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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帝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草
李全带的这几个厂番,包括他本本人本身就是郑鸿逵从镇江军营带过来的老部下,这次又找到了当年上战场的感觉,因此一点也不生疏,只是他们不明白陛下这是演的哪一出,说是要微服私访吗,怎么又跟着李公公和都司大人同行了,但以他们的身份哪敢多问。
一切准备就绪,李国辅目光落到了朱由崧的脸上,看到朱由崧向他微微点头之后,李国辅回头尖叫一声:“起队!”
三千人马竟然没有一辆粮草车子,这支特殊的押粮运草部队浩浩荡荡往江边而来。
朱由崧穿过来已经两个多月了,离开京师还是第一次。此时,坐在烈火红战马上的他视线非常开阔,东瞅瞅西看看。
正值夏季,晴空万里,清风徐面,沿途的风景还算不错,只是刚离开京没多远,人烟稀少有几分凄凉,官道上行人稀稀疏疏,无精打采,特别是朱由崧看到大片田园荒芜,数里不见一个村庄,偶有一个进入眼底到近前一看,村庄破蔽不堪,朱由崧心中不是滋味儿,民生凋敝如是,朕这个皇帝当的也没滋味儿,都是让战争乱害的,但愿这次削藩能够顺利,局势稳定下来之后,必须得立即恢复生产,让老百姓安居乐业。
朱由崧这样想着,心情就有几分沉重。
他们很快就到了江边,早有船只在那里等着了,新任的操江提督徐文爵,佥都御使郑彩,南京兵备道主事刘孔昭等人带着几个幕僚前来迎接。
对这几员将,朱由崧当然不陌生。
刘孔昭原为马士英一党,但魏国公徐文爵力荐保释,朱由崧经过深入调查,二人都算得上忠贤之臣,又都是开国功臣之后,只是近来刘孔昭跟马士英走得近了,并非怙恶不悛之辈,因此朱由崧把这个面子给了魏国公,并让两个人基本上对调了一下官职。
另外对于操江水师,考虑到出身海盗世家的郑家军更有经验,于是朱由崧让郑鸿逵荐一能者充入要职,郑鸿逵推荐其族弟郑彩,朱由崧当然知道这个郑彩就是历史上把鲁王朱以海推上去又架空摔下来、后与郑成功发生火并的那位野心家,竟然也同意了。
有数据显示,历史上大凡有才识者,均有野心,才识和野心二者还是成正比的,现在不还有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优秀的士兵之说法吗?按照这一理念,这个郑彩应该是个大才,不能因为有野心而弃之不用,埋没人才,至于其野心就看自己将来自己如何驾驭了。
因此朱由崧加封郑彩为操江水师的佥都御使,相当于军中的纪检部门,协助二人训练水师,亦有监视二将之意。
早就接到指令的三将见郑鸿逵的队伍过来了,夹道相迎,不过他们可不知道,他们的陛下此时朱由崧就在这支队伍里面,甚至与他们擦肩而过。
相互寒暄之后,三将指挥着操江水师将这三千京营兵分了三批运过了大江。
到了江对岸,郑鸿逵悄悄地把郑彩叫无人之处,叮嘱了几句,告诉他此行给黄得功送粮饷,可能会有变故,要他多派出几名斥候随时掌握滁州的消息并及时传送到京师,有变时立即采取必要的行动,名义当然是为了天使官李公公的安全。
郑彩是郑鸿逵的心腹部将之一,也是他本家没出五服的兄弟,听了这话心中疑惑,这个黄得功真这么有二?朝廷为他送粮饷,他还敢对天使官扎刺儿?但看郑鸿逵一脸肃然,也不敢多问,唯唯诺诺。
滁州离南京不远,过了江就只有一百多里。因此当天傍晚,滁州城就进入朱由崧的视线。
滁州,因一条滁水贯通境内而得名,古称涂中、清流、新昌。早在先秦时期为棠邑之地(今南京市六合区),三国设镇,南朝建州,隋朝始称滁州。
因此也算是历史古城了。滁州吴风楚韵,气贯淮扬,接壤金陵西北,为六朝京畿之地,自古有“金陵锁钥、江淮保障”之称,“形兼吴楚、气越淮扬”、“儒风之盛、夙贯淮东”之誉。
到了滁州城外,队伍停住,因沿途早就有斥候到城中报信了,天使官带着圣旨来了,跟皇上亲临也差不多,按规矩黄得功得率领幕僚在这儿等着迎接,但不知为什么,黄闯子迟到了。
没有见到黄得功出城相迎,李国辅和郑鸿逵悄悄地瞄向朱由崧,一身副将打扮的朱由崧仍然面色平静,像没事人一样,立马在护城河附近看风景。
古城落日,风景的确不错。
滁州城远观和近看又不一样,夕阳下的城墙泛上一层金光,城高三丈,砖石混砌淡青色的城墙是之本色,不少地方墙皮有剥落之象,更加重了其古朴之相,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她悠久的历史。
城头上飘扬着五色旗帜,有明军的大旗,还有黄得功的番旗及其部属的将旗,每隔几个剁口都有甲衣兵士,手持枪刀,如假人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仔细看还可看见城头剁口处嵌架的铳炮等火器。
城门处有出来进去的行人,稀稀拉拉的,大都是破衣啰嗦,形同乞丐,偶然也有推车担担的小商小贩收入眼底,但是进城的多,出城的少,这是快要关闭城门的标志。
正这时,城门口一阵大乱,老百姓四处躲避,从城门里冲出一支人马。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65章 傲慢的黄得功
早在朱由崧离开京师之前,黄得功就接到了兵部的手谕,说陛下有旨,四镇粮饷,因靖国公居首功也是离京师最近,首当拨付,其余军镇次之。
黄得功有些受宠若惊,高兴之余,忙把手下主要将领集合在一起,行伍出身的他没识几个字,说话也粗野:“给老子的,皇上既然如此器重我们,我们******亦要做出个样子来,不管谁当天使官来为我们押运粮饷,到时候要让他们看看我们不是吃干饭的!”
“侯爷明白!知道了大帅!总爷您就放心吧……”手下军将唯唯诺诺,称呼不一。
黄得功的手下光总兵官就有八个,全是他的得力干将,每个总兵官都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如田雄、马得功、丘钺、张杰、黄名、陈献策,等等,全都是战功显郝的大将,这些人都有军阀的本质,有的流贼投降过来的,有是占山为王被招抚的,有的出身勇卫营,他们之间相互不服,只服黄得功一人。
从这一天开始,黄得功开始令部下抓紧练兵,他顶盔掼甲提着铁鞭经常出现在教军场,来了兴趣时,也会飞马舞一阵铁鞭,拉几把硬弓射上几箭,在他的影响下,他治下的滁州、和州等地掀起了练兵高潮。
这一天,也就是朱由崧驾临滁州这一天,黄得功正在教军场看将士练攻杀战守,中间歇场的时候,一员偏将仗着胆子建议侯爷练几趟让大伙开开眼,黄得功也来了兴趣,把披风解下交给伢将,紧了紧战带,手往旁边一伸,喝令一声:“鞭来!”
两名亲军从不远处拴着一匹乌锥马的鸟翅环得胜钩取下一物,两个人抬了过来,竟然是一条铁鞭。
他这条铁鞭长一米五寸,有鸭蛋粗细,浑铁加凝钢铸成,重量超过五十斤,黄得功一把从两个亲军抢过来,那么重的铁鞭拿在他手轻如擀面杖,他也没上马,众将士远远亮开场子后,黄得功提鞭在手当场舞起鞭来。
开始时,一招一式众人尚能得清楚,后来他越舞越快,人影闪动其快如飞,鞭声呼啸,势如狂风怒吼,四周围观的军将们掌声喝彩声如海涛阵阵。
练完之后,黄得功微微喘了几口粗气,把鞭重新交给亲兵,由于天气太热,这阵一鞭舞得他脸上也见汗了,有亲兵拿过汗巾,还有亲兵递上茶水,黄得功擦了把脸,又接过茶水来喝了几口。
正这时,跑过来一名斥侯跪倒在地,“禀侯爷,朝廷来人了,离滁州城不足五十里了。”
黄得功咧开大嘴乐了,“哦,给老子的,准是给我们送粮饷来了,来了多少人,天使官是谁?”
“回侯爷,大约有三千来人,天使官是司礼监秉笔兼御马监掌印李国辅李公公,还带着圣旨呢,随行的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兼京营提督的郑鸿逵,您赶紧沐浴更衣准备接旨吧,迟了怕是来不及了。”
众将士都感到皇恩浩荡,脸上有光,李公公和郑都司亲自来了,这批粮饷应该不少,特别是黄得功满面春风,随口问道:“多少粮饷?”
“这个小的不知道,只是几千人马中间没见一架车子,也没见一只袋子。”
“嗯?”黄得功脸上笑容一怔,众将士也感到不对劲儿,押运粮饷竟然没有一辆粮草车子,难道全是银子,国库无粮,让我们自己收购军粮,但是即便如此这银子也得用车马驮运吧?
黄得功顿感奇怪,又派出斥候打探,半个小时之后,几个斥候回来了,说得跟第一个斥侯一般无二。
“搞什么鬼,难道情况有变,他们只是来传圣旨,不是运粮饷?”黄得功一脸忧郁。
总兵张杰宽慰道:“侯爷,兴许天使官先来了,粮饷车慢在后边呢,皇上金口玉言,既然说给我们粮饷,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总兵马得功不以为然,“侯爷,最近京师发生一系列大事,皇上清洗厂卫,马士英父子、赵之龙、朱国弻等,这些权贵大臣都被处死,侯爷可是马总督的部属,皇上这是要大动干戈呀,会不会对侯爷不利啊。”
总兵田雄哼了一声,“侯爷擒马武,杀王兴国,破张献忠,对大明忠心耿耿,出生入死,战功赫赫,皇上要是忠奸不分诛连无辜,绝非明主之为,我们保他何用?”
“妄加猜度,你们都给本爵住嘴,快准备一下,随本爵迎接上差!”黄得功喝止了二将,但心里也提醒自己不可不防。立即沐浴更衣,带着亲兵伢二三百人将出城迎接。
到了城门附近,黄得功又率部登上了城头,居高临下,果见护城附近停着了一队人马,李国辅和郑鸿逵他当然识得,斥侯所报不假,果然无一辆车驾,再往远处观望,落日下的官道上空空如也,十里以内再无车马行人。
看完之后,黄得功心里蒙上一层阴影,但什么也没说,率部下了城,由于黄得功这一耽搁,才来迟了……
朱由崧一看,来的这支人马个个盔明甲亮,马如欢龙,一阵急如骤雨的马蹄声踏过了护河,离朱由崧他们二十余步停了下来。
为首的一员大将,膀阔三亭,年纪在四十左右,国子脸,两道浓眉下一双细眼睛闪亮着机警的光芒,大嘴叉,三绺黑胡,头顶青铜盔,身披锁子连环甲,外罩红色的战袍,板带煞腰,足蹬一双抓地虎的战靴,坐下乌锥马,鸟翅环得胜钩上一双大号的铁鞭引人注目。
朱由崧眼尖,虽然没见过这些军将,但看这陈势这行头,也猜出为首的主将是谁了。
“这应该就是迫降五营兵,大破张献忠的黄闯子了,真有几分英雄气概。”朱由崧心里正想着,马都没下的黄得功只是充这边的李国辅和郑鸿逵抱拳拱手道:“靖国公黄得功恭迎各位上差。”
李国辅和郑鸿逵心中不悦,即便你不知道圣驾在此,但我们是天使官,钦差大臣,尔等迎接来迟不说,至少得率部下马跪迎吧,见了钦差连马都不下,眼里还有皇上吗?再看黄得功身边的偏副伢将也都一个个高扬着头,傲慢之态尽现,实在是可恶。
不止是他们俩心里不痛快,朱由崧身边左右暗中护驾的祖海、李全等厂卫也气不愤,暗道,姓黄的忒拽了吧,只要皇上和李公公他们一声令下或者一个眼神,我们立即就将尔等骄狂之辈拿下问罪!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66章 造反
李国辅和郑鸿逵没说话,用眼睛的余光瞄向身旁的朱由崧,希望能得到主子的什么暗示。朱由崧面色仍然平静,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
二人不是鲁莽之辈,想到今天的特殊使命,李国辅和郑鸿逵也不好发作,只好把这笔账给黄得功记在心里。
但要不给姓黄的来两句,不说我们自己,皇爷面子上也过不去,因此李国辅那张胖脸皮笑肉不笑道:“侯爷客气了,咱家奉陛下所差,和郑将军特地从京师来为侯爷送粮饷来了,咱家在城外已经等了半天了,始见侯爷真面目,侯爷真是大忙人呀。”
李国辅这话明显有挑理和嘲讽的口吻,黄得功脸上一热,暗道,你们还挑理了?说得好听,粮饷在哪儿呢?好,你们既然这么说,一会儿见不到粮饷,黄某可不会惯着你们这帮狗使的奴才!
“公公玩笑了,本爵刚才在校军场操演人马,听说上差来了,不敢耽搁,收队之后,又沐浴更衣,所以这才来迟了一步,望各位上差海涵。”
“哈,好说好说。”
“上差里边请。”
“请。”
几句并不和谐融洽的寒暄之后,黄得功带着二三百亲兵伢将在前面开路,在众将士的簇拥之下,朱由崧等人进城了,等三千人的京营兵全部进城之后,也到了闭城的时间,城门关闭,吊桥扯起。
大街上路净人稀,看到过队伍,老百姓躲得远远的,街道两旁的门面铺户,有的已经落锁,有的正忙着打烊,只有少数的还在张罗着生意,街道上过部队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目光,惶恐之间赶紧把店门关了,来不及关的,人远远躲了。
滁州的小巷里已经有炊烟升起。杂乱的马蹄声打破了夜幕降临前的沉静。
一刻钟之后,朱由崧等人进了黄得功的军营。
朱由崧一看黄得功的营房阔绰气派,据说光滁州城就驻有黄得功的五万大军。朱由崧知道,三千pk五万,只有用降龙伏虎之计,否则没有胜算。
夜幕已经降临,但气死风灯和燃起的火把将四外照得通亮。
李国辅和郑鸿逵被黄得功让进了中军大帐,仅有朱由崧和祖海等十多员将作为二人副将亲随跟进了中军,其余的三千人马当然不能全都帐,由机警的李全负责统领,被一名参将时安排在帐外候令,。
这时李国辅看到黄得功身边光总兵就有八位,身后还有副将、参将、偏将、伢将等等一大帮,这些人从衣着穿戴上就能分辨出来,身为御马监掌印的他当然知兵。
看他们一个个配剑悬刀,凶神恶煞一样,李国辅不免有些紧张,暗想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今天要是说翻了,我们这点人手能占到便宜吗,指望援兵再来攻城救驾黄瓜菜都凉了,要知道这样真应该找借口不来这虎狼窝。
但是当看他到身边的皇帝大人仍然是镇定自若,他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管怎么说邪不压正,自己是天使官,还有皇上在和郑都司祖佥事等三千御林军在,黄得功再嚣张跋扈敢明目张胆地造反吗?
郑鸿逵比他强得多,这毕竟是个真男人,出身海盗,又有武功在身,祖海身为武将也是久经战阵,根本不在乎这个,他们俩只是有点担心皇上的安危。但是令他们敬佩的是,他们的皇帝陛下稳如泰山,跟在宫城里没什么两样。
落座之后,黄得功看这个李公公仍然没有要宣读圣旨的意思,其实他完全误会了,这位李公公身上没有圣旨,而黄得功随时都准备好接旨了,可是这位李公公往那一座像泥胎似的,黄得功暗道,你们究竟干嘛来了,答应给我的粮饷在哪呢,你们来滁州不是做客的吧?
黄得功终于忍不住了,拱手道:“李公公方才说此次滁州之行是奉皇上之命押运粮饷而来,但不知圣旨何在,粮饷在何处?”
“啊……侯爷还是急性子。”李国辅说着肉乎乎的脸挤出几许笑容,不经间瞄了朱由崧一眼,他有些不情愿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准知道这张纸拿出来黄得功得翻脸,但不拿又不行了,“侯爷,粮饷已经到了,这是粮饷清单,请过目。”
有亲兵接过来,逞给了黄得功。李国辅一伸手,有人把一百银两子的小包袱递上,李国辅放到了小几上。
黄得功看着那一小包和李国辅那张脸有些读不懂了,再一看,这张纸上面只写了一百两银子,再没了下文,黄得功的国子脸一凝,细长的眼睛立马圆了,满脸愠怒,“尔等是在戏耍黄某不成?”说着,哧啦哧啦几把把这份清单扯了个粉碎。
黄得功身边的几个总兵官、副将和参将等等,此时也看清楚了偌大的一张清单上只开列了一百两粮饷,不由得怒火中烧,有的呛啷一声把刀剑还拉出一半。
李国辅吓得一缩脖子不经意间看向郑鸿逵和人群中的朱由崧。
郑鸿逵和祖海等人早就做好了护驾准备,身为武将的他们少说话,只听命令。不过此时也气坏了,当着钦差的面把皇上亲手开列的清单撕碎,还拉刀动剑横眉立目的,这罪说大了就是造反,要诛连九族的。但因有皇上在场,没有指示谁也不敢造次,只是圆瞪二目,盯着对方,手按刀剑,并留意着朱由崧的眼神,现场气氛骤变。
朱由崧仍然稳如泰山,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暗示。
李国辅稳稳心神,皇上和郑鸿逵都不说话,他还得接着往下唱戏,皮笑肉不笑道:“侯爷,此话从何说起呀?粮饷虽少,却出自皇爷的内帑,大明偏安东南,国难当头,国库入不敷出,四镇都要粮饷,粮饷从何而来?皇爷能从内帑支付银子,并首先想到了侯爷,这是何等的荣耀!尔等却如此反应,是不打算感念皇恩浩荡吗?”
李国辅虽然没说出“造反”二字,其实就是这个意思,黄得功虽然粗鲁,但有一点长处,就是只要你说得在理他就听,另外“造反”这顶帽子对他太大了,他可不敢戴,因此脸一红,“啊……这个?……下官不敢,恕下官失态,下官叩谢皇恩。”
说着,黄得功起身就要磕头。
“大帅,卑职说两句!”正这时,旁边站起来一位,正是总兵官马得功,冷笑道,“李公公说得太差强人意了吧,大明再难,国库再穷,皇上也不至于只给我们这么多人一百粮饷吧,要是没有不给好不好,这是打发叫花子吗?记得皇上明文答应过,不欠粮饷一兵一卒,一两一文,如今你们却弄来一百两银子冒充粮饷,还美其名曰出自内帑,用皇家的尊严顶缸,分明是有人中饱私囊把粮饷克扣了,这是把我们当猴耍,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得功言语犀利,矛头直指李国辅,言外之意就是李国辅和郑鸿逵等人做了手脚扣了他们的粮饷,极具扇动性,因此他一带头,群情激奋,特别是那个田雄叫嚣得厉害,“把他们剁了,宰了这群皇上身边的蛀虫!”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67章 自大
“放肆!”
“大胆!”
朱由崧这边的人当然也不示弱,一看他们胆敢对自己的陛下如此无礼,哪受得了,以郑鸿逵和祖海为首,十多名亲卫全都拉出刀剑,霍然站起,双方剑拔弩张,战事一触即发。
“住手!”朱由崧一声喝喊,郑鸿逵这边的人全都鸦雀无声,并退后几步,李国辅长出了一口气,暗道我的皇爷,您可真沉得住气,您要再不吱声,奴婢就堆了。
朱由崧一看该自己出场了,刚才他之所以不说话,是在观察黄闯子这些人,一边观察黄得功的反应,一边回忆后世史书得来的见识,并搜索这副躯体原主人的记忆,综合这三方面的情况再结合眼前,看了半天的朱由崧已经心中有数了,认为自己这个计划格调基本上是对路的,但眼前再不发话就打起来了,因此朱由崧这才喝退众人。
“大帅,各位将军,某有一言,不知可听否?”朱由崧稳稳当当冲黄得功等人拱了拱手。
黄得功借着灯光一看,这不是个参将吗,不过长得挺带劲儿,小伙子二十来岁的样子,高高的个头,俊郎的五官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一身得体的甲衣,沉稳如山,真够精神的。
黄得功忙喝止了众将,他当然知道事情闹大后果,如果他的部下要把眼前这些人杀了,那就是真正的造反,诛杀钦差大臣,恐怕得户灭九族,但是眼前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黄得功虽然鲁莽,性如烈火的他此时也不得不考虑后果,把火气尽量往下压了压,也抱拳道:“但不知阁下何人?”
“某乃五军都督府中军参将朱天是也。”
虽然认为这是个无名之辈,在这个骑虎难下,气氛临爆的节骨眼上,黄得功也想听听他说什么。
“不知朱将军有何高见?”
“本参认为这里面有些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
“大帅听本参慢慢道来。本参以为这里面误会有三:第一是这笔粮饷的确是陛下内帑支付,而且没有任何人做手脚从中克扣,本参可以以人品保证。”
朱由崧说到这里,黄得功还没说什么,手下的几个总兵官如田雄、马得功、张杰之流把嘴撇得跟瓢似的,满脸皆现不屑之色,显然是认为朱由崧自不量力,不识时务,暗道区区一个中军参将,有何资格跟我们侯爷指手画脚?还扬言以人品保证,你那人品能当银子使吗?这种场合有你说话的余地吗?把天使官置于何地,把你的顶头上司京营提督都越过去了,太过自大了吧!
这情形当然没逃过朱由崧的眼睛,朱由崧权当没看到继续道:“第二是既然陛下金口玉言承诺过的,必然是言出法随,绝无出尔反尔之理,因此答应给大帅的粮饷一定会如数兑现的,正如陛下所言,一兵一卒不欠,一两一文不拖!”
朱由崧早就酝酿好了,这几句说得掷地有声。
黄得功看朱由崧说得至诚点了点头,心中的不痛快消了不少,但仍然疑惑,说了这么多银子在哪儿呢,但又不好打断他。
只是他手下的总兵官飞扬跋扈惯了,听得终于忍无可忍了,又是那个田雄出面道,先对黄得功抱拳:“侯爷,姑且容小的插两句。”
见黄得功默许了,田雄双目瞪向朱由崧,满脸的看不起,“朱将军好口才,不过以阁下的身分如何让我等信服阁下方才之言不是信口雌黄?说来说去不还是这一百两银子吗?”
李国辅、郑鸿逵和祖海等人见此人对自己的陛下如此嚣张跋扈,早已经按捺不住,要在往常他们早就亲自出手或者暗示手下出手教训这个无知的狂妄之徒了,但是今天情况特殊,知道自己的陛下有意隐瞒身分,他们可不敢擅自揭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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