是最有主意的了。”说着想到蓉卿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苏珉携了她的手,“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肖玉磬点头应是跟着苏珉出去,两人在花园中信步走着,夕阳渐渐垂下留下漫天的霞光,小径边花丛透出新芽来勃勃生机,肖玉磬看着高兴,笑道:“八妹中的花极好看,不如我们也在后院种些吧。”
“你想种就请了她回来教你。”苏珉缓步走着时不时停下等肖玉磬,肖玉磬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凉国公府里事情多,还是算了,又给她添麻烦。”
苏珉没有再说,肖玉磬走了一刻有些累,苏珉转头看她,见她额头沁出细汗来,微微叹了口气牵了她的手,有些责怪的道:“既是累了怎么又强撑着,我们回去吧。”
肖玉磬低头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脸上一红,忙要往回收,这是在院子里光天化日的,被人瞧见难免不会损了苏珉的威严,苏珉见她如此不但未松手反而紧了紧,低声道:“这是中午,院子里没人。”
肖玉磬啊了一声,怔怔的看着苏珉,苏珉摸了摸她的头失笑,叹道:“真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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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苏峪的番外!
嫡结良缘 道解苏三
啪的一声,折扇展开,浮起清风阵阵!
只见歙县衙门的侧角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一男子着大红羽纱面狐狸毛鹤氅,脚蹬湛蓝羊皮靴,手持折扇轻摇着走了出来,见门外皑皑白雪耀目生辉,又是扇面轻摇回头朝守门的衙役轻摆了手:“叨扰半月之久,有空着你们大人去喝茶。”话落,腰身一转自有满身风流。
“三爷!”锦丰冻的瑟瑟发抖,忍不住离对面的苏峪远一点,这寒冬腊月的能摇着扇子怡然自得的,只怕也只有他们三爷一人了,“家中已备了热汤,三爷是先回去梳洗去去晦气,还是……”还是去温柔乡补补觉?
苏峪折扇一收,眼眸四处一转点头道“今儿天气好,先寻一处好酒楼为本爷接风去。”
锦丰一脸为难,苦涩的道:“小姐还在家中等您呢,要不先回去见见小姐可好?”他说的哀求,苏峪想了想竟是不反驳点头道,“也好,先回去看看月姐儿,半个月不见,她可还好?”当初他被抓进来,就使了银子把月姐儿送出去了,这牢饭可不好吃,不过好在他也不是头一回,不同的只是换了个地儿吃饭而已。
锦丰眼眸动了动,上前扶了苏峪的手往外走,这巷子太窄马车进不来,只能徒步出了巷子到外头上车:“小姐别的都还好,只是想念爷,一到夜里就哭闹不止。”一顿又道,“还有件事,小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屁就放!”苏峪走的稳当,火红的鹤氅抛出个弧度来,锦丰回头看看哭笑不得,没见过哪个人出牢房还穿的这么招摇的,三爷自从出了京城越发像个风流公子了,以前在京城也只是名声纨绔而已,如今到真的算是坐实了。
“是这样。”锦丰低声道,“您进了衙门的第三天三奶奶就上门了,白日里都在房里陪着小姐玩耍,等到晚上她又自顾自的走了,一连十几日每日都是这样。”
苏峪早在庐州的时候就知道欧氏跟着他们,所以才能放心的让月姐儿独自住在客栈里头。
“随她去吧。”苏峪不以为然,“她对月姐儿是真心的就好,旁的事不与我们相干,眼见就要过年了,今年我们就在歙县过了,等过了元宵节咱们就横渡往西去……”
“还走?”锦丰脱口而出,“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苏峪拿了折扇敲他的头:“回去干什么?京城住了一辈子你还没待够?”锦丰咕哝道,“那您总不能在外游历一辈子吧……”好好的官不做跑出来学文人才子游山玩水。
苏峪懒得和他说,凝眉问道:“我问你,那送去京城的信和礼物都送去了?”
“当晚就找了镖局送走了,约莫五六日的功夫也就到了。”锦丰说着又保证道,“那镖局在这府县可是最好的。”
苏峪眉梢微挑,既然东西送到了他为什么还被关了半个月?
转念他又想起来牢里头那些人好吃好喝的对他,又是单独的班房,又是特订的四菜一汤,被子不潮床榻不硬每日还有人和他下棋胡侃的待遇……心中一转他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不由气的发笑:“定是齐宵暗中打了招呼。”要不然他们怎么也没有这个胆子关他半个月,等他回去这账定要仔细算!
“爷!”锦丰伺候上他上车,一面自己坐上车辕拉了缰绳,“您现在无官无职的,半个月不受罪已经是不错了,您就省省心!”他话落,一只脚从车帘子里伸出来踹在他后背上,里头的人怒道,“话多。”
锦丰哭着脸驾车回客栈。
他们在客栈包了个后院,月姐儿如今由锦安和一个请来的婆子照顾着,苏峪一进去早得了信的月姐儿已经像小鸟一样飞了出来,扑在苏峪身上抱了他的大腿喊道:“爹爹,您终于回来了,月儿想死您了。”
苏峪一把将月姐儿抱起来,左右打量了月姐儿的小脸不见她瘦,笑问道:“想爹爹了?难怪瘦了很多。”
“嗯,茶不思饭不想。”月姐儿点头不叠,“还好爹爹回来,不然月儿连觉也睡不着了。”
苏峪哈哈大笑,满意的点头道:“有长进!”月姐儿搂着他的脖子咯咯笑个不停。
父女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苏峪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又抱着月姐儿在榻上窝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话,月姐儿道:“娘亲前两天来了……”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苏峪,苏峪挑眉问道,“嗯,父亲知道。”
月姐儿本想问他为什么不一家三口一起,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敢说,歪在苏峪膝头说着别的话:“我们今年就在这里过年了吗?听说这里的城隍庙在正月会有舞狮的,倒时候您一定要带月儿去看!”
“好!”苏峪颔首笑眯眯的哄着月姐儿睡觉,父女两人在歙县又逗留了半个月,苏峪不过十来日就将县府里半数的风流才子熟识了一遍,称兄道弟每日里推杯换盏吟诗颂词好不热闹……
惬意至极的过了元宵节,两人收拾妥当一架马车四个人又重新上路直往湖广而去,隔了约莫十几里路另一辆马车遥遥随着。
出了歙县的界碑,刚到一处山头马车便陷在一处泥洼中,因天气渐暖积雪消融,车辆一压那坑越磨越深……锦丰挥着鞭子催着马,苏峪从车里露了头出来,道:“别抽了,把马抽死了一会儿你拖车走?”这荒山野岭的,哪里能再买到马。
“爷,您就别拿小人取笑了。”锦丰一头汗,抹开了道,“看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今晚要是赶不去十里外的客栈,就只能露宿在外面了。”
苏峪不以为然,跳下车来朝车轮子看了看:“废话什么,推车!”话落,挽了袖子就去车后头,锦安忙拉着他,“爷,还是让小人来吧。”他和锦丰一个话少一个话多,一个沉稳一个机灵,皆是跟了苏峪好些年的。
“爹爹!”月姐儿小小的脑袋自车窗里头探出来,“月儿也来推车吧,咱们人多力量大。”
苏峪正要说话,忽然前头赶车的锦丰将腰间的长剑握紧,蹬蹬两步护在车辕边,低声和车后的苏峪道:“爷,山林中有人!”他话一落,耳尖一动就听到不远处敷着白雪的密林以及大石后头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嗯。”苏峪淡淡的一嗯,视线在官道两边一扫,周围都是灰扑扑丢了叶子的树林,安静的连鸟鸣声也听不见,在一处大石之后果然有东西晃动了两下,“一群毛贼。”话落他笑眯眯的走到前面将月姐儿抱出来,又用大氅将她裹住拢在怀里,笑着道,“晚上我们不住客栈,一会儿给你抓只兔子来,咱们烤兔肉吃好不好?”
月姐儿听着小眉头一皱:“爹爹骗人,这么冷的天哪里能抓到兔子。”又小手呼喇喇抬着一扫,“您看看,连只鸟都没有。”
苏峪眉头一拧:“那一会儿我吃你看着。”
月姐儿嘟嘴。
父女两人这边说话,锦安手下不停已经将车轮推出了大半在外头,马蹄踢踏之间,锦安道,“这石不大至多藏个两三个人,林子后面只怕还有人守着,这里荒郊野外又是两县交界处无人管辖地,应是山贼一流!”
“一会儿你们先走,小人垫后拖住他们。”锦丰凑近苏峪声音很低,“往西走十里便是镇庄,应该就无事了。”
苏峪笑着摇摇头,混不在意的道:“一会儿人家出来了,咱们就把银子财务给人家就是,反正我们取道他们取财,各自成全。”
锦丰嘴角抽动,他知道三爷这话说出来绝对没有开玩笑的嫌疑,他咳嗽了一声看了看月姐儿,想想也对,他们三个人带着一个孩子,对方要是人多势众的打起来指不定就吃了亏,还是三爷想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他们到了下个县城寻了官衙来再这那贼窝端了就成,以三爷的身份,这点事儿想必一个县官也不敢不帮忙。
他却是忘了,某三爷刚刚从牢里出来不过半个月!
不等锦丰想完心思,对面的人就等不及了,忽然一声竹哨声冲天而起,随即那大石后面,树林里头一股脑的蹿出来十几个人,领头的骑着一匹枣红的小马,提着长枪威风凛凛的冲了过来,跟着她后面的人有的拿着长棍,有的拿着弯刀,有的则是一根削尖了的树杈举过头顶呼呼喝喝的跑来。
跑动间还能破坏衣袄上的破布条子随风招展。
苏峪抱着月姐儿,屁股一抬在车前坐了下来,颠着腿气定神闲的看着横冲直撞跑过来的十几个人。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过最有趣的还是前面坐在马车的领头人,一身灰旧的打着补丁的短袄,胖胖的棉裤,脚上踩着圆口黑布鞋,头发辫成粗粗的辫子绕在额前,露出下面一对修剪的凶神恶煞的剑眉,以及一双不太相衬乌溜溜的杏眼……
“是个女人!”苏峪饶有兴致,“还是个长的不错的女人。”可惜了眉毛不太好看。
锦丰咬舌回头幽怨的看了眼苏峪,“爷……这会儿不是看女人的时候。”
“总比后面那群人好看些。”苏峪不以为然抱着女儿看着来的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在他面前五米开外的地方停住,训练有素的把他们团团围住,领头的女子长枪一抬指着他们道:“大爷不管你们什么人,今儿只要把钱财马车留下,大爷就绕过你们一命,否则……”话落她威胁性的视线一扫几个人,冷笑一声,“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她声音刻意憋着压着,粗噶中透着一份青脆,苏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敢情好。”他笑容满面,“小女子记得给在下多烧点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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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最近在看一部男主江湖文挺有趣的……我受了点影响……
嫡结良缘 道解苏三(二)
马上女子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她本是这望风寨的大小姐,无奈半年前老父在一次打家劫舍中光荣牺牲,她赶鸭子上架带着兄弟们出来做买卖。虽是如此可她也自小耳熏目染看过许多,古今往来被劫道的人,哪一个不是哭爹喊娘跪地求饶?偶尔有几个有骨气的和他们拼杀一番,可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
要知道,望风寨能在这两省两县屹立数十年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她们宅子里人虽不过百数人,可打起架来便是一个毛头孩子也能扛枪扎人,以至于歙县的府衙攻了几次也撼动不了他们,他们这么长时间来,依旧能够安安稳稳住在这里,偶尔青黄不接时下山打个秋风贴补家用。
所以,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和他们这样说话的!
她不由去打量对面的男子,一身火红大氅,里头露出半截湖绿的夹棉直缀,脚上穿着的是羊皮靴子,样貌亦是少见的俊秀,气质有些痞赖但绝非市井混迹的庶民,定是哪个大户人家养的公子哥儿……看到这里她不由冷笑一声,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手无缚鸡之力就天不怕地不怕,还敢和她耍嘴皮子!
不知死活!
倒是他他怀里裹着的小女孩很是可爱,不过三四岁的年纪,梳着个丫髻,穿着橙黄的短袄,乌溜溜的大眼睛晶亮如墨玉一般好奇的看着她……
“当家的,这人太猖狂了。”有人愤愤不平怒瞪着苏峪,“这样的人死了也能省口粮食,咱们就算是替天行道,为民锄奸,少和他废话。”
苏峪大言不惭的拱手笑道:“不敢劳驾,不敢劳驾。”
锦丰嘴角抽搐,爷啊,你没看见对面那女子长枪前头程光瓦亮,小小年纪背脊挺直,不用试就知道武艺绝不会差,要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做了当家的,他们人少势弱要么就上去打一架,要么就赶紧跑,这耍嘴皮子的事情要不得啊。
“爷!”眼见对面的要一副要冲过来打群架的样子,锦丰朝苏峪打眼色,向他讨主意,咱们还是别多说了打输了就跑,打赢了就是运气好,反正别浪费时间的好,苏峪白了他一眼,心里比谁都明白,对方这么多人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他笑容满面客气的道:“误会,在下只是开个玩笑,见各位侠气冲天似是天神下凡,在下五内俱震心生崇拜之情,寥寥话语已不能表达万分尊敬……”话落伸手在车厢里一摸,“在下这里有些微薄利,还请各位天将笑纳!”动作可谓是风度翩翩行云流水,仿佛那贪生怕死的话根本就不是出自他口。
锦丰几乎要被他的话激的晕过去,合着您老方才只是逞口舌之快,这么容易就把钱都交出去了?
还有,他分明记得匣子是放在隔间里的,三爷怎么手臂一摆就拿出来了?
“拿过来。”马背上的女子鄙视的看了眼苏峪,在她眼里这样的富家子弟都是外强中干的草包。她话落立刻有人上前来取走了匣子交给女子,女子打开匣子虚眼一扫,里面约莫有几十两的银元及碎银子,外加七八张百两的银票。
收获颇丰,女子很满意苏峪的识时务,点了点头不打算再另行搜查的样子。
“当家的。”身后有个穿着半旧蓝袄手里拿着把弯刀的中年男子吸溜着鼻涕跑过来,像是看着一块整冒着香气的肥肉一般看着对面的人,大声道,“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就那男子身上一件大氅拿去当了也得值个十两的银子!”他话一落,后面跟着的一群山匪集体吸冷气,“咱们不能白白放走了他们,还有那马拉出去也能卖个好价钱。”
一件衣服就值十两,那要是抢过来,这大半年一年吃喝绝对是解决了。
想到这里,一个个摩拳擦掌,看着苏峪更是恨不能立刻上去将他剥光,按斤皮毛的卖了。
对面一双双冒绿光的眼睛,看着苏峪就像是菜市场卖的大白菜,想着一会儿从哪里下手,是先拔披风还是后抢鞋子,剥几层皮才划算……一时间大家都闹哄哄起来,蠢蠢欲动!
“够了。”马背上的女子手臂一抬,身后嗡嗡的声音顿时止住,她视线落在月姐儿脸上,修剪的高挑的剑眉一拧,沉声道,“春寒料峭,剥了他们的衣服岂不等同赶尽杀绝,咱们虽做的打家劫舍的买卖,但得饶人之处且饶人,不必如此。再说,我们今天收获颇丰,不虚此行!”
她的话落,那拿着弯刀的男子立刻就回嘴道:“赶尽杀绝?当家的咱们做的不就是这个营生么,您这话说出来岂不是……”当biao子立牌坊。
“怎么?!”女子冷笑着低头看旁边的男子,“二当家这是另有想法?”
俨然这大当家和二当家不对付,苏峪抱着月姐儿看热闹看的兴味盎然。
“属下不敢。”二当家口中说着不敢,但脸上却没有多少尊敬,“咱们在这里几年也没有遇到过几次这样的”贵客“,大当家这样轻易就放走他们实在太便宜他们了。”他的话一落,后面立刻有七八个男子点头纷纷赞同。
“闭嘴!”女子冷哼一声,“本当家的决定何时需你来赞同,若再敢多话,寨规处置!”
男子还要再说,却是拳头一紧生生忍了下去:“是,属下不敢!”但视线一直未离开苏峪。
“此处有银子十两。”那女子忽然开了匣子,从里头拿了一块十两的银元出来随手一丢扔给了锦丰,“别饿着孩子!”话落视线一转落在正笑眯眯打量着她的苏峪,眉头一拧露出满脸的厌恶,手中长枪一丢砸了过来。
苏峪抱着月姐儿纹丝未动,只见那长枪铿的一声插在他的脚边,陷进去半臂至多。
锦丰暗暗咋舌,这么远的距离射过来,枪头入土还这么深,可见对面女子的功力……只怕不在他和锦安之下。
“你们走吧。”女子指指他们,语气中满是警告,“你们若是报官,休要怪我长枪不留情面!”
苏峪笑眯眯的点头抱拳,道:“好!”这女土匪有点意思,劫了财竟然还会给他们留点。
女子鄙夷的冷笑一声,手臂一挥,喝道:“走!”当即调转马头欲走,跟着来的一群人一个个“恋恋不舍”看了眼苏峪,好似到手的肥羊没剃净羊毛就跑了一样实在是可惜。
方才拿着弯刀的吸着鼻涕的男子回头深看了一眼,眼中皆是阴狠之色,随即冷哼一声,转身跟着去了。
苏峪抱拳,笑着道:“再会,不送!”
锦丰哭笑不得的捧着十两银元看着苏峪:“爷,咱们现在可真没钱了。”真是够倒霉的,到这地界儿还被山匪劫了。
“钱财乃生外之物。”苏峪混不在意的摆摆手,“走吧,再不走咱们今晚可就真要露宿野外了。”抱着月姐儿上了马车,浑然没有半点刚才他们生死一线被人劫道的自觉。
锦安赶车,锦丰垫后几人原路朝前去,走了半个时辰,忽然前头山林里呼呼喝喝再次蹿出来十来个人不同于方才老弱妇幼皆有,这一次都是清一色的壮丁,各人手中皆持了长短不等的刀剑,冷笑着候在路上等着他们的到来。
“是刚才那嚷着要扒爷衣服的人。”锦安脸色一冷抽出腰间的长剑,“锦丰你驾车冲过去!”
刚才人多他们还有所顾忌,尤其是那女土匪武艺绝对不弱,现在人少了一些他们自是不会怕,锦丰嗯了一声长鞭一挥,马声嘶鸣直往前冲,却见对面拦着的人不但不拦反而纷纷笑着避让,锦丰心中一转暗道不好,可速度太快已经来不及了……
砰!
一声巨响,马失前蹄栽进了一个土坑之中。
锦丰一个回转跳了下来,还不等他回身车厢也跟着摔在了地上,锦丰心神俱灭立刻要过去察看苏峪和月姐儿的的情形,可刚才冷眼看热闹的几个人瞅准机会一哄而上将他和锦安重重包围住。
“宵小之徒!”锦安怒喝,“若我们爷和小姐有半分闪失,定叫你们全寨的人赔上性命!”话落,两人挥剑而上……
对面的几个人哈哈大笑,一边避让并不真的迎战,锦安正奇怪,却见有人站在上风口手中一挥,一团白面一样的东西洒向他们,两人心中警觉顿时闭眼屏息,对面几个人见时机越发笑的嚣张……
锦安暗道不好,却是来不及多想,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锦丰亦是腿脚一软靠在了车厢边。
而车厢里苏峪抱着月姐儿,方才听到锦安说话,他正要出声可不等他说话,马车就滚了几圈将他们父女砸的眼冒金星,苏峪迷迷糊糊的摸了摸月姐儿的手脚,见她并无大碍才松了一口气,神智不清间,他便听到外面有人奸笑着道:“二当家,这几个人貌相极好,若是卖出去或是查出来路敲诈一笔,必定所得不菲!”
“哼!”另一人开口道,“就看他这一身穿着,也知道必定能有个好价钱,可那女人目光短浅,得了点好处就收手了,真是可笑!”一顿又道,“先把人绑起来关去牢里,待查清了来路,再仔细敲他一笔,咱们就等着人来送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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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男主江湖文有趣,就手痒想试试,没想到没这个本事,狠狠的鄙视自己一通,从此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写我的种田文,不做武侠梦了!
以后就两天一更吧,写番外实在是没压力,对于我这种没底限的人来说就特别想偷懒,但是各位姑娘放心,绝对不会烂尾的,有始有终,我还想在520小说这地儿混饭吃,不能把招牌砸了!(话说,我好像没招牌。囧)
嫡结良缘 道解苏三(三)
几分泥泞的官道上入目内没有半丝人烟,一辆马车嘚嘚行来却又停下,随即车内有女子的声音传出来:“车家为何止步了。”里面的人等了半晌也未听到车夫的回话,不由狐疑的掀开车帘,露出一张清秀的面盘,正是欧氏。
她穿着一件藕荷色素面短袄,通身没有首饰,这些日子奔波面上有些许风霜,不像是大府里的奶奶到想是小户人家归家的娘子。
“夫人。”车夫瑟瑟发抖口齿不清,指着前头不远处的脚印和地上残存的一些物什,“望……望风寨……”
车夫没头没尾的几句话,欧氏当然听不明白,不由问道:“什么望风寨?旁的事我们不用管,你只管寻着车印跟着便是。”话落,她还是顺着车夫的视线打量了一眼外面的状况,地上脚印杂乱踩出一稀泥,而且还是新印的,看来方才这里肯定有很多人来过,且场面一度很混乱……
欧氏想了片刻,不觉得这事儿和她和苏峪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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