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草
两个总兵官吓面无人色,其余的兵将也是抖衣而战,听完李全的训示之后,唯唯诺诺,磕头之后许、梁二将爬起来带着部属就追下去了,祖海和李全与他们兵合一处,共两万人马展开了拉网式的追击。
二十几分钟后,祖海和李全的人马还真把高杰这支兵将追上了,自然少不了一顿拼杀,但这些人拒不投降,一部分留下断后,另一部分继续狂奔,又半个小时后,高杰的残部留下一片尸体后,剩余的钻进了丘坡上的茂林。
祖海和李全带着两万人马将这一片丘陵和茂林团团围住,然后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又斩杀了几百人,剩余的三百多人走投无路,终于成了俘虏,这时天就亮了。
但却没有高杰的影子,经过审问俘虏,才知道高杰化妆成普通兵卒逃了,二将又挨个辨认,这三百多俘虏里没有高杰,又沿途检查尸体,这一路的近千名尸体里仍然没有高杰,只发现了他的总兵胡林仪和几个参将、偏将、伢将的尸体。
显然高杰已经跑了!
祖海怒不可遏,要把这三百多名俘虏全都杀了,李全又拦住了他,“祖兄使不得,皇爷有口谕,降者免死,滥杀俘虏皇爷怪罪下来你我都吃罪不起。”
“嗯——”祖海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两只包子似的眼睛又转向了那两个总兵,“妈的,都是你们害的,一万人马竟然困不住这几个鸟人,老子刮了你们!”
那两个总兵官吓得扑通扑通全跪下了,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李全又阻止了祖海,虽然杀了这二将一点也不冤枉,但两个总兵毕竟是朝廷命官,又是黄得功的旧部,还是交给皇爷发落为上,祖海赞同,最后他们将这两名总兵捆上,祖海和李全还命亲兵把自己也捆上,押着这三百多名俘虏一起见朱由崧请罪。
朱由崧在御营还真睡了一小觉,当绳捆索绑的祖海、李全和那两名总兵等跪倒在朱由崧面前乞罪时,朱由崧也有点出乎意料,暗道这高杰不愧是流寇出身呀,不光泡妞、带兵打仗有两下子,逃跑也有两式呀,能在万军的包围和追击之中,金蝉脱壳成功,也算是个人才了。
不过这种人才绝不能留,就算他投降了也不能饶他,且不说他在徐泗和扬州之地犯下了多大的罪行,但只这一条就难以饶恕,连头儿的老婆都敢拐,道德人品不是一般地坏,一个人可以无才,但绝不能无德,幸好自己留了一手。
想到这里,朱由崧淡然一笑,命人将四将的绑绳松开了,“卿等连夜奋战,纵没有功劳也有苦功,何罪之有?高杰彪悍奸猾是出了名的,这也不能全怪尔等,起来吧。”
“谢爷恩典……可是爷,高杰跑了……”祖海等人感念皇上仁德无量,但仍不敢起来,他们现在也知道了,兵困高杰围而不歼,陛下运筹的是徐泗之兵,现在高杰跑了,岂不是前功尽弃,陛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完了?
“哼,他跑不了!”朱由崧冷笑着看向泗州方向,成竹在胸道,“高杰这厮肯定是想老婆了……李全,朕给你一万人马,清扫战场,整编俘虏,包括伤兵营,还有部分辎重粮草等战利品,这里全交给你了,卿的担子可不轻呀,这些俘兵没有三万也差不多吧,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完事之兵回兵凤阳,朕在那里为尔等庆功。”
“爷放心吧,小的纵肝脑涂地,也保证万无一失。”李全这才想起他的老主人郑鸿逵还带着两人马在泗州附近候命呢,暗叹自己的陛下用兵如神,滴水不漏。
李全行事机敏,身手又好,马上步下都有两下子,够个大将,朱由崧很看好他,才委以重任。
朱由崧点点头,又看向了祖海,“饱餐战饭之后,卿带着剩余的人马随朕一起杀往泗州。”
“遵旨。”
上午巳时许,朱由崧带着他的三千御营,在祖海一万多军将的保护下浩浩荡荡离开了仪真这片丘陵,开往泗州方向。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97章 巧遇
据史书记载,李自成一生共有三妻一妾,第一任妻子叫韩金儿,因与同村一个叫盖虎的**,被李自成所杀;第二任妻子是邢夫人,就是本书中与高杰私奔的邢氏;第三任妻子就是高桂英,李自成称帝后立其为皇后;窦美仪则为明朝一宫女,李自成入住紫荆城后纳其为妃。
在李自成的四个妻妾之中,论本事邢夫人和高夫人都称得上巾帼中的魁首,高夫人自不必说,文武兼备,是李自成南征北战的半边天。
然而二夫人邢氏也不是省油灯,貌美如花,还有点水性扬花,面且勇武过人,弓刀石马步箭不输于男将,当时她在李自成军中负责管理后勤给养,因与高大帅气的高杰经常接触,二人日久生情,最终她继第一任夫人韩金儿之后给李自成又戴了一顶实实在在的绿帽子,跟着高杰私奔降明了,现为高杰的伯爵夫人,泗州城的主将,手绾三万重兵。
高杰这次要进驻扬州,不得不防备淮安的刘泽清,因为刘泽清奉命驻守淮扬之地,而他高杰名正言顺的驻防区域是徐州和泗州,也就是说,要进驻扬州还轮不到他高杰,刘泽清比他似乎更名正言顺,因此高杰兴兵扬州之前调兵谴将,在徐州和泗州布下六万重兵,分别由大将李成栋和邢氏掌兵,只要刘泽清敢来和他争扬州,这二人就从徐泗两地用兵端了他的淮安。
刘泽清这次还真没来跟高杰捣乱,在他的这片天地里,财政收入一概不上交朝廷,全供他自己挥霍,他也知道在这乱世谁的胳膊粗力气大谁说话就有底气,因此他也在到处扩兵买马,粮饷不够就纵兵抢劫,或者给朝廷要。这次朱由崧答应拨粮拨饷,不欠一兵一卒,不拖一文一两,接到圣旨后他高兴坏了,要这样至少得补给他一百万两的官银吧,因此他正忙于修宫造殿,规模基本上是二号皇宫的标准。
但看着属于自己的肥肉要被高杰吞下去了,他也骚动不安,在高杰虎视扬州期间他没闲着,而是纵兵抢掠了淮上。不但要银子和珠宝,少妇长女只稍有姿色他也全都掠到营中,和部属整日寻欢作乐。
邢氏夫人看到刘泽清按兵不动放心了,但突然接到高杰的命令,黄闯子提重兵猛攻凤阳,让她出兵赶往凤阳解围。
邢氏夫人不敢怠慢,留下一卫人马令一名信得过的总兵负责,守住泗州,亲率大兵两万五千开往凤阳。哪知还没走出一百里,便被几匹战马截住了去路。
这是胡茂桢派来给夫人送信的,当一名千总跪倒在邢氏夫面前,说明经过并把胡茂桢的亲笔印信承上,邢氏夫人听说丈夫在仪真遭袭被困危在旦夕,惊得花容失色,立即命队伍改变了方向,两万多人马杀奔仪真而来。
救人如救火,邢氏夫人嫌步卒速度慢,让手下的两名总兵负责统率步卒作为后援,她亲自统五千铁骑作为前锋风日以继夜地赶路,马队所过之处,漫天的征尘,遮天蔽日。
邢氏夫人一边纵马飞奔,一边心里默默祷念,“上天保佑,当家的千万不能出事儿……”她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仪真,好几百里的路程很是漫长,一天一夜的急行军后,邢氏的马队离仪真不足五十里了。
天过巳时,火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邢氏夫人这一路跑得香汗出尽,娇喘连连,把那些男爷们甩在子后面数十步开外。
正这时,从路边的树林里蹿出几十条黑影拦在邢氏夫的马前,这些人没有甲衣却各持刀枪如凶神恶煞。把战马吓了一跳,突然刹车不往前跑了,两只前蹄扬起多高,一声嘶鸣差点把邢氏摔下来。
“吁——”邢氏带紧丝缰稳住身子,把双剑拉出来了。
“什么人,胆大包天敢拦老娘的路,活腻歪了不成!”邢氏还以为是遇上劫道的,柳眉倒竖,厉声娇叱。
立在马前的壮年汉子身材高大,五官周正,一身老百姓的打扮,满脸的灰土,一点也没在乎,龇牙一笑:“老子劫色!你这婆娘,还不到老子怀里来吗?”
“当家的?”对方一说话,邢氏夫人这才看清这条壮汉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高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认为是白日做梦,刚在马上一怔,高杰三蹿两纵便落到了她的马上,从背后拦腰把她抱住了。
“当家的……真的是你,我们不是在做梦吧……”邢氏一脸的萌态,满身的征尘也遮不住迷人的娇美,高杰没说话,而是用嘴堵住了她,邢氏也可能是太高兴了,身子一软,双剑落地,两个人就在马上旁若无人地拥吻起来……
高杰身后的几十个人见此情景,赶紧把身子转过去了,邢氏身后的兵将也陆续赶上来了,但全都勒住了战马,两个人的奇葩行为令千军万马止步不前,当他们看清马上的男主角时,一个个面面相觑,满脸的不可思议。
毕竟是三百多年前的时代,高杰和邢氏再狂热奔放,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就这样在马上亲热也觉得有点儿不合时宜,因此邢氏先让自己的激情冷却下来,差红着脸半推半就道:“当家的,弟兄们都看着呢……”
高杰也收敛了,死中得活的他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自己的红颜知己,看到这里全面自己的人马,盔明甲亮,刀枪如林,威威武武的全是马队,一眼望不到边,觉得自己刚才的确有些失态了。
“当家的不是遭袭被困仪真茂林了吗,怎么会这里,还弄成这般模样?”邢氏不解道。
“唉,别提了!”高杰松开了邢氏,叹了口气,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原来高杰突围之后一千多人只剩下他们四五十人了,无意间发现一个小山村,怕被朝廷的人马发现再堵上,他们洗劫一个小山村然后才成了这般模样,不敢走大道钻山林在此巧遇。
想想自己这两天的遭遇高杰又骂上了,“王八日的,能困住老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这笔账老子给你们记得着呢!”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98章 再次遭伏
高杰跳下战马,这时他的兵将全过来了,总兵、参将、偏将、游击、伢将等等纷纷过来给高杰压惊见礼。
高杰嘴撇着,将老百姓的衣服扯下来扔了,换上了甲衣,身后几十名布衣打扮的人也都将老百姓的衣服脱下来扔了,换上戎装,这些都是和他一起突围的幸存者,四万大军现在只剩下他们几十个宝贝了。
“胡将军他们呢?”邢氏又道。
高杰不无痛惜地摇了摇头,“不清楚,茂桢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起仪真那一战,皇上亲自率人马打他的伏击,四万人马全军覆没,高杰有些后怕,继而恼羞成怒暗自咬牙:“昏君啊,不说我高杰为朝廷立下多少功劳,连拥立之情也不讲半点了,说翻脸就翻脸,诛连无辜,滥杀功臣,如此昏聩之君,我高杰决不会再替你卖命了!”
“当家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邢氏看着高大帅气的高杰,心中立马有了主心骨,一边庆幸上天的眷顾,又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团聚了,但知道朝廷这次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一抹愁云飞上略有灰尘却难掩饰其美丽的脸颊,不无担心道。
“哼!”高杰轻哼一声,想到自己至少还有八万人马,元气未伤,阴冷的脸上布满了杀气,银牙咬得吱吱直响,“王八日的,先回泗州,再图凤阳,别以为有了一个黄闯子就有了天下,老子先收拾了姓黄的再说!”
高杰和邢氏兵合一处,带着这五千马队往回赶,与两万名步卒汇合后回兵泗州,路上派出斥候打探徐州兵的消息,两天后当高杰的人马进入泗州地界时得报,李成栋带着徐州兵正在开往凤阳的路上。
李成栋虽然骁勇善战,但徐州兵充其量只有三万人马,要对付黄得功的六万之师也没有把握,因此高杰与摩下众将商议之后,决定不再回泗州城,尽管这里离泗州城仅五十来里,但从泗州城再开往凤阳道路还远出二十几里地,清徒浪费时间,不如从这里直接杀奔凤阳来得快捷,与李成栋的人马一东一南两路夹攻,打算一举把黄闯子歼灭在凤阳城外。
军令下达后,两万五千人马掉头北上,开往凤阳方向。
高杰部目前所处的位置就在今天的盱眙县东南一带,与天长市的西北交界处。
明末时盱眙也是一个县,隶属于泗州,地势西南高,东北低,全县地势从西南向东北大致是低山,丘陵和平原三种地貌,高杰的两万多人马正处于低山地带。
时下正值初秋季节,林木繁茂,郁郁苍苍,两万多人马沿着官道前行,说是官道其实山中的坡路,路并不宽,并排能走下三四匹马的样子,道路两边有沟有坡,有乱石,长满了叫不出名字的树木和乱草。
远远望去,山道像一条玉带随着坡度蜿蜒崎岖,两万多人拉成了巨龙,前无头,后无尾的样子,各色旗帜在秋风中摇展。战马的铁蹄和步卒的脚步踏在山石硬地上,发出不同的响声。
队伍转过一个山环,前面进入两山夹一沟的地带,其实说是山,并不高也不陡,也没有多少石头,很多地方是土石混合,像大丘岗,坡度最陡的地方也不超过四十度,但两边的山坡上全是茂林,还有乱石堆,这道山沟大约长二里地的样子。
当队伍有一半进入山谷的时候,走在前面兵卒已经快出谷了,就在此时,他们突然发现有几棵树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这些树小的有碗口粗细,大的有合抱粗细,但树高都在两丈以上,都是枝繁叶茂的,很明显是有人新伐的,把本就不宽的山道给插住了。
队伍只得停下,就在走在队伍前面的一名千总刚要派人去清扫路障的时候,“咚——”一声炮响,山谷摇动。
信炮响过后,伏兵四起,万箭齐发。
泗州兵做梦没想到在这里会有埋伏,这是在他们的家门口,这里离泗州城不过五十里地,他们前天经过这里的时候还平安无事,因此可谓是猝不及防,一时间中箭者无数。
反应快的兵将赶紧举盾,箭射腾牌如骤雨袭窗,啪啪山响。箭势如雨,来势甚猛,高杰的人马成排的往下倒,前面的往后退,后面的往前挤,喊叫声,战马的嘶鸣声,队伍就乱了。
箭雨过后,无数的兵将从两边的山坡上,树林中和山石后面呐喊着冲下来了,漫山遍野,铺天盖地一般,眨眼间冲入高杰混乱的队伍,砍杀起来。
没出一顿饭的工夫,高杰的队伍被这股伏兵腰断数截,打算分割包围,然后全部吃掉,幽静的山谷成了战场。
现在的高杰气大了,这几天连遭伏击,损兵折将,差点命丧仪真,死里逃生之后,巧遇了邢氏这路人马,觉得化险为夷戒备早就放松了,特别是泗州是他的地盘,根本没往别处想,他要展开报复了,打算先收拾黄闯子,没想到在自己家门口又遭到了伏击。
高杰怒不可遏,也不问伏击他的是何处的人马了,把马槊轮开了就拿眼前伏击他的兵将撤开气了。
他的确是一员悍将,翻山鹞子的绰号不是白得的,他个大力猛,年龄也好三十刚出头的他可谓血气方刚,先不说其人品如何,作起战来非常勇猛,如一只小老虎一样无人能挡。
连同乡的李自cd很器重他,初时他跟着李自成先加入高闯王的队伍,高迎祥死后,他又拥护李自成为闯王,与官兵南征北战,东挡西杀七八年,为义军立下赫赫战功,李自成一度视他为心腹爱将。
然而好景不长,因为一个女人与李自成反目成仇,高杰为了活命带着邢氏离开李闯王的队伍,临走时他还带走了几百名死党投降了朝廷,先是投靠在总兵官贺人龙摩下从把总混起,把总是明军中最低级的将领,后来立功了博得明军将领的信任,成了一名游击将军,由于他熟悉李自成的作战方法,因此起初时李自成的人马吃了他的大亏,高杰也因功勋卓越一路擢升,直到现在的兴平伯。
今天他也拼了,挎马抡槊往前一冲就是一道血胡同,大槊一抡横扫千钧,伏击他的兵将被打得刀枪乱飞,死尸翻滚。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99章 对手
此时与高杰并肩作战的当然是他的老婆邢氏。
这个女人别看长得水灵迷人,温柔似水,但发起威来犹如母夜叉,手中双剑上下翻飞,兵将碰上死,挨上亡。
高杰和邢氏这么拼命,很快杀出了气势,他的总兵、参将、偏将、游击、伢将以及卫队也全都玩命了,在高杰和邢氏的身边左右如滚雪珠一样,人马越聚越多,很快形势被扭转,围攻他们的兵将被杀得人头滚滚,四散奔逃。
“冲!”高杰杀得性起,组织人马进行反扑,伏击他的兵将由胜转败,逞溃退之势。
正在高杰和邢氏率队追歼伏击他们的兵马快要冲出山谷的时候,一员大将带着一支人马急冲过来,马上之将高声喊喝:“高杰,下马投降是尔的便宜,否则本都让你刀头做鬼!”
高杰一看来将也在壮年,一张上宽下窄的瓜子脸,两道乌黑的抹子眉,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透着坚毅和正气,直鼻阔口,留着黑胡须,肩宽背厚,一身铜盔铜甲,胯下乌龙驹掌中大砍刀,如金甲天神一般威风。
“呸!尔是何人,敢在本爵面前口吐狂言?”高杰觉得此将眼熟却没认出来。
来将把胸脯一挺:“吾乃锦衣卫都指挥使兼京营提督郑鸿逵是也,尔既为朝廷重臣,食君禄不报君恩,掌军权一不思守边二不勤于练兵,不守法度,祸乱扬州,罪恶滔天,还不下马束手,更待何时?”
“郑鸿逵?”高杰一愣认出来了,这个名字他当然不陌生,两个多月前他还见过此人,但这两个多月他没进京了,京城的事他当然不太清楚,他只知道郑鸿逵被派到镇江守城去了,怎么现在成了京官,又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又是京营提督的,忽然他明白了,清洗厂卫,马士英和阮大成为什么倒霉这么快,原来皇上依靠的是此人呀!
高杰贵为兴平伯,也算是位高权重的地方武官了,他当然还知道,这个郑鸿逵原名叫郑芝凤,是郑芝龙的四弟,郑芝龙何许人也,高杰也太知道了,这是福州郑家军的老大。
提起福建福州沿海的郑家军大明朝没有不知道的,甚至享誉海内外,其实郑家军是一群海盗出身,是以郑芝龙为首是一个大海商集团,盘踞台湾,以台港和闽海为根据地,与日本、马尼拉、葡萄牙等商人打交道,做大做强海外生意,其舰队远涉东洋和南洋,拥有自己的军队,多达三万人,战舰千余艘。
特别是郑芝龙的海军令倭寇和西方烈强如西班牙、荷兰等闻风丧胆,1633年,福建沿海金门海战,郑芝龙的海军一举击败了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舰队。控制海路,收取船舶费,成为富可敌国的海上霸主。没有郑家的令旗,不管是商船还是官船,一律难逃劫运。
崇祯帝曾派出重兵围剿,皆以失败而告终,最后崇祯帝也拿他们没办法,只好招抚。郑芝龙答应了朝廷招抚条件,后来被弘光帝册封为南安伯福建总镇,封疆大吏。
别看郑芝龙接受了朝廷的招安,但是人家听调不听宣,调任可以,但想把他宣进京城架空官职收拾他根本办不到。
郑氏家族香火旺盛,不但郑芝龙是封疆大吏,其四弟郑鸿逵更了不起,是崇祯十三年的武进士,现在是朱由崧眼前红得发紫的人物,掌管着锦衣卫和京营兵,还有郑彩,系郑鸿逵没出五服的本家兄弟,现在为操江水师的佥都御使,也是大权在握,一句话,现在的老郑家权势熏天。
高杰认为朱由崧手腕突然这么硬气,是倚老郑家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高杰现在也明白了,郑鸿逵既然掌控锦衣卫又提督京营,这次肯定是受了昏君的指派潜伏在这里等着自己,从仪真伏击战到盱眙遭袭,都是昏君一手操控早就运筹好的,可那又如何?
认为着自己逆袭成功的高杰又不可一世起来,把嘴撇得跟瓢似的,因为他从内心里有点瞧不起这个郑鸿逵,两个多月前他充其量是个镇江总兵,跟他这个兴平伯职级相差甚远,至于现在他大权在握爬得位高权重,只不过是倚重他们家族的势力,不像他高杰是凭真本事混出来的,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流血牺牲拼出来的。
因此他听了郑鸿逵的话浪声大笑,“哈哈哈……真是官字两张口哇,俩月不见郑总兵擢升郑提督了,又是绾握锦衣卫又提督京营的,郑兄真是平步青云可喜可贺呀,不过呢,请郑兄代在下转奏皇上,这中肯定有误会,在下忠于朝廷忠于大明,战功赫赫,天日可表,皇上不能听信谗言滥加诛连,让在下蒙冤受屈,竟然连昔日的拥立之功也抹杀殆尽,在下倒无所谓,一向视名利如粪土,然三军将士岂能不心寒?”
郑鸿逵知道他是在没理搅理,言谈话语带着对自己的蔑视和皇上不敬,不由勃然大怒,“尔果然是贼性不改,当真让本督亲自动手?”
高杰冷冷道:“郑兄口下留德,别贼长贼短的,兄难道忘记了自己的出身了吗?”
高杰这句话分明是讥笑郑鸿逵以五十步笑百步,那是意思是我贼,你是海盗,都一路货色,就差没明确骂他了,但看那样子越是含蓄越是气人,郑鸿逵再也压不住了,“匹夫,看刀!”话到马到刀到,力劈华山唰啦就是一刀。
高杰还真没把他摆在眼里,看他纵马来杀气势汹汹,一不躲二不闪,感觉郑鸿逵的刀从头顶上劈下来了,高杰把手中的马槊往上一迎,瞬间两件兵器在空中相撞。
当啷一声,火星四溅,把郑鸿逵的大砍刀颠起三尺多高,郑鸿逵觉得两手心发热,虎口发木,高杰也觉得两只胳膊不得劲儿,两匹马往后退了数步。
一合下来两员将都知道遇到对手了,最起码力气头不相上下,那接下来就是靠招数取胜了。
郑鸿逵提马再冲过来,大刀抡开了像云片一样斩向高杰,高杰也不装逼了,把大槊舞动开来,二人马来马往杀在一处,一时难分高下,两员主将都玩命了,他们身后的兵将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冲上来混战在一起……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100章 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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