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草
论勇武高杰和郑鸿逵可谓是棋逢对手,二人拼杀了半天,仍难分伯仲。
这时邢氏冲上来了,别看这个女人长得风骚宜人,让男人看一眼就有上床的欲望,恨不恨立即按翻扒光衣服狂干一通,但此女杀起来人也不含糊,一双宝剑舞得上下翻飞,寒光闪烁,令人眼花缭乱,郑鸿逵手下的兵将抵挡不住,眨眼间就杀到郑鸿逵的近前。
此时郑鸿逵身边左右还有不少亲兵卫队,一看邢氏和高杰要俩打一个,一员偏将手急眼快,挥刀砍翻一名兵卒,冲过来拦住了邢氏,抡刀就剁。邢氏扬左手剑往外一挡,右手剑唰地一下横扫就过去了,快如疾风。
这名偏将躲闪不及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脖子上早多了一道红线,接着是鲜血喷溅,撒手扔刀死尸裁落马下,邢氏双腿一磕飞虎羼,坐下白龙马四蹄往前一冲就到了郑鸿逵的左翼,这时又有两名伢从郑鸿逵身后冲出围攻邢氏。
邢氏双手舞剑,空中剑花闪动,白龙马一走一过,两名伢将一个身首异处,另一个被一剑破胸,挑飞马下,邢氏再一摧战马就到郑鸿逵身边,挥剑就砍。
郑鸿逵与高杰交战正酣,打仗就得全神贯注,尤其是遇到能称得上对手的敌人时,更得不遗余力,分心走神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责任和浪费,因此郑鸿逵没防备邢氏突然来袭。
他刚躲过高杰的马槊,抡刀要劈的时候,邢氏的就剑就下来了。
不过做大将的讲究的耳聪目明,什么眼观六路耳听八面风,眼睛的余光扫到左侧丽影一闪,一道白光劈下来了,但想撤刀招架已经不可能,情急之下他在马上猛然一扭身子。
咔嚓一声,邢氏这一剑正中郑鸿逵的左大臂。锋利的剑刃惯以武力简直是无坚不摧,郑鸿逵左臂的甲子被劈飞两片,胳膊上就多了一条两寸来长,半寸来深的大口子,血肉翻卷,深可见骨,鲜血迸溅。若非甲叶子挡了一子,这条胳膊被邢氏这一剑就卸下来了。
但这伤也不轻,左臂处传来一阵巨痛,郑鸿逵身子一歪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战马好像也感觉到主人有了危险,往前一冲,暂时避开了邢氏的袭击,但他原来想劈高杰的刀也失去了目标。
由于左臂受伤鲜血直流,郑鸿逵只好倒拖大刀。
这时,高杰一拨马又冲过来了,像旋风一样就到郑鸿逵近前,右手挺槊,一招怪蟒出洞,对着郑鸿逵的前心就捅刺过来。
此时郑鸿逵刀在单手也即左手,右手捂着伤手,横刀招架根本来不及,他在马上拼命地一歪身子,槊锋紧贴着他右腋下的空隙就钻过去了。
郑鸿逵也豁出去了,右臂猛然一夹将尚未回撤槊杆子夹住,满是鲜血的右手放开伤口顺势嘭的一把纂住了槊杆子,用力往回就拽,“你给我!”
郑鸿逵想把高杰的大槊夺过来,但高杰能给他吗,这自己的枪杆子,给了他就等于把脑袋给对方了,他当然不愿意。
“我就不给你!”高杰双手抓紧了槊杆拼命往回拽,两个人在马上就叫上劲儿了,拽得两匹马在原地直转圈,战马受过训练此时当然替自己的主人使劲儿,但是不但这二将力量相差不多,这两匹马力量也相当,一时又僵住了。
这时邢氏挥舞着双剑摧马从后面又冲上来了,对着郑鸿逵的后心就是一剑。
郑鸿逵感觉到背后有人偷袭,但此时招前顾不了后,多亏他是武举人出身,武艺不是一般的高,“给你!”冷不丁抓槊杆的一松手,不再跟高杰抢马槊了,保命要紧,左手的大刀也扔了,几乎是同时身子一歪腰眼一拧,双腿从马蹬里退出来一甩,整个人从马背上就旋下来了。
邢氏一剑刺空。
郑鸿逵这一套连贯的高难度动作也只有他能做得到,稍微慢一点,或者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有被剑穿后心的危险,但尽管如此,由于左臂受伤,身子还是不太灵便,身子平衡掌握得不好,外人看来他是从马背上骨碌下来的。
郑鸿逵落地后又滚出多远,然后一个鲤鱼打从地上折起,但此时离他的乌龙驹就有几十步的距离了。
战场上大将无马如断双腿,郑鸿逵赤手空拳左臂又受了伤,只好撒开两腿一阵猛跑追自己的战马。
就在郑鸿逵落马的时候,高杰也落马了,原因是他正不遗余力跟郑鸿逵夺大槊,郑鸿逵猛一松手,他猝不及防也是用力过猛收不住身子了,抱着大槊一个后仰从马屁股上就裁下去了。
他的战马也落荒而逃,可把邢氏吓坏了,正欲追杀郑鸿逵的她不得不赶过来救他男人,幸好高杰年轻力壮,武艺不弱,这个倒裁葱摔得并无大碍。
但此时郑鸿逵已经跑出几十步开外了,眼看就要追上他的那匹乌龙驹了。
此时邢氏也知道郑鸿逵是伏击他们的主将了,目测了一下距离,抽弓搭箭,秀眉微凝,稍一瞄准,松手“啪”地一声,金风呼啸,一支狼牙箭破空而出。
郑鸿逵正往前跑,离他的战马还有几尺远,他提气息胸双腿一跺地,身子就起来,打算落到自己的战马上,但是巧的是正在这个节骨眼,邢氏的这只狼牙箭飞到了。
本来这只箭邢氏瞄的是郑鸿逵的后心,也非常准,郑鸿逵这一纵身腾起,这支箭就射低了,不偏不倚正钉到右侧的屁股弹上,锋利的箭矢穿透甲衣就钻进去了。虽然这里肌肉发达,医生注射常选此部位,但这个“针头”也忒大了点了,别说武举人就是武圣人也吃不消。
郑鸿逵就觉得左臀像被凿子凿了一下似的,一阵巨疼摔落在地。
两次受伤的伤痛加上从几尺高的空中重重地摔了一下子,本来他体格壮身子重再加盔甲的重量,因此这下摔得也不轻,郑鸿逵差点昏厥过去了。
这一幕幸亏被他不远处正在混战亲兵卫队看见了,一名参将见状大喝一声,“都司大人受伤了,快救都司大人!”也不再混战了,带着几个亲卫冲过来抢起受伤的郑鸿逵就跑。
“追!抓住或阵斩姓郑的重重有赏!”高杰和邢氏叫嚣着,带着人马一窝蜂地追杀过来。
主将郑鸿逵受伤撤退,手下兵将也跟着纷纷溃逃,至此半个时辰后这场伏击战形势发生了逆转。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01章 后退者死
郑鸿逵带两万人马在盱眙一带埋伏,按照朱由崧的旨意,为的是掐断泗州兵的归路,因此他们在这一带隐伏了几天,邢氏的人马出泗州经过这里的时候郑鸿逵按兵不动。
侦查兵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兵种,古代行军打仗离不开他,有骑兵也有步卒,深入敌后,侦查敌情,传递情报,汉代时称从事这一行业的兵种称为斥侯。唐宋以后有的史书上将斥侯改称探马或探子,无论称号怎么改都是指古代的侦查兵。
邢氏掌兵出泗州先是开往凤阳,后又改道仪真,两万多人马的行动规模也不小,当然也有不少斥候或叫探马为他们探查敌情,传递信息,然而他们却未发现郑鸿逵这支隐伏在家门口的人马,何也?
按说两万人马的目标可不小,郑鸿逵在这一带埋伏了还不止一天,邢氏了两万五千人马从这里经过却丝毫未察觉,主要是因为这里离泗州很近,斥候们都忽视了,正所谓“灯下黑”,另外这里地形相对复杂,郑鸿逵掌兵多年,锦衣卫是他的老本行,将队伍隐伏之后,在这一带派出精干斥侯进行反侦查活动,没有发现他们的斥候就不说了,发现他们的斥候也被郑鸿逵的人解决掉了,因此才没有被发觉。
但是这支队伍再折回来的时候,郑鸿逵可不能再放过他们了,他早就看好了有利地形,两万人马突然杀出,先是弓弩后是冲锋,高杰的人马死伤无数,纷纷溃逃,但逃也没地方逃于是被分割包围。
但高杰的两万五千人马并未被轻而易举地吃掉,双方激烈半个时辰后形势发生了变化,因郑鸿逵受伤,高杰和邢氏组织反扑,郑鸿逵的人马反而被杀得大败退向谷口,高杰和邢氏带着人马穷追猛打。
一时间,二里多地长的山谷,从两旁的山顶到山沟以及半山腰到处是拼杀的场景,到处是尸体,血流成河。
兵败如山倒,郑鸿郑的人马眨眼间就退到了谷口处,形势急转是郑鸿逵没预料到的,本来主动权在他这一方,他也原本认为这一仗高杰和邢氏这支人马或被杀或被俘,可是结果反过来了,伏击战打成了这样,郑鸿逵不得不承认自己低估了高杰和邢氏。
出了谷口就是丘陵和平原了,如果高杰的人马从谷口冲出去,郑鸿逵这路人马的伏击战最终无疑还是失败的,就等于有负圣恩,没有完成朱由崧交给他们的使命。
因此郑鸿逵一看自己的队伍站不住脚了,真急眼了,由于他两处负伤,胳膊上的伤被亲兵简单包扎过了,但是屁股上插着长长的狼牙箭,也没法骑马了,医官尚未来得及为他起箭,浑身上下甲衣都被血汗浸染透了,亲兵们只由抬着他往下撤退。
此时他推开亲兵,抓住屁股的箭杆一咬牙扑的一声硬生生地把箭拔出来了,由于这狼牙箭虽然没毒,但箭矢却是倒三角,这一下还带下来一块肉来,顿时屁股上多了一个三角形的血洞,血流如注,郑鸿逵疼得脸上的汗滴滴答答直流,有人撕下征袍赶紧为他包扎止血。
旁边的亲兵一看直咧嘴,暗道我们郑大人真是铁打的汉子!
其实郑鸿逵这是第二次这样起箭了,第一次是两个多月前,在锦衣卫都司衙门,朱由崧清洗厂卫时,为了李沾一案,名为朝廷锦卫实为马銮一党的祖海搅动了锦衣暴动,与刚到任不久的郑鸿逵发生了冲突,祖海射了郑鸿逵一箭,那次是中箭在左臂,这次是右臀。虽然都不是致命部位,却是疼入骨髓,把军医大夫都省了,自己为自己起箭绝对是大手笔。
简单的止血之后,郑鸿逵提了一把单刀,对摩下将士喝道:“陛下有旨,要我等掐断泗州兵的归路,后退者死!高杰他们要从这里过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踏着郑某人的尸骨,冲!”言毕他身先士卒冲向高杰的人马。
受郑鸿逵慷慨赴死气节的感染,当主将的都这样冲锋陷阵将生死置之度外,他的亲兵卫队,身边的参偏伢游等等兵将士气大涨,号叫着全都冲上来了,那些溃退的兵将也不退了,双方就在谷口又开展了白刃格斗。
激战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午,未时过后,郑鸿逵的人马再次抵挡不住,双方兵力基本上相当,虽然高杰的人马比郑鸿逵多出五千,但除去突然遭伏伤亡的数字,双方兵力大致扯平,郑鸿逵的人马抵挡不住的原因主要是高杰的援兵开到了。
因这里离泗州城只有五十里地,几万人马在这里混战了几个时辰,早有斥侯飞马报于了泗州城,留守泗州的总兵姜成听说他们伯爷和夫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伏击,惊得魂不附体,立即披挂,倾巢而出,五千守城之兵全部出动。
姜成将所有骑马的兵将集合在一处也有近八百人,作为先锋,他亲自统领,剩余的四千余人交给一名参将负责督领,作为第二梯队,姜成带着八百马队风驰电掣般开了过来。
五十里地骑快马只半个时辰便赶到了,别看先锋部队只有八百人马,但对郑鸿逵的人马造成的冲击不容小觑,主要是姜成的八百人与高杰的人马前后夹攻,内外合击,因此郑鸿逵只好再分出一部兵力对付姜成的人马,以免腹背受敌,郑鸿逵的人包他本人在内本来就是在力战,这一分兵就更显得捉襟见肘了,随着激战的持续,他身边的将校急剧减少。
又过了半个时辰,四千余泗州兵陆续开到投入战斗,郑鸿逵的人马这下彻底顶不住劲儿了,很快陷入高杰人马的包围之中。
如果说刚才高杰是负气死战,现在心平气和了,虽然自己伤亡惨重,但他看出来了,郑鸿逵败局已定,此人的家族势力庞大,在朝中权势熏天,自己现在不被朝廷所容,正好利用他做点文章,想到此他命部下暂停动手,对郑鸿逵喊道:“郑兄且慢动手,可否听在下一言?”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02章 逆乱之臣,虽功必惩
“讲!”
郑鸿逵此时也累得不轻,正好借此机会喘口气,但只给了高杰了一个字。
高杰把大槊在马上挂好,双手抱拳摆出一脸诚意:“大概高某不讲郑兄也看出来了,眼前的形势郑兄插翅难飞。常言道,时务者为俊杰,高某敬佩郑兄是个英雄不忍加害。投降吧,高某是好交朋友之人,绝不会亏待郑兄的。”
郑鸿逵怒道:“住口!郑某乃朝廷命官,不像尔等反复之辈,贼性不改,要郑某屈膝,错翻眼皮了吧!”
高杰看郑鸿逵誓死不降,也不再费吐沫了,告诉手下众将要活日渐,不要死鸿逵,然后一挥手数不清的兵将又冲上去了。
郑鸿逵负伤力战,现在身上又了多两处轻伤,最后他身边的亲兵卫队只剩下三四十人了,两万人马全被打散了,而高杰和邢氏的人马则越聚越多。
后来高杰带人把郑鸿逵等几十人困住,高杰在马上哈哈大笑再次劝道:“郑兄,算了吧,你们郑家军威名远扬,高某一直仰慕,以郑兄之骁勇和芝龙兄之雄才伟略何愁不成就千秋伟业?高某不计前嫌,今日之事权当没发生过,兄只须作个引荐,高某投靠你们郑家军若何?你我弟兄共谋大业,岂不快哉!”
“匹夫住口!”高杰也可能是真心的,但郑鸿逵听了有种被人揭短的感觉,把眼一瞪骂道,“我们郑家报效朝廷,岂能与尔等贼性不改之徒为伍,快闭上尔的臭嘴,免得脏了郑某的耳朵!”
“哼,那好,郑兄既然如此清高看不上高某,高某也只好对不住郑兄了。”高杰说到这里,二目凶光四射,把手中的马槊一指,“给我杀,一个不留!”
数不清的兵将又冲了上来,郑鸿逵身上多处受伤,且冲杀了这么长时间精疲力竭,现在抡刀都困难了,一看这阵势不由得仰天叹道:“陛下,恕臣无能,有负圣恩,我们君臣怕是见不着了……”
就在这时,高杰和邢氏的队伍后面一阵大乱,喊杀声震天动地,“冲啊,杀呀,别让高杰跑了,活捉淫夫****有赏啊……”
高杰的人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围攻郑鸿逵等人了,都顾左右而环他,高杰也是一愣带着人提马上到高坡观看,就在他队伍后面的数百米开外,沿着官道从山环处转出来一支人马,不知道有多少,万马奔腾,汹涌而来,踩得地皮乱颤。
高杰大惊,因为他太认识这支人马了,队伍中打的是皇家的旗帜,杏黄缎上绣着的斗大的“朱”字格外显眼,他甚至看到了朱由崧和祖海的身影。
祖海倒也罢了,在山林钻了几天,疲惫之态尽现,按说朱由崧以九五之躯涉足山野,应该比祖海更不堪,然而恰恰相反,朱由崧两眼放光,神采奕奕,好像吃了什么圣药,精力显得异常充沛。
其实高杰哪里知晓,这是朱由崧这几天在山林里运行了草木交息大法的缘故,就是行军打仗朱由崧也没忘记苦练自己的功夫,一有空闲一有机会他就练,宜气则气,宜剑则剑。
修真界的功法这一练还真不得了,不但能解乏,内强气息,外壮筋骨,因此别看离开了皇宫露宿山野,在朱由崧身上没有半点长途行军跋涉之劳苦,反而显得生龙活虎。
高杰正看得发傻,这时弩箭声,铳炮声,伴随着冲天的呐喊声淹没了万马奔腾的声音。
高杰的人马纷纷倒下,余者陷入混乱之中。
连吃惊带生气带害怕,高杰的脸都绿了,他做梦没想到,皇上带着人马从竟然仪真追过来了,几天前遭伏被困差点丧命的情形他还心有余悸,此时的高杰已变成了惊弓之鸟,也顾不上郑鸿逵了,带着人冲下山坡就跑,“撤,快撤往泗州城!”
然而撤退并不容易,因为他们目前仍然处于两山夹一沟的山沟中,虽然是低山,坡度也不大,但跟平地毕竟不同,不易行军,还有几里地的战场,他和郑鸿逵的人马在这里拼杀了半天,开始时处于下风,后来又占了上风,但不管怎么样,始终没冲出去,四五万人马在这里冲杀了几个时辰,现在遍地都是死尸,不少人还没死透,挣扎呻吟,这无疑对撤兵也是一种障碍。
应该说战争就是杀人机器,机器一开动,生产的成品就是尸体,半成品就是伤病号,眼前这一仗,数万人拼杀,短短的几个时辰就有成千上万的人成了孤魂野鬼,还有数以千计的伤号挣扎在死与生的边缘地带。
高杰为了逃命只好带着人从尸体上踏过,那些受伤的将士当然有郑鸿逵的也有高杰的,但现在他什么也顾不得了,人踩马踏之后这些战争机器的“半成品”大都成了断了最后一口气的“成品”。
高杰正往前跑,从前面的山坡上冲下一支人马横在了他的面前,为首的一员大将高声断喝:“逆贼高杰,哪里走,寡人在此!”
高杰一看吓得亡魂皆冒,来将正是他的皇帝陛下朱由崧,银盔素甲,赤马长剑,威武非凡。
虽然没有龙冠龙袍玉带,皇宫龙椅太监宫女,这些排场也都没有,有的只是一身武将行头。但是龙颜御体无论到哪里,无论穿戴成什么样,无疑都是九五之尊。
原来朱由崧马快,在乱军之中锁定了高杰之后,他提马冲上高坡,然后从这里斜插下来,正好拦在高杰的前面,他身后的御营亲卫紧随其后。
自古邪不侵正,从高杰扒掉贼皮改头换面之后,见到这副躯体或者他的一张纸一句话,就沐浴更衣,焚香膜拜,礼分君臣,这副躯体现在就在他的眼前,高杰像被蛰了一样浑身不自在。
投降也是个死,放手一搏大不了也是一死,今天就是今天了,因此高杰一咬牙骂道:“昏君,我高杰自弃暗投明归顺朝廷以来,立过多少功劳暂且不论,但就两个多月前的拥立之功谁人能比?可是你竟然不念半点情义滥加诛连,滥杀功臣,昏聩竟至于斯,我这个逆臣也是你这个昏君逼的!”
朱由崧冷笑道:“悍勇匹夫也知道讲理了,好吧,朕不妨就与你理论一番。不错朕不久前清洗了厂卫,诛杀马士英和阮大成等人,但这些乱臣贼子皆是该杀之辈,他们或欺君犯上,或倚功乱纲,或拥兵震主,按大明例律当抄门灭族,但朕有好生之德,只处死了他们并没妄加诛连。比如朕就饶过了祖海、刘孔昭等还委以重任。四镇军将皆为马士英的部下,但朕也没开罪黄得功,反而倚为朝廷肱骨,说朕滥加诛连滥杀功臣纯粹是无稽之谈,朕这次兴师皆因尔等不守朝廷法度,祸乱扬州而起,与马士英等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尔还有何话说?”
高杰刚才只是为自己罪行打掩护找借口,朱由崧这番话真令他无言以对了。
朱由崧继续道:“犯我天朝,虽远必诛;逆乱之臣,虽功必惩,决不姑息。下马伏法是尔等的便宜,朕念及君臣之义,只罚当罚之人,仍不妄加诛连,何去何从,尔可想清楚了!”
“昏君,某跟你拼了!”高杰凶性毕露,摧马轮槊直取朱由崧。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03章 大战高杰
高杰是出身行伍的悍勇匹夫,冲锋陷阵是他的强项,文绉绉的讲理辩义无疑是他的短板,跟朱由崧讲道理十个高杰也白给,因此他选择了扬长避短,而且他觉得眼前是放手一搏的最好时机,朱由崧离他顶多不过二十步远,随行护驾的御营卫队也不多,凭借他的骁勇冲杀过去,若能把皇上给收拾了,不但报了仪真折戟之仇,从此后他高杰就是有福之人。
因此,高杰叫骂一声,用槊杆一扫战马的后脊尾,战马吃疼一声嘶鸣迸蹄而出,像利箭一样直取朱由崧,挺撑中的马槊对准朱由崧的胸口恶狠狠的就是一下子。
从未见识过朱由崧身手的高杰认为眼前的朱由崧这身行头就是个摆设,面白如玉的他一得体的银盔素甲,再配上那把大宝剑,简直赶他的旧主人李闯王威风了,但那至多是表面,过惯了皇宫侈靡生活,连撒泡尿都要让人接着,这样一个被人扶上龙椅的小福王,发号旗令当皇上也许可以,但冲锋陷阵,胯马拼杀,你死我活,他能行吗?
别听那些溜须拍马之辈胡扯八道,什么皇上勇武过人,神功盖世,他要真有那能耐他爹老福王也不会落于流贼之手以至于被李自成扔到锅里给煮了,他要真有那能耐也不至于四处逃亡,从怀庆逃到卫辉,从卫辉又逃往淮安,后来和几个宗室王爷像避猫鼠一样躲在湖嘴的一条破船上坐井观天,如秋后的寒蝉。
高杰这样想本没有错,但错就错在他忽略了朱由崧是个穿越者,此朱由崧早在两个多月前已经非彼朱由崧了,因此等高杰冲过来和朱由崧真伸上手时,他才觉得自己完全错了。
他这飞马一槊,力足劲猛,又快又狠又准,有相当的杀伤力,但对朱由崧来说却是小儿科,朱由崧一不拨马闪躲,二不用剑来挡槊,就见他双臂展动,轻舒猿背,在马上像玩耍一样,高杰的这一槊就刺空了。
趁着高杰撤槊再进招的机会,朱由崧就出手了,双腿一磕飞虎羼,战马往前一冲,抡起大宝剑对着高杰的脑袋就是一剑。
这一剑可用秒斩来形容剑势之快,高杰的马槊刚刚撤回,一道寒光从他头顶上就劈下来了。
做梦没想到皇上有这样的身手,他认为着自己冷不丁这一冲过来,朱由崧肯定吓得大呼救驾并拨马而逃,可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朱由崧非但没跑也没喊帮手而是直接跟他交手了,这一剑快如闪电,唰地一声就到了。
高杰吓得魂不附体,把脑袋一朴愣,咔嚓一声,朱由崧这一剑正砍到他的头盔上,头盔被砍落,高杰吓得拨马就跑。
这次朱由崧崧可不会让他跑了,拍马就追,高杰的亲卫将士冲过来挺矛便刺,朱由崧一歪身子让过矛锋,顺势抓住矛杆子用力一撇,这员将被撇飞到马下去了。
又过来几个兵将想拦朱由崧,被朱由崧身后冲上来的御营卫队截住厮杀起来,朱由崧仍然盯紧高杰不放,千里一盏灯其快如风,眨眼间就追个马头连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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