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草
朱由崧一听,这国库真是穷的底朝上了,尽管南明只剩下半壁江山,但国库也至于只就这么点银子吧,还不及一个二等贪官的一半家产,又想到自己查抄的银子,暗道,朝廷不是没有钱呢,都流入了少数勋戚权贵的腰包。
“算了。”朱由崧一摆手打断了还在罗列亏空账目的吕大器道,“四镇所需粮饷由朕的内帑支付吧,让翰林院拟旨,先拨付滁州、和州的粮饷,因黄得功的人马离京师最近,担子最重,人家功劳也最大,其余三镇的粮饷后续拨付。另外再从朕的内帑拨付一百万两充入国库以作急用吧,不过俨若,等国库有了银子得如数还给朕。”
吕大器字俨若,听了之后唯唯诺诺道:“陛下义薄云天,以内帑恩泽天下,实乃苍生之福,国库殷实了如数还归内帑天经地义,微臣记下了。”
众臣也跟着奉承,独有钱谦益暗中嗤之以鼻,“狗屁的义薄云天,私吞赃银入内帑而不入国库算怎么回事?国库亏空,你内帑都要胀破了,当众拿出几个钱来了立贞节牌坊,沽名钓誉,君王昏腐竟至于斯!”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朱由崧当然不管别人怎么想,又指示吕大器道:“这笔银子紧着赈灾和欠俸的亏空来用,至于鲁地的治河疏浚暂且先缓一缓吧。”
“臣明白。”吕大器忙拱手道。
朱由崧知道,南明政权这个烂摊子别说补一百万两,就把内帑银子掏空也捂扯不住这个大窟窿,眼前只能捡要紧的顾。
再说内帑是有些银子,但现在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赈灾和欠俸涉及民生和稳定,当然是首当其冲的,尽管治河兴修水利也是民生工程,但鲁地马上就要归清鞑子了,现在自己鞭长莫及,只能先稳定南明局势,断不能出钱为清鞑子干活,让他们自己掏腰包吧。
散朝之后,廷臣们对朱由崧的这个决定损誉参半,褒贬不一。
钱谦益心中暗骂,“昏君等着吧,这次老朽得让你养的兵将反过来祸害你,老朽还得把这件事公诸于东林士子和复社的人,加上前面你私吞脏银入内帑的事,人言可畏,只江南的士大夫和四镇的老百姓的吐沫星子也得把你淹死,谁让你昏聩无能,对老夫视而不见呢!”
想想这些,自以为江南士绅骂人很厉害的钱谦益不无得意地回府了。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61章 是启用史公的时候了
这些天虽然一直在运筹削藩之事,但朱由崧的武艺一天都没落下,他知道在这乱世无论多尊贵的身分,都不如自身强大起来重要,历史上的朱由崧不是皇帝吗,然而只坐了不到一年便被凌迟处死,还不如个小老姓呢。
一个羸弱不堪的躯体,再高的地位、再多的钱财也必然是给别人准备的,另外,斩杀马銮的情景他记忆犹新。
人贵有自知之明,虽然他杀了马銮,但客观地讲,他知道自己的武艺并不比马銮高多少,如果马銮不犯轻敌的错误,两个人单挑,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在这以冷兵器为主的战乱时代,泱泱大国,比马銮武艺高强的多的是,再遇强敌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总不能一味地靠别人保护自己吧。
因此什么都没有自身强大起来靠得住,做一个叱咤风云,纵横沙场的马上帝王一直是他的梦想。
因此朱由崧每日午后必然到御花园练习草木交息大法,内修气息,而每天凌晨必然闻鸡起舞,强壮筋骨,他的艺业与日俱进。
答应给四镇粮饷,并打算先对黄闯子动手的朱由崧最后的行期未定,这一天正在由金皇和蝉儿选侍陪着练字,突然小黄门进来了,说李国辅要求进见陛下,未几,李国辅慌慌张张地进来趴伏在地,“扬州六百里加急军情,打起来了……”
朱由崧骇了一跳,还认为是李自成的人马或者满清鞑子杀过来了,又一算计这个时间不对,现在才是崇祯十七年八月初,那位顺治帝还没到北京吧,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农民军应该正在河北、河南、山西一带鏖战才对,根本无暇南下,这几月也是上天留给他喘息逆袭的最好时机。难道是历史记载有误?
“不要慌,慢慢说,谁跟谁打起来了?”朱由崧尽量稳定自己。
“回皇爷,兴平伯高杰要进驻扬州城,而扬州军民不接受他,他就要强行进城,这里有扬州来的六百里加急边报。”
朱由崧忽然想起来了,史书上是有这么回事,恐怕还不止他们两家吧,四镇军阀都想进扬州,扬州那是历史名城,风景如画,富得流油,还盛产美女,这样的地盘谁不想要?四家军阀为了一个扬州,你争我夺,无能的弘光帝染上了阳痿,不敢把四家军阀怎么样,只好让史可法到扬州调解。
今天朕赶上这事了,不过只要不是李自成的人马或清鞑子打来了就好办。
朱由崧心情放松下来,从李国辅手里拿过那份六百里加急边报,这其实也是一种奏折,只不过有十万火急的标志,无论内阁、通政司还是司礼监,任何衙门和任何人都不留截留,立即逞奏皇上定夺。
这份加急边报是扬州知府马鸣录和扬州兵备道刘肇基以及扬州推官汤来贺联名写来的,痛陈高杰的部队在扬州城外犯下的累累罪行,烧杀抢掠,**妇女,杀良冒功,简直是无恶不作,提起高杰的部队,扬州的百姓恨之入骨,民怨沸腾,但他们甚至扬言要架炮攻城,请万岁速速定夺。
朱由崧看完这份边报后不由得骂道:“这些吃软饭的歪兵痦子,大敌当前,国难当头,不思练兵修边,平虏讨贼,收复失地,却在窝里斗,自相残杀,实在是可恶!”
“皇爷,谁说不是呢,他们拿着皇爷的俸禄,却干着损人利己的勾当,杀,抢,淫,掠,形同贼盗,实在是可杀不可留,皇爷可得赶紧想个办法。”李国辅随声附和。
刚刚决定对黄闯子动手,高杰就要强进扬州,高杰胆子不小,敢伪造矫诏,就这一条他就有欺君灭门之罪,但现在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上帝欲让之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先让他先蹦跶几天吧,既定方案不能变,但也绝不能让这几镇军兵祸害扬州。
朱由崧静下心来,想了想,觉得是启动用史公的时候了,立即传见史可法,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史公守城虽然不在行,但调解兵变还是有一套的。
半个多时辰之后,史可法跪伏在朱由崧近前,“臣兵部左侍郎史可法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往上叩头。
“爱卿免礼平身。”
“谢万岁。”史可法站起来,微低着头,等候皇上示下。
朱由崧打量他一眼,“朕刚收到扬州六百里加急边报,兴平伯高杰矫诏强进扬州,为扬州军民所不容,双方陈兵而见,卿乃两朝老臣,又系兵部肱骨,有何良策?”
这位史公前者因建言犒赏吴三桂被罚俸两年,官降一级,说话行事谨慎多了,特别是树大根深的马士英等一批勋臣又倒台了,他对这位当初并不看好的陛下敬畏之心日甚,更不敢轻易妄言献策了,生怕哪一天再牵连到自己。
毕竟在拥立之时,他傻乎乎地指出陛下有七宗罪,结果被老奸巨猾的马士英抓在手里并献给陛下邀功,他每每想起这件事在怒骂马士英奸猾之余,更多地骂自己太混蛋,他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想收拾他都是现成的,因此一直以来,无论是朝堂廷议,还是在兵部行事,他都谨小慎微,噤若寒蝉,力求低调,任上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和纰漏。
因此他觉得做官累,特别是做京官更累,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他算是体会到了。
但朱由崧今天问到他头上了,不得不说话了,以他的观察力当然知道皇上当然不愿意让高杰率部进驻扬州,但京师缺兵少将,震慑不住,于是眼珠一转有了注意,赶紧拱手道:“陛下圣明,边将大都粗野,不受驯服,我大明又值多事之秋,陛下日理万机,也无暇打理他们,微臣不才,愿意携旨调停扬州事宜。”
朱由崧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毕竟历史上他督师扬州,调停过这四家军阀的矛盾争斗,虽然装孙子使皇权蒙羞,但江北四镇最终基本上还是接受了他的调解,没有闹出大乱子,这也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功吧,如今朱由崧脱不开身,还打算把这份苦劳让给史可法,缓冲一下眼前的局面。
“很好,朕拟道旨意,擢任卿为扬州巡抚使,全权处理扬州事宜,记住没有朕的旨意,四镇兵马一概不准擅入扬州城,朕一向赏罚分明,平息此事后,朕会考虑恢复卿的官俸,扬州事急,卿耽搁不得。”
“微臣遵旨,微臣谢恩,微臣纵肝脑涂地也定然不负圣命,请陛下放心,领旨后微臣即刻动身。”离开宫城,史可法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62章 这也叫粮饷
打发走史可法,朱由崧觉得刻不容缓,必须着手黄闯子的事了。
按照原定计划,此去凶险,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在朱由崧亲历了锦衣暴乱和剑斩马銮几件大事之后,胆识早就练出来了,眼前纵是千军万马的战场,他也会眉头不皱地跨马征杀。
武英殿。司礼监秉笔跪倒朱由崧眼前,“但不知皇爷这次打算给黄得功多少粮饷?”
朱由崧早就想好了,不咸不淡道:“帑银一百两。”
“一百两?”李国辅那张胖脸一凝,盯着朱由崧认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重复了一句。
“嗯。”朱由崧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是朕自掏腰包,一百两银子已经不少了。”
“哦是是是,皇爷说的是。那粮食呢,打算给他多少万石?”
“多少万石?现在国库亏空,哪有多余的粮食给他们,赈灾粮都不够,朕的内帑也是有钱无粮,让他们自己筹购吧。”朱由崧两手一摊道。
“陛下圣明。”李国辅一面应和,也不敢乐,暗道皇爷这不是开玩笑吗,黄得功手下有八万雄兵,人也家是上疏一回要粮饷,只给他一百两银子,粮食一石没有,这也叫粮饷?答应给这不等于不给吗,让他们自己筹购,一百两银子能筹购多少?
人家黄得功好歹也是侯爷,就缺那一百两银子,这不是找不痛快吗,要那样还不如不给。可是答应的折子都发下去了?皇爷不是小气人呀,睢州几千兵马,皇爷一甩手就是一百万两,今儿这是怎么了?估计是打算半路里征粮征饷吧。
但李国辅心里胡思乱想着嘴上可不敢说出来,又奏道:“但不知皇爷打算派谁为天使官押运这批粮饷?”
朱由崧一笑,“自然是阁下和日渐了。”
“啊……奴才领旨。”李国辅有种冒汗的感觉,心说我的娘,让咱家和郑将军拿着圣旨送去滁州送一百两银子,这些边将脾气都不好,都是说打就揍的主,据说黄闯子打仗不要命,杀人不眨眼,他要一瞪眼,非把我们剐了不可,但皇上金口玉言,哪敢讨价还价,于是赶紧应诺。
朱由崧也不多说,立即传见郑鸿逵。
等郑鸿逵进来叩见朱由崧之后,朱由崧把拟好的粮饷清单交给郑鸿逵,这位锦衣卫都指挥使兼京营提督看着清单也有些傻眼,偌大的一张纸上,赫然写着:粮饷一百两银子。
郑鸿逵暗道是不是少写个“万”字呀,该一百万两才对吧?
“怎么,日鸿不愿领旨?”看郑鸿逵犹豫,朱由崧问他。
“吓死臣也不敢造次。”郑鸿逵赶紧跪下了。
这时朱由崧将无关的宫女和内监全打发得远远的,让郑鸿逵平身,看李国辅和郑鸿逵满脸的不可思议,朱由崧轻拍其肩道:“放心,朕这次和你们一块儿去,不过朕是你们的参将,记住了,离开宫城朕就叫朱天。”
李国辅听了这话,心里感到安慰,有皇爷同行,就好办了。他知道朱由崧现在是功夫皇帝,一拳打飞过武艺不俗的祖海,剑斩不可一世的锦衣卫第一高手马銮,再多带些亲兵卫队,黄闯子即便是不高兴也不敢造次。于是道:“皇爷此次滁州之行打算带多少兵马护驾?”
“三千吧。”
朱由崧说得自然如喝水,但李国辅和郑鸿逵惊得嘴张多大,就送一百两银子,皇上要乔装改扮亲自到拥兵自重的黄得功老巢里去,只带三千人马,黄得功手握八万雄兵,还这万一要点什么事可怎么得了?
二人知道这次滁州之行,意义非同小可,皇上绝不只是为黄得功送粮饷这么简单,这是兴师问罪的节奏哇,特别是郑鸿逵顿感到千斤重担在身,事关圣驾安危,心里紧张起来,劝道:“陛下,这如何使得?滁州之行由李公公和微臣足矣。”
“是啊皇爷,皇爷乃万金之躯,怎么可轻易离京?”李国辅也跟着劝,不过皇上要不驾临滁州,这趟差使他真愿意或者说不敢去。
朱由崧一摆手制止他们,“此事不可张扬,明早开拔。”
知道朱由崧的脾气,二人也不敢再劝了。
“郑将军请留步。”从皇上那里退出来后,李国辅追上了郑鸿逵。
“公公还有何指示?”郑鸿逵站住了,拱手道。
李国辅瞅瞅四外无人,压低声音道:“黄得功此人生性野粗,杀人如麻,其部属也皆是亡命之徒,又疏于管理,此去滁州咱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和我贱命一条,不值一提,但滁州之行事关皇爷安危,咱家不能不说,我们可得再想想办法。”
与朱由崧相比,这位司礼监秉笔兼御马监掌印更担心皇上的安危,甚至重于自己的生命,倒不是他多忠心事主,而是他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一旦有事,他这位太监的福分也就到头了,不说别人,东林党和复社的人也不会放过他,当朝的韩赞周及前朝的魏忠贤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公公所言极是,可是陛下的脾气公公是知道的,一旦决定的事没个劝。”郑鸿逵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样吧,们一块去见高阁老吧,他是本兵,或许他有办法。”
内阁首辅兼兵部尚书高弘图听了二人的话也惊得半天没说话,暗道,从驾临锦衣暴乱现场到总督府携皇后坐镇除奸,皇上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高弘图虽然对这些权倾朝野的太监并没有好感,但事关皇上的安危,只得把二人领进密室,三个人很快议定了个勤王护驾的方案,即他们离京之后,由从河南归来的御马监安林配合他,京营兵和水师营严阵以待,如果有事,五千骑兵营两个时辰内作为先头部队赶到滁州勤王救驾,剩余的五万京营兵和水师营作为后援也会在一天之内赶到。但此事,应该严守秘密。李国辅告诉他们,此事连皇后都不知晓内情,高弘图当然知道该怎么保密了。
议定之后,三个人分头准备去了。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63章 朕要骑烈马
第二天早起,金皇后带着蝉儿等宫女内侍细心地为朱由崧化妆,但他们的确也不知内情,只知道皇上今天要微服私访。
晨时刚过,一身青衣长衫手拿折扇内藏软甲的朱由崧俨然成了一个富贵人家的阔少爷,在以祖海和李全为首的数名化装厂卫的保护下,悄悄地从御花园的后门经皇家后山景苑出了宫城。
半个时辰后,在城外通往滁州的官道上,三千京营兵排成了长龙,各色旗帜迎风招展。
李国辅捧着一百两帑银怀里揣着那份粮饷清单,全身披挂的郑鸿逵带着几名参将亲随进了官道旁边的一处林中,时间不大又出来了,身边早多了几名参将和亲随。全都是顶盔掼甲,一身武将的装束。
紧挨着郑鸿逵身边的这员白袍小将就是朱由崧,经过两个多月的内修气息,外练筋骨,这副躯体的赘肉早变成了肌肉,个头也露出高了,身材也显匀称了,人也显得精神和年轻了。
此时的朱由崧银盔素甲,腰悬宝剑。他这是第一次这种穿戴,虽然没有穿衣镜,看不到自己什么样,但看到不再是锦衣卫打扮的郑鸿逵就等于看到自己了,俨然就是一员驰骋疆场的大将。
如果要是有面镜子,朱由崧肯定会惊喜得认不出自己,非但如此,其他人不细看也认出不他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这时李国辅以确认的口吻道:“将爷确定要骑那匹汗血宝马?”为了掩饰朱由崧的身份,称呼也改变了。
“啰嗦,带马!”朱由崧暗道,朕要是连一匹烈马都降服不了,如对付桀骜不驯的黄闯子,干脆滁州之行就别去了。
李国辅一挥手,一名伢将小心翼翼地牵过来一匹高头大马。
原来朱由崧要骑马进滁州。知道皇爷是坐习惯了车撵的,有心的李国辅亲自从御马厩精挑细选了一匹白龙驹,这种马性情温和,跑起来也不算慢,但是非常稳当,像坐轿一样,人称逍遥马。
哪知朱由崧却不满意,“朕要骑烈马!”
李国辅只得换马,这才挑中了这匹产生西域的汗血宝马。这匹马是战场所得,一年多来由于没有人驯服得了它,一直养在御马厩里。
这匹马身高八尺,头至尾的长度超过一丈,浑身上下火炭红,连一根杂毛都没有,马的面门上有块乳白色,有巴掌大小,大致呈菱形,前裆宽能走人,后裆窄,手插不尽,大蹄碗,蛤蟆眼,如果翻开嘴巴才看到它才五颗牙齿,可谓是血气方刚,跑起来速度却极快像一阵风,因此得名叫千里一盏灯。
这么好一匹马再配上皇家的鞍羼交环,真成了马中的神驹,
但就是一样,这马性子太烈,经常是啼跳刨嚎,一般人驾驭不了,因此一直在御马厩里养着,牵它的这名伢将由于经常喂养它,也熟识了所让它牵,其他人别说骑它根本不让靠近。
恰恰此马被朱由崧选中了,但李国辅有些担心,生怕这畜牲使性子时把主子被摔坏了。
此时,这匹千里一盏灯咴咴乱叫,摇头甩尾,如欢龙一般。
朱由崧迈大步过来了,从伢将手里接过丝缰,搬鞍认蹬飞身上马。
这匹马一看是员生脸的将官坐它背上了,虽然这员将长得威武,但它也不干了。养马比君子,战马也识人,有资格成为它主子的再烈的马也恭顺,否则,则相反。
此时这匹烈马认为这个小白脸太不识时务。因此仰空长啸一声,双腿腾空立起来一人多高,企图把朱由崧扔下去。
朱由崧身子猛然向后一仰,李国辅和郑鸿逵、祖海、李全等人吓得心一下悬起来了,“将爷小心!”
朱由崧一只手带紧丝缰,另一只手扣紧战马的铁骨梁,双腿牢牢地夹住战马,这才稳住了身子。
哪知道此马又使出一招,前腿落下来之后,后腿一蹬地,马屁股腾空而起,企图把朱由崧掀下去。第一次骑马的朱由崧果然坐立不稳,身子一歪从马背上滑溜下来了,慌得众人再次惊叫出声。
朱由崧双腿刚沾地,牙关紧咬,提气息胸,腰眼一拧,身子像弹簧一样又弹起来,再次落到马背上,众人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但这马可不算完,连窜带跳就撂开蹶子了,平地腾起一层烟雾。折腾了一阵之后,见没能把朱由崧扔下来,又是一声长鸣,四蹄腾空顺着官道就跑下去了。
慌得李国辅、郑鸿逵和李全等人齐抖丝缰跟了上来。
朱由崧嘴里喊了几声,“吁,吁——”但这匹马根本不听,朱由崧越喊它越跑得欢,最后朱由崧松开丝缰,双手扣紧铁骨梁,伏在马背上,干脆由着它的性子跑。
千里一盏灯,真不愧这个称号,如离弦之箭,朱由崧只觉得两耳生风,两旁的林木飞速后闪,李国辅、郑鸿逵和李全等人被远远地甩开了。
“都闪一闪,别撞着了。”官道上还有稀落的行人,朱由崧见状,赶紧大喊,行人们回头一看,这马眨眼就到了眼前,吓得这些人纷纷闪躲。
但是前面有一个老头,衣衫褴褛,肩上有一个破褡裢,不知道没听到还是什么原因,走路一摇三晃,还在路中间慢慢腾腾就是不知躲路。
“老人家,快闪开!”朱由崧急得大喊。
可破衣啰嗦的老头可能是上了年纪耳聋眼花,像没听到一样依然如故。
“吁,吁,吁——”朱由崧紧带马缰,马头扭过来看向主人,但身子并不听主人,四蹄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惨剧就在眼前,朱由崧真急了,双脚从马蹬里退出来,又来了个提气息胸,腿眼一拧,整个人在马上飞起来了,但手中的丝缰可没松手,人落地之后,双手狠命地勒丝缰。
现在这马身子往前跑,脖子往后扭,这太不得劲了,于是烈马几声嘶鸣几声之后再也不跑了,因为再跑下去朱由崧的猛力就会把它的脖子扭断,只得紧贴着破衣老头的背后停下,但再看朱由崧的脚下,土地上被趟出两道沟,激荡得散土飞溅。
身后如此折腾,这老头仍然浑然未觉,朱由崧喘着粗气摇摇头,看来这老头聋得不轻,但这样的你走路边好不好?这是遇上朕了,兵荒马乱的年月,要是别人把你撞飞了,你上哪儿喊冤去!
此时烈马的劲头已经过去了,温顺地打着响鼻,在朱由崧面前低下了高昂的头,并不住地晃脑袋,像是在点头认下了这个主人。
朱由崧二次搬鞍认蹬飞身上马,果然这次战马老实听话了。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64章 驾临滁州城
有惊无险,朱由崧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一拨马往回走,这才意识到这么一眨眼的工夫他离队伍已经有十几里地了。
郑鸿逵、祖海和李全等人才陆续赶上来,看到自家陛下这么快就降服这骄傲不驯的畜牲,心中佩服不已,特别是朱由崧骑这匹马,威武神气,好像天人合一,此时他们的皇帝陛下完全变样了,就是他们经常在皇上身边这些人,此时不仔细看也认不出来了。
郑鸿逵等人心中满是赞叹,我们陛下这身装扮真是威风,长山赵子龙重生也不过如此。
回到队伍中,一切就绪。锦衣卫都挥佥事祖海带着几个锦衣卫精英、东厂的掌刑千户李全也挑了几名厂番,组成了临时的御营卫队,此时也身满身甲衣,骑马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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