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草
姜日广和刘宗周细看,果然如是,遂小声私语,很快在场的众位幕僚都知道了,有的摇头不认同吴伟业之说,王铎这么大学问不可能把这么简单的字写错,认为这是名家风范运笔习惯所致,无伤大雅,说不定这是一种创意。
有的则点头认为吴伟业是对的,但他们笑而不答,不置可否,还有的指手画脚随声应和,他们甚至怀疑陛下用错了人。特别是那些对王铎不太熟悉的幕僚们竟然暗中揣测,连“太”“大”都不分者算什么名流?浪得虚名耳!可惜陛下还把他当宝贝,来了就加封谨身殿大学士,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举子耻笑?!
这时朱由崧在高弘图的陪同下,也出现在人群之中,王铎等人赶紧过来给皇上见礼,朱由崧让他们平身,和高弘图也来欣赏着扁额上的巨副之作,朱由崧闲时也跟着黄道周没少练毛笔字,在这个年代毛笔不行就是文盲,已经练黑几缸水的朱由崧现在也欣赏书法了,这一看,王铎之作果然是大手笔。
朱由崧刚要褒扬王铎几句,这时质疑声传来,朱由崧和高弘图也知道人们质疑的内容了,高弘图暗道,王大学士尚未正式赴任就曲解圣意,印象中他可不是冒失之人呀?
朱由崧也的确觉得有点美中不足,“天下大平”写得再好,读起来有些别扭,不如“天下太平”来得爽快。
于是都向王铎投向不解的目光,王铎佯装不知,也不解释,而是不作声地来到墨宝前,拿起笔来顺手一甩这只狼毫大笔就飞出去了,不偏不倚正中扁额的‘大’字下方,笔落惊风雨,巨幅扁额上的“太”字浑然天成。
稍倾,朱由崧抚掌喝彩,众僚皆一片哗然。这才知道王铎是故意露了一手,包括朱由崧在内,无不叹为观止。
接下来,朱由崧回京后的第一次大朝便颁旨委任王铎的官职,王铎掷笔传出,有的还专门跑到大殿前欣赏这四个字上的那一点,因此文武百官全都服气。
再过几天就是开科取士的日子,对于风雨飘摇的南明帝都来说无异是一件大事,朝廷早就在各地刷下布告,今年的科举延迟至十月下旬,但照样举行。还不止此,接下来的十一月份还要开设武举,这是天下举子们始料未及之事。
今年以来,老主缢亡,北都沦陷,流贼遍地,鞑子入关,新君登基不久,朝堂纲纪废弛,军将战乱不休,值此帝国多事之秋,谁也没料到皇上还会下旨照旧开科取士。
别看帝国只剩下半壁江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全国各地的举子仍然多如过江之鲫,一进入十月份,南京城的大小客栈、茶肆、酒楼、饭馆,客人突然多了起来。
举子们有文举,也有提前赶来的武举,这些举子们或青袍长衫,或扎巾箭袖,或高谈阔论,或附庸风雅,有风度翩翩的武生公子,也有屡试不爽的老童生,可谓是文武荟萃,济济一堂。
现在,这些天朝未来的精英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利用茶余饭后,谈得最多的莫过两件事,一是未来几天的考试之事,皇上特别规定不论出身和门第,都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这是令广大举子津津乐道的好气象,赞誉之声一片,有的猜测着朝延会出什么样的题目,当如何应对,交流探讨着;二是国家的新闻大事,最火的莫过于刘泽清的覆灭,这件事刚刚发生,朝野轰动,甚至有人把朱由崧的斩首行动放大数倍,听起来跟玄幻小说差不多。
位于京师东南角的悦朋客栈,是一家很上档次的大客栈,客栈分三层,设计成漂亮的转角建筑,客栈集餐饮住宿于一体,一楼是就餐的地方,二楼三楼是住宿的地方,服务又周到,房间装饰豪华,价钱也不贵,是历届举子进京赶考和往来客商的落脚首选之地。
此时一楼的一餐桌旁,坐着一黑一白两个年轻的武生公子,他们正在谈论武学。听口音,白脸的应该是京师附近的人,而黑脸的是蜀川之人。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206章 比箭(上)
黑脸的公子道:“武之要义,在于打杀力气,内修气息,外壮筋骨是质也。武之根本,乃出迅捷,天下武艺,唯快不破。”
面白如玉的公子频频点头:“兄所言甚是,看兄印堂发亮,太穴鼓起,这几年又没少下功夫吧,这次武举定是志在必得了。”
黑脸的公子笑道:“这小弟可不敢妄言,不过小弟今年是第二次参加武举了,弓刀石、马步箭,十八般武艺样样拿得起放得下。”
“兄太谦虚了,兄最擅长哪一门武艺?”
“要说最擅长也谈不上,不过小弟能开一石的强弓,射箭百步之内百发百中。”黑脸的公子说这话时,面露得意之色。
此话引起侧坐一位年轻公子的注目,此人生得虎头虎脑的,正在品茶,一听这话把茶碗放下了,目光投向黑脸的公子,表示很有兴趣。
此时与这位虎头虎脑公子一样的有兴趣还有朱由崧。
今天的朱由崧是一身年轻的武生公子打扮,一袭白衣,手拿折扇,身边有四位随行者,分别是新任的谨身殿大学士王铎、东厂掌刑千户李全、侠女贺宣娇和丫鬟小红,两个美女女扮男装,李全也收拾了一下,与朱由崧五个人往一块一座,嫣然是两主三仆,而且除了王铎这个老家个上了两岁年纪外,四个年轻人长相一个赛一个。
原来朱由崧进城之后,和金皇后、婵儿玩过燕双飞,处理完朝政大考还有两天,终究无事,就想用这种方式接近这些举子们,贺宣娇和小红也要跟着,五个人收拾一番之后,由李全引路就选中了这里。
白脸和黑脸的武生公子,朱由崧他们不识得,但这边虎头虎脑的年轻公子朱由崧可认得,不是别人,正是郑鸿逵的侄子郑大木。也就是历史上有名民族英雄郑成功,按照历史发展他当民族英雄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的郑大木还是一名国子监的学生,师从东林魁首兼礼部尚书钱谦益,现在他要去见他的老师钱谦益,师娘柳如是告诉他老师办事去了,明天才能回来,他也不想回国子临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晚等候恩师。
朱由崧跟郑大木也算是久打交道了。书生意气的郑大木跟随钱谦益捅过娄子,也救过驾,朱由崧亲口加封学业期满可到锦衣卫任职,官虽不大,但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没想到事隔多日,朱由崧在这里见着他了。朱由崧本想让人招呼他过来问话,但郑大木没认出朱由崧来,朱由崧一看自己这模样也只好装萍水相逢了。
面白如玉的公子听黑脸的公子如是说,对射箭也很感兴趣就想见识一番其箭法,两个人应该有过一面之缘,于是就缠着他到外面一试身手,黑脸的公子推辞不过,二人只好到了后院。
郑大木也是无事想开开眼起身跟出来了。随后朱由崧带着王铎、李全和两位山寨版美女也起身往后院来了。
这家客栈生财有道,知道每逢大考时这里居住的举子较多,专门在宽敞的后院设置了练武场,供举子们和那些好武的南来北往的客商们在这里切磋武艺,活动筋骨。
所谓的练武场很简单,就是一处闲置不用的宽敞地四周用围墙拉起来,修理平整旁边摆上兵器架子,配上刀枪剑戟弓箭石锁耙子等常规划器械。
这时院里有一个客商正耍刀,还有两个在举扔石锁活动筋骨,看到这位黑脸的公子等一帮人进来了,径直取了弓箭这几个人也停下来看热闹。
黑脸的公子摘下一张弓来掂了掂弓体,又轻轻扯了两下弓弦,觉得这弓用着还可以,又取下一支箭,距离箭耙步量了一百步的距离钉子步站定,认扣添弦,吱吱呀呀就把弓拉圆了。
这时旁边看热闹的算上朱由崧和郑大木等人有十几个,都亮开了场不动声色地欣赏着。
黑脸的公子略微一瞄准,对准前拳一松后手啪的一声轻响,这支羽就嗖的一声就破空而出,随着嘭的一射中耙子,白脸的公子带着鼓掌叫好。
黑脸的公子又取出第二支箭,开弓如满月,啪,嗖,又射出去了,又命中箭耙,接着是第三箭也射中了耙子。郑大木和白脸的公子带头喝彩,其他这些看热闹的都跟着鼓掌。
朱由崧也觉得此人箭法不错,百步之外能三射三中,可以称为擅射了,久经沙场的领刘肇基也不过如此,黑脸的公子年纪不大箭法上能有如此造诣,实在难得,因此他跟着也拍起了手。
这时有一个身背弓箭腰挎双弯刀的年轻公子挤到了最前面,说是年轻公子其实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不但身材不高,透着单薄,那张娃娃脸稚气未脱,但身后这张弓可不小,一看就是一张特制的强弓,看这弓体个头至少是两石弓,箭弧中的箭也特别,不是普通的竹箭,而是纯金属制作的狼牙箭。
众人看着心中画弧,这一少年背这么大一张弓是自己用的吗?
在掌声和喝彩声中和一些人的质疑中,小公子把自带的弓箭摘下来了,比那黑脸的公子离耙子又远出二十步,二话不说,取出一支狼牙箭,吱呀一声这张大弓就拉圆了,也不怎么瞄,啪的一声就这支箭就出去了。
一声异常的响动,这支箭命中目标,金属朱由崧等人围过来看时,见这支箭洞穿了耙心。一百二十步远,这少年公子不但射得如此准,还射得如此狠,因此包括朱由崧在内,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体中少年公子身上。很明显这位少年公子比刚才那位黑脸的公子在箭术上技高一筹。
因此看热闹的人纷纷为少年公子喝彩,朱由崧就发现这少年公子面容冷峻,二目之中似乎带着刻骨的仇恨,对众人的捧场喝彩没有半句谦虚,也没有一点笑模样,仍然紧绷着小脸二话不说,只是收了弓箭。
看少年公子如此冷酷高傲,黑脸的公子脸上一热有些挂不住了,轻篾地撂出了一句,“无它,不过弓善耳!”
少年公子闻言二目寒光一凝,朝向黑脸的公子,“兄可敢与某比射?”
“如何不敢。但不只如何比法?”黑脸的公子满不在乎道。
少年公子冷冷道,“射这种静止的耙子是分不出高低的,这种箭射得再好也是中看不中用。咱们就比一箭,谁能把谁射出的箭当空射落就算赢,你敢比吗?”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207章 比箭(下)
把别人射出去的箭当空射落,这可不是个小题目,包括朱由崧等人在内也是闻所未闻,这少年真的可以射这么准?
朱由崧、李全、贺宣娇、小红,包括郑大木,这些人对武艺都不外行,此时都瞪大了眼睛,瞅瞅说狂话的少年公子,那白嫩的小脸依然冷峻,不像是在开玩笑,遂目光又落到黑脸公子的脸上,那意思是你敢应战吗?
连那位和黑脸公子一块的白脸公子也盯紧了黑脸公子,向他递个眼眼色,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算了,这样的箭法没人能射得出来,少年公子也不过说说而已,我们是来参加科考的,京师重地,鱼龙混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较真。
但黑脸的公子年轻气盛,认为少年公子完全是在吹牛将他的军,暗道:“你能把我的箭射落,真是大言不惭,连金花也不敢说这样话,也别说是金花,恐怕箭神后羿也做不到,你小小年纪的毛孩子能射出这样的箭,鬼都不相信,绝不能让他唬住。”
想到这里黑脸的公子也不退让,“如何不敢!”
听说两位公子要比箭斗胜,而且还如此比法,都想开开眼,而且他们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射出这样的神箭,因此小院中的人现在多了起来,但都自觉为二人亮开了场子。
至于谁先射谁的箭,出于面子,少年公子和黑脸的公子又谦让了一番,最后既然是少年公子划出的道自然还是少年公子先射。
这时小院中不断有人加进来,新来的还在窃窃私语,问那些先来的。
“老兄,他们这是做什么?”
“在下也是刚到,听说要比箭。”
“比箭?如何比法?”
“两位公子箭法都很高,他们要比出高低,耙子不用了,就以对方射出的箭为耙子,谁能把谁射出的箭射落者为胜。”
“啊?世上有如此箭法?”
“不知道,这是那位腰挎双刀的少年公子划出的道。”
“哦,这不一小孩吗?”
“嘘,有志不在年高,这少年箭法好着呢,一百二十步能洞穿耙心,比百步穿杨的箭法还厉害,你看那张大弓就不俗,不过要射落这位公子射出的箭,我看悬,因为这位公子也是神射手,太难了。”
“我看也是。”
“别说话,开始了……”
少年公子仍用自己的弓箭,抽箭搭弓已经做好了备,这时黑脸的公子丁字步站定,弯弓搭箭瞄准了一百步开外的耙子,一松手啪的一声弓弦响动,这支羽箭破空而出,箭如流星一样快。
再看少年公子,早有准备,站成左弓步举弓就射,也不瞄准,空中劲风响过,两支箭就在空中就撞一块了,然后同时坠落尘埃。
黑脸的公子傻了,自己射出的这一箭快如闪电,竟然被这少年一箭射落,这可不是巧合,他简单不敢相信,世上还有如此高的箭法。
不止是黑脸的公子,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在场的人都瞪大了双眼。现场静了好几秒,然后才暴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
朱由崧也觉得眼界大开,看来这次真的来着了,如此精彩的镜头在在举子的武科场也不一定能看到,这少年是谁呀,真是神射手。
一想到“神射”二字,朱由崧就想起了御营统领刘肇基,在他的印象中,刘肇基的箭法不错,八十步开外能连射皆中,在南京城外的西山凹御营训练基地,朱由崧其见为部众亲身演示过,并当场夸赞其为神射,刘肇基说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能叫的,真正的神射手是四川名将老将军张令,人称神弩将,朱由崧不知道这个张令究竟有多神,但是据说是他被一个叫李定国的白袍小将给射翻了,在朱由崧的印象中,李定国应当是名符其实的神射,那么眼前这位少年射技如此高超是谁呢?
朱由崧再次看向这个冷面少年,面对如此的成绩和如此的掌声,少年仍然是无动于衷,面庞毅然冷酷如铁。朱由崧觉得这是个不苟言笑的少年才俊,但观其眼神,背后应该有一段故事。
此人是来应试武举还是路过京师,不管怎么说一定不能放他走,须得弄清他的来龙去脉。
朱由崧心里盘算着,就在李全耳边嘀咕了几句,李全的目光早就锁定了这个非凡的少年公子,听主子吩咐很恭敬地点了点头,扯了一把小红,两个人就暂时离开了。
这时少年冷面如铁地把弓箭递过来了,人家射落了他的箭,接下来该黑脸公子射落少年的箭。少年公子之所以把他的递过来,那意思要跟他换弓箭,免得到时候落个胜之不武的名声。
黑脸的公子一脸的懵态,此时还处在不可思议当中,本来以为人家是在吹牛皮,可是现在人家真能做到,看来奶奶她老人家说得太对了,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不服高手有罪,眼前这个少年比金花的箭法还高,刚才那不过是嘴上逞强,自己如何射得出来这样的箭法?
因此黑脸的公子脸一红赶紧陪上笑脸,并拱手陪礼,表示自己甘拜下风,不用再射下去了。
哪知少年公子更狂,得理不让人,觉得让人耍了一回,冷哼道:“哦,兄台原来没这本事,那因何敢应战呀,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口还那么满,还说什么在下只不过是弓善,在下还以为今天遇到大仙了,闹了半天是面罐里的屎壳郎!”
少年话音刚落,引发人群一阵哄笑,这当然是一种嘲笑。少年却没笑,仍然面如铁块,收了弓箭转身就走。
少年这话说得有点重带带骂人的,黑脸公子也是要面子的人,刚才赢了箭法又陪礼已经难为他,现在听了这话脸就涨红了,白脸公子怕他面子上下不过就过来劝。
哪知不劝还好,这一劝黑脸公子脸上觉得更挂不住了,噌的一声就跳到少年近前,“小子,你敢如此欺我?看拳!”说着一拳向少年面门捣去。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208章 一剑破三箭
少年提气息胸,身子后缩出数尺,黑脸公子一拳落空。
少年站定之时,身上的两把腰刀同时拉出来了,二目瞪圆,小脸本来就凝得如铁,现在杀机四现,舞动双刀向黑脸的公子杀来。
黑脸的公子也不示弱,从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杆长矛,叮叮当当就跟少年公子斗在一处。
院里看热闹的见二人打起来了,这可不是比试,而是拼命,纷纷闪避,胆小的吓得干脆跑了。
朱由崧静观事态的发展,随行的贺宣娇手按配剑就做好了护驾准备,因为她的陛下身边现在只剩下她和王铎了,这位新任的大学士是又是位文官,让他舞文弄墨行,护驾根本指望不上他。
二人正斗得难分伯仲之时,郑大木断喝一声拦在了二人中间:“住手!光天化日,京师重地,尔等在此械斗,就不惧怕王法吗?”
这时白脸的公子也过来劝,“小兄弟,箭技奇绝,马兄已经认输了,就不要再纠缠不休了吧。”
少年公子看看打着官腔的郑大木,又瞅瞅劝架的白脸公子,最后认为他们三个是一伙的,怒道:“好哇,你们想凭人多势众,那就一起上吧,小爷奉陪!”
说着挥刀对郑大木和白脸的公子也下手了,这二人一看这小子真邪门,竟然连劝架的也打,真是个二百五,都是年轻人火气也大,二人也真有些急了,各拉刀剑跟少年公子杀在一起,黑脸的公子当然也不能看着,抖矛冲上来,三战少年公子。
“公子,要不要把他们全都抓起来?”贺宣娇问朱由崧。
朱由崧摇了摇头,眼前这几个身手都不错,除了郑大木外,这三个都是什么人呢,我大明正在用人之际,如果他们都是赶考的武举子就好了,将来定能够为天朝建功立业。
朱由崧正想着,少年公子处于下风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一个打三个他有些吃不消了,抽刀便走。
郑大木、黑脸的公子及白脸的公子也没追,哪知这少年并非真走,跑出几步后,猛然回头,背后的弓箭就到手里了,而且还是三支狼牙箭,认扣添弦,弓弦咯吱一响,嗖嗖嗖三支狼牙箭同时飞出,目标当然是郑大木、黑脸的公子和白脸的公子。
这三位没想到这位少年公子这么狠,这是要下死手哇,黑脸的公子正向给他解围的郑大木和白脸的公子拱手致谢,郑大木和白脸的公子拱手客气着,三位正要深聊,这三支箭就到了。
等他们听到金风响动,再想躲为时已经晚,千钧一发之时,空中一道白光逞弧形闪过,随着三声金属鸣响,三支狼牙箭坠落在郑大木等三人眼前。
与三支箭几乎是同时落地的还有手持长剑的俊郎公子,此人生生得潇洒,浓眉朗目,英武不凡,更不凡的是他这腾身一剑将三支狼箭同时击落的身手,避免了一场流血牺牲。
在场的人看呆了,特别郑大木和黑脸公子、白脸公子,脸现惊愕之色,一时间竟然忘记过来向朱由崧道谢救命之恩。
那位发暗箭的少年公子更没料到朱由崧的身手,性高气傲的他被三个人围殴本来就生气,一时火起,来了个败中取胜,想把那三个家伙射翻教训他们一顿,打算用这种方式警告三位:小爷不是吃素的,你们想以靠人多势众欺负小爷办不到,今天让你们尝尝小爷的厉害!至于后果他脑子一热则没有考虑。
可是没想到今天管闲事的还真多,又冒出来一位。更令这少桀骜不驯的少年没想到的是,这位年轻的公子生得像个玉面书生,却有如此非凡的身手,他的一发三箭已经是绝技,而这位公子更绝,腾身一剑就令这神鬼难防的三箭全部落空,不可思议之余,少年小脸变得煞白,二目喷火,这是恼羞成怒的症状。
少年收了弓箭,重新挥舞双刀向朱由崧扑来。
“休要撒野!”没等朱由崧再伸手,女扮男装的贺宣娇娇喝一声,一道丽影挡在少年公子面前,摆剑就刺。
少年公子要崩溃了,又来一个管闲事的,而且这一个生得更加俊朗,面白如玉,肌肤如雪,这张脸长得跟个大姑娘一样,一袭白衫,圣洁无瑕。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等教训完这恶毒的小子再来谢恩。”
郑大木完全没认出朱由崧过来拱手一揖,遂满脸的怒容纵身冲向那们少年公子,那黑脸的公子和白脸的公子也气坏了,跟郑大木一样过来先给朱由崧作揖,然后怒气冲冲地过来跟贺宣娇一起四个人又把那们少年公子围上了。
这少年公子满不在乎,脸凝如铁地叫嚣,“你们还有多少,都一起过来吧,小爷今天奉陪到底!”
朱由崧一看,这少年除了有几分楞头青外,还真有英雄气概,到了战场上够员悍将。
可这样斗下去必有人受伤,朱由崧刚要过去制止,正这时看热闹的中间走出一人高声断喝:“住手!尔等倚多恃强竟然欺负一少年,堂堂之京师重地,即便无有义士,亦无天理乎!”
此人挺身而出,赫然站在了少年公子一方。朱由崧一看这位抱打不平之士身七尺有余,年纪三十来岁的样子,一袭灰布衣衫,那张脸上宽下窄,微微有些黑胡须,两只眼睛射出愤世嫉俗之光。
“太冲兄?”郑大木看到此人惊道。
“大木?”来者正是黄宗羲,也看到了郑大木,脸上一愣遂不屑道,“堂堂国子监生,受了皇封的锦衣御侍,竟然也来掺乎此事?”
郑大木脸一红,“太冲兄口下留德,在下与他们几个萍水相逢,不是我等仗势欺人,实是少年公子嚣张狂妄,得理不容人,且下手狠毒,方才若非那位仁兄出手相救,我等此时估计已经横尸当场了。”郑大木说着感激地朝朱由崧看了一眼。
黄宗羲也注意了旁边站着的一位气度不凡的公子,身边还跟着一位仆人,却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这就是尔等恃强凌弱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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